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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将门毒女-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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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出使人员名单早早地就已经送到了姜国,这使臣来的时候多半都会先行通知,然后再由人接待进入驿馆。如果让人晓得这出使的主角庆王和肃王提前了几日就已经到了无双城之中,这知道的人是因为他们先行出发寻找一些个东西,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先来这未央城之中密谋什么呢。

    一想到那些个事情,裴翌也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是一个头比两个大了,他这才火急火燎地一个人先行到了未央城之中来寻了他们二人。明日一早便是要装作是同时到达。这客栈自然是不能再住下去的了,他们是要住到驿馆之中直到大婚那一日。

    裴翌看向那素问,他这一路上也是十足的担忧,哪里还有什么油水十足的时候,若不是被建业帝派遣出来,裴翌觉得自己是宁可呆在无双城之中处理那些个繁琐的公务面对朝堂上那些个老狐狸也不愿意离乡背井地跑这么远做这些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知道这姜国同赵国联婚之后会不会生了一些个别的心思出来。

    裴翌尴尬地笑了一笑,方才看向在这小花厅之中的容渊同容辞,这两人比之在无双城的时候似乎要来得黝黑一些,裴翌看到容渊的时候觉得这美人绝色就是绝色,之前容渊这皮肤白皙的时候,那叫一个明眸皓齿美艳动人,这不是女子胜过女子。如今这微微晒得有些黑了一点之后又浑身透着一股子健康色。

    裴翌同容渊和容辞行礼,瞧见还坐在木质轮椅上的容辞的时候,容渊的神色也多少有了一点意外,他这出行之前对容辞也是一并出使姜很不解,后来才打听到了容辞是为了寻找能够治愈自己的药才来的,裴翌这才了解了,但现在看到容辞还是同在无双城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两样,这面色上倒是比在无双城的时候更加的灰败,如果在无双城的时候是苍白无力,那么如今则是灰败的能够瞧见他的生命之中一点一滴流逝的感觉,那是濒临死亡的模样了。

    裴翌吃了一惊,他道:“肃王殿下怎么还是这个模样,不是说是为了寻找治愈的药材的么,难道说如今这药材还没有找到不成?!”裴翌看向素问,素问是医者,而且还是医术高明的医者,裴翌不知道是素问怎会由着容辞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来着。

    “时机还没到。”素问淡声地道,她的声音很是沉稳,“他暂时这几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素问一直都是在控制着容辞的毒术,她当然也是发现了容辞日日变得憔悴和灰败的濒临死亡的模样,但她也没有办法,他的毒素压制的太久,只能一点一点地把它们从四肢百骸之中勾起,这种过程是痛苦无比的,她也没有想到容辞能够坚持下来,他的求生意志力很不错。但是有了黄泉之月之后就能够一下子进入到定陵之中,还得等时机。这一点她也已经同容辞说清楚了,如果他能够挨到那个时候自然是能够获救,如果不能挨到,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没事。”容辞虚弱地对着裴翌笑了一笑,他这几日服食了药物之后,四肢百骸就像是有细小的蚂蚁在啃噬着似的,那种痛苦委实有些难受。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看起来的时候越发显得憔悴了,但是素问说过了,这已经到了最后第二步了,只要他能够撑过这个时候,未来他所受的苦难也就会小的多,离他痊愈也会快的多了。

    容辞自然是相信素问的话,且是坚信不疑的。他还想活着的。

    裴翌听到容辞这么说,他微微蹙了蹙眉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是稍稍地询问了一些在旅途上所发生的那些个事情,不免地又说道了朝堂上的事情。这虽说裴翌已经离开了朝堂,但他毕竟也是少年得志的人,这年岁看上去颇小,但是在朝堂之上打滚的年岁倒已经是不小的了,就算是如今不在朝堂之中对于朝堂上所发生的那些个事情也是有着自己的管道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素问对于这种朝堂上的事情并没有多少的兴趣在,所以在他们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借口离开了。裴翌原本也不顾及素问,虽说素问有着长生县君的诰命却到底也不是在朝堂上任职的,所以就算是听得了什么风声也是不打紧的,但心中到底也不可能完全不介怀,如今素问可算是在他们一条阵线上的,但也难以保证这往后她还是同他们在一条阵线上的,所以素问一走之后,裴翌可谓是畅所欲言。

