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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生存手册-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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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没有特别明确的目的,到了最繁华的主街,便辞退了马车,只带着司玲、司珑三人慢慢的边走边逛。
街两边很热闹,有卖小吃的,有卖小玩艺的,有卖胭脂水粉的,还有卖钗环首饰的,还有许多小手艺人,纷纷攘攘,人流川息,就像一幅古代生活画卷,无一不透露着这个时代所特有的安闲。
司玲和司珑只尽忠职守的陪在苏曼曼身边,并不过问她想买什么,对她睁着一双好奇欣喜的眼睛,看什么都惊讶、看什么都高兴的模样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轻视之意。
只是走了一路,见曼曼收获甚微,司玲便道:“姑娘想买什么尽管买,临来前白术给了奴婢一袋子散碎银子呢。”
曼曼知道这是白术的一点私心,当下也只是笑笑道:“大概有多少?”
司玲已经捏了一路,不用仔细清点,便报数道:“大概有二十两吧。”
还真不少,连白术都有控制二十两银子的特权,看来她当家还是不到位啊。显然这是陈云正给他的特权。
曼曼却只是淡淡的笑道:“少了点。”
司珑便接话道:“不够了奴婢再回去取。”
曼曼却拢拢袖口,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她们三个,才一本正经的道:“不必,我早有准备。”
司玲和司珑都看向她。
曼曼得意的一扬头,道:“未雨绸缪,才有备无患,我做事喜欢提前计划,不喜欢事到临头才手忙脚乱。”
司玲和司珑不忘奉承,心里却已经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曼曼并没说要买什么,只招呼着司玲和司珑:“累不累?”
两人忙摇头:“奴婢们不累,倒是姑娘是该歇歇脚了。”
曼曼朝着她俩一挑眉,道:“渴不渴?”
两人还是摇头,却不敢回答,都是聪明人,已经隐约嗅到了曼曼的不悦。
曼曼扑嗤笑道:“饿不饿?我请你们两个喝茶吃饭,你们自己选个地儿?”
这一刻的曼曼是放松的、俏皮的、美丽的,也是让人觉得亲近的。司玲和司珑轻出一口气,也没推辞,便道:“倒是要让姑娘破费了。”
主子愿意给恩典,她们两个就要高高兴兴的接受,否则下一次不仅这样优厚的的待遇没有了,她们之间也会产生不必要的疏离。
司玲和司珑的态度让曼曼很满意。
相较于添丁和添喜,曼曼更喜欢司玲、司珑这两个人的态度。不卑不亢,也不自怨自艾。其实曼曼并不喜欢添丁那份骨子里的自卑和小心翼翼,始终把曼曼当成神圣不可侵犯的主人,既有敬畏,又有羡妒,还有一份好奇,以至于对她的身世、八封有着不能抵抗的迷恋。
但转过头就能和别人把曼曼卖掉。
司玲和司珑很聪明,她们也圆滑,却叫人很舒服,知道与曼曼应该处好上下级的关系,又不会表现的特别谄媚,也不会无原则的顺从,更没有不该有的鬼鬼祟祟的窥探。
司珑毕竟更成熟些,很有眼色的建议道:“酒楼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姑娘和奴婢们又都不喝酒,不如去茶楼里坐坐,叫壶茶,两碟点心,坐着吹吹风赏赏景,是极好的。况且那里人虽然不多,却也热闹,南来北往,说书唱曲,应有尽有……”
第168章、疾苦
曼曼坐在茶楼的二层,把窗临风,喝着泛着浓香的茉莉花茶,再磕着瓜籽,听着楼下大堂里说书的中年人唾沫横飞讲着英雄传奇故事,觉得很是惬意。
司玲和司珑也没过分矫情,在曼曼的坚持下,虚坐在她的下首,一边喝着茶,一边四下打量周围的环境。
茶楼里的人不多,都是些衣着富贵的老爷、公子,看起来是常客,没什么危险,都满面笑容的沉醉在说书人讲的故事里。
并没人特别留意这一桌的三个女子。
两人这才放松下来,问曼曼:“姑娘是要多待一会儿,还是回去用饭?”
曼曼知道这是委婉的建议她早早回家。她想了想,出来转也转了,看也看了,心情也放松了,那就见好就收吧,便道:“喝完这壶茶就走。”
茶楼里永远不缺又热闹又好玩的戏看。但今天曼曼看到的不是恶霸强抢民女,英雄救美的戏目,也不是小乞丐吃了霸王餐不给钱等着哪位圣母白莲花同情心泛滥出手相救的戏目,就是一个三十多岁,四十不到的妇人噔噔上楼来,一把拽住一个四十岁左右中年男人的耳朵,叉腰喝道:“老娘都要喝西北风了,你居然还有闲心来喝茶听书?”
