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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厨女当家-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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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小柔快速的剁了肉馅,又切了食材,那边已有御厨忙着擀面条了,很快,锅里的水烧开,御厨将面条下到锅里煮上。
  凌小柔也用另一口锅加底油倒入葱花将肉馅炒熟,倒入黄酱,炒成炸酱,只要往面条上一盖再铺上黄瓜丝、莴笋丝就是很香的炸酱面了。
  福德将炸酱面用食盒带到李旬面前时,李旬只看了一眼,冷声道:“不对,再去做来!”
  福德只好将炸酱面带回,为难地对凌小柔道:“凌小姐,您再受受累,皇上要的不是这种面。”
  凌小柔无奈,只好再做,心里却把李旬骂了狗血淋头,等她出宫以后,他再想买那些南方来的食材,都给他提价两倍!
  这次凌小柔亲自动手做了抻面,煮熟捞在碗里,又用老汤煮了汤汁浇上,上面洒上一层肉丁和咸菜炒出的卤汁和香菜。
  福德再次端给李旬,李旬又是只看一眼,“不对!”
  福德抹了把头上的汗,也不知皇上是真心难为凌小柔呢?还是本意是为了惩罚他了。
  连着跑了五趟,凌小柔做了五碗面,愣是没有一碗是李旬看上眼的,最后凌小柔也知道李旬就是为了找她的麻烦,这边送走福德,直接就将锅烧好,番茄面、阳春面、炒面、花生酱面、肉沫面……甚至还做了一种从王婶那里学来的一种四丁面,做好了摆成一排,就等福德再来都拿走。
  果然,不多时跑得满头大汗的福德再次出现,还没等他开口,凌小柔指着桌上摆着的八碗面,话都懒得再说了。
  福德苦着脸将面都装进两个食盒里,好在拎食盒这活不用他干,身后两个小太监都身强体壮的。
  凌小柔也没在御膳房等了,直接跟了福德去见李旬,若是这次李旬还不满意,再敢说一句什么回来重做的话,她一准把那面扣到他头上。
  来到李旬的雍和殿,凌小柔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福德身后进到内殿,福德拦了一下,见凌小柔完全是铁了心,也只能为难地咂巴咂巴嘴,谁让他都得罪不起呢。
  李旬见到凌小柔眼中有光彩闪过,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了嘛,这样正好,他还可以给她安个不大不小的罪名,让贺楼远为难那么一下下。
  福德让人再次将面摆在李旬面前,一溜八碗都是色香味俱全,李旬目光在面上轻轻扫过,原想着找个借口,小小地给凌小柔一个难堪,结果目光落在那碗四丁面上时,就再也挪不开眼了,整个身子一僵,双眼狠狠地瞪着,眼圈也微微发红,那模样怎么也不像是在看一碗面,倒像是看杀父的仇人。
  李旬看了半晌,才声音颤抖地对福德道:“将那碗四丁面与朕端来。”
  凌小柔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李旬竟然认得这碗四丁面,王婶不是说这面是她独创的吗?
  李旬端着四丁面,轻轻将面上面炒熟的肉丁、胡萝卜丁、香菇丁和土豆丁与面搅拌开,挑起一筷头,在眼前看了又看,那目光比看陈淑仪还温柔,许久之后才轻轻一口咬下,闭上眼慢慢地嚼着,嚼着嚼着,眼泪就下来了。
  凌小柔下意识就想跑,她怎么也没想到一碗面就把李旬给吃哭了,这要是传出去,会不会有人想杀她的头呢?
  脚步向后退,退至殿门前时,李旬突然睁开双眼,眼中含着喜意,对凌小柔问道:“这面……是谁教你做的?”
  凌小柔也不知李旬问这话是何意,生怕说是王婶教的再为王婶惹来麻烦,干脆就自己把事抗下来,胸膛一挺,“没谁教,我自己做的。”
  李旬的目光就更能柔的化出水了,眼神中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依恋。
  挥手让人将午膳撤下,李旬起身朝凌小柔走来,走到凌小柔身前时道了句:“跟我来!”
  说完,迈步出了大殿,凌小柔万般无奈,只能随后跟着,一直跟到御书房,李旬让人都在外守着,径直走进去,走到门前停下,朝凌小柔招招手。
  凌小柔脚步沉重地跟了进去,李旬轻轻将门关上,转过身就那样一眼不眨地盯着凌小柔,盯的凌小柔紧抿着唇,想他若是敢乱来,不管他是不是皇上,也得先打晕了他逃出去才行。
  结果,李旬看了一会儿,鼻子动了动,嘴一扁,眼泪就流了下来,倒是把凌小柔吓坏了,怎么好好的又哭了呢?
