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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生存手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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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娘忙问曼曼:“你哪不舒服?哪儿受伤了?快让大夫瞧瞧,这会儿应该还没走远,牛儿,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你陈伯请回来。”
曼曼有些纳闷,道:“我,我没受伤……”
张大娘也注意到了曼曼裙子上的洇红,倒是怔了怔,拉住曼曼的手,道:“你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曼曼注意到了异常,看了一眼自己脏了的裙子,满面通红,可这会儿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从与陈云正分开,她就一次小日子都没来过。
若细细算来,可是有两个月了,就算推迟,也不会推迟两个月吧。
曼曼心思不属,推说要去换衣服,便离了张大娘家。这会儿天早就亮了,她简单收拾了乱糟糟的屋子,坐下来发了半天的呆。
不像是寻常的小日子来了,她竟觉得小腹有些阴寒的疼。一时间她有些六神无主,既怕自己的担心变成真实,又怕果然因为这次劫难,致使这尚未成形的小生命不保。
这叫神马逻辑。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的来,到现在又变成这样……真是让人哭都哭不出来啊。
牛儿在门外道:“苏,苏姑娘,陈伯来了,娘说让他给你瞧瞧。”
曼曼怔怔的道:“不用了。”她讳疾忌医起来,情愿把自己缩进乌龟壳里,也不愿意这么早就面对现实。
这次牛儿倒是比较坚持:“陈伯来都来了,你就让他看看吧。我们进来了啊——”
曼曼几乎惊跳着站起来,有些骇怕的盯着进门的陈伯,道:“我,我,没事,我——”
陈伯是个四十岁左中的中年汗子,虽说长年行医,但毕竟生活在乡下,平时要下地种地、还要上山采药,和个普通的乡下人差不多。皮肤是古铜色,嘴里叨着个旱烟杆,一年四季都不离手,见曼曼这样骇怕,便憨厚的一笑道:“不怕不怕,我就替你把把脉,你要怕苦,不喝药也无妨。”
曼曼低头沉吟着,才点了点头,只是看了一眼牛儿。
牛儿很有自觉的道:“呃,那,你们看,我去干活了。”
陈伯诊脉的时间并不长,他很快松开了曼曼的手腕。曼曼瞪着大眼看着他,生怕错过他说的每一个字。
陈伯人虽然实诚,却不是没有诚俯的人,看曼曼这可怜的模样,便笑笑道:“就是我不说,你也明白了吧?”
曼曼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陈伯道:“已经一个半月了,胎气有点不稳。我给你开几剂药,你先喝着看,不过这药得去城里药铺抓……”
陈伯见曼曼没什么情绪,一时倒也不好再往下说,便起身收拾好了药箱,道:“有什么需要的药,你只管来找我拿,要是不方便,你就叫牛儿替你跑趟腿,需要什么药,我下回进城时替你捎回来。”
这位苏姑娘,身世可疑。说是投亲,可毕竟一个姑娘家,只身一人,亲戚不在,她却没有一点惊慌,竟然敢在这陌生的村子里住下,可见不一般。况且前些日子来的陈家大爷,但凡有点见识的人谁不知晓呢?
亲戚不像亲戚,但出手又那样大方,村子里私下猜测的人不在少数。陈伯虽然不热衷,可是这苏姑娘一向做姑娘装束,也未听她提起相公婆家之类的话,竟诊出了喜脉,岂不更是大有文章?
看她的神情,懵懂无知,却又喜忧参半的模样,想来对孩子的父亲是讳莫如深的了。这里边的事,就更不好猜度了。
陈伯见识算多的,遇到过姑娘未嫁就怀孕的人家,哪个不是吓破了胆,恨不得立时三刻就抓了打胎药,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
可这位苏姑娘,也许需要的不是安胎药而是打胎药呢。
因此陈伯并未久留,很快的离开了。
曼曼站在庭院门口,只瞅着架上一个挨着一个嫩生生的黄瓜发呆。不管她的思想多么现代,不管她自诩多么冷静理性,但她两世为人,从来没嫁过人,也没怀过孕,这会儿她不可避免的纠结了。显然,这个孩子是陈云正的,但陈家绝对不会承认。陈家肯放她一马的前提就是让她跟陈云正再无任何牵连。
让她自己留下并抚养这个孩子……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第121章、挟恩
曼曼这会儿不敢讲生命权和平等了。
在生活面前,她是如此的卑微和胆小,又是如此的脆弱,生活的风一吹,她便飘摇不定。一个连自己人生都茫然的少女,该如何承担另一个生命的重任?
