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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皇子压上身-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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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是好汉了,我就是个弱女子。谁要跟你光明正大的打一场了,有病。”
“你,你,你个疯丫头,快放我下来。”本是通红的俊脸,被团子这话气的越发通红,青木的双手在空中扑腾的更加厉害。
“你们在干什么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暮染带着妙音走了过去。站在院子里看热闹的宫人们见暮染过来,纷纷低身见礼,
“见过皇子妃。”
本来在逗着青木的团子也直起身,笑嘻嘻的跑向暮染,
“老大,你怎么来了?”问出话时,眸光落到暮染身旁的妙音身上,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先是瞪过团子一眼,暮染才低喝她一句,
“简直是胡闹,还不赶紧将青木放下来。难不成,你想让我亲自去放?”
自然是不能的,领下暮染的话,团子不敢回嘴。赶忙跑到院子中,解开绑在树上的绳索,将青木放下。
暮染亲自走过去,将跌在地上的青木扶起来,帮他解开身上的绳索,
“青木,当真是对不住,团子性情顽劣,是我没有教好。在这里,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
“不敢当。”双手抱拳弯身还着暮染的礼,青木不敢与暮染计较。
今日,他本是奉池墨之命将从茗伊楼得到的迷醉送到暮染处来,没想到他送完东西返回时,竟是着了团子的道。眼下暮染亲自道歉,青木不敢得理不饶,只能借口回去向池墨复命,请辞离开。
暮染也不留他,命妙音将他送出门口。而后才是转头,瞪团子一眼,道,
“你,跟我进来。”
“哦。”撇了撇唇,团子跟上暮染的脚步,入到正殿。
旋过身,暮染坐到软榻上,盯着团子,
“说吧,今天又是闹的哪一出呀。人家青木哪儿得罪你了,竟是要如此对待人家。”
“老大,其实我想对付的人不是青木,是他主子。”知暮染是真的生气了,团子低了低头,闷声回答。
却是将暮染给吓着,惊呼出声,
“池墨,你当真是胡闹。”
“老大,那个什么池墨居然敢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虽然说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是,仍然不可饶恕。眼下在他的地盘上,我是动不了他,所以只好拿他的下人开开刀咯。”前几日,团子缠着暮染问她这些年的境况时,暮染就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讲与团子听。所以,团子对池墨才生了怨气。
没想到,团子此番竟是为了给自己抱不平。暮染的心里忍不住感动,忽的就红了眼眶,
“傻团子。好了,往后别做那些事情了。我跟池墨之间,已经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了。唯有我们二人,才能解决,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哈。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我……”
“老大,你喜欢上他了?”从暮染茫然的眸光中,团子仿佛知道了什么。
轻轻一笑后,团子笑声中带着叹息,没有再多说什么,自己退出殿门。
暮染抵在木榻的把手上,耳畔回旋着团子的话,脑海中一片迷蒙。
正文 第176章我会负责
风和日丽,春光潋滟。
几缕春风怡然自得的从廊间穿梭而过,细碎银芒闪闪烁烁的落在金色瓦顶,琉璃珠耀华夺目。
秋水长天外的雕花画廊悉悉索索的闪过几道鬼祟的身影,不时回头,往廊外植在院中的琼花树上的绿色身影做了一个“哦了”的动作。立时只见到一道绿影在眼前一晃,一道穿着天青色长衫的颀长身影从琼花树上跃下。清秀的眉眼间,掠过几丝烦躁的愤愤,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啐一句,
“疯丫头,敢暗算小爷,看小爷这回怎么治你。”
话音刚落,一道着蓝色太监袍服的宫人,跌跌撞撞的往廊外跑来,边跑边喊,
“青木哥,来了来了。青木哥,她来了。”
“走,都躲起来。”朝敢来的那宫人打一个出来的手势,青木低头笑声吩咐着围在身边的几个宫人。几人顿时,做鸟兽散去。青木亦是提一口气,跳上琼花树。
冗长的雕花画廊,顿时空无一人,只剩下寂静的风声,在廊间涌动。
拎着暗红色的红木食盒,团子从御膳房走来。走到雕花画廊处,脚步遂尔变的缓慢及谨慎。
春天的光线很好,一缕缕如被纱网过滤过的阳光,纯净的从廊外流泻而入。溅在廊内暗色的木板上,经历过数年日晒雨淋洗礼的木板,耀出诡异的亮光。只看一眼,团子唇角就勾起不屑的浅笑。
“哼,孙子。就这等手段,也想坑姑奶奶。”话甫一落,随后单腿一钩,不知被谁跌落在一旁的石子被她钩了起来握在手心。随即只见的一道银色亮光从她手心迸去,接着“啊”一声,一人从院中琼花树跌下,正是青木。
“哈哈哈哈哈。”见着青木摔个狗啃泥,团子当即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哈哈哈哈,就你这等耐,还想暗算姑奶奶。小子,还是回去好好练练吧。若不,你求求姑奶奶,姑奶奶好好教你两招儿?”
