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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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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未必没有重整宁夏之意。”长公主再度悄语,语毕,跽坐回原处,面色如常,唯脂粉掩映下的双眸,闪过光亮。
  “我儿的意思是……”萧太后眼神微晃,凝视于她。
  长公主淡然回望着她,动作极缓地点了一下头。
  而当再开口时,她又如天下间所有慈母般,细细替女儿打算:“母后舍不得阿娇,儿臣其实更舍不得呢。儿臣想着,待他们成亲,便给陛下递折子,乞陛下垂怜,让阿娇一家留在京城,与我们长相为伴。母后说,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萧太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面上浮起一丝淡笑。
  “宁夏那地方,总不能这么空着罢?”她闲闲端详手指,金甲套儿华光耀目,晃得她眯起眼。
  秋风拂来,掩去她本就极轻的语声,唯烟罗紫的纱幔,迎风轻舞。
  长公主不语,眼中幽光微灼,俯首一礼:“请母后成全。”
  萧太后垂目望她,唇边悬一抹笑。
  威远侯裴恕婚后若长住京城,则裴家军便也只能并入京营,而宁夏与西夷接壤,乃大楚国门之一,必须有重兵把守。
  到那时,元嘉帝总要派出新军,驻守宁夏。
  说来也真是巧,兴济伯亦是武勋,兴济伯世子郭冲年少有为,而郭家在军中,也还有几分势力。
  萧太后探手端茶,漫不经心地将盏盖儿来回拨弄。
  相较于裴家,郭家与皇族显然更近,毕竟附马爷郭准与郭冲乃异母兄弟,算是半个皇亲。
  她对着茶盏露出笑来。
  这委实是一步好棋,如果她是元嘉帝,定会应下。
  所谓杯酒释兵权,一道指婚,轻轻松松便拿下宁夏,身为天子,又岂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第397章 母女同车 

  “唔,这茶味儿倒还不错。”萧太后饮口茶,品评一句,搁下茶盏,微笑着叹了口气:“罢了,被你这么一说,那小侯爷与阿娇还真是天作之合,我这个做外祖母的,自不能做那棒打鸳鸯煞风景的事儿。既是你觉着好,那便这么着吧。”
  “儿臣谢母后恩典。”长公主笑道,满脸孺慕。
  母女二人相视数息,各自转眸。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哀家这就去翻皇历,挑个好日子,与陛下提亲。”萧太后坐直身子,一脸志在必得:“我的阿娇受了这般委屈,些许小事,总不能再不如她的意。若不然,我皇家的脸面又往哪儿搁?我儿放心,这事儿包在为娘身上。”
  “谢母后成全。”长公主伏地大礼,堵在胸口的那股恶气,终是松动几分。
  萧太后亲自出马,此事已有六成拿手,往后再好生活动活动,宁夏兵权,便入囊中。
  有实权的长公主,才真正名副其实,届时便不会如现在这般,两手空空、任人把脸面踩到底。
  长公主低垂的脸上,终绽笑颜。
  许是她笑得太欢,新敷的粉扑落落洒地,绛红的毡子上,倒似落了层细雪一般。
  “母亲,事情可说得了?”回府的马车上,郭媛依在长公主怀中,轻声相询。
  长公主抚着她的发,含笑点头:“为娘出马,自是事成的。”
  郭媛大喜,笑弯了一双明眸,搂着她撒娇:“母亲待女儿真好,母亲最厉害了。”
  长公主作势敲她的手,眼中却蕴喜意,声音细且柔:“我儿放心,这天下间举凡你想要的,母亲定能替你拿到手;举凡你想做的,母亲也定助你成事。”
  郭媛越发喜不自胜,扑在她怀中乱蹭,复又抬头,忽闪的明眸中,嵌一丝些微的疑惑:“可是,母亲,您又是怎么说服皇祖母的呢?”
  她蹙起眉心,满脸不解:“女儿还担心皇祖母不应呢,她老人家顶喜欢俊俏儿郎,向来不喜那些武刀弄棒的。”
  到底还有几分害羞,她微微低头:“这又是阿娇自己挑的,阿娇心下其实很没底,怕皇祖母不高兴,又怕她老人家不听母亲的劝。”
  “你皇祖母最疼你了,你自己瞧中的,她老人家自然也瞧得中。”长公主笑出了声儿,轻轻揽她:“如今事情都办得了,你这会子倒晓得害羞担心,真真马后炮。”
  郭媛被她讲得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儿笑:“女儿愚笨,哪有母亲那般聪明?”
