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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白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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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母沈桂芬擦了擦眼泪,也拿起饼,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而楼寒的两个姐姐,此时都傻了,手里拿着饼,愣愣的忘记了吃。
  楼寒趁着父亲母亲没注意,又将一张饼掰开两半,放到了两个姐姐的面前,笑了笑,示意两人赶紧吃。
  楼来和楼婷这才回过了神,她们十分的不可置信,但手里的饼不是假的,那阵阵的肉香和面香的混合,还有甜丝丝的味道,是她们这辈子都没有吃过的东西。
  虽然手里的饼令她们惊讶,但是更令她们惊讶的却是楼寒。
  以往她们的这个弟弟正眼都没有看过她们一眼,今天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不仅给她们吃食,居然还对她们笑。
  此时两人不得不承认,她们的这个弟弟虽然性格恶劣,自私,但确实长了一张好脸,他的一笑,真的很好看。
  沈桂芬看到了儿子给两个女儿饼,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正要说两个女儿几句。
  却看到自己的碗里又多了一大片火腿,这才抬头笑眯眯的摸了摸楼寒的头“小寒自己吃,娘想吃自己就夹了。”
  话虽这么说,但吃饭的时候楼寒给她夹的所有东西她全都笑呵呵的吃了个一干二净,自己却对那盘菜一筷子都没伸。
  楼寒这顿饭吃的很忙,不仅要照顾这个,还得照顾那个。
  他发现他不给他们夹,他们自己就不会吃。
  而让他自己一个人吃,他肯定是吃不下的。
  就这样,一顿饭的功夫,整个家的气氛都变得其乐融融起来。
  就连两个姐姐也不自觉的露出了笑。
  楼寒一回来,整个家都好像活了起来一样,楼母一直在他的身边嘘寒问暖,楼父也坐在土炕上不时的问上一句。
  两个姐姐收拾着桌子,也不时会看看楼寒。
  姐妹俩在厨房里,一个洗碗,一个烧火。
  楼来听着屋里传来的说话声,沉默了很久。
  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母亲拉着她说的话。
  厨房里只放了一个只剩下一小截的小蜡烛,光线暗淡,她在阴影里,好像随时要被吞没了一样。
  

