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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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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二人皆生得高大,尤其裴恕,身高腿长,一步迈出去顶常人一步半,累得那撑伞小监跟着一溜小跑,只恨腿太短、路太远,险些没跑岔气。
  裴恕并胡宗瀚皆有宫牌在身,一路倒是畅通无阻,不消多时,便抵达半坡斋,亦即御书房。
  贺顺安正拢手立在门外,一见来了两只落汤鸡,心里便叫声苦。
  这可是在宫里啊。就算不面圣,那也要讲究个形容整洁,更何况看这二位的意思,怕就是来见陛下的,这一脚一个水印儿就进了宫,可怎么见人哪?
  他心下犯愁,面上却笑得殷勤,颠着碎步儿迎上前:“两位将军怎么过来了?”
  “小行山出了点事儿,需得即刻面圣,烦请贺大伴通传。”裴恕压低声音道,抬手取下头盔,向下甩了甩。
  这一路马不停蹄,到得此时,他才想起自己仪容这回事儿来,却也顾不得了。
  听得他所言,贺顺安登时肃了容,先将二人引至廊下避雨,转头便进屋传话。
  小行山那条密道,他也有所风闻,兹事体大,可不敢拖延。
  未几时,元嘉帝宣二将入内,裴恕与胡宗瀚略整了整甲衣,双双跨进门槛。
  天气已然渐寒,砖地上铺在厚厚红毡,二人的皮靴踩上去,“咕唧、咕唧”直响,踩下四行水淋淋的大脚印儿。
  元嘉帝瞥眼瞧见,精华内蕴的眸子里,聚起一点笑意,将手中之物向案上一放,问:“两位将军这是怎么了?”
  “末将等自小行山而来,因密道里发现了一点东西,末将等不敢专擅,冒雨觐。仪容不整,请陛下恕罪。”二人之中以裴恕为尊,回话的自然也是他。
  一语说罢,他与胡宗瀚双双伏地见礼,甲衣摩擦,发出令人齿寒的铁器声响,御书房里,遂也生出几分肃杀。
  元嘉帝两手扶案,眸中的那一点笑意,须臾淡去。
  “原来如此。”他不紧不慢地道,眸光一转,望向御书房的另一侧,又是一笑:“这般说来,你两个倒也真是心有灵犀,竟在同一日、同一时来见朕,可见有缘。朕这根儿红线,可没白牵。”
  这话大有玩笑之意,裴恕身如山岳、动也不动,落后他一步的胡宗瀚,却拿眼角余光往旁瞧。
  方才进御书房时,他便发觉,面圣之人,非只他两个,另有一穿戴华丽的女子,亦立在御前。
  虽只匆匆一瞥,可胡宗瀚自来眼神儿极好,一眼便断出,那女子是个姑娘家,梳着双鬟髻,腰畔的玉珮看着就挺名贵。
  此时再听元嘉帝所言,他不由得愣了愣。
  尚未及细思,一道干净的语声,已然飘入耳畔。
  “臣女亦未料到,能在这里遇见小侯爷。”说话的是那少女,一口标准的官话,咬字清晰,听着就水灵。
  胡宗瀚蓦地恍然大悟。
  怪道陛下说“心有灵犀”,又说什么“红线”。
  原来,这说话的姑娘,竟是指婚裴恕、市里中人送外号“神探姑娘”、宫中别号“八十五斤”的陈家大姑娘、陈劭陈大人之长女——陈滢。
  这小夫妻御前相见,也真够奇的。
  胡宗瀚咧咧嘴,到底记着这是御书房,没敢笑出来。
  元嘉帝倒是又发话了,只听他语中带笑地道:“纵使朕觉着,未婚夫妻同处一室,并无甚不妥,只到底尚需顾及礼制。”
  他叹口气,面上笑意倒未减:“那几个刺头儿正愁没由头撞死在大殿里呢,朕可不想叫人给他们扫脑花儿去。”
  他摇了摇头,将食轻扣御案,“笃、笃”数声,和着他温和的语声一并传来:“这么着吧,胡将军留下回话,威远侯去偏殿候着。”
  “遵旨。”裴恕与胡宗瀚齐声道。
  元嘉帝笑了笑,又吩咐:“贺大伴,先把两位将军都请下去,换身儿干衣裳,莫冻坏了我大楚的虎将。”
  贺顺安忙应声“是”,笑眯眯领着二人下去换衣裳,这厢元嘉帝方转望陈滢。
  那一刻,他唇边的笑意,并不及眼底。
  “这钗子的来历,你查清了?”他问,垂目望向御案。
  案上放着两沓纸并一只木匣,其中那木匣盒盖半启,露出了里头的两支旧珠钗。
  正是此前自残女尸身上留下的证据。
  陈滢今日面圣,便是为着此物。


第617章 五份口供

  “启禀陛下,经多方查访以及问话,臣女一共拿到了五份口供,便是陛下手边比较厚的那一迭纸。”陈滢恭声道。
  元嘉帝“唔”了一声,将她所说的那沓纸拿起来,翻看几页,眉头动了动:“倒是挺齐全的。”
  微凉的语声,并无太多情绪。
  陈滢面色平静,自袖中取出简报,扫了两眼,道:“这五份口供的提供者分别为:永成侯老夫人陈许氏、信阳侯老夫人刘佟氏、鸿胪寺卿常大人家中老仆吴惠氏、顺德府平乡县‘千里香’榨油坊马程氏,以及顺德府广宗县民户李程氏。”
  话音一落,元嘉帝翻看口供的动作亦停住,抬眼望她,眸光淡极近无:“从你拿到这钗子,到你给朕递折子求见,这期间,你就是在问这些口供?”
