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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生存手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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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万一他真的冻病了,曼曼会难过是真的,可没人照顾曼曼就太亏了。
尽管他很想把自己冻病了,只要能替曼曼分担一点疼痛。
过了亥时,产房里传来产婆的催促声:“姑娘,用力,对,往下,使劲——”
陈云正立刻梗直了脖子。
要生了么?
不只是他,连院子里站着的其他人都跟着紧张起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攥着拳头,默默的替曼曼使着劲。
曼曼的喘息声传出来,带着哽咽:“不行了,我没力气了——”
产婆安慰的声音里带了些无耐:“姑娘别着急,您跟着我呼——息——产道全开,已经能看见孩子的头了。走了九十九步,可就差这最后一步了啊。您耽搁的时间越大,大人孩子越有危险……”
“危险”两个字就跟针一样,扎的陈云正浑身一缩,眼睛却瞪的尤其的大,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里的灯火。他愤恨的想,这两个产婆到底是不是白吃饭的,叫她们来是说这些话吓唬曼曼的吗?她们不帮忙怎么竟说这些丧气话。
他往前走了一步。
添丁紧张的道:“六爷,您不能进去。”
陈云正连瞅都不瞅她,只是浑身散发的冷意越来越浓。添丁默默的退后一步,心头泣泪:不是奴婢多事,可这是产婆再三嘱咐过的,她也不愿意啊。
曼曼尖叫起来:“啊——疼,疼死了——我,我不要生了——我用不上力气——”
产婆顾不上曼曼说的这些任性的话,只催促着:“用力,再用力,对,就像这样——用力——”
陈云正大步往前走,直逼到门口,大声道:“曼曼,咱不生了,不生了。”这叫特么的什么事?这孩子就是个磨人精,专门来折腾他和曼曼的。他不想来,那就算了。
看曼曼这么疼,陈云正疼的骨头都要碎了。他的手触到门上,用力推搡着。其中一个产婆喝道:“别捣乱,都出去——”
陈云正才要踹门,白术猛的扑过来拦腰拖住他往后拽,道:“爷,您别使性子,还是听产婆的。”
屋里忽然就没了声音。曼曼的喘息、呻吟、尖叫、产婆的催促、安慰,统统消失了。陈云正呆呆的任凭白术拖着,手脚冰凉,双目无神的回头锁死在了那明亮的烛火之上,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第160章、渴睡
曼曼终于松开了一直抓着身下被褥的手,如解脱了般将自己平摊在床上。手指酸疼,这会儿才觉出来手指僵硬的发疼。
终于生出来了。
她真以为自己跨不过这道坎了,那种无助而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再加上疼痛,要把她逼疯了。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因为自己的没用而让母子受到损伤。
幸好,幸好,她挺过来了,孩子和她一起跨过了这道难关。这孩子还是挺体恤她这个做娘的。
曼曼睁着眼睛,热泪从眼角滑下来,她说不出的激动。好想看看他,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产婆把手放到她的腹部,轻轻揉了几下,她能感觉到身下有热流脱离而出,听产婆低声说了一句:“好了,很顺利。”
另一个产婆在一旁照顾着孩子,轻柔的动作发出了轻微声响,却听不见孩子的哭声。曼曼想转过身看看,却浑身疼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啪一声响,似乎是产婆的手拍在了孩子身上,孩子哇的哭了一声,却很快又归于沉寂。她竭力的挣着欠起身,产婆便笑眯眯的把被强褓裹紧的孩子举到她面前,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是位哥儿呢。”
曼曼点点头,笑着想说什么,泪却已经滑到了嘴角。她颓然躺下去,心道:“他好乖啊,一点都没哭呢。”
产婆细心安置好了曼曼,门被推开了,听着有人低声耳语,接着添丁走进来,对曼曼道:“姑娘,这是在火上一直炖着的鸡汤,您喝了赶紧歇着吧。”
曼曼硬撑着坐起身,喝了浓浓的鸡汤,问添丁:“六爷呢?”
添丁笑着道:“六爷一直在门外候着呢,听说添了个哥儿,高兴得不得了,已经叫人打赏了两位妈妈,府上也人各有份……这会正抱着哥儿不撒手呢。”
他这样高兴,是承认和接受了这是他的儿子了吧?
