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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宰相厚黑日常-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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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不收,是不敢收。你今儿还是回去吧,若是往后能照应他,二爷肯定会照应。”

    顾怀袖着实怕她心生芥蒂,又牵连得张廷玉兄弟等人伤了感情,所以说话还算是客气。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说送什么礼,这却是要跟咱们见外了。”

    听了这话,彭氏再不好说什么。

    要逼顾怀袖收礼,这不是承认自己是个外人吗?

    她心里不高兴,好不容易叫了丫鬟们来,带了这许多的礼物,又要败兴而归。

    这二嫂,太不给人面子!

    什么给得起给不起的,根本就是不想给罢了!

    收个礼,能收出什么问题来?

    彭氏是顿时怏怏不乐起来,她埋头撇了撇嘴,草草地对着顾怀袖一礼:“既然二嫂不收,那我便让丫环们将东西带回去了。”

    说着,人便已经转身走了。

    顾怀袖还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看着彭氏已经走了,这会儿心里也堵得慌,老觉得这彭氏说话跟呛着火药一样。

    张廷玉录了与自己家有姻亲关系的彭维新,本身就已经很遭受非议了,算是“举贤不避亲”。

    可现在一看就知道彭氏这东西不是自己的,她的嫁妆里也没有这样贵重的东西,更不用说是不是可能从张廷瑑哪里讨来的了。

    张家向来家风简朴,张廷瑑那里不可能有这些。

    唯一的可能就是彭维新送来的,彭维新哪里来这样多的好东西?

    一个个都是长着嘴巴要吃人的。

    却不知这彭维新到底是个什么居心,若是张廷玉因为这件事沾上一身的泥水……

    顾怀袖一下子没了逛园子的心情,索性直接回房等张廷玉回来。

    张廷玉在外面吃了酒席,听着街头巷尾转眼又在说戴名世的事情,还想着事情可惜了,一回到府里,就见到顾怀袖拧着眉头。

    “今儿这是又怎么了?”

    “四弟妹未免也太拎不清了,你四弟到底看中了她哪点?”

    顾怀袖还就不明白了,当初说娶就娶,张廷瑑自己说,旁人自然也没有什么疑议。

    可媳妇娶进门这样能呛人,走时候那敷衍潦草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妯娌是有大仇,哪里像是个书香门第出来的闺秀?

    顾怀袖平时对人也是有礼有节,除非遇上已经撕破脸和即将要撕破脸的人,才摆上一副泼妇模样,可这彭氏,难道是准备跟顾怀袖撕破脸了?

    一想就来气。

    顾怀袖揉着自己的额头,闭了闭眼。

    张廷玉问了她怎么回事,得知又是彭维新,他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不过平白来了大财,想必是有人已经开始拉拢彭维新了。

    至于到底是谁拉拢,可还说不准。

    “静观其变吧。”他拉着她的手,只道,“男主外,女主内。如今我也算是站稳了脚跟,只想让你在家里吃吃喝喝,什么也不用操心,什么也不用算计……早些年的苦,都是你替我熬下来的,如今换我为你遮风挡雨……”

    “最近天气还不错,不必你为我遮风挡雨。”

    顾怀袖原本不大好的心情,只被他这样一副貌似深情的表白给搅了。

    她探了一口气,便道:“原是你我一体,说那么多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养了外室,刻意来哄我。”

    张廷玉立刻指天道:“我可是忠心耿耿啊,当着夫人的奴才,万世也不敢背叛的。”

    “……油嘴滑舌。”顾怀袖笑,“不过那个戴名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今科会试答卷录第一人竟然是一个没有上杏榜的落榜考生,端怕是上榜的无数人都觉得脸疼吧?

    顾怀袖也是担心出事罢了。

    张廷玉却是胸有成竹:“若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拿着答卷来找二爷理论,你看二爷怎么奚落他……”

    “二爷,外头有个人说要找您……”

    阿德没注意张廷玉在屋里跟顾怀袖絮叨什么,进来就报了一句。

    张廷玉顿时愣住,与顾怀袖对望一眼。

    顾怀袖立刻就笑了:“别是那施云锦来找你理论了吧?”

    作为一个会元,今年未免也太憋屈了。

    张廷玉却摇头:“施云锦这人还算是个聪明人,不会自己跑来找不痛快的。阿德,那人递了名帖吗?”

