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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吧!公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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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踏上来朔州的路的时候,和他同时离开永州的,还有两路人马。
周曾的大军很快也开拔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而和这支声势浩大的军队相比,另一支只有几十人的队伍,就不是那么的引人注意了。
慕攸行就是瞅准了这个唯一的机会,几乎是和周曾一起,带着他的人,轻装向灵州赶去。
在谢瑾时离开永州的时候,慕攸行并没有对他发出任何指示。可是,在驿馆附近,谢瑾时却发现了慕攸行的手下留下的记号。
当慕攸行的手下离开的时候,谢瑾时手里,多了一样并不算重的东西。但是这件东西却让谢瑾时心里沉甸甸的。
要不要把这件东西交给赵扬,是他现在在思考的问题。
*****
与此同时,赵扬和吴攸正在库房里,仔细查看过着谢瑾时和廖永兴拉来的粮食,以防周曾以次充好,缺斤短两。不过,目前看来,周曾在新婚的喜悦之中,难得的认真履行了一回他的诺言。
赵扬道:“如今周曾的粮食已经送到,且我日夜在齐地各州巡察,百姓个个勤于耕种,土地无一荒废。想来今年到秋收时,家家户户都应是仓禀充实,不会再饥民遍地了。”
吴攸看着满眼的粮食,心情大好。她对赵扬道:“陆先生也说过,齐地土地肥沃,只要灌溉充足,所产的粮食,足够齐地百姓所用。”
她顿了顿,接着道:“夏地的境况,大将军应该都看到了。今年,只怕是会有不少流离失所的夏地百姓,进入齐地,大将军若能将他们妥善安置,他们便能为齐地效力,因此,还要多建仓库,囤积粮草,提前做好准备。”
两人正在兴高采烈的筹划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人来向赵扬禀报——谢瑾时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吴攸和赵扬不约而同的把脸一沉。吴攸问赵扬道:“大将军,我让你去找些炼丹的道士,你找到了么?”
赵扬对吴攸的这个要求十分奇怪,但是,像以往一样,他命人去照办了。
就这样,谢瑾时惴惴不安的,踏进了赵扬大将军府的府门。
第79章 审问
谢瑾时来到赵扬府上; 便有人将他引到一处客房; 只道是大夫稍后就来。
谢瑾时有些怀疑赵扬的动机; 只不过; 他现在身在赵扬的地盘上,就算赵扬真的要跟他清算; 他也毫无反抗的余地。
谢瑾时的脑袋一阵阵的犯晕; 他摸了摸自己袖子里的东西,那一小卷薄薄的卷轴还在。他松了口气; 准备稍微休息一下,迎接即将要到来的事情,不管那到底会是什么。
他原本以为赵扬,或者吴攸会来看一看他; 谁知道,这两人都没有露面,只来了个慈眉善目的大夫,帮他看了一回,又开了药,着人去府里煎药了。
谢瑾时看看左右,见并没有廖永兴的人跟着他,趁那大夫收拾药箱子的功夫; 对他道:“大将军可在府上; 我、我可否见一见他?”
那大夫似乎是受了什么嘱咐,也不惊讶,低声答道:“大人先用了药; 好好歇上一歇,过了今日,大将军自会过来看望你。”
过了一会儿,谢瑾时看着那乌黑的药汤,总有一种赵扬要毒死他的感觉,他左思右想,对着那碗药又闻又瞅了半天,最后一咬牙,喝了下去。
等他再一睁眼,外头已经没有一点光亮了。
谢瑾时晃晃荡荡的坐了起来,他方才睡着之后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全干透了,身上也轻快了许多,可是他的头还有些晕沉沉的,与此同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深切的怀疑自己要不是还在梦里,要么,就是脑子真的出了问题。
只见他这件宽敞的客房中,地上冒着团团的白雾,映着月光一看,仿佛是来到了仙宫玉宇,他抬脚下了床,好像走在茫茫的云海中,脚下冒着丝丝的凉意,一阵阵寒冷的风穿过窗棂,吹在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温度的身上,脸上,让他打了一个寒战。
谢瑾时的头脑也像眼前这飘渺的雾气一样,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还是一片茫然。门是开着的,外面似乎也萦绕着一层层的薄烟,这一回谢瑾时似乎想明白了,自己十有八九还在做梦。
这么一想,他倒不怕了。他将衣衫稍微整理了一下,慢慢朝屋门处走去。
还未到门前,忽然听见一个轻飘飘,毫无半点波澜的声音响起:“谢瑾时,我家主人要见你。”
这声音仿佛是从他头顶上传来的。他惊讶的抬头一看,只见门外的一侧,站着一个极高的黑衣、黑甲,面色漆黑的男子,若不细看,只以为是院中那高大的槐树投下的一道影子。
这人的脸上好像涂了墨一样,什么都看不清楚,他的声音又是那样不带半点活气儿,把谢瑾时吓得浑身发抖,刚想后退,却见这漆黑的人把手一挥,旁边不知从哪里走来两个同样穿着黑甲的兵士,一左一右的把他夹在中间,道:“走罢。”
谢瑾时慌了神,道:“你家主人是何人?你们要带我到哪里去?”