  李旬问:“你今年十五岁?”
  凌小柔点头,李旬又问:“那十六年前的事你可还记得?”
  凌小柔无语,“皇上,十六年前还没有民女。”
  !!

  ☆、154 疯魔是种病,得治!

  李旬好似没有听到般,只是自顾自地道:“当年,你也是常给朕做四丁面吃,当时朕还不懂事,总是嫌弃只有四丁面吃的让人生厌,这么些年过去了,朕终于懂得,世上最好吃的也莫过于这碗四丁面了。”
  凌小柔不敢接话了,总觉得李旬所说的当年就是十六年前,可十六年前,别说是她没来到这里,就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也还没出生呢,怎么可能给他做四丁面?
  背后一阵阵发凉,难道这又是一个人鬼情未了的故事?
  转念一想,李旬那时也有五、六岁年纪,四丁面又是从王婶那里学来的,难道李旬所说的十六年前为他做四丁面的是王婶?
  再看李旬那陷入回忆的目光,凌小柔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对王婶的身份也有了怀疑,从前她一直没问过王婶,难道王婶从前是李旬的乳娘,后来放出宫了,被李旬一直怀念至今?
  凌小柔不知该不该跟李旬说起王婶,又怕这样贸然说出来会给王婶惹来灾祸,干脆就等出宫了见了王婶问问再说吧。
  见凌小柔一直没接言,李旬自顾自地说了半天,突然挨了过来,拉着凌小柔的手将她按坐在龙椅之上,之后他往龙椅边上的地上一坐,将头伏在凌小柔的腿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凌小柔尖叫也不是,安慰也不是,只能任他这样哭的双眼通红,心里却跟滚水开了花似的,就怕他哭过之后觉得没了面子,再对她来个杀人灭口。
  好在哭到最后,李旬没声了,凌小柔觉得这个姿势很难受,动了动腿,李旬的身子就向一边滑去,凌小柔吓了一跳,生怕李旬是哭抽过去,赶紧将人擎住,探了探鼻息,又听了听心跳,好在只是哭累睡着了。
  凌小柔松了口气,也不再管李旬是否还坐在地上,直接松了手,李旬抽搭着倒在地上,倒是没醒过来。
  凌小柔想了想,从旁边墙上摘了件黑色的貂皮大氅为他盖在身上,左右地下都烧着地龙,上面还铺着一层厚地毯,也不怕他在地上躺着着凉。
  悄悄地从御书房出来,对外面等着焦急的福德做个噤声的手势,“皇上睡了,你们先不要去打扰。”
  说完,挥挥手潇洒地离开,转出雍和殿就双腿发软了,除了被李旬压的之外,更多的则是吓的,幸好她够机智,没有让人进去看到李旬哭肿的眼睛,不然在这宫中还不定要和李旬传出怎样的绯闻来。
  可这回还是受到惊吓,试问全天下,有几人能见着皇上哭的跟个孩子似的,在凌小柔心里那真是恐惧大于荣幸。
  总算扶着墙走回偏殿,宫女们没想到这么早凌小柔就回来了,正要上来请安,凌小柔挥挥手,“去给我打些热水来,我要泡泡。”
  宫女也不敢多问,飞快地打来热水,凌小柔泡在里面总算是脑中不那么乱了,好在离年三十也没几天了,等出宫了,她可得好好问问王婶四丁面的故事。
  泡过澡后,凌小柔直接就换了身白色丝绸的里衣倒在床上就睡,难得被皇上吓这么一次,也就让她任性一回吧。
  御膳房那么一直也不必凌小柔亲自过去,太后和陈淑仪的午后点心御厨们就能给做了,也就没人过来打扰凌小柔歇息,一觉睡到天黑,凌小柔被饿醒了。
  隔着门让外面侍候的宫女去御膳房给拿些吃食,她连被窝都懒得爬起来了,屋子里黑乎乎的,凌小柔又有些犯困。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凌小柔只当是宫女拿了吃食回来,道了声:“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因背着月光看不太真切,但显然不是侍候她的宫女,凌小柔惊叫一声,拥着被子坐起身,“你……什么人?”