    “没递名帖,不过他自己说是戴名世。”阿德记得,似乎是这个名字。

    “戴名世?”

    张廷玉一听,眉头就皱了。

    尽管戴名世今年落榜,可却是答卷录的第一人,这怎么也算是殊荣了。

    所以,戴名世肯定也算是张廷玉的门生。

    能得主考官这样提拔抬举,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这戴名世落魄不得志,混迹于秦楼楚馆之间已经有许多年,原以为一辈子都不能中试,结果今年忽然被张廷玉拔起来,虽没中杏榜,可到底名传京城,想必不久之后大江南北都知道有这样一个只考了一场的狂士。

    戴名世驰马而归,就是来拜张廷玉的。

    他在外头等了许久,里面才有人来传话,说二爷请他里面见。

    一路进门,绕过影壁,一直进了堂屋,戴名世就看见了站在堂前,手里端着茶,背对着门外,却抬头看堂中一幅字画的张廷玉。

    戴名世站在门外便拜:“学生戴名世,见过张老先生。”

    张廷玉听见声音也没回过身,只笑了一声:“一路奔来,戴举人不曾被沿路的臭鸡蛋和烂白菜扔满身吗?”

    一个落榜的人,竟然也敢占着答卷录的头名,若张廷玉是别的贡生,怕是早在半路上准备好了无数的鸡蛋,管它好坏全部扔到戴名世的身上去。

    说实话,戴名世生平没怕过什么人。

    可今日他有些心虚起来。

    到底还是人家张老先生提拔自己,若是他规规矩矩地将后面两场考完,即便不是今年会试的头名,也该在前十。

    只可惜,有了会元,有了亚元,甚至还有了一个九名半范琇,独独没他戴名世。

    戴名世再狂,对功名利禄也有渴望的,如今失之交臂,又名扬京城,想想都是心中苦涩。

    如今扬名越广,戴名世心中就越苦。

    真真是悔不当初,可世上哪里又后悔药卖?

    戴名世内心里长叹了一声,也唯有摊手摇头,道一句“天意弄人”。

    现在听见张廷玉这不冷不热的话,戴名世哪里不知道这是在讽刺自己?

    一时之间,戴名世是羞愧不已。

    他埋下头:“是学生狂妄,错失今科良机……”

    “知道自己狂,便改改吧。”张廷玉掀了茶盖,动作风雅至极,只不紧不慢地说,“本是三名主考官都已经定了你的答卷为第一,甭管你后面两场答成什么样,会试与乡试一样偏重头场,后面的不要紧。可谁料想,已经将你的答卷点出来,勾上了,后面二三轮阅卷,怎么也没找见你……什么主考官,哪里有你本事?”

    这就是活生生的讽刺。

    张廷玉看着是恭维,可已经说得戴名世有些站不住了。

    之前是谁说张廷玉随和没架子的?!

    戴名世一路回来,也不是没听人说过张廷玉怎样,街头巷尾都说这一位昔日的状元、今科的总裁官,乃是个不畏强权、不在乎名利的随和之人,可现在戴名世琢磨了一阵,总归觉得不对味儿啊。

    哪里随和了?

    看着随和罢了,可说话一个个字只跟刀尖一样剜人心!

    今年这样好的机会,戴名世没握住,落下了杏榜,只能说是自己作的。

    太戏弄人了……

    可偏偏张廷玉还专门抓着人的痛处说。

    张廷玉要打的就是他这狂气,“人可有傲骨,不可有傲气。狂太过,实为傲。眼高于顶,目无下尘,都不大好。”

    “我读你《南山集》,你自命为屈平,天下皆醉而你独醒。我却言,天下皆醒,而你独醉。安得一服清凉散,与尔解醒?今日捧你起来,摔你在地,你便该知自己错处无数。”

    怕是历任会试这么多主考官,还没见过有人因为这种原因缺考?

    喝花酒?

    张廷玉是不懂了。

    “我是怜惜你才,又想要敲打于你,才将你答卷命人刊刻于会元之前。如今,你可醒了?”

    醒?

    醉?

