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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之寡妇难为-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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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他背靠着桌子,一双腿有几分颤抖,几乎要站不住,满脸羞愧红彤彤的一片,幸亏有那张面具遮蔽,否则崔大郎觉得自己那模样肯定会让卢秀珍看了觉得滑稽。
他怎么能这样唐突呢,这个动作,会不会让卢秀珍觉得他举止轻浮?
他分明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轻轻抓住自己媳妇的手跟她说说悄悄话,可……现在卢秀珍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她的夫君。
崔大郎的脚无意的在水磨地砖上划着圈,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份才能明确呢,这真是一个令人烦恼的问题。他的手放在了面具旁边,轻轻的划了一溜——只要将面具掀起,直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或许一切就会好了。
一个不可抑制的念头从他心底慢慢涌起,他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珠。
只有掀起这张面具……他咬了咬牙,手指朝上抬起了几分。
“公子。”灵燕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见着崔大郎的动作,快步上前,在他还没来得及看得清楚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他与卢秀珍之间。
“咣当”一声,茶盏从茶盘上翻到,被砸得粉碎,清冽的茶水洒了一地。
“啊呀呀,卢姑娘,真对不住。”灵燕慌手慌脚的蹲下了身子,伸手去捡那碎裂的瓷片。
卢秀珍赶忙也蹲下了身子和她一起捡:“仔细别伤了手。”
灵燕抬起头来,眼中有感激神色:“多谢卢姑娘提醒。”
两人凑了脑袋在一处,低头捡着茶盏碎片,崔大郎愣愣的站在一旁,手指放在面具之侧,忽然间失去了掀开的勇气。
第149章 掀底牌(五)
乌蓝的天空繁星点点; 一轮白玉盘般的月亮挂在天幕之上,让周围的星星都显得黯然失色,月华如水; 照着那树下徘徊的身影,小园香径; 树影摇曳,可却没有一个相陪的人; 那负手而立的人便显得很是孤单寂寞。
他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手里抓着一张白色的纸,上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她的字比原来要好看一些了,他的目光从那些字迹上逡巡而过,贪婪的捕捉着她的气息,这字里行间有她留下的印记,就如他能看到一双醺然欲醉的眼眸一般。
他想到了白天发生的事情,心又砰砰的乱跳了起来,仿佛她依旧还在身边; 有这一抹淡淡的微香; 若有若无的钻进了他的鼻孔。
多么希望就这样看着她; 听着她; 感受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喜悦着她每一个笑容; 就在这月色下,抖落层层叠叠的思念——可这一切却只是他的一种想象,他身边根本没有人; 一个名字就在嘴边,想要呼喊出来,却没有人会答应。
“兰公子……”
仿佛间有人在喊他,崔大郎抬起头来望向天空,无意识的“哎”了一声,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卢姑娘……”
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灵燕与灵鹊两人面面相觑,公子这是怎么了?中邪了么?这样下去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啊。
灵燕的手肘悄悄推了灵鹊一下,灵鹊会意,悄悄的从她身边走开。
一灯如豆,兰如青坐在灯下,眼睛微闭,有老僧入定之感,早年他寄食宿于大相国寺,也曾与寺内高僧打过坐修过禅,故此现在盘腿而坐,竟然颇有几分出家人的空寂情怀。
门上啄剥作响,兰如青睁开眼睛:“谁在门外?”
“兰先生。”
兰如青皱了皱眉,这是灵鹊的声音,难道公子那边有什么事情?
他快步站了起来,冲到了门口,急急忙忙将大门打开,方才那老僧入定的神情倏忽不见:“怎么了?公子可安好?”
