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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女[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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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才发觉陶自如的打算,心下暗赞这孩子奇智,便搬起木梯横放,让江舒和希孟都来抓取,两人依言被救了上来,他赶紧让人准备热水给希孟洗澡,另煮了姜汤让每个孩子都喝下去。

  江舒本全身冰冷,无意识发着抖,这一喝下去,全身都舒坦了。
  等到希孟洗完热水出来,她如往常一样迎上去,“哥哥,你没事吧?”
  希孟抬眼仔细望了望她,“没事,你还好吧?”
  江舒一时惊诧,只觉希孟似和往日有些不同,但要说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你怪自如么?”江舒说着不免瞟向陶自如,见他面有悔意,“陶自如,还不来赔礼道歉!”
  自如肃着脸,倒不推脱,过来便是一个长揖,“此事是我错。”他从来不想弄出人命。

  江舒见希孟又是云淡风清,两人皆不说话,一时又陷入僵局,江舒便拉着两人的手,“哎呀,你们都没喝姜汤吗,我给你们拿!”她一人一碗的塞给他们,“好嘛,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以后也是朋友了。”

  甫一开始,他们之间便是由她转圜,她就像是润滑剂,充当两人水火不容的缓冲之用。
  从这之后,他们三人便如她所愿,变成稳固的“铁三角”。

  时光流逝,江舒的身体如新芽般抽长。
  有一天她在梦中,忽觉肚腹坠坠,她揉着眼醒来。

  浅眠的许茂琴听到她夜间的响动,起身问她怎么了。
  她拉开门,许茂琴看她裤子上的梅花血点,既惊又喜。

  许乔在第二天知道,她把江舒叫到近前,沉默的端详许久。
  这个秘密越来越露出端倪,而她们的小舒,也终于“长大”。
  她开了口,“小舒……”
  这一个秘密,也到了让当事人知晓的时候。

第8章 7(改下错字)

江舒是知道自己的不同的,她不在外人面前换衣和方便,她也早注意到学堂那些男孩在小时候比赛谁尿的高,但她从不疑心别的,只认为自己有什么重大缺陷。
  敏感早慧的她,以为这不过是母亲为了保全她的自尊心,且她也并没有更直观的看到男女间的重大差异,学堂里更不会教男女之别,于是她懵懵懂懂,对自己的不同全盘接受,依从母亲的教诲,从不突显自己的异常。

  可这一天,她的世界都天翻地覆了。
  “我只生了一个女儿,”许乔告诉她,“小舒,你是女人。”
  她吃惊的不住摇头,困惑的回应,“妈妈,你弄错了,我是男人啊!”

  许乔的手遥遥一指,她顺着指尖看到自己柔软的肚腹,那里有一丝坠坠的疼痛,身下像有一股贲涌的泉,她联想到鲜艳的血,心中闪过隐约的不安。
  “你已经是‘大人’了。”许乔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这是每个女人必经的过程。”

  江舒攸的站了起来,不过平常的一个动作,腰却有些酸软。
  这是做女人的代价吗?
  江舒的头有些昏昏的痛楚,她像是要摆脱什么似的微微摇摆,最后猛的推开门,慌乱却又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她大脑里只有一个声音,跑吧!这事情多么荒谬,你们说我是女人,我便是女人吗?
  谁来问过我要不要当!我不要!

  许茂琴正要去追,许乔摇摇头,示意随她去。许茂琴有些不安的望着江舒的背影,“要不派狄生跟着吧?”
  许乔却有些气闷了,“跟着做什么,她这是在和我们置气呢,就让她一个人好好想吧。”
  许茂琴一时没了主意,“嗳,你和孩子生什么气?”
  许乔的眼睛盯着地面,半天不响,好久才说,“我不是生她的气,我是生自己的气。”
  “是啊,做一个男人多好,”她自嘲的笑了,“我就不必告诉她,不必让她认清自己。”

  江舒漫无目的的乱跑一通,才有些力竭的停了下来。
  或许是初潮头一遭,她的量极少,此时停了下来,她竟再未感觉到恶心的黏腻。
  她微微气喘的走了几步,只觉得头脑空空,耳边嗡嗡作响。

