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朱锦生香-第1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名叫白迁的老者一翻眼睛:“不信我?那就另请高明去吧”
  秦子涧不敢吭声了。
  白迁哼哼道:“这还早呢,到了后半夜还得吐血,不然怎么把毒质驱除体外?”
  “那她不是很惨?”
  “惨?这是十方子,懂么?又高效又简便,排名第一的常用蛊毒,居家旅行杀人放火之必备被云家下了毒的,有不惨的么?当年海砂帮的金振梁厉害不厉害?执法长老,铁铮铮七尺汉子剁掉一只手指都不带吭声的,结果呢?被蛊毒折磨得在海砂帮大堂上打滚,口水流了一地,脸都蹭破皮了……”
  秦子涧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蛊毒这东西,狠就狠在它的不知不觉,不知不觉间,就跟着血脉进入周身,想驱除毒性?得先赔上半条命。”白迁冷冷道,“再说,这是顶顶厉害的十方子,人家本来想毒主人,谁叫她是个柏奚?话说回来了,幸亏她是个柏奚。”
  “什么意思?”
  “她用了护体的药物啊。”白迁轻蔑地瞥了秦子涧一眼,“大概是开始做柏奚的时候就服下了。那药是起护命作用的,保护三魂七魄,只要魂魄在,怎么折腾都他**的死不了——要不怎么说,当柏奚是天下第一惨呢?没爹没娘也没这么惨,疼得要死还死不了,啧啧这小妞儿细皮嫩肉的,又倒霉催的偏偏跟了你……”
  秦子涧皱眉打断他:“迁爷”
  “好吧。”白迁摸摸脑壳,“总之,十方子能害她的肉体,却伤不了她的魂魄,这比普通受害者已经强多了,算她行了大运。”
  “迁爷,您给个痛快话吧,她这样子还得熬多久?”秦子涧问。
  白迁阴恻恻一笑:“怎么?你看上她了?”
  秦子涧神情立即变得冰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怕掌门回来责罚,王爷回来发怒。”
  白迁摇头:“熬多久我可说不准,得看毒质出来的快还是慢,咦?她又死不了,你怕个什么劲儿?慢慢熬着呗”
  看着程菱薇疼得扭曲的脸,秦子涧开始后悔,他怀疑,是不是带着程菱薇去楚州崔家,会有更好的结果。
  “嗯,你疑心崔家会有更好的办法?”白迁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秦子涧不敢出声。
  “就算你去崔家,他们也得这么治。”白迁不屑一顾地说,“我还把话放这儿:如果崔远道在世,那我白迁还真不敢说,可他已经不在了,崔玖她能耐再大,就算是天才少女,年龄摆在那儿呢。如今这世上想要有超过我白迁的医生,恐怕还得再等十几年。”
  一整夜,秦子涧都守在程菱薇身旁,一如白迁所言,后半夜程菱薇开始吐血,都是发紫发黑的毒血,她一口接着一口的吐,最后秦子涧开始担心,要不要给程菱薇输血抢救。
  这期间白迁是不肯守着的,这是个出了名的吝啬冷血的医生,他不耐烦地说,诊也给诊了,药也给下了,病人受的罪,他又不能替着受(当然就算能受白迁也不会肯),那还要他守在这儿干吗?所以他回房睡觉去了,临走丢下话来,发生任何事情也不用来叫他,哪怕程菱薇突然死了。
  既然死了,就更用不着叫醒他了。
  “反正病人的死活,和你迁爷是没关系的。”秦子涧冷冷道。
  “会一直守在病人身边的,是崔远道那种豆腐心肠的医生,可不是我白迁。”他挠了挠头,厌倦地打了个哈欠,“所以你看,他被人害死了,我还活着。”



  第两百三十章

  收费章节(16点)
  第两百三十章
  白迁走了,屋里就剩下秦子涧和程菱薇。刚刚程菱薇吐了小半盆毒血,闹了好半天,现在终于消停下来了。
  秦子涧取了湿毛巾,给她擦干净挂着血丝的嘴,又喂她喝了几口开水,把嘴里的血腥味冲掉。
  “睡一会儿?”他小声问。
  “睡不着,疼……”
  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秦子涧只好不做声。
  “秦子涧,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哭啊?”程菱薇忽然问。
  “抱歉,我挤不出眼泪来。”
  程菱薇努力笑了笑。
  “没叫你挤眼泪,你现在做的这些,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她说,“只是得陇望蜀,人心苦不足。”
  又过了一会儿,程菱薇小声说:“胸口还是疼。”
  “嗯,疼是肯定疼的,忍着点。”
  “给我讲个故事,我就不疼了。”
  秦子涧翻了个白眼。
  “我不会讲故事。”
  “那,给我唱个歌?”
