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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村里！”牧子语说完，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相信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几个卖蜜蜡的商家来到咱们村里，其实是要和咱们合作生产口脂，香脂等日用品的。
　　还有咱们前段时间，收麦子剩下的麦秸杆子，我没让你们烧，只一家分了一些做火引子，是因为我要用这些麦秸杆子生产卫生纸。
　　这村子里的作坊越来越多，当然要先紧着村里的人用了。”
　　“生产纸？村长还会造纸？那是不是以后村里的纸就不用买了啦？”低下的村民议论纷纷，同时也兴奋了起来。
　　“呃，这个到时候再说，现在咱们说第二件事，就是发钱、发福利啦！”牧子语的话音刚落，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高涨了起来。
　　“这次大年哥和大福他们去徽县卖粮，一共卖了七百多不到八百两银子，除掉咱们请工人的银子，还剩七百两银子，咱们村里现在加上我们家一共八户人家，一家五十两银子，还剩下三百两，用做村里的建设用，至于具体怎么用，咱们几个族长商量着来。”
　　秦大年、秦书生，及秦家村里的另外两位年长的人，成了村里的族长。
　　“哼！你们家都这么有钱了，还要分什么钱？”秦有剩声音不小的嘀咕道。
　　“秦有剩，你说得什么混账话，要不是村长，咱们现在在哪儿都不一定呢，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秦有剩的爹，秦长明是个老实人，听见儿子说的话后就要脱下鞋子，抽秦有剩。
　　“快拦住长明叔！”牧子语话音刚落，就有几个男人拦住了秦长明，几个女人和有剩娘劝着秦长明说什么‘孩子还小！’之类的话。
　　牧子语并不认为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还小，她只是不想当众教训他，给他留面子而已。
　　牧子语拍了拍手，说，“现在开始发钱和福利，每家的户主来领东西。”
　　于是，秦书生念一个人的名字，一个人上来领一个大背篓，再给一锭五十两的银子。
　　有那好事的当场掀开背篓上盖的粗布一看，里面有一坛子油，一小袋玉米面，一小袋带壳花生。
　　“这里面是十斤花生油，十斤玉米面粉，十斤带壳的干花生。
　　东西不多，是我一点小心意，明天开始每家每月到粮仓找大福，每家每月领三百斤小麦，自己磨小麦粉吃，以后除了上工的，旁人不得再去大食堂吃饭，当然有什么大节日或聚会除外。”牧子语说道。
　　“村长，这三百斤小麦不够吃啊！”秦大福和牧子语较熟，在下面开玩笑似的喊道。
　　“这就是我要说得第三个问题。”牧子语笑了说道，“咱们这个村子，听着人不多，其实哪家不是兄弟姐妹一大堆啊。
　　原来是没办法，就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
　　可这人一多，矛盾也就多了，都说远的香，近的臭，你们如果谁想分家了，咱们现在有房子，一家住一个院子完全没问道。
　　在坐的个位大叔大婶，大哥嫂子们，你们可就不要为了给我省钱，就不分家啊，都一个村的，谁要不孝顺，就拿大鞋底子抽他啊！”
　　原本有些不想分家的，都轰然大笑起来。
　　想起这段时间一大家子挤在一起的确有诸多不便，先不说房子够不够住，就是关系再好的妯娌，之间也都会有些不大不小的矛盾。
　　最后，几个成了家的被父母分了出去，没成家的还和父母住在一起，秦大年家有些特殊，他没有父母，却有好几个弟弟妹妹，最大的弟弟十五了，最小的妹妹七岁了，和秦大年的大儿子一样大。
　　鉴于这种情况，牧子语做主给了他两个挨着的院子，两个院子之间的墙打通，算两家人，但现在秦大年还先管着他们，直到他们成亲！
　　因为这只是形式上的分家，牧子语并不打算让他们分族谱，所以很快就分完了。
　　分完家后，村子也从原来的八户人家，变成了十三户人家，牧子语又给这分出来的五户，每户五十两银子，一背篓福利，并告诉他们明天别忘了跟大福领粮食。
　　被分出来的这几户，没有想到他们也有银子和福利拿，心里都很激动，都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跟着牧子语好好干。
