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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唐朝笔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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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娘心中想着王勃考完试要向她提亲之事,有些心不在焉,应付着说:“是啊,也不知考的怎样。”
曹映嘉看她实在没精神,索性不打扰她,埋头整理起画笔。
下午放学之后,十二娘故意去百卉阁转了转,又买了些吃的去礼泉坊看姚元景。因姚元崇不在,姚元景对十二娘多了一份依赖,她便多陪了姚元景一会儿,顺带替姚元崇检查了元景的功课。
待她回到王家时,已是夜禁前一刻,她估计王勃已经回来并歇下,可以躲开他,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岂料王勃却在娉婷小楼里等着她!
“咦,考完试一定很累,你怎么没回去歇着,反到我这里来了?”
王勃把历年考试的真题还给十二娘,说:“我是来还你东西的,见天色已晚你还没回,就等了一会儿。”
他脸上倦色浓重,但能看出回来后已梳洗了一番。
十二娘有些心虚的解释道:“临放学时有些事耽误了。你考的怎么样?”
王勃淡笑着说:“且等下月放榜吧。”顿了一下,他又说:“多谢你的薄荷油,这几天的天气真让人不好过,有了它,我头脑清醒多了。”
大概是心中装着事,十二娘跟他独处一处,有些不安,催促道:“我看你的样子像是精神不好的,你快回去歇着吧,跟我说那么多客气话做什么,有什么以后多的是机会给你说。”
王勃似是有些想偏了,脸上忽的绽放出光彩,点头应道:“嗯,那我们改日细聊,我今日先回去了,你也赶紧吃点东西,别饿到了。”
送他到小院门口,十二娘正准备关院门,王勃忽而转身,说:“对了,十二娘,二十号那日你有空吗?”
“怎的?”
王勃说:“我听闻城郊有一道观中藏书丰富,其中《三山记》和《五岳图》十分出名,只可惜此书与图不外借,我想带你去看看。”
游记和画作都是十二娘感兴趣的,但想到不能与王勃走的太近,今日对他越好,他日他就越痛苦,于是说:“最近天气让人十分乏力,我不是很想动,你邀了别的好友去吧。”
王勃微微有些失望,转而说到:“本就是茗郎、胤郎见我考试结束,想带我去散散心,你若不想去,我去也就没意思了。”
原来不是两个人单独去啊,十二娘立即改口说:“稍等,若因我的原因可惜了他们的一片好意,我岂不是罪过。茗郎和胤郎与三郎和熙娘都是熟悉的,这些天三郎为了你考试的事,颇费了些心思,那日不如邀上他们,大家一块去玩。”
吴茗与吴胤的姐姐是熙娘的大嫂赵吴氏。
王勃见她同意,高兴的说:“那就如此说定了,我明日就与三兄说去。”
熙娘受邀非常高兴,自从二夫人吴氏生了王助,她在家中忙的脱不开身,这次得了机会与丈夫和弟弟妹妹一起出去玩,小孩子心性毕露。
到了八月二十日,熙娘与十二娘一起坐在马车上往城郊去,她高兴的说:“我还是春天春龙日的时候出来玩过,之后再没出过家门。听说今天去的道观是个静谧的妙处,真的吗?”
十二娘从未去过,知道的也不多,如实说:“听说在学子中颇有些名气,能入五郎的眼,许是不错吧。”
熙娘笑道:“也是。”
两人闲聊,熙娘想到一趣事,就说:“你听说了没有?五郎在考场的事情。”
十二娘摇头,这些天她多数情况都是一个人待着,鲜少与人一起玩,听到的事情也少了。
熙娘兴奋的说:“我是听三郎说的,似乎长安的学子中间都传遍了。五郎去考试的那天,进考场的时候因为他年纪最小,考官以为是来凑热闹的,讽刺道‘蓝衫拖地,怪貌谁能认!’岂料五郎不卑不亢的回敬道‘紫冠冲天,奇才人不识。’考官见他大胆顶嘴,又说‘昨日偷桃钻狗洞,不知是谁?’你猜五郎怎么回他?”
十二娘睁大眼睛摇头,问道:“怎么答的?是不是把考官得罪了?”
熙娘笑着说:“五郎对道:‘朝攀桂步蟾宫,必定有我!’怎么样,五郎对的精彩吧?在旁的考生听到了,都对五郎另眼相看,并将此事口口相传。”
机敏而卓才,王勃在才学上从来不输人,十二娘不得不承认,他答的非常有风骨,也令人称道。只是,十二娘不知为什么,总会担心,若那考官是个肚量小的,王勃这次考试岂不悲剧?
