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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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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里头的人也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上了两天工,任由她暗下偷懒,竟也无人问津。
余氏不由觉得自己这是撞上了大运,终于找到了一个合心意的活计。
可死活都没想到,这家饭馆儿的掌柜……竟然是这个死丫头!
在韩府的时候她就百般看江樱不顺眼,但那时还总能仪仗着自己管事儿的身份,时不时地对其发难,出一出气——
但一转眼,自己竟然成了要仰仗对方鼻息做工的小厨娘!
这种地位上的反差,让余氏越想越难受。
但无论如何,她也不想舍弃这份来之不易的活计。
罢了,那死丫头顶多也就是在嘴皮子上占占便宜罢了。
不过都是小亏而已,她忍便是了!
打定了主意要一忍到底的余氏,却不知道,她委实是想的太多了。
她也着实用不着去忍什么。
因为——
次日早,来上工的余氏,便收到了来自庄氏的六串铜钱。
“庄大姐,这……”余氏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才刚来没几天……”
这是将这六串钱当成嘉奖她的了,认为是庄氏觉得她做的很好,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庄氏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道:“你还是拿着吧,这是你这三日的工钱。”
“这……”余氏怔了怔,而后失笑道:“这才三日就给工钱。不合适吧……”
这庄氏是个急性子她的知道的,可没想到发工钱竟然也这么急,竟然三天一发。
脸上是为难的表情,实则余氏心底儿已经乐开花了。
她家中正却银钱,这六串钱虽然不多,但也真的是不少了。
“大妹子,你应当是听懂我的意思。”庄氏面色显然不比往常来的真实热络。不冷不热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今个儿就将这几日的工钱与你结了,算清了。也好不耽误你再去其它地方找活儿干——”
余氏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僵住了。
庄氏将话说到这份儿上,若她再听不出是什么意思的话。那就真的是傻到家了。
一想昨日江樱的态度,余氏立即就明白了……
合着昨日那话并不是在挖苦她……
而是,在试探她!
余氏一时间悔恨交加。
早知如此,昨日她便忍了。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听着。就算是装,也要装的服服帖帖的才对——
真没想到那丫头做事竟然这么决!
江樱从不是个喜欢给自己找烦心的人。
看不顺眼的事情。她一定要趁早给摆平了才行——
就像毒疮,挖起来要快。这样才省事。
庄氏冷眼看着余氏,见她迟迟不伸手来接,便干脆将铜钱塞了过去。
余氏望着手手中这沉甸甸的六串钱。表情几变。
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摇尾乞怜的话来。
毕竟不管落魄与否,‘自尊心’还是极强的……
“你当你们这儿是什么好地方。不过就是一芝麻大点儿的破饭馆儿罢了,你不留姑奶奶。姑奶奶我还不稀地待呢!”余氏一面将钱收起来,一面呸道。
反正走都走了,也不怕得罪谁了。
倒不如过一过嘴瘾,出一出气!
庄氏见她变脸如此之快,顿时脸色也就拉了下来,“我说大妹子,做人可要讲求良心!这工钱我可是一分没少的给你了,你走便走了,有什么理由说如此难听的话?”
“许你们狗眼看人低,还不许我说了不成!”余氏大骂起来,“开个小饭馆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什么狗屁玩意儿!”
“你说谁狗眼看人低?”庄氏看着余氏问道。
一旁的方大和方二互看一眼,觉得暴风雨即将要来临了……
庄大娘平时里瞧着人是热情的,但骂起人来、掐起架来,放眼整个肃州城,也绝对不会有人是她的对手——
这小妇人走便走了,拿着钱痛痛快快儿地走便是了,怎么还如此没有眼色,要去拔老虎头上的毛?
“说谁?我说谁你心里清楚!敢做还不兴我说了不成!”余氏一副刁蛮叫嚣的嘴脸,再加之这一副尖利的嗓音,饶是方大和方二见了听了,也很难忍住不上前去抽她一巴掌。
可反常的是,庄氏竟然没有发大怒。
而是冷笑着说道:“没错,我就是狗眼看人低了,我就是瞧你不顺眼,想让你滚蛋,你怎么着吧?”
