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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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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踏上通往长乐宫的那条深长夹道时,陈滢仰首凝望,入目处唯一线长空,层层浮霭堆砌,纵是白日,却仍旧让人觉得压抑。
  她希望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来这个地方。
  太后娘娘并皇后娘娘皆在正殿坐着,整间大殿亦如昨日般幽深肃穆,唯一不同的便是,熏香已然换过了一味。
  沉水香取代了月支香,恬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再不复昨日的幽沉邃静。
  “罢了,快别请安了,过来坐吧。”尚未行礼,司徒皇后便命人拦住了陈滢。
  她的视线极是柔和,一面说话一面便向陈滢招了招手。
  陈滢顺势省却了跪礼,慢慢走到萧太后的宝座跟前,瞥眼便瞧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金漆小杌子。
  看起来,她今儿还得坐在这不舒服的位置上说话。
  “坐下说话。”萧太后也终于开了尊口,面上的神情较之昨日和蔼了不知多少,称得上和颜悦色。


第043章 分说清楚

  “臣女还是站着吧。”陈滢垂首躬身,语声淡淡:“臣女站惯了,坐下来反倒不舒服。”
  “由得你便是。”萧太后像是根本没了火气,态度十分和善。
  司徒皇后也没再多劝,只笑道:“今儿召你进宫,是想问问你昨天的情形。”
  “就是这话。”萧太后接口说道:“昨儿你被带去前头问话,哀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心里一直糊涂着呢,整宿都没睡踏实,总要听你分说清楚了才行。”
  “是,娘娘。”陈滢微微欠身,自动抬起头来看了皇后一眼,问:“不知皇后娘娘想从哪里听起?”
  “就从迷香说起罢。”皇后说道,端起了一旁的茶盏。
  陈滢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开口道:“昨日臣女拿帕子出来的时候,其实是想让两位娘娘看一看那帕子上的粉渍。乔修容脸上涂了一层黄粉,臣女偶尔发现了这一点,据此认为她不仅没中毒,很可能连滑胎也是假的,她可能根本就没怀孕。基于这两点,臣女才提出要拿活物做验证。”
  无论中毒还是滑胎,都是很伤身体的事,就算乔修容只中了其中一样,她也没必要在脸色上作伪。
  陈滢当时猜测的是,乔修容很可能是谎称怀孕,然后又在投毒案发当晚吃了一点泻药,用以欺人眼目,随后便以药粉抹黄了脸,让众人以为她是中毒外加滑胎。
  那长秋殿的寝宫本就光线昏暗,若非陈滢有着极为敏锐的观察力,也发现不了乔修容面色上的那一点点不自然之处。
  而即便如此,陈滢亦未作他想,只以为那不过是嫔妃之间常见的争斗罢了,此等事件,想必宫中时常发生,就连太后并皇后也只想到了这一层。
  听得陈滢所言,萧太后与司徒皇后对视了一眼,面色皆有些发沉。
  “汪廉死了。”萧太后蓦地便开了口,神情森冷。
  “太后娘娘所说之人,是不是便是那位断出修容娘娘有孕的太医?”陈滢立时问了出来。
  从刺驾事件往回推测,则基本可以锁定,诊出乔修容有孕、中毒以及滑胎的太医,应该是同一个人,而此人也必定与行刺有关。
  萧太后果然点了点头,面色越发地阴沉:“汪廉擅妇人科,在太医署也呆了三、四年了,想不到他竟是个内奸。”
  陈滢立时捕捉到了这段话中的关键词。
  汪廉在太医署呆了三、四年。
  四年前,正是安王起兵造反之时。
  “罢了,不说这些败兴的事儿,还是说说昨天罢。”萧太后似乎并不想过多谈及汪太医,状似不经意地岔开了话题:“你怎么会知道那香气是迷香?”
  问出这个问题时,她的神情中带了几分审视。
  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娇女,哪来的机会辨识迷香?这确实是令人不解之处。
  陈滢自是明白萧太后所思,平静地道:“臣女之前说过,臣女喜欢看杂书,在读《神农本草经》时,臣女发现有种名叫羊踯躅的花,有致人昏迷的效用。彼时臣女还小,很是好奇,便叫人找来了这种花儿,长了个见识,并就此熟悉了它的香味。而在昨天,臣女在帕子上以及蒋总管的衣袖上,都闻到了羊踯躅的味道。”
  萧太后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司徒皇后倒是不像她那么严肃,含笑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乔修容用来抹脸的黄色粉末里,也含有这种草药?”
