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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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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于李氏那毫无内容的笑意,陈劭的笑容中,有着烛火的微温。


第594章 可愿离开?

  捧盏浅啜了一口茶,再细品片刻,陈劭颔首笑道:“果然好茶,尤其在二色之后,味道更清。”
  李氏微笑不语。
  陈劭将茶盏向案上搁了,两手扶膝,并未去看李氏,而是看去窗前。
  浅白的窗纸,在烛火下有些泛黄。
  雨比方才下得更疾。
  而这房间,也比方才他独自一人时,更安静。
  他拂了拂衣袖。
  湿透的衣物已然被罗妈妈拿了下去,如今穿着的,还是年前裁的新衫,佛头青纻丝暗银竹枝纹的料子,宽袖上头缝了两寸阔的黛青竹叶纹宽边儿,脚上的靴子亦是新的。
  若非今晚前来,这一身新衣,怕也到不得他身上。
  陈劭唇角的笑意,慢慢淡去。
  “我今晚前来,是有件事想要问一问你的意思。”他道,吐字极缓,似每个字都经过长久的斟酌,再行经口唇迸出。
  李氏仍旧不语,只低头打量着手指甲。
  虽无眼神交汇,但他们都知道,他说的,她听见了,她不说,是在等他的下文。
  陈劭微阖双目,漆黑的眉往中间聚拢,一丝迟疑,飞快地自他面上划过。
  不过,他很快便又张眸,回望着李氏。
  李氏垂着头,感受到极凛冽的两道视线,如锋利的剑,切碎烛光与微凉的空气,投射在她的身上。
  那眼神,与其说是殷切,毋宁说,是一种审视。
  他在审视着她。
  不是丈夫对妻子的研判、更欠乏温情,而是一种拿她当同僚或友人的审视。
  李氏的心像被一只冰手攥着,冷得发疼,藏在袖中的手握紧,身体深处竟起了一阵颤栗。
  沉默了片刻后,陈劭方启唇,用着比方才更慢的语速,缓缓地道:“瑗贞,在说出后面的话之前,我想问一问你,你可愿跟我走?”
  瑗贞是李氏的字,十五及笄时,由亲长赐下,象征着他们对她的厚望。
  而今,这久已未闻的小字忽然入耳,李氏那冰凉的心氏,便觉出了几分讽刺。
  如玉端正、坚贞自守。
  长辈们大约是希望着,她这一辈子都做个循规蹈矩的人,安安生生守在这方寸天地间,不闻不问、不喜不悲,跟块哑巴石头一样。
  然而,她李璎终究是人。
  她有着每个人都该有喜怒哀乐、暖凉起落,又哪里真的能够与那如玉君子相比呢。
  李氏低垂的眼睛里,浮起了一点点的讽意。
  她仍旧不曾抬头。
  她似是要用这个姿势,去对抗某些人、某些话,抑或是心底的某些念头。
  陈劭的眸光,长久地停落在李氏的身上。
  从他的角度看去,并看不见她的脸,入目者,唯两排仍旧纤密的眼睫。
  与他初识她时一模一样。
  纵使光阴过去,那逝去的八年横亘于他们之间,渐成不可跨越的鸿沟,然对面女子的一颦一笑,却依旧能够温暖他偶尔冰冷的心。
  可随后,寒瑟语声却终是传来了。
  字字句句,像是自那纤密睫羽中抖落出来的,毛毛地扎在他的心上,柔软中带几分尖厉。
  “走?去何处?”李氏笑了一下,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可笑的事情:“这盛京城既然容不下老爷,求个外放自然是妥贴的,我觉着,老爷一个人在外头,怕还更自在些。”
  她终于抬头,面色被烛火映着,雪白中透着些黄,润泽恬淡,
  如经年岁月打磨的玉。
  “妾身会给老爷挑几个房里的人带去,”她笑着端起茶盏,慢长斯理地饮了一口:“虽说老爷是文官,并没有那武职在外、家眷留京的规矩,只妾身年纪大了,委实懒得动,没那个力气跟着老爷东奔西走。老爷身边自会有知疼知热的人儿车马相随、不离不弃。”
  她低头吹了吹茶水上的浮沫,被盏沿遮住的眼底,凉意浓得化不开。
  陈劭一直凝视着她。
  当她说着那些话时,他既未打断、亦不曾纠正,甚而,眉间还有了很浅的一丝笑。
  那个瞬间,他幽晦的眼睛里,跃动着些许细碎的柔情。
  “我说的走,并非谋求外放,而是放下这官职、放下儿女、放下这个家并亲朋故旧、长辈同僚,放下你我在此处所有的一切,离开京城。”他慨然道,从案上端起茶盏。
  茶水半凉,握在掌中时,已然没了温度,他便起身,将残茶泼去窗外,复又归座,重倒了一盏新茶。
  这整个过程中,李氏看他的眼神皆不曾变。
  震惊。
  极度的震惊。
  许是因了情绪太过,她面上竟再无烛火微黄,唯余一片雪白。
  就连嘴唇上的血色,亦褪得干净。
  “你说……你说要去何处?”她张大了眼睛去看他,似是难以理解他此刻话语。
  放下所有这一切离开?!
