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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宰相厚黑日常-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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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想到画眉竟然自尽了?
说来也是唏嘘无比。
婆子抹了抹眼泪。
青黛倒是想起来了:“难怪奴婢最近见她神不守舍……”
酒盏就摆在桌上,屋里也没人进出过的痕迹,人走得安安静静。
怎么就这么傻呢?
顾怀袖想起来,画眉性子其实比较内敛,当初没得到自己信任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即便是得了她的信任,渐渐与青黛有了一样的位置,办事也很谨慎。今天竟然毁在这样的事情上……
今早她打碎了簪子,她就该注意一下的。
“备副好的寿材安葬了吧……”
想想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乖乖巧巧的一个人……
她正准备离开了,不料眼神一晃,便瞧见了画眉落在一边的手掌。
画眉的手之前说是被门给夹伤了,所以包了起来,今早还因为碰到了伤口,所以打碎了玉簪。
可现在……
顾怀袖眼神一冷,只道:“青黛,上去把画眉的袖子拉开……看看她手背……”
青黛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可等到她上去,将画眉的袖子提起来,这么看来一眼,便已经骇然。
画眉的手哪里是被什么门给夹了?这分明不是任何的夹痕,这是一个很像是马蹄的印子!
鞋印!
花盆底!
青黛倒吸一口凉气,已然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她的手不是被门给夹了,那就是被花盆底给踩了。
只有满洲的女人们才穿花盆底,而且要比较正式的场合。
细细想来,只有那一日的点禅寺。
花盆底……
画眉之前说了谎,她肯定是背地里做了什么,所以才要对手上的伤撒谎。
见到了宫里的什么人,因为什么意外所以手上有伤。
看着伤得这样厉害,只怕用花盆底踩她的人根本不是什么不小心踩着了的。
“来人,去问问那天去点禅寺的人,画眉见过了谁。”
顾怀袖看明白就不再看了,叫人查过了说画眉身上也没别的伤。
银针刺入喉咙之中还是黑的,服毒死。
可是人死,总是有原因的。
叫人去查画眉见过谁,为的也不过就是个安心。
回了屋里,顾怀袖看见了胖哥儿,胖哥儿坐在屋里,也没出去,显然是丫鬟们不要他出去。
府里平白死了个丫鬟,上上下下也有些人心惶惶。
“娘,是不是画眉姑姑出事了?”胖哥儿有些怯生生地问了一句。
顾怀袖道:“你画眉姑姑吃砒霜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你乖乖的,最近别出去。”
她从来不怕什么吓坏小孩子的说法,这会儿也不骗胖哥儿,如实把事情都给他说了。
小孩子总要经历这些的,胖哥儿很懂事,也不会闹。
他只难过了埋下了头,说画眉姑姑以前给他买的糖人很好看……
顾怀袖默然无语。
派下去查的人,什么都没查上来,也不知道画眉到底遇见了谁。
有关于画眉手上的伤,就是一桩悬案了。
为着这件事,顾怀袖午饭自然没吃好,张廷玉果然忙着,只叫人捎了口信,说晚上再回来。
一个人用着午饭,顾怀袖回头看了一眼,原本画眉站的位置,空荡荡也没个人。
她心里难受,破天荒地吃不下什么了。
在屋里又坐了一阵,顾怀袖想想还是叫人来备办着画眉的后事。
等到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她才想起去看看石方。
后厨她已经许久不曾踏足过了,还是原来的模样。
顾怀袖走到廊檐下头,瞧见外面挂着一只鸟笼子,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石方养的一只画眉鸟了,今天看着笼子却空了。
“夫人?”
石方正在用捣药杵将树上采下来的桃花都捣碎了,这会儿看见顾怀袖来,声音便停下了。
顾怀袖看着石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道:“府里……画眉没了。”
石方沉默了许久,然后道:“石方知道。”
“听府里人说的吧?”顾怀袖埋头笑了笑,又觉得笑不出来,“怎没见着你笼子里的鸟儿了?”