  第十九章 楼来

  她已经十九岁了,由于父母的不在意一直都没有说亲。
  她也不在意,反正在哪里,她都是这么活着。
  但没想到前两天,母亲却来找她谈起了她的婚事。
  她想想只觉得十分难过,母亲说为她相看了一家,是城里的好人家,去了就是做少奶奶。
  但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什么少奶奶,不过是个小妾而已。
  她本来以为最差也就是大姐那样,嫁一个家里相对富裕,相公有点风流纨绔的人。
  但没想到,她的母亲千挑万选了一年多,居然选上了城里赵老爷那个满脸麻子,说话都不利索的儿子。
  而且还是在对方没有娶妻的时候,想要送进去做妾。
  母亲的话还言犹在耳:你要为你的弟弟着想,他是一家人的希望,等以后你弟弟出息了,你害怕你的日子过不好吗?我和你爹年龄大了,护不了你们几年,以后你们你还得靠你们弟弟啊……
  她说了很多,但楼来只记住了一句话,也是她从小听到大的一句话:你要为你弟弟着想,他是全家人的希望。
  大片大片的黑暗遮盖住了她的心,她的眼,她的前方。
  那里没有一丝光,让她能迈出那一步。
  她从没读过书,也不认字,也不懂什么大道理。
  但她每每想起母亲的那句话,她都有点茫然。
  如果弟弟是希望,那么前提不是她还没有走入绝望吗?
  可是她,现在真的很绝望,绝望到麻木。
  连眼睛都没了,心都暗了,又怎么能看到希望呢?还是从那个从小看她不顺眼的弟弟身上。
  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会想到更多东西,心里好像住了个魔鬼,慢慢蚕食你的心脏,撕扯你的大脑,别说什么狗屁希望了,她甚至连自己是谁在干什么都忘了。
  此时的厨房只有她一人了,妹妹被母亲打发给弟弟铺床去了。
  她就自己一个人,一截蜡,脑海里全是那一句话:聘礼我们已经收了,过两天就来接人。
  接人……
  如果接不到呢?
  或者接到个死人呢?
  那时母亲还会不会跟她说“希望”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截本来就坚持不了多久的蜡烛灭了。
  楼来看了过去,突然觉得那里灭的好像不是蜡烛,而是她。
  她木然的洗着碗,冰凉的水冲刷的好像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脏。
  她突然想到了,那个全家的希望。
  可是她的唯一印象居然是今天他递过来的那半块馕。
  她不知不觉的就吃光了,至于什么味道,说实话,她真的忘了。
  她记得那块馕是金黄的,他的手是白的,而她的手却是黑的,不仅黑,还很粗糙,有很多小伤口和茧子。
  那只手和那个饼,根本就不是属于她的,也是她碰触不到的,即使吃了饼,她也记不住那个味道……
  就好像她天生就留不住好东西一样,其实不是她留不住,而是她根本没有。
  她从记事起,好像就一直在帮助母亲料理家务,做各种各样的活计。
  她渴望母亲能抱抱她,父亲能夸她两句,可是她当时听的最多的却是:怎么又是个女娃……
  她曾经感谢过父母,因为他们没有像翠香家一样,将刚出生的女儿丢进了深山。
  但她曾数度想过,或许被丢进深山,才是她最好的人生。
  她不懂何为伤心,何为开心,她只知道有时候心会痛,泪会流。
  可能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伤心吧。
  但是,什么是开心呢?
  是想小时候弟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露出来的笑吗?还是父母看见弟弟进了寒山书院是那张喜极而泣的脸吗?
  或许是吧。
  黑暗中,有月光从门外打了进来,照亮了她的鞋子,她的下半身。
  不远处的刀在月光下雪亮的晃眼,她只觉双目刺痛。
  那里仿佛伸出了一双手,在用力的拉她,她想抗拒,但却发现,她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一步步好像着了魔般,走到了那把菜刀的面前。
  其实一切好像都很简单,她不想嫁给那个人,她不想在这样活在黑暗里,所以,她选择死。
  一刀下去,这一切都不再需要她去承受了……
  这时,门开了,有光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定睛一看,是她的弟弟,楼寒。
  

