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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接生婆-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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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成阳会意。转身带着怒气道：“你去跟你家大人回话，就说太医院院判鲁成阳和安懿夫人正被他关在门外。”
那小厮听到他们二人的身份，人都哆嗦了一下，忙解释道：“我家大人近日身子不适，所以闭门谢客，我这就去禀报老爷。“说完便跑没了影。
鲁成阳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往里看。连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转过身。快步走下台阶，怒气冲冲的道：“这个金维勇，真是给脸不要脸。”
“鲁大人莫急。咱们该做的都做了，他若是还是不愿回来，那咱们就不必再勉强他。”
鲁成阳也是这么认为的。
大门过了许久才打开，从里面大步走出来的事金掌柜的儿子金业庭。
“失礼。失礼，怎能让鲁大人和安懿夫人在外头等这么长时间。”金业庭一面拱手作揖。一面斥骂一旁的小厮。
那小厮满脸委屈，却也只好乖乖认错。
“金少爷，我们是来找金掌柜的。”麻姑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知道小心眼的金掌柜一定会给她一些下马威。
“家父这几日得了重病。所以一直闭门谢客。”说着便领着麻姑和鲁成阳往里走去。
“金掌柜得了什么病？”麻姑一脸担忧的问道。
“大夫说，怕是感染了风寒，这几日喝了些好多了。”金业庭回道。
不知为何。麻姑觉得金掌柜没有生病。
不过有没有生病一会见到本人就知道了。
穿过抄手游廊，他们来到内院。
此时金夫人正站在门前。见到麻姑他们忙上前欠了欠身子，“让夫人和大人在外头等候，实在罪过。”
“无妨，我们听说金掌柜病了，过来瞧瞧。”鲁成阳面无表情的回道。
被人晾在外面那么就，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金夫人面色尴尬，微微一笑。便命下人将帘拢掀起来，“各位请。”
麻姑一脚刚踏进帘拢内，就听见一阵痰咳声。
果然病了？
绕过屏风，见金掌柜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麻姑缓缓走过去，“金掌柜。”她轻唤一声。
金掌柜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侧了侧头。
太夸张了，不是说是感染了风寒，吃了些药已经好了吗？怎么脸色那么难看，眼睛一圈青色的，有气无力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命不久矣的人。
“哦，你们来啦。”
麻姑差点笑出声来，金掌柜声音，动作，表情都在尽量的掩饰，却唯独忽略了眼神。
炯炯有神的眼睛，实在与他此刻病入膏肓的样子有些格格不入。
“金掌柜这是得了什么病？怎么看上去不像是感染风寒？”鲁成阳是太医，像风寒这样的毛病，他定是看得出的。
“原本是风寒，今儿一早突然又变得严重了一些，所以才这样了。”金掌柜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那金掌柜可要保重好身体。哦，对了，鲁大人是太医，既然来了，就让鲁大人帮着把把脉，到时候让鲁大人帮着开一副方子，说不定喝上后立马就好了。”麻姑说着转身冲着金夫人劝道。
麻姑还是从金夫人的脸上抓到了一丝窘迫和不安。
她是害怕金掌柜装病的事暴露吧。
麻姑不知道金掌柜有没有生病，不管有没有生病，至少是没有生的这么严重。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拖延时间。
