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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宰相厚黑日常-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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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珠儿只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低声闷闷道:“没怎么……”

    众人面面相觑起来,一时都安静了。

    昨日都还好好的,跟着前面的皇子阿哥们闹腾,哪里想到现在竟然跑到她们这些女人们待的地方来了?

    郭络罗氏别有用心地看了顾怀袖一眼,竟然道:“昨儿还听见您跟阿哥们说话呢,八爷回来还跟我夸,说东珠儿郡主今年又美了几分,您怎么掉着金豆豆进来?可是惹了您不高兴?您说出来,咱们帮你教训她!”

    这就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妒妇”,胤禩膝下子嗣单薄,在几个阿哥之中是尤其可怜。

    当初因为郭络罗氏势力大,所以有了这样的一门亲事,胤禩也借着郭络罗氏的母家很快爬起来,甚至还跟宫中郭络罗氏宜妃的儿子胤禟结为了一党。这一们亲事带给胤禩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可同样,带给他的坏处也是难以磨灭的。

    比如,子嗣。

    郭络罗氏至今无所出,还不允许胤禩纳妾,到底八爷是在外面风光,里子如何顾怀袖也不清楚。

    与郭络罗氏差不多,顾怀袖也是京城之中出了名的“妒妇”,不过更多人喜欢叫她“刁妇”,张廷玉又不需要别的女人,自然就没有什么“妒”的说法。

    说起来,顾怀袖与八福晋郭络罗氏还是有一些相似之处的。

    只是现在听见八福晋说出这样的话来,顾怀袖难免觉得有些无法忍受。

    她在早上张廷玉走的时候跟他说,让他自己将事情解决掉,如今东珠儿原本应该在皇帝那边伺候,现在却哭着跑了回来,很难说不是张廷玉从中做了什么手脚。不知道,这个东珠儿到底是不是已经被他给搞定……

    正想着呢,东珠儿已经开了口。

    从小到大就被人给捧着的姑娘,精通骑射,会放歌也会起舞,典型的开朗阳光的一个姑娘。

    她想过要嫁给英雄,至少要像是十四阿哥那样,文武双全,可没想到偏偏见到了张廷玉。

    头一回知道,文臣也能有那样的胆魄。

    当年见着张廷玉,太子随扈塞外,还没有被废过,便在宴席上为难他,当时皇上不在,只有太子最大,谁敢不听太子的话?

    偏偏就有个张廷玉,太子让人灌他酒,他巍然不动,喝是喝,只是不接人敬酒灌酒,言语温然之间暗藏机锋,让人没办法反驳,颇有一种舌战群雄的感觉,却又不觉得粗鲁霸道,人似春风拂面,一瞬间就让东珠儿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尽管张廷玉早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没有少年那种风华意气,可看着便是沉稳踏实,让人安定。

    东珠儿就这么想一个大了自己有二十多岁的男人许多年,今年竟然又见到他了。

    昨日鹿血乃是忽然之间起来的念头,看他最终无奈地喝了,东珠儿便生出几分别样的得意和羞涩来。

    当天晚上众人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个小太监来说张大人约她见,还给了张廷玉的亲笔手书,瞧着字迹的确跟张廷玉一样,东珠儿一向对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更何况张廷玉接了她端的鹿血,还不是有意思吗?

    所以东珠儿根本没有怀疑,装模作样地回了自己的屋里收拾一番,便朝着白桦林那边去。

    可没想到,苦苦等候了一个多时辰,张廷玉还是没有到。

    她只听说张廷玉回了自己的帐中,顿时又悲痛起来,浑浑噩噩地回去生了一顿闷气,连早饭都吃不下,想着今天见了张廷玉一定要问个清楚,没料想竟然见他满面春风得意似乎昨夜过得不错。

    东珠儿生气极了,刚才终于找了个空隙,自己叫了张廷玉出来,问他既然约了自己出来,为什么又失约?