这幸福就在手里,简直让人不可思议。想着陈云正看见孩子的惊喜,曼曼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真好,有陈云正,有孩子,有现在这样稳定的生活,自己是真的没什么可奢求的了。
曼曼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安心的阖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的很沉,曼曼醒来时天还是黑的。身上已经没那么虚弱了,只是还有点疼。曼曼睁开眼,便看见了陈云正。
她有点惊讶的望着他:“你怎么来了?快出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儿。”
陈云正微微笑笑,低下头亲了亲曼曼,道:“不怕,我就在这陪着你,你想吃什么?”
曼曼很喜欢他在身边陪着,便伸出手,陈云正很快就将她的手握住。她朝着他微笑,眼睛里满满都是幸福和满足。
陈云正抚着她的发顶,道:“辛苦你了。”
曼曼摇摇头:“辛苦也值得,孩子呢?”她四下环顾着寻找着孩子的踪影。
陈云正脸上的神情有点僵,却只是一刹那,他便柔声道:“睡着了呢,你要想见,等你身子养好些,他醒着的时候再见。来,先吃点粥,喝点汤。”
陈云正很温柔的把曼曼抱起来,替她垫上隐枕,又在她胸前垫了一条干净的帕子,端过碗,用勺子搅了搅,细心的吹的不凉不热了,才递送到曼曼嘴边。
曼曼笑的整个身子都在震动。
陈云正奇怪的问:“你傻笑什么?”
曼曼指指自己前襟的帕子,道:“这是什么?你拿我当成小婴孩儿了?”
陈云正笑道:“只要你好好的,拿你当成什么都好,来,吃粥了。”
曼曼听话的张嘴含住勺子,抿了一口粥。
陈云正不太会服侍人,也从没服侍过人,但他在认真的照顾着曼曼。两个人不怎么说话,只彼此含笑对望,就有情意在其间涌动。
曼曼道:“你别光顾着喂我,我看你眼睛都青了,是不是没休息好?你吃过晚饭了?”
陈云正道:“没关系,为了你,这点辛苦算什么?我早吃过了。”
曼曼心疼的抚了抚陈云正的脸颊,道:“你别这么煎熬你自己,又不是没人服侍我……你能时不时的陪我说说话就好了。前些日子你不是挺忙的吗?别为了我耽搁了要紧的事。”
陈云正把粥碗搁到一旁,端起鸡汤细细的吹净了上头的浮油,垂下的睫毛又长又密,更显得他这张俊美的脸引人耳热心跳。
他并没接曼曼的话,只舀了一匙鸡汤,哄着曼曼道:“喝汤。”
曼曼抿了口鸡汤,伸手接过汤碗道:“别喂了,我自己喝吧,喝完了汤你也去歇着。”
陈云正意味不明的在一旁等着。
不知道是不是太虚弱了,曼曼还是觉得倦,喝完鸡汤就又有些困倦,她有些恋恋不舍的望着陈云正,不无懊恼的道:“我怎么又想睡了,可我还没看见孩子呢?他现在怎么样?还在睡吗?我不想睡,我想让你陪我说说话……”
陈云正抱她躺好,替她掖好被子,道:“你刚生产完,身体正虚呢,多睡能让你尽快恢复。孩子……很好,有奶娘照顾着,吃的好睡的好,你别白担心。我不会走,你就是睡着了我也一直在呢,睡吧,乖。”
曼曼不无委屈的道:“可我还想亲自喂他奶呢。”她揉了揉有点涨的胸,她已经开始涨奶了,可是孩子一直睡着,怎么喂呢?
陈云正伸手抚了抚曼曼的眉眼,声音有点低沉:“不许喂。”
曼曼有点愕然:“为什么?”
陈云正邪邪的一笑,俯在曼曼耳边道:“这儿是我的,你要涨,我替你——”
没等他说完,曼曼就一巴掌打开了他,红着脸道:“别胡说。”
陈云正低低的笑起来,那笑声里蕴藏着无限的风流,有如春风吹皱了一池春水,笑的曼曼心底痒痒的,连躺都躺不住,只得沉下去,一直把自己沉进柔软的被子里。
陈云正笑道:“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想歪了反倒赖到我头上,我是说,如果你觉得涨,我替你揉揉——”
曼曼却只是不吭声。她不可能把“母初乳最有营养,能够提高孩子免疫力”这种理由讲出来,只得纡回的道:“可能是我的一点私心,我总觉得,喂他一口奶,才算全了母子的情份。”
陈云正揉乱了曼曼的头发,无耐的道:“行了,别多想了,会有机会的。”
两人絮絮的说了会儿话,曼曼抵不过倦意,沉沉睡去。陈云正握着她的手待了半晌,看她睡熟了,才起身出门。
添丁悄悄进门,把托盘和空碗撤下,再回来时,见陈云正背手站在门边。添丁福身行礼,道:“六爷,苏姑娘的药还继续熬吗?”