从他拖延时间的举动来看，金掌柜还是想留在保仁堂的，只是之前的话说的过满，总要给自己一些台阶下才好。
“不用了。”金掌柜急急的阻止，“我已经看过，不过是一些小毛病，躺几日就能痊愈。
“不能吧。我瞧着金掌柜病的不轻，连眼袋都发青了，可别不是风寒，而是别的什么毛病。我正巧来了，难道您老还不信我的医术？”麻姑能看得出金掌柜是在装病，身为太医的鲁成阳从踏入房内起就已经发现了。
麻姑也没有拦着，准备看看金掌柜要如何收场。
“不不，不过是小毛病，实在不敢麻烦鲁大人。”金掌柜整个身子都往床的里边挪了挪。
好像要躲开他们，生怕挨得太近被发现什么。
“金掌柜，跟我还说什么麻不麻烦？咱们都是自己人，你这么说可就见怪了。”
鲁成阳说着就弯下腰去，准备抓金掌柜的手。
麻姑发现，鲁成阳其实只是吓唬他而已，要真想抓他的手，早就抓到了。
金掌柜一面躲闪，一面说着客套话，一面又冲着儿子使眼色求救。
场面别提有多滑稽。
这些麻姑都看在眼里，一直憋着笑。L
☆、第四百九十九章 给个台阶
金业庭见状，赶忙上前阻拦，“鲁大人今儿是客，哪能让鲁大人来替家父诊脉。而且，今儿太医院的齐太医已经来过，说是不打紧的毛病。”
“不打紧的毛病？你确定齐太医是这么说的？”鲁成阳不着痕迹的坐回原处。
金掌柜额头上的汗都吓出来了。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这才稍缓下来。
“对，齐太医是这么说的，开了些药，说喝了便能见好。”金业庭忙回答。
鲁成阳不过是吓唬吓唬金掌柜。
他敢装病，可他那张老脸还是要的，要是被拆穿，面子上肯定过不去。
金掌柜的意思，不但麻姑懂，鲁成阳也懂。
他们只是叮嘱了金掌柜几句类似于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安懿夫人，鲁大人，这屋子里不透气，咱们还是去外头坐坐喝喝茶吧。”金夫人笑嘻嘻的道。
“不了，夫人，今日来我就是跟金掌柜说几句话。”麻姑冲着金夫人点头一笑，随即转过身走到床边，冲着金掌柜道：“今儿我与鲁大人本是来请金掌柜回去的。既然金掌柜病了，那便好好休息。您的位置我会找人暂代，等您好了再回来接替。”
麻姑不卑不亢，她是不会求着金维勇回去的，但也不会主动赶他离开。
金掌柜打从京城的保仁堂开业那天起就已经是掌柜，这么多年的经验和人脉不是谁可以替代的。
她当然还是希望由金掌柜继续来担任京城保仁堂的掌柜。
“不，我这个位置哪里是谁可以来代替的。夫人放心，我虽然病着，可既然保仁堂需要，夫人需要我。我就算是拖着这身毛病也定会去的。”金掌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
“可是，您的病？”麻姑一脸担忧之色。
“我已经喝过齐太医开的药，今夜睡上一宿，明日便能恢复。夫人放心，我明日一定按时去保仁堂。”
有了金掌柜这句话，麻姑就放心了。
鲁成阳也起身叮嘱金掌柜好好休息。
两个人告别了金掌柜便走出了房间。
“夫人和大人要不要去坐坐喝喝茶。”金夫人诚意邀请道。
“不了，保仁堂里今儿还有不少事要做。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喝夫人的茶。”麻姑笑着婉拒。
金夫人也没有强留。硬要送他们出去。
“安懿夫人，鲁大人，我家老爷这人心肠不坏。就是脾气犟了些。他骨子里有点傲气，对人没有恶意有时却显得好像很有敌意。日后若是我家老爷说错什么话，我先在这里代他跟二位说声对不起。”
金夫人的意思麻姑与鲁成阳都听出来了，笑着点了点头。便坐上马车离开了金府。
“夫人瞧着明儿金掌柜会不会来？”鲁成阳其实已经猜出了答案。
“当然回来。他今儿弄出这一出来，不就是像让我给他一个台阶下。上回来登门造访。他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若是今儿他就这么来了，岂不是很没面子？这样的人，最好的就是面子。今儿你我亲自登门请他，给足了他面子。他也是个知道进退的人。他不去保仁堂能去哪里？别的地方他瞧不上，他瞧的上的还不一定要他。所以，保仁堂是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去处。”
鲁成阳对麻姑佩服得五体投地，“夫人真是观察入微。分析的头头是道。看来，夫人也已经看出金掌柜是在装病？”