旁人都不以为异,只是唇角露出讥嘲的笑来。这笑却多是善意的,甚至带着起哄看热闹的意思。倒是曼曼觉得新奇,睁大了眼睛饶有趣味的看着。
看模样,这是一对夫妻。
那中年男人身板纤瘦,文文弱弱的,不像是生意人,被自己的妻子一揪耳朵,又是疼又是难堪,脸色涨的青紫,却不肯大呼小叫,只护住自己的头,低声道:“你这凶婆娘,怎么又追到这来了?大庭广众之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还不松手?”
这中年女子气的跺脚道:“少搬出你那套斯文出来,叫老娘说,你成天这般不务正业,又不思上进,偏又只知道吃喝玩乐,才是丢了读书人的脸面,是真正的有辱斯文……”
她嗓门大,说话又利落,这段话说出来,竟博得了一片喝彩声,有个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笑道:“霍大嫂这话,虽然言语粗俗,却极有道理呢。”
霍大嫂得了赞赏,却是不屑的瞟了他一眼,道:“什么狗屁道理,我是不跟你们讲的,我只知道是男人就得养家糊口,敢在外面不三不四,我就老大耳刮子扇他。”
大概是这男人平时也有不检点的地方,不怎么得这位霍大嫂的中意,才说两句话,就被霍大嫂噎了回去,在众人哄笑中讪讪的自我安慰道:“好男不跟女斗,好男不跟女斗……”
霍大嫂一把提溜起自家男人的耳朵,厉声道:“家里一摊子活你不做,两个孩子跌的头破血流你不管,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你不想着还,还有脸在这跟我拽什么体统?赶紧跟老娘回家,不然老娘不跟你过了……”
这都是夫妻平素争吵时常说的,霍大嫂今日说的顺溜,一并都说了出来。
这位霍大哥却恼羞成怒,一把推开霍大嫂道:“这话你说了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我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好好的女人不学温婉贤淑,整天做河东狮吼状,没的辱没了我霍家名声,我不休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谁想你却不知悔改,对我动手动脚,如今更是连家也照管不到了,你走吧,只管回你的娘家去,明儿我便把休书送到你爹娘手里,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个年代女人地位低下,若是无故被休,那是一辈子的耻辱,烈性的女子有当时就上吊抹脖子的。一纸休书,等于同绝了女人生活的希望,那和逼她死差不多。
可这位霍大嫂却只是冷笑了一声,道:“好啊,我等你这句话等了也有十年了,既然你肯放我走,我自然不会死缠烂打,近二十年的夫妻,能得你这一句,我也算死心了。老娘跟你这没出息的窝囊废也过够了,与其给你们家做牛做马,还不如领了孩子回我自己家去,虽说家里穷的叮当响,好歹还有两亩薄田,倒不至于饿死我们娘仨,霍家仁,你就自己混吧,老娘不伺候了。”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惊住了茶楼里所有人,就是曼曼都深为感佩。这位霍大嫂,真是个响当当的巾帼英雄,堪为女人的表率啊。
嫁个坏男人,那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命运不济呢,就好比是投胎,蒙着眼瞎碰瞎撞,没投好,那也没地儿可抱怨去。可谁规定嫁个破男人就得死守到老?他不知悔改,不知珍惜,那就撇下他算了。
这世界,谁离了谁不能活呢?
她这番话,不乏硬气,但也不乏逞强在其中,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倒是给了曼曼灵感。她一直想着独立,一直不愿意依附于陈云正活着,一直没有安全感,害怕哪一天他抛弃了自己,她便活的落魄可悲,归根结底,便是她一无所有。
如果她也像霍大嫂一样,哪怕有两亩薄田呢,只要自己肯干,老天不负苦心人,地里打点粮食,全便饿不死自己。
一直存在于曼曼心底那朦胧的念头忽然变的清晰起来,她忍不住要替这位霍大嫂鼓掌叫好了。
她硬气,那男人却没了底气,虽然还想维护着自己大男人的自尊,可是见霍大嫂当真甩手走了,也悻悻的站起身追了出去。
曼曼眼瞧着伙计把他拦住:“喂,霍三爷,结帐啊?”
