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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宰相厚黑日常-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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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公布的是十八房官和下面的监考官员,一直都没有张廷玉,直到念到“会试大总裁”的时候,才有张廷玉三个字出来。

    按例,由会试大总裁接旨,而后带着人一起前往顺天贡院。

    可在张廷玉淡然出列,接过圣旨的时候,全场不知道怎么,安静得有些诡异。

    疯了……

    又是他!

    赵申乔那边几乎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今科会试的考官只有一个,只有张廷玉一个,原本众望所归的赵申乔竟然连个考官都没捞上,如何能不生气?

    原本张廷玉亲手斩了自己的门生之后,就处于一种赋闲的状态,众人都以为他杀自己门生乃是不义,同时又被戴名世一案给牵连,哪里想到今日竟然东山再起?

    不知道多少人暗暗后悔了起来,张廷玉却似乎全部看不见。

    从皇宫往顺天贡院的路,张廷玉已经很熟了,带着人便直接入了贡院。

    张廷玉再次成为主考官的消息朝着京城里一传,真是个哗然沸腾。

    而传到顾怀袖这里的时候,她却只有一声长叹了。

    今日的张廷玉,已然不是昔日的张廷玉。

    纵使今科再有高才之辈,也无人敢戴名世一人比。

    千金市骨,众人皆以为蠢,殊不知……

    千里马之于伯乐,何止千金?

    他日桃李满天下,张廷玉却只记得今夕斩戴南山于断头台。

    会试三场,每场三日,照样热热闹闹,只除了因为主考官只有张廷玉一个而显得有些微妙之外,并没有其余异常之处。

    今科更没有闹出什么“范九半”这样骇人听闻之事,一切平静至极,又公允至极,等得放杏榜之日,考生阅过自己答卷之上的批语之后,无一人再找贡院批驳。也有落榜的士子往当年范琇那一面写满了字的杏榜墙上瞻仰,一面感叹范琇当年的好运,一面又想到戴名世的悲惨下场。

    于张廷玉而言,是毁誉参半。

    可是在康熙那里,他一差错也没有地完成了自己的差事,事毕之后也没有加官进爵,还是一个四品的南书房行走。

    现在康熙的态度真是谁也看不明白了,众人即便是觉得张廷玉前途无量,也没人敢去巴结,更没人敢探弹劾。

    张廷玉照旧在南书房行走做事,只是除了做事之外,却时常一句话也不说。

    会试之后是殿试,殿试也不用张廷玉负责,他只是帮着整理一下众位大学士阅卷之后的答卷而已。

    殿试金榜很快出来,朝考后面康熙又点了翰林,等到这些人都进了翰林院,事情才算是终于结束。

    这一天,张廷玉回去得很早,可他没想到,晚上传饭之后,府上竟然来了一位贵客。

    顾怀袖看见康熙的时候,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现在一家子都坐在一张桌上吃饭,还有几个小孩子从没见过康熙,这会儿都坐在那里,天真地看着进来的康熙爷。

    康熙今天是便服,他今年也不过才五十几岁,看上去竟然有六七十,如今进来看见张廷玉与顾怀袖都跪着,不由笑道:“都起来吧,今日朕是微服。原本只是宫里闷了,出来看看几个皇子,不成想忽然见了你们府门,想着也是传饭的时候,索性进来看看你家厨子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张廷玉着实有些摸不透,不过只让下人将几个孩子抱走,康熙却一摆手:“孩子们都坐着吃吧,也别把我当皇帝了,累得慌。”

    累得慌?

    谁不是累得慌呢。

    顾怀袖心下觉得嘲讽,又见康熙看似很强壮,也看似很平静,可站在康熙后面的三德子却轻轻给张廷玉夫妇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来。

    想必今日康熙出宫,又触动什么伤怀事了吧?

    康熙上来就坐在了主位上,张廷玉陪坐于下,两边坐着的都是小孩子,还有张步香,康熙发话说孩子都留在这里,所以张廷玉也没叫三个孩子下桌。

    “万岁爷今日……”

    “今日忽然想起往年见着明珠来你父亲家里蹭饭时候的样子了,一晃竟然也是快二十年,岁月匆匆……如今你父亲也去了,张府朕也赐给你了,甚至你的孩子都长大了……这小子看着怎么这么面善?”