    “你们走了之后,旁的几个王爷这面上虽是没有什么动作,但是这背后之中却是安插人手越发显得勤快起来了,这笼络人一类的手段也可是半点都没有断过的。”裴翌道,他的手上如今也有着那些个王爷在各处安插的人手和网罗的那些个大臣,这原本朝堂上就已经是各成一派,如今这势头更是有着一种愈演愈烈的趋势了,裴翌觉得,这些个王爷大约是打算趁着肃王和庆王不在无双城的这一段时日内将无双城搞得个群雄割据似的,最好是能够各自为王。

    裴翌觉得,如今这情况已经同陛下登基之前藩王林立的时候没有半点的差别了,陛下当年登基那可是肃清了这一派的景象之后方才换来了这一番安稳,现在看来,只要在陛下未定储君之前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少见,这一旦立下储君,若是储君没有当年陛下的能耐相比往后陛下当年的情况是要重演了。

    如今唯一没有完全被掌控的就是陛下手上的御林军的军权和容渊手上的四十万兵马了。而御林军的符令在容辞的手上,而容辞和容渊可算是同气连枝,那几个王爷大约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两人的,拉拢不得至少会挑拨了两人如今的关系。

    “可想而知,我那三皇兄如何?”容辞轻笑了一声,他那些个兄弟这种小动作已经不是一两年的时候了,朝中的人马也早就将已经寻了人拥立着。容辞倒是十分想知道自己那一贯以“贤德”为明的皇兄容熙如今会是如何。以前的时候,容辞还真的差一点就相信了自己这个皇兄对这种事情没有多少兴致在,但经历过风魔一事之后,容辞恍然大悟,这看着不争,未必是真的不争。有时候这不争也是一种争。如今容辞觉得自己那皇兄不是贤德,而是闲的慌,用那一张嘴脸不知道是欺骗了多少人了。

    “贤王殿下倒是没有多大的动作,似乎是志不在此。”裴翌道。

    容辞听到裴翌这说的,他嗤笑了一声,就连容渊的神情之中也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那神情之中倒显得十分的不屑。

    “那容毅和庞家?”容渊问道,他们这一路上走来的时候倒是没有遇上庞家所设下的埋伏或者是陷阱,但容渊并不认为庞家如今的当家庞驰是会放过这一次的好机会的。诚然就如同容熙那样,这王位的道路上少一个自然是要好一个的,庞驰这样老谋深算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呢,所以在没有遇上的时候,容渊的心中也有些觉得古怪。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容毅那小子挨了一百鞭子小命足足去了半条,如今正在宫中一直养伤,别说踏出宫门了,就连这床上都是半点也爬不起来的,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做旁的事情,倒是敬贵妃一直寻思着要给他定一个正妃的事,已经寻思了许久,无双城之中也全是风声了。大约是觉得最近十分的倒霉,想着办一场喜事来冲冲晦气了吧!”裴翌道,他这想到那一贯是有些不可一世总是用眼角看人的容毅挨了那一百鞭子的事情他这心中就觉得十分的解气,这一百鞭子大约也是足够那小子受了。“至于庞驰——”

    裴翌对于朝堂之上,唯一最是敬畏的人也就只有庞驰一人,庞驰是三朝元老,早就已经在朝堂上摸爬打滚成了人精一般的人物。朝堂上的派系林立,却还是庞驰马首是瞻,他的门生极多,庞家是大越朝堂上的一棵树,而庞驰就是生长在这泥土里头扎得最深的那一个根,就算是要连根拔起只怕也是要跟着拔起一大块肉来的。

    听到容渊如今问起庞驰的时候,裴翌也微微摇了一摇头,“那老头看着什么也没做过,每日除了上朝下朝之外,倒也是不怎么去旁的地方的。”

    裴翌的人查不出什么有利的,庞驰那只老狐狸如果是能够轻易地被人抓住把柄大约也就不是庞驰了,他这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是什么都做了。