灵鹊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兰先生,你快去看看罢,公子傻了,一个人对着空中说话,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忽然就笑起来了。”
“什么?”兰如青大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
他脚步匆匆朝内院走了过去,心中忐忑不安,若是公子出了一丝差池,他怎么好向国公爷交差呢?特别是宫中的皇后娘娘,肯定殷殷期盼着公子能平安归来,可若是人找到了却变成个傻子,娘娘该会有多么伤心呢。
脚步踏破了夜晚的宁静,就如细小的水珠滴落在地,一滴紧接着另外一滴,淅淅沥沥似乎没个尽头,兰如青走得飞快,他感觉似乎这时候能与胡三七比上一比,看谁的脚力更好些,指不定此刻他还不会输。
“兰先生。”灵燕见着兰如青走过来,也是松了一口气:“先生,你看,你看。”
崔大郎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那里,仰头望着天空,一只手里拿着一张白纸,一只手却在比比划划,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清亮的月影下,那个身材高大的人看上去就就如一只孤鸿,引颈盼望着那同伴归来。
看到这般情景,兰如青心中蓦然有一种隐隐的痛,光阴好像流转回去,回到二十多年前的月夜,他也是这样站在大相国寺的梅树下望着乌蓝的天空,心中空寂一片。当时的那种感觉,他至今都还记忆犹新。
就如有春蚕在吞噬着什么,一点点的咬着他的心,又酸又痛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抓紧了树干,仿佛要将自己五个手指都抓到树枝里边这才能缓解那份疼痛,可是当痛得久了,痛到极致,慢慢的他那颗心已经麻木,麻木到完全忘记了痛楚,只有酸涩,化作眼角的一颗泪珠,默默爬过脸颊,掉落在衣裳前襟。
这哪里是公子变傻了,分明是他在思念着那位卢姑娘罢了,兰如青看了灵燕和灵鹊一眼,叹息一声:“公子没事,你们且先去给他准备好热汤。”
灵燕与灵鹊面面相觑,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默默的退下。
“这两个丫头实在也是太单纯了些。”兰如青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国公夫人为何派这两个丫鬟来照看公子,肯定是有她的考量,正因为她们单纯得如明镜没有尘埃,这才是最适合照顾公子的人选。
“公子。”
兰如青踱步走了过去,站在崔大郎身后轻轻的喊了一句。
崔大郎慢慢的转过身来,将那张纸收到了衣袖里,朝着兰如青微微一笑:“先生,有何指教?”
“公子,兰某并不是执意要阻挠你和卢姑娘,只是……”兰如青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只是公子若执意要对卢姑娘付出一片心,那便要提前做些准备。”
“做准备?什么准备?”崔大郎有几分急切,眼中流露出热切的光来:“还请先生明示。”
“公子,这世间俗人居多,这亲事最最讲求门当户对,你与卢姑娘从身份来说是极为不配的,以前我也与公子说明过,”兰如青抬起头来,看向了崔大郎:“公子,这并不是兰某的偏见,这是兰某在为公子以后考虑,你的家人,势必不会同意你娶卢姑娘。”
“娶卢姑娘是我的事情,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们成亲。”崔大郎有些不以为然,冷冷一笑:“兰先生,我与我的养父母在一起二十年,我的亲生父母从未来寻找过我,现在他们委托你和胡护卫将我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青山坳弄了出来,将我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一片,他们想过愧对我没有?若他们还要来干涉我的亲事,我可是万万不能听命的。”
越往下边说,崔大郎越发觉得有几分激动,他的父母是皇上皇后又如何,他的亲戚全是高门望族又怎样,他只想做那个最简单的崔大郎,生活在栖凤山下,只要每日里能见到她的笑容,那便已经足够。
“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有没有想过皇后娘娘?当年将你抛下不是她的本意,她日日在宫中吃斋念佛,就是想要菩萨赐她一个母子团聚的机会。二十多年前公子被抛入金水河中,娘娘曾派人沿河去寻找,可却不见竹篮踪影,所有的人都觉得公子生还无望的时候,只有皇后娘娘,只有她……”兰如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凄苦,慢慢的甚至要变成哽咽,听得崔大郎有几分诧异,他望向兰如青,见他双目已经微红,看上去是一副愁苦不堪的模样。
“只有皇后娘娘从未放弃过希望,她一边要强作欢颜打理六宫,一边却要向上天祈祷庇佑她的孩子,二十年来她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公子,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将心比心想一想,你还在埋怨你的母亲么?”