  “皇后娘娘说得对。”陈滢颔首语道:“之前我见乔修容面色黄得有点不自然,所以借故在她脸上蹭了一下,手上便沾了少许黄粉;而蒋总管因为曾经扶乔修容躺下,衣袖上便也沾了一些。只是当时臣女与蒋总管皆是从长乐宫过去的,太后娘娘殿里燃了月支香,这种香的味道比较幽沉,留香颇久,于是便将那羊踯躅的味道给掩去了,臣女便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司徒皇后明白了过来,缓缓搁下了茶盏,面上浮起了几许感慨:“这也是你心细如发,换了旁人,哪里想得到这许多?”
  萧太后还是沉默不语,陈滢知道她怕是还存有疑惑,便又解释地道:“臣女其实并不懂如何配制迷香,但却知道羊踯躅与蔓陀萝都有致人昏迷的效用。臣女由是便又联想起这投毒案中几个不自然的地方,这才豁然开朗。”
  “你所谓的不自然之处,指的是什么?”萧太后终于开了口,神情中的审视已经消失了。
  虽然她不喜陈滢,但她也知道,如果没有这位陈三姑娘,昨天的事必将酿成大祸,无论从哪个角度讲,她都不该对其产生怀疑。
  陈滢闻言,便躬身说道:“臣女最初觉得此案怪异,是因为这起案子里流露出的那种谨慎的意味。”
  “谨慎?”司徒皇后问道,面上带着一缕不解:“这案子哪里谨慎了?”
  “虽是投毒,可案子里却并没有死人。”陈滢直白地说道,面色坦然:“在拿活物做过验证后,臣女的这种感觉便越发鲜明。娘娘试想,若是为了争宠,乔修容理应尽量把事情闹大,多弄出几条人命来,以引起陛下足够的重视,才能达到栽赃陷害之效。可是,在这起案件中,就连试菜的小太监都活了下来,可见有人并不希望闹出太大的动静。换言之,只要事情收缩在一定的范围之内,陛下与皇后便不会太过在意,也不会命人彻查此事。而事实亦果然如此,若不是臣女凑巧进宫,此案只怕就会含糊过去。”
  萧太后的面色有些难看,但却还是同意了陈滢的说辞,点头道:“你这话却也有理,若真是闹出人命来,那就必须好生查一查了。”
  说这话时,她的眼底含了几分淡漠。
  这宫里每年都要出一两桩滑胎之事,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虽然损了的是龙嗣,却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而投毒虽堪称大事,可偏偏那夹竹桃又是从长乐宫流出去的,元嘉帝顾及萧太后的颜面,自不会叫人细查。
  如果一来,却是正中刺客下怀。


第044章 愧疚之意

  “本案最令人疑惑不解之处,便在于其中流露而出的愧疚感。”陈滢继续说道,解释着她当时考虑案情时的思路:“它给我的感觉不是邀宠,而更像是在最大程度地激起陛下心中的愧疚之意。”
  司徒皇后闻言,面色立时一寒。
  陈滢这话,让她想起了元嘉帝听闻乔修容滑胎时的反应。
  的确,在知道毒物乃是夹竹桃之后,元嘉帝当先便要皇后按下此事,不必再查,次之则是觉得对不起乔修容,让她平白受了委屈。
  纵然世人常言:君心难测。可是,所谓一国之君,再是如何高高在上,他也依旧是人,那些普通人的喜怒哀乐,皇帝亦在所难免。
  与其说那设下此毒计之人,其对元嘉帝的心思把握得极准,倒不如说,此人对人心的揣测与利用极为纯熟,将每一步都算到了位。
  思及至此,司徒皇后的面色越发森然,捏住帕子的手指攥得极紧。
  “陛下的孝顺,在这宗案子里被充分地利用了。”陈滢总结性地说道,躬了躬身,不再出声。