  “是。”陈滢躬了躬身:“前三份口供是在京城拿到的,拢共也就花了两天功夫,可后两份口供,是臣女委托威远侯帮着查的,因后两个证人都在外地,所以花了些时间。”
  元嘉帝点了点头,静了片息,忽尔一叹:“你这办案子的精细劲儿,也真是叫人没话说。”
  陈滢听不出这话是褒是贬,只得沉默。
  好在,元嘉帝的感慨去得极快。
  “罢了,你继续说,朕也懒怠看这些口供。”他将那沓纸丢去一旁,身子向后靠了靠,目注陈滢:“说吧,这钗子你到底查出了什么。”
  “臣女查到,这钗子原本的主人,名叫程容,乃原长宁伯府庶次女。”陈滢平静地道:“当然,这是她未出嫁前的闺名,其后她嫁了人,便是如今的兴济伯继室夫人,郭程氏。”
  元嘉帝眉眼不动,面色淡然,似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
  陈滢猜测,方才看口供时,他应该已然知道了答案。
  的确,这两支珠钗,正属兴济伯夫人程氏所有。
  事实上,在陈湘过大礼那一日,许老夫人便回忆起了当年之事,并报出了兴济伯夫人之名。
  甫一听闻程氏闺名程容,陈滢便立时断定,此乃正答。
  那珠钗尾部小小的“王”字,正契合“程”这个姓氏,再加上那个“容”,几乎摆明了就是程氏。
  不过,为防万一,陈滢还是多走访了几名证人,确证判断无误,方请求面圣。
  “你方才报说的最后两个人证,朕记着似乎也姓程,莫非,她二人便是郭程氏娘家的姐妹。”元嘉帝淡然的语声响起,不含一丝情绪。
  “诚如陛下所言。”陈滢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当年长宁伯犯了事儿,被褫夺爵位、抄没族产,全家贬为庶民,就此回了祖籍顺德府。马程氏本名程若玉,乃兴济伯夫人的五妹;李程氏本名程宝,乃兴济伯夫人的六妹。据臣女所知,这三姐妹同父异母,程若玉是嫡出,兴济伯夫人程容的生母为庄姨娘,程宝的生母为贺姨娘。”
  停顿片刻,她又道:“程家回乡后很是落魄,男丁死了大半,几个远嫁的女儿也杳无音信,臣女短时间内能拿到的口供,也就这两份而已。另据程家老仆交代,程若玉和程宝皆为二嫁之妇,程若玉早前嫁的是个京中小官儿,因多年无出,在程家夺爵之后,她便也被夫家休弃回家,嫁予油坊主为妻;程宝当年则嫁给个商人做了续弦,那丈夫比她大了二十多岁,约莫十多年前一病死了,因长宁伯府失势,那商人前头夫人生的几个孩子把持家产,程宝没有娘家撑腰,只好带着孩子回到程家,改嫁给了现在的丈夫。”
  她低头扫一眼简报,又继续道:“据这五人的口供,在程容十九岁那年,长宁伯夫人有意将她嫁去兴济伯府做续弦,便为她打了这副钗子,将她打扮一新,并带她赴了先宁王设下的‘红叶宴’,意在请兴济伯老夫人相看未来儿媳。前三位证人便是在宴会上亲眼瞧见了这钗子。至于后两位证人,则是在家中看到了这钗子,后兴济伯夫人出嫁,这对钗子亦是陪嫁之一。”
  言至此,她略略屈身:“关于这五份口供的详情,便只有这些了。”
  元嘉帝不语,视线抛去门外。
  雨很大,屋檐下垂珠成线,远望去,恰若一幕剔透的珠帘。凉风拂来,两侧束起的锦帷晃动着,隐约露出一线天空。
  阴云积重,正沉沉压在锦帷边缘,西风卷处,张扬的绛红与阴郁的铁灰交替,忽尔华美、忽尔苍凉。
  元嘉帝的语声,亦似含了两种情绪,似叹息,又似冷淡:“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口供或证据么?”
