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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孝庄之小家碧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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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金又折了多少人马,这才好不容易拿下了永平四城!派他过去不过是要他好好守住这城池。可他倒好,轻轻巧巧地,就给我把这永平给弄丢了!哼,单单就失守也罢了,顶多算是失职。他还给我屠城!那些个永平的百姓,是看了我们一再发布的那些安民告示,约法三章,这才归顺了的!阿敏这一屠城,以后天南天北的,谁还肯投降?谁傻到活腻了往刀口上撞?!真是该死的东西!该死!他还有什么好泄愤的?!我不把他杀了以谢三军倒不错了!”说到后来,皇太极又是一阵火气上涌,抬手抓起身边布木布泰梳妆台上的胭脂盒便往下扔,一下便将胭脂盒子砸了个粉碎。
多尔衮、布木布泰同苏茉儿三人哪里见他如此震怒的神情?一下子被他的铁青脸色和阴鸷的眼神吓得呆站在原处。
许久,皇太极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转身对着镜子继续扣着纽子,眼中却是时不时闪过冷酷无情的光芒:“说吧,还有什么事。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你也不会这么晚了还闯进宫里来。”
多尔衮听着皇太极冰冷的嗓音,只觉得后背一冷,微微僵硬着身子,整理好思路后躬身道:“刚刚又有消息传了过来,说是阿敏哥哥已经率兵回来了,听说大车小辆连绵不绝,载满了他弃城的时候掠夺来各色的财物和妇女,按照行径速度,恐怕现在已经快要到京城郊外了。”
皇太极转过身来,眼睛盯着多尔衮:“你传我口谕,命令莽古尔泰守在城外十五里拦阻阿敏,不准他进城一步!违者斩!我先去找大贝勒商议,你立刻去交待莽古尔泰让他按令行事。然后过来会合!”说完,皇太极便如一阵风似的大踏步出了门。
多尔衮仍拱手对着皇太极离开的方向道了声“遵命”后才抬头。见布木布泰正看着自己,一双美目里流露着的无限情意,多尔衮一下子又柔肠百结。犹豫片刻,多尔衮终是离开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布木布泰目送着他离开,没有多说什么。
☆、16议罪
沈阳郊野的军帐内,莽古尔泰将皇太极的命令说得清清楚楚。阿敏听后却是拍案怒起,瞪着那双铜铃眼质问莽古尔泰:“皇太极凭什么不让我进城?那祖大寿是带了重兵大炮攻滦州的,穆泰守不住逃到了永平来。结果,倒把祖大寿给招了过来!我永平又不是铁铸不倒的,合着他穆泰守不住可以逃,我阿敏弃城倒是不行的了?莫非皇太极他就要我死在永平不成?!”
莽古尔泰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好好好,咱们先不说别的,你且看看那穆泰,人家好歹还打了一阵,撑了一阵呢吧。可你呢?你不去救援在先,不战而逃在后。再者……你就真当皇太极看不出你延误军机的事了吗?你当皇太极就这么傻?!”
阿敏扭头故作不知:“什么延误军机的……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莽古尔泰,虽说咱们是兄弟,可这种话不是能随便放在嘴巴上说说的。你倒给我说说看,我哪里延误军机了?!”
“我要说……好!我倒给你说个明白!你说!是谁夜夜笙歌款待将士?是谁天天寻着机会就拉拢人心?是谁强压着军情不报?!”莽古尔泰一脸不成器的看着阿敏,“你当这些没人知道吗?多尔衮,早就把这些都同皇太极说了个明明白白的!你怎么还装糊涂呀!我的二哥诶,你这回做得太过,皇太极都快气疯了!”
阿敏却仍是满不在乎:“错都错了!这些罪,我认就是!哼,可他又能拿我怎么样?他凭什么不让我进城?!不让我进城……他想私自定了这些罪名不成?!哼,可别忘了,大汗再大,那也是要听议政王大臣会议的!他皇太极想越过了这层就定我阿敏的罪?想得美!”只要能进了城,只要将车子上的财宝和女人往那些人府里一送……哼,皇太极,你就算想拿我阿敏开刀也要看议政王大臣会议同不同意!
莽古尔泰沉声道:“能拿你怎么样?他怎么不能拿你怎么样了?!这弃城的罪,你认不认倒也不要紧,在会上倒也好说得很。可那屠城、掠财、抢女人……这条大罪你又怎么说过去?!”