按理说,不管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孩子的父亲又是谁,他既然存在了,就理当有存活的权利。如果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曼曼感慨唏吁的同时,说不定会义愤填膺的维护这个孩子活着的权力。
可是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多么难下的决定。
她可以不顾及名声。
未婚先孕,在现代都是一件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更何况这个时代?就算她无根无亲吧,万一村子里有好事者挑起头来,以不贞不洁的罪名强压下来,她就很有可能被驱逐出这个村子,再严重点,就要被火烧或是沉塘了。
不只是这一个村子,就是在任何一个地方,像她这样的情况都未必有立足之地。
就算她忍下这种屈辱了,她拿什么养活自己和孩子?不是加一碗水,多喝一碗粥的事,她要为他负责任。不只要生他,还要养他,生活可以不富足,可他必须有一个安定的家,有能够读书识字的机会,如果他愿意,他得有出人头地的资格。
将来,他会不会抱怨是她擅自做主把他生下来?一个没有父亲的“野种”,将会受到多少嘲讽和欺凌?她不过是个弱女子,削薄的肩膀能替他撑起多大的天空?
一想到日后这种种的困难,曼曼就觉得无力。
她的手缓缓抚上小腹,不无悲哀的想,也许他自己都知道来的不是时候,否则怎么会见红呢?在现代来说,这便是流产先兆吧?
如果她不吃药,放任自留,是不是他就会消失了呢?
一个不被祝福,不被期待的孩子,一个尚未成形,没有任何意识,不能称之为生命体的孩子,一个生出来只会受苦的孩子,也许消失了是他的福份呢?
光是才有这么个念头的雏形,曼曼就觉得心痛如绞。她到现在才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个懦弱而凉薄的女人,是个残忍无情的女人。
那是她自己的骨肉,她却可以生出扼杀的念头。那是无辜的生命,她却要把自己对困难的恐惧强加到他身上,那是幼小的需要怜惜的生命,她却把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
真是可耻。
曼曼一会觉得自己一时的残忍,却是对他和对自己一生的仁慈,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实在不配称之为母亲,她的懦弱让她自己都唾弃自己。就这么天人交战,不知不觉她在院子里一站就是大半天。
牛儿的到来打破了这份死寂。
他提着食盒,有些喏喏的对曼曼道:“你也饿了,先吃饭吧,过去的事就别想了。”
老实人不会安慰人,他只会说大白话。可就是这大白话,才最刺人心。曼曼猛然就惊醒了,下意识的抹了抹脸,想把那种颓唐的沉郁之气抹掉,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有了点精神,接过食盒道:“张大爷怎么样了?可醒了?”
牛儿摇摇头,反过来安慰曼曼:“生死有命,你也别想那么多了。”
曼曼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又接受了张家的援助。
她有些泄气的放下食盒,尽管腹中空空,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她自责的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大爷也不会受伤。”
她就是传说中的丧门星吧。她就不该到这来,除了给别人惹祸招灾,她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就连陈云正,原本生活的好好的,也是因为她这个变数与父母失和,被父亲打骂,被父母嫌弃……
牛儿有点看不惯曼曼的自暴自弃,他拎起食盒放到小八仙桌上,拿了小马扎叫曼曼坐下,打开食盒把粥和菜饼子拿出来,道:“你别这样,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是那些个歹人……”
曼曼苦涩的笑笑,道:“不是我忽然变成了暴发户,也不会让贼人惦记上。”
牛儿便迟疑的瞥了她一眼,又飞快的低头,道:“那也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了……没人怪你。”
还不如有人怪她呢,张家对她这样不求回报的好,更让她愧疚和不安。真的是无以为报啊。
曼曼没再找陈伯。她放任自己的任性,没做任何补救措施。她想过了,就这样吧,顺其自然,如果他能活下去,那就是天命。如果不能,那也只能说是天意。
大概是她对这孩子还是有些期待,接下来几天都无任何异动。只除了那天留了点血,以后竟没再有任何异常。
曼曼有点悲伤,却又有点欣慰。不管怎么样,这孩子的生命力还是挺顽强的。那就好,希望他比她勇敢,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试想一个柔弱的母亲带着一个柔弱的孩子,能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暗世界里活成什么样?
