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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酒色撩人-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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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在宫中,顿生孤家寡人之感,自己的女儿到头来居然怨恨于她。她现在也就在女儿身上执着了,看潘悦真的恼了,觉得不对,让人把余酒之前的参加的几个茶会全都原原本本的复数了一遍,再让人把余酒最近联系的作品拿来,可余酒现在早就今非昔比,她安排的人此刻根本近不了余酒身,现在伺候的人忠心耿耿,皇后干脆的亲自闯入了福安宫。

  书桌上正是余酒最近的作品,皇后进宫之前也有才女的称呼,在宫中养尊处优,眼力并未下降,乍一看就要魂飞湮灭,终于明白了女儿为什么说她是折辱她。

  她之前看过潘悦的书画,在同龄人当中堪称佼佼者,可是余酒这展露出来的功底,远超同龄人,比潘悦的好了一大截,而她偏偏说余酒说的水平不如她,任谁听了都觉得这是在故意折辱,再有双姝的称号,潘悦恐怕是觉得她是为了余酒来羞辱她。

  皇后一口血气着倒流,直冲头顶,手上的画被她攥成一团,几乎不知道身在何处,她难道要去告诉潘悦她之前并不知道事实如此么?如果这么说,这简直就是把潘悦放到余酒面前再度羞辱一番,皇后慈母心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不解释,难道要你看着这误会继续下去?让女儿怨恨自己?

  皇后就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这么进退维谷的一天!简直把自己逼到了悬崖上!

  正巧余酒推门而入,“母后来了,怎么也不告诉儿臣一声?”

  皇后猛然回头,脸扭曲至极,她之前给她看的根本不是这样!这都是她故意设下的么?!皇后身体摇摇欲坠,只觉得到此再也没必要遮挡,伸手就要甩她一个巴掌,“你居然敢如此欺瞒本宫!”

  可巴掌根本没打到,余酒抓住了她的手腕顺势逼近她,贴着她耳朵道,“姑姑,你不是也欺瞒了我十四年么?”

  听到这一声姑姑,早就怀疑她或许知道的皇后仍旧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身体踉跄了一下,神色大变,“你……”

  余酒道,“我还要多谢姑姑大恩大德,把我和阿悦互换,不然哪里有我今日,现在阿悦怨恨你至极,父皇更是称赞我肖似他,事情已经无回旋余地,母后,我劝您以后还是把我当成您的亲生女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122章

  

  皇后哪里还能忍!

  现在余酒这一番话无疑是证实,近日发生的一切都是出自于她手,她被逼到这份上,她还能如此恬不知耻的说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

  “你既然知道——”还敢如此和我说话!揭破了也还好,之前不能说不敢说的话全都可以说出,这么被她压下,她日后还怎么立足!

  “姑姑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么?”她幽幽道,让皇后的怒意被迫遏止,看她这模样分明不是知道一天两天了,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她能知道,陛下是不是也能知道?

  余酒叹道,“母后果然是慈母心肠一片,为了表姐,什么都愿意去做。”

  “少说废话!”皇后脸色铁青,“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姑姑没听过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么?当初姑姑你做的隐秘,大多数人早就被她处理了,留下的全是忠心耿耿的,可是你大概不知道,我生来就能记事,我当时虽然目不能视物,但是我听姑姑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我当时不懂姑姑说的何意,但是后来我长大了,见到了被姑姑极为喜爱的表姐,我就明白了。”

  “我好害怕姑姑一时忍不住的说出,没想到姑姑这么能忍耐,现在都能强忍怒火听说口述,这想必也不单单是慈母心肠,是姑姑舍不得这么一番荣华富贵和性命,如此我就放心了。”

  她笑的欢天喜地,甚至拍手称庆,而皇后却浑身发冷,她做梦也想不到她居然生下来就能记事!这不是妖孽是什么!这技艺不是一天两天能进步的,她看到后心中不是没有怀疑她是不是早就不是原先的人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既然生下就能记事,还能在她面前做戏这么多年,不露分毫,直到现在才图穷匕见,真的、真的好生算计!她居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耍弄这么多年!

  往日她居然还时常觉得愧对她!她露出的濡慕也都是假的吧?