  其实,元嘉帝对司徒皇后的爱,也体现在了这件案子里。
  陈滢早就听人说过,大楚朝的这两位帝后,乃是一对鹣鲽情深的爱侣。
  当年司徒皇后还是皇妃的时候,元嘉帝对她便极为宠爱。其后他登基为帝,虽然不能说是独宠皇后一人吧,却也一直等到太子年满六岁之后,才陆续与别的妃子生下了几位皇子并公主。
  由此可见,元嘉帝对司徒皇后用情颇深。
  也正因有了这份深情,在发现事涉太后之时,元嘉帝便知道,皇后很可能也要受到波及。
  他应该不相信皇后会做这种事,但同时,身为帝王,多疑已经渗进了他的骨髓里,这又让他的爱变得较常人更为复杂。
  越是用情,则越怕触之即碎。
  这种患得患失、复杂难言的爱,在本案中体现得极为清楚。陈滢虽然只是个外人,却也能够察觉得到。
  如果这一切真是安王余党所为,陈滢认为,这些余孽对元嘉帝的了解,也算是相当深刻的了。
  “听了你的话,接下来的事情便容易猜了。”司徒皇后说道,神情已然复归如初,依旧是温婉亲切的模样。
  萧太后便也跟着点头,晦明难辨的眼风缓缓扫向陈滢,复又转向空阔的殿宇:“哀家这时候也想明白了,你与蒋玉生身上皆沾着羊踯躅的味道,可你二人却都没被迷倒,于是你便猜出这迷香不是为你们准备的。而皇后本就是从长秋殿过来的,她也无事,于是她也不在其列。剩下的人,除了哀家便是陛下,陛下的可能性自是更大些。”
  “太后娘娘明鉴。”陈滢躬身说道,再一次觉得,太后娘娘在某些方面表现出来的聪明,实是令人惊叹:“臣女第一时间想到陛下,正是因为那羊踯躅的味道是从乔修容的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而非一旁的香炉,所以臣女才会有了那些联想。”
  此言一出,上座的两位贵人互视一眼,面色皆有些古怪。
  后宫是个避忌极多的地方,想那乔修容才滑了胎,无论太后还是皇后,前去探望她时,那是绝对必须只能隔得远远地瞧上几眼,再说两句泛泛的安慰之语,最后丢下一堆不会引起麻烦的礼物,方会离开。
  这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就连才进宫的小宫女都知晓,宫里最忌讳不必要的触碰,送礼时更忌香料与食物。纵观整个后宫,也就只有元嘉帝,才能够毫不避嫌地与女子们亲密接触。
  “真真是算到了骨头里去。”司徒皇后说道,语气中带了一丝后怕。
  此计最厉害之处,便在于对人心的算计,看似无所用心,实则却是步步不落空。
  “那几个旁的本事没有,就这些阴毒手段层出不穷。”萧太后冷声说道。
  纵然她不曾明言,可陈滢还是认为,萧太后口中的“那几个”,想必就是那些死去的王爷或郡王。
  她确实没猜错。
  元嘉帝坐上龙椅的头几年,刺驾之事时有发生,仅萧太后知道的就有五起,若不然她也不会总是觉得元嘉帝会是个短命皇帝。
  一个看似无用温和的人却荣登大宝,且位子又没坐稳,底下的人怎么可能白看着不管?
  如今看来,不安分的人想必还没死绝,今日之事给元嘉帝敲响了警钟。
  萧太后的面色变得极为阴冷,陈滢瞥眼瞧见,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其实,依臣女所见,太后娘娘并皇后娘娘也不必太过恐慌。”
  萧太后面色微凝,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淡声问:“此话怎讲?”