  这天是息日,并不用上学,她信步在街上走着,竟是遇到了同学。
  “江舒?”同窗潘乐叫住了她,“你做什么去?”
  话一说完,他立刻狐疑的望了望她身后,随即不可思议的问,“你竟一个人么?”
  江舒微一怔愣,随即意识到他是在说谭希孟和陶自如,他笑着打开纸扇,有些得瑟的调侃,“嘿,真是奇事,你们向来焦不离孟,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舒勉强集中注意力,仔细打量了眼潘乐,“咦”了一声。
  潘乐今年16,刚长出青色的胡茬,体格微瘦,今天特意捯饬的人模狗样。
  衣着光鲜自不必提,头发亦梳得一丝不苟,神情尤其雀跃。
  她如他所愿的啧啧称奇,“瞧啊,我道是谁,这是潘大少爷?今天打扮得这么潇洒,又是打算干什么去呢?”
  潘乐的面上不由得更是满意。

  他傲然的看着江舒微微蓬乱的头发和略有尘土的衣摆,一脸嫌弃,“你这是逃难来了?”他眼珠儿一转,把扇面一折,敲了敲她的肩,笑着低语,“你是雏儿吧,怎么样,要不要小爷带你去大场面见识见识?”

  江舒有如鹦鹉学舌,“大场面?”
  潘乐一脸“你乡巴佬”的神情,“嘿,听过倾兰苑没有?”
  江舒理所当然的摇摇头,潘乐拿扇骨击掌,继续嫌弃,“没见识!”
  江舒不感兴趣的正要拱手告别,他又自个凑了过来,“哈哈,没见识好,我也没去过,不如我们一道去,也好壮个胆?”

  江舒正要拒绝,被潘乐一把挽住胳膊,“嘿,你再推辞可就不给我面子了,再说了,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更要去见那花花世界啊!”
  江舒一听“是不是男人”便整个人僵住,最后竟任由他强行拖了去。

  两人一路拖拉,也磨蹭着到了,这地方其实全国各地皆有,只是被统称为倾兰苑。
  江舒抬眼一看,便看到这座建筑有十层高,每层皆有悬空栏杆,各色男女倚杆而立,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因女人珍贵,而单身汉却有许多,为了排解这些男人的空虚,政府便设立倾兰苑。可就算是在倾兰苑,男女比例也是7:3。
  倾兰苑的女人皆是罪犯出身,但女人犯了罪,也有可能被填补到人手不足的生育所去,总是以人口优先不是。

  因为男女比例的严重失衡,有家室的女人往往深居简出,像许乔和许茂琴,轻易是不出门的,有什么事都是管家出面。
  而倾兰苑的女人没有这个规矩,她们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对往来行人嬉笑撩拨。

  有个身姿袅娜的中年女人见到这两个生面孔,嘴上还嗑着瓜子,却是朝他们招了招手,“呦,你们两个小后生也来这里寻乐子?”
  潘乐的脸刷的红了,他自己生母是生育所的,家里没有女性长辈,平常更见不着女人,乍一见这么多穿着清凉的女人,心跳一下子快如擂鼓。
  他咳了一声,拉了江舒的胳膊,“我们进去。”

  进倾兰苑是要付费的,当然,这只是聊天的钱,还按小时计算。要是想再进一步,就要付更多的钱,赚来的钱都算做地方财政收入,因此政府对未成年进场从来不管。
  潘乐知道江舒必然两手空空,好在他有准备,“好了,这次我请你,下次你请我啊。”

  他心中慌张的很,只是自觉年长江舒3岁,怎么也要比她老究,于是强作镇定的迈步,在心中安抚数遍,却在跨进门槛的时候被绊了一下,立时左脚和右脚打了结,连同跟着的江舒也仿如软脚虾似的歪倒,于地上叠坐一团。
  江舒只觉得身上都覆着一块大石,偏她气力不济,怎么也推不动。

  潘乐此时还浑浑噩噩,待听到女人清脆的娇笑,才觉脑中乍然一响,脸连同脖子皆是红透了,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
  他自己站起来后,听到江舒“嘶”的求救,便急忙去拉她,却是“啪”的一声闷响,“哎呦!”
  两人双双捂着红肿的额头怒视彼此,这倒是引发更多人的围观,一时间男男女女皆觉有趣的大笑,朝他们指指点点,“瞧啊,这对愣头青!”

  潘乐此时才想起扇子来,连连打开扇面遮脸,看也没看就拉了个站在附近的女人聊天。
  江舒揉了揉额,扫视一圈后,便朝那一开始招呼他们的女人走去。
  女人犹磕着瓜子,一双凤眼微微眯起,声音软绵绵的嗲,“小后生,你找姐姐我啊?”