  “有的,这钗子本身就是证据。”陈滢很快地道,将珍翠楼大师父定制首饰的规矩说了,尤其细说了特殊的表记,末了补充:“……臣女找到了当年珍翠楼的两个学徒,他二人皆认出,这正是当年长宁伯夫人给女儿订的钗子,其上表记亦出自珍翠楼大师父手笔。他们的口供臣女也给了陛下,便是较薄的那迭纸。”
  至于珍翠楼,它的老东家多年前病故,接手的少东家是个烂赌鬼,没几年就把家产败光了,享誉京城的老字号就此倒闭,众工匠亦各奔前程。
  这些皆发生在二十多年前,因是细枝末节,陈滢也只一语带过。
  “这些只是你拿到的口供,你的推断呢?”元嘉帝忽问道。
  陈滢忖度片刻,回道:“若陛下问臣女对此事的看法,臣女觉着,此事有些蹊跷,很像是栽赃陷害。但是,臣女手头没有证明这一推断的实证,这个结论,是臣女的主观臆断。”
  “无妨,但说便是。”元嘉帝挥了挥手。
  陈滢便道:“这钗子是在一具身份不明的女尸身上拿到的。根据尸检报告,以及检验刘蟠并无名女尸身上衣物等,臣女推断,这无名女子便是拷打刘蟠并杀死他的真凶,其后,该女子因身上毒发,在临死前自毁容貌,身上所余之物,只有这两枚旧珠钗,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连凶器都没搜到。”


第618章 多种可能

  “哦?竟还有这等事?”元嘉帝挑眉问。
  此案详情他并不尽知,此时听闻,微觉讶然。
  陈滢微颔首道:“是的,陛下,这钗子出现在女尸身上,极为诡谲。而臣女由此得出三个推断。”
  她微抬起头,清眸如水、神态安详:“第一,无名女子与刘蟠并非同伙,否则也不会先逼供、后杀人;第二,该女子的自残行径,可以解释为其身份非常特殊,绝不能被人认出;第三,由第二点引申出一个反证,即当时的蓬莱县,可能有认识该女子之人。”
  将这三点说罢,她面现浅笑,又道:“除去第一条,只看后两条。该女子不惜划烂自己的脸,也不愿叫人认出面目,可她却偏偏不肯把这两支有表记的钗子处置掉,臣女认为,这极不合常理,有刻意嫁祸之嫌。”
  元嘉帝唇角轻勾,面上却并无笑意:“就这些?”
  “是的,陛下。”陈滢道,素来平静的脸上,难得地现出一丝怅然:“臣女也自知,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这些推断并站不住脚。”
  元嘉帝这回倒是笑了:“你这丫头,又把话说回来了。”
  陈滢也跟着一笑:“是,臣女的论点,很容易被推翻。比如第一条,逼供加谋杀,其实也可以解释为同伙内讧。康王余孽苟延残喘了十多年,力量越来越薄弱,说不定就有人生出别的想法,就此产生争执乃至于性命相搏,都是说得通的。”
  她目视窗外,似在出神,如水语声却在不断传来,接续起此前的话题:“此外,也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钗子是无名女尸带来的,虽然最终此钗在她身上,可是,在无法查明其身份的情况下,这钗子到底是如何出现的,无从得知。”
  她唇角动了动,露出惯常的笑容:“也有一种可能,即这钗子根本就是刘蟠所有,他被无名女子拷打乃至于杀死,正是因为无名女子要从他手中讨回此钗,其目的么,应该不外乎两种……”
  “一是要挟,另一个,则是杀人灭口。”元嘉帝淡淡地道。
  陈滢躬了躬身:“陛下明鉴。”
  她的推测,与元嘉帝所言一致
  所谓要挟,即这无名女子拿到此钗后,欲以要挟程氏,通常都是为了钱;而杀人灭口,便很耐人寻味了。
  若果为后者,则指使该女子出手之人,又是谁?
  是最怕此钗被人发现的那个人么?