  长公主将她揽进怀中,目视车壁,挂满柔笑的脸上,渐渐漾起一痕阴冷,语声却仍温软:“凡事由母亲替你想着就是,你只好生养着身子,专意在家等着,母亲都替你安排好。”
  说着又拍她:“对了,我昨儿才叫人从外头买了班小戏儿,皆是十岁不到的孩子,师父教得了好几出戏呢,等回府了,叫他们扮了戏唱予你听,那里头有个小番儿,能连着翻几十个筋斗,我儿瞧了定喜欢的。”
  郭媛果然来了兴致,缠着她说起戏文来,一时又叫丫鬟捧点心匣子,只道饿得很,要吃些东西垫垫。
  长公主笑看她一会儿,便倚去窗边。
  冷落清秋,枯索遍地,然街衢却热闹,行人接踵,喧嚣声盈满耳鼓。
  她面上的笑容,渐渐变淡、变冷。
  东宫,郭婉。
  敢算计她赵绾的女儿,真是活腻味了。
  她直勾勾望向窗外,面色愈冷。
  这世上美人儿何止千万,可太子殿下东不挑、西不拣,偏偏不远千里跑去山东,把郭婉带了回来。
  他就这么瞧不上她这个皇姑姑?
  他就瞧她这个长公主这般不顺眼,恨不能一脚踏入地底?
  他就这么急着要下她的脸,要让她在韩氏那贱人的女儿面前,俯首称臣?
  长公主用力攫住袖笼,眼神阴鸷。
  一个贱女罢了,变成寡妇怎么了?不能生又怎么了?那是她的命,谁叫她托生在韩氏那贱人的肚子里?谁叫她让她的乖女不高兴?谁叫她人虽不在,却还叫附马爷牵肠挂肚,整天拉着张脸不见个笑模样?
  这不是贱人又是什么?
  真是与那韩氏一样,天生的狐媚子贱人!
  她长公主的女儿为母出气、为母分忧,她这个当娘的难道还能拦着?
  长公主冷冷一笑。
  她也真是傻,当年自矜身份、不肯亲自动手,只远远把那孽种赶去山东,落个眼不见为净,由得兴济伯夫人借了公主府的势瞎折腾去。
  那孽种却也真是好胆,不说感恩戴德、谢她长公主不杀之恩,竟还趁登州府贪墨案之机,借那韩老贼之手,狠狠摆了她一道。
  她堂堂长公主在全天下的人面前丢了个大脸,这孽种竟还不足?居然还有胆登堂入室,跑进东宫!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斩草除根,而不是睁一眼闭一眼,只想着手不沾血地嫁予良人。
  长公主紧握着手,涂满脂粉的脸上,渐渐地,却又涌出一痕哀色。
  她的良人,从头到尾,都非良配。
  她闭起双眸,长长一叹。
  金风漫涌,街声遥遥,天际闲云聚散,眼前白露凝霜。
  这般寒冷的季节,还真是叫人凉到骨头里去呢。
  她笑了一下,苍凉地、淡然地。
  她的良人,始终给不了她任何温暖,唯有她的骨中骨、血中血,才真正贴心贴肺,是她此生慰藉。
  身后传来女孩子甜嫩的笑声,丁丁铃铃,像风铎花铃一路为伴。
  长公主冰冷的眼睛里,漫上一丝暖意。
  她也不知道女儿是怎么想的,忽然便说非裴恕不嫁。
  起初,她以为女儿伤心过度、胡言乱语,可再一细想,却忽然惊觉,这竟是一步绝妙好棋。
  裴家、宁夏、西夷、驻军、兴济伯……
  只消理清这层关系,女儿所求,直指明光大道、通彻长天。
  长公主勾了勾唇。
  当年诸子夺谪,她一眼就看中元嘉帝,似是凭本能知晓,他有能力、有手段、有魄力,完全可比一代明君。
  她果然没看错。
  可是,有得亦必有失,她站在了胜利者一方,却渐渐被胜利者架空权力,长公主空有其名,再无实权。
  而今,上天又降下一个机会。
  这一回,胜利也一定会属于她。


第398章 桂榜题名

  露冷苍苔,寒雨连城,忽忽又是浃旬将过,盛京城秋意已深。
  乍寒又暖的天气,凉风吹透,最叫人愁肠百结。