  江舒笑着承认,“是啊。”
  女人有些惊讶的调笑,“呦,年纪不大,心倒不小呀,你这小脸嫩的,毛都没长齐吧。”
  江舒坐到女人旁边,一脸乖巧,“姐姐勿怪,我只是瞧姐姐面善,和我有缘。”

  女人咦了一声,满嘴的吴侬软语,却是起了逗她的心思,“这倒是怪事一桩,你来这里,就只是和我聊天,就不想和我困觉吗?”
  江舒呿道,“姐姐这么扫兴么?”

  女人拍拍手掌上粘的瓜子壳,动手倒了两杯茶,“你叫我春莺便是,想和我说什么?”
  江舒望了眼春莺,东拉西扯的先聊起旁的事来,春莺垂下眼睫,眼中扫过不解,来这里的人哪个真是来聊天的?
  不过这孩子她并不讨厌,两人便一来一往的说笑,不知不觉慢慢深入。

  等到喝完第五杯茶,江舒右手支颔,微皱眉头,有些疑惑,“姐姐,做女人好吗?”
  春莺眯起眼睛,笑嘻嘻的,“女人啊?”她盈盈的问,“你说的是长了脚的子宫,没有思想的物什,温顺的绵羊,你觉得好么?”
  江舒无端感觉到一丝冷意。

  她整个人如坠冰窖,心里有个声音说:是啊,这就是女人。
  不同于男人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女人囹圄困囿,隐忍沉默。
  谁也不曾关心她们,人人洞见她们的遭遇,却谁也不曾发出声响。
  女人是财政的收入,是孩子的母亲,却唯独不能是个独立的人。
  她们软趴趴的堕于地底,人人行走于此,踩过她们的头顶,从不曾低首望上一望。

  她不禁扪心自问:
  这样的境况,我还要做女人吗?
  可做不做女人,有得我选吗?
  我说不做,我便真的可以成为男人吗?

  她正思索着,那边潘乐跑过来拉起她的手,“我说你,不是你的钱花的不心疼是吧!”
  原来是买的时间到了,护卫问询要不要续时,潘乐囊中羞涩,赶紧告辞。
  她也同春莺告了别,春莺笑眯眯的朝她摆了摆手,“有空再来啊。”

  她和潘乐又同行了一段路,潘乐在路上不停吹嘘自己的魅力和身边女人的曼妙身姿,直到她忍无可忍的“提醒”他到了分手的时候,他才一拍脑袋,“哎啊,都这么晚了。”
  他急匆匆的回家,她望着天边西坠的金乌,发了一会呆。

  后脑突然被什么砸中,她回首一望,却是陶自如。
  “你去哪了?”他一脸兴师问罪,“好哇,你居然一个人出去浪!”

第9章 8(12。18小修)

陶自如通身气派,比起不着调的潘乐,更显英姿勃发。
  他出身豪富,衣服平日不显,细看往往大有文章,今天穿了一件长褂,布料隐有流光,显然价格不菲。
  江舒往日天天看他并没有多少感觉,此时才发觉这童年玩伴也长大了,14岁的他发如鸦羽,眼瞳漆黑如墨,脸庞的线条逐渐分明,却自有一股孤傲之气。

  陶自如见她还有些出神,不耐的哼了一声,他今天闲来无事,直接便过来找江舒下棋,哪料到竟扑了个空,他起先不以为意,掉头去找了谭希孟,想当然是失望而归,索性便在这里等。
  他见到江舒和潘乐这厮在一起,心气愈加不顺,“这朋友是作假的吗,出去耍竟不叫我?还当不当我是兄弟了?”

  江舒赶忙扬起笑脸,“没有的事,不过是我出去闲逛,恰好遇到潘乐了。”
  陶自如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走到附近的小亭里,身后的小厮拱手朝她行了个礼,他高姿态的“嗯”了一声,敲了敲桌,小厮送上两罐汽水。

  她有些新奇,“你从哪弄来的?”
  他“呿”了声,嘴角矜傲的掀起,“这算什么!有钱什么买不到?”
  小厮替他们开了盖,她饮了口,眯起眼睛,“这味道倒是不错。”

  他不感兴趣的望了望她,倒是关心起另一件来,“潘乐能带着你去哪?”
  江舒想了想潘乐当时的表情,便探身问他,“你知道倾兰苑吗?”
  他觑了一眼问,“你们去那儿了?”
  江舒倍感无趣的咋舌,抿了口汽水,“怎么你也知道,就我不知道吗?”

