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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皇子压上身-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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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是奇怪,到底你给皇甫冥灌了什么迷魂药。为何他会被你迷的如此神魂颠倒的?”

    “噗。”濂安这话,让莲儿好生的骄傲。压不住嘴角的笑意,莲儿“噗嗤”笑出声。浅笑着朝濂安摆了摆手,媚笑道,

    “这女人收服男人的手段,公子自然是不会明白的。等有朝一日,公子遇着可以收服您的男人,兴许,您就能明白其中奥妙了。”

    “呵呵。”对于莲儿的此番话,濂安只是冷冷一笑。

正文 第225章契机已到

    怜惜株洲城内的百姓将士,池墨命大军驻扎在杳水城内,并没有强行发起进攻。

    只是一等,就等到来年的开春。

    沉寂了整整一个冬季的烟水河,又开始波涛汹涌,日夜咆哮。隔着呼啸的烟水河,株洲城落入到池墨等人的眼中,仿佛是水雾勾勒出来的一幅山水墨画。似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接连几个月的等待,让将领们心里,着实的憋闷。

    “我说殿下,若是咱们不继续打下株洲城,咱们在这儿耗着做什么。还不如回月隐去呢,这烟水河,如何比得上咱们的澜沧江好看。”城主府内的议事厅立,素来心直口快的图云按捺不住满心的不满,向池墨提出抗议。

    “等,等一个契机。”面对着图云的不满,池墨没有恼,也没有慌。一直看着山川模拟图的眸光,微微缩了缩,曾在图云身上停留一瞬,很快就移开。漠然的吐出凉凉的一句。

    图云不敢反驳池墨的话,只能站在原地,着急的胡乱挠起自己的头发。

    正在图云满心烦躁时,潜入株洲打探消息一月有余的柳承珩,出现在议事厅的门口。瞧见柳承珩进来,池墨清冷的眼神,陡然一亮。不等柳承珩踱步入内,几乎是亲自迎了出去。

    “柳公子回来了,城中情况如何?”

    “参见太子殿下。”先是给池墨行下一礼,柳承珩才起身,将株洲城内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池墨。

    “株洲城内,如今一片狼藉。翁进月向朝廷上旨索要军饷已经数月,但是朝廷一直没有将军饷发下。眼下株洲城内,守城的将士已经无粮可食,靠的乃是城中百姓周济度日。”

    “此事当真?”柳承珩带来的消息,对池墨等人而言,确实是一个好消息。

    “千真万确。”生怕池墨不信,柳承珩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想来也是那皇甫冥作茧自缚,如今战事在即。他不劳心将士们的军饷,居然还颁下圣旨,全世界炼化纯金,要打造什么佛像,帮他的皇后辟邪。兵书侍郎顾言见不得皇甫冥跟莲儿如此糟蹋将士们跟百姓,在朝堂上指责皇甫冥还有莲儿,没想到,皇甫冥居然在朝堂上,将顾言杀了。”

    “什么?”此话一落,莫说是厅内的其他人,就连池墨,也是一脸的异色。

    那皇甫冥莫不是疯了么,眼下这样的时候,他居然不想着如何退敌,居然还杀害了一心为民的忠臣。

    一时间,池墨忽然觉得跟这样的人为敌,还真是辱没了自己。对皇甫冥,越发的鄙视起来。

    “殿下。”见池墨神情有些恍惚,柳承珩缓缓踱步到池墨跟前来,轻轻呼叫他一声,

    “顾言的死讯已经传到株洲城内,眼下的株洲城,已经乱成一片。军心已经乱了,若是我们能够借此机会,说不定,便能不费一兵一卒,轻易拿下株洲城。”

    对柳承珩的话,池墨表示赞同。可池墨的心里,还是有些顾虑,当下剑眉拧了拧,池墨道,

    “可到底派谁去呢,上次柳公子已经去过一次。此番若再由你去,只怕会不妥当。”

    面对池墨的迟疑,柳承珩正想上前说什么,却被一直沉默在一旁的神夜抢了先。大步一迈,神夜走到池墨跟前来,双手抱拳,揖下一礼,神夜道,

    “不如,就由微臣去吧。”

    “你去?”仿佛没有料到神夜会有此举,池墨的面色生生一怔。

    “这合适么,你乃是我月隐的将军。”

