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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高不见章台路-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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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的关系他已经了解得够多了。陆铎和楚鄢一样,两个人看起来对眼前的热闹无动于衷,该是怎样还是怎样。反观姬桓,他似乎觉得眼前的一幕格外刺眼,脸上冷若冰霜,给了坐在一边同样心情不佳的北堂瑛一个眼色。
  沈莙被姬浔拉到圆桌边,只因姬桓是东道主,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坐了主座,姬浔倒也没计较这个,只将沈莙按在了自己身边,然后便施施然坐下了。
  在场的大多数人包括坐在圆桌边上的杜昌行都不知道沈莙是什么人,大家都对她和姬浔的关系多加猜测,倒是忽略了姬桓先前的那一次招手,毕竟姬桓身边姬妾无数,穷奢极欲,而姬浔则在这方面无比寡淡,甚至从未有过。
  沈莙坐下之后便一直接受着各处目光的洗礼,她局促不安地扭了几下,伸手在桌下拽了拽姬浔的衣摆,向他求救。后者似乎也对那些或探究或好奇流连于沈莙身上的目光感到不爽,眯着眼睛满脸阴鸷地环顾了一圈,然后各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天心阁(二)

  沈莙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尴尬的一顿饭,她在宫中也算是侍奉过无数大小筵席的人,就是偶尔有同惠妃交好的妃嫔来串门子都要准备上满满一桌菜。然而这些饭局无论参与的人私下里如何不和,如何彼此忌惮,明面儿上都是客客气气地互相恭维,确保表面上看起来和乐融融。可是在今夜这一场鸿门宴上沈莙却显得格外局促不安,不为别的,单是姬桓和姬浔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就足以叫所有想要互相寒暄的人偃旗息鼓了。
  这可苦了她这个莫名其妙被拖来主席的小人物,战战兢兢地在硝烟弥漫的氛围下装傻,除了低扒饭,连菜都不敢伸手去夹。
  想来楚鄢那些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和沈莙的反应一比较就淡定多了,无论姬桓和姬浔的眼神多么阴寒,他们都不为所动,该吃吃该喝喝,沉默不语,就连他们都不开口,可想而知这间屋子有多么沉闷。
  沈莙吃得痛苦,等得也痛苦,只因她心里明白,姬桓费了大力气把这些人聚到一起,定然不会真的只是为了吃一顿饭。她内心忐忑因此格外局促,不停地覷着姬桓的脸色。
  显然她这样的举动取悦了姬桓,后者原本板着的脸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了,逐渐换上了他那副招牌表情。沈莙骤然抬头看见姬桓轻佻的笑容,心里一颤,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碗里堆着姬浔夹过来的蔬菜,天知道姬浔做这个动作时一旁的杜昌行表情有多么惊恐,活像见鬼了似的。
  沈莙乍乍呼呼的,姬桓倒一点没叫她失望,稍稍找回了自己平日的气度之后便开口道:
  〝瑞王远道而来,且是领着圣谕,只是益州甚大,要细细盘查只怕要些时日,也不知王爷想从何处开始,也好叫各位郡守们早作准备进行配合。〞
  屋子里原本安安静静的,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被刻意敛去,姬桓的话像是平地一声惊雷,瞬间就叫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竖起耳朵等着姬浔的回答。
  不是他们太过夸张,而是益州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所谓的朝廷钦差前来盘查巡视了。益州繁华不差扬州,且兵强马壮,这亦是各郡郡守最最自豪的事。可是益州分明这样富庶,每年上交朝廷的却不足扬州的三分之二,而且上报朝廷的驻兵数量以及兵器数目都远远及不上实际所有。往常没有人来计较这些,因此大家相安无事,那些郡守受姬桓恩惠,从南诏王府的商会当中捞了不少油水,妻妾成群,宅邸用度都不是靠自己的俸禄能够享受的。因此他们都依附于姬桓而生存,充其量算是个替姬桓跑腿办事留心异动的奴才,没有什么控制当地的实权,再加上陆铎进京之前早已将驻军问题解决了,各郡的驻兵都是只听姬桓吩咐行事的。那些郡守没了折腾的资本和能耐,干脆就老老实实接受了姬桓给的物质上的'馈赠',久而久之便被磨去了刚出仕时的万丈豪情,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糜烂而又没有志气。如今姬浔突然领了圣往这里来巡查什么的,他们瞬间就慌了手脚,毕竟这么多年肆无忌惮地享受和'逃税',突然叫他们准备接受检查,那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一查一个准。