“装的过头了，就显而易见。他也真够笨的，一个风寒弄得跟病入膏肓似的，谁见了都会起疑的。”麻姑讥笑着道。
“他是担心戏不够足咱们不会信，偏偏这出戏他又演过了。”鲁成阳也大笑起来。
回到保仁堂里面前来瞧病的人比往常多了许多。
“不少人因为保仁堂关门，竟然病了也不去别的地方瞧，硬是扛着等着保仁堂开业再来看。”一见到麻姑和鲁成阳，马修便上来禀报这会儿的情况。
在得知金掌柜明日回来任职后，马修的心一下子沉了。
麻姑在忙着想人多的对策，根本没顾得上留意马修的情绪。
鲁成阳已经过去帮忙看诊，帮着分担一些。
“人太多了，这病得看到什么时候。”麻姑急的六神无主，这看病可不是买衣服，不是能等的。
有些人能等，有些人等等就耽误了。
“马大夫。”麻姑喊了一声发现马修并没有回应她，转身去寻，马修正站在原地发愣，她走上去拍了拍他。
马修这才回过神来，“夫人，您喊我？”
“对，马大夫，你去将病人统计一下。把病重的人和病不太重的人分开。病重的人先带去一处先看。这样就不会耽误病情了。”麻姑分析道。
“好，我这就去办。”马修拱手行完礼后，带着保仁堂里的学徒一块过去将病人分类。
一直忙活到很晚，人才渐渐散去。
知道大家都辛苦了，麻姑吩咐伙计去醉香楼准备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等到了半夜大家才得空，伙计将保仁堂的大门关上。所以的大夫，包括伙计，反正就是保仁堂里所有的人都一块去了醉香楼小聚。
一桌不够，麻姑安排了两桌。
“多谢夫人今日款待。”大夫们纷纷举起酒杯敬向麻姑。
麻姑也举起酒杯，“是我应该好好谢谢大家，今日大家忙了一天，肯定是又累又饿。今晚大家敞开了吃，不过，我可不能让大家敞开了喝。因为明日保仁堂还得正常营业，还得仰仗大家。”
麻姑先干为敬，一口喝完。
大伙大赞她豪爽，也都一干为净。
大家吃饱后，才离开醉香楼，大家纷纷相互告别。
酒桌上，马修一直闷闷不乐。
麻姑大致猜到了他为何心情欠佳，“马大夫，日后，你跟着我干可好？”
马修不解，他不是已经跟着她干了？
不过，如今她非要把金掌柜找回来，弄得他里外不是人。
“我是说，不做掌柜，也不做大夫，做别的。”
“不做掌柜，不做大夫？那我还能做什么？”
马修无法理解，他是大夫，除了治病救人，他实在不会别的。
“去帮我盯着那些保仁堂。”
盯着那些保仁堂？这听起来好像比掌柜还大。L
☆、第五百章 认下娘亲
“要管理这么多家保仁堂，我说过，我们得办一个办事厅。到时候，你就到我的办事厅来做事。”
办事厅马修大致是了解的，但具体做什么，他还是不知道。
“这个办事厅大致要做的是，督促那些掌柜们把保仁堂管理好，每一家的账目必须做好。说白了，就是监督那些掌柜好好经营保仁堂，还不能中饱私囊。”
马修恍然，大致明白了。
可是，要督促那帮掌柜？这谈何容易。
“不过具体的细节我还需要好好想想。不过马大夫，鲁大人，你们也帮着我一块想想，咱们如何能督促好那帮掌柜，还能不让他们中饱私囊。”
马修和鲁成阳先应下了，他们也觉得这件事很难。就算皇上插手，也很难做到不让那帮掌柜中饱私囊。
朝中那帮大臣们，皇上的威严在那里放着，他们还不是照样该吞吞，该刮刮。
马修他们先将麻姑送回胡家。他们在各自回了各自的家中。
“夫人，你吃过了吗？”家里所有的人基本上都睡了，只有散娘婆给麻姑留着门。
医学堂那里不能住，麻姑再晚也得回来这里。
“他们都睡了？”麻姑悄声问。
“早早的都睡下了。”散娘婆一面说着，一面帮麻姑掸去身上的灰尘。
散娘婆跟着麻姑回到房间，这说话声音才敢稍微大一点。
“锅上我还给你留着饭菜，我去给你端来。”散娘婆说着便要出去。
麻姑鼻子一酸，想起了她的妈妈。
记得在家的时候，她还没有出嫁，每次回来晚了。都是妈妈在家里等她。等她一回来，又是端水，又是端汤。
麻姑扑上去，从背后抱住散娘婆，“谢谢你。”
散娘婆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这样的感觉好像已经离她很久了。
她的女儿在的时候最爱趴在她的背上撒娇，没回她坐在那里做回。她的女儿就趴在她的背上和她说话。唱歌给她听。
散娘婆控制不住，捂着嘴抽泣起来。
“别哭，别哭。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儿，你就是我的娘亲。”麻姑走到散娘婆跟前紧紧的抱住她。