“人都没了,留着鸟儿也没意思……它老了,飞不动了,也吃不进什么东西了。”
画眉鸟也陪了石方有一段时间,如今那个画眉没了,这个画眉也没了。
顾怀袖看石方脸上也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只道:“放宽心吧……谁也管不着谁的……”
石方知道,顾怀袖是以为他内疚。
毕竟那样无情地拒绝了一个姑娘家大胆的示好,还要使她背受种种流言,如今人先没了,石方心里应该不大好受吧?
端看那鸟笼子就明白了。
一时之间,顾怀袖也不想多留,于她而言不过是去了个丫鬟而已。
该过的日子还要继续过,就像是当年芯蕊坏了事,换上来一个画眉一样,如今画眉没了,也还会有新的人顶上来,一个接一个……
“罢了,我不说了,你自己忙吧,我也就是来看看你。”
“夫人,画眉的后事……”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顾怀袖道:“已经安排人殓葬了,都有人处理。”
“不写信派人通知她家人吗?”
“写什么信啊……几乎大字不识一个的丫鬟,本就是家生子,也没个什么亲族,联系不上。”顾怀袖叹了口气,回头道,“你把心放着吧,回头也该娶个媳妇儿,把心给定下来了。”
不识字……
石方眼神闪了闪,垂首道:“石方会考虑的。”
她说什么是她的事情,听不听是小石方的事情。
这么些年,话说了不止一回,可是依旧没有什么作用。
顾怀袖都已经习惯了。
她又缓缓从这边离开了。
石方按着手腕看着她雍容背影,却早在刚才就被顾怀袖嘴里那一句话给乱了心神……
画眉竟是个不识字的……
平日里若处理个什么信件,有事都是青黛与她说,她递个口信还成,书信都要青黛过手。
顾怀袖被青黛扶着回去,张廷玉也终于在天擦黑的时候回来了,整个人都几乎瘫了。
他看顾怀袖脸色不对,只问道:“怎么了?”
“画眉今日吞砒霜没了,说是倾心于小石方,可……”顾怀袖说不下去。
她自己不是不知道小石方那点心思,可旁人的心思她又怎么管得着?
都是一厢情愿的事情。
只不知道画眉是不是知道小石方的心思。
张廷玉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却只道:“你那个厨子,给你惹的祸事也不少了。我素来是看他不惯……画眉没了……你身边缺了个丫鬟,什么时候再挑个起来吧。”
“我知道。”顾怀袖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你今儿又是怎么了?往日就算是顺天贡院的事情,也忙不了这许久啊。”
“我不是还有一件差事吗?”
张廷玉仰在躺椅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显然这几天有点累过头。
从太子的事情,一直到会试,还有南明的乱党……
件件桩桩,跟扎堆了一样。
顾怀袖见了,只上来帮他按着额头,只问道:“还有哪件?”
“南明乱党,说是在山东有人发现了朱慈焕,这老头子……也是能逃,他一家几口都投缳自尽了,朱江心也没了,他还有个人在外头跑……皇上可说了,抓不到人,要我脑袋。”
最近康熙火气大,没办法。
张廷玉说着,闭上眼睛,将顾怀袖的手掌拉到了自己的脸侧,贴紧了,还是准备跟她说些高兴的事情。
“皇上给了我半个步军统领的位置,方便我抓人……今儿我带着人出去城外找了那个报信的人,不过半路上遇见几个吟诗作对的士子,倒是看见个熟人。你还记得投河死的汪绎吗?他有个朋友叫方苞,与我同是桐城人。这倒也是次要,要紧的是他们一群人里有有个骂我的,结果我一出现,人人都吓住了……唯有个方苞认识我,可巧着呢。”
当时方苞叫了一声“张老先生”,旁边那几个人真可谓是骇然色变。
张廷玉笑着:“当个总裁官,就是能唬人……我看那个叫做范琇的,自负才高八斗,没将我放在眼底,还说我这状元郎也是浪得虚名……我琢磨着,是不是徇私枉法一回……”
“就你,还是算了吧?”
顾怀袖听得好笑。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即便这人将你骂得狗血淋头,他若真有才,你还不是得放他一个进士功名?”
