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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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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原是因我而起,让岳母骂上几句,她心里也能好过些。而且我也欠外婆和九弟一个解释!”都这个时候了,南宫书墨还在处处为幕晨雪的家人打算,让她想不爱这个男人都难。
“谢谢!不急在这一时,等到以后她们自然就明白了!而且九弟也没怪你!”见妻子坚持不让他去,第二天南宫书墨只好命风五送去一车的歉礼。
庆王妃逝,庆王爷原是打算替元配守丧一年的,可因为接了圣旨,又定了迎取的日子,所以这守丧就改成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庆王府内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庆王爷的亲事,是他自己操办的。毕竟嫡子尚需守孝。庶子本就对圣旨诸多不满,所以只能庆王爷亲自操持。迎门这日,一切倒也进行的很顺利。
因为是公公娶继室,幕晨雪又被贬为了淑夫人不能参加婚宴,倒是省去了被人说三道四的机会。
不过第二天还是要回府认亲的,幕晨雪只得一大早就来到了庆王府。这位户部尚书之女年芳16,比幕晨雪还要小二岁。让正伤心欲绝的南宫勋,叫这么个女人为继母,当真是难为了他。所以认亲这天,郡王爷称病并未出现。
幕晨雪有些担心,怕南宫勋伤心过度,所以让南宫书墨带着她来看望南宫勋,也是想着为他把个脉,也好安心。
南宫勋还是不愿见这个弟弟,所以南宫书墨只看了一眼,说了一句“请兄长多保重!”的话,就跟着流云退到外间喝茶去了。
而是将幕晨雪留在里间,为南宫勋把脉。“兄长别怪我多事,还请允我为你把个脉可好?”就算是嫁给了南宫书墨,幕晨雪也从未如此客气的与南宫勋说过话,庆王妃还活着的时候,她们时不时的还会开上几句玩笑,可如今相见却带着几分的尴尬和不知所措。
“好!”理智告诉南宫勋他必须拒绝,可感情却支配了一切,就算明知弟弟就坐在外间听着,仍不忍服了幕晨雪的好意。
幕晨雪点了下头,这才坐在了床边,为南宫勋仔细的把了个脉,“兄长这些日子吃的不好,身体亏的厉害,又伤心郁结难舒,等下我开些药,再写几张药膳方子,你命流云煎了服下,不出十日即会好转。只是这病原由心起,如不能去心结,舒郁结,只怕还会反复的!”
她也想多劝几句,可又担心这样会让南宫勋对她更加的放不下,所以只是尽了医者的本份,为南宫勋诊治。流云去了外间,而隐雾一直守在郡王爷的床前,看着郡王爷深情的盯着幕晨雪打量,心里没来由得就是一堵。
在他和流云的心里,郡王爷是主子,比起二少爷来不知好了多少,而且对幕小姐是一片痴心。他就不明白了,幕小姐为何独喜欢二少爷,而对郡王爷不屑一顾。
可他只是个奴才,而且郡王爷下了命令不得对二少爷出手,所以他和流云只能甘看着主子受苦,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心里憋屈,对幕晨雪的态度也没有以前恭敬温和。
对于这些幕晨雪自然能感受到,可她却不在意,流云和隐雾对南宫勋忠心,她只有替他高兴的份儿。
写好药单,递给了隐雾,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出了里间和南宫书墨一起离开。
等人走了,南宫书墨这才接过隐雾手里的药单,出神的看着,久久没有声音。流云还等着按方子抓药呢,见郡王爷一直不出声,心下难免着急。
“郡王爷,幕小姐这方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晨雪心地善良,别说是为我开药,就算是陌生人,她也不会有害人之心。去将这几张方子誊写出来,将原药方收到书柜的紫檀包金锦盒之中。再拿着誊写好的方子去抓药!”南宫勋是真的病了,所以讲了这么一长串的话,还真的感觉有些疲累,一挥手命二人退下,自己则闭目休息。
流云当然知道幕晨雪可信,所以誊写好药方就急着出府去了。
回府的路上,南宫书墨扶着妻子靠坐于自己怀中,“兄长的病可有大碍?”