霍家仁蔫头蔫脑的道:“先,记,记帐。”
一听没钱,伙计就没了好脸色,霍三爷就改口成了霍三儿:“我说霍三儿,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你好意思整天在我们茶楼白吃白喝吗?这一个月您都记了有十八回的帐了,您倒是还一个两个的大子啊?再这么下去,你可让我怎么跟掌柜的交待?不行,今天说啥你也得结了帐再走。”
这霍家仁也不是个厚脸皮的,被小二这么一说,也还知道羞耻,脸色由红变白,低头喃喃道:“明天,明天我一定还帐。”看着实在是可怜可恨。
小二气的道:“你也是开店的,要是成天主顾跟您说明天明天,你这生意倒是做还是不做?”
霍家仁还是一副打死也不伸头的孬种样儿,缩着脖子道:“明天,明天一定,等我把那店面盘了,我一准还你钱。”
说着乘小二不备,刺溜一声从他腑下跑了。
小二气的要追,帐房从柜台后抬起头来息事宁人的道:“算了吧,你就是把他打一顿,他也还不上钱,改天跟霍大嫂说说吧,她倒是个仗义的,唉……”说着摇头叹息了两声。谁家都有糟污事,外人跟着也不过是白感叹罢了。
小二嗤笑一声道:“跟霍大嫂要?您没听那脏心烂肺的霍家仁说什么?他说要休妻呢,亏得他有脸说,他现在就只能吃糠咽菜了,真要休了霍大嫂,他连西北风都喝不上。”
两人意犹未尽,你一句我一句感慨起来,曼曼倒是听得出了神,看一眼司珑,道:“你去问问,霍大嫂是做什么店面的?”
司珑应一声转身就去,并不好奇曼曼要做什么。
打听消息很快,这条街上没人不认识是霍家仁,司珑很快回来,低声在曼曼耳边一五一十的说道清楚:“这霍家仁行三,从前人都叫他三爷,现在人们都叫他祸家人,听说也是参加过科考的人,只可惜家道中落,他又一直没能考中,就娶了从小家里给定下的霍大嫂。这几年实在家业艰难,两口子便开了个小吃店,就在前面不远的街口。霍大嫂倒是勤勤恳恳,忙里忙外,可架不住霍三什么事都不做,整天游手好闲,不是玩鸟就是吟诗,再不就是喝茶听书,日子都荒废了……”
曼曼点点头,大致明白了这就是落魄读书人的苦难史,不过她也没办法。不是所有人都能考中状元,一朝官袍加身的。也不是所有考不中的读书人就都像霍家仁一样生活在最苦难的底层,过什么样的生活,有一部分是运气,但大部分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曼曼问司珑:“他们的店面要往外盘吗?多少银子?”
司珑聪明就在这儿,她并没问曼曼关心霍家夫妻是为了什么,打听的时候一并都打听到了:“那家店面我特意去瞧了瞧,挺大的,前面做小吃店,后面是他们一家五口住的地方,因为实在艰难,经营不下去,所以才想盘出去,要一百两银子呢。”
曼曼不太懂这一百两在市面上折合出来抵多少钱,便有些疑惑的看着司玲。司玲精于算计,便了然的接话道:“这么说吧,买一座三进的宅院,也就是这个价了。依照司珑所说,这店面值钱就值钱在地段上,但凡换个东家,随便做点什么,一年也能出成个几十两,没几年连本带利也就都出来了。”
曼曼还是有点疑惑:“这么说应该很好出手啊?”
司珑接话道:“霍大嫂的意思,是只出手前面的店面,后面的院子,她还想留着自己住呢。”
第169章、世情
陈云正很气闷,他不过是稍微使了点脸色,耍了点小脾气,表达了一回他身为丈夫男性尊严不能被挑衅的气概,结果曼曼不仅不来低声下气的赔礼认错,竟然……跑了。
白术在一边小心的陪笑:“小的怕苏姑娘出门上街有喜欢的东西不好意思买,便私自做主给了司玲姑娘二十多两碎银子……”
陈云正不吭声,心里却想:她会买什么回来?好像的确许久没带她出门好好逛逛了。说来也是她失职……
可是她怎么能一个人出去?怎么也得他陪着她去?她就连这份示好的机会都不留给他?太过分了。
白术还在一旁唠叨,陈云正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在心里琢磨,曼曼会去哪儿?三个人都是年轻姑娘,不会遇到花花公子恶霸调戏吧?
白术也是个蠢的,怎么就没多叫几个人跟着呢?
白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六爷划成了“蠢笨”一列,还在嘀咕:“苏姑娘一大早就给温先生备了礼,小的瞧了瞧,都是极好的,只是有两样东西,只怕是放不住,一样是姑娘叫人新烤的点心,还有就是新摘下来的两筐青菜……”
礼?礼!