  皇后从未栽的这么狠,此刻想的却更多,她为什么要偏偏在这时候翻脸,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你……”她这么一个音节都在颤抖。

  余酒搀扶住她,再次改口,“母后,您现在太过激动,儿臣不好和您细说,等您回去冷静一番,再来和儿臣说说。”

  附声道,“母后,您应该明白怎么做才是对您最好的,我们明明能够相互成全,为什么要两败俱伤?”

  皇后险些吐出一口血来,口中已经感觉到了腥甜味,如果她真的能理智,当初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现在还被余酒口口声声的劝说要顾全大局,打落牙齿和血吞,忍下余酒对她这些年的耍弄,近日的忤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能五内俱焚?

  余酒只搀扶着皇后走出福安宫,自己回去,皇后大受打击,走的极慢,就听到身后余酒冰冷的道,“之前本宫让谁守着书房?”

  “本宫当初说了,要的就是你们的衷心,若是这一点都做不到要你们何用?今日我母后能强闯,是不是改日其他人也能强闯?拉下去,本宫再不想见到你们。”

  “你们要明白,谁才是你们的主人,本宫让你们做什么,就是你们死了,也要给本宫做成!”

  她的声音根本没有刻意放低,凤仪宫的人听的一清二楚,所有人都不由的一滞,下意识的看向走在最前面的皇后娘娘,这是在说对皇后娘娘的不满么?从背后看,皇后站的还极稳,可搀扶着皇后的宫女手心一痛,皇后直接把她的手给掐破了,手还在不断颤抖。

  余酒这简直算是一巴掌当面扇在了皇后脸上!她什么时候发作不行?非要在这个时候发作,这是要让皇后表明自己的不满?

  皇后强撑着回到凤仪宫,回去后就倒下了。

  太子听到皇后又病了,比之前的都要沉重,“怎么又病了?”

  皇后今年可谓是多病多灾,一场病连着一场病的,让人都不由的嘀咕,是不是皇后要不行了。

  太监赔笑了一声,知道他只是烦躁的随口询问一句,根本没想着得到答案,果然他接下来就接着道,“泾阳公主呢?”

  太监道,“公主出宫了。”

  知道太子殿下近来对公主多有关注,他也时常让小太监盯着,只是嘀咕,皇后这病了,虽然下了口谕,不用公主去侍疾,但是就这么出宫也未免太过……冷血了吧。

  不过眼前这位太子是当初谢贵妃过世眼泪都没掉一滴的主,据说陛下也是如此,太监只能感慨,果然公主不愧是太子的姐姐,陛下的女儿。

  太子不耐烦的道,“又去什么茶会?”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虽然多问了几句,但是太子殿下似乎也没放在心上,接着看陛下给他的折子,等到他看完那一堆折子,就见太监神色有异,“说。”

  太监麻利的道,“奴知道公主去了何处。”

  “皇后娘娘今年一直在病中,公主忧心不已,带人去莲台山上为皇后祈福,却不想遇到了来京的裴家三爷。”

  “公主在竹林之中抚琴,裴家三爷以琴声相和,居然听到的都如痴如醉,还有鸟雀停驻,现在和公主一起进城。”

  据说看到的人全都如痴如醉,裴奕在江东素来有玉郎的称呼,相貌如美玉一般,可见风姿过人,进城的时候,闻名去看的人多不胜数,围观的姑娘本想把随身佩戴的玉佩香囊相赠,却有泾阳公主在他身侧,两人全是潇洒俊逸相貌出众,让人看了,只觉得这是一对璧人,自惭形秽。

  不过他想着太子最不耐烦听这八卦,压下没提,却见太子的脸一下变的恐怖起来,本来脸上带笑的太监立刻噤若寒蝉。

  太子却并未掀桌,“等公主回宫,告诉孤一声。”

  余酒面带倦色的要回福安宫,路过一处夹道,冷不丁的被人抓住了手腕压在墙上,鞭子就抵在了她的喉咙处,“阿姐,你真的用完就丢。”

  昏暗之中,太子的眼睛似乎在发光一样,如狼一样的幽光,“从未有人如此待孤。”

  余酒道,“这不就遇到了?”

  她就是承认她之前就是在利用太子,利用太子成功接近了皇帝,并且获得了对她来说极为重要的一句评价,并且把皇后气的半死也不敢再像之前一样禁足,她看眼前的太子,这身材未免太过瘦弱了,她道,“阿弟是觉得没有得到报酬不满么?”

