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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接生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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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这些人对麻姑转变了态度，唯命是从。
每个人分好房间，麻姑则交待胡彩玉去给那拨会接生的讲解助产士的工作。
而麻姑则安排林婉音去给那拨两样都不会的讲解，那自然是从最基础的开始讲解。
而麻姑自己则去了那拨会医术的那里。
讲课完毕，那些人听的老有兴致。现在，她们已经开始不排斥麻姑，她们甚至觉得麻姑讲的这些很有意思，也很有道理。
散娘婆也是，最初来的目的是想给麻姑一个下马威，现在的想法早就已经改变。她确实想跟着麻姑学些什么，虽然嘴上不说，对于麻姑，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保仁堂里突然多了这么多年纪不等的女性，还是引来了不小的关注。
“诶，你们保仁堂里在做什么？”前来抓药的仆妇，看着从保仁堂里出去的一拨又一拨的女人，有些忍不住好奇的问。
“哦，这是麻姑娘子在这里教学。”抓药的伙计回道。
麻姑娘子？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那伙计瞧了瞧四周没什么人，便回道：“您定是听过的，就是那个剖开人肚子，取出孩子的娘子。”
“哦……”那仆妇将尾音拖的老长，这么大的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她们太师府自然也知道。
“妈妈，这剂保胎药是金掌柜特地开的，您定要嘱咐湘姨娘按时服用。”那伙计将包好的药递给那位仆妇。
“娘子辛苦，明日可还来？”马大夫亲自送麻姑出门。
麻姑点了点头，“这几日都会来，过几日我要将时辰改一改，一日学一日不学。”
“马大夫。”那仆妇在门边唤了一声马大夫，显得有些着急。
“妈妈是来抓药的。”马大夫冲着她微微颔首，“此药是太师嘱咐金掌柜所开，想必会更有药效。”
“马大夫觉得，当真管用？”那仆妇似乎并不相信手里的那剂药。
“金掌柜所开，错不了。”马大夫不想跟着仆妇多聊，便故意扭过头，冲着麻姑拱手道：“娘子慢走。”
麻姑只觉得好奇，这仆妇那日她见过。也是在保仁堂门前，马大夫亲自送出来的。当时她正与马大夫在外面闲聊，有伙计出来喊马大夫看诊，之后便瞧见马大夫亲自送着一位贵妇出来，那贵妇身边便跟着这位仆妇。
听马大夫唤那位女子为“湘姨娘”。听当时伙计说，是太师府上的姨娘。
见麻姑打量自己，那仆妇才想起方才伙计说的，那位剖开人肚子的娘子。她时常听自家主子说起，说这位娘子是有真本事之人。都说二皇子和皇上都器重，难道就是眼前这位？
那仆妇忙上前行礼，“麻姑娘子万安。”
“妈妈，快些请起。”毕竟是太师府上的人，麻姑也不敢让她给自己行礼。
看年纪，应该是那位姨娘的奶妈之类的人。L
☆、第一百四十三章 孩子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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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夫想阻止什么；店铺里头有伙计唤他；便离开了。
见马大夫离开，那位仆妇上前道：“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麻姑点着头应了，胡彩玉和林婉音先上了马车等她。
来到保仁堂外的一条小巷，那位仆妇扑通跪下。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麻姑一跳，“妈妈，这是做什么？”
算上上一次，这是她们第二次见面。既然是第二次见面，怎么行这么大的礼。准确的说，这位妈妈，好像有事要求她。
“妈妈，你起身说话。”麻姑伸手去扶她，“不知是有何事？”定是有事的，麻姑猜测与那位湘姨娘有关。