兰如青的话很轻,但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字字句句敲在崔大郎的心坎上,他仿佛见着了一个满脸愁容的中年妇人倚靠在窗边,一双美目殷殷期盼。
心,忍不住颤了一颤,他捏紧了拳头,这世上,真有这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就如一团乱麻,想要找出个头绪来很是为难。
“去年皇后娘娘做了个梦,说天上的神仙告诉她公子还活着,要我们再去细细寻找一遍,她描述的梦境宛若身历,她说神仙告诉她公子你落难在一个小山村,村后有山,村前有水,她说得极其郑重,本来国公爷不愿相信,可听着娘娘这般描述,也就决定再来找上一找,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神仙说的话果然灵验,他们找到了崔大郎,兰如青望着眼前的年轻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都不用看崔大郎耳后是否有三颗红痣,他便已经知道这就是他们要寻找的那个人,毕竟他与皇后娘娘长得太像了,分明就是娘娘的五官轮廓。
“先生,我知道我亲娘在皇宫里过得辛苦,可这与我的亲事有何关系?”崔大郎为远在皇宫的张皇后默默心疼了一会儿,又回到了自己面临的问题上来:“卢姑娘很好,我要娶她,这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公子,现在大事未定,你用什么身份去娶她?目前她的身份只是崔老实家大郎的未亡人,她还在孝期,你又如何去娶她?更别说若是国公爷知道了公子对卢姑娘有意,只怕……”兰如青沉默了一下,国公爷不算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可为了达成目的,有时候总要做出一些必要的牺牲。
例如说京畿地区几个州郡,江南来的稻种都不发芽。
若是卢姑娘不妨碍到他们的大事,国公爷不会对她怎么样,可倘若公子为了她不愿意认祖归宗,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回青山坳去,只怕卢姑娘这条小命就难保了。
“国公爷……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我外祖父?”崔大郎的眉头渐渐蹙起:“我对卢姑娘有意,他又会怎么做?”
“若公子继续安安分分呆到大事成,那卢姑娘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若是公子执意不听从国公爷的安排要暴露身份去找卢姑娘……”兰如青举目望向崔大郎:“公子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何必我说破。”
静夜,一片苍凉的银白,惨淡得像脂粉掉落的脸孔,远处有寒鸦声声,似乎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哀嚎。
第150章 风云起(一)
卯时的京城才有了些天光; 一线微微的白色照进了朱门绮户; 走廊下已经有丫鬟捧着盥洗的盆子帕子走来走去,脚步声很轻; 就如春蚕在吃着桑叶一般细微作响。
阑干外头的木芙蓉开得正好; 娇艳的红色就如画笔新涂上去一般,娇软柔嫩得要滴出水来,有两个丫鬟臂弯里挂着篮子伸出手来攀着最新鲜的一枝; ,一只手拿了花剪,正在想要将花朵从枝头剪下。
“咱们府里的日子可是越来越好过了。”
一个丫鬟捧了碗口大的花放进篮子里,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比早几年可是要好过多啦。”
今年端阳节,府中发放节礼; 每人领到四个粽子; 一等丫鬟一两银子; 二等丫鬟半两,就是那些粗使小丫鬟; 也领到了两百文,个个都很是欢喜。
“还不是娘娘在宫中比原来日子要好过些了?这便是人家常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娘娘日子好过了; 咱们府里也跟着有好日子过。”同伴笑嘻嘻的答了一句; 眼睛朝主院那边瞄了过去:“国公爷要上朝去了。”
张祁峰从主院走了出来; 他六十余岁,在大周官员里算是年纪大的了,本来早就想要写奏章请辞官职; 可老对头陆思尧还稳稳的坐在大司农的位置上,他怎么能走开?为了女儿的皇后之位,为了张家能稳若磐石,他必须继续呆着,到了将陆思尧弄下去那一天,他也就可以上表请辞了。
几个儿子里边,长子张鸣镝做事最得力,可还有些妇人之仁,或许是从小延请的那位西席对他颇有影响,有时候总喜欢用最仁厚的心思去揣度他人,这是令张祁峰最不满的一点,若是太平盛世朝廷一团和气也就罢了,可现在哪有什么一团和气,处处都是勾心斗角,若不拿出些手段出来,只怕是难以保得张府安宁。
眉毛渐渐的皱了起来,张祁峰有些忧心忡忡,本来想趁机将陆思尧一举扳倒,让江南种谷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万万没想到信赖的心腹兰如青竟然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这莫非是上天注定陆思尧还能苟延残喘几日么!