    康熙盯着张若霭一直看。

    张若霭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一副聪明灵巧模样,他似乎也想了想:“您是当年那个来我家吃饭的,是皇上,黄爷爷。”

    “哈哈哈对,就是我。”

    康熙一下笑出声来,摸了摸张若霭的头。

    “真乖巧的孩子啊……朕一下就想到了太子小时候,比他还聪明不少呢……”

    一说到这种话题,张廷玉立刻就不说话了,甚至没有任何插嘴的意思。

    都是特别敏感的话,去年的时候,太子复立之后的第三年,就已经再次与康熙爆发了争执,张廷玉当时虽然不在,可至少有所耳闻。前段时间还传闻去年乡试有科场舞弊,不过现在都还没闹到御前来,听说也是八爷党跟太子一党的争端。

    朝中各位皇子党羽之间的倾轧,已经日益残忍,康熙身为上位者,又怎可能不知道?

    越是知道,眼光越是明白,他也就越为如今的局面所苦。

    可他毕竟还是皇帝,再苦都要撑着。

    戴名世之事还没过去,方孝标被掘坟鞭尸,其方氏族人方苞和方士玉等,现在都还羁押在狱,因着为《南山集》作序的事情,还没有一个定论,只是这件事已经不由张廷玉来管了。

    对康熙,就像是被叉了的那个字,张廷玉心里很平静。

    康熙叫人给自己盛了饭,又用了菜,看顾怀袖站在一边,一直没出声,便道:“顾三啊顾三,前些年还在朕面前张牙舞爪呢……”

    顾怀袖哪里还敢跟康熙争什么?

    她只躬身道:“当年一事之后,臣妇已在家修身养性,不敢惹事。”

    “哪儿有?”张若霭一下出来告状了,嘿嘿笑了一声,“我娘可厉害着呢,还会放火铳来吓人!那东西可厉害了,我娘说一枪能打死好多人,就算是打不到人,人也会死。”

    “霭哥儿!”

    顾怀袖真要被这小子给吓一跳,可她随即就明白霭哥儿的意思了。

    当初顾怀袖拿了十四爷和艾琳的火铳,顺手一枪吓了李四儿和隆科多,本来只是兴起所致,可霭哥儿喜欢得不得了。

    男娃就喜欢这些东西,顾怀袖又有什么办法?

    可火铳这种东西,只有火器营有,民间能找到一把鸟枪已经是稀奇事了,顾怀袖终于还是哄着他把这件事忘了。

    从那以后,霭哥儿就不提了,可现在他竟然一顺嘴就说出来了。

    这小子是看着康熙的大腿粗,所以想要往上面抱。

    果然,康熙一听就感了兴趣:“你娘还懂火铳?”

    “我娘的准头可好了,隔着有十好几丈远,就能射中花瓶……不过我娘说只有火器营有火铳,当时我娘那还是跟艾琳姑娘借的……”

    张若霭眼巴巴地望着康熙。

    现在的康熙就像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子,还要比寻常人家的老爷老上那么许多,一点也看不出当初穿着龙袍将折子朝御案上摔时候的冰冷和杀伐。

    康熙只道:“我记得艾琳,她跟在老十四跟太子的身边有一阵时间,不过后来跟着传教士去了广州。你真喜欢火铳?朕有的是火铳,回头让你好好玩上一玩!”

    “皇上……”张廷玉终于忍不住,想要劝上一两句。

    康熙一摆手:“小孩子而已,朕富有四海,统御天下,区区火铳算得了什么?过半月去热河,巡幸塞外,你跟着去吧,让你家霭哥儿也跟着去。老十四的枪法最好,回头火器营那边还有一众的好手,我大清男儿岂能光以文墨定天下?喜欢火铳是好事。你夫人也跟着去照应着吧……”

    说完,康熙夹了一筷子的烧鹅掌,满头就吃了起来。

    张廷玉与顾怀袖这么对望了一眼,张廷玉微微摇了摇头,顾怀袖没说什么,便跪下来谢恩了。

    用完了饭,康熙又与香姐儿跟霖哥儿说了几句话,这才由三德子提醒着,说是该回宫,康熙这才离开。

    一家子跪送康熙出去,见着御驾离开了,张廷玉才叹道:“脱下龙袍,离开龙椅,也不过就是个糟老头子。”

    幸得这里只有顾怀袖与张廷玉二人,没有旁人听见,不然捅出去又是一桩天大的祸事。

    顾怀袖想想何曾不是?