陈云正倏的转身,眼里一道凌厉的寒光激的添丁一个踉跄,差点把手里的托盘摔到地上。她强忍着打颤的冲动,牙关紧咬,还是有微微的响动泄露了她的害怕。
陈云正道:“不用了,停了吧。她歇了两夜一天,也该够了。”
“是,奴婢遵命。”添丁如蒙大赦,巴不得这就离开。陈云正却已经挪了视线,没什么温度的道:“你要记得,当初是谁留下了你的命……”
不用他提醒,添丁也知道:“苏姑娘的大恩大德,奴婢一直谨记在心。”她知道是苏曼曼替她求的情,所以才侥幸得以留下来。如果不是陈云正偶尔露出这么阴狠的眼神,其实添丁还是很庆幸能够留在这服侍曼曼的。
毕竟曼曼脾气好,性子柔和,对下人也不苛刻,就算是偶尔做错了事,她也从来不会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男主人虽然厉害,但好在是个正常人,眼里除了苏曼曼,便再容不下别的女人。对于从没有非分之想的添丁来说,这就意味着无比的安全,她不必担惊受怕哪天自己会被男主人惦记上。
陈云正瞄了诚惶诚恐的添丁一眼,多此一举的解释着:“曼曼身子虚,尽量让她多休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爷教你吧?”
“不,不用,奴婢明白。”添丁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安神药停了,想必明天一早苏姑娘就会按时醒过来,还怎么让她多休息?她必然要问到小少爷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个,自然是让她分神、分心的话一律不该说。
陈云正说完这话,便挥手叫添丁退下,他则又在外面站了半晌,才重新迈步回了屋。
二月下旬的夜,陈府里格外寂静。偶然有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啼,却打扰不到沉睡着的人们的美梦。
他用手指轻轻描蓦着曼曼精致的五官,似乎带着电流,每一下都传递着他的爱恋。他痴痴的盯着曼曼的眉眼,想像着这张娇颜盛妆打扮起来该是如何的惊艳?
她的皮肤很白,如果穿上大红的嫁衣,一定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尽管生下孩子才两天,可她的身材就跟泄了气的皮球,迅速恢复了原状。只除了稍微有点丰腴。
可是胖点更好。陈云正抚摸着曼曼手臂上的软肉,嘴角上扬,轻轻的笑起来。
第161章、破灭
已经是第三天了。
曼曼知道是有洗三的风俗的。虽然这里没有长辈,她与陈云正又不是正经夫妻,可她不想委屈了孩子。
原本是想跟陈云正说说的,却没看见他的人。
问添丁,添丁只是道:“六爷说今府里事多,一早就出去了。”
曼曼哦了一声,心头不禁有些窃喜。他会不会去准备洗三的事宜了?其实,她也不要什么有身份的人主持,只要能请个全福人就成,把她对孩子所有的爱和期望、祝福传达到就成了。
曼曼毕竟年轻,生产时也没受大罪,这几天又睡眠充足,营养跟得上,已经能够起身坐起来了。
不过添丁得了陈云正的嘱咐,怕她坐久了腰疼,她才坐了一小会儿,就被添丁催促着重又躺下。曼曼抱怨:“整天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跟命不久矣的病人一样,好无聊啊。”
添丁陪笑道:“姑娘且再忍忍,等出了月子就好了。”
曼曼拨拉了一下头发,粘腻腻的,实在难熬,便对添丁道:“你去打点热水,帮我洗洗头发……”
添丁瞪大眼,吓的连连后退直摆手:“姑娘,万万不可,这月子里的女人是不能洗澡洗头发的,您没听两位妈妈再三嘱咐,一切都得等出了月子吗?这万一落下月子病,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您可千万别害奴婢,若是被六爷知道了……”
曼曼无耐的叹了口气,嗔道:“行了,不为难你了,看你那没出息样,六爷又不是虎狼,还能吃了你?怎么一说到他你脸儿都吓白了?回头我告诉六爷……”
添丁勉强笑着道:“六爷对您,那是极好的。”对别人,她可不敢恭违:“就是对奴婢们,虽然不假辞色,可也不是严厉的主子,但奴婢们对六爷有着最起码的敬畏之心,您可千万别误会了,万一您笑谈之间就告诉了六爷,不是叫奴婢们无立足之地吗?”
曼曼笑笑,揉了揉涨疼的胸。奶水都流出来了,真可惜。她问添丁:“哥儿还好吗?我怎么没听见他哭呢?这孩子也太能睡了吧?”