“疯女人。”火气“噌”的一下从心底直灌头脑,青木瞬间从地上跳起,站在院中直落落的瞪着团子。
丝毫无所惧,团子淡定的站在廊下,回瞪回去,
“怎么,不服气呀,要过来打一架?”
“打就打,谁怕你。”两次栽在团子手中,青木脸面尽失,只觉得头脑一热,施展轻功跳到团子跟前。
不给青木回气的机会,团子抬手就往青木跟前呼去。在前世的时候,团子既是暮染的左膀右臂,更是她的贴身护卫,加上穿越后流落戏班内,天天练功。不仅身段柔软,功底更是扎实。
一招一式,刚柔并济,俨然不似一个弱女子该有的姿态。
虽说青木只是池墨的小厮,但池墨毕竟是月隐国的大皇子,身份尊贵。所以青木在小的时候,也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武功尽管不能跟池墨相比,对付一般人,也是绰绰有余。
一来一往间,两人还真是不相上下。
团子将现代格斗术融入到唱戏用的柔软功底中,看似绵薄无力,实则暗藏杀机,招招之内柔中带狠。而青木动作灵活而轻快,掌风凄厉而猛烈,一青一红的身影在雕花画廊内纠缠起来。日光灼灼,两人难解难分。
可青木到底是男子,男子在体力上有先于女子的优势。越是拖延下去,对团子而言,是尤为不利。
团子深知其中道理,深眸里闪过一记清冷的光,生出一速战速决的计谋来。轻身一跃,往前方那片柔亮的区域跳去。
青木打红了眼,极追上前。岂料团子身子一偏,给青木让开一道口子。青木刹车不及,整个人站在那片刷着桐油的木板上。脚下顿就失去平衡,眼看着人就要倒下。青木急中生智,反手扯上外边的团子。
亦是始料未及,团子被青木扯入局中,两人一起倒了下来。不偏不倚,团子的红唇正好贴在青木唇上。
“啊!”两侧围着看热闹的宫人,皆是目瞪口呆。
“你,你,你……”推开青木,团子撑起身,本欲起身,不想手正压在地板上的桐油上。打了一滑,唇又贴了回去。
“……”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让从未跟女子有过亲密接触的青木,头脑一年蒙圈。
此时此事,团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们来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忙。”雕花画廊中那片桐油,本来是青木命人涂上去的,就是想让团子路过的时候,摔个狗吃屎。没有想到,会闹成这样。不好再闹下去,青木叱喝着一旁看热闹的几人。
几人听到声音,急忙过来,将青木及团子一同扶起。
起身后,团子不由分说的给了青木一巴掌,拎起搁在一旁的食盒,气冲冲的跑开。
留下一脸无奈的青木,在风中凌乱。
“青木哥,现在怎么办?”一个年纪尚小的宫人探出头来,望着青木,问。
回过神,青木挥了挥衣袖,
“走呗,回去了。对了,把这儿清理干净,回头别将主子给绊倒。”
“是。”几人这才散了。
另一头,回到秋水长天的团子,把食盒交给妙音后,心中越想越气不过。这可是她的初吻,她还想着在一个风花雪月的场景下,跟她喜欢的……万万没有想到,触不及防的就让青木给占了便宜,当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火气一上来,团子拎起一根平日里杖刑用的木杖,气势汹汹的踱了出去。
妙音刚送完食盒,从暮染房中出来,瞧见团子气势汹汹的身影,心里飘过一丝不详的预感。赶忙折步,回到暮染房中,
“娘娘,娘娘,团子刚刚拎着一根木杖,气势汹汹的出去了。不知,发生了何事?”