隔壁的张大爷却没那么好运。
他昏迷了两天后终于醒了,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四脚也不能动,只能眨眨眼,嘴角不住的流着浊白的口水。
张大娘抱着张家不到十岁的小妹倩儿哭成一团。男人是天,男人这一走,这天就塌了。张大娘哭天号地,水米不沾,整个人立刻消瘦了下去。
曼曼便没少到这边来帮忙。她安慰不了张大娘,便帮着做饭烧水,聊以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意。陈伯来了几次,最后摇头道:“准备后事吧。”
曼曼就帮着村子里的大娘、婶子们替张大爷做寿衣。
不敢在张家做,就索性挪到了她这院。眼瞅着要收尾了,忽然张家小妹哭着跑进来,拉着曼曼的手道:“苏姑娘,你快去瞧瞧吧,我爹他不行了。”
曼曼慌忙下地跟着张倩儿过来,果然见张大爷面色苍黄,都没了人样子。她又愧又难过,在一边跪下,道:“大娘,都是我才给你们带来了灭顶之灾,要打要骂,你动手吧。”
张大爷看到曼曼,却忽然啊啊了两声。
张大娘停了哭,道:“你是说不怨曼曼?”
张大爷便费力的点点头。
曼曼一下子哭出来。
张大爷又用眼睛瞅着牛儿,再瞅瞅倩儿,张大娘也哭起来:“我明白,我知道,家里穷,牛儿娶不起媳妇,那就让倩儿换亲吧。你放心,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敢亏待了丫头,一定给她找个稳妥的人家,不让她受苦就是了。”
倩儿也就哀哀的哭起来。这是命,她不服也不成,家里一向都是哥哥重要,谁让他是男人呢?
张大爷又看向曼曼,叹惜了一声。张大娘似乎能听懂他的意思,便啐骂道:“死老头子,我懂你的心思,可咱家牛儿哪里配得上曼曼姑娘?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人家千娇百媚的姑娘,嫁到咱们家是要吃苦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说曼曼姑娘不答应,就是答应我也不同意。”
曼曼一下子就愣在了那。
才明白,为什么张大爷弥留之际,倩儿要叫自己来。说了这半天,张大娘这段话才是戏肉啊。
曼曼心乱如麻,抬脸看向张大娘,道:“不是我不愿意,承蒙大爷大娘看得起,又对我多加照顾,我无以为报,若是大爷大娘不嫌弃,我……”
她没忽略掉张大娘眼中的欣喜。
可是曼曼只觉得悲哀之极,她缓缓道:“我早就不是清白之身,又是无根之萍,还……”还有了别人的孩子……曼曼自嘲的道:“我配不上张大哥才是真。”
张大娘拉着曼曼的手道:“别谦虚了,是牛儿配不上你。你别说了,是我们家痴心妄想。我和你大爷,还有你牛儿哥哥一直都很中意你,只是不敢高攀。说实话,我倒希望你能有什么污点,这样你才不会嫌弃牛儿……”
曼曼脸色涨红。她身上的污点还少吗?就算张大娘不知她和陈云正的过往以及孩子的内情,可贼人抢劫那晚,她衣衫不整,在张大娘看来她已经算是失贞的女人了。
性子烈的早就以死保全清白了。
也只有她脸皮厚。
张大娘叹息道:“大娘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们从来都不嫌弃你,你在一天,我们就拿你当亲闺女疼一天。你大爷的事,不赖你,赖那该天杀的贼人,你可千万别有心理负担……牛儿蠢笨,空有一身力气,又不会说话,又不会疼人,活该他长这么大娶不上媳妇。这都不要紧,等再过两年,倩儿长大了,给她说门亲事,替她哥换一个嫂子回来也不算迟……”
倩儿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牛儿闷声道:“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不是挟恩以报吗?我有能力说亲就说,没能力那就是活该孤独的命。这事以后别再说了。”
张大娘点头,抹着眼睛道:“是,我糊涂了,我不说,不说,曼曼,你别往心里去啊?虽说张家从他爷爷那辈开始就是三代单传,可这族里还有张家人呢,实在不行就抱养一个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曼曼已经没有了退路,她站起身,朝着张大娘道:“大娘,我明白您的意思,现下我想单独跟阿牛哥说两句话,只要他不嫌弃我,我,我就给他做媳妇。”
第122章、接受
牛儿一点都不傻,相反他其实挺精明的。他也不是拙嘴笨腮,只不过曼曼在他眼里太过美好,就跟天仙一样,他怎么都够不着,所以他心里喜欢,却也因此越加不敢亵渎。
他很想靠近曼曼,哪怕是跟他说两句话呢,或者什么都不说,听她说也成,再不,就都不说话,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她,他就觉得心满意足的。