“你……”余氏没料到庄氏会来这么一招儿。
可偏偏……这招儿要比任何话都要来的气人!
“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庄氏上前逼近一步,由于身高优势,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说道:“该结给你的工钱老娘一分也没少你的,你要真有种,就去官府告我试试,看看官府站在谁哪边儿?光在这耍嘴皮子,算什么狗屁本事!”
余氏气的瞪大了眼睛,偏生又无言以对。
方大和方二险些忍不住要为庄氏拍手叫好了!
瞧见没,这才是吵架的最高境界!
不仅要在言语上胜对方一筹,气势更是要死死的将对方压住!
语言与气势皆是输掉了的余氏,只有气的哆嗦着嘴唇,伸着手指指向庄氏,“你……你……”个没完没了。
“你什么你!结巴了?”庄氏大力的挥下了余氏的手指。
“你竟然敢打我!”被庄氏挥了这么一下,余氏这下总算找到发作的藉口了,顿时就扯开了嗓子嚷嚷道。
庄氏却再没有了半分要去理会她的兴致,二话不说,当即一把揪住了余氏的领口,不由分说地就拖着人往堂外走。
方大和方二表示很后悔没有提前备些瓜子过来,真也是白瞎了这么一场好戏。
余氏被勒的脸色通红,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乱挥着手企图推开庄氏,但却起不到任何效果。
就这样,余氏被庄氏犹如拎小鸡一样给丢出了饭馆大门外——
“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要不是看在樱姐儿的份儿上,就凭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老娘今个儿就是把你弄死了,也不怕官府找上门来!”庄氏咳出一大口唾沫来,狠狠地吐向了余氏。
余氏真的被吓坏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
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会有如此彪悍的女人——
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她竟然就敢堂而皇之地说要弄死自己!
不知道为何,余氏十分相信庄氏真的能说得出,做得到!
“还不快滚!”庄氏眉头一竖,沉声喝道。
余氏飞也似的跑开了,再也不敢多说半句话。
早知道这茬儿这么硬,就是再借她十个胆儿,她也绝对不敢踢啊!
作为一个欺软怕硬的人,这点规矩,她还是懂的……!
庄氏气呼呼地转身回了后院。
江樱正巧从后堂牵着阿芙出来,一大一小两个姑娘跟花骨朵似得,脸上都带着笑,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庄氏烦躁的心情不由地平复了许多。
江樱见庄氏迎面走来,笑着喊道:“奶娘。”
“庄婶婶。”阿芙也笑嘻嘻地跟庄氏打着招呼。
庄氏笑着摸了摸阿芙的脑袋,方抬头看向江樱说道:“人已经打发走了。”
“没闹事吧?”江樱问道。
“闹事?就凭她——”庄氏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而后又愤愤然地说道:“你这丫头也是越来越不肯同奶娘说实话了!若不是问了李大嫂,我还不知道这婆娘之前在韩府那样欺负你呢!”
昨晚江樱只道觉得余氏爱偷懒,不适宜留下。
将白日里江樱对余氏的‘为难’看在眼中的庄氏,却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
趁着今早回桃花镇取东西的间隙,便顺嘴问了李氏几句。
便问出了许多内情来——
若不是江樱不想讲此事闹大,她定是要将这余氏给狠狠教训一通的。
“好了奶娘,人都已经走了。”庄氏笑着晃了晃庄氏的胳膊,扯开了这个让人心烦的话题。
庄氏刚想再教训她两句,却见方二挤眉弄眼地从前堂走了过来,对江樱说道:“阿樱,那晋小哥儿来送野味了——”
☆、152:怪事
江樱见方二这一脸的猥琐,便明白自己的那点心意已经为众人所知了……
可晋大哥,真的就一点儿也瞧不出来吗?