  “……我也不会唱歌。”
  程菱薇叹了口气:“骗人呢,是你不肯。京师那么多掌故,你难道都不知道?蓄雪楼里那些姑娘们,唱了那么多遍的曲子,难道你一个都不会唱?”
  “你也说了,是蓄雪楼的姑娘唱的,我又不是娼ji。”
  “可她们给你唱过,对吧?”
  秦子涧不出声。
  “你知道么,自从你和王爷过来以后,我二叔好像特别中意你,说起来,都是特赞的话。”程菱薇小声说,“之前我还有点担心呢,他说你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而且又帅,还会打马球,我就想,天哪,这个人千万别生的五大三粗、壮实得像个土豆,那可太打破我的梦想了。”
  “但愿我在你眼里并不像个土豆。”
  程菱薇笑出了声:“怎么会其实想想就知道,如果你真的像个憨头憨脑的土豆,二叔怎么会那么赞你呢?所以那天你一露面,哗不仅没有见光死,反而大大超出了我的预估”
  “那大概是我露面的方式不太对。”秦子涧淡淡说,“早知道,我该装成个土豆的样子出来的。”
  程菱薇笑起来。
  炉子上焙着药,药罐子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响,静谧的夜晚,偶尔听得见远处几声不太清晰的犬吠。
  程菱薇忽然低声说:“要是萦玉求你,你什么都肯答应她,是吧?”
  秦子涧不说话。
  “我提的要求,你能满足三分之一,就算我运气大好了。”她有些伤心。
  “以前我……有个朋友。”秦子涧忽然没有预兆地开口,“是很要好的朋友,亲兄弟一样的。后来,年纪轻轻得了重病,一病不起,就撒手人寰了。”
  程菱薇默不作声地听着。
  “他死得时候还很年轻,刚成家没两年,也没有孩子,他们家,不算门第特别高的那种,只不过还算有点钱。他一死,留下的妻子就被几个叔伯兄弟给欺负,尤其是大伯子,暗中侵吞她应得的财产和田亩。他妻子只是小户人家的女儿,人很好,脾气非常温顺。但是娘家背景很弱,嫁过去原本指望有好日子过,谁想才两年,丈夫就故去了,既没有留下孩子可以指靠,又没有能依仗的长辈,所以才会被欺负。”
  秦子涧用一种缓慢的,说故事的口吻讲述这件事,程菱薇听得入了神。
  “但是呢,她受欺负这件事,很快就被我们几个兄弟给知道了。她的丈夫,我们是当做兄长来看待的,那她就是嫂子了,虽然是人家的家事,但是我和另外几个人,都觉得不能就这么看着不管。”
  程菱薇听到这儿,忽然插嘴道:“可是如果插手要管,反而会坏事。人家家里的叔伯兄弟会说:你们这些外人怎么管我家的事情?是不是这女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说得没错。如果强硬插手、明确指责对方,反而不好,会连累了他妻子的名声。所以,怎么来插这个手,却得想个办法才行。她的大伯子其实我也熟的,就是因为太熟了,我才不能随便开口:既得让他答应要求,又不能威胁恐吓、损害我和他的关系。那人比我们几个都年长,喜欢古董珍玩,尤其爱玉石,自己也精通雕刻,说起来是个玉石雕刻家,外号叫‘玉疯子’。我听说,之前那位‘金斧钺’靳仲安得了一大块沁红的璞玉,价值连城,他不惜大价钱专程请了这个人,把那璞玉雕了一对麒麟。这位玉疯子,虽然手上雕功十分精湛,人却非常贪财。然后,那天,我就把他邀请到自家来喝酒,同时来的还有我那几个兄弟们。”
  程菱薇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事情了,她聚精会神地听着。
  “酒过三巡,我就请他看一块前两天刚刚弄到的‘籽玉’——知道籽玉这种东西么?”
  程菱薇点了点头:“听说过,就是和田玉的玉种,对吧?”