果然，那位仆妇有些央求的模样道：“听闻娘子医术了得。”那位妈妈顿了顿道：“我家姨娘半年前怀过一次身孕，可惜不小心滑了胎。这次有孕已经两月有余，姨娘这几日总是觉得身子不适，担心孩子有事……哎！”说完哽咽着抹起了眼泪。
听着妈妈无奈的口气，这里头定还有其它的事。旁的事情麻姑也不关心，她只是关心，之前的滑胎是意外还是人为。
既然这位妈妈愿意跟麻姑说这么多事，想必也是听说过她的。见她肯替湘姨娘打算，必是湘姨娘身边的贴心之人。
“妈妈。不知可查出姨娘滑胎的愿意？”麻姑这不是要打听别人的私事，这什么原因导致的滑胎十分重要，若是身体的原因就得治身体。若是别的原因就得治别的。
那位仆妇略微迟疑的摇了摇头，她应该知道，或者是猜到，却不肯说。
麻姑没有强求，换了一个问题，“不知太师多少年事？”
那位妈妈愣了愣，旋即便回道：“太师今年五十有七。”
五十七岁？不能算很大。这个年纪老来得子的人比比皆是。
具体是什么原因，麻姑还是得去看过病人才知道。“妈妈是想让我去给姨娘诊断？”
既然与孩子有关，她应该去看看。虽然之前因为安庆侯府的事，她下定决定，只去管生孩子的事。旁的其他事情她也不想去管。
不过，既然这回又碰到了，或许可以去瞧瞧。
不知道是好奇，还是其它，麻姑有股抑制不住的紧张，感觉事情不那么简单。
“是，或许娘子有办法可以保住我家姨娘这一胎。”那位妈妈情绪有些激动，“我家姨娘好不容易又怀上，自然是宝贝的不得了。这大宅院里。若是没个孩子，如何活下去。”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的确如此。在古代，那些大宅院里的贵妇，看着光鲜亮丽，若是没有个孩子，甚至可以说，若是没有个儿子。这在府里的生活，都是很艰难的。
麻姑动了恻隐之心。安慰了那仆妇几句，便道：“那我随你去看看。”
说着，便去了马车那儿，与胡彩玉她们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先回去。王翌坚持将胡彩玉她们送回去后，就去太师府接她，麻姑应下了。
太师府离着保仁堂不远，大致两条街的样子。
“娘子，实在不好意思，得委屈您跟着我走后门。”那位仆妇讪讪地道。
正门后门这些麻姑从来不计较，“无妨。”这里可是太师府，走个后门也是很有面儿的。
跨入后门时，那位仆妇显得小心翼翼，麻姑便猜到，此事，她不想声张让旁人知道。
“妈妈，您手上不是已经有了保仁堂的安胎药，为何还非要我来瞧瞧？”在这里，想必大伙信保仁堂更信过她，怎么，保仁堂里开的药她们反而不信，还要请她过来。
这让麻姑更加好奇了。
“当初也有吃保仁堂的安胎药，不过那会孩子还是没有了，所以……”那位仆妇没有说下去。
所以，她们不大相信保仁堂，是这个意思吗？
麻姑想起，方才马大夫说，这药是太师嘱咐金掌柜开的。那她们是不信金掌柜，还是不信太师？
或者两者皆是？
在闲聊中，麻姑得知这位的确是湘姨娘的奶娘，刘妈妈。
刘妈妈带着麻姑走的，全部都是偏僻的小道，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少，她是想避着人些吧。
“刘妈妈可回来了？”刚跨进一间院子，就听到一位女子的声音响起。
从她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她十分烦躁，很想发火。
刘妈妈听闻，加快了步伐，麻姑也快走了几步跟上。
在房里见着湘姨娘时，麻姑差点没认出来。这完全跟她那日在保仁堂门前见到的不同，或许那日湘姨娘没有开口说过她也没觉得什么，此时的湘姨娘显得有些狂躁。
天哪，叉着腰，活像个泼妇，麻姑脑子里闪过她二嫂平日里发脾气胡闹时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一对姐妹花。
怎么会这样？那日在保仁堂门前看上去温温柔柔的，此时怎么会像个泼妇？
“姨娘，您这是怎么？”刘妈妈已经将麻姑抛在了脑后，赶忙上前安抚起湘姨娘来。
“我怎了？我怎了？我哪里知道我怎了？怎么我有个身孕连个人影都没有？一群人个个躲着我，这是何意？”湘姨娘应该是觉得自己委屈，这烦躁的情绪也与她抱怨的这些事有关。
“自打我有了身孕，太师就不曾进我屋，连问都不问我一下。还有夫人，什么吃的喝的都不给我，这是何意？”她似乎很不明白，不能理解本该因为有孕而享受优待的她，反而却遭受了冷落。