  连家和儿女都不要了,就这么光溜溜地离开盛京?!
  他是不是疯了!
  她目中的情绪是如此强烈,以至于那雪白的脸上,又飞快腾起一片红。
  从震惊到震怒,只在须臾间便已转换。
  李氏气得浑身直抖。
  一个人,要绝情到怎样的地步,才能如此轻易地说出“放下一切”这样的话?
  她的夫君,何时竟变成了这样冷酷无情之人?
  那一刹,李氏只觉得腔子里的气都凉了,浑身上下再无一丝温热。
  陈劭举眸望着李氏。
  烛光投下,照见他棱角分明的侧颜,俊挺的鼻骨旁有着些许阴影,整张脸明暗交错,却犹自不减其俊美。
  “瑗贞,你还不曾回答我,你是否愿意抛下一切,随我离开?”他正望着李氏,神情凝重,甚至有几分肃杀,“在你回答我之前,我并不能告诉你我要去往何处。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方才那些话。”
  这般庄而重之的神情,鲜少出现在他脸上。
  至少在李氏的记忆中,从不曾有过。
  她不由怔忡,手指下意识捻动着衣袖,愤怒与震惊,皆在这个瞬间褪去。
  陈劭的态度,委实怪异,怪异到李氏无法再生出别的情绪,只能这般怔然地望向他。
  “哗啷啷”,窗外忽传一阵雨声,似是大风刮落树上积水,碎密而又突然。
  李氏惊了一惊,手指松开,衣袖颓然落下。柔软的丝罗料子,在膝头铺散开来,垂缀于椅边。


第595章 灯花忽落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你当如何?”李氏唇角轻颤,并未去看陈劭,而是专注地望着槅扇,似是在那扇格儿间敷着的雨过天青薄绢上,写着答案。
  “如果我说我愿意,你又当如何?”她再问,唇边溢出一个笑,苍凉且薄,转眼散去:“若我说不愿,是不是你就会真的抛下我们一家老小,从此离开,再也不回来?”
  “是。”陈劭语道,没有一丝迟疑,唯面色与李氏一样苍白:“我有我要做的事。虽然在不久之前,我也曾经有过犹疑。然细究之下,我才发觉,那竟是我此生执念。且,有一些事已然改变,我不希望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而我唯一可做的,抑或可以说,我等如今能做的,便是离开。”
  “哦,是么?”李氏兀自望着槅扇,对着陈劭的那半边唇角,向上弯了弯:“老爷这话,果然有大志向。妾身这等小妇人,委实是头发长、见识短,竟有点听不大明白。”
  陈劭望住她,被烛火辉映的眸子里,余温尚存。
  “瑗贞,我只能与你讲这么多。”他道。
  极清和的语声,是凉月竹林边有人抚琴,三两声弦音,乘月而来,又破风而去。
  李氏未说话。
  她坐在那里,像是从不曾存在过,神与魂皆去了别处,唯一具肉身,如泥塑木雕般,僵坐于椅中,甚至就连那垂落的衣袖,亦僵硬如石。
  “如果……瑗贞果然不愿随我走,我自不会相强于你。”陈劭望她一会儿,缓缓垂首,说话声亦低微了下去:“这一点你且安心。”
  他忽地笑了笑,面上飞快划过了一丝回忆,略抬起头,望向侧畔的一支烛台:“在成亲的那晚……我便与你说过,此生此世,我陈劭愿与你一生执手,绝不相负,更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做之事。这句话,至今未变,往后,也永不会变。”
  “啪”,烛台上爆起一个灯花,瞬间的灼与亮,像细小的烟花绽放于夜空。