散娘婆不敢相信，自己又有了女儿。
“可是，可是你是安懿夫人。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妇人，哪里配的上做你的娘亲。”散娘婆觉得她们之间的差距何止一点点大。
麻姑嘟着嘴道：“你是嫌弃我这个女儿了？”
“没有。没有。”散娘婆直摆手。
麻姑忍俊不禁，“快别哭了，以后咱们就是亲母女。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
散娘婆踌躇着应了。
“不是说给我留了饭菜，我还真饿了。”麻姑方才在醉香楼已经吃过。不过她是女子，很多的礼节让她并没有吃的痛快。
这会儿吃一点还是吃的下的。
最主要的是，这是散娘婆的心意。
她一直等她到现在。如果不知不是枉费了她一番心意？
麻姑刚把头上的头饰卸下，散娘婆已经端着几样小菜进来了。“这是在他们吃之前我给你给的，只留了几样你爱吃的。”
散娘婆居然记住了她爱吃什么。
葱爆大虾，肉末葱花豆腐，清炒菜心。这都是她平常很喜欢的食物，真没想到散娘婆这么有心，全部给记下了。
如今胡家不缺银子，吃喝用度上也不会拮据。
她嘱咐过婆婆，孩子们都是长身体的时候，菜的营养一定要跟上。
关于这一点婆婆倒是接受了她的意见。每日吩咐厨房，鸡鸭鱼肉换着来，三个大荤，四个小荤，四个素菜，两个汤。家里人多，大概这些菜，所有人都能吃饱。
散娘婆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麻姑第一次觉得被人惦记着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
她竟然把所有的菜都吃光了，散娘婆看着可高兴了，一直乐呵呵的，还嚷嚷着自己留少了。
麻姑打了个饱嗝，散娘婆收拾着碗筷。
“娘，天色也不早了，你快些去睡吧。”麻姑搀着散娘婆，将她送至屋外。
麻姑的这一声“娘”散娘婆差点就大哭起来，激动的道：“好，我把这些放回去就去睡，你忙了一天了也早些休息。”
麻姑应了一声，看着她去完厨房，又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才将房门关上。
叹了一口气，麻姑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在这里，她也能遇到一个那么疼她的人。
散娘婆一直以来就像她的娘亲一样疼着她，不过这些都是默默的，虽然只是默默的，但麻姑都能感受的到。
熟悉完毕，麻姑躺在床上，整个身子就像散架了一样疼。
是太累了。
幸亏有那么多人帮她，要不然她一个人真的很难做到。
望着幔帐，麻姑的脑子里浮现出了那天她跟胡阿财躺在这里的场面，不由得脸一红。
那天真不该那么墨迹的，要是动作快些，或许，或许他们已经成了真正的夫妻。
麻姑想着，翻了个身。
胡阿财心里会不会怪她？
眼皮越来越重，整个人都轻松了。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麻姑朝着窗棂那看了看，立马从床上爬起来。
今儿金掌柜要回保仁堂，她得比他早一步先到。
快速的熟悉完毕，彩鹃进屋帮她梳了个发髻，“今儿散娘婆，婉茵小姐和彩玉小姐还有晴末小姐已经先一步去了医学堂，让奴婢跟您说一声。”
“她们这么早。”她们都已经出去了，那时间肯定不早了，“眼下什么时辰？”
“辰时快过了。”彩鹃一面回话，一面帮着她插上玉簪。
完了完了，金掌柜肯定已经到了。
麻姑拿上东西就往外跑。
“夫人，吃了早点再去。”彩鹃跟了出去喊。
“别理她，她这个大忙人，哪里有空吃饭啊。”阿财娘有些不满的道。
彩鹃替麻姑不值，但也不敢帮她在阿财娘面前争辩，垂着头退下了。
大嫂走过来笑着安慰婆婆道：“她就是一个大忙人，您老又不是今日才得知的。”
“哎，早知道就该给阿财纳个妾，不圆房也行，只要能安安稳稳的待在家里伺候一家人就成。”阿财娘感叹道。
能安安稳稳的伺候一家人？大嫂撇撇嘴，这到底是要帮儿子纳妾，还是要找丫鬟啊。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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