  她今日和裴奕相谈甚欢,心情愉快,对太子也宽容了几分,手把他握着鞭子的手拉下去,“阿弟有什么不满对我说便是,动手做什么?今日我就付了这报酬。”

  太子心中早已经冷笑,看着她淡然自若的神情,却又忍不住的生出了一种异样,让他不由的心生亲近,这才是和他有血缘的亲人,若是她被随便一吓就惊慌失措,他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弄死她。

  可虽是这样,他嗜血欲仍旧一阵阵的涌上来,双目开始渐渐泛红,双目之中全是红血丝,握着鞭子的手也开始颤抖,手背上隆起了一根根的青筋,脖颈上也若隐若现,余酒道,“忍住。”

  “被本能控制的都是野兽。”

  她这句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表情柔和,声音却是难以想象的残忍,她道,“我听闻阿弟从出生起就生有怪病,发作时候头疼难忍,身体也是剧痛,太医对此束手无策,我虽然不能感同身受,却极为心疼。正巧我身上有裴奕所赠的紫玉萧,愿意为了阿弟吹奏一曲。”

  她这声所有人都听得到,让之前吓了一跳的人全都松了口气,实在是太子殿下实在太喜怒不定了,他们真的怕太子一怒之下对公主做出什么事情来。

  余酒道,“阿弟随我来。”

  她的手放开太子,太子的额头上已经伸出大滴大滴的汗水,握着鞭子的手也在痉挛,可鞭子却非常稳,没有从他手中掉落,他的发作起来,别人只当他的暴戾,却不知他忍受的是比那些人更加剧烈的痛苦,似乎骨骼都在咯咯作响,在血肉里乱窜。

  余酒带他去的是一废弃宫殿,距离这不算远,可太子等到宫殿当中,身上的衣服已经对冷汗浸透,浑身煞气无法遮挡,眼睛赤红一片,在他周身的伺候的人全都瑟瑟发抖,却没料到等太子殿下坐下后都没有拿鞭子抽人。

  余酒道,“你们都下去吧。”

  太子身边的人麻溜的立刻退出去,有种捡了一条命的感觉,而余酒身边的人对她也是惧怕不已,虽然觉得不妥,可是她已经说了,他们只好退下。太子骇人的目光就落在余酒身上,狂意已经越来越浓,他此刻虽然只是站着,可是却如同一头野兽一样,随时可以把眼前的人咬成碎片。

  关节声啪啪啪的响起。余酒的手落在他的脸上,轻笑一声,“你可看好了,我就练一遍,如此我们就两清了。”

  她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有多疼,想来比起她曾经被人一剑斩成两半也不遑多让,她当时至少活了几百年,而现在他不过是个孩童,余酒几乎是对他升起了难以掩饰的欣赏之意。

  夜色之中忽然出现了香气,甜腻至极,余酒的身体忽然腾空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123章

  

  她本就穿着最为流行广袖长裙,博带丝绦,飘逸又华美,此时更是全都停滞在半空一样,因为余酒的动作太快了,手上的紫玉萧居然给人一种剑气凌云之感,几乎让人觉得她手上是一柄长剑,连同那些每每来不及落下又腾空的丝绦一起在空中留下重重残影。

  正逢明月当空,地下也全是她的影子,几乎要凌空飞起,羽化登仙,而这又含着若有若无的杀气,让人寒毛直竖,若是有人仔细看地上,一定能发现地上的草不知不觉都变的枯黄了起来,被石子碰到,当即变成齑粉。

  太子几乎是看的眼睛眨也不眨,那千变万化之势,本就头痛欲裂的脑袋似乎要爆炸开来,那紧紧握住鞭子手再用力,就听到什么爆裂开来的声音,那鞭子的把手硬生生的被他抓裂了,他抱着头,险些哀嚎出声,却忽然感觉到被什么东西盯上,那铺天盖地的气势全都朝着他涌来,本来在距离他几米之外的余酒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旁,那紫玉萧直指他的面门,那本来柔软的丝带被劲风携带,变的锋利至极,滑过他的脸变的火辣辣的,他闻到了血腥味。

  紫玉萧在距离他仅仅一寸的地方停下,余酒冲着他嫣然一笑,“太子殿下,你看明白了?”