陈云正忽然跳起来。他这会才意识到自己耍小脾气不要紧,错过了正经事。他忙忙的吩咐白术:“别愣着了,快去给温先生、温师母送过去。”
白术得了吩咐,立刻转身去办。陈云正则坐在那里懊丧不已,礼到人没到,少不得又要被师母取笑了。
唉!他捶了捶头,什么时候生气不好?非得这时候闹脾气,整天气恼别人说自己年轻气盛,没有担当,只有任性冲动,自己还一向不服气,可今天的事再一次证明,他还真的是孩子气有余……
陈云正一天都没出门,只写了几封信,吩咐白莪送出去,便待在书房。
曼曼一直没回来。
陈云正坐立不安,有心叫白术带人出去问问,又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曼曼虽然喜欢安静,但她喜欢自由,如果她才出门他就管东管西,束手束脚,只会惹来她的反感。
算了,再等等。
她总要回来吃饭的。
但一直过了正午,白术已经问过三次陈云正要不要摆午饭了,曼曼还是没有一点消息。陈云正恼怒之极,又不愿意被身边的人笑话,便平静的放下书,道:“摆到书房吧。”
他不饿,所以午饭吃的没滋没味。到最后索性一推碗筷,道:“不吃了。”
拉开门就走了出去。人都站在大门口了,心里还在彷徨,甚至虚弱的替自己辩解:我不是去寻曼曼,我,我有事……
对,他是男人,哪里能跟女人似的整天守在家里,他大可以想出门就出门。
陈云正终于找了出门的借口,连个底下人都没带,就那么信马游缰,自己出了门。
绕遍了繁华的主街,也没瞄见曼曼一星半点的影子,气的陈云正直咬牙。好啊,你倒是逛的心满意足,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天气晴好,暖风拂面,原本是十分惬意的春天,可陈云正心里有事,无暇顾及春日美景,倒走的一身是汗,莫名其妙的烦躁。
迎面走来一位年轻的公子,见是他,不禁咦了一声,道:“这不是言直吗?”
陈云正定睛一看,原来是书院里的同窗宋瑞,忙拱手行礼:“承吉兄——”
两人互叙寒温,便相邀着去酒楼喝两杯。
宋瑞要比陈云正大上七岁,本是京城人士,只因父母早丧,便来此地投亲,现寄居在舅舅家中,因聪明好学,便托了人情,一直跟着温先生读书,今年八月,也要下考场的。
宋瑞因为寄人篱下的缘故,为人一直很敏感,但他性子柔和,为人宽容,对他不喜,以至于让他不快的人,他顶多是敬而远之,从不与人结怨。
陈云正则是因为年纪最小,读书最有天分,温先生没少当众赞不绝口,是以他在这些同窗中极有口碑。况且他会说话,又没有骄纵轻狂的作风,众人都十分喜欢他。
宋瑞也不例外。
是以街上遇到了,便主动前来打招呼。
两人要了一桌子菜,两壶酒,便坐下小酌。宋瑞问陈云正:“言直准备的如何了?”
陈云正笑呵呵的道:“先生同我说过了,我虽然还算有些天分,但毕竟年纪太小,阅历太浅,就算去考,估计也没什么好名次,他原本是不赞成我下场的,可是我爹一力促成,他也只好顺水推舟了。我自己无所谓,考得中是运气,考不中,就当是历练了。”
宋瑞笑道:“言直天分超常,虽然此次未必有好名次,可早晚有虎跃龙腾之势,不必忧心。”他是很喜欢陈云正的性格的,说这话也是真心实意。
陈云正便笑道:“随缘吧,倒是承吉你是如何打算的?”
宋瑞也没隐瞒:“今年不中,我明年便要回京了。”
陈云正是略知他的家事的,便疑惑的问:“你家里不是没什么亲人了吗?在这不也挺好?大家一起说说笑笑,欢欢乐乐的,不比你孤零零的在京城好的多?”
宋瑞笑道:“父母早已亡故,但还有家族旁枝,当初也是舅父、舅母一力相邀,我盛情难却,不想让两位长辈寒了心,所以才不远千里南下的。如今我已经过了弱冠之年,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也该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还是早些回家,也好说亲……”
这话倒是实话,他在舅父家里始终是寄居,不是自己的家,真要说亲、纳聘、成亲等等仪式,还是要宋家人出面才更合情合理。
陈云正便笑问:“这有什么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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