“心病多过身病,说好治,可也不好治,还要看兄长自己的意思了!”这有些病就算是不吃药,只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就会不药而愈。可有些病即便是仙丹灵药,也是救不回性命的。
“没事就好,放心吧,兄长他会想开的!”南宫勋不是寻短之人,更何况如果没了他,庆王爷只有一个庶子,哪还有什么机会承太子之位。只是他们兄弟间的情份,想要修复,只怕难如登天了。
☆、第三百二十章,弄假成真
庆王爷娶继室,幕晨雪因为贬妻为妾,所以不能参加,只在认亲的时候,露了一面。好在庆王爷觉得亏欠于她,敲打了王府诸人,所以也没人敢对她说三道四。
幕晨雪为南宫勋看诊后这才安心。只是程姨娘心结难解,病情有些反复,幕晨雪这才一直留大夫人一命。
庆王爷的亲事,一切都很顺利。按律,南宫书墨要为嫡母守孝二十七个月的。可皇上不知为什么,却将迎亲的日子提前了。所以在庆王爷续弦一月之后,就轮到南宫书墨娶亲的日子。
“皇上怎会如此糊涂,这不是欲陷书墨于不孝吗?”庆王爷和两个儿子坐在王府书房,一脸的不解。
“父亲,只怕皇上正是要儿子顶着不孝的名头。如果不按旨办事,就是不忠,可是如果按旨办是就是不孝,这个不忠不孝的名头我是不背也得背,不要也得要。虽说现在大家碍于圣旨不会说些什么,可如果哪天这些事情就会被人翻出来,作为制衡要挟儿子的手段!”皇上给了庆王爷助力,可也不想他过于强大。明着像是为南宫书墨着想,可暗里却是给他下了绊子,让他再没有机会和南宫勋争抢什么。
这般算无遗漏,一环一扣的不可为不精妙。
“你也别多想,为父得势之日,必会成全于你!”庆王爷哪里会想到,他承诺之事,哪里是那般容易的。
成亲这天,南宫书墨原是打算装病,让兄长代其上门迎亲,可南宫勋以自己尚在孝期为由婉拒了。南宫书墨只得换了衣裳去了工部尚书府。
接上工部尚书的女儿,南宫书墨上马带着迎亲的队伍往王府而去,可人还没走出多远,就见一群黑衣人从路两旁的暗巷中冲了出来,嘴里喊着“抢亲!”直奔花轿而去。
南宫书墨欲要拦击,却不甚被人当胸打了一掌,跌落马下当场昏迷不醒。而因为迎亲的队伍人多,又离工部尚书府没有多远,所以那群黑衣人没来得及得手,只得退走。
这新郎官人还没等进府就昏死在了路上,这堂自然也就拜不成了。可这新娘子已经出门,也不可能退回尚书府,迎亲的人只得将人先抬进了庆王府。
幕晨雪这些日子很少出门,特别是今天,她不知道南宫书墨有什么计划,可就算听宝如说少主带人去迎亲了,她却仍相信南宫书墨绝不会骗她。
只是宝如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在屋子里坐不住,时不时的就要到府门口去打探,只是这回没听宝如来报,就见她从院外急跑冲了进来,嘴里大叫着,“少夫人,您快出来看看,少主受伤昏了过去!”
“什么!”幕晨雪以为自己听错了,南宫书墨是去迎亲,怎么会重伤被人抬回。虽心里不愿相信,可仍急着冲了出去。正看到风五背着南宫书墨冲了进来。
“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先看伤!”幕晨雪命风五将人送进内室,也顾不得有没有人,亲自去了南宫书墨的衣裳,先检查了一下被击中的胸口,只见一个紫红的手掌印,赫然印于胸口。
“少夫人,这是铁砂掌,被击中者轻则骨头断裂,重则内伤不至而死!”风五也被眼前看到的一切吓了一跳。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今天为何会发生这一切,可他不明白少主怎会伤的如此之重。
“嗯!”幕晨雪看了伤,自然知道南宫书墨的骨头未见受伤,可越是知道却越是担心,如果脾脏心脉受损,怕是医好也会留下后遗症。毕竟这里是缺医少药的古代。
给南宫书墨仔细把了下脉,心脉未见受损,这胸口的伤看似凶险,可内伤却并不太重,只是腑脏被震的略有移位而已。
写了药方,命宝如亲自去煎药,又给南宫书墨扎了几针,这才为他盖子锦被叫风五来问话,“风叔,我敬您一直护在夫君的身边,也从未拿你当外人。今日之事,我只求一个真相,还请不要相瞒!”