    张廷玉只笑,道一句“郡主自重”,接着拿出了小纸条来。

    这一看,东珠儿便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张廷玉这纸条上的也是东珠儿的笔迹,可很明显,这根本就是模仿的,她立刻知道这是一个局。可又觉得张廷玉误会了自己是个轻浮的姑娘,连忙跟他解释,说自己也收到了张廷玉的信,一摸却已经不见了,顿时是百口莫辩。

    那时候张廷玉还有事要办,只说不多奉陪,便要走。

    东珠儿很急,便拉了他袖子一下,解释自己没有给他送信过。

    张廷玉只道:“我心知的郡主不是这等轻浮的人,您清楚地知道张某已经有了妻室,并且伉俪情深。在下的儿子,大的几乎已经跟您差不多岁数,还有个小姑娘,却跟您一样可爱的。您只是一叶遮了目,暂时迷了眼,所以看上张某人这样的糟老头子,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才是。郡主的喜欢,张廷玉承受不起。您也该懂事了,该知道昨夜之局,若张某去了会是怎样的状况。”

    的确,张廷玉若是去了,那很可能就是他们被捉奸。

    更何况,那个时候的张廷玉都不一定敢保证自己能忍住。

    东珠儿只听得泪水涟涟,张廷玉分明是在拒绝她。

    “你如今是名符其实的老先生,您的妻子定然已经人老珠黄,可我还青春年少,我想要陪伴着您,也倾慕着您……”东珠儿忍不住表白自己的心迹,甚至不惜放下自己高贵的身段,与一介糟糠相比,“我肯定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更能带给您快乐……”

    张廷玉仿佛没见过她这样豪放的姑娘,听见她说这话之后怔然了许久,终于还是抿唇笑着:“家有黄脸婆,可张某甘之如饴。郡主值得更好的,且守着您的一颗心,再赠给旁人吧。张某公务在身,恕不久留。”

    说完,张廷玉便走了。

    生平头一次喜欢人,又头一次被拒绝,东珠儿哪里还能在康熙的面前待着?

    她只能来这里了,还要遮遮掩掩。

    现下一想起刚才的事情,东珠儿便觉得委屈,擦着眼泪怎么也擦不停,“为什么他宁肯要他家里的黄脸婆,也不肯多看我一眼?”

    一句话说开,东珠儿立刻号啕大哭起来,伤心至极。

    不过……

    黄脸婆是个什么鬼?

    年沉鱼原本端庄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想着东珠儿是爱错了人,可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当年的悲惨遭遇瞬间从年沉鱼脑海之中划过,她几乎喷出一口茶来,张二夫人黄脸婆……

    说实话,若换了旁人,三十七岁,的确是个黄脸婆了,可顾怀袖……

    众人在东珠儿这一句话之后,齐齐看了顾怀袖一眼。

    顾怀袖心知张廷玉定然将这个姑娘给打击惨了,一时竟然心疼起她来,乍一听自己被称为黄脸婆,也不气恼。

    她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皮肤还挺细嫩,只有眼角有轻微的细纹,前阵还找孙连翘给自己寻变老的方子,只是一直没找见,所以暂时搁下了。如今被人叫做黄脸婆,按着岁数来算,也是合适。

    想着,顾怀袖轻笑了一声,却慢慢接话道:“郡主不觉得,糟老头子配黄脸婆,也是挺合适的吗?”

    吓!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又来了!

    张二夫人又来了!

    年沉鱼手有些发抖,她看了看东珠儿,真觉得这姑娘五官带着草原的犷野,虽然是另外一种味道,原本不好想必。可若是一块和田玉的边角料与水头最好的翡翠相比,高下却立判。

    说句老实话,东珠儿漂亮是漂亮,可连年沉鱼都比不上。

    顾怀袖的美貌,其实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减,相反,有的东西越是沉淀越是香醇。

    岁月留给女人的固然有白发细纹乃至于暗淡沧桑,可同时留给人的还有骨子里渐渐沉出来的气韵。

    若说昔年顾怀袖的美是那种扎人的美,如今便像是一泓清泉,汨汨流淌之间便已沁人心脾,从外放到内敛,逐渐逼近真正的雍容华贵和一颗心的安静,哪里是寻常以容貌就能判定的?