    “九五之尊”这四个字,似乎具有天生的魔力,让所有似乎有可能触摸到的人拼尽全力,穿上龙袍,坐上龙椅,就像是戴上了厚厚的盔甲。

    由此,顾怀袖想到了雍亲王。

    她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已经到了台阶前,知道自戴名世开始的那一场风云带给张廷玉外在的影响,就要这样消灭了。

    这一次御驾去热河,破例点了臣工的妻儿,乃是莫大的恩宠,今晚又见了康熙这样情状,还有什么不明白?

    眼见着屋里灯火通明,顾怀袖心底压了许久的疑惑,终于又冒上来,她扭头问张廷玉:“在龙眠山的时候,沈取曾用左手写字,而你似乎……”

    张廷玉脚步顿住,也回头看她,只将眼眯起来:“非要他的儿子与我的夫人越来越像吗?”

    此事,终究是他心底一根刺。

    顾怀袖终于知道,总归还是她放不下当年一场骗局,心里伤疤好了又被人揭开,来来回回不见个完。

    “是我多疑了……”

    张廷玉拉着她的手进屋,只道:“我心肠狭隘,容得下取哥儿,却未必能容他父亲,走一步,看一步吧。望仙……望仙的事情,她自己处理。”

    言下之意,其实是张望仙的儿子自己处理罢了。

    顾怀袖点点头,过了帘子,便松了一口气坐下来。

    张廷玉缓缓倒了一杯茶给她:“看样子不久就要起行去热河,近日你安排安排府里京里的事,旁的消息我慢慢打听。”

    随扈的还不知有谁,万事小心为上。

 第二二零章 热河

    康熙五十一年的会试才结束不久,按着皇帝的惯例,又到了塞外巡幸的时候。

    热河乃是武烈河一个支流,避暑山庄便在热河的西北方向,康熙时常来这里避暑,一般带着宫妃皇子和亲信臣工,还要在这里召见外族时节,联络塞外各族。从热河往北二百四十里左右,便是鼎鼎大名的木兰围场。

    木兰围场设置已有三十余年,过了石片子崖口,进里头便是,南北有二百里,东西方向则有三百里,堪称广大。

    张府这边得了恩旨,便有张廷玉带着顾怀袖跟霭哥儿一起随圣驾往热河避暑,后面自然要跟着去木兰秋狝。

    只是这一次,随扈皇子名单之中没有大千岁与太子,倒是一件罕事。

    三爷胤祉、四爷胤禛、八爷胤禩、九爷胤禟、十三爷胤祥,十四爷胤祯是后面康熙忽然想起来有霭哥儿的事情,原本没想让他跟,临着离京的时候才传来跟着走的。除了这几位颇为要紧的皇子之外,几位年纪不那么大的阿哥也去了几位,顾怀袖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作罢。

    看着张廷玉抄回来的随扈皇子名单,她只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独独把太子落在京城,她怎么觉得……

    张廷玉只叫她别担心,每回看随扈皇子的名单,顾怀袖都能看出一大堆的端倪来。

    顾怀袖却皱着眉,没有太子,太子如今一点也不安分,康熙将人都带走了,京城之内可谓是空虚无比,顾怀袖只觉得这两年太子也是被逼到了极致。若是这个当口上康熙退位,当了五十来年的皇帝,也该够了,退给胤礽当太上皇,未必不是什么好事。好歹父子亲情,还有得救。当初康熙是一日见不到太子,就要派人嘘寒问暖,而至如今,竟然连带都不想带,可想而知现在是厌恶到什么程度了。

    其实……

    也未必是厌恶。

    去年皇帝与太子便已经闹僵,现在独独将太子放在京城,用心颇有些险恶。

    皇帝的心思,谁能猜得透?

    若顾怀袖所料是真,康熙这是要把自己这个当初最爱的儿子往死里坑。

    别的顾怀袖不知道,只知道太子会被二废,只是早晚的问题。

    如今张廷玉让她别多想,她索性也不想了,只想着这一次出去,倒没哪个阿哥跟自己有太大的仇怨,与八爷党等人更没有什么接触过,她索性只朝着车队后面去找别的几位加恩跟下来的臣工之妇,她们大多都是八旗勋贵出身,与顾怀袖不一样,不过顾怀袖毕竟圆滑,竟然也能跟这些个兴趣爱好与自己完全不一样的夫人们打成一片。

    五月中离开京城,路上花了近一个月,才到了热河,正是北方天气最炎热的时候。

    六月里的天,太阳明晃晃地照着,下来的时候,诰命夫人们都用精致的香扇遮着阳,带来的丫鬟奶娘则忙着遮哥儿们。

    顾怀袖这边的张若霭却是一点也不怕晒,只是远远看着前面已经下马的皇子们,尤其盯着人群里的十四皇子胤祯看。

    毕竟当初,张若霭远远见过胤祯一面,现在都还认得他。

    一心念着自己火铳的张若霭,很快被他娘发现了野心,接着就挨了他娘一巴掌:“出门的时候说过什么,你都浑忘了不成?”