  不过,京城这几日却颇热闹,原因无他,却是桂榜张榜,引来满城瞩目。
  京城百姓自来善忘,见此丢彼,那张榜告示一出,他们便将不久前长公主府诸般热闹事,尽皆忘却。
  陈浚不负众望,桂榜高中第十七名,陈劭并李氏大喜,那报喜的来一拨儿便赏一拨儿,一两银子的红封儿,至少撒出去三五十,引得那报喜的几乎踏破门槛。
  其后,李氏更是素手一挥,府中仆役不论高低,俱加赏三个月例银,当即发放,直是阖府欢腾,陈滢坐在房里,都觉得那屋梁震下灰来。
  放榜次日鹿鸣宴,陈浚一袭长衫、俊颜如画,直似明珠美玉,耀及全场,更有国公府四老爷陈励亦同登桂榜,叔侄同堂,一个丰神如玉、一个翩翩公子,实可谓双俊并立,若唱在那戏文里,便是一出《喜相逢》。
  正所谓好事成双,不几日,李氏又收到李珩来信,李恭此番亦高中举人,名列前十,李氏一高兴,又狠狠打赏了一波,那几日,陈府下人们走路都打飘,说话就咧嘴,比过节还热闹。
  陈滢回济南的计划,被无限期搁置。
  陈浚来年还要参加春闱,这可是她的亲哥哥,关系到整个陈家的未来,她自然不能丢下不管。
  此外,陈漌的婚期也定在明年春,还有太子大婚亦在明年二月。王敏芝是陈滢至交,这杯喜酒,她定是要去吃的,而王敏蓁的婚期,也在明年开春。
  明年春天,还真是个成亲的好时节,光是婚礼就有好几场,陈滢挑礼物挑得眼都花了。
  除却这些琐事,女医馆已然开业,陈滢一头扎进去,便再顾不得其他。
  这一日,陈滢一早又去了女医院,陈劭去衙门应卯,李氏清晓起床,见窗外天色昏昏,铅云垂檐,冷飕飕的风拂过来,满阶儿落叶堆积。
  几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穿着厚厚秋衣,青衫白裙,执帚散于园中扫叶,却是扫了一停,又落一停,小丫头便噘嘴,脸儿鼓得圆圆地,格外有趣。
  李氏不免发笑,命人唤来罗妈妈道:“这几个年纪也太小了,我瞧着都不及笤帚高,妈妈去外头说说,挑大些的来做这差事,这些小的还是先调理着再用罢。”
  罗妈妈忙应下,又陪笑道:“夫人就是心善,怜老惜幼的,这几个小的别看干活儿不行,平素可顽皮着,说也不听,要打着才听话。”
  李氏正自挽发,便在镜子里笑看着她:“小孩子么,可不就皮得很?浚儿小时候也不听话,大几岁就好了。”
  一旁的紫绮呈上妆匣,里头搁着一副玉钗、两枚点翠簪,外加四对耳坠,供李氏挑选,一面亦笑:“夫人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瞧谁都顺眼,瞧什么都欢喜。”
  李氏与罗妈妈皆笑了,李氏便拿手点她的额尖儿:“我现在瞧你最顺眼,说不得得好生赏一赏。”说着自匣中挑出一副金镶玉梅花耳坠,笑道:“这个予你,免得你又当面编排我讨赏。”
  紫绮哪里敢收,红着脸摇头,李氏便强塞在她手里,故意作恼:“我赏的,你且收着,再不收,我可恼了。”
  紫绮只得收了,磕头谢恩,李氏摆摆手,叫绿云继续梳头。
  一时梳洗罢,用了饭,那厢青岚便挑帘进来,面上是很惊讶的神情,禀道:“夫人,永成侯府派人送帖儿来了。”
  李氏愣住了。
  自分宗后,两家只年节走礼、虚应个景儿,主子们却从不曾见过面,好端端地,他们递帖儿作甚?
  “送帖儿的是谁?”李氏问。
  青岚还是那种惊讶的神情,道:“回夫人,是杨妈妈亲送来的。”
  罗妈妈“哟”了一声,李氏亦现讶色。
  杨妈妈可是许氏臂膀,由她亲送的帖儿,莫非有事?