她摇摇头,也许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许是两世为人让她处世变的畏畏缩缩,她一方面欣赏王勃的英迈,一方面又为他的敢说敢做而担忧。
说说闹闹中,众人到了郊外的昌利观,因王勃事先相约,道观的张天师带着两个小道童在门口接众人。
道观处在幽林深处,松树遮天,显得即静谧又肃穆。
从前往后依次在各大主殿中拜了拜,张天师带着众人往藏书楼而去,张天师引路并说:“几位道友前来借阅《三山记》和《五岳图》,实非老道小气,只因《五岳图》被一位援修道观的道友借走观摩,几位道友今日只能借阅《三山记》了。”
王勃显得有些不乐意,说:“天师之前不是说此两物绝不外借吗?怎今天又说把画借出去了?”
张天师被王勃一晚辈这样说,脸上有几分尴尬,十二娘忙打圆场,说:“既然是援修道观的道友,张天师自然不好拒绝。”又对张天师解释道:“子安并无它意,只是我们一行人中,有好几位爱画者,今日不能见到名画,觉得实在可惜。”
张天师重新笑着说:“多谢这位小道友理解,的确是老道失言了。”
王勉也为弟弟打圆场:“今日咱们爱画之人虽未看到名画,但难得齐聚与此,不如就道观一题,一起作画,也甚是有趣。”
吴茗在旁凑趣说:“哎呀,上回跟十二娘一起作画,已是前年重九之时,眨眼间已两年时间了。三兄说的好,我们就作画吧。”
众人都这样说了,王勃也不会继续扫兴,便由张天师带着一起往藏书阁的画室中去。
这次作画纯粹是游玩凑兴,与输赢无关,十二娘就没有专门画人物,而直接画了昌利观的远观全景图。
王勉看了,说:“咦,十二娘这两年的山水画大有进步啊,青黛之色用的非常好。”
十二娘笑着说:“因师父介绍了一位擅山水的好画友给我,我在他身上学了不少。”
她口中的这位好画友,就是擅画青绿山水的李思训。提到李思训,十二娘不自禁的就想起他说的假婚约之时,心中漏了一拍,险些把将要收笔的画作给毁了。
王勃见十二娘一如既往的迅速,画作已成,他提议道:“我得了好句子,可否让我给你的画写题?”
出来玩乐,又是大才子写题,十二娘点头让出位置。
王勃挥笔写下:“其观即昌利观,张天师居也。芝应光分野,蓬阙盛规模。碧坛清桂阈,丹洞肃松枢。玉芨三山记,金箱五岳图。苍虬不可得,空望白云衢。”
写完众人都说好,王勃微笑着走到张天师面前,颇为不好意思的说:“子安之前言语鲁莽,这幅画作就当做赔礼赠给天师,还望天师海涵。”
张天师立起手掌做了一揖,说:“小道友们如此多才,此画、此字皆是珍品,老道谢过两位小道友了。”
尴尬彻底化解,众人之间自在多了。十二娘看向王勃的眼神也略有不同,他果然学会退让和道歉了。
众人说笑间,王勉的画也作好了。他与十二娘画的是一样的山水,只不过是纯墨色黑白画,而且取的是昌利观后山的百阶石梯为主体,看了颇有云梯直通天街之感,显得山峰格外挺拔。
王勃今日似乎思如泉涌,须臾间,又得了一首好诗,有曰:“架残书隐,金坛旧迹迷。牵花寻紫涧,步叶下清溪。琼浆犹类乳,石髓尚如泥。自能成羽冀,何必仰云梯。”
自能成羽冀,何必仰云梯!
好个自信而气傲的王子安!
十二娘无奈的摇了摇头,无论他如何学习为人处事,他骨子里的傲气,总是在那里。而他这种让十二娘又爱又恨的本质,真让十二娘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云起
因进考场前的机敏对答,加之昌利观中的两首诗,王勃在长安学子中的名声日益高涨,特别是“自能成羽冀,何必仰云梯!”一句,处处博彩,几乎成了当下寒门学子的励志座右铭。
弘文馆、崇文馆,以及太学的学生都与他走动起来,各种聚会宴席多了起来,在家中的时间反而少了。
随着放榜日期的临近,十二娘一日比一日浮躁,八月底已到,姚元崇依然未归。而眼看着考试结果要公布了,她真的很怕王勃得知成绩之后向吴氏说出要娶她的话。
对着姚元崇送给她的腰坠和步摇,十二娘思忖良久,终是用鸽子给姚元崇送了一封信:“崇郎何在,胡不归?”