添丁垂头编著手里的络子,道:“这老人儿都说了,孩子生下来最是能睡,一天倒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睡觉,说是梦里长身体呢。再说哥儿本就是个乖巧的孩子,就是饿也不哭的……”
曼曼心念一动,却又强行把这个念头挥去,看向添丁:“你去把哥儿抱来让我看看。这都三天了,我这当娘的还一眼没看过呢。”
添丁犹豫道:“六爷怕哥儿冷,一早就吩咐人抱进了正房,虽说冬末初春,可是风还是挺硬的,别来回折腾,倒把哥儿冻病了。”
曼曼气恼的道:“哪有那么娇嫩。算了,你扶我下地,我去看他总行了吧?”
是不是陈云正又犯矫情病了?觉得孩子是陈家的骨血,而她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为了孩子以后有个好前程,想给他捏造一个身份,所以不叫他跟自己亲近?
这个时候不都这样吗?姨娘的孩子都不敢叫自己的娘亲为“娘”的,只能叫“姨娘”,反倒是要管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嫡母叫“娘”。
如果陈云正真敢打了这样的主意,让她们母子分离,她是宁死也不会同意的。
见曼曼当真掀开被子要起身,添丁吓的扔了手里的络子,按住曼曼的双腿,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姑娘,您可千万别任性,您的身子还没养好呢,这么挪动可是要得产后风的,好姑娘,您不怜悯奴婢,可您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啊?奴婢就是个下人,什么事都是听六爷的吩咐,姑娘您别为难奴婢,您有什么要求,等六爷回来再说行不行?”
看添丁吓的面色惨白,眼泪在眼睛里直转圈,曼曼也没了脾气。陈云正什么脾气,她还是知道的,年纪不大,却是极有大男子主义的,那可真是说一不二。连她自己尚且不能违拗,更何况是添丁了?
曼曼叹口气,道:“那你把哥儿的事讲给我听。奶娘可选好了?奶水足不足?哥吃的可还适应?他到底长的什么模样?是像我还是像六爷?”
添丁才觉得劝住曼曼是自己的丰功伟绩,听她问出一连串的话,额头上的冷汗又滴滴嗒嗒的淌了下来。
太惊悚了有木有?她这条小命想活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拼命转着眼珠儿,拼命的想着最合适的措词:“奶娘,是六爷亲自,亲自处置的,六爷做事,您还不放心?那是多细致的一个人。不是奴婢大放厥词,就是有经验的最老道的妈妈,也未必及得上六爷……”
曼曼笑道:“你这是夸六爷呢?我怎么听着像是贬低他呢?”堂堂大男人,被人夸成像个女人一样细致,他乐意才怪?
添丁不好意思的笑了,道:“奴婢不会说话,总之六爷对姑娘,那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奴婢就从没看过像你们二位这样深情的……”
呃,好像一不小心触到雷点了。这样深情的什么?他们不是夫妻啊。苏姑娘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出言讽刺?她真的没这个意思。
曼曼并没说什么,只是露出那么一点嘲讽的笑意,却很快就收放自如的收敛了去。她看定添丁道:“嗯,哥儿呢?”
添丁脸色灰败,挖空心思的道:“奶水,足着呢……哥儿,也适应了。至于长相,奴婢一直忙着照顾姑娘,倒是没来得及细看……”
有六爷呢,好像别人谁都没有细看的机会。再说她们是什么身份?也不敢对哥儿的相貌大加评论不是?
“姑娘长的漂亮,六爷人也俊美,哥儿承继了您和六爷的长处,指定粉雕玉琢,是个玉雪可爱的孩子。”
曼曼盯着添丁看了半晌,点了点头,道:“好,很好。你们都是六爷的好奴才,够忠心。”她忽然转过脸,不再理添丁。这股陌生的疏离和冷淡让添丁有些无所适从,她喃喃的道:“姑娘——”
曼曼闭上了眼睛。
她很想说不怪她们,冤有头,债有主,让她们不敢说话的自有人在,她自己有怨气,也只该去找陈云正,而不是迁怒旁人。
可曼曼没法不怪。她以为自己和她们处了这么长时间,总还有点情意在,却不想这点情意在陈云正的威胁和她们自己利益面前是如此的可笑。不管陈云正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对她们如此授意,但她帮着陈云正把自己变成个瞎子、聋子,是个不争的事实。
添丁还想解释:“姑娘,奴婢,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不敢欺瞒姑娘,只是……奴婢也是为了姑娘好。”
曼曼索性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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