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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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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反正你就算睁大了眼睛也还是用不了脑子,因为你是傻子嘛!哈哈哈!“
  宁乐的眼眸剧烈一缩,不可置信,悲愤交加,颤抖不停地怒声说:
  “我在你们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你们欠了我那么多钱,现在竟然说这种话,你们、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过分?哈哈。你这孙子说话还真像个娘们儿!你花钱那是你愿意的,哥几个什么时候欠过你钱,有借据吗,死小子,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
  一瞬间,连同自尊,仿佛有许多东西在胸腔内一并粉碎。这样的粉碎感所带来的感觉不是愤怒。不是憎恨,而是冰冷,从里到外的冰冷。雨水浇打在身上,似寒了全身的血液:
  “畜生!你们几个孙子全他娘的是畜生!”
  “哟呵,还有力气骂呢,今儿还真硬气!兄弟们。接着揍!”隋三大声说。
  于是呯嘭的拳脚声又一次响起,却被哗哗的雨声掩盖。闷在潮湿的地面上,几乎听不到。
  苏妙和苏婵循声走过来时正看见宁乐狼狈不堪地歪躺在地上,被隋三一脚踏在脸上,他们三个先前喝多了酒。这会儿费了许多力气越发觉得疲惫,打够了之后看了一眼死气沉沉地躺在雨水之中的宁乐。
  “小子,记住了。做人别太嚣张!”隋三说完,在宁乐的脸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收了脚冲其他两人扬了扬下巴,三个人哼着小曲摇摇晃晃地离去。
  得意的背影与愉快的口哨声又一次被雨水遮盖住,仿佛并不曾存在过,只有宁乐一动不动地侧卧在水洼里,遍体鳞伤,衣衫褴褛。
  还真是狼狈啊!
  顿了顿,苏妙缓步走过来,来到蜷缩成一团躺在雨水里的宁乐面前,蹲下来,将伞移到他的头顶。
  天空乌云密布,周围大雨瓢泼,一缕阴影遮盖住他,雨仿佛戛然停止,宁乐睁开一只还能够勉强看清的眼,眼神空洞地望向她。
  “要来我家吗?”她轻声问,声音很轻,却没有被轰隆的雨声盖住,很清晰地传入耳中,似击溃了他的心房。
  宁乐用一只贴近地面的眼睛望着她,顿了顿,忽然笑起来,凄凉又自嘲地笑出声来,那声音时断时续让苏妙想起了跳针的留声机。笑着笑着,他的嘴唇开始颤抖,并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有眼泪涌了出来,和脸上尚未干涸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到最后泪水多过雨水,他开始呜咽,紧接着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苏妙蹲在地上,静静地望着他。
  苏婵立在她身后帮她撑伞,一双眼笔直地望着宁乐,平静的面孔上没有一丝波动,看不出任何表情。
  ……
  宁乐跟苏妙回了家,还没走到家门口他就开始发烧。
  苏婵把房间让了出来,自己搬去苏娴的房间。
  “又捡人回来了。”苏娴看着被苏烟换了干净衣服正缩在被窝里说胡话的宁乐,抱怨道,瞅了苏妙一眼,“你可别捡成习惯。”
  话一出口,其他人全都看向回味。回味见他们都望过来,摸摸鼻子,别过脸去。
  “可怜见儿的,老子生死未卜,又没有娘,这半大的小子以后可怎么是好!”苏老太又开始数着珠串念佛,也不知是家境好转还是上了年纪,她的怜悯之心似乎与日俱增。
  “宁县令过去那么照顾咱们,宁乐也常来光顾生意,他没地方去,暂且让他在咱家住着吧。我去给他煎药,小味味,你要好好照顾小乐乐。”苏妙笑眯眯地说。
  “为什么是我?”回味吃了一惊,忙问。
  “这里只有你和烟儿两个男人,烟儿还要上学堂,被传染就不好了。同是‘被捡回来落魄团’的一份子,要好好相处哦!”她在他肩上拍拍,含笑说完,出去了。
  什么“被捡回来落魄团”?把人说的像流浪狗一样!
  他望向屋里的其他人,苏老太和胡氏早就跟着出去了,苏娴看了他一眼,果断地道:
  “辛苦你了!”