阿敏气急败坏:“这……这也算得上是‘罪’了?我早就说过,永平根本不应该去守!可他皇太极偏偏就铁了心地要守!现在守不住,我当然要屠城,这样才不会白白便宜了那些个南蛮子,咱们也不至于一无所得啊!再说了,屠城、掠财、抢女人……这些可都是老汗王当初教我们的!那时候,这可都算做是功劳呢!怎么到了他儿子,这功劳就都成了大罪?就都成了他皇太极对付我阿敏的理由了?!”
阿敏急得直在原地打转,许久,停下脚步,像是想明白一般,转头对着莽古尔泰道:“哈哈哈,好,好!我明白了!他皇太极分明是在找借口,他就想着要置我于死地!他想要杀我!”说了半天,阿敏见莽古尔泰仍是不以为然地沉默着,抓着莽古尔泰的肩膀疯狂地摇,“莽古尔泰,你别傻了!【皇太极就是我们养大的老虎,如今他要吃人了!今天是我,下一个就是你!】莽古尔泰,你实话告诉我,他是不是叫你来杀了我?”
莽古尔泰听着阿敏说的话,只觉得心惊肉跳,神色也是阴晴不定:“大汗他,没有说要杀你。但是他把贝勒们聚集到了一块儿,所有人都在崇政殿等着定你的罪。”
刹那间,阿敏神色大变,颓唐地坐在位子上,面如死灰。
清宁宫暖阁里,阿敏的福晋伏倒在哲哲跟前,泣不成声地哀求:“求求您了大福晋,阿敏闯下这样大祸,大汗饶不了他,他死定了……现在都在崇政殿商讨了呀……大福晋啊!……求求您了……我知道阿敏这样不对。可如果阿敏死了,家里就过不下去了呀大福晋……求您念在这一家老小的份上向大汗求求情吧大福晋!”
哲哲拉着阿敏福晋的手安慰道:“二嫂子,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看着心里难受。这二贝勒有罪无罪,亲贵们自会公断,这朝廷上的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的,也不能干涉过问你说不是!”可这一番话下来,阿敏福晋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更加嚎啕大哭。哲哲暗自皱眉却又不能说什么,只好给布木布泰使个眼色,让她上前劝解。
布木布泰在这种场合是没有任何说话的资格的。可见哲哲为难,又看到她给自己使的眼色,便知道她不想再掺合进去就想着拿自己顶事。哼,敢情,我这做侄女的不仅要为姑姑固宠还要替她处理烦心事。就是十个珍哥也不能及啊。布木布泰在心中冷笑了几声后,亲自上前蹲身搀住还在痛哭流涕的阿敏福晋柔声劝慰:“福晋,您也别太着急了。想来,大汗是不会杀二贝勒的!”
哲哲一怔,目光扫向还扶着阿敏福晋的布木布泰:“玉儿,你怎么知道?”
布木布泰犹疑着答道:“我不过是猜的。但是,应该不会错的!”
哲哲看着布木布泰犹疑里隐藏着的满满自信,脑中不由回荡着当初喇嘛那句嫁给一国之君,母仪天下的箴言以及皇太极的那句【我不能把这个‘万一’的可能,送给了别人,你懂吗?】。母仪天下吗?哲哲微微敛下眼睑,微阖的眼里不由得划过一道暗芒。
多尔衮府宅中,诺敏陪着殊兰在亭间坐着。八旗亲贵到底是大手笔。一年一过,这亭子周围的桃李早就被除得干干净净,重新添上了阴阴可人的古槐,初夏里的太阳虽不怎么灼人但长时间地待着也会觉得头晕。诺敏站在殊兰身后轻轻打着扇子。
“这么说来,阿敏已经在崇政殿里了?”殊兰懒懒地拿着些许鱼食抛给池塘里那些躲在荷叶下的锦鲤。鱼食一下去,那些个锦鲤就像是从来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一样,争先恐后。大的压小的,小的压更小的……弱肉强食,在生存面前,礼仪风度都不算什么。在这一刻,生存,活下去才更重要。
“听说所有的贝勒爷都到场了。”诺敏接着说道,“这次二贝勒却是做的过分了。这弃城屠城的,不是自己把到手的人心往外面推嘛。听说,这次大汗气急了呢,好像,好像大汗动了杀心。”
“杀心?”殊兰诧异地扭过身子看着诺敏,“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诺敏看着殊兰,答得小心翼翼:“是大贝勒家的多玛说的。她说是她进去奉茶时听到大汗说要杀了二贝勒的……格格,有什么不对吗?”
殊兰原是皱着眉听诺敏叙述,听后却是舒展了眉头,微微一笑:“原来是代善……难怪了……你放心吧。大汗他……是不可能杀二贝勒的。”这消息怕也是代善命人传的吧。哼,是怕皇太极卸磨杀驴么。嗤,真的要卸磨杀驴,就这点小动作就够了?这不是逼着他加快动作呢么。真是愚蠢至极!