  尽管陈滢始终认为,嫁祸的可能性最大,但她也并不能否定一件事,即无名女子所中之毒,才是致使这些无解之事的根源。
  比如,那毒药会致人精神错乱,使得该女子在无意识的情形下自残;再比如,毒发之时面部奇痒或奇痛,致令她以自残减轻痛楚。
  诚然,这可能性极低,低到不超过百分之一。
  可谁又能保证,这百分之一,便一定不是正确答案?
  至少陈滢不能。
  总之,每一种推论都有可能,亦皆无可能。这便是此案最无奈之处,方向太多,反叫人无所适从。
  说到底,无名女子的身份,才是关键。
  “朕听说,那无名女子乃是江湖人?”元嘉帝倾了倾身子,问道。
  显然,他与陈滢想到了一处。
  陈滢回道:“启禀陛下,此乃臣女的推断,因为尸身上有很多江湖人的特征。只是,威远侯托朋友在蓬莱县打听过了,并无人知晓这女子身份,如今臣女正扩大范围,争取把山东行省都查一遍。只此事耗时较长,现在尚无进展。”
  元嘉帝未说话,身子又靠了回去。
  御书房里安静了下来,二人各有所思,默然无语。
  事实上,前些时借着打听珠钗之事,陈滢曾私下询问程氏当年人际关系,欲从中理出脉络。
  彼时便考虑到,这钗子出现在刘蟠院中,会否是因程氏当年与刘蟠相识,乃至于同康王有过接触,这才会落下这两支旧钗。
  只可惜,长宁伯府已经找不出几个人了,且又是二十多年前之事,除特殊事件,其余细节,并无人记得清。
  而这也反过来证明,之所以好些人记得这副珠钗,也正因其具备了一定的特殊性。
  当年,长宁伯夫人待庶女之苛刻,满京皆知,而她忽然一反常态,不仅花重金替庶女程容打了这副名贵珠钗,更带其出席宁王府宴会,堪称绝无仅有,令不少人印象深刻。
  念及此,陈滢不由无声而叹。
  调查到了这一步,便算进入死胡同,若再无新线索,也只能从程氏入手。
  只如此一来,兴济伯府的日子,怕是难熬。
  元嘉帝又会如何做呢?
  陈滢悄然抬眸,向御案后扫了一眼。
  天色阴沉,屋中光线昏暗,元嘉帝靠坐于御案后,整张脸陷于暗影,模糊难辨,唯玄色龙袍上的金龙偶或一闪,张牙舞爪、似欲腾空。
  “陛下,胡将军求见。”门外忽响起贺顺安的通传。
  “宣。”元嘉帝淡声道,身体前倾。
  一刹时,他的脸现于天光之下,平凡的五官、温和的神情,与往常并无不同。
  陈滢敛目而立,耳听得脚步声响,却是换了干衣裳的胡宗瀚走了进来。
  元嘉帝抬手免了他的礼,又扫了扫一旁的陈滢,没说话。
  贺顺安见状,忙低下头,暗自矫舌。
  这位神探姑娘,看来还真是深得陛下信任,连小行山那里传来的消息,都没避着她。
  “贺大伴,掌灯。”元嘉帝吩咐道。
  御书房采光虽好,奈何天色昏沉,雨又大,若不掌灯,连面目都瞧不清。
  贺顺安领命去了,不一时,便有小监蹑足而来,执长长的玉柄火引,将几只大烛台尽皆点亮。
  “再有求见的,午后罢。”骤然明亮的光线,似令元嘉帝心情好些,他微笑着吩咐了一句。
  贺顺安忙应是,领着小监轻手轻手退了下去。
  元嘉帝转向胡宗瀚,神情复归平淡,展袖道:“胡将军请讲。”
  “是,陛下。”胡宗瀚利落应道,自袖中取出一个油布包,双手擎着,大步上前置于御案,复又退回原处,叉手道:“启禀陛下,臣等在密道里搜出一块旧帕子,上头画着图,瞧来有点儿不同寻常,臣等不敢擅作主张,特此呈予陛下过目。”


第619章 锦帕绣图

  元嘉帝也不言声,只单手打开油布包,从里头取出一方很旧的帕子。
  “这帕子掉在石头缝儿里,被搜密道的校卫发现。”胡宗瀚道,又添句解释:“外头这层油布是臣等裹上的,因下雨怕淋潮了。”
  元嘉帝颔首,表示听明白了,却仍旧不语,只细细打量那帕子。
  这是一方女子用的绣帕,水红绢丝面料,因年月太久,颜色已然褪去大半,鲜艳不再。帕子左上角绣了一朵繁复的金线牡丹,绣工极为精湛,花芯以五粒珍珠连缀而成,虽珠子已然泛黄,但颗颗饱满,圆得极为周正,一望而知,绝非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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