  于是当姬桓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们心头皆是一跳,恨不能赶紧贴到沈莙这一桌来听听看到底是怎么个查法。
  姬浔慢条斯理地在自己碗里跳动着竹筷,有一种倦怠不知味的感觉,沈莙看他那副慵懒的小模样,心跳都快了些。
  没出息的!她在心里狠狠骂自己几句抬起头来见那些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的官员看到姬浔这副姿态时都瞬间有些松愣。沈莙摇头叹息,美色惑人呐,看来这是亘古不变道理,男女都不例外。
  姬浔平时最恨有人盯着他的脸瞧,况且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沈莙一个人是例外,其他的都是应该被扒皮抽筋的。
  他心生不悦,眉头一蹙,带着些冷笑开口道:
  〝从何处着手容本王想想,这一路上也算是见识到了益州的好处,各处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想来是繁华宝地,不若就从赋税情况和各地商会的账目开始查起吧。〞
  沈莙吞了吞口水,好嘛,一针见血啊,姬浔真是太坏了!眼见着那些郡守们瞬间面如土色,他们心里也清楚,自己不过是个方便办事的奴才,于姬桓而言并没有多么重要,一旦查出些什么,除非姬桓想明着反了朝廷,否则最后背黑锅的只能是他们中的一些老滑头。郡守被罢免于姬桓也没什么损害,倒了一个就再扶上去一个,反正各郡盯着郡守位置的下属官员数不胜数,要找出伶俐的也不难。
  沈莙看他们个个脸色难看,一时竟有些觉得哭笑不得,姬浔就是姬浔,有人叫他不痛快了他就会叫那人更加难受。
  这事儿倒没有对姬桓造成什么威胁,他依旧悠哉地喝着茶,在众人将期盼的目光投向他时慢吞吞道:
  〝瑞王实在是太过难为了自己些,益州这么大,细细盘查下来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好在之前陛下遣了陆大人和度支司的官员前来查账,瑞王大可以将此事交给他去办,云南郡风光甚好,不若观赏游玩一番,免得一番辛苦。〞
  沈莙被姬桓的直白噎了一下,忍不住腹诽,看来无论什么是现代还是古代,所谓的形式主义一直都是存在的。
  姬桓说这话也不知他具体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他明知道姬浔是不会如他的意的。沈莙如是想,结果却被打了脸。
  姬浔低头含了一口清酒,末了只挑眉道:
  〝南诏王说得极是,本王恰有此意,陆郎中年轻有为,必能不负陛下所托。〞
  啥情况沈莙愣了愣,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姬桓也是做好了和他打对台戏的准备,没想到姬浔不按常理出牌,一时也有些犹疑。
  不得不说相隔十多年,姬桓对姬浔的了解还没有更新到位,要说现在最会看他脸色行事的也不是跟了姬浔多年的小云子,而是经常被他吓得肝颤的沈莙。比如此时,在大家还是懵逼状态时她的脑子却难得地领先了那些平日里智商完全碾压她的人,飞速地运转着。
  她皱着眉头观察姬浔的神情,然后摇晃着脑袋左右看着陆铎和楚鄢的脸色,然后恍然大悟,姬浔他这是……要整陆铎陆铎是姬桓的人,自然不会用心查账,这益州的郡守们短时间内无法妥当的遮掩他们过去的劣迹,一旦陆铎有所偏袒,姬浔找个由头小小调查一番,那肯定一逮一个准。如果是为了整垮那些郡守,那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叫陆铎去处理那必然就是想坑他……
  沈莙挠头,虽说这招不算简单,可是一点也不符合姬浔的作风啊,打击姬桓必要对付陆铎,可是这也不能整垮他呀,如果没有击溃的把握姬浔怎会贸然出手,还抛弃了一贯毒辣的手段……他为什么这么急着坑害陆铎啊?沈莙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得出了神,用手撑着下巴盯着陆铎看了半天,突然觉得身边寒气逼人,一转头便对上了姬浔那眯起来的双眼。沈莙被他的眼神弄得打了个寒战,冲他'呵呵'傻笑两声,抚着心口平复惊吓。
  这一桌坐得都是些人精,反应极快,不一会儿也都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出了沈莙这个愣头愣脑的想不明白原因之外,其余的人都心照不宣。陆铎本人看起倒没什么反应,很镇定的样子,对姬浔客客气气地应了声是。姬桓一块巨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姬浔丢开了,自然不会轻易作罢,安静不了一会儿便又开口道:
  〝不知瑞王可有住处益州地方不小,云南郡乃是中心,瑞王自当留在云南郡方便行事。只是说来不巧,多年以前云南郡的官驿宅院便已经荒废了,这些年又不曾有京官曾住过,因此也未好好修缮,如今怕是住不了人了。〞