  他“哦”了一声,眉毛危险的挑起,“怪不得耍了这么久呢?怎么着,玩得开心?”
  江舒侧了头,赶紧把黑锅扔到潘乐身上,“哪呢哪呢,还不是那厮花了钱,提前出来多不值啊!”

  陶自如又和她闲话几句,稀疏寻常的提起,“你有没有发觉,现在好似不太平?”
  江舒闻言,很有求知精神的问,“这话怎么说?”

  他看了眼天边,“你难道没发觉,有钱人的圈子风行大烟,现在路上的烟馆又开了不少。”
  江舒细一思索,的确如此。
  说来这大烟是西洋传来的,最初叫福寿|膏,曾经也被政府禁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国内这么多青壮光棍,就算设立倾兰苑也并不满意,总是游|行示威。
  现今的政府分而治之,有一地先行放开了烟馆,民众吵闹声息,其他地方一看治乱有效,也纷纷效仿。
  久而久之,大烟便成了正规流通之物,烟馆收入也并入到了地方财政,成了合法之物。

  陶自如嗤笑一声,“战争过去还没多久,上一回我们打胜了,但他们还想吃我们的肉呢,你觉得这一次,我们打胜的机率有多少?”
  就连新近崛起的扶桑国都对华国鹰视狼顾,更遑论其他老牌帝国了。
  江舒微迷惘的摇了摇头,“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又不能改变现状,想这些倒像是自寻烦恼。
  就像是她看到的那些女人,既然这么多先辈都改变不了现状,她再想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就这样缩在壳子里,就这样独善其身。

  他锐利的视线定定的望向她,“怎么没用?你不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觉得要真是打起仗来,会跟你无关?”
  商人惯会投机,他们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就连陶熙静表面上支持鹰派,背后还派了陶自清去接洽鸽派,为得就是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确保陶家的安全。

  近来时局日趋紧绷,陶自如觉得此时虽然和平,战争却一触即发。
  他并不像父兄那样执着于沿袭累世的豪富,但他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动的去接受命运。

  她被这灼亮的眼神刺得有些受不住,她闭上眼睛,又马上睁开,“那我们能怎么办?”语气中甚至有一些质问。
  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陶自如看了眼不停冒泡的汽水,眼中有一丝坚定,“我想要出国去。”
  他要去坚果国,近距离接触这个新晋大国,去看看它为何崛起,看现在的自己有何可为,而不是在这里看着逐渐败坏的时局。

  他屈了屈手指,虽是疑问却像是早有了答案,“你同我一起吗?”
  他想她一定会答应,她有什么理由不答应?那里有最好的学府,有最顶尖的学者,也有开放的女人。

  江舒大抽了一口气,额上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汗。
  是啊,她为什么不去国外?
  在那里,她可以是一个女人,她不必担心自己有一天被揭穿,祸及家人。
  他的声音犹在耳边,却是疑惑,“怎么,你不想去?”

  她却是站了起来,正经的朝他揖了一礼。
  陶自如正有些疑惑,只听她说,“等我想通了,我再来找你。”

  她飞快的牛饮了汽水,混乱的告辞,等回到家,狄生迎上来,告诉她谭绪淳也来找过她。
  她转头又匆匆去了谭府,发觉余玄同也在。

  余玄同和绪淳正在对弈,一边嘴上打着机锋,见她来了,便朝她招了招手。
  “干爹,你们是在等我?”她有些吃惊。

  余玄同和绪淳对视一眼,却不露声色,“没什么,只是今天听自如那小子说你不在家,便着人打听了你去哪了。”
  她对着陶自如可以直白的说自己去了“倾兰苑”,面对长辈,尤其是余玄同,那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干笑几声,“也没什么,就碰上同学,闲逛了会。”

  两人没再说什么,轻易放过了她。
  她之前思绪混乱,脚下自发回了家,现在人清醒着,便又不想回家了。
  于是赖在谭家用了饭,晚饭的气氛有些沉闷,就连绪淳也反常的绷着脸。
  用完饭,她便和希孟回房聊天。

  希孟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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