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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医妃:废物嫡小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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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万谷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苦思冥想地回忆着江子笙之前的每一次落针的手法喃喃道:“她的每一次落针都会用内力催发,每一次入穴的手势都不同。我行医多年从未看过如此诡异的针法,倒是听过了一种失传的针法跟她的有所相似。”

    “是何针法?”孙千秋嗓子一紧,声音发哑地问道。

    白万谷神色复杂地看向面色苍白的江子笙道:“江大夫所施的针法是绝生针吧?”

    白万谷话一出口孙千秋跟其他两位大夫面色皆是一变,绝生针,如其名绝处逢生,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种逆天回生的针法只出在传说中,怎么会被一个毛头小子掌握?

    可若不是绝生针的话,江子笙根本没有办法做到他们几个人做不到的事。

    孙千秋心下一默,顿时下了决定,不管江子笙的针法到底是不是绝生针,他都一定要把她留在药尊堂。

    江子笙活动了下发酸的手指,调出显示屏,仔细地查了下自己的针法,果然如白万谷所说,她用的针法正是传说中的绝生针。

    只不过这绝生针一共有三层,如今她掌握的是第一层,严格来说还不算真正的绝生针。

    “我的针法也是家师传下的,并无名字。”江子笙睁着眼睛说瞎话。

    “没想到江大夫年纪轻轻却拥有如此精湛的医术和针法,我等望尘莫及啊。”孙千秋此刻也不再摆弄架子,看江子笙多了一些敬意。

    “孙大夫过奖了。”江子笙并没有因为被孙千秋夸了几句而洋洋自得。

    昏迷不醒的任锦轩如一尊雕像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恢复了些力气江子笙便来到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的脉门。

    血液流的顺畅,原本冰到发凉的身体,此刻也多了几分暖意,更重要的那一直被淤血压迫受损的视觉神经有了愈合的痕迹。

    江子笙再次调整了生息,手速如电,簌簌几下,那数十根银针全部收回到了江子笙手中,残留在任锦轩的内力也统统泄了出来。

    就在银针取下的那一刻,任锦轩猛然醒来,突兀地睁开了眼,直勾勾地望着江子笙。

 第46章 丧尽天良的江神医

    被他这么一看,江子笙心下一慌,握在手中的银针尽数而落。

    “你,你能看见了?”江子笙不确定地问道。

    任锦轩伸出修长的手恰到停在江子笙脸庞的不远处,深吸了口气。

    “我感受到了光,耀眼的白光。”任锦轩艳若桃李的红唇,微微勾起,绽放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

    自从那次落马之后,他的世界就没了五颜六色,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无论他多么努力的睁开眼睛,多少次醒来,整个世界都是茫茫的黑暗。

    母妃为了他的眼睛请了很多大夫,用尽了无数药物,他的眼睛依旧如此,不好不坏。

    慢慢的,他习惯了黑暗,甚至都要以为这个世界原本就只是黑暗,那些曾经五彩缤纷的世界不过是一场虚妄的梦境。

    可是今天,在江子笙替自己施针后,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都在疯狂咆哮如同涅火重生一般。

    他的大脑更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在撤针的那一刹那,他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那影子转瞬即逝,出现的是一大片白光,这是他失明之后第一次见到的第二种颜色。

    他又重新看到了希望,这个江大夫的的确确能够救治他的失明。

    江子笙看着他的眼睛虽然发出异彩,却还是没什么焦距,心里微微一暗。

    她能够感受到任锦轩在睁开眼那瞬间的欣喜,但他的眼疾本就病入膏肓,能够医治已属不异,就算她是华佗在世也不能让他立即痊愈。

    再说了华佗也只是治些内伤,要真的治起来,怕是还没有她手段高明。

    江子笙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用手遮住任锦轩的眼睛,却不小心触着他长长的睫毛,手心痒痒的。

    “你才刚施针不久,不要老是睁开眼睛,这样不好。”

    “好。”任锦轩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嘴角的挂上一抹淡淡的浅笑,“没想到江大夫的手指如此纤细,要不是容萱说江大夫是个俊朗男儿,我还以为是哪家未出闺阁的小姐呢。”

    江子笙吓得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都说瞎子的感官最是敏锐,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看来她以后做事还得小心一些才行。

    刚听到世子说能看见白光,孙千秋便有些按耐不住,但碍于礼数才不敢及时开口询问,此刻见江子笙已经跟世子交谈完毕连忙上前问道:“世子,您真的能看到光了?”