“父亲。”
张鸣镝从旁边小径走了过来,高高的个子,白净脸庞剑眉笔挺,穿着一件深绯色的常服,腰间挂着一个紫色锦囊,看上去神采飞扬。
“鸣镝,今日朝会上,陆思尧那老贼定然会将青山坳有江南种谷出秧之事上奏,咱们要想法子来将这劣势扭转过来才是。”张祁峰声音压得很低,几近耳语:“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如青怎么会出这么大纰漏,亏得我以前还赞他细心体贴,稳重可靠,简直是识人不清。”
“父亲,我觉得这样其实也很好。”
张鸣镝原本就是不赞同用这法子的,毕竟江南种谷不出秧,百姓们拿什么去交赋税,又用什么去糊口?可张祁峰坚持,他这个做儿子的还有什么办法?
“鸣镝,你可想过没有,正是要有这样的后果,才能让陆思尧的罪过更重一些,百姓交不上赋税,京畿州郡的大牢里定然会多了不少被关押的囚犯,再轻些便是发配去做苦役,最最要紧的便是没了粮食没饭吃,乞讨还算是好的,更糟糕的是有些人会变为流民,或是变成抢劫掳掠的山匪……”
“父亲!”张鸣镝有些于心不忍,那可是安分守己的百姓,最终竟然要走上这一条路!
张祁峰淡淡一笑:“鸣镝,我这只是说最严重的后果而已,老百姓不会有那么傻,肯定会赶着补种上自家留的种谷,只是耽搁农时,收成不会如往年而已。”
只是耽搁农时……张鸣镝有些不认同,难道父亲就不知道耽搁农时对于百姓们意味着什么!可是总比逼着百姓去做强盗要好,他闭了闭眼睛,没有再出言发对,毕竟他知道父亲的安排,要将陆思尧给踩到脚底,必须要用狠厉的手段,后果越严重,陆思尧的下场就会越难看。
连年穷兵黩武国库空虚,正是需要粮食银两的时候,京畿地区不仅没有如同陆思尧描述的那般增产,反而连赋税都交不上来,皇上肯定会震怒的,关键就在于这震怒的程度了,若是后果严重到皇上震怒到不念旧情,那陆思尧就完了。
没想到江州城的青山坳有一家农户的江南种谷出了秧,张鸣镝得知是兰如青做下的好事,心里百味陈杂,他知道父亲必然会生气,可也支持兰如青这一时的妇人之仁,毕竟总得让百姓们有一条活路不是?
“父亲,既然秧苗都已经种出来了,咱们也不必再多想,这不只有一户人家出了秧么,皇上心中定然还是有些不满……”张鸣镝一边跟着张祁峰朝前走,一边商讨这个问题:“若咱们再引导皇上朝陆思尧出主意不力上头,旁人都会知道这是咱们张陆两家不和,正在落井下石,故此我觉得咱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张祁峰眯眼看了看张鸣镝:“反其道?如何反?”
“咱们可以附议陆思尧。”
“什么?附议陆思尧?”张祁峰嗤之以鼻:“这算是什么法子?”
“父亲,你想想看,只有一家出了秧,能种出多少稻谷来?对于这空虚的国库,不过是九牛一毛,若咱们说赞成陆思尧的主意,皇上咀嚼之下,只会越发愤怒……”张鸣镝微微一笑:“咱们抢在陆思尧前边出个主意,既能救皇上的急,又能让陆思尧没有颜面,这可是一箭双雕。”
张祁峰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只有一步之遥的长子,有些惊诧:“”出主意,莫非你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父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法子并不是上上之选。”张鸣镝没有回避张祁峰的目光,虽然他知道父亲嫌弃他有时候过于优柔寡断,可他依旧觉得天下苍生不该成为斗争里的牺牲品:“若是娘娘知道了父亲用这主意来扳倒陆思尧,肯定也会不赞成。”
张祁峰沉默片刻道:“你意欲何为?”
“不是说江州城有农户的江南种谷出了秧?咱们可以向皇上建议,让那家农户好好耕作,种出能适应咱们北方气候的稻谷来,到时候再广为推行,这样一来,既能不让人生了疑心又能让皇上高兴。”
“你的意思……”张祁峰沉吟了一声:“不是让那些谷物灭,而是让它长?”
“父亲,本来这事情看起来就有些奇怪,这次咱们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将所有的种谷都更换了,若是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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