    不等池墨将话说完,神夜径直接下话,道,

    “合适。正因为微臣乃是月隐的将军,所以微臣再合适不过了。因为只有一个将军,才能懂的将军的心思。”

    认真思忖过神夜的话,池墨倒也觉得神夜言之有理,于是,便应下他的提议,

    “既然如此,那株洲劝降一事,就交给将军你了。”

    “是,殿下放心,微臣一定不让殿下失望。”双手抱拳,领下池墨的命令,神夜笃定的应话。

    而后,池墨没有再留众人太久,便是散去。

    回到房里,池墨瞧见暮染已经无聊的跟团子在房里磕起瓜子。顿时觉得好笑,走近过来,宠溺的摸了摸暮染的头,

    “这些日子,闷坏了吧。”

    见着池墨进来,团子识趣的没有待太久,立马起身退出去。将房间留给池墨,还有暮染。

    本是躺在榻上,暮染瞧见进来的池墨,从榻上爬了起来,看着池墨的眼瞳眯成月牙。笑嘻嘻的攀上池墨的手腕,那模样有些像撒娇的孩子,

    “你总算回来了,这一天天的,你难的跟个陀螺似的。见你一面,真的是太难了。再这么下去,我就成怨妇了。”

    “对不起。”这些日子来,池墨知道,自己确实是冷落了暮染。因为株洲城的事情,池墨几乎是一整天都是呆在议事厅,不是在跟将领们讨论战事,就是在讨论战事的路上。所以,跟暮染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想到这儿,池墨满心的愧疚。

    瞅着池墨拉耸下来的脸,暮染哪里还有怪罪他的意思,上去抱住他的腰,柔声道,

    “好了好了,其实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跟你说说笑的呢。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是月隐的太子,所以你有你的责任。眼下唯有将日照打下,才能长久避免月隐的百姓遭受战乱,我都懂的。”

    “小染。”面对着暮染对自己的理解,池墨很是感动。看向暮染的眸光里,落满了深情,

    “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夫妻。”仍旧埋头在池墨怀中,暮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脸已经通红。

    而暮染的话,就好似一罐打翻的蜂蜜,倒在池墨的心里,甜的他眼里都是甜的。

    两人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紧紧的抱在一起。窗外的春光穿透纱窗,照入到室内来,照落到两人身上。两道拥抱在一起的身影,如两根纠缠在一起的长生藤,合二为一。团子就躲在外边,偷偷打量着室内的两人,“咯咯”的发出笑来。

正文 第226章株洲已降

    烟水河北岸,株洲城内。

    “连顾大人都死了,如今的朝廷,还有何人顾及我们的死活。”株洲城内的军营里,一个小兵正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日光灼灼,铺落在那小兵身上,将他干涸的身躯勾勒的犹如一根枯树。那消瘦的脸庞,呈现出枯竭的黄。唯有那对深凹进眼眶里的瞳仁,闪烁着堪比灼灼日光的清光,有些似愤恨,更多的是挣扎。

    兵部侍郎顾言被皇甫冥当场用剑刺死的消息,已经传入株洲。

    本是被饥饿笼罩下的株洲,如同疯了一般,连日光都落满疯狂。

    如今的朝堂,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眼下月隐国的军队就驻扎在烟水河南岸的杳水城,而作为株洲的守军,作为帝都炎都最后的屏障,皇帝居然迟迟不将他们的军饷发下来。株洲城内,几乎已经无米可食。

    哪怕只是小半块烙饼,将士们都不忍心将它一口吃干净。

    看的饿的瘦骨嶙峋的将士们,翁进月的心,宛如刀割。呈入京城的奏折,他写了一封又一封,但奏折入京之后就如泥牛入海,换不来半丝的回应。特别是兵部侍郎顾言被皇帝刺死的消息传来,仿佛压倒翁进月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不是体内澎湃的一颗爱国之心,翁进月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撑多久。

    看着点将台上的小兵仍在高声呼喊,字字句句皆是对皇帝的指责,还有对皇后的批判。翁进月自知对于小兵所说的,他找不到半句辩驳的理由,但他却不能任由那小兵如此下去。

    月隐国的军队就驻扎在烟水河南岸,跟他们隔江相望着。越是当下,军心越不能乱。

    “放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扰乱军心,你该当何罪。”大步从门口迈入进来,翁进月直直走到点将台下,厉声喝起台上的小兵。