  似乎是为了增强自己所说之事的可信度一般,姬桓在中间稍稍停顿了一下,但却又没有给人足够的时间去反应便接下去说道:
  〝依本王的意思,北堂家在城中倒是有一处面积不小的古宅,年年修缮,宅中又有家仆奴婢撒扫打点,可随时入住。再加上北堂小姐如今要在城中古宅住着,她向本王表示愿意接待瑞王尊驾,宅子有东屋和西苑,正好住两个主子,有北堂小姐照应着,本王也放心些。〞
  姬桓话音刚落,沈莙的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握住筷子的那只手也忍不住施了十分力气。姬桓就是故意的,既说给姬浔听,也说给她听。可是姬浔……沈莙按捺住不安抬眼去觑他,却见他面无表情地不露声色。他会不会…会不会不忍拂了北堂瑛的意毕竟即便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于他有碍,北堂瑛却是被他耽搁连累了的。
  沈莙一不开心整个人就非常闷,耷拉着头蔫儿了似的,伸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扒着饭粒。姬浔低头瞧她那欲哭的样子,可怜见的,忍着笑顺了顺毛,大发慈悲地开口道:
  〝不劳费心,本王来之前早已联系了如今穆家的家主,办差的期间便住在城郊穆府。〞
  沈莙心里是痛快了,瞬间就将头从碗里抬了起来,一双美目熠熠生辉,瞧着姬浔乐呵呵的,叫后者的心情也明朗了起来。
  等她乐完环顾这张木桌上其他人的神情时才觉得姬浔方才的话似乎很有震慑力。穆府哪个穆府她扁扁嘴,骤然想起南诏王府族谱上的一小撇,当时她虽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弄清姬浔和姬桓的关系上,可是就在姬浔父亲的正室位置上的赫然便是穆氏。也就是说,这个穆府,是姬浔生母的娘家
  沈莙忍不住胡思乱想,姬孚疼爱幼子,替他物色的正妻必然样样出色,那么想必这个穆府不会比北堂家差到哪里去。当年南诏王府出了那样大的变故,姬浔父母皆丢了性命,姬浔亦下落不明,那么这个穆府在当时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如果他们曾施以援手又为何会有那般惨烈的结局,且他们又为何不曾被姬桓斩草除根如果他们像北堂家一般独善其身,那为何现在又愿意淌这趟浑水呢?沈莙越想越不明白,也没本事从这些人神色各异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裴榕似乎有些拨云见雾的感觉,那种即将明白些什么的审视眼神弄得沈莙心中不安。她过头用眼神提示楚鄢,待会儿回去要好好和她说道说道。后者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忧虑。而姬桓此刻也被惊得不轻,就连没有达到目的也不甚在意了,只将注意力集中于姬浔所说穆府,看了一眼裴胤,眯眼道:
  〝穆昇将军驻守西界多年,就是裴胤也难得一见,不知瑞王你又是如何和他联系好的〞
  沈莙挑了挑眉,看来姬桓防着这事防了许久,而且在姬浔说出来之前半点风声也没收到。她定了定神,略显担忧地看向身边云淡风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次更新的时候是期末完了之后回到了家,这个暑假有一个月的实习工作,还要和家人出一趟远门,所以暑假期间不定期更新,之前留话了,不知道为什么系统没有放上去,给大家造成困扰很抱歉,以后过一段时间刷一次就可以了

  ☆、嘉诚县主

  〝这不劳南诏王费心,总归如今本王有去处了,只需知道这一点即可。〞
  姬桓看起来有些愤怒,沈莙甚至担心下一秒他就会当众翻脸,可是后者却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渐渐地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冲姬浔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此甚好,云南郡没别的,各处风光景致还过得去,王爷闲来无事尽可以四处逛逛。〞
  沈莙小心地环顾着周围人的神情,见大家紧张稍缓,心里也是一松,还好还好,他们两个没能撕起来。
  她低头看着凉了一半的美味佳肴,叹息一声,不知自己该如何自处。恰在此时,许是那许州牧有心要缓和一下气氛,便将话题引向了饭桌上看起来最无害的人。
  他挂着一副长者的慈祥笑容,看着沈莙道:
  〝今日承蒙南诏王招待,我这个老头子也能出来和大家伙聚一聚,只是如今我人老眼花,这一桌别人倒还好,只这个姑娘却是如何也记不起来了,还望王爷稍稍指点,这是谁家的千金〞
  沈莙做少女打扮,穿着贵重艳丽,单头上那支钗环就价值百金,且眉眼又十分动人,娇滴滴的样子。往那一坐,自然像是和北堂瑛排场家世相当的世家千金。可是这杜昌行哪里知道她和姬桓姬浔之前的牵扯,只当这是个缓和气氛的好机会,几乎是毫不犹豫就问出了口。
  他这一开口,倒弄得沈莙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她哪是什么千金小姐,糊里糊涂就被弄到了这一桌,本就心虚,好嘛,现在被人挑出来问了,可要怎么收场才是啊!
