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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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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你以为是谁?情郎?”方篱笙清明如水的眼眸里满是浓浓的笑意,紧握她手指不放,“现在就算你还想着你的情郎都不行了,众目睽睽之下,你对我干下这等事,我只好勉为其难让你来负责,你若再想着红杏出墙,后果好像会很严重。”
一看那些人挤眉弄眼的样子,花着雨更是满心气恼,“谁愿意摸你?要不是你装死让我看病,谁爱摸谁摸去!”
“诶?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想始乱终弃,不想对我负责?”方篱笙似真似假的睨着她,眼底深处分明有几分小心翼翼的探寻。
众多目光之下,花着雨被问得很是窘迫,怒道:“我跟你没关系,负什么责?”不是只要权势不要她么,这又回来死皮赖脸作甚?
方篱笙一脸无辜,“你摸了我就有关系了,当然要负责。”
花着雨简直要被他气疯了,连连甩手,“我不负责!”
方篱笙紧握不放,“我偏要你负责。”
“你这是耍无赖。”
“我就是要耍无赖。”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惹得周围的人更是笑咧了嘴,谁都没料平日在他们眼里如神一般的男子还有如此逗趣的一面。
站在榻后的怒叔笑眯眯道:“据说这半年来西齐太子苏植一直与七小姐形影不离,外人都说他们郎才女貌,很是般配的一对佳人。”
花着雨还没想明白他此说何意,紧跟着方篱笙就一口又咬在她手指上,疼得她直跳,“你疯了么?”
她想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我说了你还想着情郎的后果会很严重,你不要不信。”方篱笙说得酸气冲天,“对我这么凶巴巴的,对那个什么苏什么植就有说有笑,告诉我是何道理?”
高山也不忘在旁边煽风点火,“那还用说,当然是七小姐对苏什么植有好感了。”
方篱笙挑眉,一双眼睛乌金闪烁地看过去,“滚——”
“好呢。大家快滚出,慢了的恐怕要遭池鱼之殃……”高山放下手里的烛火,转身就开门而出,一众人也跟着他争先恐后奔了出去,转眼屋子里就只剩花着雨、方篱笙和阿旺了。
阿旺本想留下来保护主子,可是想想对方是小姐的师父,而屋子里的气氛又古怪又暧昧,想了想,还是紧跟其后退了出去。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方篱笙不由分说一把就将花着雨拉进怀里,不待她挣扎,低了头,重重吻上了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花着雨被他突如其来的热烈惊得一呆,继而感觉唇瓣像着了火一般被他吻住,那种口齿交缠的甜蜜,一时间也让她忘了掩埋在心底里的所有不快,闭上眼,环上的肩,尽情发泄这几月的相思之情……
良久之后,待喘息声渐渐平息,她方发现胸前很凉,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她的衣襟已被解开,露出胸前春光。而方篱笙则侧身撑在她上方,正低头看着她的丰满……
她赶忙拉衣捂住,没好声道:“看什么看?”
方篱笙有些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当然是看我的女人最美丽的地方。”
花着雨羞窘得一把推翻他,“色胚!”
“色胚就色胚,反正你是女色狼,我是色胚,两人还是挺登对的。”
花着雨无语,真不知几月不见,他为何忽然变得如此油嘴滑舌了,当初那个温文优雅的家伙呢?被狗吃了吗?
“终于又看到你生气的样子了。”方篱笙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把手臂枕在她头下,将她轻轻拥住,“龙九和龙十说你的火气很大,每次见他们都一脸怨气,弄得后来他们都不敢来见你了。是在生我的气吗?”
他写信让她跟着苏植走,是个男人谁都不会这么做,难道她不该生他的气?
一想到此事,花着雨就气恨难消,掐住他的胸肉一拧,“难道我在生他们的气?是不是现在整个东临已经给你皇宫充盈满了,你都腻味了才来找我?”
方篱笙哑然失笑,忍不住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我正月平叛真静王之乱后就带高山他们来大泽了,哪有时间充盈后宫?不过你的这个建议不错,或许以后我该试试……”
“你敢?”花着雨闻言脸上顿时有了笑意,原来他并不是在东临忙他的国家大事,“你既然已经来了大泽,为何不来找我?”