该来的总要来,九月重阳前一日,已改名为“中台”的尚书省放榜公示秋闱竞选名单,王勃考了雍州第一名,正式成为一名贡生。
考生送举参加春闱有两种途径,一是通过官方学馆选送,称为生徒,二是参加秋闱乡试,考过了即为乡贡,生徒和乡贡可以参加来年的春闱。
乡贡名额非常严,一个州只有二三名,哪怕是京畿重地的雍州,也只有五个名额。王勃考了第一名,加之之前的名声,一跃成为炙手可热、少年成才的新晋大才子。
因只是乡贡考了第一名,而不是科举中第,王家人虽然非常欢喜,但低调的受了亲朋的恭贺,却没有摆酒席,只待王勃来年金蟾折桂时,再好好庆贺。
又是重九之日,王家恰逢喜事,为了答谢亲朋的恭贺,组织众人去峨山旧地登高游玩。
除了与王家有姻亲关系的几家人,吴氏特地邀了令狐夫人与她的侄女傅悠然。略知道内情的人看出四郎与傅家的亲事将近,对令狐夫人和傅悠然格外亲热。
到了峨山上,与往年一样搭了幕帐,帐外王勃是中心,帐内众人则都看着傅悠然。
十二娘、十一娘、萍娘、鲁霖箬、鲁妍葭都是熟到不能再熟的朋友,众人自不必客套,纷纷想着该怎么自然而不失礼的跟傅悠然说上话。
若柔娘现在还在,她作为四郎的嫡亲妹妹,自然该由她招呼傅悠然,可她现在远在绛州,而庶出的萍娘是个未担过事情的内敛性子,十分放不开。
还是鲁妍葭胆子最大,眉眼一转,拉着十一娘走到令狐夫人面前说:“十一娘的亲事是令狐夫人保的大媒,平日总听十一娘说让令狐夫人费心了,却无答谢机会,今日这般好的机会,你还不抓紧敬个茶?”
十一娘未料到鲁妍葭突然拉着自己出头,闹了个大红脸,却不敢失礼,忙低着头敬了一杯茶。
令狐夫人是个亲切的人,“呵呵”笑道:“孩子们还小,未经事,看把她羞的。好了,你的心意我领了。”
鲁妍葭望着令狐夫人身边的文静少女,说:“咦?这位姐姐想必就是然娘吧?”
令狐夫人拉着傅悠然的手,介绍给大家说:“对,这就是我娘家弟弟的独生女儿,因弟妹把她看的贵重,鲜少抛头露面,与你们都不认识。”
鲁妍葭笑着说:“不认识怕什么,今天之后就熟了,放心把然娘交给十一娘好了,她看在令狐夫人您的面子上,自然把然娘照顾的妥帖。”
见她们热情,令狐夫人笑着说:“悠然,难得出来一次,你与小姐妹们一起去玩吧,不用在我身边拘着。”
傅悠然站起来说:“是,姨母。”
她乌珠般的大眼有些羞怯的看向鲁妍葭和十一娘,两人笑着带她与众姐妹坐在一起,说些家常。众人问她平日不出门,又无姐妹,一人在家做什么,又问她读哪些书,有什么爱好。
傅悠然有问必答,温柔可爱,十分得姐妹们喜欢。十二娘瞧她知书达礼,与四郎十分登对,心中替他们感到高兴。
到了峨山必要游湖,午宴过后,大家登船嬉戏,因十二娘俱水,独自留在帐篷里。众人前脚走,一只鸽子从帐外飞了进来。
鸽子稳稳当当的停在十二娘面前的桌子上,十二娘一眼认出是小唯的鸽子,赶紧取下信件,将鸽子收进了空间里。
纸条上寥寥数字,却让十二娘呼吸紧张——“家父重病,伺疾难归,甚愧。”
姚都督重病?!