“唉,这不就是命苦吗?”张廷玉叹气,“好歹这些人都算是我的门生了,还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等着看今年会试之后,我给他们批卷……定要叫他们个个羞愤欲死!”
小肚鸡肠的张廷玉,这会儿已经开始琢磨报复的法子了。
顾怀袖只道他心黑,索性等着看戏了。
第一八五章 总裁官
眼看着二月底就要忙完了,三月一到,京城里会试的气氛立刻出来了。
前有张廷玉一纸《不吃羊肉赋》闻名京城,贿赂之风大减;看上去也没人来贿赂他。
作为今年内定的会试总裁官,张廷玉一点也没有架子,他也懒得去编什么书;搏什么名;捞什么银。
一句话;张二爷;不差钱。
会试与乡试一样;统共三场,不过头场考试最要紧;因为阅卷的时间很紧;不管是乡试还是会试;都是偏重头场。
头场试题由康熙出,第二三场的考题则由几个主考官出;今年会试的主考官还没定下来,只有张廷玉一个。
按理说;这一位这个时候要是出本书什么的;没多久就能圈一笔钱上来。
可惜张廷玉不出书啊。
他写过那一篇赋之后,也没人敢上来送什么贿赂了,只等着张廷玉好歹印本书出来,大家看了先生的书,心里也有个底,好歹有个“参考书”啊。
谁想到,左盼右盼,张廷玉就是老神在在,谁问了都是一句话:忙,没时间出。
说白了,不出,我就是不出,打死我也不出!
康熙往年都要翻翻下面的总裁官们编的书,有时候点总裁官都是大家背地里就清楚了的,一出书大家就买。
今年众人望眼欲穿都没有,康熙也好奇了,便在考差结果出来之前,问了一句:“张廷玉,旁人今年都要印本书,也好当做给门生们的礼,你这老先生,怎么没有一点印书的意思?”
现在印书自然已经来不及了。
张廷玉知道康熙肯定不是要追究这件事,便恭谨道:“微臣手里事情不少,没有时间写书,再说各人本事都装在肚子里,何劳微臣指点?会试阅卷之时,自然见分晓。”
这倒也是。
可是旁的人可就恨张廷玉入骨了。
就你一个高风亮节,高风亮节,一点银子都不要,下面的翰林们怎么过活?
你一个主考官都不出,咱们上赶着出,这不是自己打脸吗?
要是到时候你出题,全是跟旁人出的书上没关系的,那就更打脸了。
一时之间,京城之中很有希望当房官、主考官的人,都是踌躇犹豫。
出不好,不出也不好,左右都是为难,心里将张廷玉骂了个狗血淋头,终究是胆子大的出了书捞钱,胆子小的索性等张廷玉今年会试总裁官过去再说。
这会儿还有不少人等着看张廷玉的笑话呢,阅卷时候出差错的官员不少,张廷玉这总裁官,要一直等到会试发榜之后才能卸任。
殿试之后若是皇帝有什么不满,还要叫张廷玉来回话的。
张廷玉顶着一脑门子的压力,面不改色每日穿行于南书房,不久又到吏部挂了个名,好歹等到简放会试主考官的时候说出张廷玉的官阶来不会太寒酸。
毕竟他只是一个南书房行走,官阶不够难免有人看清。
皇帝给张廷玉做面子呢,张廷玉一点也不心虚地收下了,回来就跟顾怀袖吃了一桌。
顾怀袖只道:“你这官职,拿到手也要吐出去,等会试一完就成了个摆设,这还好意思吃一桌?”
张廷玉捏着筷子:“为什么不吃?”
“……吃死你!”
她给他夹了一筷子没肉的排骨,一点也没心虚的样子。
“说起来,我听说今科会试……似乎多有凶险之处?”
“有什么凶险地方?”
张廷玉啃了一口排骨,皱紧了眉头,咬不动啊这……
“除了那个老是拿鼻孔看人的范琇,别人都挺好。四弟妹的哥哥彭维新,今年也参加今科会试,前一阵还要给我送东西,被我给挡回去了……八阿哥那边一直在为剩下的两个主考官的名额活动。这会儿只有我一个主考官是定下来的,还有两个副的,若是能被八阿哥捞到手,等阅卷的时候又能摆我一道了。”
“也是他蠢,拉拢你多好?”
