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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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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留给他们的印象太过深刻,她竟是有些后怕了么?
  听她提翁老,青竹脸色忽变,血色尽失,她握紧拳头,虽强制命令自己不去想,那让她痛心的一幕仍是不可遏制的蹦出来,直将她砸了个彻底,她哑声道:“翁老他……”
  “他还是老样子,你甭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阎锦一叹。
  “不……”青竹苦笑,“若不是我,他哪里会变成这副样子?是我陆家对不起他。”
  “若真觉对不起他,亏欠了他,你喝何不好好待他?躲着不是法子,他年事已高,怕也没几年了,好好赡养他吧。”
  “嗯……”青竹深吸口气,将那不断冒出来的负面情绪压了压,直过了好些时候方平静下来,她瞧着阎锦,道:“你说得对,我不该逃避,我现在便去庄子上。”
  阎锦点点头,“去罢。”
  青竹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她未回头,低声落下一语便快步出了门去,阎锦站在原地,神色复杂。
  她说,“甭管你作何打算,替主子想想罢。”
  便是她,也觉得她对他太过无情了吗?是的,他会为了她久留密道,即使知道危险,亦不管不顾的寻来,她似乎从不担心他,是对他太过放心?还是对他的不在意?不,她是在意他的,只那在意并非爱意,不过是觉得他与她同病相怜的一点怜惜,只是啊,那些夜里男人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似的蹲在她床前守着她时,她为何会心疼?而他,是真的喜欢她吗?
  阎锦摇摇头,将脑海里突生的诡异感觉摇去,缓缓行出大厅,脚步不停,直接回了自个儿院子,方至院门口,她便顿住,看着大敞的院门发起呆来,有些时日未回,她竟有些认不得她的院子了。
  院门新刷了漆,墙头新糊了泥,空空的门前挂上了匾,匾上龙飞凤舞的‘长安院’三字颇是眼熟,依稀有着当年少年墨宝的影子,院里种上了花,一簇簇的,味儿顺着院门飘出来,沁人心脾,她呆呆的看着头顶之上的牌匾,无声呢喃。
  长安长安,与卿长安?
  “姑娘!您回来了?”
  在她发呆之时,小红从院子里走出来,一见她便惊喜叫道。
  她回过神,轻应了一声,便进了院子,小红紧跟着她进了屋,将香燃了,又替她沏了茶,一切罢了便站在她身边,揪着衣袖瞧着她。
  阎锦轻抿一口,瞄了她一眼,道:“有事便说。”
  小红深吸口气,道:“我家姑娘定是出事了,她已半月未曾与我联系,姑娘不在府里,我寻不到人帮忙,还请姑娘带奴婢去瞧瞧她!”
  半月之久么……
  阎锦垂眸,又想起那阴森的男人来,她那一刺未曾将他刺死,他定会报复,而那月娘,定会成为他的首个发泄目标,那个男人,定不会怜香惜玉罢?不知他是否知晓小红背叛了他,若是不知,那月娘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明日去瞧如何?”阎锦道,有些事情,她还需要想想。
  “多谢姑娘!”小红大喜。
  “阿锦!”
  阎锦话刚落,屋外便响起百里墨的声音,声音带着不安,脚步亦急促,阎锦抬头,正好看见他跨进门来。
  ------题外话------
  今日看见有美人儿问我,墨儿是否是将阿锦当成了一种寄托,许也有美人儿有疑问,初初现在在这里说明:阿锦附身的青玉死时,墨儿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喜欢阿锦,这毋庸置疑,只那喜欢尚懵懂,不够深刻,也就在那时,他知晓了他母后死亡真相,他对永兴帝无疑是尊敬的,在这种双重打击之下,人会变得偏激,他没有其他发泄口,她刚‘死’,他正为她神伤心伤,这种时候他将所有感情放在她身上并不奇怪,这亦是一种变相的寄托,但不用担心,他终是喜欢她的。
  若美人儿还有其他疑问,留言即可,初初看见定会回复,摸摸扎
  T

  ☆、第四十三章 她的决定

  “小红,你先下去罢。”阎锦没理他,对一旁候着的小红道。
  小红好奇的看了二人一眼,躬身退下。
  “阿锦,方才舅母……”百里墨支吾着道,他方出宫门,尚仁便告诉他,杨氏来了府里,并寻阎锦说了话,他可不信她没有缘由会寻阿锦,想到先前他外公说的话,他顿时便慌了,急急的便赶了回来,好在,她还在。
  百里墨刚放下心,她突然吐出一语来,瞬间将他惊在原地。
  “燕大夫人告诉我,楚家小姐与你极合适。”
  “阿锦!”百里墨急了,“你莫听舅母胡说!我……”
  “你别激动,安静听我说。”她打断他,示意他坐下,他站在她面前,整整高出她一大截,她莫名觉得气弱,见他乖乖坐下,处在与她相同的高度,她方轻松了些。
  “这些日子以来,你的一举一动我皆看在眼里,我知你在乎我,只是,你清楚你的心么?”