  第二十章 猜测

  楼寒本来是有点口渴,出来找点水喝的,没想到却碰到了姐姐。
  她看见他好像也是一愣,没有说话,就是看着他。
  他皱了下眉,走到了楼来面前,看了看她水淋淋的手,又看了看旁边没有洗完的碗筷。
  “明天再洗吧,今天太晚了。”楼寒的声音在小小的厨房里听起来就像低语一样,一度让楼来觉得十分温柔。
  但怎么会呢?她的弟弟什么时候有温柔这种东西呢?
  她在他眼里就跟个奴婢差不多吧,他连正眼都不会看她。
  楼来一瞬间怀疑自己幻听了,但发现他还在看着她。
  她的喉咙卡了卡,最后憋出了一句“……娘会生气。”
  楼寒上前两步,楼来以为他要打她,忙抬起手去挡,预想的疼痛没有来,却发现手里多了一个烛台。
  楼来“……”
  只见少年将她往旁边拨了拨,自己将那白的如玉的手伸进了水盆里,三两下就将碗筷洗完了。
  楼来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居然都没来得及阻止,这人就已经刷完了。
  楼寒也不管她,如今手湿淋淋的,也不知该往哪里擦,最后干脆直接拿过楼来手中的烛台,也不擦了。
  “二姐早点睡吧,对了,我这里有点吃食,二姐跟我过来拿吧。”楼寒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头叫了楼来一声。
  楼来木木的不知道反应,直到楼寒疑惑的看向了她。
  楼来忙摆手“……不不行的,娘不让……不让拿你的东西……”
  楼寒知道他这个家里的女孩子不好过,也没想到是这个样子,连拿个东西,都会把脸吓白。
  楼寒想了想,也知道不能因为自己而让这个小姑娘挨骂甚至是挨打,最后十分无奈的走到了楼来的面前。
  “这是粽子糖,拿回去吃吧,到时候我会找时间和娘说说的。”楼寒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了一小纸包塞进了楼来的怀里。
  这个粽子糖还是还是他留给自己无聊时吃的,这会儿正好给她。
  楼来看见怀里这个小纸包,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好。
  粽子糖……吗?
  楼寒看了看她,发现她没有回去的打算,他无奈,走到了楼来面前,将手里的烛台塞进了她的手里。
  “回屋的时候小心点。”说完楼寒就走了出去。
  不经意间,楼寒也看到了那把菜刀,那一瞬间的光令楼寒突然觉得心间一冷。
  如果他没记错,刚刚楼来是想要拿起什么的,而那周围,只有一把菜刀!
  刚开开的门,慢慢被楼寒关上了。
  他再次折返,到了楼来面前。
  楼来以为他是来取蜡的,没想到的是他是来取“她”的。
  他握住楼来的胳膊,想将其拉进屋里。
  “跟我来。”他的声音因为他的猜测,而变得寒凉起来。
  楼来浑身一抖,想要挣开,本以为要使大力气才能将胳膊抽出来,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怎么使力,胳膊就抽回来了。
  楼来“……”
  楼寒“……”
  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时间已经不早,楼寒强将两老哄去睡觉,没想到就出来喝口水的功夫,又要来哄个小的。
  等等,他刚刚好像忘记喝水了……
  “你等一下,我喝口水。”人设已崩,楼寒已经放飞自我了。
  这回楼来反应变快了,只见她三步并做两步,抢在了楼寒前面,从大水缸里舀了一大瓢水递给了楼寒。
  楼寒嘴角抽了抽,道了声谢,接过这个已经够牛喝的水。
  等楼寒喝完水,脾气也降下去了,这存在缸里的水,就好像加了冰一样,再大的火气也熄灭了,更何况,他只是一时的气恼。
  和平年代待久了,总会和这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比如,他就一句谢谢,已经让楼来再次愣住。
  楼寒想起了这是古代,一男一女进一个房间,虽然是亲姐弟,但也是不好的。
  最后只能将人带去了院子里。
  楼寒家的院子里种了两棵枣树,每每一到秋天,就会挂满了树杈,沉甸甸的往下坠。
  但此时的枣树因为刚经历过寒冬,如今还光秃秃的。
  两人走到树下,楼寒看向楼来,这个他白得的姐姐。
  “最近有什么事吗?”
  楼来忙摇了摇头,此时两人的角色好像调换了,她不像姐姐,他也不像弟弟。
  楼寒突然给了她十分强烈的压迫感,这是她以往见的任何人都不会给她的。
  就连他们尊敬的村长也没有给她这样大的压迫感。
  楼寒观察了一下她,刚刚只是他的猜测,但如今他却已经确定了,她确实是要做傻事。
  