  “和田玉是那边的,这边产玉的地方叫翠鄞。我那块籽玉,就是寒州翠鄞铁网山那儿出来的。其实籽玉这东西,猛一眼看上去不是玉,就是一大块石头,翠鄞有条宽阔的邙河,铁网山上滚下来的原始玉石沉入河底,会被河沙给包住。泥沙包裹着玉石,经年沉淀下来就成了外头那层皮,那块籽玉接近一百斤了,是我费了好大力气弄到手的,外表看着是黑漆漆的石头,只有手掌心那么大一块地方,露出里面的玉。”
  程菱薇忽然笑起来:“明白了,必定是你巧取豪夺、仗势欺人弄来的。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就爱干这个。”
  秦子涧苦笑道:“那不是我仗势欺人弄来的,我是利用了我爹**人脉和势力,普通人恐怕没这渠道——可我不是抢的,我是花钱买下来的。”
  “多少钱?”
  “十万两银子。”
  程菱薇一惊
  “这可不是小数目,你当时手里有这么多钱?”
  “我哪有那么多啊,挂在我爹的账上呗。”秦子涧一笑,“反正宰相又没处赖账。”
  程菱薇哭笑不得
  “你爹知道了,得生气的。”
  “嗯,那是肯定,但我不会让他知道,因为我觉得,这籽玉在我这儿也停不了两天,”秦子涧说,“当时在酒桌前,把籽玉抬过来,她大伯子的眼睛就直了。那人自己是雕刻大师,懂货,这么大一块翠鄞籽玉,非常罕见。更重要的是,露出来的那巴掌大小的玉石面,光滑干净,玉质洁白细腻,一看就知道,绝对是上上等的羊脂玉。”
  他站起身,走到炉火跟前,将药锅端下来:“该吃药了。”
  “啊啊再放一小会儿,你把故事说完再吃。”程菱薇说。
  于是,秦子涧放下药锅,回到床边:“接下来,自然是他一番苦苦哀求,希望我把这籽玉让给他,这样一大块籽玉,精雕细刻,认真琢磨,出来的玉器恐怕卖得更贵,至少翻两倍是不在话下的,俗话说金银有价玉无价,好玉器价值连城。而且,又是他这样从心底里爱玉的人。可我说,不行,我花了十万两银子买下来,我是想找人雕个福寿延年,给我爹做五十大寿用的。当然我这些都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他听了就直咂嘴摇头,这么好的玉,却随便雕个福寿延年,那就像拿去做流水线产品一样可惜。他心里不甘又傲气,担心我找的工匠水平不好、糟蹋东西,再加上旁边那些兄弟们一块儿帮腔,说这东西满世界没处找啊,这么大的籽玉没人见过啊之类的……越说,他就越心痒痒,就越想要。”
  “嗯,这时候,你就可以谈条件了。”
  秦子涧点点头:“然后他就问我,到底什么条件才肯把这籽玉让给他。我说,我其实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前两天夜里,做梦梦见他弟弟,满脸哀戚,来求我照顾他的寡妻。我说,死去的人托梦给我,这可了不得,这两天弄得我很是不安,这件事,我又没处去求人,所以也只能求他了。”
  “他怎么说?”
  “他一听,就明白我的意思了,其实之前我也多少干过几件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他就说,好,只要我肯把籽玉让给他,那他绝不会再去动他弟弟那边的钱和房产,田亩什么的也一定保持原样。”
  “啊真难得”程菱薇高兴地说,“那这事儿就算……成了?”
  秦子涧一点头:“当时是在我家,在座的有那么多兄弟,还有王爷也在……”
  “那他会不会说话不算数呀”
  秦子涧摇头,“此人既然答应了,就没可能食言。不然,也就没法再在我们那个圈子里混了。”
  “于是,事情解决了?”
  “对。”
  故事说到这儿,好像是说完了,程菱薇琢磨了琢磨,忽然摇摇头:“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劲?”
  “这故事听着……不对劲。”她说,“总觉得,好像没这么简单就轻易完结。”
  秦子涧静静看她,然后开口:“你倒是够敏锐。”
  “谈不上敏锐吧。”程菱薇叹道,“总觉得事情一旦和你扯上瓜葛,就会有个意料不到的结尾,你这人吧,天生就很戏剧化。”
  秦子涧呆了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程菱薇听他语气有点变,也慌了神,赶紧摆手道:“没、没什么意思,真的,我只是随口说说。”
  沉默半晌,秦子涧才道:“你说得没错,事情到了我身上,总是会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就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
  “会……哪样?”程菱薇小心翼翼地问,“那块籽玉不是挺值钱的么?你卖给他,他也亏不了啊。”
  秦子涧摇摇头:“那块籽玉,根本值不了十万两银子。”
  “啊?”