  “阿锦,你这是何意?”他不解。
  阎锦不看他,她的目光穿过屋门,落在院子里一株月季上,看得入神,“你母后的事我都知晓。”
  都知道?那么,他刺杀郑贵人之事她亦知晓了?
  百里墨浑身一冷,忽然不敢看她,脑子里不断冒出一个个不好的念头来,将他整个脑袋填了个满。
  ——刺杀后妃,乃是大不敬,她会不会觉得他不孝?
  ——她会不会觉得他狂妄?
  ——她会不会讨厌他?
  ……
  “你莫乱想,我要说的也不是这个。”她即使不看他,亦知他的想法,或许在别人眼中,他是不孝的,在她眼里却没什么,她毕竟不是古人,没那套‘孝义大过天’的想法,更何况郑贵人非他亲母,不过皇帝姬妾罢了,在这人命如草芥的世界,若非牵扯皇帝,便是杀了亦不值一提。
  百里墨松了口气,犹豫着道:“你想说什么?”
  他是极忐忑的,面对别人,他从无这般多顾忌,一旦面对她,他便难免的不自信起来,他猜不透她的心思,亦不敢去猜,他怕猜出来的结果他不能接受,面对她,他是那般的懦弱。
  “你喜欢我?”她道。
  他一惊,忙朝她看去,却见她面无表情,便是问出这话来,亦无半点女儿家的娇羞,淡定的模样,似平常询问一般,他不曾犹豫,肯定道:“喜欢!”
  他喜欢她,那么,她呢?是否也喜欢他?
  他握紧拳头,定定瞧着她,略有些期待。
  她似察觉到他的期待,毫不犹豫道:“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你……
  她干脆的一句话落进耳里,他满怀的激动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凉了个透彻,心里闷闷的,似被人揪住了心脏一般,难受至极。
  “百里墨呀,我信你喜欢我,只是,你有多喜欢我呢?当年我救了你,你依赖我,便是因着日久变成喜欢,我想,那亦是不深的,你并未接触其他的女子,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
  他怔住,下意识的反驳,倔强而固执,“我自是喜欢你!”
  阎锦摇摇头,道:“你在害怕,你在怯弱,你扪心自问,你是否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密道之时,你那般癫狂,真是因为喜欢我?还是你是在怕?你怕我像你母后一样,再也回不来,你在怕这世间再无人可信?你那般执着于我,不正是因为我不曾背叛于你么?你母后早亡,父皇又欺骗与于你,你觉得无人可信,你便将那些感情投注在我身上,即使我‘死’了,依旧不碍事,死人永远不会背叛你,不是吗?若不是当时你知道了真相,我的‘死’对你来说,虽会令你颓废伤心一阵子,却并非永远,生命那般长,我在你生命里不过是漫漫长河里的一个过客,日子一久,你会忘了我,不是吗?”
  不是!
