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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食货志-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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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提是你要有那个本事。”他不为所动。
  ……
  当她冒险向曹丕进言未起到任何作用时,她也似乎体味到了孙权曾暗示她的不自量力。
  她仍然被押到了曹真的府上,然后被囚在了一方小小的院落里,每日有曹真的亲兵把守,她每日见到的只有这些粗犷威猛的武人。她甚至没有见到过曹真一面,他就已经随大军出征了。
  曹操此生最后一次出征,却十分不顺。
  “败报。”邺宫建始殿上,曹丕扣下一封白绢,站在高台上抿唇看向下首众人,他们无一不面色凝重,却没有一人感到意外。
  送信的使者身披素缟赶到邺城城下时,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他们早有准备,来的必定是噩耗。
  但一切不算太坏的是,这则噩耗并非来自曹操。
  夏侯渊于定军山一役中被蜀军大败,不幸战死。威名一世,却不得善终,他悲壮的牺牲,亦是曹军这次惨烈战败的写照。
  曹丕撑着额头沉思不语,大殿之内寂静无声。
  曹操出征前已与他商定好,若他骤然离世,此讯必秘而不发,切以稳住北方为要务。
  “荆州与扬州如何?”他暂时抛却了汉中,一干众人霎时间没反应过来,俱愣了一下。
  一瞬过后,司马懿上前一步道:“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扬州是孙权的地盘,而荆州却由关羽镇守,两地接壤,频发不断的矛盾自赤壁之战后便积累许久。如今关羽势大,又据荆州这块肥肉,俨然是孙权眼中的毒瘤。不取回荆州,关羽必定会借着高涨的气焰攻到江东。
  同时,曹氏在其中也占有一块势力,是曹仁据守的樊城,与关羽、吕蒙呈三角之势,其中又以关羽势大。当曹操发兵汉中时,关羽立即将兵力倾向樊城,势要一鼓作气攻破曹仁。
  西方与南方频频不利,偏偏北方内部亦是波云诡谲。
  曹丕沉着气,手上又迅速拆开一封密奏,顿时眉头深锁。
  孙权可真给他送了份大礼。
  *
  经崔娴去世过后,百灵被曹丕安排出宫嫁了人,远离了河北。郭奕去曹植那里与他大醉一场之后,曹植看待郭照的目光没了痛恨,但仍是一如既往的寒冷。除此之外,他的一切表现都是那么的平静,仅仅是纵情人生般地做着他的临淄侯。
  所有人都以为在他得知幕。后掌控崔娴命运的人是他一直亲昵敬重的胞姊时,会表现出一如对曹操的愤恨。
  但他没有。
  他似乎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除了仍然时常酗酒,把他自己强行灌成了一个长醉不醒的人,连众人都觉得芙蓉池上飘散的不再是荷香,而是浓郁而悲伤的酒香。
  “太子妃殿下,这是子丹将军留下的资料。”贾如捧来一摞竹简,俱是看守姜楚的兵将之生平履历。
  曹真走得匆忙,来不及安排,只随手点了一拨人负责看守。他丝毫没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只是关乎曹丕,“多此一举”倒也无妨。于是临行前命人将资料送了过来,若他们不满意,随时换人。
  郭照本也不欲过目,只是听闻那个负责看守的领队跑来见了曹丕一面,来时战战兢兢,走时脚步虚浮,全然没有虎贲的威风,连一丁点儿武人风范都没有。
  她寥寥几眼扫完这个叫陈祎的履历,毫无亮点,不过是一个泯然众人的小角色。唯一令她留意的地方,是角落里一个熟悉的人名。
  “如了解了子丹将军那边的情况了,”贾如无奈道:“大概是太子殿下之前怒急了,子丹将军就索性将人扔在了一个小院落里,好比对待战俘似的。那一院守兵虽然也经严明军纪训练过,但……”
  见到那样年轻绝美的女子,定免不了心猿意马。
  “尽管他们不敢造次,却不会拒绝姜姬的主动示好。”贾如愈加无奈了。
  擒贼先擒王,姜楚瞄准的目标正是首领陈祎。
  贾如原本以为这样处心积虑工于心计的女人恐怕只是为了夺得曹丕的青睐,进而邀宠,觊觎着不属于她的宝座。即使身处绝对劣势,仍挣扎着不放过一丝机会,势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但她料错了,姜楚是个将自己置于旋涡中并卷起滔天骇浪之人。
