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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厨女当家-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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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一直玩到晚上,在宁远王府吃过晚饭,明诚才带着段锦儿回宫,有多久没玩的这么开心了,明诚即使回到宫中脸上还一直挂着笑,可惜从明儿开始又要忙碌了,只盼着过年那几日不用上朝,还能轻闲几日。
第二日,贺楼远上朝之后,凌小柔派出人手,先是在外面找人去李旬如今住的宅子的护卫家中,只说看中那处宅子的位置,想要连着将周围的几处宅子都买下来。
因给的银子足,那处宅子又年久失修,护卫家中本来就没放在心上,若不是凌小柔派来的人说,他们大概就将这宅子给忘了。
很快就拿了银子,买了宅子,再拿好重新在衙门里登记过的房契回来复命,凌小柔很满意,给去办事的下人打了赏。
之后,又让其在外面找几个闲人去收屋,没住的地儿了,看李旬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等到了晚上,回来复命时,凌小柔又给打了重重的赏,一想到李旬和他的护卫们得知宅子被卖了时震惊的表情,凌小柔就忍不住心情好。
李旬这些日子就一直窝在屋子里,连床都懒得下了,外面天寒地冻的,屋子里也暖和不了多少,四处透风不说,就是新换上的窗纱也抵不住多少寒风,就是屋子里烧了五六个火盆,可离着火盆几步还是冷的要人命。
无奈地用棉被把所有的洞都堵上了,可屋子更是暗无天日了,李旬每天都唉声叹气,若不是拉不下脸回宫受贺楼远的奚落,他真想不管不顾地回宫去。
☆、595 好像闯祸了
想念宫里的御食,想念宫里暖香松软的被褥,更想念宫里那些虽然勾心斗角、在他面前却也温柔的可人儿们。
哪像如今,他只能围着一床虽然不算破,却绝对称不上舒服的被子,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忍受着一股股的寒风。
也不知他当时脑子是怎么一抽就跑了出来,难道真是日子太好过了,让他看不清自己了?
可当他连暗无天日的屋子都没了时,李旬更加怀念宫里的美好日子。
站在凛冽的寒风中,身后的十几辆马车和冻的同样瑟瑟发抖的护卫们就是背景,李旬只觉他的人生都灰暗了。
刚刚还嫌弃不暖不亮的房子,如今也住不上了,这大晚上难道就让他在寒风里过一夜?
护卫们快手快脚地在李旬坐的那辆马车里填了炭盆,又用厚棉被把马车四面都盖的严实,很快马车里就暖了起来,再把还站在风中凌乱着的李旬扶上马车。
扑脸的热气让李旬恢复一些思考能力,抱着手炉就开始思考人生。
虽然贺楼远没再派人来劝他回宫,但时值腊月,眼看不些日子就要过年,他也不是没有回宫的理由,就好比说过年了,回宫去与太皇太后一家团聚不就是好借口?又何必一定要看贺楼远的意思?
明诚如今是皇上,又是他的儿子,他这个太上皇要回家还有谁拦得住?再说,除了贺楼远那家伙之外,谁敢对太上皇回宫提出异议?就是贺楼远的奚落和冷嘲热讽,他都可以无视的。
于是,李旬想要回宫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已经强烈到等不及天亮了,让护卫赶着马车奔向皇宫。
因着天冷他也有许多日子不曾沐浴过了,他不但怀念温暖的屋子,舒服的大床,更怀念烧得热热、还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浴池子,这次回宫他一定要好好地洗洗泡泡,把身上从里到外都洗的干干净净才行。
只是如今他住的这处院子离着皇宫太远,差不多要穿过一个京城,等他们巴巴地赶着马车赶到离着最近的宫门时,天色虽然没亮,却也不早了。
在皇宫门前看到一辆辆的马车等候着,几队皇城守卫在门前验看腰牌,验看过无误的就可以赶着马车进宫。