  他想否定她,他是真的喜欢她!然而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他问自己,若果真如她所言,他不知母后死亡真相,他会不会忘了她?他没有答案,却隐隐觉得,或许他不会将她记得那般刻骨铭心,这个认知让他难受,却无从纡解。
  阎锦看在眼里,神色略微复杂,她从不相信所谓爱情,所谓刻骨铭心,所谓不可失去,那些强握着不肯放手的东西,总有它放不了手的理由在,她从来清醒,不肯糊涂一点,不肯放纵一点,哪怕一点点,她也怕,怕一旦放纵,便回不了头,一如那年。
  “我听闻,大梁二皇子智勇双全,战场之上无可匹敌,是谓‘战神’,我如今所见的你,不过一个懦弱之人,我想看见那个名为‘战神’的你。”
  “阿锦……”他愣愣的看着她,满心的难受因着她这一句话而纡解,她的目的,似乎不为伤他心。
  她柔了目光,软了声线,似从未说过那些尖锐伤人的话,笑意清浅,“你的位置,注定了你未来的娘子得有个能与你匹敌的身份,我不想你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亦不想自己浑浑噩噩过一辈子,我知你对我是不同的,亦知我对你是不同的,我要想明白那不同代表什么,你亦要明白,希望再次见面时,你是个正常的你。”
  “你要走?”他的眉头因她这话而紧皱,心里千百万个不愿意。
  “这世界我尚未看遍,便趁此机会去看看罢,想必你亦有很多事要做,便以一年为限,让你我认清自己的心。”她道,说着一年为限,却绝口不提一年之后他仍喜欢她,她又当如何,而百里墨亦似忽略了一般,不问她那会有的可能。
  “什么时候……”
  “明日。”
  明日!要那般急么?百里墨张口便欲挽留,却被她制止,“不必多言,我已决定好,还有,替我弄个路引。”
  话已至此,他还能如何?他对她啊,终归是没有办法的。
  *
  竖日,二皇子府外,一辆青蓬马车停在大门口,阎锦坐在车内,挑着帘子与青竹话别。
  “此去路远,多多保重,若是还牵挂我们,记得写写信,报报平安。”青竹道。
  阎锦笑着点点头,目光瞧向那大门处,她在门外已有小半个时辰,那人却并未出现,她摇摇头,对青竹道:“你回去吧,我这就走了。”
  青竹亦回头看了大门一眼,无奈道:“你不等主子?”
  “不用等。”她道,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行吧,你走吧。”青竹道,罢了让去一边,阎锦放了帘子,车夫吆喝一声,马车已是行了起来。
  马车穿过长街,驶过小巷,渐渐出了城,城墙之上,城下看不见的地方,一道墨影站在那里,不错眼的瞧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唇角紧抿,面容冷峻,在他身后,一身穿官服的男子吊儿郎当的立着,嘴角含着笑。
  “行了!行了!一个女人罢了,还是一个老女人,瞧你这模样,竟似丢了魂儿似的,忒没出息!赶明儿……呃……”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在他一个眼刀之下噤了声,浓浓的不悦充斥着他的眼,刘子恒忽然便说不出话来。
  “莫要说她!不要有下次!”
  “好好好!不说便不说!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瞧你的德行!”刘子恒嘀嘀咕咕着,嘀咕完便见他又盯着远去的马车发呆,他轻嗤一声,道:“今晚咱们去花满楼玩玩儿如何?听说今日花满楼开馆,定可见许多美人儿!”
  一说起美人儿来,他便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色鬼模样,忒是猥琐。
  “不去!”百里墨冷冷道,本就不舒坦是心因着他的胡言乱语更是不好了,远去的马车早已化作一个墨点,他没心思与他疯,越过他便要下城楼去,刘子恒一个不查,竟是让他逃了去,他快走几步赶上去,意图去抓了他的手,尚未靠近,斜地里忽的挡过来一把剑,他下意识的停了手,便是那一刹那的时间,墨衣男子已去得远了。
  “尚明,你那般认真做甚?本公子与你家主子不过玩闹罢了。”刘子恒嘻嘻笑道,依旧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刘公子,尚义说你最是没出息,难怪只混得一守城官之职,原先我尚不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你也不小了,该收收心罢。”尚义认真道。
  啥?他没出息?天地间还有比他更有出息的人么?他不小了?意思是他很老?他不过二十四五,哪里老了?正是大展身手的大好时候好不?
  “尚明啊,本公子哪里没出息了?好歹本公子还是你家主子的朋友,我若没出息,你家主子可不是也没出息了?要知道,物以类聚呀!”刘子恒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端着一副正经脸,可惜那副正经样未维持多久,便被尚明下一句气的破了功。
  “尚义说了,主子那是怜悯你,见你形单影只,无友无故,才会舍出一点精力给你。”
  刘子恒瞪大眼,直‘你、你、你……’了半天,尚明看了他一眼,跟着百里墨去了,刘子恒站在城楼之上,差点气结,心里早已将尚义腹诽了千万遍:他说什么?他是怜悯他?他乃是堂堂禁军统领之子,哪里要人怜悯?