  第二十一章 婚事

  她的慌张,她的闪烁其辞,都让楼寒感觉到了那种由内而外发出的冷意和绝望。
  “二姐,你知道吗?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问题,而不是逃避。”
  对面没有声音。
  “如果自己解决不了,不要忘记你身边还有别人。”
  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
  楼寒顿了顿,他不打算再说了,当一个人的思维已经形成一个固定模式时,你要做的不是引导它,而是打破它。
  而如何去打破,说实话,分人。
  楼来的一生可以说乏善可陈,活在弟弟的阴影下好像不存在一般。
  以前就算再苦再累的活计也没见她说过一句,再深再痛的伤口也只是默默舔舐。
  而如今却突然受不了,那一定是有一个□□的。
  而让一个古代农家女子最在乎的都有什么呢?
  无外乎两个,家事和婚事。
  而楼来的年龄刚好到了要出嫁的时候。
  想了想他大姐楼盼,楼寒瞬间就明白了。
  楼寒有三个姐姐,大姐楼盼是最早出嫁的。
  而为什么出嫁,跟原主也有很大的关系。
  那年闹蝗灾,地里的粮食大多收不上来,这就导致了他家最大的进项成了最低的。
  而楼寒一年的束脩,大多是从这里来的。
  他的父母当时真的想尽了一切办法,每天起早贪黑的接一些活计。
  最后束脩还是凑不够,楼母一夜之间愁白了发,最后将目光盯到了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大女儿身上了。
  就这样,楼盼出嫁了,楼母并不是那种真的能将女儿卖钱的人,她在找女儿的婆家之前,真的是跑断了腿,最后挑到了相当的一家。
  那家是邻村的,是当地的大户,十分有钱有势。
  据说是哪个致仕官员来这里养老的,院墙都是青砖垒的。
  而楼母能找到这门亲事也真是走了狗屎运。
  要说那家的媒人那是常年的络绎不绝,但无奈那位小公子眼光太高,这些村妇的女儿,一个个长的黑不溜秋,颇为壮实,别说入不了那位小公子的眼,连他那据说致仕的老爹也是看不下去的。
  就这样,刚好给了楼母机会。
  他们楼家人祖上也不知是干什么的,总之这一代的楼家人长的都不错,而楼强刚好是那一辈里长的最好的。
  虽然现在已经被自己的亲儿子比了下去,但依旧能从那张略显苍老的脸上,看出昔日的风采。
  楼强当年也是村子里数得上号的人,长的俊,家里也殷实,这才将隔壁村的村花沈桂芬娶到了手。
  而两人一共要了四个孩子,三个姑娘一个儿子,长的都是不差的。
  楼盼虽然也常年营养不良,但却依旧能在好的年纪结出好看的花苞。
  就这样,被吴老爷的儿子吴森看上了。
  而楼母也是开心,姑娘嫁的好是一方面,但最令她开心的却是她的姑娘能在家里困难的时候贴补一下娘家。
  楼寒的束脩里也有着她大姐楼盼贡献的一份。
  而如今不知是为什么,她娘已经把目标转移到了他的二姐楼来身上。
  虽说在这个时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楼寒也不希望楼来是因为他而出嫁的。
  或许原主觉得可以,但楼寒自己却做不到,他想要的,从来都是靠自己。
  靠出嫁的姐姐们贴补又是怎么一回事。
  先不说夫家愿不愿意,楼寒自己就受不了。
  他有手有脚有脑子,犯不着去花姐姐们的钱。
  但他的母亲却不这样认为,可能是大姐楼盼的婚事令楼母尝到了甜头,所以二姐的婚事也打算如法炮制?
  这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一种情况。
  楼寒看向楼来打算挑明“母亲让你出嫁?”
  他的声音很轻很好听。
  但对于楼来来说就好像见了鬼,她不自觉的后退两步,一脸的错愕。
  

  第二十二章 妾

  惊愕过后就是沉默,此时的沉默已经完全等于默认。
  “是谁家?”楼寒猜测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家。
  “……城里赵家。”楼来不知为什么就没忍住说了出来,此时心里真是苦涩非常,如果可以,她宁可嫁给隔壁的墩子,也不想嫁给大户人家当妾。
  “赵溢?”要说城里姓赵的大户有很多,但能有一个适龄儿子的楼寒却只想到了一个,那就是赵文的儿子赵溢。
  此子十分出名,是苏城公认的泞公子,至于泞这个字是从何得来呢,还得说一下他的脸。
  赵溢自打十二岁后不知是怎么了,一夜之间长了满脸的麻子,赵老爷满城的请大夫给儿子看病,但儿子的脸就好像一个烂橘子一样,麻子从未消失过,由于赵溢自己的手不老实,总会去抠,这就导致了他坑坑巴巴仿如泥地一样的脸。
  因此,众人送给了他泞公子这样的称呼,特指他的面部如泥地般泥泞。
  虽说看人不能只看脸,但如果脸真的让人看了就恶心,那也是挺倒霉的。
  关键吧,赵溢此人不止是脸不能看,他本人还是个磕巴,这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不知是跟谁学的。
  这就导致了此人已经二十岁还未娶亲,因为只要是好人家的姑娘,就没有一人能看上他。
  不过呢,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自然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赵溢的那扇窗就是他的父亲赵文,赵文是个商人,卖的是从夷人那里进来的胭脂水粉,因为东西新奇,所以十分的有市场。
  这些年也赚了许多的钱,可以说这些钱完全可以够他儿子什么都不干,挥霍一辈子的了。
  而他还对儿子十分的溺爱,要说楼寒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还要说一下原主,他曾经因为一只大蟋蟀和赵溢产生了点不愉快。
  那段时间天天寻思怎么整整人家,结果还没有实施报复,他就嗝屁了,换成了楼寒。
  赵溢这人吧,从楼寒的角度来看是个斤斤计较的小人,并且暇眦必报,十分的恶心。
  而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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