李旬一时想不到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有明白的护卫就道:“回万岁,这些是每日负责宫里采办的车辆。”
从前,李旬花钱只凭兴趣,从来没想过国库的银子赚的有多不易,在经过这些日子在宫外受的苦后,李旬才终于体会到赚钱的不易。
当看到整个皇宫一日就需要采办这许多物资,李旬深深的心疼了,想不到皇宫里每日用度竟然这么多,这得养多少吃闲饭的?看来回头他得把这事说说,没用的人就都打发出去,可不能让小小的明诚养成穷奢极欲的性子。
让护卫们把马车赶在队伍的后面,等待检查了进宫,若不是不愿‘先’皇回宫的消息太快地传出去,也是怕贺楼远再派人为难,李旬倒也没想直接道出身份进宫。
左右他们想要进宫都不难,不但他的护卫们因之前差不多每日都要进宫当值而有身份腰牌,就是李旬出宫前也带了一块腰牌。
终于,过了大半个时辰才轮到他们的马车,李旬站在车外冻的瑟瑟发抖,进了宫门,除了身份实在特殊或是被准许乘车坐轿进宫的人,都得用脚走着,李旬既然不想泄露身份当然也不例外。
终于混在车辆之中进到皇宫,因为他们赶着的马车里装的都是食材,倒没引起谁的怀疑,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脱离送货的队伍也不容易,于是,李旬与护卫们因送来的车里都是食材,便被送到了御膳房旁边堆放食材的小院子。
御膳房大总管挨个车子验看,越看脸色越黑,这送来的都是什么?除了一车车的干货就是要烂了和冻坏了的青菜,早就知道采买这块是肥缺,很多采买的太监会以次充好,只要不是太过,能保证皇上和宫里几位重要主子吃的都是好食材,剩下的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可如今瞧瞧这一车车的东西,怎么也得有几千两银子,竟然都是些烂菜和干菜,也不知道是哪个脏心烂肺的采买回来的,反正这种低廉的食材他都不屑于做。
回头就跟宁远王妃说说,莫不是欺皇上年幼,这些奴才们个个都想着自己的小金库,若是长此下去,皇宫里可不越发的乌烟瘴气了?
而最重要的是,有人已经做到如此明目张胆、无所顾忌了,竟然连跟他打个招呼都没有,明显没把他看在眼里,这可是让他最无法接受的。
越想越觉得自身担子很重的御膳房大总管脸越拉越长,对送货过来的护卫也冷着一张脸,“你们这食材是从哪送来的?瞧瞧都是些什么东西?这样的东西,是让咱家给太后吃,还是给太皇太后吃,或者是给皇上吃?”
见大总管沉着脸,护卫的目光就往李旬身上瞄,结果就见李旬一双眼睛就盯着御膳房的方向,那副垂涎三尺的模样,就是护卫瞧了都脸红。
虽然之前的日子是苦了些,可他们也没饿着太上皇,怎么就让他露出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不过,这御膳房里传出的味道还真是香啊。
护卫仔细地闻了,竟然有鲍鱼粥,还有小笼包的香味,当初在宫里侍候李旬时,李旬也赏赐过不少让他们吃,所以一闻就能分辨出来这些美食,再一想到那些美食的味道,口水没忍住就流了出来。
赶紧用袖子擦过,就看到御膳房大总管鄙夷和自傲的神色,护卫黑线了,他也是吃过见过的,竟然因为太久没吃过好料而丢这大人。
可转念一想,跟馋的都不知掩饰的太上皇一比,他这也算不上什么。
大总管等了一会儿,见这个明显是领头人的护卫也没回答他的责问,只顾着垂涎于御膳房的美食,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人,咱家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就你们送来这些东西,咱家不能收,谁让你们送进来的,你们就去找谁。”
护卫才想起大总管跟他说的话,以往在宫里侍候时,他也多少知道一些内幕,除了那些重要的主子,宫里不受宠的妃子和宫女太监到了冬日可不就是萝卜白菜和豆腐之一类的?
就是菜干还是后来才有的,如今倒是嫌弃起菜干不好了,想到太上皇回宫了,他们也不用再像从前一样忍气吞声,再说这些菜干虽然被搓摸的不像样子,可又没要谁的钱,何苦受别人的气?