“格格怎么知道……”诺敏疑惑地看着殊兰,满是不解。明明二贝勒犯下这么大的事情。况且格格之前不是说过大汗正想着法儿地要寻三大贝勒的错呢吗?为什么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会不用呢?
“首先,大汗是借由代善、阿敏和莽古尔泰登上汗王的位子的。如果他现在就因为阿敏屠城的事要杀阿敏,你认为八旗亲贵们会怎么看待大汗?”殊兰微笑道,“他们不会认为阿敏做的事有错。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是他们炫耀军功的物事,你认为他们真的想让大汗将不许烧杀抢掠定为规矩吗?”
“难道就任由二贝勒这样不管吗?”诺敏瞪大了眼睛,“这样以后还有谁会把定下的规矩当回事?”
“这永平既然已经丢了,就算现在杀了他也终究是无济于事,倒不如留着他一条命,以儆效尤。也好向八旗彰显他大的仁慈不是?”殊兰又从瓷罐里拿了一把鱼食出来抛向空中,“再说了,汉人有句话叫做‘生不如死’。有时候,活着,未必是一件快乐的事。相反,死,才是最大的解脱。”罐中的鱼食早已喂完。殊兰轻轻拍了拍手,将手心里的那点子碎末拍净后便转身走出了亭子,再也不去理会池中锦鲤的事了。
“她是这么说我的?”皇太极一身玄衣衬得长身玉立,稳重内敛。长时间的端坐高位给予他常人没有的君临天下的霸气。“呵,她倒是懂我。”皇太极细细回味着听来的语句,因阿敏而冰冷的面容终于有了回暖的迹象。
☆、17【小剧场】
等到多尔衮的伤势好全,已经差不多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借着殊兰的种种明示暗示,多尔衮很快便适应了全新的生活。借尸还魂固然有些惊悚恐怖,可借的是自己的身体那种恶心不自在的感觉倒是消了好多。能一步步从一个小贝勒爬到皇父摄政王的高位,多尔衮的城府又能浅到哪里去呢?不过,对他而言,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在皇太极面前要将自己小心隐藏。多年的执政生涯让多尔衮身上的气势一点也不必皇太极逊色,甚至或许因为经历得更多,以至于有时他竟生生压过皇太极一头!好在他有一个多月的休整来收敛气息。可好不容易终于休假去上了趟早朝,多尔衮却是强忍着怒气回来的。
“福晋呢?”多尔衮刚进府门,便将外褂脱下扔到侍从手上,只穿着深青色绣翠竹暗纹的常服,不管不顾地直直朝殊兰的房间走去。面容阴沉,眼神阴鸷,声音也是低沉着,压抑了满满的火气。
家中侍从哪里见过这样有气势的多尔衮?身子吓得直打哆嗦,就差没摔倒在地上了。原想喘口气,却没想抬头便对上了多尔衮射来的视线,吓得他忙将头又埋下,声音颤颤地回道:“回,回爷的话,福,福晋在,在屋里……”他的话还未说完,殊兰的屋子已经到了。门外侍婢见是多尔衮来了,忙跪下问安。见多尔衮抬脚就要进去,连忙伸手打起帘子,对着里面轻声报:“诺敏姐姐,爷来了。”
此刻,殊兰正歪在榻上小憩。松散的小两把上别着一只流水纹的碧玉簪。耳上的三对坠子都被卸了下来,一身淡蓝色旗装绣着兰花暗纹,端得是娴淑静雅。诺敏坐在榻侧给她打着扇子,一个还是扎着粗粗麻花的小女孩正斜坐在踏脚上轻轻地给她捶腿。多尔衮进门后,见殊兰正闭眼休憩,便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缓和口气,这心中的怒火倒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可看着殊兰睡的地方,又是一阵火大。对着诺敏张口就道:“你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怎么让她在这里就睡了?这都是深秋了,再在这窗下睡着,醒来还不得头疼?”