  “预谋造反?”郭照不自知地学着曹丕的模样,将竹简扔到了案面上,借着惯性“唰”地一下滑过光亮的案面,最终颤巍巍地停在了木案边缘。她失笑道,仿佛听到一个天方夜谭:“我们竟是小觑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孙权为什么这么晚育……最大的儿子竟然是他快三十岁的时候才有的_(:зゝ∠)_
最近的剧情真是放飞自我系列,已不想考虑合理性>_<

  ☆、建安夜十四

  陈祎的官职与身份放在非官即贵的邺城中十分普通; 他这个人则更加普通。正是因为他如此普通; 才会轻易被姜楚的美色所收买。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姜楚不是个普通的人物——她从江东而来,在孙权身边侍候过; 又以魏王太子亲属的关系久居邺宫之中,如今即便是落魄了,也让虎贲出身的他看守着。
  因此; 当姜楚暗示他此处有造反的时机; 并列出充分的理由时,他没有道理不相信。
  一开始,看守她的兵将们无一不悄悄打量着她; 也没少背着她聚在一起议论。陈祎也不能免俗,但他身为统领,至少可以时刻保持严肃的样子,直到姜楚有意主动与他攀谈; 他才渐渐脱下了面具。
  不出几日,姜楚就从他这里知道,他是荆州的降将; 曾属于刘表。那真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寒来暑往; 韶光似箭。他来到北方之后并没有得到重用,这里遍地可见能臣强将; 像他这样的泛泛之辈连锦上添花的作用都岂不了,更谈何重用。
  河北像他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凡是南方出身降将; 无人推举,没有一个是得到重用的。
  他与几个昔日的同僚好友花了几年的时间习惯了北方的水土、北方的语言与北方的风俗,但他们仍然始终无法真正融入这片土地,永无出头之日的绝望使他们渐渐丢下了上进之心,得过且过。
  然而对陈祎而言,姜楚好似神女一样将他们心中的那点不甘点成了燎原大火,直直烧向邺宫,势要将曹氏的权力象征烧成灰烬不可。
  荆州目前由关羽据守,这个威名可比吕布当年的战神,连曹操都要敬让三分,但孙权却毫无退却之意,剑指荆州,势要收回失地。关羽虽然堪称举世无双,但他年事已高,又刚愎自用,把持荆州也不过几年时间,胜利绝不会完全倾向他那一方。当前他一面攻打曹仁,攻占樊城之后的下一步就是与孙权对阵。曹仁也是当世强将,十分擅守,关羽即便战胜了他也是强弩之末了,敌不过士气正满的孙权军。
  若他们在河北能与孙权联手里应外合,伺机而动,待孙权剿灭关羽收回荆州之后,北方的曹氏也瓦解了,到时他们就可以风光地回到荆州,成为孙权的座上宾。
  就凭姜楚曾是孙权是身边人,又被大费周折地送到了邺宫,陈祎等人认定她的许诺绝对可信。何况若不赌上一把,他们此生注定永无出头之日,与其碌碌无为一生,不如拼上一切赌一次荣华富贵。
  *
  曹丕起初找了夏侯尚去审讯姜楚。
  他一直随曹彰北征外族,前段时间归来后又马不停蹄随曹操西征汉中,同曹真一样少有几年安定。这次汉中败报先到,夏侯渊的灵柩也在之后半月由夏侯尚护送归来。
  夏侯尚身为夏侯渊的族子自然需要服丧,而曹丕心知眼下形势紧张,他需要更多亲信之人留在邺城,因此夏侯尚也就借机留了下来。他们几个少年时就相交甚密,何况曹真还将妹妹嫁给了夏侯尚,于是他出入曹真府上十分方便,且无人生疑。
  然而姜楚见到夏侯尚后,便知陈祎等人的事迹已经败露。她并不感意外,也不开口多说一个字,只道她要见曹丕。
  “她难道不知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么?”贾如闻言蹙了蹙眉。
  当夏侯尚在内院审讯姜楚时,郭照与曹真之妹曹欢正坐在厅外闲聊。
  郭照在多年之前与曹欢有过数面之缘,对她十分有好感,但在她嫁给夏侯尚之后,便没了机会来往。
  “恐怕她以为见到子桓就能绝境逢生,兴许还能一步登天。”
  “看来伯仁(夏侯尚的字)是处理不来的,殿下可要去看看?”曹欢微微笑道。
  “正有此意。”郭照站起来,道:“阿如,你便陪夏侯夫人聊聊天吧。”
  她见到夏侯尚时,对方脸上也露出一丝无奈。
  姜楚一改往日柔弱的形象,不卑不亢地坐在软席上。周遭昏暗而阴冷,房中没有一盏灯,但她就如明珠一样坐在正中央,面容白皙而沉静。
  她见到郭照,又垂下眼,没有一丝表情波动。但她被关在这里也有月余,不能踏出房门一步,一旦见不到阳光,人也变得更加苍白虚弱,日渐消瘦。
  “为何不许我见太子殿下?”