　　“下面，咱们再说一下关于村里的老人及孩子的问题。”据牧子语了解到，这些秦家村里面，还有一户较为特殊的人家。
　　是两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领着一个八岁的重孙子和一个五岁的重孙女一起生活，家里没有一个有力的劳动力。
　　这个时代的农民，都是比较劳苦的，六十多岁就已经像七、八十岁一样苍老。
　　牧子语曾经私下里找秦大年等人了解过这一家人。


第92章　迷案
　　牧子语曾经私下里找秦大年等人了解过这一家人。
　　据秦大年他们说这户人家姓丁，是七年前到秦家村定居的，没人知道他们叫什么，村里人都叫他们丁伯，丁婶。
　　当时，和丁伯丁婶来的还有他们的孙子、孙媳妇和一岁重孙子丁锦，一家人很少和村里人来往。
　　直到五年多前的那场地震，才和村里人逐渐亲近了起来。
　　丁锦三岁的时候，丁锦娘又给丁锦生了个妹妹，起名叫丁兰。
　　本来应该是幸福圆满的一家人，却因为丁兰两岁时候的一场意外，而变得支离破碎。
　　那一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十分相爱的丁兰丁锦的父母整天都会争吵。
　　因为用得是方言，而且语速很快，他们根本就听不懂两人在吵什么，因为什么事争吵。
　　只要两人争吵，丁伯和丁婶就会带着丁锦和丁兰去寨子里其他人家里串门。
　　有人问，“丁伯，你家孙子和孙媳妇就这么又吵，又摔东西的，你们也不管管。”
　　“怎么管？他们夫妻俩的事，还得他们夫妻解决，谁管都不好使！”丁伯没有说话，话是丁婶说得。
　　可是两人吵了有将近半个月吧，突然就不吵。
　　那天，听寨子看门的兄弟讲，看到丁伯的孙媳妇背着包袱，一大早就下山了，当时问她去哪，也不说话，只是急匆匆的往山下赶，就好像有人在后面追着她一样。
　　等到了吃饭时间，丁婶见她孙子一直没出来吃饭，就去叫他，拍门也不应声，门反锁着，丁婶无法，只好去叫了寨子里的人帮忙踹门。
　　据寨子里当时在场的人说，当时的画面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一个贴了生辰八字的布娃娃被一根横在娃娃脖子中间的绳子勒得紧紧的，娃娃的身上还用血红的朱砂颜料在生辰八字上写了一个“死”字，娃娃的头顶钉了一个丁子。
　　而丁婶的孙子则在床上，瞪着双眼，脸色黑青，张着嘴，舌头前突，明显是窒息而死，可是头顶上却有一个洞，应该是死后弄上去的，因为头顶的洞没有血和脑浆的流出。
　　几人再结合丁伯的孙媳妇今早慌张的神色，一定是她杀了自己的丈夫后，畏罪潜逃了！
　　只是你杀人就杀人，为什么要把现场布置的那么恐怖，而且她是如何做到密室杀人的？
　　更加离奇的是，原本已经逃走的丁锦娘，两天后被寨子里出去捡柴的人发现她死在了树林里，看伤口是被野兽咬断了脖子。
　　因为本身就是劫道的山寨，所以也不敢报官，于是两人就被草草的合葬在一起，埋在了后山。
　　丁伯的孙子他们刚死的时候，丁伯丁婶和丁锦丁兰都很伤心，丁婶更是哭晕过几次，可是他们下葬的第二天，丁伯丁婶包括丁锦丁兰全都绝口不提孙子或爹娘的任何事，就包括小丁兰也不再哭着找娘，去年周年的时候，他们也不去给那夫妻俩烧纸，还是秦大年领着秦大福去偷偷的去烧了些纸钱。
　　密室杀人，在柯南的动漫里经常发生，牧子语倒并不觉得稀奇，只是奇怪既然丁伯的孙媳妇死在了树林，还是被野兽咬死的，那为什么不把她吃了，只是咬死？
　　难道是因为咬死了才发肉难吃？
　　但是这些都不是牧子语关心的，牧子语关心的是这四个没有生产力的老人孩子。
　　“从下个月起，以后村里的老人，凡五十岁以上的包括五十岁，村里每个月除了发粮食以外，再发给每个老人五十文的养老金，每个没有长辈的孩子村里帮着养到他有能力照顾自己，但最大不能超过十八，大家没意见吧！”牧子语问道。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牧子语这么做也是为了让老人手里有个钱，不让儿女虐待老人，而孩子们则是大全未来的主力军。
　　“既然你这么有钱，干脆你养着我们大家好了！”大家都还没有说话，秦有剩又有意见了。
　　牧子语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秦有剩的问题，她觉得没必要和个不成熟的小鬼计较。
　　但霍焱珏却问道，“如果，今天是你站在这里，你会怎么做？”
　　“我……”秦有剩答不出来了。
　　“好了，没事大家都散了吧！明天别忘了去找大福领粮食！”牧子语说完，率先出门了。
　　“有剩，你留下！”秦书生发话了。