    容渊听得裴翌的话,他也微微有些沉默,庞驰这人已经成了大越王朝的一个毒瘤,却不能轻易动弹。如果他们在路上遇上过庞家的人马倒也多少能够放松一下,至少这心中已经有底了,晓得庞驰也已经派遣了人马。但他如今按兵不动,半点风声也没有倒是有些难办了,谁知道庞驰会在什么时候下手,这也意味着他们每一日都是在刀尖上行走,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带来危险。

    外头的街道上有着一些个喧哗声响起,容渊和容辞听得那喧哗声,微微蹙了蹙眉。清风清朗很快探出了身去查探,很快就得了消息来回禀了。

    “是卫国的阴将军和太子到了。”清风禀告道。

    “听说这卫太子深居简出多年,如今倒也是会参加这种盛宴了。”裴翌也忍不住走到窗口,透过窗看着楼下那街道,街道两旁已有了不少的将士阻拦者围观的百姓清了一条道路出来,从城门口的方向能够看到一对人马朝着这里而来,这为首的则是手上拿着一把斩马刀的将士,这将士浑身透着一股阴冷气息,叫人忍不住想到那个传言,卫国的阴将军传闻是能够打开地府夜行千里的人,如今这一看,这传言倒也有几分可信之处。

    阴将军的身后则是一辆漂亮的马车,车帘子掩着,十分华贵,想来在这马车之中的应该就是卫国的太子萧慊了。

    挽歌站在二楼一角静静地看着打从楼下过的那一队卫国人马,他的面色更为沉默,只是看着那马车缓缓而行,却还是忍不住念了那个名:“萧慊……”

    他的尾音拉的长长的,看似缠绵悱恻,细细听来,却有一种入骨的恨。

    ------题外话------

    唔,之前说了一些个我为毛要离家出走的事情,大约很多人觉得我矫情,不过就是相一些个自己不喜欢的亲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相亲从来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今新爸和新妈的逼婚不是建立在希望我过的好有人能照顾的我的基础上,而是建立在他们的颜面上。

    他们一直对我说——你这么大还不结婚还不嫁人,我们走出去都觉得颜面无光。新爸甚至对我说,如果你还不肯点头答应,就算是个要饭的,我也给你定下来了。新爸和新妈还有的理论是——你赶紧结婚吧,你结婚了,我们就好交代了,就是一个任务,我们完成了。

    这才是我要离开的真正原因,因为我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了一个任务,幸福比不过颜面。

 第一百四十六章 没有寿材店

    挽歌看着那队伍打从楼下而过,那脸上的神情有些讥屑和讽刺,他双手环胸地站在窗口处看着,阳光从他的身上照耀下来,在他的身上半点也不见明亮的色泽,反而是多了一种阴霾气息。

    素问打从这儿过,瞧见的就是挽歌那默不作声神情却又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叫了一声:“挽歌。”

    挽歌听到素问的声音,他忍不住回过了头去,瞧见的就是素问笑意盈然地站在他的身后处不远看着他,挽歌一下子收敛了几分神情,“姑娘有什么事?”

    素问当然是没有忽视挽歌刚刚的那些个神情,但素问倒也没有答话,“咱们还是第一次来这未央城吧,四处走走吧,总是留在这客栈之中到底也不算是一个事,再者,我也想去买一个药材。”

    挽歌听到素问这么说,他也点了点头,“姑娘还请再等一等,如今这街上有些个事情,卫国的太子到了。如今外头到处都是一些个护卫的将士,太过吵闹也太过拥挤了一些,等过一会,等到卫国的人到了驿馆之后咱们再出去。可好?”

    挽歌的神情微微放柔了一些,他在听到素问说到“咱们”这两个字眼的时候,他的神情越发的柔软了一点,是的,咱们。挽歌觉得不管身边经过多少人,唯一会陪在素问身边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人而已,从开始到现在,只有他是这么接近素问的。而在未来的日子里头,挽歌觉得自己也是会像现在这样依旧陪同在素问的身边的,除非她真的不要自己再留在身边。

    素问应了一声,她靠近了挽歌些许,站在他的身边看着外头的情况,看到那一队渐渐远行的队伍,刚刚经过的时候素问也不在,所以倒也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瞧见,如今能看到的也就只有那队伍的最后,只瞧见了那跟在马车最后的护卫。