  郭照俯视着她不言语。
  “即便押我去见他都不可以吗?!”她拔高了声音。
  “不错,他不会来,而你则此生都无法走出这里了,”郭照终于开了口,“不过,你的一生也要结束了。”
  曹丕这几日仅仅因为他们密谋造反之事就分身乏术,彻夜排查名单、更换守军、秘密调度,已有好几天没到回到内宫了,连她都没怎么见过他的面。
  “如果你有遗言对他说,我可以转告。”
  “你不会转告的。既是遗言,转告了也于事无补。”
  郭照缓缓走到她的面前,语句如同寒霜一样落下:“你要知道,既然这件事由我来终结,那么你的死最多算是后宫倾轧,与密谋造反没有一丝关系。你的事迹你的心计,都不会被记录在史册当中,没有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的生与死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好似从未活过,更无人记得。
  这次主持谋反的人是一个名叫魏讽的人,他曾受钟繇举荐。钟繇也是当世有名的大儒,时任丞相一职,更与曹丕私交甚密。然而依据律法连坐之罪,钟繇虽然无辜,却也因为魏讽被罢去官职。若外界得知姜楚才是主导这次谋反萌发的黑手,曹丕身为其名义上的姨丈更难辞其咎。
  她必须死得悄无声息,以至于无人问津。
  “我知道你的心思,”见到姜楚终于有了一丝恐惧,紧紧咬着嘴唇,郭照又继续说道:“但我知道的,太子自然也知道。饶是如此,你的目的还是没有达到。”
  “不!他还不知道!”
  “他若不知道,如何能做得了这魏太子?”仔细想想,姜楚不怕密谋造反失败,更不怕此事提前泄露,正是因为她算计好了一切,事成或败,她都能得到好处。
  若曹氏毁了,她为孙权立下大功,这自不必多说。若此事败露,曹丕刚好可以借机肃清异党,借着不臣之人造反的名义,将反对曹氏的人一网打尽,立威造势,稳抓政局,更为日后的自立做好铺垫。如此,她是为曹丕立下大功。
  事实也正如她料想的那样,曹丕这几日确实大开杀戒,雷厉风行,果敢狠辣,将一干人等下狱处死,牵连者众,其中真正参与谋反的人不过是一部分,更多的是对他们父子心存怨怼、虽无造反之举却有谋逆之意的人。
  姜楚白了脸,但仍是坚持念着:“我要见太子!我要见他!”
  郭照看了看夏侯尚,示意他结束了。她没有再看姜楚,转身出了门。而姜楚想伸手扯住她的裙裾,却早有两个兵士悄无声息地上前按住了她。
  ……
  深夜,郭照独自躺在床上,面朝里侧。她在帐外留了一盏灯,模模糊糊的光晕正映在床帐中央,她就盯着那一抹倒影,久久没有入睡。
  当那抹光变得更加模糊,又被黑暗吞噬了一圈时,终于有一个人躺倒了床上,从后面紧紧拥住她,头沉到她的颈窝中,唤了一声:“卿卿。”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累,沙哑而低沉。但他的呼唤却在瞬间将她惊醒,意识也倏地恢复清明。
  曹丕猜想她没睡,埋在她的发间,嗅着那迷迭香气,好似梦中呓语道:“你嫁我时,可曾想过今日?你初次见我时,又可曾想过今日?”