江樱在心里叹了一句,却也盖不住因为就要见到晋起而滋生出的满心欢喜。
“你这孩子,小心着腿!”庄氏见江樱迫不及待地往前堂走去,无奈地摇着头提醒道。
江樱匆匆来到前堂,果然见着了晋起。
“晋大哥昨日怎么没来?”江樱边上前,边笑着问道。
晋起看着她,道:“临时有事。”
江樱不作他想,来到晋起面前说道:“对了晋大哥,我和奶娘搬来这儿住了。日后晋大哥如果有事,或是要找我下棋,直接来一江春找我就行了……”
这想的也不可谓是不多。
晋起不记得自己曾主动找过她下棋……
见晋起这样看着自己,江樱以为是心思被看穿,忙就解释道:“晋大哥,我和奶娘之所以急着搬家,是因为我们之前住的宅子风水不甚好——”
解释罢,又觉得这个解释太没有可信度。
毕竟住了这么久,才说风水不好,真的不会给人一种‘见风使舵’、‘纯属瞎说’的感觉吗……
晋起淡淡地“嗯”了一声,掩去眼底的笑意。
那道人本就是他请来的,他对江樱搬家的理由,自然比谁都清楚。
可事实上,江樱搬家的真正理由,他还真的是不知道……
“白宵回韩府了?”晋起忽然问道。
江樱怔了怔,而后摇了头道:“还没有,在后院儿呆着呢。”
实际上是在空间菜园里晒太阳呢……
但照这种情况来看。晋大哥倒是越来越关心和喜欢白宵了——
江樱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殊不知,晋起之所以问起白宵,是因为想要侧面得知,韩呈机有无回府。
既然白宵还在,那想来韩呈机还未回肃州。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上一世的今年年关,便是那场祸端的开始——
韩呈机本是该去之人。却因为江樱的缘故阴差阳错的保住了一条性命。韩旭现如今的情况也同前世的病弱残喘截然不同。
不知道这场祸端,会不会也因此被改写。
晋起陷入了沉思中。
江樱看着他,眼中带笑。
方昕远带着阿福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堂中。
这些日子来。他吃一江春的饭菜已经吃惯了,再去别的地儿吃总觉得无法下咽。因碍于一江春只有上午待客,故他一旦有时间,必定是要早早过来占位置的。
方昕远刚欲找个位置坐下来。却瞧见了柜台旁站着的两个人。
少年人背对着他而立,虽是粗布麻衣。但身姿欣长而挺拔。
而同其面对面站着的江樱,表情便清晰的落在了方昕远眼中。
不知道那少年人对她说了些什么,只见她眼角眉梢俱是带着笑意,明媚好比三月桃花——
方昕远怔了一怔。
江二。从来都没有对他这么笑过呢……
之前的江二虽是对他执着痴情至极,但那副内敛柔弱的性子却是搁在那儿的,纵然是笑。从来也都只是垂首抿嘴轻笑,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笑的这么从容自然又……好看。
方昕远甚至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
要比连城风月楼里的头牌云柳姑娘还要好看……
不对,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将江二捧到这么高的位置上去了?
方昕远皱了皱眉,心情忽然有些烦躁起来。
他就近找了张桌子坐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提高了声音道:“小二,点菜!”
方大应了一声儿,疾步走了过去。
方昕远却是斜着眼睛在注意着江樱。
果然就见江樱听到他的声音之后,下意识地望了过来——
方昕远连忙收回目光,片刻之后,再悄悄望过去,却见江樱已同那位手提着猎物的少年人,一道儿去了后院。
“那人是谁?”方昕远朝着倒水的方大问道,他并非是第一次瞧见晋起了,但却不知他具体的身份。
他隐隐记着,那日他杀到桃花镇,逼着江樱发誓不再纠缠于他的时候,那人便是在场的,只是从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再者就是经常会在这里见到他。
而且江二好似回回都会跟在他身后,跟个跟屁虫似得!
就像,就像之前跟着自己一样……
方昕远说不上来心头忽然涌上的不甘该解释为什么。
“方公子你说晋小哥儿啊。”方大笑着说道:“那是给我们店里送野味的——”
“送野味的?”方昕远又皱了下眉头,狐疑地看着方大问道:“只是这样?”
如果只是个简单的送野味的,她怎么偏偏对他不同?