    戴名世早已经醒了。

    他在得知自己的答卷被放在会试头名之前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

    “老先生所言,于学生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学生知错。”

    张廷玉侧过身子看他,只叫阿德端茶上来:“桐城老父叫舍弟带回来的桐城土茶,你也喝上一碗,即日启程便是。三年之后我桐城子弟,卷土重来未可知……”

    终究还是同乡。

    戴名世早知道张家,张家在桐城乃是第一的名门望族。

    今年赴京科举之前,桐城之中的几个举人,还齐齐到张府门口拜了拜,虽则张英因为避嫌的原因不见他们,却都给他们赠言,要他们好学上进。

    如今戴名世一喝这桐城小兰花,却情不自禁泪流满面,恸哭出声。

    他喝完了茶,好不容易止住了情绪,又给张廷玉执学生叩师礼,这才离开。

    “十年寒窗,一朝狂气,负了的终究是他自己……”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张廷玉将手里的茶盏往案头上一放,只把手这么一背,那影子斜斜拉在地上,便成为一道深深的剪影。

    苍松翠柏,淡泊如初。

    天薄我福,吾厚吾德以迎之;天劳我形,吾逸吾心以补之;天厄我遇,吾亨吾道以通之。

    细细想来,他张廷玉其实从来没有变过。

    身处名利场,野心如初。

 第一八玖章 开蒙日

    三月会试一结束;取士二百九十一人,原本只是二百九十人;后来多了个“范九半”;因而多一人,不过杏榜名次最末依旧为第二百九十。

    参加殿试者,有二百九十;原本位列第四的桐城方苞;因为其母病匆匆赶回桐城;无法参加殿试。

    这一次,桐城来的两位举人,一个没参加第二三场;一个因为母病不能参加殿试;却都是抱憾。

    当然;最抱憾的还是张老先生;桐城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啊。

    施云锦、吕葆中、贾国维三人再中鼎甲;延续了会试时候的风光;骑马游金街去。

    殿试之后;依旧如此热闹;可所有人记得的是会试时候一天一个炸雷一样消息出来的热闹;还有今年发生的种种稀奇事。

    范琇答卷的抬轿,复选,张廷玉的批语,范琇的九名半,戴名世的压会元之才和二三场缺考,方苞与殿试失之交臂,林之濬所面临的峰回路转……

    一个一个的人,一个一个将要在历史上留下璀璨光华的人……

    都这样从顾怀袖的眼前过去,而她此前对他们的一切,其实都不甚了解。

    会试录二百九十一,参与殿试者二百九,朝考之后选授庶吉士五十人。

    范琇、林之濬、吴士玉等人,尽皆在其中。

    新的这一批出来的人,都是张廷玉的门生,对着张廷玉要自称“学生”。

    因着张廷玉在会试的时候就把风头出尽,人人都仰慕他高才,一声“张老先生”可谓是说得心服口服,恭恭敬敬。

    翰林院之中顿时加入一批新血,加上原来倒戈到张廷玉手中的一半,整个翰林院之中倒有七成多的人已经归入张廷玉手中。

    这一次会试,因为在范琇事情上处理失了分寸,八爷党损失惨重。

    原本范琇本人真算不上是什么,可他性子开朗,能言善辩,乃有名士风度,交游广阔,可以说今年与范琇同年的考生都认得他。

    八爷党原以为范琇这一回是爬不起来了,被张廷玉狠狠地摔了一跤。

    哪里想到,张廷玉一转过身特不要脸的自己驳斥了自己,还在驳斥的文中建议将范琇放在了第九名和第十名中间。

    得。

    于是范琇成为了开天辟地头一遭地一个会试九名半!

    这还了得?

    范琇名气一传再传,已然完全超出八爷党的想象。

    偏偏范琇此人特别爱交朋友,以范琇现在对八爷党的厌恶,自然窥见了其欺世盗名的本质。只弃之如敝屣。

    现在与范琇交好的人,又怎么肯被八爷党拉拢?