方篱笙半真半假道:“我让你跟你的前情人一起相处不好吗?我若来,也不怕我打扰了你们?”
“前情人?”花着雨眯了眯眼,“你究竟还知道什么?”他既然说前情人,难道他也知道苏植曾对她说的那段话?而且是在她之前就知道。苏植那段骇人听闻的话,难道是真的吗?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需要对我满心猜疑。我相信苏植为了打动你,已经把你以前的事都告诉你了。”
方篱笙忍不住叹了口气,轻抚着她额前发丝说道:“不错,这个世间,除了苏植,便只有我知道你的真正来历。相信你一直在奇怪,我为何在大泽京城一见到你后,就迫不及待要接近你,这全都是因为……我知道你是谁,从何而来……”
他说着伸手从枕下拿出一个已被翻得非常毛糙泛黄的小册子,翻开第一页道:“你自己看看,这可是你写的东西?可是你熟悉的东西?”
花着雨急忙坐起来,接过小册子借着灯光一看,上面以她极为熟悉的字体写着一个人的生平:
为了不忘本来,我决定还是用笔把我的人生轨迹记录下来。
我,唐清雅,唐门传人,深研毒经,在二十一世纪丢下用心抚养我长大的爷爷因病身亡。
应该是宝兴十一年春吧,我强大的灵魂附身到了这个可怜女孩花着月的身上。嗯,她真的很可怜,亲娘早死了,亲爹对她不闻不问。那个所谓的嫡母像个吃人的老虎,若不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估计早就把人整死了吧,也不会留到现在才瘦骨嶙峋的饿死,让她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灵魂又能借尸还魂,是她运气好哉?
这里科技极不发达,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自来水,没有热水器……没有好多好多她所熟悉的东西,唯有看也看不完的古董,在这里却不值钱,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她可发大财了。
生活上很不习惯,不过她有一副健康的身体。这样的身体是她和爷爷所期盼的,如果她能找到再回二十一世纪的方法,并且还能带上这肉身出现在爷爷面前,不知将会是何种场景?
嘎嘎嘎!不管怎么样,她总不能找也不找的就放弃,或许古人奇术多,只要她孜孜不倦,说不定某一天就能让她找回去的法子了呢?
写了上面这些字后,又隔了半月的日期,“花着月”又写道:
这个孪生妹妹很可怜,嫡母很恶毒,每次都只给两人留一人份量的饭菜,估计姐姐是不想妹妹挨饿,把饭都给妹妹吃了,然后她自己饿死了。我这人初来乍到不了解实情,一开始把饭都自己吃了,把个妹妹饿得嗷嗷直叫,我是不是太自私没人性了?
不行,以我这么聪明的人,岂能被这些狠毒的娘们儿给整?还击去!
接下来每隔几天“花着月”就把如何整治那些势利眼的下人,为自己和妹妹夺来饭食的经过记录下来,字里行间,全是沾沾自喜。
再是后来她自称发现了一本藏宝图,翻尽所有古藉查寻任何有关藏宝图的记载,最后决定亲自去寻宝,并且给妹妹留了不少财物,希望能保证她以后衣食无忧……
这本小册子,基本上记录了“花着月”一年左右的生活,一年后,不知为何,她却没再写下去。
只是一页一页翻下来,花着雨看得触目惊心,因为整本小册子上所写的字,那种语气,莫不是与她一般无二。
她握住小册子的手都在颤抖,难道……苏植说的话全是真的?在成为花着雨前,她真的是花着月?在被苏植失手打死后,她在外力作用下,又变成了失去那段记忆的花着雨?一个保留着二十一世纪记忆的花着雨?
看她神色震动,方篱笙抽离她手中的小册子,柔声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半月湖时,我让你签下合约时的那支笔?是我按着这本小册子上花着月写的做法做出来的。我本只是想试探你是否真是唐清雅,想不到你当时用钢笔时的熟练程度和字迹完全证实了我的猜想。”
他如此一说,花着雨立即记起与他在半月湖见面时的场景,那时他吊炸天的用钓杆把她从水里捞了起来,没让她在肚子里少骂。
一时间,她无法言表自己的心情,望着他,“你是认识唐清雅,还是花着月?”