看旁边也有同时送食材过来的车辆,人家车上的货虽然也未必有多好,至少瞧着像样子,摆的也整齐,更没有像他们车上那样一看就像是在地上打了多少个滚,再捡起来的样子,当时腰板拔的直直的,盯着大总管道:“差不多就行呗,再说咱们也没赚到银子,货都送进来了,难不成还让咱们拉回去啊。”
大总管原想着按着以往的惯例,这时候就得给他塞几个银子,他再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却不想这护卫竟然敢跟他顶嘴,这些年在宫中,除了主子们,谁看了他不是一脸恭敬?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当时脾气就上来了,“让你们拉回去咋的?就你们这些车上的东西,敢欺诈到宫里,咱家就是让人打你们一顿赶出去,你们也得受着。”
护卫似乎感受到大总管的怒火,想着先服个软,有什么回头再说,结果还没等他说什么,大总管一声令下,御膳房的小太监就出来一群,还有那些操着锅勺的御膳们也跟着凑热闹。
因前些年御膳房发生过大事,尤其是临过年了,这边的看守更严密了,就是宫中的侍卫都派来不少,御厨们更是个个严阵以待,就怕再发生当年的事。
若真论身手,能被李旬带着出宫保护,这些护卫个顶个都是身手了得,可在皇宫中,他们不好把不知情的太监和侍卫们打伤,更因为进宫不能带兵器的原因,之前佩戴的兵器都放在一辆马车里,由两个护卫留在外面看管着,只等送太上皇回宫后,他们再出去取。
可他们不好动手,人家对他们动手就完全没压力,手上又是明晃晃、亮堂堂的大刀,若他们真敢反抗了,打死也不论。
何况还有李旬之前说过进宫要低调,尽量不要宁远王的人知道他这个太上皇回宫。
于是,不怎么敢动手的护卫们,连着闻着美食很无奈的李旬一同被轰出了皇宫,连身上的腰牌也被收了回去,像他们敢送这样的菜进宫,绝对要把他们采买供货的资格给剥夺了。
而等事态平静下来,自觉立了一功的御膳房大总管,拿着太监们刚送上来的腰牌就有些发愣。
腰牌是真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可瞧着腰牌上面的字怎么看都不是发给宫外送货之人的腰牌啊,中间那个大大的御字,可不是外面随便什么人都能发的。
再听旁边的小太监说起谁谁瞧着眼熟,好像谁谁的话,大总管就觉得脊背有些发凉,他好像惹祸了呢!
☆、596 回宫难
李旬望着宫门一连声的叹气,难道想要回宫就这么难?还是他应该早些透露他是太上皇的身份?只是那样一来,若贺楼远派了人就是想要与他为难,再被人当成骗子赶出来就更丢人了。
好在之前进宫的侍卫腰牌被搜走了,还剩下两个守着东西没进宫的护卫,他们身上的腰牌还在,不如就让他们混进宫里,想办法求见了太皇太后,让太皇太后出来接人。
相比之下,一向最疼爱他的娘应该不会因为他的留书出走为难他。
想清楚后,李旬直接带人在离皇宫和宁远王府不远的一间客栈要了几间房,不管护卫进宫见太皇太后的结果如何,身份如此高贵的他也不可能就傻傻地等在宫门前,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太皇太后。
而且受了大半夜的冻,又冷又饿又困,他也急需找个地方睡觉,当然美美的热水澡也少不得。
虽然那些车子被留在皇宫的御膳房里,他们又没成功地见到太皇太后,更没成功地表明身份,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但好歹他们身上还有些银子,在店里住些日子不是问题。
或许是这次宁远王没想到他会在王府旁边住下,这次入住的很顺利,而且,客栈条件也很好,住了那么些日子破宅子,李旬对此相当满意。
当李旬都安顿好后,派了两个能说会道的护卫,好好地交待了就派进皇宫,只是做为他的护卫,平日也都是在外殿行走,想要成功地混进内宫见太皇太后肯定是找死。
所以护卫混进宫里还有可能,但混进宫里之后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机会见着太皇太后那还得看运气了,李旬也没想过护卫混进去立马就能请得动太皇太后派人来接。
反正身上那些银子在客栈里住到年前不是问题,离过年还有十多日,想必总能找到机会见着太皇太后。实在见不着,他也只能厚着脸皮赖到宁远王府,贺楼远再生气也不会真就把上门服软的他赶走。
只是这样一来,李旬就真在贺楼远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
护卫走了,李旬就躺在暖暖的床上补眠,屋子里烧着两个炭盆,房间里还有暖暖的火墙,屋子暖融融的别提多舒服了,抱着被子躺了一会儿,困意上来李旬做了个美梦。
梦里不但有香香美美的佳肴,还有愉妃等人在旁小意服侍,李旬整个人都美的不得了,虽然在外游荡的日子自由自在,可一群大男人服侍起人真不够周到,虽然算不上吃苦,可绝对没有在皇宫里时那般舒坦。
而且,一路上也不像他想的那样,总有各种美人争相投怀,遇到看上的美人撩拨几句,可大多数都翻着白眼送他一句:登徒子!