顾怀袖笑着,想起当初张廷玉那一招让翰林院倒戈的“釜底抽薪”,还是暗爽。
“他不拉拢我,八爷眼睛好着呢,看出我是皇帝的人,不敢拉拢我。”
张廷玉一路向着李光地看齐,这老狐狸乃是张英当年在朝中的好同僚,对张廷玉也是多有提携。李光地说什么,张廷玉就说什么,李光地说皇帝不高兴了,张廷玉绝不跑去触皇帝的霉头。
一旦出了什么事,他看李光地。
朝中有个领路的人,不需要怎么花费心思,就能学很多。
李光地懂得提携后辈,他家的人扶不起来,扶持扶持老友的儿子也是好的。
以后好歹留个人情,官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张廷玉帮个忙呢?
李光地豁达,眼光也长远。
“八爷拉拢的,都是今科的士子,只可惜那些手段都是阴的。我张廷玉,这一回,用阳谋。”
这一回,张廷玉要光明正大地,叫他们都哑口无言。
翰林院之中就少有能与他拼才学的人,放眼满朝文武,谁敢说一定在文才上胜过他?
不说自古文无第一,张廷玉还是个状元朝元,清书第一,明史更通。
人家写一篇八股的时间,他能写十篇。
换言之,人家中辛辛苦苦未必能中个一甲,张廷玉提笔写就,分分钟就出来十个状元。
从来不是一个等级上的……
八爷苦心孤诣,只想将自己上次在翰林院之中损失的势力给握回来,只可惜张廷玉的铡刀已经悬着了,只等着胤禩把头往铡刀下面伸。
“你还记得我有一回说,进宫的时候半路上停下,有个酒壶砸到了轿子顶上吗?那不小心摔了酒壶的人,我倒是挺欣赏……”
张廷玉处理会试的事情也这么久了,对京城之中已经有点名气的举人都是心里有数。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阅卷也是一样。
顾怀袖问:“叫什么名字?”
“林之濬,是个寒士……家中赤贫,比那个自命不凡的范琇顺眼多了。”
张廷玉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好恶,不过这些也就是对着顾怀袖才说。
平时对着人,他从不谈论哪个考生。
风头劲的自然有别的举人,只是张廷玉不大关注那些。
因为一般来说,一甲头三名风头太劲,很多时候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每三年这么多人里,真正能有大本事的,都从二甲三甲出。更何况,那些人也实在不让张廷玉感兴趣就是了。
他说着,细细给顾怀袖说会试的事情。
顾怀袖原本知道科举场上的道道很多,可听着张廷玉说,才知道有这么深,这么多。
今科会试,张廷玉认识的人就有好几个。
一个是当年桐城的方苞,汪绎的旧友;
彭氏的哥哥彭维新也算一个;
还有一个老熟人江苏巡抚宋荦,他家曾经延请的西席先生吴士玉今年也来京参加会试,虽没带着名帖来拜访张廷玉,可张廷玉知道那是宋荦的人,宋荦算是张廷玉在江南一个要紧的眼线,张廷玉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个吴士玉,也很难说;
自然了,死命要跟张廷玉叫板的范琇,更是因为跟张廷玉抬杠而声名鹊起;
今科会试,更有一个奇人名为“戴明世”,因与四十二年的状元钱明世同名,所以被人戏称为“二明世”。
钱明世就是张府隔壁那一家子,他家朗哥儿跟胖哥儿很玩得来,顾怀袖看胖哥儿对琳姐儿也算是有心思……
钱明世这人也奇怪了,今科有个戴明世与他同名,年羹尧却与钱明世同字,都音亮工。
年羹尧是三十九年的进士,与张廷玉同年,钱明世四十二年,这个戴明世则是四十五年,至于能不能成为进士,却不好说。
戴明世乃是一名“狂士”,性格相当放旷不羁,倒是不自负,只是放荡得很。
张廷玉说起这戴明世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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