那两名兵士在旁道:“你去了便知。”
谢瑾时以为自己仍在做梦,狠狠掐了自己两下,一心想从这个可怕的梦中醒来。
他把眼一闭,再睁开时,却发现他正沿着云雾缭绕的院子,昏沉沉的随着那两名兵士往前走去,一路上琼楼玉宇,画栋雕梁,脚下还是白气萦绕,全不像是人间的景象。这时候,他心中的惊讶已多过了惧怕,不由得想道:“莫非我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那两人仿佛看出了谢瑾时心事,对他道:“主人不过要和你一见,你怕什么。”
谢瑾时不敢再多想,强作镇定,对自己道:“我并不曾做过什么亏心的事,又何必怕这些鬼神?”
越往前走,道路越是开阔,不多时,眼前雾气更浓,金栏彩雕,在这雾里影影绰绰,隐约的闪着微光。前面的宅院院门大开,里面整整齐齐,立着两排将士,庄严威武,恍若天兵天将。
到此时,谢瑾时心里只剩下了敬畏。带他前来的兵士不知去了何处,留下他一个人,一步步的往里走去。
两旁立着的兵士没有一点动静,像雕像一般站在那里。谢瑾时走进里面的正厅之后,忽然听见身后沉沉一声响,不知何时屋门已经关上了。
谢瑾时四处一看,这一间屋子幽雅洁净,没有一丝尘俗之气,正中一张紫檀的案台,后面墙上干干净净,只挂了一副字。
谢瑾时上前仔细一看,这字虽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却笔力刚劲,别有一番风骨。
上面写道:
将军月下佩胡钩,
翩翩策马度陇头。
愿得此身长报国,
谁言舍命为封侯?
谢瑾时这会儿脑子清醒了些,再看那字迹纸张,应有些年月了。再一看底下落款,却不由得大吃一惊,转身要走时,却听有人在堂上沉声道:“谢大人要去何处?”
谢瑾时慌慌张张转身看去,却见一名武将身披黄金战甲,威风凛凛,站在堂上,对他喝道:“谢瑾时,我赵家一门,对朝廷忠心不二,镇守一方,平定叛乱,从未有过半点懈怠。我父亲早年为先帝东征西讨,更是曾经立下赫赫战功。你身为朝廷命官,为何却不辨忠奸,诬陷我拥兵自重,令先皇对我起了疑心,害我战死?!”
谢瑾时惊讶到了极点,却连害怕都顾不上了。他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道:“阁……阁下莫非是齐平节度使,怀……怀化大将军么?三年前你已经战死沙场,如今怎会在这里与我相见?”
他话音刚落,堂上那金甲将军轻轻笑了一声,道:“谢瑾时,你以为你自己现在何处?”
谢瑾时一愣,心想,我果然已经是离了人世,否则如何能见到已故的人呢?因此,叹道:“想不到我这一病,竟然连命都没了。”
堂上的人又冷冷笑道:“谢大人不必担心,我只是有几句话要问你,稍后自然会送你回去。”
谢瑾时听了,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却听那人对他喝道:“我方才问你的话,你为何不答?!”