    那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一张俊朗的小脸因为饥饿,瘦的可以清晰瞧见捅出来的颧骨。脸色也是枯黄枯黄的,看的翁进月尤为心疼。

    “将军,朝廷不要我们了。顾大人为了帮我们讨要军饷,已经被陛下杀了。如今月隐国的军队就驻扎在烟水河南岸,陛下不是想着帮我们筹集军饷,助我们守住株洲。却是费劲心思的寻找千足金,熔炼什么佛像。将军,这样的陛下,这样的朝廷,已经没有救了。”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翁进月,小兵一字一句,似从心里挖出来一般。

    这一句一句,何尝不刺疼了翁进月的心。

    朝中的局势,他如何能不知。可他,又能如何。

    狠下心,翁进月朝小兵看了一眼,

    “你下来,不许再胡说八道,扰乱军心。如若不然,别怪本帅军法处置。”

    “哈哈哈哈。”听了翁进月的话,小兵只如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捧腹哈哈大笑出声。

    “军法处置,你即便处置了我又能如何。只怕我们不是战死沙场,而是饿死在自己的城池之内。”

    “来人啊,将他给我拿下,立刻处斩。”小兵的话一落下,已经引起场上士兵的广泛议论。顾言的死讯已经传开,没有办法去遏制。但翁进月不能让这些东西,扰乱已经溃乱的军心。所以,只能狠下心肠下令,处置那个高呼的小兵。

    在翁进月的声音落下后,立马有兵士过来,将点将台上的小兵押下。

    “将军,您清醒吧,这样的陛下,这样的朝廷,已经不值得我们去效忠了。”即便被人押着,小兵仍是不死心,奋力高呼着。

    不停盘旋的话,在翁进月耳旁响成魔咒,不绝的回响。挑动了翁进月心里的那根弦,动摇着他心中某个,坚定的信念。晃了晃头,翁进月坚定下自己的心思,咬了咬唇,狠心下令,

    “还等什么,拉下去,砍了。”

    果然,在翁进月这命令下来,本是在窃窃私语的士兵们,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立时,翁进月又喝气啦,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训练。”

    “是。”不敢挑战翁进月的怒气,士兵们纷纷退下。

    就在那个小兵将被行刑的最后一刻,一柄利刃飞镖“嗖嗖”的从门口窜入来,打落了行刑的刽子手手中的钢刀。锐利的剑气从所到之处,皆是啸起一阵风声。翁进月瞬间警惕,左右四望着。

    “什么人?”

    一句话落,一道黑色的人影从门口,缓缓的踱步入内。

    亮白的日光从天幕泄下,落到那人身上,仿佛被凝结成冰。唯有他身上的那团静谥漆黑,在慢慢的流潋。风从他身旁呼啸着掠过去,微微抖动他身上斗篷的袍角,猎猎作响。白光之下,他脸上戴着的玄铁面具,熠熠夺目。

    “你是什么人?”紧密的盯着徐步走入军营的面具人,翁进月面上一派凝重。

    “翁叔叔,别来无恙。”面具人走到翁进月跟前,冷凛的声音,破口而出。

    像是听出了来人的声音,翁进月的声音,几乎哽咽,

    “你,你,你是……”

    不等翁进月将话说完,面具男从衣袖间掏出一枚铜色令牌,呈现到翁进月面前。日光照射下,令牌正面上刻着的“安”字,熠熠夺目。

    不再多言,翁进月拉着面具男,就要步入大帐。不想,反而被面具男拉住脚步,他与翁进月道,

    “翁叔叔,那孩子也没什么错,放了他吧。”

    “好吧,放了他。”对面具男的话很是听从,翁进月二话不说,立马让人将那小兵给放了。

    面具男这才随着翁进月,步入到大帐内。到堂前坐下,翁进月才是拉着面具男的手,想起揭开面具男脸上的面具,终归是不敢。而后松开面具男的手,跪在面具男的跟前,痛哭流涕。

    “翁进月拜见世子爷,翁进月有负侯爷照拂。翁进月,有愧。”

    “翁叔叔。”亲自起身,慕容夜将翁进月扶了起来,将其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慕容夜才道,