  她扁扁嘴,干脆不说话了,既然是姬桓姬浔把她弄来这里的他们就该解决这件麻烦事。杜昌行也是奇怪,自己还没把话题展开来,这屋子里就突然安静了。
  楚鄢含笑看了一眼装作没听见的沈莙,从不幸灾乐祸的性子竟是第一次有了看好戏的想法。他原以为先开口的会是姬桓,不想等来的却是姬浔慢条斯理的声音,
  〝竟是本王忘了提了,这是京城沈家的姑娘,也不见是什么大户,只因是昌河公主和抚远侯的养女,陛下开恩,给了个县主的诰命,封号是'嘉诚'。来云南郡之前得了赐婚圣谕,如今却是我的未婚妻子。若是来年行大礼,也盼着南边的各位能北上喝上一杯喜酒。〞
  沈莙正在喝茶,没防备听见姬浔说了这一大段话,没忍住一口凉茶都喷在了他脸上,将所有人都唬了一跳。世人皆知瑞王姬浔喜洁的程度是可怕的,就连沈莙都吓得浑身一抖,手忙脚乱地拿起袖中一块帕子胡乱替他擦着脸。姬浔面无表情地抓住她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自己握着帕子仔细擦了几下,语带嫌弃道:
  〝蠢货,笨手笨脚的。〞
  沈莙被他骂了,心里反倒松了口气,哪里还敢反驳他,受气小媳妇一般撇了撇嘴,低头不语。经历了方才的手忙脚乱,倒是冲淡了一些姬浔所说内容带给她的惊骇之情。什么昌河公主的养女,什么嘉诚县主,什么她的未婚妻子,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事实上比她更惊讶的大有人在,至少对沈莙来说,她知道姬浔的心意,也期盼着有朝一日她能够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不再需要闪躲。沈莙如此期盼着,尽管如今这一切来得突然,来得猝不及防她也依旧觉得心中甜蜜泛滥。
  而她这边的动静则很好地掩盖了姬桓的反常。几乎是在姬浔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他摆在漆花梨木圆桌上的手骤然收紧成拳头,一枚镶着碧玺的指环刮搔过桌面,发出些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裴榕有些惊讶,但到底还是隐约有些预感,不算太震惊。而裴胤的脸色则看起来有些不豫,他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心里也明白无论他如何看不上宦官,姬浔的手段能耐都是他不能轻易与之作对的。自古也不是没有皇帝开恩,对身边有些脸面的宦官赏赐对食的事,但姬浔如今亲王身份,两厂提督又岂只是'有些脸面',说他是半个皇帝也不为过。
  宦官娶妻,自来不愿张扬,而他这里又请诰命又叫下旨赐婚的,简直是浑不要脸!他不知为何裴榕能够那么轻易就接受了这件事,总归他是觉得不可理喻。
  陆铎从开席到现在一直冷静自持,而就在听到姬浔的那一段话时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尽管尽快掩饰了去,但还是和北堂瑛一起成为了反应最强烈的两个。
  用不敢置信来形容此刻北堂瑛内心的想法一点也不为过,她紧紧盯着姬浔的脸,表情愤懑而又失望。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姬浔如画般精美的侧脸仿佛是皑皑白雪一般冰冷而又皎洁,只那一颦一蹙却是为了身边另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
  楚鄢脸上笑意更甚,自己的人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这么无聊的从遇见沈莙开始?他摇了摇头,看着身边杜昌行傻眼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真如旁人所说那样少年老成。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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