谢瑾时方才看了那墙上的字,又见堂上的将军神威赫赫,一身正气,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原本他也上了无数的奏章,劝晋兆帝集权削藩,晋兆帝几乎都没有采纳过,却唯有这一件事上,晋兆帝听了谢瑾时的建议。
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也十分简单——晋兆帝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愿意管宫内宫外的事,但那并不代表他什么也不关心,各地的节度使势力越来越大,让他觉得自己的皇位也有些岌岌可危了。
纵观各地,在这一众手握兵权的节度使之中,赵扬的父亲对朝廷还算忠诚,虽然他的势力日益增长,但还没有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和不可一世的周曾,老奸巨猾的李康路等人比起来,他最好对付,就算是他死了,齐地的兵士也不太容易产生哗变。
成本小,收益高,晋兆帝马上就做出了决定。而且,晋兆帝原本还命令那安抚使借机执掌兵权,谁知道,赵扬很快就率兵替他父亲报了仇,在军中威望大增,虽然兵符仍在安抚使手上,但军中的将领都只听赵扬调遣。
晋兆帝又和大臣们一合计,认为赵扬还年轻,比他父亲更好掌控,于是就顺水推舟的,让他承袭了他父亲的职位。
然而,当晋兆帝接下来想对付周曾的时候,周曾早已重金贿赂了朝中官员,说他突染恶疾,已经命不久矣。
晋兆帝本来就不想再折腾下去,眼看齐地重新陷入了一片混乱,周曾又似乎就要撒手人寰,而李康路一直老老实实的缩在珉地,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高枕安卧了。
事实上,从那以后,周曾没有了来自齐地的牵制,变得越发猖獗,不到半年,他就开始屡屡向南方发起进攻,最后,晋兆帝和一众皇族、王公大臣都成为了他的阶下囚。
一直以来,谢瑾时都觉得自己没错。可是现在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干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他所希望发生的一切,只会在理想的世界里发生。他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思考过,晋兆帝和朝中大臣们的接受和执行能力,他从来也没有考虑过周曾可能的反应,他的一相情愿,最后的结果就是害得齐地的百姓都遭了殃。
虽然最后做出决定的并不是他,但是他确实是始作俑者,而且,他还曾经不断的从中推波助澜。
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喃喃道:“这……我……这并非是我的本意……”
冰冷的地面渐渐唤醒了他的神志,他的头脑却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混乱——大晋早已不是百姓的大晋,他这些年来,到底在坚持什么呢?
地上冰冷的气息一点点的顺着他的皮肤侵入了他的骨髓,让他不住的打着寒颤。
正当他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两句的时候,堂上又传来了一声怒喝:“太子的谕令在你手中,你为何却瞻前顾后,难道你又想重蹈覆辙么?!”
第80章 决定
谢瑾时一听; 心中惊道:“他如何知道; 我手中有太子的谕令?!”
不知不觉中; 他已伸手向袖中摸去; 当摸到那卷轴的时候,他再抬头一看; 堂上那将军两道目光像利剑般向他射来; 直直射进他的心里。
谢瑾时急忙站起身,道:“我……我并非是瞻前顾后; 只是太子派来的人曾经交代,若是……若是大将军对从前的事有所介怀……或是……或是他……”
想到慕攸行的嘱咐,谢瑾时的心跳又变快了,他生怕自己所说的话冒犯了堂上这位不知是不是已经成仙的“将军”; 他会把自己永远留在这冷冰冰的地方。
慕攸行虽然年少,行事却很谨慎。赵扬如今在齐地过得好好的,且他刚和周曾结亲,明摆着一副不想惹事的模样。慕攸行一时摸不清赵扬的打算,因此,他并不敢贸然和赵扬通信,而是把东西送到了谢瑾时的手上。
归根结底,慕攸行本来就对李康路极不信任; 来到灵州之后李康路对他的态度; 更让他彻底认识到,他和李康路之间的联盟绝对不会长久。
最后,他得出了和赵扬一样的结论:李康路比周曾更加危险; 他必须要提前做好防范。
因此,他命人快马赶到朔州,令谢瑾时见机行事——若是赵扬仍然对皇室心存芥蒂,心怀不轨,反过头来和周迟联手,不仅慕攸行会陷入更大的危险,周迟说不定还会恼羞成怒,将那些大晋旧臣杀的一个不剩。
谢瑾时从袖中掏出那卷轴,将它缓缓打开,到最后时,却见里面光芒一闪,是一枚四方而小巧的龟钮金印。
谢瑾时仿佛也吃了一惊,他将那金印拿起来一瞧,只见那印面上阴刻小篆,写的是“太子”二字。
谢瑾时惊讶的抬头望堂上看去,却见那人似乎早已知晓此事,并不觉得意外,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谢瑾时此时方知事情极其重大,他一咬牙,将两样东西都放回袖中,起身道:“令郎赵将军励精图治,善待齐地子民,这些,谢某都是亲眼所见,只是……“
他顿了一顿,道:“只是不知令郎对大晋……”
那堂上将军似乎再次看透了谢瑾时的心思,这一回,他缓缓地坐了下来,道:“谢瑾时,你果然还是那么糊涂,难道你还不明白,惠然公主为什么一直留在齐地?”