方篱笙看着她的目光温柔而绵长,徐徐道:“从以前到现在,我都只是认识一个叫唐清雅的女子,她聪颖慧黠,爽朗快乐。三年前,当我还被困于铁石阵时,是她将我这个被掩埋了二十年的人奋力挖了出来。我当时血气不畅,未与李虚子的内气融汇贯通,不能动弹,不能睁眼,不能说话。是她拿着银针连连为我扎了三天,日夜不睡。尽管累,她还是轻松愉快地给我说着笑话,就是希望能唤醒我。三天后,她说她有急事一定要离开,说不能让苏植中了别人的诡计……”
“所以她走了。当她离开时,我察觉她死气缠绕却不能出声唤住她,我心里就对这个自称唐清雅的女孩子心生一股莫名的悲痛。待我脱困后看到她掉下的这本册子,方知她的奇异经历不在我之下。我出去寻找她,希望一切都还能来得及,结果我却没有寻找她的方向,除了知道她本名叫唐清雅,现名叫花着月外,我对她一无所知。我不得不先回狼城给家里人报平安,却没放弃寻找她。”
“后来有一次听说西齐太子叫苏植,想到她离开时说不能让苏植中了别人的诡计,便起身赶往西齐。半路的时候偶遇李虚子好友慧祥大师,他在林中唤住我,并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已在大泽京城武国公府里……”
“于是我又以另一个身份赶往大泽京城,在那里,我终于见到了你,而你,却不识我……”
花着雨听得有些痴了,原来在此之前,两人竟有这般邂逅。
方篱笙低头摩挲着她的脸颊,低低道:“请你不要因此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因为不管在何时,你说话的口音总是带着温软之意,极为独特。我极爱听你生气时怒中带软的语调,还有你两颊气鼓鼓的样子……只有这样,我才感觉你不再是虚无的一个灵魂,是我可以随时抱在怀中实实在在的存在。”
他这是在表白吗?是想告诉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他喜欢的就是一个叫唐清雅的女孩子?
原来他并非对她这个花着雨心动,不对,他也非对花着月心动,他只是在经历寂寞黑暗之后爱上了一个语音语调都与众不同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竭尽所能在黑暗中陪了他三天三夜,他不知道她的模样,却能感受她的存在。
在跌落山洞的时候,他说她对她心动已久,果然是已久,他们的邂逅,早在三年前,不是吗?
到了此刻,花着雨不得不再次正视自己的奇特经历,她抬起眉眼,“我是唐清雅没错,来自二十一世纪也没错,可是我真的死过一回吗?真的由苏植求着慧祥大师又重新让我在另一个身体里活过来了吗?世间真有如此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
方篱笙低笑,“是,你是唐清雅,来自二十一世纪。我后来查过才知道,你被苏植失手杀死过一回。苏植又不惜一切代价再次救活了。所以你现在既是唐清雅,也是花着雨,那个花着月已在苏植的掌下香消玉殒,不复存在。你便是你,令我欢喜令我心动。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再与他人无干,知不知道?”
以前他一直遮掩着,没有信心苏植在与她相见后,她会不会忆起前事而弃他而去。可是他战胜了恐惧,他深知越是怕什么越是会来什么。所以他给他们时间相处,他想让时间帮他证明,眼前的女子是真心爱他的。那是他费尽心思一点一滴种在她心头的种子,后来生根发芽,他相信,就算苏植搬出前情,也不及他给她的温暖和安全感。
现在,看着她生气她恼怒,已是他想得到的最好答案。
“既然与他人无干,那你这几个月没来找我,也不怕我真跟人跑了?”尽管听他如此说心里很甜蜜,花着雨仍是忍不住埋怨。
“如果我有三头六臂,我一定早来找你。”方篱笙调整了一下姿势,叹了口气道:“只是那秦惑实在不好对付,如果我不让你跟着苏植,此人一定又会想什么歪主意来找你。”
“这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那秦惑别看他年纪轻轻,却极擅谋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于是便派了他的红衣妖人前往东临与我王叔真静王勾结,密谋逼宫。事成则成,不成还可以把我引回去。”方篱笙苦笑道:“结果我也不得不回。”
他接着把发生在东临的事全数说了出来,“我确定父皇是被红衣妖人掳走后,便带人追踪而去。却不料那些人还会当年五毒教主所使的邪术,更让我想起冥欢曾遇红衣妖人施术还差点没命的事。我推测这些红衣妖人极有可能是当年逃走的五毒教主所掌控,为防我父皇出意外,我追踪千里之后,不得不邀请红衣妖人出来开诚布公的谈,问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结果如何?”