  那人不语借着月光看清桌子的位置,走了过去,将手上的食盒放在桌上,将里面的碗和盘一样一样地摆了出来。
  从那略为沉重的呼吸和身材轮廓,凌小柔很确定这是个男人,还是个身材不错的男人,只是身材再好,大晚上的闯进她的闺房也让她无法接受。
  凌小柔双手在床上划拉,想要找个能够用来防身的物件,最期待的就是刀子剪子,可不用想都知道没那可能,那些东西在皇宫里可不是人人都能弄到的。
  男人将食盒摆好,这才用火折子将桌上的蜡烛点上,凌小柔这才看清男人的长相,竟然是李旬摸了过来,难怪外面的宫女一声没有,想也知道是李旬的命令。
  凌小柔不知李旬目的为何,换了旁人她还能大喊大叫让人来救,可在皇宫里,她真那样做了,除了会让自己成为妃子们嫉妒恨的对象,屁用都不顶,如今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瞧瞧李旬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旬端着一只碗走过来,很自然地坐在凌小柔的床边,肿着一双桃似的眼睛,笑的跟傻孩子似的,“来,尝尝这碗四丁面,是朕亲手做的。”
  凌小柔望了一眼,虽然烛光被李旬挡住,面碗在阴影中显得轮廓不那么鲜明,凌小柔还是看出面条上面黑乎乎的……真是能吃的东西吗?
  李旬见凌小柔的眼神,立马羞涩地道:“我知道这碗面做的不好……你就尝尝看嘛。”
  这撒娇的口气、想要得到大人夸奖的眼神让凌小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怕他再整出什么幺蛾子,赶紧端过面,吃了一口。
  虽然外表不怎么好看,说实话这面也没凌小柔想像的那么难吃,凌小柔也是饿了,很快一碗面就吃见了底。
  李旬温柔地接过凌小柔吃空的碗放在一边,又递了一杯茶过来,凌小柔伸手要接,李旬躲开,亲手送到凌小柔嘴边,“以往吃了面,都是你喂朕喝水,就让朕也喂你一次嘛。”
  好吧,凌小柔承认,她对李旬这种撒娇的口气真心没辙,只能认命地让李旬将水喂进她的口中。
  李旬毕竟是没侍候过人,这水喂的有些急,凌小柔被呛的咳了起来,李旬惊慌地将茶杯放在一边,轻轻地给凌小柔拍打着后背。
  直到凌小柔咳的一张俏脸红如滴血,这才算是把咳给止住了,再看到李旬一脸的关切,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等到终于不咳了,李旬又一脸自责地道:“都怪朕不好。”
  凌小柔很无奈地对李旬道:“皇上,您……还是回去吧。”
  见凌小柔赶他离开,李旬急红了眼,双手死死地抓住凌小柔的手腕,“你赶朕走吗?你为何要赶朕走?当年你说过,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朕睡觉,如今朕是皇帝了,再也没人敢阻止你看朕睡觉,你为何说话不算话了?”
  凌小柔很想哭,她此时哪里还会看不出来李旬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这肯定是把她当成一个他极为思念的人,让自己陷入疯魔了。
  若是乳娘,自然是要哄着他入睡,想要看李旬入睡就不可能成为愿望,这样一想,凌小柔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都说太后不是皇上的亲娘,皇上的亲娘早在皇上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那么让李旬思念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他的亲娘呢?
  而在李旬心中,那一碗四丁面就成了他思念的寄托,在凌小柔做出四丁面后,他一直被迷了心窍,就将凌小柔当成他一直思念着的亲娘,像个孩子似的各种讨好。
  至于为何王婶会做让李旬念念不忘的四丁面,是巧合还是必然,凌小柔一时倒是无法确定,毕竟李旬也说了十六年前,那时他才几岁,真会记住当初那碗四丁面的味道吗?会不会吃到相似的食物就当成是思念之人做的呢?
  可不管怎样,凌小柔都得先把李旬哄住,再想办法找御医来瞧瞧,到底是病是疯也不能让他赖在她这里,不然传到宁远王府,贺楼远别再也跟着疯了。
  想到这里,凌小柔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一些,“皇上,你也说了如今你是皇上,这皇宫里可是有几千双眼睛都盯着你看呢,若是今晚你住在我这里,明日真传了出去,会不会被人多想?”
  李旬听的呆了片刻,很用力地点头,“正是,是朕想的不够周全,往后再也不会给人陷害你的把柄了。”
  说完,又呜呜地哭了两声,“可是,朕想让你看着朕睡觉!”