  “……”苏婵一言不发地跟着大姐离开。
  “太好了!今晚可以一个人睡床!”苏烟欢呼起来。
  回味眼角一抽。
  “回大哥,你要小心,可不要也被感染了风寒。”纯娘担心地提醒。
  “那你留下来不就好了。”回味瞅了她一眼,说。
  “我一个女儿家,不方便的,再说我还有许多唱词要温习整理,没空的。”纯娘腼腆地笑着说完,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他们一个不留地离开了,回味回头看了一眼正高烧的宁乐,皱了皱眉,真麻烦!
  宁乐最大的优点大概是身体素质好,一碗药灌下去,半夜里就退烧了,于是回味很没责任心地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当苏妙来查看时没找到回味却看见一直昏睡的宁乐已经醒来。
  “你醒了,要不要吃东西?”她问。
  宁乐呆直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粗哑得恍若干涸的砂砾一般的嗓音轻声问:
  “这里是你家?”他才开口说话脸上的伤便疼得难受,表情有一瞬的歪曲,却没有叫痛。
  “嗯。”苏妙坐在床边的圆凳上,又问,“要不要喝水?”
  宁乐没有回答,而是垂着眼帘沉默了半晌,接着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忍耐着羞耻压抑着自尊猛然望向她,干涩紧绷地说:
  “阿妙,可以借我钱吗?我想见我爹!”
  苏妙微怔,望着他笔直地望着她的眼,炯炯的眼光背后是颤抖的怯懦、恐慌与凄凉。顿了顿,她含笑回答:
  “可以啊。”
  “真的?”他抛弃了自尊心说出这话,却没有期待她会答应,并不是不希望她答应,只是没抱太大的希望,而她居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很震惊,不可置信地问。
  “真的。”她点点头,笑说,“写下字据,日后还我就是了。”
  “好好好!”宁乐把头点成了鸡啄米,突如其来的狂喜让他整个人豁然开朗起来,连脸上的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不过在那之前先吃饭吧,没有体力什么都做不了。我煮了南瓜羹。”苏妙端过一个瓷盅笑说。
  宁乐还没回答肚子先叫起来,窘迫地没有拒绝。
  苏妙支了炕桌,将瓷盅放在炕桌上,橙黄甜嫩的南瓜羹泛着令人心尖发软仿佛坠入美梦一般的芬芳,将南瓜去籽洗净切成小块蒸熟,捣成泥后与清凉的薄荷叶一同炖煮成糊,调入蜂蜜拌匀,接着在南瓜羹的顶端舀一勺紫红色的桑葚果酱,甜美中混合着微酸,薄荷的清凉沁人心脾,爽滑细嫩,入口即化,似能令人忘却所有烦恼。
  宁乐垂着头吃了一口,却不料睫毛一颤,两粒大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掉进南瓜羹里。(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父亲
  宁乐毫无预兆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因为自觉窘迫不停地用袖子擦眼泪,越是擦那眼泪流得越凶。
  “我去烧点水来。”顿了顿,苏妙轻声说道,起身走出房间,留下他自己一个人。
  身后传来就快要压抑不住的哽咽声,苏妙加快步子走到堂屋,掀开门帘才走出厢房,就看见回味正双手抱胸背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你在干吗?”她狐疑地轻声问。
  “晒太阳。”他淡声回答。
  苏妙抬头望了望乌云密布似乎雨还没下完的天空,又看向他仍旧面不改色,无语地轻叹口气,想了想,拉起他的手一路走到厨房里。
  “做什么?”回味不咸不淡地问,倒是没甩开她的手。
  “宁乐说想见他爹,可是收押犯官的牢房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进去。”
  “你知道的挺清楚嘛。”
  “我虽然不介意借钱给宁乐,反正不管是卖身还是卖别的他总能还上的……”
  “你想让他卖身?”回味眉毛一扬,哭笑不得地说。
  “我总不能白白地把钱借给别人。”苏妙理直气壮地回答。
  回味看了她一会儿,噗地笑了,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当烂好人就够好笑的,当个烂好人还要找理由更好笑了。”
  苏妙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我是认真的,我虽然不介意把钱借给他,可也不愿意做无用功,没有门路只会白白浪费银子,我的银子也是赚来的,可不能浪费。”
  “所以?”他依旧挑着眉。看着她,轻飘飘地问。
  “你不是少爷大人吗,家里好像也很有钱,经商的人古往今来都会和官场上有或多或少的联系,至少你应该熟悉官场上的事情,你说该怎么办?”她直勾勾地望着他,认真地问。
  这样执着的目光让他多少觉得有点烫人。默了一会儿。无奈地轻叹口气:
  “你为什么非要对一个外人这么上心?”