    八爷胤禩偷鸡不成蚀把米,真真心酸得厉害。

    张廷玉后来跟顾怀袖说,真心疼八爷啊。

    顾怀袖立刻斜睨他,笑而不语。

    的确是心疼,一场会试之后,几乎将自己原本的优势全部转为了劣势,八爷也太拼了。

    现在朝中前所未有地平静,张廷玉会试之后继续当着那“籍籍无名”的南书房行走,官阶又给降了回去,也算是让朝中大臣们瞠目结舌。

    这会儿众人才算是明白过来,皇帝为了给张廷玉作面子,也是挺拼。

    等到殿试朝考的事情完全忙完,收拾打点好新科的进士们,已经是七月底了。

    皇上早早地往畅春园避暑去了,张廷玉也要跟着去处理政务,不过回来的时候总是跟顾怀袖讨论一个问题:胖哥儿大名怎么办?

    现在大家都叫胖哥儿小胖,眼看着小子八岁多九岁了,还是该有个大名,开蒙入学塾了。

    最近小胖子的自尊严重受挫,出去找小伙伴玩,人家都在读书,他年纪也大了,找不到别的玩伴。

    这会儿,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早抱着书本啃了。

    痛定思痛,忽然有一天,胖子不知道从他爹那里还是哪里,直接抱来了一本书,很正经严肃地看着顾怀袖,道:“娘,胖胖想读书。”

    “……”

    于是,整个屋里的人都默默看着他。

    过了很久,顾怀袖抬手按着自己的嘴角,似乎压了一会儿才道:“真要入学塾,可就是大孩子了,以后要想着跟你爹一样金榜题名的,一辈子都要读书写字……”

    “胖胖不怕!”

    小胖子生怕他娘不答应,果断地一口说了,之后又跟没骨头一样,缠上来拽顾怀袖的袖子:“娘……您就让我读书吧……”

    “读读读!回头来不许跟我求饶叫苦,若叫我听见,定让你爹拿戒尺抽你!”

    做事最怕的就是没恒心,顾怀袖可先跟他说好了。

    于是小胖子欢呼了一声,将书朝着天上一扔,双手举起来蹦跶。

    然后顾怀袖就看见了这小子白白胖胖的肚皮,在马甲下面跟着小胖子一起抖啊抖啊……

    她无奈地一掩面,虽然看着小胖子比年初的时候瘦了许多,可跟别的孩子比起来,还是很……

    胖啊!

    说起来,也是时候给改个名字了。

    还要琢磨着请哪个先生给开蒙的事情……

    张廷玉今天回来,扇子扇风都没办法减去燥意。

    刚刚坐下就听顾怀袖说小胖子要读书的事情,他于是道:“我也正是这个意思,眼看着这都要四十七年了,明年皇上又要南巡……我捉摸着,收网的时间还没到……”

    “这还说着小胖子的事情呢,你怎么就让转到沈恙那烦人精的身上去?”

    顾怀袖皱眉。

    张廷玉道:“这不是接到消息说,那一位已经将盐从自流井运出来了吗?顺着长江贩私盐下来,可本事得很……今年浙盐区与两淮盐区之间的私盐流通更多,南书房每日里都堆着折子,不过我看皇上似乎不大在意。你知道现在江宁织造曹家那边当着皇上的眼线,到底皇上对私盐这件事是怎么看的,还要等明年南巡江宁织造府接驾了,才能清楚。”

    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之前,沈恙还不能动。

    他的大网已经撒下去很久了,只将那鱼苗养着在网里,等到鱼儿大了,轻而易举地就能将鱼给网住。

    而沈恙,就是张廷玉网里的那一条鱼。

    只是真正的渔夫不是张廷玉,而是皇帝。张廷玉只是当年撒网的那个人,现在他要站在渔夫的背后揣测渔夫的心思,然后在一个最利于自己的时机,告诉渔夫,这一把网收起来,肯定能网住大鱼。

    问题就是时机很难把握。

    不过,沈恙哪里有小胖子要紧?

    这种事,急也急不来。

    张廷玉道:“前一阵想了几个字,让小胖子自己选吧,在小胖子开蒙那一日,我广发请帖,请友人前来,小胖子自己在那一日选名字即可。想来,胖哥儿这名字叫不了多久了……”

    的确是叫不了多久了……

    因为……

    咳。

    最近顾怀袖这边在张罗着乔妙娘进门的事情,她是张廷璐的续弦,不过张廷璐要给她所有正妻该有的礼数。

    府里上下难得又出这样一桩喜事,伴随着张廷玉节节高升,官运亨通,朝堂顺遂,府里的事情似乎也开始好转起来。

    彭氏在彭维新之事后,便再没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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