她长的很美,纤细娇弱,自有一股风流媚态。当然牛儿不懂,但他知道曼曼与村子里的女孩子们是不一样的。
她站在那,就跟一幅画一样,让他挪不开脚。
可他也知道自己想娶曼曼,就跟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样的痴心妄想。
曼曼不是个热情的性子。
村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遇到牛儿,没少说些打趣的话,他都能坦坦然然的跟她们对答,从来没有像在曼曼跟前那样局促,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太长,腿太粗,身上哪一处都多余,连个摆放的地儿都没有。
他一看见曼曼就脸红。
可是一天看不见曼曼他就会想。甚至在梦里,有好几次他都梦见自己触摸到了曼曼,美的他心都要跳出来了,欢喜的他觉得自己就跟做了回神仙一样,浑身舒畅。
可是一睁开眼,只除了某处胀大硬肿,粘腻腻的难受,他的身边什么都没有。
他觉得羞耻,觉得自己不要脸,觉得自己是个流氓。因此他就越发不敢看曼曼,总觉得每看一眼都是侮辱了曼曼。
可是越不看越想看,这种矛盾成了折磨。
他明白娘的意思。
娘有事没事就打发自己跟曼曼套近乎。他虽然不屑,却也从没反对过。他在心里嘲弄娘的不识时务,曼曼那样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嫁给自己?
他也知道娘明白自己的意思。否则她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撺掇自己往曼曼的院子里去了。
娘和爹私下猜测地曼曼的身世。他们说,曼曼肯定是哪家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
果不其然,陈家大爷的出现就是最好的明证。
因为这个,娘又生出一点绮念来。不过是个丫头罢了,就算生得再好,从主家撵出来,肯定是失了宠的。一般大户人家的丫头,生的稍微齐整点的,出了府就没有多少清白的。
其实他们家还真不怎么计较苏曼曼的清白。
反倒是这样才好,没了清白,她就不会有趾高气扬的傲气。但凡她有点动心,这事没准就成了呢。
就跟天遂人愿一样,偏巧贼人闯进了曼曼家,给了他一个救她的机会。
因此牛儿一听曼曼说出这样的话,他就知道这件事要成了。他犹豫着,看了张大娘一眼,在她的默许下跟着曼曼出了屋,去了后院。
曼曼并没有多少犹豫和后悔。
牛儿是个好男人,能养得起家,对她也不会太差。起码到现在为止,她没看出他有什么恶习,不抽不赌不嫖不打架,这样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她很明白,以自己当下的身份,是不可能指望还能嫁什么高门大户的了。她也不稀罕嫁什么公子哥,这个时代造就的就是一夫多妻制,与其在夹缝间挣扎,不如找一个对她好的普通男人,平实踏实的过一辈子。
曼曼站在牛儿面前,仰脸看他。
牛儿有些慌乱的不知道眼睛该往哪放。
曼曼开门见山的问他:“陈伯可跟你提起过我得的什么病?”
牛儿摇摇头。他们一家子都默认曼曼那夜遭了歹人的凌辱,因此他结结巴巴的道:“没,不是你的错,我,我不会计较的。”
曼曼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不过不重要,最要紧的是她接下来这句话:“我怀孕了,你还能接受我吗?”
对于男人来说,最大的耻辱有两条。一条是自家媳妇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再一条就是替别人养孩子。
牛儿下意识的就是一愣,他喃喃道:“可,可以,打掉。”
曼曼轻笑。憨厚的老实人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她凭什么要求牛儿无条件无原则的接收她?
曼曼摇摇头,道:“我打算生下来。”
牛儿有些痛苦,还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曼曼。曼曼的眼睛很黑很亮,她没有一点羞耻的意思,也没有一点求乞的意思,好像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很平常,没有一点悖世逆俗。就是她眼睛里的这份坚定,让牛儿跟着她点了点头。
曼曼倒有点惊讶了,她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勉强的。我,不值得,你肯定能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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