  “因为认识了也很熟悉,无法做到放着不管,只能尽全力帮忙。可是我没什么办法。只能让你帮忙想办法。”
  说话好直白,理由好简单,简单的让回味哑然无语,是该说她太好心还是该说她单纯?
  她竟然有着一副与她平常的聪敏完全不相符的热心。
  “我也知道这件事压根没辙。所以心里很想让他和他爹见一面,他能不能好好生活下去全靠他爹的最后这一番话。别人劝说是没有用的。”苏妙摩挲着嘴唇轻声道。
  回味望着她低头沉思的表情,他不讨厌她热心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从她身上感受到纯澈的、剔透的、悦人的气息,仿佛笼罩了一层闪耀的光芒一样。这样的她其实算不上多特别。但是却的的确确令人无法移开眼光。看着这样的她,他会觉察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一点仍旧是柔软的,这一丝柔软感令他意外的觉得舒适。他不由得伸出手去。微微粗糙的细长指尖托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苏妙微怔。被迫抬起头,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平静无澜看不出心思的脸:“干吗?你想和我玩鬼畜游戏?”
  虽然不明白,不过总觉得是个挺刺激的词,于是他改用双手扯住她的脸颊,向两旁用力拉伸。
  好痛!
  苏妙恼火地拍开他的手,怒道:“我说过几次了,不许随便摸我!”
  “不随便就行了吗?”他双手抱胸,背靠在桌沿上,用与平常无二的嗓音似笑非笑地问。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苏妙忽略他的话,问。
  回味漫不经心地想了一阵,点头回答:“可以。”
  “可以什么?”苏妙一愣,追问。
  “我大概在衙门里有个认识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会儿还在不在,要不我待会儿去丰州看看?”
  苏妙没想到他还真有办法,想了想,点点头:“那你就去看看,若是需要银子,也告诉我个整数,我好准备,也要提前让宁乐签个卖身契。”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像他那样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留下来只会是个麻烦。”回味看不起地说。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立个字据。”苏妙微微一笑。
  回味一愣,看了她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她头上一拍:
  “你还真爱自找麻烦!”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的刘海上自然地拂过,他人已经出去了。
  苏妙没有再去宁乐的屋里,宁乐也没有出屋来,就这么安静了一天,苏菜馆打烊时回味回来了,对苏妙说他找到人了。
  苏妙没听,而是把他带到宁乐的房间,对蜷缩在被窝里要睡还睡不着正竭力忍耐着无数种负面心理压力折磨的宁乐道:
  “关于你爹的事,你自己听吧。”
  缩在被窝里的宁乐闻言,浑身一震,呆了呆,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用已经眍?进去的眼睛惊疑不定地望着苏妙,再扫向回味。
  苏妙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回味实在不耐烦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话,顿了顿,背靠在梳妆台一角,双手抱胸,没有去看他,淡声道:
  “你爹已经被定罪了,流放到河西矿山劳役十年。”
  朝廷命官的案子大多都不是公审,都是过后个通告就完了,已经被定罪也不奇怪。
  “十、十年?”宁乐大吃了一惊,眼眶刷地红了,颤抖着声音尖锐地叫起来。
  “总比死罪好,他可是被判的最轻的,十二个人被斩,二十个人被充军,其中一半罪及全家,你应该感谢皇恩浩荡。总之三日后启程,明天或后天你可以去见他一面顺便带点东西,啊,你怕是也没什么东西能准备。你之前在丰州到底都打听到了些什么,连已经被定罪了都不知道……”
  “小味味。”苏妙望着宁乐浑身颤抖。眼睛睁得大大的,心跳快得仿佛要随时晕过去的苍白模样,轻声打断回味,含笑对他做了一个拉上嘴巴的手势。
  回味看了她一眼,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别过脸去闭上嘴。要是往常他会因为被打断生气,这会儿却只觉得她拉上嘴巴的动作有点可爱……他到底在想什么!