  她此时虽然在笑,却只让人感觉到冷,寒风腊月一样的冷,甚至眼睛都露出一点妖异。

  那气势压在他身上,几乎让他呼吸都困难,而太子却还保留着一点理智,他道,“你是谁?”

  这么高绝的剑术,难以想象的气势,这怎么会是长于深宫的泾阳公主?

  余酒道,“我当然是你阿姐。”

  太子眼前开始模糊,身体到了强弩之末,缓缓倒下,在倒下之前,似乎有人扶住了自己,他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自言自语的道。

  “就当是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这剑术我就传给你了,如果你能练到极致,你也就不用忍受这锥心刺骨的痛了。”

  太子第二日是自己的寝宫清醒的,刚刚起身,关节发出噼里啪啦声响,手上脸上全是火辣辣的疼,他丝毫不管,“来人,泾阳公主呢?”

  太监看他表情恐怖,身体不由的哆嗦了下,他直到现在还在啧啧称奇,不知道泾阳公主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太子在昨日发作的时候没有死人,“泾阳公主现在应该在福安宫。”

  今日没听闻泾阳公主出宫。

  听到这,太子连外衣都没穿就往外走,赤足踩在地上,双目还残留着暗红之色,所到之处,几乎没人敢拦,看他这样,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这是要去找谁不痛快,哪里敢靠近,有凤仪宫的人看着他居然朝着福安宫去了,立刻汇报了皇后。

  之前皇后和泾阳公主有争执,可母女之间哪里有隔夜仇,看太子杀气腾腾,一定要汇报了皇后才是,可谁知道她说完了半响,床榻上的皇后才道,“本宫知道了。”

  就这冷冷淡淡的五个字,再没有下文。

  顿时屋内都更静了,呼吸都听不到,本来是想露眼的小宫女顿时哆嗦了一下。

  皇后此刻心里恨不得她立刻去死,哪里肯管她,让她之前亲近太子,现在被太子一刀杀了才好,现在不能各回其位,余酒还每每让她恨不得生啖其血肉,心中早已生了杀意,如果她现在死了,她倒是省了一番心思。

  余酒正在慢悠悠的饮茶,看到太子,“阿弟,你就是想念阿姐也不用来的这么着急,来人,伺候太子更衣。”

  之前没人拦着他,可后面还跟着两人捧着衣服呢,太子一语不发的跟着宫女去更衣,回来看她姿势都没变,坐到她跟前,眼睛死死的盯住她,余酒瓷白的脸没有一点瑕疵,只有纤长的睫毛在留下淡淡的阴影,任由他盯着,半响才道,“看出什么来了?”

  太子神色冰冷,余酒笑吟吟的道,“阿弟,有时候事情并非要弄的一清二楚,如果你非要问,我其实也不是不能答。”

  “你昨天说的——是什么意思?”

  余酒叹道,“是什么意思,难道阿弟不明白?”

  “你昨天可是难得的做了亏本生意,阿弟最好不要让我觉得后悔。”

  太子固执的道,“你曾经也有病?”

  余酒还以为他这这么急匆匆的而来是为了她的身份,她没有说谎,她昨日是真的做了亏本买卖,还平白多了很多风险,不过还在控制当中,她并没有多大的后悔,谁知道太子在意的居然是这个,她叹道,“我当时恨不得死了。”

  身体以一分为二,那种疼刻骨铭心,到她现在想起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这种疼,她整整尝了三百年,那三百年,她不能忘却半天,稍微回想起来,就恨意滔天。

  只是她的恨意早已经深入骨髓,不必用语气和表情来表示,“所以……”

  话还没说完,太子忽然站起来朝着倾身,手包住她的,嘴抿成一条直线,“这就够了。”

  他重复一遍,“这已经足够了。”

  说完这一句,他居然笑了,两颊上露出两个隐隐的酒窝。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孩子,看到他笑容的人更是呆如木鸡,他们在宫中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太子殿下笑过,他们求太子殿下不发火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此刻他真的笑了,因为开心而笑了,琉璃珠一样的眼睛盯着她。

  余酒慢慢的用另一只手再端起一杯茶,还没送到口中,太子殿下已经火速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我渴了。”

  桌上可还有,现在他明显是想要她手上的这一杯,余酒神色一寒,太子殿下神色却一软,撒娇一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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