  “但是,”陈劭话锋一转,望住李氏,倏然间,他的眼睛里似蕴着春天最温暖的湖水,漫向她的身上:“我希望瑗贞与我同行,只因此生此世,瑗贞你才是我愿以一生相付之人。若你不在,我想……我会孤单。”
  他飞快地笑了一下。
  孤独、悲切、凄凉。
  似他的全身都被暮气包裹。
  李氏从不曾见过他这样笑。
  一瞬间她竟错以为,他就在她的跟前白了头,一根根皱纹爬上他的脸,他佝偻着背,如同那些苍老的翁叟一般,行将就木。
  李氏心头蓦地一紧,像扎进去一把刀,那刀尖儿旋转着、绞拧着,疼得她连呼吸都停滞。
  然后,那些话语在空气中引地的震荡,便消失了。
  连同陈劭眸中的缱绻,她眼前的幻象,心底蚀骨的疼痛,一并飞快散去。
  雨敲打着屋檐,亮如白昼的房间,清冷的茶香,以及窗外轻咽的风声。
  他们相对而坐,他就在她眼前,与她不过咫尺之距。
  蓦地,陈劭“呵”地笑了一声。
  很怪异的一笑,仿佛在用这笑令自己清醒。
  随后,他便歉然地向李氏颔首:“罢了,我还是先听瑗贞的意思罢,无论你如何选,我皆无二话。”
  他振了振衣袖,清俊的脸望过来,没有太多表情。
  仍旧是素常可见的翩翩君子,君子如玉。
  李氏抬起苍白的脸,捏得太紧的掌心,已然变得麻木。
  心底里似有个沙漏,有一些什么,正以极快的速度飞逝,她抓不住、握不劳,只能任由它流逝,将她的心渐渐挖空。
  而后,冷风拂了进来。
  她听见空洞的回音,“哗、哗、哗”,无边无际,永无尽头。
  她扯开唇角,一滴冰冷的泪,悄然滑落。
  她一直以为,她的心,早便已经空了。
  在那周九娘找上门来之时,在他似有意、若无意地隐下那八年行踪之时,在他们终于从举案齐眉、走到相敬如冰之时。
  她以为,她的心已然空得落不到底,如同那一个个漫长得没有尽头的夜。
  而其实,并没有。
  她其实还是存了些念想的。
  在心底最深处,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那念想隐藏得如此之深,甚至就连她自己,亦不知晓。
  可现在,她终于感受到了。
  那个正逐渐扩大的空洞,终令她惊觉,她最熟悉、又最陌生的那个人,正在以一种她不能理解、亦无法掌控的方式,离她而去。
  他的青衫与低语,他的微笑,他修长的正端着茶盏的手指,他叫她“瑗贞”的时候,总会微弯的眼眸……
  李氏忽然无比清晰地知晓,从今夜后,从这一问之后,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即便如今还在,不久的将来,亦会消失。
  永远地消失。
  “妾身……”李氏张开颤抖的唇,只说了两个字,便再也无法接续。
  舌头上像压了千斤巨石,心底的冷和着窗外秋风,不断地抚过她的身体和她的心,就连骨头与血液,都被那凉风浸透。
  而每当启唇,那风便托着她,将她推向无边无际的黑与空。
  上不接天、下不连地,伸出手,便是无涯的寂寞,与亘古不变的寒凉。
  李氏忽然觉得凄惶。
  如置身于漆黑无尽的荒野,茫茫天地,唯她一人。
  她真要这样,独自一人,走过这漫漫余生么?
  看不见那个人,也听不到那个人,将那个熟悉的身影,硬生生从心底里挖去,然后,带着那个能够吸尽一切热与暖的空洞,过完一生?
  她真的要这样么?
  而若非如此,她真正想要的,她此生最切盼的,又是什么?