这么些年了,风五又怎会不知这位少主夫人,看上去柔弱,可他知道他无论编出什么谎话,都是隐瞒不住的,而且他也不愿幕晨雪误会少主。就将所有的事情合盘托出。
原来南宫书墨为了不纳新人进门,又不能抗旨不遵,这才想了这么一个主意。迎亲这天,演了一场抢亲的大戏,也算是打皇上一巴掌,谁让他乱点鸳鸯谱,拆人姻缘。
而借着抢亲的机会,命一个死士将自己打伤,这样他就可以借势昏迷过去,即不用迎新人进门,也不用拜堂认亲祭祖。而且就算是皇上派了太医,可这伤是实打实的,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拿他如何。
可幕晨雪听了全部的真相,却一点儿未见高兴。南宫书墨第一次为了给她一个名份,毒杀了她的四姐。如今为了给她一个名份,却伤害了自己。那她算什么?红颜祸水吗?
可看着夫君紧闭的双目,她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药煎好幕晨雪刚喂南宫书墨喝下,就听见大门处传来声音,守门的侍卫竟然未经通报,就带着一众人走了进来。
“什么人?”风五忙带着内院的侍卫冲上去阻了来人的脚步。
“奉皇上旨意,请太医院医正大人为镇国公大人治伤,尔等还不退下,难道是要抗旨吗?”说话的人身穿大内皇宫禁卫军的官服,手持令牌一脸的凶狠。就算他不说这些话,幕晨雪和风五也看的出他们的来处。
“臣妇代夫君谢皇上隆恩。这即是皇上的旨意,烦劳医正大人入内,为镇国公大人看伤!”幕晨雪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到了一旁却并未离开。
而那些侍卫也不好真的闯进内室,毕竟就算幕晨雪被贬,可也是从三品的淑夫人,地位比这侍卫还高着好几等呢。
医正大人进来,先观南宫书墨气色,这会儿药刚下肚,还没起作用,南宫书墨的脸色仍苍白如纸,看了身上的伤,一见是铁砂掌所致,医正心里再没怀疑。毕竟他回官还要缴旨的。把了脉开了不少的药,这才带着人匆匆离去。
☆、第三百二十一章,追查
南宫书墨在迎亲的路上,被人抢婚而至重伤昏迷不醒的事情,第一时间传进了皇宫大内。皇上博然大怒,以为是南宫书墨暗中安排了这一切,假伤抗旨。可细一想,又觉得以南宫书墨对父兄的重视,应该不敢如此决断。
后又猜疑是工部尚书之女与人苟且,如果确然如此,同样是扫了皇上的脸面。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皇上又怎能不怒。先后派出两拨人,一路追查工部尚书之女。而另一路由禁卫军带着太医院的医正大人,前来镇国公府为南宫书墨治伤。
这一切虽是南宫书墨安排,可好在他是真伤而非做假。所以医正回宫缴旨时,皇上的猜疑又减了几分。“你是说镇国公是中的铁砂掌,而且震伤了内腹,伤势还很严重?”
据那日颁旨的太监回奏,镇国公惊喜过度而未能接旨,是刚被贬的淑夫人代其接的圣旨。太监说的好听,可皇上又怎会不知,这非明是南宫书墨有意抗旨。所以今天发生这种事,皇上自然第一时间就怀疑到这一切都是南宫书墨所为。
可医正大人是皇上的心腥,断然不会为了一位王爷的庶子而隐瞒真相。可身居其位,就算发生在眼前的事,皇上也会怀疑三分,所以明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心中仍有怀疑。
“朕命你每日去镇国公府请脉,一定要仔细观察镇国公的身体情况,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皇上欲言又止,想了一下,又交待了两件事,这才起身回了寝殿。
医正大人走后不久,南宫书墨的药效也上来了,渐渐的人也清醒了过来。入眼处是妻子担心、忧怨的眼神,心头不仅一惊,以为妻子是怪他去迎亲了。
刚要出声解释,就被幕晨雪捂了嘴,“你内伤很重,不要说话。我不怪你去迎亲,哪怕是与那个女人拜堂,我也不生气。我是气你不该伤了自己的身子,你可知这伤要是再重一分,可是会留下后患的。到时就算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医治!”