  陈滢便道:“从这件事上可以反证出一件事,便是建章宫一带的护卫工作,做得极好。”
  建章宫是皇城的第二大建筑群,其中包含太极、永延、高明、宣德等数座殿宇,是元嘉帝起居办公之处。
  听得此言,司徒皇后与萧太后皆同时抬起了头,两个人都不曾说话,只静待陈滢下文。
  陈滢便又续道:“请娘娘们细想,若非陛下身边守卫森严,让乔修容根本找不到机会动手,她又怎么会出此下策?这是其一;其二,行刺可非小事,岂容浮躁?那幕后之人理应等到乔修容真的有孕、抑或是详细了解夹竹桃中毒后的反应之后,再行动手,才是万全。可他(她)却没这样做,想来这并非此人耐心不够,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见长秋殿之机于此人而言,是极为艰难才得来的,明知有漏洞,可他(她)还是只能将就着做了。”
  上座二人闻言,面上渐渐浮起了然之色。
  “还有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陈滢继续说道,如水般流畅的语声回荡在殿宇中:“刺客在宫里的行动受到了极大限制,除了长秋殿,她去不了任何地方。也正因如此,乔修容才要千方百计地勾起陛下的愧疚之心,进而让陛下驾临长秋殿,以使得计划得以实施。”


第045章 美人如花

  萧太后的面色渐渐舒缓,司徒皇后亦是一脸欣然。
  侍寝的嫔妃们并不能于自己的住处接驾,而是须得乘步辇前往建章宫侍驾。那一带盘查极严,想必那个刺客根本无法靠近,于是才会将行刺地点定在了守备不够严密的长秋殿。
  “结合上述三点,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陈滢最后说道:“幕后之人虽精于计算,但实力有限,后劲明显不足。因此臣女才说,两位娘娘不必太过忧虑,那人应该没有余力再来一次行刺了。”
  这分析无疑是令人欣慰的,萧太后便弯唇点了点头:“这孩子说起事儿来,倒真是头头是道。”
  司徒皇后笑得愈加柔和,赞同地道:“母后说得对。儿臣也瞧着这孩子讨人喜欢。”
  说话间,她便拍了拍手,立时便有宫女碎步上前,捧过来一只垫着丝绒的托盘,盘上放一根玉钗,乃是由上好碧玉所制,剔透得如一汪清波,上头精雕着文王访贤的纹样。
  “乖孩子,拿着罢。”司徒皇后示意宫女将托盘送到陈滢跟前,柔声语道。
  陈滢知晓这是皇后娘娘的赏赐,却之不恭,便大大方方地接了。
  那厢太后瞧见了,便也叫人搬来了一匣子宫里新造的象牙手钏儿,赏了陈滢,笑道:“好歹你也进宫一趟,回去后总要给家中姐妹们说道说道。这匣子手钏儿是南边儿今年的新样式,不拘是你自己戴还是送人,皆是上好的。”
  萧太后考虑得如此周到,陈滢自是感激不尽,于是便也谢了赏。
  萧太后向她笑了笑,便对司徒皇后端起了茶盏,笑道:“我瞧着你也怪累的,快回宫歇着去罢。”说着便又看向了陈滢,面上含笑:“哀家坐了这半晌,有些乏了,三丫头陪哀家去外头走走。”
  太后娘娘这是在变相地逐客,司徒皇后自然不好再坐,只得含笑起身道:“谢母后垂爱,儿臣正觉着累呢。”
  萧太后便掩唇而笑:“回去后告诉陛下,叫他这几日都别来了,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儿臣省得。母后也莫要太劳神才是。”司徒皇后语声温柔,说罢便转向了陈滢,向她送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陈滢明白她的意思,知道萧太后今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行动了,心下自安。
  恭送司徒皇后离开后,萧太后便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道:“去花园走走罢,那里树多,凉爽些。”
  陈滢垂首应是,便跟在一群宫人的后头走出了正殿。
  台矶之上,阳光泼泼洒洒当头照着,将那石阶映得白亮。一行人拾级而下,却并未如陈滢料想的那样径直向前,而是自曲廊转上了一条青石板路。
  直到那一刻,陈滢方才知晓,萧太后所说的花园,并非御花园,而是昨日郑朝珠带她去过的那一处。
  石板路上绿影参差,路的两侧植着一列水杉并一列桐树,那遍地绿荫便是梧桐投下的,行走其间时,果然凉爽了许多。
  陈滢款步而行,时而从容四顾,欣赏周遭景致,至于萧太后在侧与否,并不能影响她的心境。
  往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来后宫,到底这也是大楚朝顶极的皇家园林,值得她付出时间好生品味
  一路上,萧太后始终一言不发,陈滢于是便也默然。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漫步于扶疏的花木间,衬着四周柳风摇翠、荷露滴珠,这安静便也显得怡然起来。
  再走了一段路,陈滢便察觉,萧太后所行的方向,恰是昨日通往山石子洞的那条小径。
  看起来,昨日之事,太后娘娘还是知道了,而她将陈滢带到此处的原因,亦不言自明。
  便在陈滢如此作想之时,忽听远处传来“咿呀”一声门响,旋即便有足音轻悄,间次响起,听来正是宫人们行路时的声音。
  她不由心头微凛,抬头望去,目力所及之处,是一片华丽的朱裳翠裙,那道神秘的朱漆小门,此时竟是洞开,十余名宫人自其中鱼贯而出。
  “真巧。”萧太后以极轻的语声说道,语中似含了几分讥诮。
  此时,那队宫人已然分列于月洞门的两侧,一个穿泥金绡纱裙、戴九珠金凤钗的美人儿,飘飘洒洒地行了出来。
  “姐姐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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