“啥?”暮染正饮着茶,妙音的话一出口,捧茶的动作骤然一滞。而后放下茶盏,暮染从软榻上站起身,
“去,我们跟上去看看。”说完,急忙抬步,追了出去。
追上团子的时候,是在秋水长天的西偏殿,那儿正是池墨殿中宫人小厮,居住的院落。青木,也住在此处。
找人问来青木的房间,团子提着木杖,找上门。一脚踹青木门上,团子喝出口,
“青木,你跟姑奶奶出来。”
暮染正要上前去阻止团子,恰巧青木也从外头回来,就站在团子身后,
“喂,你干什么呢?”
听见青木的声音,团子转回头,看见站在眼前的青木,体内的洪荒之力立刻控制不住。提起木杖,朝青木挥了过去,
“姑奶奶打死你个臭流氓。”
那些行刑用的木杖可都是实心的,挨上一棍,可不是说笑。青木身子一侧,躲开团子的攻击。但团子哪里肯甘心,提步紧咬不舍。
“你个疯女人,今日的事情,算是小爷对不住你。不就是被你亲了一口么,小爷认栽了,小爷愿意负责,小爷娶你行不行?”被团子追的满院子跑,青木一边跑,一边跟团子说道。
青木不说还好,一说团子怒气更甚,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凭你还想娶姑奶奶,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去。”
“你们闹够了没有?”隐约间,听清了青木跟团子的对话,暮染上前来,大喝一声。
在暮染的喝声下,闹的鸡飞狗跳的两人,总算消停下来。焉焉的看着暮染,小声道,
“大皇子妃!”
正文 第177章前往日照
“大皇子妃!”被带回秋水长天正殿后,青木跟团子齐齐跪在暮染跟前。
坐回堂前软榻上,暮染凝着一口气,冷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
“亏你们还是我与池墨身边最得意的人,做事居然如此不知轻重。你们今日这一闹,岂不是让宫中上下都看了笑话。若是传到皇后娘娘耳中,你们让池墨与我,颜面何在。若是娘娘追究下来,我们当如何?”
“皇子妃娘娘恕罪,奴才知道错了。”自幼生长在宫中,对于宫里的规矩耳濡目染,青木当然知道自己与团子今日行为,尤为不妥。二话不说,当即认下罪行,请求暮染的宽恕。
团子却是不然,一脸的不情不愿,极力为自己辩解着,
“老大,真不是我闹,是他,他在我回来的路上洒了桐油,想设计我。我气不过,才……”
“你还说。”青木既然都认了错,暮染不好再说什么。反观团子,接二连三的找青木的麻烦,自己若是再不整治,在旁人看来也太过偏颇。于是,暮染声色沉了一沉,心下一凛,
“你接二连三的胡闹,我念你初入宫,不懂规矩不与你计较。岂料你反而不知悔改,一犯再犯。此番,我一定要好好罚你。就罚你今日去院子跪着,不许吃饭。”
“老大。”今日的事情,团子心里确实委屈。眼下又受到暮染的罚,团子更是委屈,
“老大,您不知道,是他,他……”
“这是怎么了?”团子话还没说完,一道醇厚清凛的男音从门口缓缓拂入。暮染抬起眼,便见从门口走进来的池墨。白袍上绣的金线,在和煦阳光照耀下,晃的人眼眸缭乱。
几乎是同时,满殿的宫人纷纷低身下去见礼,
“拜过大皇子!”
暮染也从软榻上起身,走到池墨跟前,福了福身,
“见过大皇子!”
未等暮染身子俯下,池墨探出手,扶住暮染的手腕。漆黑的双瞳流潋过一抹亮色,他的唇角扯开一个浅浅的弧度,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射了一袭银色,耀得人眼花缭乱。
“不是说了,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礼数么。”
隔着轻薄的衣料,池墨手心的温度似有若无的烙在暮染腕间,撩的她心都开始焦灼。讪讪一笑,暮染想缩回手,不料却被池墨紧紧握在手心,被带着回到榻上。俯身坐下,池墨才一挥衣袖,让殿内众人起身,
“都起来吧,青木跟团子留下,所有人都退下!”