十二娘仿佛得了心悸之症,莫名的恐慌和悲戚油然而生,她只觉得要呼吸不过来了,匆忙与帐外的仆妇说了一声要去散步,便沿着山路上山去了。
峨山因经常有人来玩,石阶修的很好,十二娘一路拾阶而上,直到爬不动了,瘫坐在路边方罢。
大口的呼吸着,十二娘这才觉得舒坦了一些,爬山的疲惫遮盖了心中的恐惧,让她重新有了勇气来面对出现的问题。
早在姚元崇年初送姚都督回驻地时,她就听说姚都督身体不好,如今又说他重病,十二娘便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忍不住想到了昭国寺中大师所说的话……
她双手合十,闭目祈祷,希望那边不要出什么大变故。
正全心全意的祈祷,十二娘鼻端忽然飘来一股迦南香的味道,她睁眼一看,石阶下,李思训正稳步走上来。
她惊讶的问道:“景郎?没想到在这儿能碰到你。”
李思训走上来,与她站在一起,微微皱眉,问道:“你怎么单身一人在山里行走?”
十二娘说:“亲朋们都在山腰处扎了幕帐,正在湖里游船,我觉得闷,出来走走。你呢?”
李思训惨笑道:“我母亲前几日来长安了,带我参加她闺中好友集会,我实在如坐针毡,就以观摩作画的由头出来登山,没想到碰到了你。”
十二娘听完就笑了,李思训的母亲是带他在人前展示,在为他的婚事操心吧?难怪他那么头疼的样子。
李思训问道:“你现在打算去哪?”
十二娘摇头,说:“我随便出来走走,正打算回去的。”
李思训指着山顶说:“你差几步就到云起亭了,何不上去看看,那里景色不错,纵使有心事,站在山顶往远处一看,心境也会好很多。”
他这话说的颇有深意,似乎看懂了十二娘的心事。
十二娘便说:“既然快到山顶,不上去看看的确可惜,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往上爬去,李思训大气不喘一下,可十二娘却越走越慢。
走在前面的李思训每走一段就停下来等她,见她着实爬不动了,掏出随身带的棉方帕,说:“来,我拉你。”
十二娘仰头,见一英挺少年手中捏着帕子的一角对她挥手,她着实想笑,可连笑的力气都没了,只得伸手抓住手帕的另一角,由李思训拉着她往上爬去。
好不容易到了云起亭,十二娘扶着柱子眺望群山和不远处的长安城,京都的壮观和气派,让她颇觉得震撼。
李思训在旁说:“看,大家都说登云起亭不易,但真的上来了,回头一看,那些困难只是自己吓自己罢了,事在人为,对不对?”
十二娘心中通透,却忍不住问道:“景郎今日大有开解我之意,我心中郁郁之情,已溢于言表了?”
李思训含笑着说:“你身边的朋友远比你以为的要更关心你,关于你的近况,我已听人说了。”
说了,他悄声说:“别人也许不知,但我知道,你这是害了相思病,十二娘说我说的可对?”
十二娘大羞,忙辩解道:“胡说,什么相思病,我原以为景郎你是个正经的,没想到也这样胡闹。”
李思训不愧又不恼,只说:“我觉得我猜的很对,你就是从姚元崇离开之后变的郁郁寡欢,这可不就是相思病吗?”
十二娘震惊了,李思训怎么好似什么都知道一般?她的近况,姚元崇的行踪,甚至他们的关系,她的心事,李思训都能准确的知道。这种感觉忽然让十二娘觉得很危险!
李思训见她变了脸色,忙说:“勿忧勿惧,我口风一向很紧,任何事情在我这里,你尽管放心。而且,我对你并无恶意,今日巧遇你,见你似是有事想不开,便想开导你一番。这人生就如登山,向上看,会觉得困难格外强大,可是向下看,已克服的问题却那么渺小。一路上,有疲惫的时候,又退缩的时候,也有害怕的时候,但是只要坚持一步步往前面走,总能有到达目的地的一刻。”
十二娘感激道:“多谢你的好意,道理我其实都懂,只是事情发生在我自己身上,就有很多顾虑,明知要尽快解决的问题,却久悬不决,徒增了忧虑。”
李思训点头道:“的确,知易行难,这是人的通病,不过你聪慧伶俐,我相信你能够克服一切问题。”
十二娘微笑的谢道:“与你谈论一番,我胸中郁气去了大半,好受了不少。”
李思训回笑道:“若有幸与你做个知己,是我三生之幸。”想了想,他又说:“我之前所说的订婚提议,十二娘思考的怎么样?”
突然说到订婚,十二娘倒有几分不好意思,说:“这件事我还未考虑好……”
“无妨,这个提议在我成婚之前,一直有效。”李思训说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 拒绝
十二娘独自上山,虽与看守幕帐的仆妇打过招呼,但那仆妇见她久去不归,心中害怕,恰见王勃向幕帐走来,匆忙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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