    张若霭连忙立端正,文雅地朝着他娘笑了笑:“娘,儿子知道。”

    张若霭在家学里的时候态度都很端正,外物不动其心,不过火铳这东西例外。

    毕竟是件稀罕物,民间的鸟枪怎么能跟火器营的东西相比?

    十四爷用的还是俄罗斯那边过来的枪,看得张若霭眼馋不已。

    顾怀袖拉着张若霭朝前面走远了,眼见着跟众人一一告别,暂时分到自己的屋子里了,才按着张若霭,叫他坐下:“出来的时候,便说过了,热河这边动不得火铳,即便是十四爷也不敢动的。”

    如今胤祯乃是固山贝子,四十八年与雍亲王那一批一起封的,自十三爷不大得皇帝的喜欢之后,胤祯便逐渐爬了上来。

    现在顾怀袖便是在疑心,若没有霭哥儿这一出,胤祯是不是能随扈出来?

    又是一个不得而知。

    那么多那么多的不得而知,对顾怀袖来说太难了。

    她索性不去想,只把自己儿子的事情给管好才是。

    张若霭听了便点点头,道:“那娘听儿子背书吧?”

    “你去拿书来,娘给你对着便是。”

    顾怀袖笑着应了,便看霭哥儿去带来的小书箱里面取书,过来交给顾怀袖,竟然已经是一本《左传》。

    听着霭哥儿背书,日子也去得快,霭哥儿每日里巴望着离开热河,可最热的时候还没结束,估摸着要待上一阵子,老在屋里也不是什么办法,顾怀袖只能带着霭哥儿出去逛逛。

    避暑山庄外头的荷花很美,映日接天的一片,竟然瞬间让顾怀袖想起江南的景致来。

    外头也有人正在水榭之中赏花,见了顾怀袖来,便连忙招呼她:“张二夫人,你难得出来一回,快来陪咱们钓会儿鱼。”

    顾怀袖心说这里能钓到什么鱼,不过看亭中还有几个梳着旗头的宫装丽人,一时也没辨明是谁,只认出一个是雍亲王侧福晋年氏,在众人之中堪称是鹤立鸡群。不是旁人不够美,是她太美。

    闻说年氏颇得胤禛的喜欢,虽然说雍亲王信佛,很通禅理,又有些禁欲,可真正对上美人也是毫无办法。

    约莫是如今胤禛越发地重用年羹尧,加之年氏样貌确实不错,索性宠幸得厉害,现下只看年沉鱼的气色便知道日子不错。

    不过远远瞧见瞧见顾怀袖来,年侧福晋却是微不可见地拢了一下眉头。

    胤禛嫡福晋那拉氏身体不大好,不能长途劳累,这才有年氏陪着来。

    顾怀袖只看了随扈皇子的名单,女眷们这边张廷玉也不好抄,倒是顾怀袖最近听霭哥儿背书糊涂了,竟然忘记打听这些事情。

    不过好在经过的事情不少,现在被人招呼了,便转了方向朝着那边去,微一躬身:“给几位主子们请安,见过各位夫人。”

    年氏没发话,亭子里还坐着三阿哥的侧福晋,也轮不到年沉鱼来说话,她只拿眼看着顾怀袖,这一看却是微微地皱了眉。

    年羹尧说得不错,美人都会迟暮。

    顾怀袖虽还是艳色不减当年,瞧着通身气质也逼近干净通透,可眼底却透着一种岁月流逝之中磨练出来的老辣和精明。还记得幼时见到她,颇还带几分少妇的娇态……

    如今一想,竟恍如隔世。

    众人忙叫她起来,问她钓鱼不钓鱼,顾怀袖摇了摇头,道:“不会。”

    “那要不咱们下个棋吧?”又有人建议道。

    顾怀袖摇摇头:“各位主子夫人只管下吧,我看着你们下。”

    “怎的了?你又不来?”众人又疑惑了。

    顾怀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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