    “嗯。”任锦轩慵懒地答了声,有些神色倦怠地靠在椅子上,“本君乏了,你们都散了吧。”

    “……”江子笙看到任锦轩就这么打发自己,梗在喉咙的话说也不是咽也不是。

    你大爷,姑奶奶替你治了病一句谢谢不说就算了,连诊金都不打算付吗?

    “江大夫,正好老夫想要跟你谈论下医术,不知您是否得空?”孙千秋殷切地看着江子笙。

    “……”江子笙看着孙千秋灼热的眼神顿觉一阵恶寒,连忙摆手道,大声道:“刚替世子施针之后晚辈便觉得浑身脱力,要不是有精神劲撑着,怕早就昏睡过去了。”

    说完江子笙有意无意地看了任锦轩一眼。

    姑奶奶我都这样说了,你总该有所表示一下了吧。

    哪知任锦轩似乎真的睡着了一样,轻轻地哼了声,继续假寐了。

    “……”无耻,虽然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任锦轩过河拆桥,但这是治病啊,竟然直接连诊金都不付了。

    江子笙暗自腹诽道,见任锦轩装死,只能认命的走出了正厅,谁知却直直地撞上了任容萱。

    任容萱看着江子笙俏脸一红,声音低了几分,“江大夫,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回医馆。”江子笙正在郁闷头上,闷声道。

    “啊,这么快?”任容萱眼底露出一抹失望,转瞬又泯去了神色。

    “嗯。”江子笙点点头,便直径地朝着府外走。

    任容萱皱了皱眉头,看着江子笙的落寞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叫道:“江大夫,留步。”

    “有事?”江子笙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看任容萱。

    任容萱三步作两步跑到江子笙身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万两银票,“上次的订金你没有收……”

    江子笙看到那闪闪发光的银票,顿时觉得任容萱可爱了许多,故意推脱了两下便直接塞进了怀里。

    一万两,这武贤王府就是有钱啊!不枉她耗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替世子医治。

    看到江子笙傻呵呵的笑着,任容萱好气又好笑。

    她还在奇怪江子笙怎么从厅里出来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原来是因为银子的事。

    可为什么那日在回春堂他却不为所动呢?真是个奇怪的人!

    “容萱郡主,三日后我会再登门替世子医诊。”江子笙看到任容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浑身不自在地道。

    “好,好啊。”任容萱回神过来,脸微微一红,“那个,你答应我的桂花酒可不要忘了。”

    “嗯,好。”江子笙苦笑地点头。

    这些王公贵子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一个两个的都对她的桂花酒情有独钟。

    算了,想不透的事情,多想无益。

    江子笙拍了拍脑袋,钻进了马车……

    马车停在了回春堂门口,江子笙还没下车便听到了一阵阵凄厉的哭声与叫骂声。

    眉头紧紧皱起,江子笙挑开了帘子,看着一个衣着粗陋的妇人,跪在回春堂外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

    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妇人旁边还躺着一个盖着草席的人,虎子和小九挡在回春堂门口,满脸煞气。

    “不好!”一种不祥的预感从江子笙心底冒出,连忙从马车之上跳了下去。

    江子笙一出现,种种目光都停在了她的身上。

    鄙夷,不屑,疑惑,幸灾乐祸……

    江子笙毫不在意地走到那妇人面前,一双如寒冬的冰凌的眸子望着她。

    那妇人被江子笙的眼神吓住了,一时间竟忘记了哭诉,愣了两秒后才又扯开了嗓子嚎起来。

    “我的乖儿啊,我的心头肉,你今一去不回……”

    “这位大姐,你要哭丧往旁边挪点,别脏了我回春堂的地。”江子笙知道对方是来找事的,也不给什么好脸色。

    妇人看到江子笙一上来就说这么一句,眼神一顿,一下又突然变得疯狂起来,狠狠地掐住了江子笙。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毒医,我的孩子被你医死了,我要你偿命!”