  “我没想过……不曾想过……”他又喃喃念道:“在我记忆里,我还是那个跟在兄长身后,仰头看着他意气风发随父出征的小儿。”
  却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郭照伸出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轻声道:“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身后一片沉默,然后他又贴近了她几分。
  “我今日惩处了子建。”半晌,他又说道。
  原来这才是他今日感慨的原因。
  一缕香魂悄然无声地消散在今日的邺城中,另一面曹植却是高声放歌着闯下了大祸。
  曹丕昨日一宿没睡,终于彻底定下肃清逆反势力的名单、完成调度,只欠执行。他正想伏在案边休憩,却突然听闻曹植又喝得酩酊大醉。他若醉得不省人事也好,偏偏还高歌肆意到驱车出城,命人开了司马门,直啸而出。
  司马门,是只有天子才可以走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魏讽案什么的,足以写一本长篇小说了_(:зゝ∠)_这里真的经不起考据啦

  ☆、建安夜十五

  负责看守司马门的卫兵已被立即关押; 他们只剩一日的时间与家人叙话; 隔天等待他们的即是死亡。
  曹植也被关了起来,只不过是被关在他的住所之内。
  曹丕前去看他的时候; 他正瘫坐在地上醒酒。即使是这样,他自幼浑然天成的高贵气度使他颓坐着也无烂泥之态,倒似玉山将倾; 空气中清淡酸腐的酒味也跟着潇洒起来。
  室内除了他空无一人; 这是曹丕特地吩咐过的。
  小半个时辰前,南边又传来一封急书,是曹操命左右亲信写的。因关羽强攻樊城; 势不可当,负责据守樊城的曹仁一木难支,必须求得支援以解樊城之围。若非曹操倚重又可堪大任之人,是不会被委以重任的。
  曹丕接到急书时; 满身疲惫,看清曹操所选的人是曹植之后,巨大的仓惶与空白无力之感又迅速代替了那种劳累。但他没有耽误; 立即起身赶了过来。
  他已经是魏太子了,用不了许久他就会承袭魏王; 继而走向更远的道路。但无论他走得再远,也永远不能放下心中的渴望。
  对得到曹操的肯定与信赖的渴望。
  看到半醺不醒的曹植后; 曹丕走到一旁,拿起案上装水的铜壶,又走回到曹植面前; 挥手将冷水尽数泼到他的脸上、身上。
  无数水花承载着他的力度与怒气,使曹植被即刻击醒。他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定在曹丕的朝服一角,然后目光慢慢上移,看见他腰间的太子印绶,直至仰起头来,才看到曹丕那张愠怒却隐忍的脸。
  “兄长……”他低低唤了一声,又重重地向后仰去,使头靠在身后的木榻上,几缕凌乱的发丝也无力地扬起又垂下,无声地表达着他“我愿长醉不复醒”的态度。
  曹丕又泼了他一脸冷水。
  “醒了吗?”
  曹植又如初醒的巨兽般微微动了动。
  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点水珠,稍稍一动,那水便坠落,顺着他的脸颊滑下。但瞬间之后,他眼中又淌出两行热泪,覆盖了冰冷的痕迹。
  “兄长……”他又唤了一声,但曹丕没有应,只是用毫无温度的目光看着他。没有温度,即是不冷也不热,犹如他此刻的苍茫,空洞,与虚无。
  “父亲命你即刻领军前往樊城解曹仁之围。”曹丕将手上的信扔在了曹植怀里,又道:“但依我看,你现在这般样子,也不必去了!何况还闯下那样的弥天大祸!”
  曹植连看也未看那书信,只木然地说道:“是,我不必去,也不想去。”
  曹丕转身即走。
  他刚才掷下的话多半是用来撒气,他愈是看到曹植颓废的样子,就愈是怒不可遏。
  曹操传来急书时还不知司马门事件,也许他知道后会改变主意,但至少现在没有。曹丕不会处置曹植,那几个将死的守卫便是他的替罪羊。
  曹植任性、没有忧虑,就是因为这些命理终须有的保障。
  “兄长等等……”他唤住曹丕,一阵衣袂窸窣之后,他站了起来。
  “为了你所站的那个位置,我已经失去妻子,失去父亲,又失去了阿姊……”
  他终究知道了曹节的所作所为。
  曹丕背对着他,沉默地听他问出了最后一句:
  “兄长你呢……你是否是下一个我将要失去的人……”
  “你知道答案的,子建。”曹丕转过身,仍是以那种静默的目光看着他。
  与其说曹植将要失去兄长,不如说他将要失去曹植。
  这是他走在这条道路上将要付出的代价。
  曹植已经为他的骄傲与自负付出了代价,正如他所言,要站在曹操那个位置上所要付出的太多,承受的也太多。曹丕本以为他还有时间消灭这样的恐惧与忧虑,然后才能达到曹操所期望的标准。
  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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