　　“是，先生！”秦有剩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若说秦有剩对秦大年是崇拜，那么他对秦书生的感觉就是尊重中带点惧怕。
　　就和我们上学的时候，对老师的心理是一样的。
　　秦长明瞪了秦有剩一眼，对着秦书生鞠了一躬，道，“有劳先生了。”
　　秦书生侧了下身，尽管，那时说好，在学堂里秦书生就是先生，但秦长明毕竟是长辈，秦书生也是不会受他的礼的。
　　“您放心！”秦书生对秦长明点头。
　　秦长明背着背篓，拽着眼里有些但忧的有剩娘，小声说了一句，“都是你给惯的！”
　　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事都不懂！
　　牧子语并没有管这事，她相信秦书生能处理好，就和霍焱珏手拉着手出了门。
　　门外一盏盏蜡烛路灯，昏暗的微光也照亮了村里的道路，路灯是牧子语让人立的，方便村里人晚上行走，也方便晚上打更的小臭叔行路。
　　牧子语吐出一口浊气，对身边的霍焱珏说，“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霍焱珏点了点头。
　　刚进家门，在屋里玩的几个孩子听见响声，出门迎接牧子语和霍焱珏，莲心像个老鹰一样在后面追着他们，让他们慢点。
　　“娘亲，师父说明天就能帮阡阡治病了！”牧柔一下子扑到牧子语怀里，撒娇式的说道。
　　已经四岁的牧柔已经知道了很多东西，也能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唐大叔他们回来了？”牧子语听了牧柔的话，抬起头问莲心道。
　　自从司徒贤来问过唐晏什么时候救治司徒阡后，唐晏第二天就领着石破天走了，说是出门采药，并且这次采药他们没有带牧柔，留下了足够牧子宸泡一年的药浴，搞得牧子语都以为他们这是要逃了。
　　来到堂屋，看到两个乞丐打扮样的人，在那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牧子语一阵心酸。
　　两人原本好不容易长胖些的脸上，又被饿得脸颊都凹进去了。


第93章　有剩知错
　　两人原本就不胖的脸上，又被饿得脸颊都凹进去了。
　　牧子语亲自去给他们烧了洗澡水自是不提，只说被秦书生留下来的秦有剩。
　　秦书生比秦有剩大了十来岁，今年已经二十五、六了，比他大了两岁的秦大年，大儿子都已经七、岁了，但秦书生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成婚。
　　说实话，如果今天秦有剩只是个七、八岁不懂事的孩子，秦书生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和他交流，但秦有剩是个在他看来，马上就可以成亲的大人了，所以秦书生上来第一句话就说。
　　“你很讨厌村长？”秦书生开门见山的问道。
　　秦有剩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讨厌村长？是因为她是女人，还是因为你觉得她抢了大年哥村长的位置。”秦书生的问话十分犀利。
　　秦有剩听了以后，猛然抬起头，秦书生知道他猜对了。
　　“如果是大年哥做村长，你觉得大年哥会比牧子语做得好吗？”秦书生看着秦有剩的眼睛问道。
　　“肯定能……”秦有剩回答的不太却定，他有了迟疑。
　　“如果，今天是大年哥做村长，你会说出让他养全村人的这种话吗？”秦书生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她比大年哥有钱！大年哥又没有多少钱……”秦有剩争辩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今天是大年哥有钱，你还会说出刚才那样的话吗？”秦书生不容秦有剩辩驳的问道。
　　秦有剩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他一直反对牧子语当村长的原因，除了她是个女人外，其实还有一原因，就是牧子语太年轻了。
　　牧子语只比他大不了几岁，但是她的眼界、格局，都要比他大的多，他承认他嫉妒了。
　　如果秦有剩知道牧子语这刚满二十岁的躯壳里，其实是住这一个三十多岁，并且一个人在外面，在那“吃”人的城市打拼了多年的灵魂，不知道秦有剩的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在听了秦书生的问题后，秦有剩的一切狡辩，一切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开脱的理由，都显得苍白无力。