    江子笙猝不及防被掐得有些喘不过气,刚想反击,却看到那妇人如死猪一般躺在了地上。

    小九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江子笙身边,凶煞地道:“再碰东家一根手指头,死!”

    江子笙生怕小九真的杀人,赶紧示意自己没事,掀开了脚下的草席。

    一个断了生息的孩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嘴巴微微张着,还能看到一些药渣在嘴里。

    重新将草席盖好,江子笙快步来到那妇人身边,似笑非笑。

    “你有何证据证明你孩子是我回春堂医死的?”

    “这,这还用说吗,我孩子出事之前只喝了回春堂的汤药,不是你医死的还能是谁!”妇人看到江子笙咄咄逼人的眼神,心里有些发虚,立即仰着脖子大喊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江子笙像是个没事人般,“若真的是我回春堂的责任,你只管报官就是。”

    说曹操曹操到,江子笙话才落下,县太爷虎虎生威地领着一众衙役出现了。

    “让开,让开!”衙役们毫不客气地推开围观的百姓,将回春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又见面了小神医。”县太爷没有看那地上的尸体,反而先跟江子笙打了招呼。

    “见过县太爷。”江子笙恭谨地朝着县太爷行了一礼,“这刁蛮妇人说我回春堂

 第47章 受人指使的毒妇

    一些买菜的小妇人更是直接将青菜朝着江子笙扔过去,更有甚者直接砸鸡蛋……

    周围一片议论声。

    “天呐神医真的杀人了?”

    “什么神医啊!我看就是杀人犯!医者为善,他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卑鄙小人!”

    “啧啧……没想到一直以为是活菩萨的江大夫竟然草菅人命,该下十八层地狱啊。”

    “这般恶毒的行径,起码得下油锅才能解那可怜母亲的心头之恨!”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把回春堂砸了!”不知是谁大声喊了一句,一时间又多了许多人挤进来……

    有的甚至拿了锄头铲子,大有一副不把回春堂拆掉誓不罢休的架势。

    周围越来越乱,那妇人哭的更是凄厉,可惜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慌乱,恰好让江子笙抓了正着。

    粘稠的蛋液混合着青菜从江子笙的头上滑落,原本素雅的长袍如今已是污浊不堪。

    她一手挡住激愤的群众丢过来的杂物,看着越来越乱的场面,眉头深锁。

    能让现场乱到这种地步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一手操作,不然不可能会闹的如此之大。

    虽然人们都爱看热闹,但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道理,绝不会没事找事。

    到底是谁会用一个孩子来陷害自己?

    江子笙阴戾地看着那些面相不一的众人,像是要将他们一个个看穿。

    现在的情形已经无法控制,看来只能等验尸的仵作来了,才能暂时了事。

    江子笙转头寻找县太爷,才发现那精明的老家伙早就离自己远远的,脸色难看的很。

    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县太爷的乌纱帽上都被丢了几根青菜叶子。

    嗬,也难为这个父母官跟自己站了那么久,虽然不知道他目的是什么,等这件事过后她定会还他今日这份人情。

    又等了好一会,仵作还是没有来……

    回春堂的牌匾已经被那些暗中捣乱的小人,砸的七零八落,挂着门头上,摇摇欲坠。

    江子笙就这么笔直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嘴角挂着一丝阴戾玩味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与一个白色锦袍的男人朝着江子笙的方向缓步走来,原本拥挤的人潮自动避开,让出了通道。

    玄色锦袍的男人看到江子笙的时候,英气的眉头微微一皱,直接拿手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白色锦袍只是微微错愕了下,下一瞬盛怒从清逸的眸子里涌现而出,将瘦小的江子笙拉扯到了身边。

    “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江子笙看着任承泽和任承恩,一双清明的眼睛顿时变得迷糊了,仵作不来,怎么来了两个瘟神?