谢瑾时愣了愣,两眼盯着地面,若有所思。只听堂上的人继续说道:“他们二人情投意合,郎才女貌,这是一段天造地设的姻缘……”
那将军似乎对这个话题十分热衷,刚想好好的对谢瑾时叙述一下整个过程,只听不知哪里响起了两声轻轻的咳嗽声,他方才打住了,接着道:“若是我赵家仍对皇室怀恨在心,又怎会容许此事发生呢——谢瑾时,你还是好好想想清楚,不要一错再错了!”
谢瑾时听的明明白白——慕攸歌要嫁给赵扬了……虽然慕攸歌在他心目中从来没有占据过太多的空间,可是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太舒服。
但是,他能看得出,赵扬和慕攸歌,应该说,和吴攸之间,是那种真正的两情相悦,在学堂里,吴攸看向赵扬的眼神中,有紧张有期待,他是熟悉慕攸歌的,在那双神采奕奕的凤眸深处,他看到了自己从前没有看到过的坚定和坦诚。
谢瑾时内心深处涌上一阵莫名的酸涩,不全是因为吴攸,似乎更多是因为自己——阿玉看着他的时候,眼中多半是浅浅的笑意,可是那笑容里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意味,他却从来都没有看清。
而在赵扬的府上重逢之后,阿玉似乎变了许多,她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美妙,只是说话时隐隐透出一丝急切,目光也闪闪烁烁,晦暗不清。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和吴攸的眼神一比,谢瑾时才发觉,他根本就不懂阿玉。
正当他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堂上的将军又开了口,这一次,他沉声道:“谢瑾时,你不辨忠奸,酿成大错,理应受杖刑百杖,以儆效尤。”
谢瑾时被晋兆帝在大牢里关了一年,没少挨过打,受过罪,可是,那时候他总觉得自己舍身取义,十分高尚,他的意志从来没有半分动摇。
可是如今,他对自己过去相信的一切,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刚站了不到一会儿的他颓然倒在地上,好半天才颤声道:“谢某……知错了,愿意受罚。”
堂上的人似乎“哼”了一声,道:“不过,念在你心中还有几分天良尚存,且如今你还身负太子嘱托,一百杖,你未必挨得下来,就打你十杖,让你好好悔悟去罢!”
谢瑾时听了,也不欣喜,只是叩首道:“多谢将军开恩。”
接下来,他眼前又是一黑,只见最开始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人现了身,低头对他道:“走罢。”
谢瑾时稀里糊涂的被搀扶了起来,不知道拉到了什么地方,只听着一声声的号令,却不知这板子打在了那里,好像不是身上,而是在他心头,那里不知为何,一跳一跳的疼的厉害。
谢瑾时忍不住自语道:“我、我真的错了么?!”
他话还没说完,却好像被人凌空抛起,下一瞬,周围的冷气渐渐消散,他却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
谢瑾时刚被架走,这堂中侧面的屏风一转,走出个清俊的少年,原来是扮作府内小厮模样的吴攸。
看着谢瑾时一会儿被吓的魂不附体,一会儿又惊的手足无措,吴攸心里大觉畅快,一现身就拍着手,道:“想不到,谢大人也有今日。”
说罢,她把目光落在堂上,道:“赵扬……你把胡子摘了吧,我看了心里发慌。”
赵扬抬起手来,把胡子都扯掉了,对她一笑。
吴攸点头道:“好……多了。”
吴攸小心的把脚下冒着凉气的一块块冰晶样的东西踢到一旁,走到赵扬身边,道:“几日不见,大将军的演技愈发炉火纯青了。”
赵扬虽然不知何谓“演技”,但他听的明白吴攸是在夸他,他慢慢将那金盔摘下,对吴攸道:“不说这些,你可知谢瑾时手里那封太子密诏,会要我做何事?”
吴攸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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