“妈妈，为何？这到底是为何？太师府里多年无子嗣，我有孕太师本该高兴才是，为何却是不悦，不悦的呀！”她几乎抓狂，将桌子上的一碗粥拿起仍在了地上，“我有了身孕，竟然给我喝这种东西，还是馊的。”她显得很气愤。
这位湘姨娘的心机应该不深，不然像这些事情本该悄无声息的记在心里，然后好好自己养好胎，然后生下个胖娃娃，岂不是更能气到“敌人”？
麻姑深陷于方才湘姨娘的一堆牢骚里，趁着刘妈妈在安抚湘姨娘，没空理会她。麻姑便在角落，开始整理一下整件事情。
太师如今已经五十七，却一直没有子嗣，听着方才湘姨娘口中提到夫人，想必太师早已成亲。不过，想这样身份的人家，怎么可能会没有妻室和妾室。
等等，太师五十七岁还没有子嗣？这样身份的人家，若是夫人不能生育，应该会找个姨娘回来，一个姨娘不能生，还会再找姨娘，怎么到了五十七岁还没有生出一个孩子来？
莫非是太师的生育功能……
方才湘姨娘说，她怀孕太师很不高兴，五十七岁还没有孩子，正常老来得子还不把这姨娘捧到天上去。可恰恰相反，太师是不理不睬，还任由夫人故意的来整治这位有孕的姨娘。
这就说明，太师对于湘姨娘的怀孕很不开心，很不满意。
“姨娘，您不用担心，奴婢请来了麻姑娘子，她定能给你保住这一胎。”
就在麻姑忖度之际，听到了刘妈妈提到了她的名字，忙回过神来，冲着湘姨娘一笑，上前几步，行了行礼。
“你就是麻姑娘子？”湘姨娘像是恢复了过来，声音柔和了几分。
“是。”麻姑点了点头。
“听说，你能给人剖腹取子？”湘姨娘说着，便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麻姑点头答是。
丫鬟将屋里收拾妥当，便快速退了出去。刘妈妈将房门关上，走到了湘姨娘身边伺候。
“你可能帮我保住这一胎？”湘姨娘直截了当道。
麻姑指了指刘妈妈手中的安胎药，“既然金掌柜给姨娘您开了安胎药，想必是没有问题的。”她这话是在试探。
她感觉这里面很复杂，这个太师府一点都不必安庆侯府简单。
湘姨娘瞥了一眼刘妈妈手中的安胎药，面色一冷，“扔掉它，我才不会喝。”
太师特地嘱咐金掌柜开的药，湘姨娘竟然不喝？
“诶。”刘妈妈应下，“奴婢一会就去扔掉。”
看来，这里面大有文章。太师，金掌柜，金掌柜开的安胎药……
湘姨娘如此排斥，难道是因为之前那一胎就是因为金掌柜的药？
既然是太师嘱咐开的，哪怕孩子出了问题，金掌柜也不必担责任。
“你来给我开一剂安胎药。”湘姨娘的性子爽朗，不藏着掖着。
“这……”若是太师不能生育，那这湘姨娘肚子里是谁的孩子？若是太师嘱咐金掌柜开的不是保胎药，那便是堕胎药。五十七岁还没有孩子，太师想必是看过太医或者是大夫的。湘姨娘怀孕，他那么不开心，想必是怀疑湘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怎么？你不肯？”湘姨娘有些失望。
麻姑不是不肯，而是考虑的比较多，她觉得自己好像又陷入了一个大坑。
这湘姨娘若是怀了别人的孩子，那她就是行为不检点。若是如此，即便孩子顺利出生，太师会如何对待她们母子？
“姨娘可知太师为何直至五十七岁还不曾有子嗣？是从未有过，还是有了之后孩子又夭折了？”麻姑问题很犀利，若湘姨娘与别人苟且导致怀孕，她肯定会惊慌。L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太师的亲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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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湘姨娘并未出现惊慌的神情，不知是她掩饰的太好，还是，她本就没做什么亏心事，所以并不心虚。
湘姨娘思忖着道：“此事我倒也没听说，不过，太师之前并没有子嗣，夫人嫁入太师府已经四十年，并未有出。”
“那其他姨娘也没有？”果然，夫人没有孩子，那么，姨娘们定也没有。
“太师就一位姨娘，我们姨娘进府才一年，在此之前，太师仅一位正妻，虽说多年未孕，旁人也是劝了又劝，不过，太师始终不愿纳妾。我们姨娘也是看重太师重情义，才答应了入太师府的。”一旁的刘妈妈道。
原来太师就一位正妻，和眼前这位湘姨娘。他堂堂太师，不着急子嗣的事吗？
“难道，太师就不想有子嗣？”麻姑谨小慎微的道。
毕竟人家是西川国的太师，她说话得注意分寸。