　　“有剩，咱们现在这么平静安逸的生活是牧子语给我们。
　　现在我们手里有闲钱，可以买自己想买的东西，再不用担心生病了请不起大夫，吃不起药了……这种生活是牧子语给我们的。
　　现在你爹娘给你娶媳妇再也不用像，大年哥他那时候娶媳妇，堂叔东借西凑的借彩礼，娶回了媳妇大家吃糠咽菜的还债而过的那种生活，是牧子语给我们的。
　　有剩啊，我给你们讲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真的理解了吗？”秦书生语重心长的说道。
　　秦有剩听了以后头低的更狠了，他突然感到了羞愧，他真的成了他爹说得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了。
　　“其实，刚开始我对牧子语当村长也是有一点质疑的。”秦书生说完这句话，笑了，看着猛着然抬头睁大双眼看着他的秦有剩，说道，“难道只是因为她发明了小吃车？难道只是因为她让村里人有地种，有钱赚？这种事只要有钱有闲有足够的知识，应该谁都能做到吧？”
　　“但是牧子语她今天的决定是要我们均富，谁家挣了钱不是藏着捂着存起来，可是牧子语却把钱毫无保留的分给了村里人。
　　别说什么那些田都是村里的族产，所得的钱她应该分，你有没有想过这村里的族产都人家花钱买的，应该属于私产的田，人家拿来做族产，她可和我们秦家村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那她为什么？因为责任，因为她想让我们都过上好日子。
　　她今天的最后一个决定，真正做到了，老有所依，幼有所养！
　　你能保证大年哥做得比她更好吗？”秦书生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其实他自己也是有所感悟的。
　　“先生，我知道错了！”秦有剩这次的眼神很是坚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回去好好想想，要给弟弟妹妹做个好的榜样，知道吗？”秦书生说道。
　　“嗯，我知道了！”秦有剩狠狠的点了点头。
　　“回去吧！”
　　“我帮您一起灭灯。”
　　“好。”
　　第二天，秦有剩在牧子语去作坊的路上叫住了牧子语，“村长！”
　　“是有剩啊，怎么没去上课，在这干什么呢？”牧子语笑眯眯的问道。
　　牧子语有一点好的，就是不记仇。
　　“呃，村长，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秦有剩有些别扭的说道。
　　牧子语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就已经有了些谱，她很好奇，昨晚秦书生到底对秦有剩说了什么，居然才一晚，就对她改变了态度。
　　“有什么话，你说吧！”牧子语说完，笑着又加了一句，开玩笑似的说道，“或者对我有什么不满也能提出来，但以后能不能私下说，给我留点面儿，别让我那么下不来台啊。”
　　牧子语的话让秦有剩红了脸，秦有剩侧着脸，不敢看牧子语，说了句，“村长，对不起，我错了。”
　　秦有剩说完后，可能是感觉自己这样子不礼貌，于是又朝着牧子语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村长，谢谢你，我去上课啦。”
　　说完，不等牧子语反应，就跑开了。
　　牧子语失笑的摇了摇头，就继续往作坊走去。
　　牧子语想着昨天晚上，她在空间里查到的，关于造纸的资料。
　　麦秸秆子是可以造纸，但是造出来的纸也是很糙，只有木桨纸做出来才柔软细密。
　　但麦秸秆可以做作业用纸，也能制作其他很多有用的用的东西。
　　牧子语还在考虑要不要做卫生纸，因为要做卫生纸，就势必得要砍树，砍树就会破坏环境。
　　牧子语最后还是决定，把卫生纸先放一放，先制做作业用纸。
　　牧子语把盖作坊的地方转了一圈，看了看进度，并且提醒他们，一会下工了别忘了领粮食，得到众人的回应后，就回家了，因为今天唐晏要给司徒阡解毒，她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唐晏要她围观的。
　　回到家的时候，牧柔和牧子宸已经去上课，莲心也陪着照顾他们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