偶尔遇到几个太热情的吧,那如火焰般的热情倒是把李旬给吓跑了,相比之下还是皇宫里那些热情与温柔掌握的刚刚好的妃子更合他意。
出来这么久,露水姻缘没遇到几次,他真有些想念在宫里时被众妃捧着的日子了,这次回宫往后就对那些妃子好些,都是年轻美貌的女子,在宫里苦等他这么久也怪不容易的。
两个护卫换上随身带着,当初在宫里时穿的官服就进了宫,今时不比往日,即使进了宫也不敢太明目张胆,有心直接去见太皇太后,却又不敢往内宫走,在外面晃了几圈,倒是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结果瞧着瞧着就遇到认识人了,当听到那声又惊又喜的‘小张哥’和‘小刘哥’时,他们想躲已经晚了,都是常年在宫内行走,除了今年新入的新人,谁不认识谁啊?他们一早也做好遇到熟人的打算,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遇上。
好在那个喊了他们的护卫没有把他们当成私闯皇宫的刺客,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不过有认识人也好办事,总比他们在这里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见太皇太后的法子好。
其实按他们的意思,完全可以直接找个人去跟太皇太后说太上皇在宫外等着她派人去接,又或者干脆就表明身份,他们还真不担心宁远王会把太上皇当骗子赶走。
宁远王是什么样的人?虽然睚眦必报,但人家好歹也光明磊落,哪有太上皇那么多阴暗的心理?可无奈人家太上皇就是咬准了宁远王要与他为难,非要暗地里派人向太皇太后求救,弄的跟做贼似的。
见到熟人自然就好打听了,小张哥和小刘哥很是热情地揽着这位‘子轩弟’打听宫内最近的动向。
‘子轩弟’比他们小了几岁,可以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关系也很不错,当得知他们这一年被派在外面做事,刚刚回宫复职后,当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
便把这一年他所知道的、能说的都添油加醋地说了,听的小张哥和小刘哥也挺气李旬的,他把肩上的担子说扔就扔了,然后带着人跑出去玩。
结果把小皇上累的哦,才不到七岁的孩子,不用说他们也能想到小皇上过的多辛苦。
那些明的暗的,有多少人想要把小皇上拉下马,若不是有宁远王这一年来尽心辅佐,小皇上还不知道人在不在了。
本来还因宁远王那边在太上皇进京后的为难而打抱不平的护卫,顿时就倒戈相向了,心都偏向宁远王这边。
其实宁远王真没做什么,就算在太上皇回京后各种为难,其实也不就是想把太上皇逼回宫?谁让当初宁远王派人去请时,太上皇推三阻四地不肯回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说白了太上皇就是贱皮子,自己找不自在。
若是换了是他们,能有宁远王这胸襟吗?不但要任劳任怨地辅佐新皇,还要为先皇担忧,合着你们老李家的江山还得别人来担忧?
话说开了,两个护卫又含糊地表明一下他们这一年都在外面办事,子轩弟也没多问,看着倒像是只为两个哥哥回来而开心。
之后小张哥和小刘哥就跟着了轩弟在宫里当值,虽然这一年新进了不少人,但都是京城官员家的子弟,不认识的还真不多,大家相约下了职就出去喝酒。
小张哥和小刘哥也没拒绝,反正想要见太皇太后总是要等机遇不是?大家这么久没见,也是该聚聚了。
而就在几人出宫小聚之时,贺楼远的桌上已摆了一张名册,上面记录的都是在年初时突然就消失了的护卫名单,其中小张哥与小刘哥的名字赫然在列。
贺楼远手指敲着桌面,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不管李旬这是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想要瞒过他的耳目又谈何容易?
皇宫里突然多了两个失踪了近一年又不当值的护卫,真当他会一无所知吗?
贺楼远将名册递给明诚,指着上面两个人名,“皇上,这二人就是与先皇一同离京的护卫,如今出现在皇宫里,如何处置还请皇上拿个主意。”
说完,见明诚皱着小眉头,贺楼远又笑道:“据今早从御膳房传来的消息,御膳房那边突然有人送来几车干货,并非御膳房采购之物,而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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