“雪妹,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可就像你说的,这是圣旨,哪里是那么好推的。只能假戏真作,要想骗过别人,首先要骗过自己!”知道妻子不是因为迎亲的事怪他,只是为他受伤而心疼,南宫书墨就觉得这伤受得值。
“我就不该信你,什么事都让你一力去承担。以后万事我们商量着来,不得反对!”幕晨雪眼里蓄满了泪水,硬是逼自己不让其流下来。可她越是这样,看的南宫书墨越是心疼,自然依命猛点头。
“好了,你刚服了药,现下药效起了作用,你再多睡会儿!”镇国公府诸人虽忧心匆匆,可担忧中却透着一股子甜蜜。
而此刻庆王府也不平静,庆王爷听说儿子在迎亲的路上被人重伤,重伤的原因是这位新进的镇国公夫人,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会被人抢亲,如今庶子受伤生晕了过去,对这位新进门的二儿媳自然存了芥蒂。怕此女命里克夫,就像当初的幕雨一样。忙命人去备车,打算先去看看儿子。
人还没出府,就被嫡子拦了下来,“父亲别担心,弟妹医术了得,断不会让二弟出事的。而且儿子刚才听说,皇上已派了医正大人去镇国公府为弟弟医治。而且那工部尚书的女儿被抬了进来,这一没拜堂成亲,二没送入洞房,总是这样在喜堂里晾着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府中还有这么多的客人,还需父亲拿个主意!”
庆王爷是关心则乱,可南宫勋却是看的明白,以二弟的身手,怎么可能被人一击致晕,这里面一定有着别的什么原因。
“先送她回自己的院子,命人看着别让她寻了短见!”成亲之日被抢亲,这可是有损女子名节的大事。可此女是皇上赐婚,又不能将人送回工部尚书府,所以在南宫书墨回府前,只能圈个院子暂时将人养了起来。
一场婚宴不欢而散,宵禁之前,庆王父子还是来镇国公府看了儿子,见儿子虽面色不好,可精神尚可,交待幕晨雪好生照看,这才安心回去。
第二天,太医一早就来请脉,只是南宫书墨的脉相竟然和昨日一样,一点儿没见好转,人还是晕在床上人事不知。可太医哪里会知道,就在他进门前的一刻,南宫书墨和幕晨雪还有说有笑的呢。他这边一进屋门,幕晨雪在南宫书墨的身了扎了一针,他这脉相就和昨天重伤时一样了。
回宫后将诊断出的情况禀报于皇上,自然没有引起怀疑。可第二天,街上却流言四起,有传工部尚书早就与别的男子有染,皇上是被人利用,乱点了鸳鸯谱。还有的说来抢亲的是尚书的一位学生,早就与尚书家的小姐私订了终身,所以才来抢亲还打伤了镇国公。更有甚者说是景王不满皇上的赐婚,这才暗中命人欲杀了镇国公。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不过矛头全都指向了工部尚书和当今的皇上。而百姓们多同情镇国公,被逼带了绿帽子。
宝如将外间的消息告诉给少夫人,幕晨雪这才知南宫书墨还使了个连环计。这是逼着皇上自己收回圣旨。不过这里面宣王只怕也插了一脚,利用了这些流言。不过依皇上的多疑,是不会轻易相信这些流言。南宫书墨还是低估了皇威之怒,即已明旨召告了天下,又怎会轻易收回。
所以皇上连下了几道旨意,流言很快就被平息了。不过百姓们明着不敢多有意论,暗地里这些流言就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皇家的手总不能伸到别人被窝里去。
南宫书墨的伤在幕晨雪的调理治疗之下,很快就好了。只是每次医正前来,幕晨雪都有办法让南宫书墨伤势看起来只是略有缓解,并无全愈的迹象。
“这伤病也不能总是拖着,久了皇上是会起疑的。而且这些日子庆王府几次来人,说镇国公夫人要来镇国公府照顾你这位夫君,父亲虽以养伤期间不易人多为由给压了下来,只怕再压个两次,就要压不住了!”幕晨雪看着靠坐在床头,一边看书一边儿吃着水果,完全一副事不关己之样的南宫书墨,有些无奈。
☆、第三百二十二章,疑心暗鬼
依计躲过迎亲拜堂的南宫书墨,这会儿和幕晨雪坐在镇国公府内院上房里聊天。
“她还真不要脸,就算我死了,她也休想进府!”南宫书墨揉搓着妻子的小手,根本不在意这些事。
“听你话里的意思,难不成那位尚书小姐真的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不成?”幕晨雪原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南宫书墨的计,可听他话中之意,好像这个女子当真和人有着首尾。
“这一切虽是我的安排,可要想瞒过皇上,光是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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