“结果?结果那些红衣妖人传话说,若想见我父皇,除非我揭下面具以真面目去见他们的主子。”
“咦?有人想见东临太子的真面目?会是谁?”花着雨奇怪道。
“你猜?”方篱笙笑。
花着雨想了想,“之前你说秦惑极擅谋算,难道是他在搞鬼?”
方篱笙忍不住捏了她粉嫩的脸,“你猜对了,虽然当时我露出真面目,他也有所伪装,但是以我的观察力,我认出了他。而以他的观察力,自然也知道了此鬼面阎罗就是他所认识的方篱笙,他所认识的方篱笙就是鬼面阎罗。”
花着雨惊愕,“那你的秘密他岂非都知道?”那可是骇人听闻的事,若是秦惑公布出去,岂非天下震动?他的麻烦岂不大了?
“就算他认出我是谁又怎样?他再聪明,也不可能想象得出我和李虚子在铁石阵所发生的事。”方篱笙摇头。
“可是你不是说红衣妖人有可能受控于五毒教主吗?又怎么是秦惑出面?”
方篱笙于此也想不通,“谁知道?当年李虚子遍寻五毒教主不着,难道他就藏于他眼皮子底下?”
他如此一说,让花着雨忽然想起一事,“那日在听政院的时候,曾听秦惑亲口说,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待他极好的师父李蛮子突然性情大变,整日价就想着法子折磨他,甚至把他关入水牢。后来在他约十五岁的时候,他与被我祖母送入听政院的生母胡雪姬一起合计将李蛮子打成重伤,李蛮子逃走。不过回头他们又发现了一具属于真正李蛮子的尸体,从各种证据来看,那个假扮李蛮子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五毒教主,是他杀了李蛮子取而代之。”
方篱笙动容,“听政院竟还发生了这等事?若是如此的话,那就可以解释秦惑缘何可以掌控红衣妖人了。也可以想明白,他从何处学来的那些旁门左道之术。”
“你是指那次在皇宫下蛊毒?”花着雨决定再给他爆另一个消息,“我生母胡雪姬现在就在听政院,被秦惑拜为义母。听秦惑说,我生母竟是山阴派的人,属玄阴一脉,那个五毒教主属阴癸一脉。而秦惑亲口承认,他的蛊术是胡雪姬传给他的。估计那次他利用安宁伤苏植的噬心缩筋蛊也是由胡雪姬所传演变而来。”
说完,她看方篱笙只笑不语,不由奇怪道:“难道你不好奇我母亲竟是山阴派的人?”
“如果你母亲真是胡雪姬的话,她自然就是山阴派的人。”方篱笙说得轻飘飘。
“这是为何?”
“我后来终于想起在何处见过你母亲了,所以我可以帮你解释很多困惑。可能有一点至今都不知道,冥欢的王叔冥隽当年承诺会治好老北冥王的嗜血症,终止北冥王族几百年的诅咒,便是要找到山阴派的传人。只要是有山阴派血脉的处女,愿意嫁与王族,便可解了这上古诅咒。当初冥隽找到你母亲的时候,便要她去嫁给北冥王。结果两人日日相处,却是生了情份。你母亲自是不愿嫁去北冥,一定要让冥隽娶了她。”
方篱笙笑了笑,“可惜那冥隽是个极重情义之人,明明深爱你母亲,却不说出口,只一心一意让你母亲嫁给北冥王。你母亲大怒,当即与他分道扬镳,让冥隽再也找不着。冥隽没有办法回去交待,只好另寻破解的法子,后来也不知他从哪里竟找到了天机图,正欲带回北冥给北冥王,让他按图上所示去寻天机阵,说里面一定能有破解之法。结果半路再遇上你母亲。你母亲这次竟是答应与他回北冥,冥隽信以为真,大喜过望,真与她一同前行。哪知你母亲半夜趁他不注意就偷了他的天机图飞逃而去,任冥隽如何找也找不到。冥隽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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