  *
  马车驶出城门不久,便停了下来,阎锦下了马车,对那车夫道:“你驾着马车跑远一点,过几日再回京城。”
  车夫虽不解,仍是应了,马蹄声起,不过一会儿便去得远了,阎锦拎了包袱,提气便往城里掠去,少顷,人已停在一条小巷口,离巷口不远处,立着一座小院,她的目光便落在小院那方。
  “姑娘。”
  她方停下,一旁便有人轻声唤她,小红自一旁走出来,停在她身旁,抬头与她一起瞧着眼前的院子,道:“姑娘,咱们如何进去?”
  阎锦垂眸,低声道:“还能如何?自是偷偷进去,我去便是,你在这里等着,莫要跟来。”
  “姑娘,里面定是戒备森严的,你一人去,可得注意安全,主子眼里容不得一滴沙子,若主子发现了你,他定不会放过你!”小红叮嘱道,眸子里满是忧心。
  “你不用担心,我定会将你家小姐的消息带出来,你等着便是。”阎锦将包袱递给她,闪身便跃上了墙头,身形再一动,已消失在墙头。
  这院子乃是阎锦之前呆过的院子,院后长廊与花满楼相接,说白了,这里便是花满楼的后院,阎锦进院后,将楼上楼下找了个遍,却未见到一个人影,每间屋子案几上皆落满了灰尘,显然已是很久不曾住过人,阎锦不再耽搁,快速下了楼,往走廊奔去。
  她未曾来过走廊之后,不知它原本该是何等模样,只她虽未来过,却也觉得无人守着极其不对劲,不期然的,她又想起那双阴森嗜血的眼眸来,这般想着,她忽觉有人在窥视着她,她顿住脚,负手道:“出来吧。”
  话落,不知从哪里蹦出几个灰衣人来,他们排成一圈,将她围在了里面,她笑了笑,道:“带我去见你们主子。”
  一人自其中走了出来,越过她便走,俨然一副带路的模样,阎锦抬步跟上,她走,他们亦走,不论她怎么走,皆是一副被包围的状态,这情形直至她停在一间屋前方有了改变。
  那领路之人进屋禀告了一声,便示意她进去,阎锦抬步进屋,方一进去,那门便被人关上,她未曾回头,直直往内室走去,室内挂满了黑布,越到里面越显昏暗,待她走到最里面时,已看不清周围环境。
  ‘嘭!’
  脚下踢到一物,似是凳子,阎锦顿住脚步,不再往前走,黑暗中,除了她的呼吸声外,再不闻其余声音,她闭上眼,静静等待。
  “呵!你胆子不小!”
  森寒的声音响在耳畔,似讥笑,似讽刺,阎锦睁开眼来,正正撞上他杀气十足的眼,她不躲不避,直直望着他,他轻哼一声,右手五指成爪,直直朝她脖子而来,在他出手那一刻,阎锦已极速退去,他手指袭来之时,她堪堪避过,一招不成,他还欲出手,却被阎锦喝住,“等等!我有事要说!”
  “哦?”庄隐漫不经心的看过来,手指轻轻晃动,随时准备动手的模样。
  “公子定是极恼我的,只是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公子可还记得将我送进二皇子府的初衷?”
  “那又如何?”他不屑至极。
  “我与公子有约,公子送我进二皇子府,我替公子办事,如今正是好时候,公子可还要我守约?”
  他目光一冷,猛地欺上前来,阎锦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手爬上她的脖子,丝丝凉意顺着他的手传来,爬上她的肌肤,激得她直冒鸡皮疙瘩,她却依旧一动不动,庄隐握着她脖子的手指渐渐收紧,脖子受制,呼吸便困难了起来,她直直看着他,既不求饶,亦不反抗,不过一会儿,她的脸已涨成青紫色。
  庄隐眯眼瞧着她,眸里的森寒之意渐渐消了些,他松了她,转身坐去了榻上。
  “你莫不是忘了密道刺我之事?如今你还活着,已是我开恩,换作旁人,躲都来不及,你倒好意思来提那事?”
  “公子恕罪!当时我亦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本想寻机会给公子赔罪,哪知一直没有寻到好时机,今日得了机会,便巴巴赶来了,公子若要打杀我,我亦没有丝毫怨言,只那二皇子府,怕是再不好进了。”阎锦躬身道,一副惭愧无奈的模样。
  庄隐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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