“是。”俯身应命后,其他宫人纷纷退出。
待殿内宫人走的干净,池墨才是抬眸看向仍跪在地上的两人。面上风轻云淡,声音也是不紧不慢,
“团子到底是姑娘家,青木你为堂堂七尺男儿,与一个姑娘家为难,太过不耻。如此,团子的过,便由你来受吧。”
“殿下!”方才听到暮染对团子的处置,青木心底正暗自窃喜,没想到池墨一来,风向立马就变了。拉耸下脸,青木委屈的看向池墨,正想为自己辩解几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池墨无情的打压回来,
“怎么,嫌罚的轻了?”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下去领罚。”出口的辩词被咽回腹中,青木什么也没有再说,自顾起身小步退出殿门。
池墨这才看向团子,漆黑的眸子里盛满盈盈笑意,
“好了,你也下去了。”
“是,奴婢告退。”忽然间,团子恍惚觉得,其实池墨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直到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两人,池墨才放开蓦然的手,漆黑如浓墨般的眸子荡漾着沉沉的不舍,仍是努了努唇,
“团子初来乍到,不习惯也属正常。青木那小子,心眼是小了些,你别与他计较。”
“团子被我宠坏了,此番她如此胡闹,确实该好好的罚一罚。如若不然,她长不住记性,还不知道日后,做出什么事情来。”不去池墨眸底的光,暮染悠悠掠开眼,看向窗外。
听着暮染的话,池墨忽尔低低一笑,
“小染,我知道,团子是在为你出气。青木的那顿设计,本该是落到我身上的,好在我那身份,救了我一回。”
虽然知道池墨一贯心思缜密,但暮染着实没有想到,池墨连这些都知道。张了张嘴,想去帮团子辩护,欲出口时忽觉自己不自量力,索性作罢,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
“有这样忠心留在你身旁,我也才放心。团子这小姑娘性子虽然不怎么稳健,可对你的心,却是坚定。”看着暮染的眸光一寸也不曾偏移,池墨一字一句的吐出口。
暮染无话可说,只能沉默。
窗外银白的阳光又进一分,洒落在暮染身上,被银光仔细勾画的眉眼,沉静内敛间皆是恬淡的高雅。
偏回头,池墨余光描着暮染的侧脸,似笑非笑,
“既然他们两个如此不安分,留在宫里头,只怕会将他们闷坏。好在,过几日我们便要启程前往日照参加皇甫冥的封后大典了。不如,就带他们一同前往吧。”
暮染这才想起来,是呀,皇甫冥的封后大典具体日期是五月初八。眼下都三月开春了,若再不启程,只怕要误了时间。当下,暮染点了点头,
“好,我让团子好好准备准备。”
“嗯。”浅浅应一句后,池墨以还有事务需要处理为由,离开了正殿。
池墨走后没有几日,一行人就开始收拾行李,踏上前往日照的旅程。
自穿越过来后,团子一直呆在月隐,没有去过日照。此番托了暮染的面子,才能随池墨及暮染一同前往。团子本就是坐不住的闹腾性子,对日照的一切,皆是充满了好奇,
“老大,那日照国是如何的,跟月隐国一样么。还有,他们的男子,有月隐国的好看么?”穿越过来的时间久了,团子说话的习性,也逐渐被同化。
暮染不以为然,只是被团子的话勾入到过往的回忆中。想起日照国的男子,脑海里就自然而然的浮现那样一张阴柔的脸。心里一阵钝痛,唇角扯开一丝苦笑,
“看你这话问的,哪儿都有好看的人,及不好看的人。如何能比个高低出来,你这问题,让我如何回答?只是,若说日照国有什么好玩的,我还真不知道,因为那个地方,留给我太多不好的东西。”
“老大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的。”跟暮染身边多年,对于暮染的每一个动作神态,皆是了然于心。看着暮染一脸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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