  “等到酒宴散了,他叫人把籽玉抬回家,挑了个黄道吉日,找来几个老工匠开凿,却没想到,刀只下去寸许,就卡住了。”
  “什么意思?”
  “那块籽玉里面,根本就没有玉,全都是石头,所有的玉,也就只有看见的掌心大那么一点。”
  “怎么会这样?”程菱薇差点坐起来了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秦子涧苦笑,“从来都只见石包玉,这次,居然叫我见着了玉包石,真是亘古未见的怪异事情。”
  程菱薇打了个激灵:“是你故意的?你早知道那里面没有玉了”
  秦子涧缓缓摇头:“我真不知道,行内人说,神仙难断寸玉,要是早知道那里面没有玉,当年我也不会冒险买下来了,十万两银子,就算我是京城第一纨绔,这么大的数目,真叫我来赔我得哭死。让我爹知道,还不得把我打死呀。”
  “那那个人……”
  “十万两银子,买了块废石,可想而知他的损失有多大,而且籽玉这种东西,行内的规矩是愿赌服输,他连哭都没处哭去。倒是他答应的关于他弟妹的事情,他信守了承诺。”
  “后来呢?”
  沉默了许久,秦子涧才再度开口。
  “后来,我就很少见到他了,一来是我惭愧,弄出这样的事情让他吃亏,二来,听说从那之后他就走下坡路了,他家的家境本来还很殷实,就是因为出的这件事,好像有什么糟糕的口子从此被打开了,也许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这次亏大了,所以才拼命想翻本,越急躁就越不拣择,接下来的几年里,他接二连三的倒霉,生意蚀本,不断败家产,到最后,穷得只好街上挂牌给人刻印章。好在,手头拿着的依然是他喜欢的玉石。”
  “那你……没再见到他了?”
  秦子涧摇摇头:“华胤城破之前的两年,我听见的消息就是这样子,如果不是我弄这么一出,他也不至于变成这样,所以我不好意思再去见他,他也早就从我们那些纨绔的圈子里退出去了。至于再后来……连我自己都流离失所了,哪里还知道他的下落。”
  秦子涧说的这个故事,平淡里又起波澜,玩闹般的开头,竟然导致了这么惨重的结局,这让程菱薇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
  到最后,她才轻轻叹了口气:“这个故事,真像是人生。”
  秦子涧点点头:“说起来,我就像那块籽玉。”
  “啊?”
  “看起来好像是个稀世珍宝,人人赞,实际上呢,就只有表面那一点点玉皮。”他说,“让人花了那么多钱,那么多功夫,结果凿开一看,不过是块废石头,之前却把大家骗了那么久,还以为是价值连城的和氏璧呢。”
  “你干嘛这么说自己?”程菱薇皱眉道,“这块籽玉它自己也不想这样啊它当然也想被挖出美玉来啊”
  “嗯,只可惜,它根本就不是什么美玉。”
  秦子涧起身,端来药锅,将药倒进碗里,递给程菱薇。
  “喝吧,趁热。”
  程菱薇接过碗来,她沉默了片刻,才说:“你不该那么想你自己。”
  秦子涧没做声。
  “如果没有你在这儿,我就得瘫在屋子里,一直瞎着了。”程菱薇眨眨眼睛,“所以你看,对我而言,你是很有价值的。”
  秦子涧苦笑起来。



  第两百三十一章

  收费章节(12点)
  第两百三十一章
  在莳园住了两天,白迁不太乐意了,他说他这儿养猫能拿耗子养狗能看家养花养草能入药,可是养病人能干什么?尤其不是白家的人,尤其又是个女的,尤其还不给他钱。
  他这么说了,秦子涧就只好带着程菱薇回去,程菱薇私下问他,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让白迁不高兴了。秦子涧说不是的,白迁就是个患了多疑症的小气鬼,他害怕他们偷他的钱。
  “怎么可能呢?”程菱薇惊讶地说,“我都看不见呀,我也动不了啊,我怎么偷他的钱?”
  “他才不管这些呢。”秦子涧哼了一声,“他就是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