    当初,年沉鱼跟二哥说,她觉得自己永远也无法超越顾怀袖,便是为此。

    年沉鱼的年纪会长,越来越美。

    可相应地,顾怀袖的内在的东西也会随着岁月而累积,当一个女人如山岳沧海一样带着厚重广博,一眼望不到底,看不到顶,即便满头白发苍苍或是满手皱纹,也永远有一种让人目光留恋的吸引力。

    就像是此刻,顾怀袖坐在这里,所有人第一眼见到她,印象最深刻的已经不是那一张脸,而是她通身的气质,散发出来的端庄与沉雅,静静地,安然的。

    年沉鱼唇边不自觉地带了一分讥诮,江山何其大,美人何其多,东珠儿算是科尔沁第一的美女,可在这里却只能屈居第三。

    顾怀袖只慢慢地说了这样一句话,一点也不恼,更没半分的火气,平和至极。

    东珠儿泪眼蒙蒙地抬起头来,见了顾怀袖却是一怔。

    没来得及问,顾怀袖已经回答了:“黄脸婆张顾氏见过郡主,给您问安了。”

    张顾氏……

    黄脸婆……

    张廷玉的夫人?

    东珠儿有些慌乱地起身,忙擦了脸,又有些怔忡地看着顾怀袖:“你就是张二夫人?”

    这里气氛已然微妙了起来,众人都没说话,郭络罗氏抠紧了扶手,看着顾怀袖的眼神已然带着不善了。

    只可惜,顾怀袖根本不在意。

    她朝着东珠儿一笑:“您可以这样称呼,不过黄脸婆似乎更亲切一些。”

    这算是善意的笑容,对于完全无法威胁到自己存在的人,顾怀袖一向很和善。

    站在顾怀袖的面前,东珠儿顿时觉得自己那一点小心思无所遁形,可偏偏还感觉不到顾怀袖任何的恶意和忌惮,她只是用一种看长辈的目光看着她,宽和包容,反倒让她生出无数的自惭形秽来。

    在见着顾怀袖的那一刻开始,东珠儿便在想,张廷玉与顾怀袖站在一起是怎样的场面。

    她这才恍惚觉得,自己是个外来的闯入者。

    细想方才张廷玉抿唇与她说“黄脸婆”三字时的笑容,却才会意。

    这一场所谓的女人之间的战争,其实从来就没有开始过。

    因为东珠儿从来没有成为过张二夫人的对手。

    她似乎终于清醒了,又慢慢坐下来,终于不再继续哭了。

    年沉鱼唇边的讥诮更重,可忽然又觉得东珠儿着实可怜。

    她微微侧目看顾怀袖,只见顾怀袖敛衽坐下,动作缓慢怡然,垂眸时候只觉得眉眼都让人舒服。

    试问,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低头时候的温柔?

    一举一动都已经是风致至极,自然流畅。

    年沉鱼想着,便想起了胤禛。

    二哥说,张二夫人是四爷的奴才,还是很不一样的奴才。

    是谁的奴才都不一样啊,哪里能找得出第二个来?

    东珠儿也是自讨苦吃罢了,张廷玉有娇妻在怀,夫妻风风雨雨二十余年,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忽然出现的小丫头,就弃糟糠之妻而不顾?

    八阿哥的算计,原本只有落空的命。

    药,哪里比得过人之情呢?

    一场硝烟,根本没燃气,便已经结束。

    顾怀袖陪坐了少许,正准备告辞,便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张二公子也射中鹿了!”

 第二二三章 再废太子

    张二公子……

    现在围场之中从没可能这样称呼张廷玉,只称呼张廷玉为“老先生”或者是“大人”,“张二公子”喊的只能是张若霭。

    这小子最近跟着十四爷和火器营的人,一直在围场里面晃荡,来热河的路上就已经在跟着学火铳,至少跟着扣火绳发枪已经没问题了,可现在这又是哪一出?

    顾怀袖是忽然不明白了,帐中的人也都觉得奇怪,索性走出去看。

    前面康熙帐殿之下已经围了不少的人,看着前面侍卫将鹿给抬了回来,鹿颈附近血肉模糊的一片,显然不是被弓箭所伤,而是火铳。

    她就说,霭哥儿怎么也可能射中鹿?

    不过这才十多岁,未免风头露得太早。

    顾怀袖过去的时候只远远看着,那边的所有人都惊奇了起来,张廷玉只是看着张若霭端着火铳骑马过来,到了御前便翻身下马,“若霭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抚掌大笑:“好小子,果然是个好小子,赶紧起身吧,能用火铳射了鹿,也是本事。张廷玉,你儿子比你厉害多了!”