  李氏不敢再耽搁,提声叫请,匆匆换件衣裳,便去了前头花厅。
  杨妈妈早候在门外,远远见了李氏一行,忙抢步见礼,口中只称:“奴婢来得唐突了,陈夫人莫见怪。”
  李氏笑着摆手:“你是稀客,难得来一趟,快进屋说话。”
  正自笑语,忽觉面上一凉,她将手拭了拭,旁边紫绮便轻声道:“夫人,下雨了。”
  “这雨倒是说下就下。”李氏笑道,招呼杨妈妈进屋,请她坐在脚凳上,又命人上茶,杨妈妈再三不肯,李氏方才罢了。
  待坐定了,杨妈妈又起身,双手呈上拜帖,陪笑道:“我们夫人说了,好些日子没见,十分想念,今儿下晌想过府拜望。”
  李氏没说话,拿起帖子看一眼,确实是许氏亲笔所书,也确实是要下晌过府。
  她凝眉想了想,心下有数,面上的笑容很是温婉:“你回去告诉你们夫人,就说我知道了。我也挺挂念她了,她来了,我必扫榻相迎。”
  杨妈妈一块大石落地,忙笑着谢几句,心下觉着,这位从前的二夫人,委实是个利落性子,比他们家夫人可要强几分。
  到得下晌,许氏果然轻车简从,悄然而来,李氏亲迎至门口,当年的妯娌、如今的两府夫人,甫一见面,许氏便红了眼圈儿。
  正所谓物是人非,又所谓何必当初,而今回首,越发叫人不堪。
  李氏倒没她那些情绪,含笑延她入内,许氏扫眼看去,见是极阔朗的一间屋儿,陈设素雅、布局简致,举目唯觉书页漫卷桐叶落,侧耳但闻细雨点数芭蕉声,清静之外,别有一番洒然。
  “到底是你们家,自与旁处不同。”许氏点头赞叹,又向李氏笑:“我这么个俗人,可别叫你这状元府邸蒙了尘才是。”
  这是恭维陈浚春闱高中,李氏听了自是欢喜,二人分宾主落座,略叙几句寒温,许氏便将帕子掩唇,左右四顾。
  李氏早知其意,淡然一笑,抬手挥退众婢仆,杨妈妈也带着永成侯府的丫鬟婆子,退去了外头。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两个前妯娌,相对而坐。


第399章 请您帮忙

  许氏望向李氏,面上情绪换了几换,未曾开言,眼眶一红,滴下泪来。
  “夫人这是怎么了,有话但说便是,且莫伤怀。”李氏柔声低劝,心底越发明晰,倒也有几分叹惋。
  都是有儿有女的人,许氏所思,她已然尽知了。
  只是,这是人家有求登门,她身为一府主母,卖好拉拢,也须有度,总不能自降身份,若做得过了,一则显得廉价,二来,人家说不定还要多想一层,反为不美。
  听她软语相劝,许氏既羞且愧,将帕子掩了面,低泣数声,方才抬眼望向李氏,帕子在眼边拭几下,切切道:“陈夫人,我今番前来,是想请您帮个忙。”
  李氏忙摆手,含笑轻语:“夫人这话太生分了,咱们也算在一个房檐下住了多年,哪来什么请不请的?有什么您只管说,只要我能帮的,必不推辞。”
  许氏心下略安,在座位上挪动了一下,语声细细:“夫人这般说,那我也就直说了。我想请夫人往您娘家递个信儿。漌姐儿明年开春就要去往济南府完婚,我想着……”
  她忽又垂泪,忙拿帕子揩了,哽咽道:“……我想着,若我们漌姐儿能得些照拂,不要多,只消熬过开初这三五年,容她站稳脚跟儿,便是她的造化。”
  果是此事。
  就知道许氏是有求而来,果然的,她正是来请李氏给山东寄信,请李珩一家照拂陈漌一二。
  李珩乃济南府知府,忠勇伯还要矮他一头,若是李家对陈漌表达出几分善意,那么,忠勇伯府瞧在李家的面子上,自也会善待这个儿媳。
  李氏对此早有所料,乍然闻言,仍旧作出微惊之态来,复又转作轻嗔:“瞧夫人这话说的,果然是与我生分了。这又是多大的事儿?孩子们都是在我眼面前儿看着长大的,我这个做长辈的岂能不顾?夫人这是把我看成什么了?”
  说罢又现出笑来,打趣道:“只夫人来得可晚了些,我这头连回信都收到了,夫人却才来,显见得夫人这是没把我们漌丫头当回事儿,我要替漌姐叫声屈。”
  许氏先是一怔,旋即又喜又惊:“此话怎讲?”
  李氏不及作答,转身唤来罗妈妈,吩咐几句,不多时,罗妈妈便捧来一封信。
  李氏接信在手,亲交予许氏,柔笑道:“喏,这是我大嫂的回信,夫人且看便是。”
  许氏这一喜非同小可,也顾不得礼数,拆信观瞧,却见那信中正写着陈漌一事,却是李氏早早便将此事托付过去,那厢也应下了,说是必会好生照应,不叫这远嫁的小姑娘吃亏。
  读罢信,许氏早又是泪湿眼眶,愧悔之情更是翻涌,一时难以自抑,竟站起来要给李氏蹲身儿,口中直道:“我替漌姐儿多谢夫人。”
  李氏早料着了,抢上前扶住她,笑道:“夫人太多礼了,我可不敢当。”
  许氏被她扶着坐下,眼泪成串儿往下淌,李氏再三劝慰,好歹才算劝住。
  待心情平复后,许氏便低声道:“以往诸事,皆是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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