诺敏轻轻放下扇子正要回答,谁知殊兰却是自己醒了。她生性浅眠,多尔衮进屋前她便已经渐渐醒了。原不想理会,仍就这么懒懒地躺着。可听多尔衮对诺敏说的话,殊兰便知道这位爷现下的脾气可并不怎么好。要是再不出声,她这个仰仗的大丫鬟可就要挨罚来给爷出气了。
“你们先下去吧。”殊兰缓缓坐起身子,理理因小憩而稍显凌乱的衣服,头也不抬地便要诺敏带着那个小丫头和屋外的一群侍婢下去。
殊兰能看出多尔衮心情不好,这一直学着伺候人的诺敏又哪里看不出多尔衮今日的心情不好?她原看十四爷和格格这个把月相处得还算融洽,便以为好事到了。谁想进了趟宫回来就这样了!看来,那个狐狸精真真讨厌!诺敏在心里计较着这些,同时盘算着就算十四爷要找格格的麻烦她也要挡在前面,不让格格受一点子伤害。之前看爷借着由头要拿自己出气,诺敏不是不委屈,可她转眼想到自己因此能护住自家格格,反倒也是心甘情愿的。可现在呢?格格竟然要她离开!格格呀格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家主子说的话听不懂吗?下去!还要爷再说一遍吗?!”多尔衮见诺敏一脸担忧地看着殊兰,时不时又用恐惧的眼神瞥自己一眼,这肚子里的火气又是一拱一拱的上来,怎么也压不下去。这算什么?!合着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爷在这小丫头还就成了会吃人的洪水猛兽了?! “下去!”
“奴婢告退。”诺敏领着丫头带着一众侍婢,期期艾艾地一步步退离房间,眼睛还隐晦地看着多尔衮,眼中满是害怕与厌恶。
“哼,你这丫头倒是教得好。”在多尔衮的注视下,诺敏终于退出了房间,一步步离开,渐行渐远。可直至出了院子,诺敏仍是一步三回头地看着。
“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殊兰拿起诺敏放在榻上的蝶戏牡丹白绢骨扇轻轻摇动,满面的恬然笑意,“难道是兰儿哪里得罪了爷吗?这火气怎么尽是往我房里的侍婢里出呀?”
“你!”多尔衮听殊兰这样说,忙回过身看着殊兰,好气又好笑,“你知不知道永福宫对我的,对这副身体的心思?”居然调情都调到宫里来了!真是……
“这个兰儿不是早就和爷说了么?”殊兰不在意地扇着扇子,笑语盈盈,“诺敏说爷和她可是青梅竹马,铁板钉钉的一对儿。只可惜……可惜爷出去打了一仗,结果音讯全无,这没有任何信物的新娘也成了别人家的。然后嘛,便是我这个从旁插入的‘小玉儿’死皮赖脸的求着大汗嫁给了爷,还让爷休了家里的所有妾室……这些兰儿不都和爷说得清清楚楚的么?”殊兰眨着眼睛,看着多尔衮,眼中满是深深浅浅的戏谑。
“可你没告诉爷他们有过‘生死相许’,你没告诉爷他们能大着胆子在宫里就明目张胆地调情,你也没告诉爷那个侍婢对爷也是有着别样心思。这么多都不说……”多尔衮一把将殊兰抓了过来,抱在怀里,“你说,爷该怎么罚你?”
殊兰被多尔衮搂在怀里仍不改调皮的性子——或者说在多尔衮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便不想再隐藏自己的性子了:“兰儿哪里没说呢?只不过没说详细罢了。爷可不能平白冤枉了兰儿呀。”
“是吗?”多尔衮挑眉看着她,一双眼睛不住地在她的面上逡巡着,猛然间,低下头,一下便攫住了那粉嫩的双唇。一阵攻城略地后,殊兰便只能依靠在多尔衮的怀里慢慢调整着呼吸。原本淡然的面容在这一刻娇艳妩媚得胜过世间万千繁华,轻轻一瞥,便是水光流转,秋波盈盈。
“既然兰儿是‘无心’的,爷也不能‘平白冤枉’了不是?”多尔衮看着殊兰投射过来的埋怨,笑得得意,“可兰儿自己也说是没有说详细了不是?今日念在是初犯,要是下次在这样……”多尔衮弯起唇角,笑得邪魅无比。
看着这样的多尔衮,殊兰不由得羞红了脸。低下头,轻声应道:“嗯……”
☆、18幽禁
沈阳大牢的夜晚,潮湿而阴森,恐怖而死寂。阿敏坐在一堆草垛上,衣衫凌乱,神情疲惫,却是一言不发,沉默地坐着。牢房的门并没有被上锁——那是皇太极给予多尔衮的权利,看管犯人的责任。可似乎有无形的牢房将阿敏紧紧包围着,让他无处可逃。多尔衮缓缓将钥匙插入铜锁,轻轻一转,但听得咔嗒一声,牢房的大锁便被轻而易举地锁上。多尔衮脸上是痛恨却又痛快的神情。
听着细微的落锁声,阿敏终于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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