    张廷玉站在一旁,抿着嘴唇,眼底颇有些复杂地看着张若霭。

    张若霭起身,现在日头底下站着,便有一种少年人的挺拔气质浮出来,带了几分坚毅,与寻常的江南文人自然不一样。

    他现在很高兴,虽然知道得意不可忘形的道理,可唇角还是弯起来,嘴上谦逊道:“是十四爷教得好,若霭才学得好。”

    刚刚打马过来的胤祯听见这句话,便插口道:“好歹还算是知道记挂十四爷教你的本事,没说这都是你自己学会的,我这也算是你半个先生了。”

    十四阿哥自己的骑射便很是厉害,乃是康熙亲自教的,至于火铳更是众位阿哥之中的一绝,年纪长的阿哥们顶多是会用,但是并不精于此道,满蒙八旗喜欢的都是弓箭,对热兵器却不很热衷。只有年轻的皇子们比较擅长,十三阿哥跟十四阿哥更是这么多年轻皇子里面最善于此道的,十四尤其出众。

    康熙看了看张若霭,想到的却是这个文武双全的老十四。

    他教出来的学生,都能射中鹿,由此可见老十四的本事。

    人人都知道张若霭射中了鹿很厉害,也不得不佩服,当初京城里人人说起来都要笑一声的小胖子,如今竟然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俨然文武双全好本事。可有心人注意到的,只是康熙看着十四阿哥那种欣慰的目光。

    这种目光,让胤禩心底不舒服,自然也会让胤禛忌惮。

    只是现在,谁也没有说出口罢了。

    康熙跟张若霭说了几句话,便瞧见已经站在了一旁的东珠儿,也看见了远远瞧着这边的张二夫人。

    东珠儿本就能伴价来这里看,这会儿直接走了过来,道:“谁射中鹿了呀?”

    “哈哈哈,是这个小子。”康熙大笑起来,只道,“我记得你当初说要跟老十四学火铳,怎么也学不会,还差点炸了自己,看看人家这小子多本事?今年有十四了吧?比你本事得多。”

    东珠儿本有些浑浑噩噩,一听见康熙这话便不乐意地瞪眼,然后扭头瞪张若霭,颇为不善。

    “皇上又打趣儿东珠儿了,分明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多厉害?”

    “哎,郡主,这一头鹿还真是张二公子打的,你可别胡说啊,这是爷的学生。”胤祯已经下马,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见东珠儿一副对张若霭不屑的样子,立刻有些护短起来。

    张廷玉依旧只站在一旁笑,一句话不说。

    张若霭回头看见东珠儿,只见着她样貌好,自带着一股娇俏,可是又透着股爽利,眼睛里水盈盈的,眼圈还有些红。

    凭什么说不是自己射的鹿?

    张若霭懒得搭理她,索性不说话了。

    倒是东珠儿一见他这模样,便愤怒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也是看不起我吗?”

    “……在下只是懒得说话。”

    张若霭忍不住为自己分辩了一句。

    这跟看不起东珠儿有什么区别?

    简直是没话说了……

    这边的王公大臣们都差点听得笑倒,东珠儿郡主一向是个嘴皮子利索的,可没想到遇到个跟张廷玉一样难缠,并且最近一点也不喜欢跟人强辩的张若霭。

    现在的东珠儿还不知道这是张若霭的儿子,跟张若霭争执了几句,气得直跺脚。

    张廷玉自然看见自己儿子那模样颇为欠扁,眼看着东珠儿又要被气哭,便道:“霭哥儿不许调皮,赶紧给郡主赔个不是。”

    此言一出,东珠儿便愣住了,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张廷玉,手没忍住指了一下张若霭,明显是反应不过来:“这……他……我……他是张老先生的公子吗?”

    事情开始朝着有意思的方向发展了,顾怀袖这边只远远看了一会儿,便走了回来。

    这个东珠儿的心地还算是不坏,也由得他们去便好。

    年沉鱼见她走了,竟然也跟了上来。

    “夫人不看了吗?”

    “也就是一头鹿罢了,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小孩子家家的斗斗嘴,太寻常了。”顾怀袖笑着,扶了自己头上摇摇欲坠的青翡翠兰簪一把,回看了年沉鱼一眼,“你怎的也回来了?”

    方才还见着四爷往这边瞧了一眼,到底年沉鱼还是雍亲王府邸最得宠的。

    年沉鱼微微地一笑,只道:“您不都说是没什么好看的了,我还看什么劲儿,不如回去歇歇。

    眼见着是要起风,寻常还是少在外面晃着的好,京中跟这边也是暗通消息的,年沉鱼知道出事也就是在这几天。

    京中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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