    “看到了什么?”素问问道。

    “最前面的是卫国的将军阴险,阴险后头的那一辆马车里头是太子萧慊,太子的马车后头是装载着贺礼的马车,最后是随行的人员。”挽歌缓缓地道。

    “我说,那个阴险的父亲是不是对自己这个儿子有仇,这给自己儿子取名叫阴险的。你看,这阴险阴险的,光是听着这名字都觉得这人阴险无比绝对是要小心的。”素问沉吟了一声道,她觉得自己的安青云大约对自己已经算是够狠的了,但是现在素问觉得至少安青云还没有到这种将自己取了一个完全不堪入耳的名字,素问突然也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是被从小就送了出去的,要不然她估计是要比现在更加要来得悲剧了。

    素问的话让挽歌忍不住也露出了几分笑意来,他是一贯晓得素问所关注的地方完全不同的,却是没有想到素问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么一句来,如果让阴险听到大约也是会郁闷不已的了。

    “那姑娘觉得他应该要叫什么名字妥帖一些?”

    挽歌见那卫国的人马一过,原本维持着秩序的护卫也纷纷撤离了,他一边拉着素问往外走一边问向素问。

    素问微微沉吟了一下,十分诚恳地道:“其实他可以叫阴天的,真的。”素问觉得不管叫什么也比现在这叫阴险要来的好一点,至少这听起来的时候还有几分的正常化。

    等到那些个达官贵人一旦离开之后,整个街道上头也趋于正常化了,没有护卫维持着情况的街道一下变成了之前那般的热闹,也没有人再去再议刚刚走过的卫国人马,大约已经习惯了见到这样的场面,只是稍稍还会有几分的言论在。

    素问和挽歌肩并肩地往外头走,这正要出门的时候却见姚子期不知道是从哪里窜了出来,他看着正要出门的素问和挽歌,这神情之中多少有着而一些个不自然,他的眼睛朝着四周四处转动着,东看西看的就是没有落到素问的身上去,他的声音听着是十分的腼腆,他道:“你们可是要出门?!我在这儿也是没有什么事情,要不我护着你们?”

    姚子期自己说出这一番话来的都是觉得寒碜的要死,素问和挽歌,别说是两个人了,就算是其中一个人都是能顶两三个自己的,但姚子期这么说他是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他是头一回到这未央城之中来,这里很多事情都是他所没有遭遇到的,他也想到处走走看看,但这一个人又觉得在这外头似乎有些不大妥当。他是看到素问和挽歌打算出门的样子,这才上了前去想着要厚着脸皮跟上一跟,又怕素问是不会答应又或者是会想了什么话来奚落于他的。

    姚子期觉得,就算一会素问说出一些个让自己听了之后恨不得直接一掌劈死她的话来,他都是要好好地忍耐着的,绝对不能和她计较什么。因为他真的是在这客栈之中无所事事的很,他们在讨论的那些个事情,姚子期光是听了一些个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是一个比两个大,对于那种朝堂之上的事情他半点也不喜欢。他原本还想找安晋元说说话来着,但安晋元一个人在房中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整个人静默的很。姚子期对当一个话唠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在,如今看到素问和挽歌要出门,姚子期是忙不迭地就上了前来,想着能不能就这样让自己跟上一跟。

    素问看了姚子期一眼,这人的心思基本上都是写在脸上,半点也没有掩饰的。他这眼神到处乱看着,但是却还是巴巴地等着她的回答,傲娇的很。这嘴巴上也不是那般的诚实,既然是想要跟着走,却还说什么要跟着保护他们来着。

    “看来你的功夫是长进了?”素问看着姚子期问道,她可不认为这姚子期能够护着他们什么的,到时候只要不是自己护着他或者是他来扯了他们的后腿就已经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了,哪里还敢奢望这人真的保护他们。

    姚子期听了素问的话,他的面色之中也略微有些尴尬。素问这意思他也多半是已经听出来了,这不就是觉得他压根就是没有半点的用武之地的么。

    姚子期的眼神之中略微带了一点失望,正在想着要怎么说话的,却是听到素问又道了一句:“你想跟就跟,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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