湘姨娘与刘妈妈并不怪罪麻姑的直接，她们的疑惑与麻姑一样。或许是因为麻姑是刘妈妈找来的，她们比较放心。
“太师似乎并不着急，记得我头一回有孕，太师就表现的很惊讶。之后孩子不慎滑胎，太师反而很高兴。这回又有了身孕，太师却显得有些震怒，起初我还不明白哪里做错了，眼下看来……”说到这里。湘姨娘表现出了几分谨慎。
麻姑从她突然停顿的语气中，大致猜到了。经过一番分析，湘姨娘定也猜到大致问题出在了谁的身上。
过了许久。湘姨娘斟酌再三道：“娘子，不知，这不能有孕是何原因？”她不能直接的问。
“原因有许多，范围太广。”麻姑只是按问题回答。
湘姨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蹙了蹙眉，看了一眼刘妈妈。
刘妈妈会意，忙笑着道：“娘子。您可是我亲自请来的，娘子愿意跟我来太师府。想必是真心来瞧我家姨娘的。”
麻姑撇撇嘴，这位刘妈妈也依旧不爽快，“你们放心，我是有医德的。不会出去碎嘴乱说，出了这门，与我无关的事情，我不会再提。”
有了麻姑这话，湘姨娘她们放心了。如此神乎其乎之人，定不是那市井中八卦的妇人。
“这不能有孕，除了女子的问题，男子可会有原因？”刘妈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果然。她们也在怀疑太师，想必此事是瞒着整个太师府的，不然湘姨娘早就知晓了。
“自然是有的。女子和男子皆有不孕的可能。”麻姑如实告知。
“哦，那就对了。”怪不得她家姨娘有孕，太师脸上没有半点喜色，反而夫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湘姨娘的脸上出现了不解，“那我如何怀的身孕？”随后便震惊的道：“太师难道怀孕我与旁人有染？”
她的脸上写着“天哪”一词。
难道不是这么回事？
“这么多年来，夫人一直顶着不孕的头衔。旁人都以为是夫人不能有孕，所以。一直以来太师都不纳妾，或许是因为觉得此事亏欠了夫人，才对夫人百般迁就。而如今姨娘您突然有孕，太师定是怀疑您了。虽然嘴上不能说，心里却是极为恼怒的。”这些是刘妈妈对着湘姨娘分析的。
湘姨娘眼泪汪汪，脸上写着惧怕和委屈，“可是，我这孩子的确是太师的，我没有旁人，没有对不起太师。”她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姨娘不必惊慌，此事也不过是大家的猜测，并不一定是真的。”麻姑忙安慰道。
“可是，我们分析的也不无道理，我有了身孕，太师不喜反怒，这说明了什么？我是说不清了，太师定是在心里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定是怀疑我怀的别人的孩子，才让金掌柜开药打掉了孩子，那可是他的亲骨肉呀！”湘姨娘抽泣了起来，想起她那个无辜的孩子，她就痛心。
看来麻姑之前有一样是猜对了，太师吩咐金掌柜开药，打掉了湘姨娘的孩子。他是怀疑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所以才如此做的吧。
那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太师的呢？看湘姨娘委屈的模样，似乎不像是在说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不是太师的问题？
湘姨娘大约二十岁的样子，肌肤胜雪，柔情绰态，眸子似能勾人魂魄。虽说才二十岁的姑娘嫁给了五十七岁的老头，不过，这种老少配在古代十分常见。有钱的大老爷府里这样年纪的小妾比比皆是。
麻姑只是好奇，在这里，女子十五岁及笄，随后便会说亲。像胡彩玉是因为重生不愿嫁人，那别的姑娘怎还会等到二十还没有婆家？
尤其像湘姨娘这样的女子，上门说亲的人应该不少。
麻姑在揣测着湘姨娘的事情，而湘姨娘与刘妈妈最关心的还是孩子的问题。
“妈妈，你说，我可还要把这孩子生下来？”湘姨娘有些害怕，因为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楚的。若太师执意认为自己不能生育，就算她怀了太师的孩子，太师也不会承认，反而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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