    “唉。”任承泽无可奈何地叹了声,从袖中拿出帕子细细地擦着江子笙头上乌七八糟的秽物,丝毫不知自己的动作在旁人眼里是多么的宠溺。

    “二哥,这个就是你一直赞不绝口的江大夫?”任承恩看着江子笙总觉得她那张小脸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正是,不过江大夫今日怕是遇到了些麻烦。”任承泽声音带着些苦恼,就像苦恼自己的宠物闯了祸般。

    “咳咳……你们两个是何人?”县太爷看到自己被冷落了半晌,摆着官腔问道。

    任承泽眼都未抬下,只撩了下袖子,不动声色的露出象征身份的玉佩。

    县太爷在看到玉佩的刹那,差点没吓的直接跪倒在地。

    他只不过是品级低微的官员,连去朝堂的资格都没有,哪里认识身份尊贵的皇子殿下。

    “叫我二爷就好,这是三爷。”任承泽淡淡地道。

    任承恩显然没有任承泽好心情,冷冷的哼了声。

    他出身高贵,结交的也都是权贵,与他政途有用的益友,此刻被任承泽拉来认识个什么江湖郎中和品级低微的父母官,简直不可理喻。

    “看江大夫似乎有些麻烦,不过二哥你手段通天,随便叫人打发就是了。”

    周围的百姓看到任承恩明目张胆的要打发那丧子可怜的妇人,一时敢怒不敢言。

    县太爷都不敢开口说一句,他们虽然是傻子也知道这突然出现的两个公子非富即贵,是常人根本触及不到的存在。

    任承泽不置可否而是看向可怜兮兮的江子笙,“你意下如何?”

    江子笙摇摇头,“人命关天,怎么能草草了事,再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件事我定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随你,随你。”

    任承泽看到江子笙又犯起倔来,哑然失笑,随意地摆了下手,似是无可奈何。

    天空又飘起了小雨,冷风吹过,江子笙微微瑟缩了下肩膀。

    单薄的身影落到了任承泽的眼底,他眉心微微一皱,向着暗卫使了个眼神……

    仵作终于姗姗来迟,向着县太爷行了礼之后,就要去扒开草席。

    “你们想干什么!”妇人慌乱的趴下紧紧抱住尸体心痛欲裂,“我的孩子还不够命苦吗,你们竟还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我可怜的儿啊……娘对不起你啊,让你错喝了毒医的药……”

    任承泽嫌恶地看了眼妇人,县太爷立即了然于心。

    “来人啊,刁妇妨碍公务,抓起来!”

    “是!”衙役听令立即上前将死死抱住尸体的妇人抓了起来。

    没了阻拦仵作立即开始验尸,将尸体的衣服全部解了去,顿时露出了骇人的一幕。

    尸体上露出了各样的青紫淤痕,想必长期遭受虐待。

    将尸体翻了个身,后脑勺处有一个伤口,血肉模糊,好在伤口不深,似乎不足以致命。

    再掰开尸体的嘴巴,将残留的药渣用白布仔细的包起来。

    “怎么样?”县太爷看着那些大小不一的伤痕,心下默默的松了口气。

    仵作不好当场表明,将验尸的结果悄声在县太爷耳边说了遍。

    县太爷脸色立即不好了,又把结果跟任承泽说了遍,小心翼翼的观望着。

    就在一片静默时,那妇人狰狞地笑了起来,“杀人偿命,毒医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江子笙抬头看了妇人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杀人偿命?”

    被江子笙突兀的反问,妇人心里咯噔一下,紧咬着牙关,恶狠狠道:“若是大人不能还民妇一个公道,民妇就算是爬,也要爬到金銮殿告御状!”

    “大人我能亲自检验下尸体吗?”江子笙不理会妇人话锋一转,看县太爷点头,在尸体边半蹲了下来。

    江子笙将尸体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目光落在后脑勺的伤口上,眼睛一亮。

    她慢吞吞地站起来看着妇人:“这位夫人,你孩子后脑勺处为什么会有个那么大的伤口呢?”

    妇人脸色微微变了变,强自镇定地道:“这个伤是抗尸体的时候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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