  凌小柔无奈,最后只好提议道:“不如我随皇上回去,等皇上睡下了我再回来?这样皇上也不会耽误了明日早朝。”
  李旬听了后有些为难,“可我不想你劳累。”
  凌小柔摇头,“不劳累,不劳累,下午我睡的多了,此时不困。”
  于是,愁眉苦脸的凌小柔被欢天喜地的李旬带回了雍和殿,一路上若不是凌小柔一再强调要低调,免得给人陷害她的把柄,李旬真恨不得一直拉着她的手了。
  既是这样,凌小柔被皇上从名字都没有的偏殿带到雍和殿的事也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座皇宫,一时之间宫里所有人都在说皇上看上凌小柔,要与宁远王抢人的传言。
  !!

  ☆、155 忘乎所以

  李旬躺在床上还难掩眼中的兴奋,一只手抓着凌小柔的小手,生怕睡醒了再见不到人,凌小柔挣不开,只能任他抓着。
  李旬盯着凌小柔看了半晌,凌小柔脸沉下来,“你倒是睡啊,再不睡我可走了。”
  李旬不依道:“小时候睡觉乳娘都会哼曲给朕听……”
  凌小柔无奈,还好只是哼曲,不是让她唱出来,不然她那五音不全的嗓子,还真怕把他唱做噩梦了。
  也不管什么曲不曲的,凌小柔只哼哼唧唧地哄着李旬,直到他眼皮渐沉,慢慢睡实了。
  凌小柔刚将被捏出几个指印的小手抽回,李旬蓦然睁开眼,那控诉的目光吓的凌小柔赶忙再将手塞回去。
  李旬满意地弯了弯嘴角,再次合眼睡下。
  凌小柔又试了两次将手抽回,每次都会把李旬惊醒,最后一次甚至还能隐约看到李旬眼中闪着泪光,吓的凌小柔再不敢乱动,却开始怀疑李旬是真睡了,还是装睡。
  福德在外面也守了一夜,早起来喊李旬上朝,李旬精神饱满地起身,对床边上困的直打哈欠的凌小柔道:“你先睡会儿,朕去去就回。”
  凌小柔已困的泪眼婆娑,哪里还会理他是去去就回,还是一去不回,只愿把这祖宗送走,她好回去睡个觉,至于太后和陈淑仪那里的早膳,还有各宫妃子们的奶,她可管不了那么些了。
  昨晚被李旬拖回雍和殿,想必宫里已经传开了吧,不知多少妃子因此夜不能寐,把她恨在心头了。
  李旬心情愉悦地上朝去了,脚下都虎虎生风的,凌小柔打着哈欠起身,也该回去补眠了,刚走到门前被守门的小太监拦下,只见他用谦卑的语气说着令凌小柔想发飙的话:“凌小姐,皇上请您在这里等他回来,你若离开皇上回来见不着你,会发怒的。”
  凌小柔打哈欠的手停在嘴前,满面怒容,“他发怒?本小姐还发怒呢!本小姐要回去睡觉,在本小姐发怒之前你快点给我让开!”
  太监执着地挡在凌小柔面前,凌小柔推了他一把,愣是没推动,想不到这还是个高手。
  出门肯定出不去了,凌小柔气哼哼地回到里面,坐在桌边生闷气。
  福德跟李旬上朝走到一半,被李旬打发回来侍候凌小柔,见凌小柔坐在桌边生闷气,将眼前能见着的奴才们都骂了一通,之后很谄媚地立在凌小柔身边,“凌小姐,您不气了吧?”
  凌小柔被他这惺惺作态的作法给闹的没脾气了,与其说他是给自己出气,倒不如说像是哄小孩,她又不是心智退化的李旬,用得着这么哄吗?
  想到李旬的心智问题,凌小柔对福德问道:“大总管,你们皇上……平日里也好……这样?”
  虽然说的比较隐晦,福德一听也就明白了,这是问皇上是否有疯病呢。
  挥挥手让外面守着的宫女太监们都远着些,这才压低声音对凌小柔道:“此事若是别人问起,奴才定不会说,但主子不同于别人,且听奴才慢慢说来。”
  凌小柔摆手,“别,你还是叫我凌小姐吧,我不是什么主子。”
  福德不置可否,整个人似乎陷入回忆中,许久才道:“此事说来话长,那还是十六年前……”
  凌小柔就好像在听一部宫闱秘史,一个宫女被醉酒的皇上给临幸了,没有倾世美貌,又没有强硬靠山的她注定被薄幸的皇上给遗忘,却不想珠胎暗结,十个月小心翼翼,终于生下猫儿一样弱小的皇子。
  当皇上得知自己多了个皇子,若不是有记录可寻,怕是皇上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播下这颗种子,可毕竟对生下皇子的宫女没什么情意,随便封了个才人也就忘在脑后,甚至住的都是冷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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