  苏妙明白宁乐此时正在心理崩溃的边缘。却并没有安慰他。
  “十年虽然不短。至少不是死别。宁大人的东西我会帮忙准备,至少要带四季衣服和常用药,银子也必不可少。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回头我会列账单给你。后天一早我和小味味陪你去丰州,你今天就好好想想要和你爹说什么,顺便养养伤。可别用凄惨的样子去见你爹让你爹为你担心。”她淡声说罢,起身往外走。走了一半又顿住脚步回过头,望向呆滞落魄仿佛已经从里面开始破碎的宁乐,轻声说,“你爹走了之后你就不再是孩子了。以你文不能科举武不能做力气活的无能没有家要养应该觉得庆幸,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对得起自己的性别如何?”她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径自离开了。
  “有时候你的嘴巴还真恶毒。”回味盯着她,说。
  苏妙瞥了他一眼。平声道:“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无法接受现实的人不可能前进,不能前进的人早晚会变成行尸走肉。”
  回味眉一扬,不置可否。
  隔了一天,苏妙破天荒在非定休日休假,一大早便雇了驴车和回味宁乐前往丰州。
  这一次的探监过程异常顺利,大概是关系人早已打过招呼,驴车来到知府衙门的大牢前,三人刚走到大牢门口就有牢头迎上来,笑着将他们往里领。
  下了地牢,阴冷潮湿的味道激烈地扑过来,还混杂着天暖时节特有的腐馊味以及火把不完全燃烧时产生的炭味。
  宁乐捧着鼓鼓囊囊的包袱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急不可待地走在前面,苏妙和回味跟在后面,这里的冰凉气息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怕了?”他轻声含笑,问。
  苏妙摇摇头。
  他却已经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坦然地将她拉到离他更近的距离,他身上的热度近距离地传递过来,虽然湿凉没有了,苏妙却觉得这样的感觉有些奇怪。无措地眨巴了两下眼睛,总觉得,他最近对她的肢体接触似乎越来越多。
  三个人跟着牢头在地牢里转来转去,最后停在一间铁牢门前,牢头用钥匙开门,铁锁的哗啦声刺耳地响起,令人越神经紧绷。沉重的铁门被推开,出锐利的声响。
  “爹!”当消瘦苍白满是污垢的背影映入眼帘时,宁乐的眼泪刷地落了下来,大声哭道。
  “阿乐!”宁县令做梦也没想到被流放之前还能见到朝思暮想的宝贝儿子,百感交集,拖着沉重的脚镣迎上前一步,亦红了眼眶。
  父子俩抱头痛哭。
  牢房里没有灯,火把的光芒太暗,以至于宁县令没看清宁乐脸上的瘀伤,不然一定会哭得更凶。
  苏妙和回味没有进去,两人立在牢房门口,苏妙拽着回味的胳膊警惕地瞅着满地潮虫蟑螂,回味在观察着她有趣的表情。
  宁县令虽然吃了些苦头,精神头还算不错。妻子早逝。唯一的儿子是他费尽了心血养大的,从小到大都没有分开过,就是这混小子夜不归宿他也能担心半宿,现如今却要天各一方十年之久。河西铁矿的苦役以他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活着回来,他担心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这个宝贝儿子,他不在他身边,他要怎么活下去。一想到这个宁县令便老泪纵横,深深后悔没有在自己平安时逼迫宁乐考一个功名,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宠溺害得他一无是处,连自己活下去的本事都没有。宁县令为此深深的后悔,泪流得更凶。
  “阿乐,”他神色晦暗,握紧了儿子的手,哆嗦着嘴唇说,“爹以后就不在你身边了,你记着,一定要好好念书,你也只能好好念书了。爹虽然犯了事,皇恩浩荡,没有连累了你,日后你还可以科举做官,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念书,早日考个功名,好好地活着。你不用担心爹,你自己好好的,爹就放心了。只要你能考个功名,哪怕将来做不了官当个先生当个清客能养活自己,爹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爹,你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不会死的,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答应你,我好好念书,我会好好地考个功名,所以你一定不会死的,我会让你好好享福的!”宁乐抓紧宁知县的手,从来没有现父亲的手是这样的粗糙苍老,父亲从来没有哭过,这是第一次,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次,想到这里,心酸无法自已,他大哭着一叠声道。他现在深深地后悔自己以前为什么总和父亲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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