  李氏茫然地看着前方。
  冰冷的舌尖冻得发麻,身体的战栗一刻比一刻强烈,空气与烛光在此刻化作粘稠的水波,正一点一点将她淹没。
  她觉得呼吸不过来。
  她要立时离开这屋子,离开这叫人窒息的地方。
  可她知道,她不能走。
  陈劭是认真的。
  当他这样问她时,他便在真的打算着,永远离开。
  李氏迟缓地转过头,将眸光投向窗外。
  视线已然变得模糊,目之所及,唯一片惨白,刺得人睁不开眼。
  她慢慢阖上双眼。
  窗外,雨仍在下……


第596章 关系破冰

  八月初七,金风送爽,正是个诸事咸宜的好日子。
  便在这一日,陈滢受陈湘之邀,前往永成侯府,参加这位侯府二姑娘的过大礼仪式。
  说起来,陈湘的婚事进展颇为顺利,沈氏眼光独到,相中了太仆寺丞冯之本冯大人膝下嫡次子,两下里已然过了文定,等一应礼节毕,明春便行完婚。
  这门亲事甚合许老夫人之意,不仅赏了陈湘两套名贵的红宝石头面,更将京里的两家铺面儿也予了她,权作陪嫁。
  得了这等彩头儿,沈氏自是喜不自胜,近日里走路都是昂头挺胸,许氏来府里递帖子时,不免也要拉着李氏的手感叹:“二弟妹这一手真是神来之笔,竟挑了个极相宜的人家,我还当她必要往那富贵人家里相看呢,未曾想她倒能把两个脚放在地下,安安生生地走了这一步。那冯家清清净净地,二丫头嫁过去,这后半辈子便不愁了。”
  语至最后,到底念及陈漌,心下自是万般滋味。
  事实上,不唯许氏惊奇,陈滢也觉着,沈氏挑给长女的婚事,委实好得离谱。
  那太仆寺丞本就是个清闲官儿、太平官儿,这等官职,是非本就少,相应地,犯大错儿的机会便少,家中自亦是平平安安地。此其一。
  其二,冯之本虽官职不高,却有个好出身,原为东乡侯庶三子,在家时并不出挑,堪堪考了个童生,便再无寸进。后,东乡侯嫡长子袭爵,冯之本搬出侯府自立门户,不想这一离府,直如龙出浅滩,竟只用两年功夫便一路考进三甲,以同进士出身入仕,就此摆脱勋贵身份,踏入清流士林。由此可见,这冯大人不仅头脑聪明,行事更稳,有如此长辈坐镇,何愁家业不兴?
  其三,便是那冯家二爷本人也很不错,虽读书不成,却有经商天赋,家里头几个铺子被他打理得有声有色,且因家教严格,很是洁身自好,虽常在外走动,却并未沾染半点恶习,委实是个五好青年。
  能够嫁进这样的人家,有一个这样的夫君,陈滢还是很为陈湘欢喜的。
  是日一早,她做完功课,便被罗妈妈拉去换衣裳。
  李氏今日亦会同去,此时正在屋中候着,见陈滢来了,不及多言,先携她去了内室,指了榻上铺陈的那一堆五颜六色的衣裙,笑曰:“快瞧瞧,这是今秋新裁的,皆是今年最时兴的款儿,我们几个商量着给你挑了几套出来,你且选个喜欢的换上。”
  言罢,又将她牵至妆台前,那上头也搁着好几套新打的头面,又笑:“还有这些,也是娘前几日才叫人打的,娘觉着这套金绞丝点翠的还不错,我儿瞧着可合意?”
  陈滢自不忍拂她好意,含笑道:“娘替我挑的,自然件件都好,娘干脆再替女儿劳个神,从这些里头拣一身最好的,女儿换上便是。”
  李氏便拿手指头点她脑门儿,佯怒道:“你这丫头真真可恼,娘都把东西捧到你眼面前儿了,略伸手点一点的功夫都不肯,再这么着,娘往后不准你出门儿了。”
  罗妈妈亦在旁笑劝:“姑娘好歹挑一套吧,太太从昨儿晚上就忙着替姑娘掌眼,奴婢跟着瞧了半晚上,今儿早起眼还是花的呢,看什么都晃得很。”
  说着还作势揉眼睛。
  众人皆笑起来,李氏更是笑得眉眼都弯了,看向女儿的眸中满是疼惜。
  陈滢唯愿她每天都是如此欢喜开怀,遂依言上前,挑了一套上葱白下水绿的衣裳,头面则拣了李氏点名的那套点翠的,李氏这才满意。
  因见时辰不早,母女两个先用了早饭,待收拾妥当,便坐上了马车。
  陈浚如今已正式入得翰林院,每日皆要应卯;陈劭通政司的工作更是繁忙,是故,今日前去观礼的,就她们两母女。据说,沈氏还邀了几名相熟的贵妇,也算将场面撑足了。
  说来,这也是大楚朝风习,举凡过大礼时,女方皆会邀请亲朋前来观礼,用以展示男方诚意,并接受众人祝福。
  赶车的仍是郑寿,他如今驭车已然十分熟练,马车走得平平稳稳,李氏便拉着陈滢,坐在窗边凭风。
  天空蓝得清透,远处浮着薄薄一层瓦块云,道旁树木犹自葳蕤,因时辰尚早,街衢清冷、行人稀落,“得得”蹄声嵌入风中,越添萧瑟。
  李氏却是兴致颇高,一路指着窗外,时而道“这店子里的江豆糕好吃”,一时又讲“那铺子里卖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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