    “此事不是翁叔叔可以改变的,所以翁叔叔也不必太过自责。是命数,父亲权倾朝野多年,有这么一日,也早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陛下会如此心狠手辣,不念往日情分。”

    “世子的意思是,杀害侯爷的人,是陛下?”慕容夜的话,让翁进月的声音都颤抖起来。难以相信一样,翁进月拧眉看着慕容夜。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又岂会拿父仇来开玩笑。翁叔叔你身在朝堂,想必你也知道,自父亲去世之后,跟父亲交好的将领们,还有父亲的门生们,是何下场。叔叔您,也不过是因为有一个曾经伺候过先帝的妹妹,方是躲过一劫。”面对翁进月的怀疑,慕容夜一字一句,说的尤为笃定。

    认真回想起来,翁进月才是发觉,慕容夜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安国侯出事之后,凡是跟安国侯有关的人,几乎都受到牵连。而后,翁进月又是转眸看着慕容夜,

    “那世子你?”

    “安国侯府的那场大火,并没有要了本世子的命,只是将本世子的脸毁了。如此也好,便是回来复仇,也没有人认的本世子。”既然翁进月已经注意到自己的脸,慕容夜索性也不瞒着,如实相告。

    得知慕容夜的心思后,翁进月皱紧眉头,看着慕容夜,

    “那世子此番前来,是为了?”

    “劝降。”慕容夜如实回答,

    “若是皇甫冥是明君,今日我必定不会前来劝降叔叔。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皇甫冥并不是。为了那个妖后莲儿,他毒杀了柳贵妃,还灭了柳家满门。就因为柳丞相阻止他出兵月隐。眼下,皇甫冥已经被妖后蒙蔽了心智,翁叔叔你,还要继续助纣为虐么。”

    “世子爷,难道您已经?”并不是没有将慕容夜的话听进去,而是猜测着慕容夜的身份,翁进月有些心惊。

    丝毫没有隐瞒翁进月的意思,慕容夜继续开口,

    “如今,我不是日照国的安国侯世子,而是月隐国的神夜将军。皇甫冥第一次出兵月隐,也正是败在我的手里。原本我也不想与他为难,只是皇甫冥,越来越肆无忌惮。他的所作所为,虚无我来多说,叔叔你也是看的见。就拿此番,株洲的军饷来说,叔叔心里,还没有底么?”

    慕容夜的最后一句话,着实戳中了翁进月的内心。

    对于皇甫冥那些荒唐的举动,翁进月并非没有耳闻,他只是过不了内心的那一关。

    “可是,他再怎么荒唐,他到底也是日照国的皇帝,我的主子。”

    “叔叔,难道愚忠跟黎民百姓相比,还要重要么?”听的翁进月此言,慕容夜咬牙切齿,吐出一句。

    一句话落,如同尖刀,插入到翁进月心中。让翁进月,惭愧不已,

    “世子所言极是,翁某心中有愧。”

    “眼下,为时不晚。”见翁进月已经被自己劝松动,慕容夜乘胜追击。

    到底,还是将翁进月劝了下来。

    “翁某,听凭世子爷调遣。”

正文 第227章用暮染换

    “啊!”御书房内,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禁不住皇甫冥暴戾的一扫,如数落满地上。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翁进月,你个软骨头,吃里扒外的东西。朕不就是晚给你几个月的军饷,你居然敢投敌了。乱臣贼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又是一番辱骂,皇甫冥抬手一掀,跟前的御案,已经被他抬手掀翻。

    被惊动的宫人太监们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陛下息怒!”

    “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因翁进月投敌一事,皇甫冥心中本就又烦又乱。眼下那乌压压跪了一地的宫人,皇甫冥心中更加烦闷。衣袖挥洒一样,将御书房里的宫人,全部怒骂出去。

    宫人们不敢忤逆,磕头之后,纷纷碎步退出御书房。

    王恩随着出来的宫人,一起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瞅着书房里头大发雷霆的皇甫冥,王恩忧愁的皱起眉头。

    “皇后娘娘驾到!”随着皇后凤驾的到来,随侍太监的一声高呼,落入到王恩的耳畔。瞅清楚莲儿从步撵上下来的身影,王恩喜出望外,如同瞧见救命稻草一边,迎了上去。

    恭谨的弯下腰身,给莲儿见着大礼,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尽管王恩一脸笑意的对着自己,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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