怎么没见她对送柴的、送炭的这么亲近过……
“也不全是……”方大摇头道:“是之前就同樱樱认识的,桃花镇上的邻居——”
什么?
竟然还是邻居……
怪不得走的这么近。
方昕远略有些烦闷的吃了一口茶,平复着这莫名的心情。
“少爷,咱们几时启程回连城啊?”一旁的阿福倒没察觉到方昕远的莫名态度,毕竟少爷自打从来到肃州之后,也没正常过。
倒是老爷的反应是他意料之中的。
起先口口声声说少爷如果不在肃州药行做出点成绩来,就不许回连城,但这一近年关,却还是让人传了信儿过来,催着少爷赶紧回去过年呢。
“再说吧,在哪儿过年都一个样儿。”方昕远一副闷闷的口气。
他现如今倒是真的不想回连城去了。
“少爷。您这是为什么啊……”阿福觉得已经完全不能理解自家少爷的想法了。
是谁自打从来到肃州之后,就没一日不念叨着连城青/楼和歌舞坊里的姑娘们的?
又是谁成日里不停的说,只要一想到同江二姑娘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就觉得头皮发麻,生不如死的——
这下好不容易等到回去的机会了,怎么忽然又变了个态度?
“你哪儿来这么多的废话?”方昕远不耐烦地瞪了阿福一眼,遂又道:“这事儿不用你管。我会亲自写信告知我爹。怪罪不到你头上来。”
阿福闻听此言。只得缄口沉默。
方昕远觉得今个儿这顿饭吃的没什么味道。
明明是和从前一样的菜,但却提不起丝毫胃口来。
江樱对着那少年人笑的模样,一直徘徊在眼前。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得。
方昕远最后干脆放下了筷子,让阿福结了账,留下了一大桌子几乎没动的菜,便大步离开了一江春。回药行去了。
药行里的邱掌柜正在盘账。
见方昕远回来,忙地迎上前去作礼。
邱掌柜如今已有近六十高龄。是三年前刚从连城调派过来的,乃是方家老太爷十分信任的心腹,也是看着方昕远自幼长大的,故此对方昕远既有主人家的尊重。又有几分晚辈的疼爱。
也正是因为这肃州分行里有他在打理,方昕远才能万事不操心。
但该同方昕远禀报的,他从来都是一样儿不少的要禀给方昕远听。
“少爷。近来倒是出现了一桩怪事。”邱掌柜边随着方昕远往内堂走去,边说道。
“哦?”方昕远一挑眉。“什么怪事,说与我听听。”
他最喜欢听怪事了。
呃,这是什么怪癖……!
“少爷,事情是这样的……”邱掌柜老成沉稳的声音不带半分起伏,同方昕远说道:“近来三日内,肃州城内各大大小小的药铺,?黄芩、金银花、拳参寸冬等药材,竟是日日空柜、供应不及,我们药行中预备的近两个月的存货,这三日的时间已经去了大半不止——”
方昕远闻听眉间闪过思索,道:“皆是解热的药材。”
各个药铺都供不应求,这显然不会是偶然。
“不错。”邱掌柜点着头道:“按照常理来说,现如今也不该是热毒流传的季节,真是怪哉——”
“可是有人在暗下刻意收购?”方昕远猜测着。
他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惯了,外人多觉得他不学无术,但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其实方昕远在经商方面是很有头脑的,只是不愿意在这上头花心思罢了。
且曾被方家老太爷称赞过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学医天才。
“非也。”邱掌柜却是摇了头,接着说道:“老奴起初也这样怀疑过,但这昨日已让人暗下调查过,确认了并非是有人暗下收购,而是以十分寻常的散药被寻常百姓抓了回去。”
“这么说……”方昕远脚下一滞,看向邱掌柜道:“竟是城中多人同时出了起热发烧的症状?”
“没错。”邱掌柜点头。
所以他才觉得十分奇怪。
而且还有一点,他并未在身边发现有人出现了这种症状。
也就是说,在锦云街上,这种症状似乎并未出现。
只是目前他还无法确定,便没将这个推论说给方昕远听。
方昕远问道:“只是这几味药贩卖一空吗?”
邱掌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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