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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倦大清(依依兰兮)-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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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了然的笑笑,道:“你别误会四爷了,四爷其实也惦记着你!多亏四爷前两日献给太后一只菊花枕,太后猛然想起去年你替她采晒菊花做枕头的情形,这才忙着打发我来请你呢!”
玉容心中稍解,嘴上却依然不饶:“这不过巧合罢了!他若心里真有我,就不会把我扔这三个多月也没来一趟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在这破地方,什么消息也不通!”说着向绾绾投过去询问的一瞥。
绾绾却有意无意避开了她的目光,只是笑道:“这些我也不太清楚,我平日里除了唱曲唱戏,偶尔进宫陪陪太后,都是大门不出的!嗨,你这会子有功夫问的,倒不如咱们快些收拾东西走吧,等回去了,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那……也好!”玉容不由自主有些迟疑害怕起来,她害怕回到那离开三月的四贝勒府、害怕见到那三月没见的人会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变化。
她还在踌躇,还在说服自己忐忑的心,云儿却带了那俩粗使丫环过来福了福身,道:“主子,东西都收拾好了!今儿咱们随意带些要紧的吧,剩下的她俩明天再收拾带回去可好?”
玉容见已无可推迟,只好笑笑点头,索性衣裳也懒得再换一套,与绾绾、云儿上车而去。
出乎意料的,仿佛四贝勒府上早知道她要回来一般,远远的便看到管家带着小山、雪儿及几个丫环仆妇在府前迎接,见到稳稳而来的马车,君自迎了前来。
玉容与绾绾道别,下了车,小山与雪儿早笑着叫“主子”抢上前搀扶,玉容笑着与她们说话,眼风扫过,不见胤禛,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了空,找不着安置的地。
“主子,咱们先回去吧!耿格格和小阿哥们都在忘月居等着主子呢!爷说今晚在忘月居用膳,这会子怕也差不多回府了!”小山到底更细心,只悄悄一瞄,便猜到主子的心思。
玉容脸上有些讪讪,不紧不慢道:“福晋这会子不忙吧?回去换身衣裳,该先去见过福晋才对!弘历弘昼可还乖?晚上几点睡?长胖了吗?哥俩爱不爱打架啊?”
回到忘月居,又是一番热闹。弘历弘昼依然养在隔壁的瑞景轩,只是将原先封堵的独立正院门重新打开,方便进出。玉容不在,胤禛几乎没让弘历弘昼在忘月居呆过,还是今天她回来了,小山才叫奶娘把他俩抱过来。三月不见,两个孩子见了她竟不生疏,都挥舞着藕节似的手臂咯咯笑着蹒跚着抢着扑到她的怀里,奶声奶气叫着“额娘”,竟让她鼻子一热,心也跟着颤抖,一种说不清的温情瞬间弥漫了心底所有的空间,原本低落的情绪也好了不少。
可是,当她到了那拉氏那里请安时,好心情立刻又消失殆尽荡然无存。因为站在那拉氏身边的侍奉的,除了李氏、宋氏一干旧人,还垂手侍立着两位十四五岁,梳着油光水滑两把头、眉目清秀娇小玲珑的小女人。
玉容暗暗打量那两人,容貌秀丽,肤色洁白,水灵白嫩如两把子剥了皮的水葱。玉容心里“咯得”一下,涌起无限酸溜溜的醋意。哪怕心里提前备了案,可真人真正落入眼帘的那一刻,她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可以忽略。
第二卷 第98章 第一妒妇
有些闷闷回到忘月居,打发哄走了弘历兄弟,玉容静静坐在月洞前,趴在桌案上等着胤禛。
她既想见他,又有些怕见他,她怕他变得不一样。她情不自禁的在想,假如他变了,变得不那么在乎她,她将何以立足于此?她不是嫡福晋,没有强势的娘家,没有富足的家底,她凭着立足的仅仅是他的爱!假如失去他的爱——她寒浸浸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她要学习耿格格那样吗?别说她学不来,即便她肯学,也不会有人肯放过她;跟她们斗,她没有兴趣,亦没有资本,她只是一个人,斗不过贝勒府的家法;逃跑?她逃不掉,不但有父兄,还有儿子……
她不禁越想越乱,越想越烦。
夜已深了,那一弯银钩月牙浅浅悬挂树梢,将深墨的天空晕染着淡淡的光晕。晚风拂过树枝,带起一片沙沙的婆娑,似细浪轻抚沙滩,似春蚕吞食桑叶,触动着玉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她借着月洞望出去,月已渐渐西移,院门依然沉沉紧闭,她期待的那声推门声始终还没响起来。这一刻,她甚至恍惚起来,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深宫寂寞的女子,正默默嚼着浸入骨髓的寂寞。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红颜未老恩先断,独倚熏笼坐到明。原来等人的滋味,这么不好受!
她焦躁不安,满腔的气愤渐渐变成了担心害怕,害怕什么,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她是真的在害怕!
终于响起了低沉闷郁的开门声,一对明亮的灯笼照得院中蓦地一亮,明明暗暗的光影中,胤禛清瘦的身影终于踏了进来。
“爷回来了!”玉容的心仿佛一下子飞到云端,脸上露出灿然的笑容,她一边唤着他情不自禁跑了出去扑到他的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紧紧的抱着他,鼻子一酸,忍不住呜咽起来。
胤禛身子一僵,被她过度热情的反应弄得有些意外,遂含笑回拥着她。感受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鼻息簌簌有声,胤禛吓了一跳,将她从自己怀中放开,扳着她的双肩,急道:“乖容儿,怎么哭了?出什么事了?”
玉容低头拭泪,嘴一扁,委屈道:“我,我以为你不理我了!胤禛,如果将来你真的不理我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好不好?我不要这样煎熬的等着你,等得,好难过!”
胤禛低叹一声,略显粗糙的手指抚上她的脸,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宠溺道:“爷怎么会不理容儿呢?一生一世都不够,爷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跟容儿在一起!乖容儿,爷刚从皇阿玛那回来,福晋又说了些事,这才来晚了,是爷不好,该打发人来说一声才是!”胤禛在她前额轻轻一吻,揽着她往屋里去。遂又轻咳了一声,笑道:“爷本以为容儿要大发脾气,还发愁该怎么哄呢,没想到却省事了!看来容儿在积翠庄住了三个多月还真是修身养性了!”
胤禛的话成功勾起了玉容的火气和酸气,她狠狠扭了他胳膊一下,使劲瞪他一眼,气呼呼道:“奴婢怎么敢发脾气?若不好性儿怕连站的地都没了呢!自古不都是这样吗?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脑海中闪过两位新人的面影,心里更酸。
胤禛屏退下人,强行将她揽抱在膝上,下颔在她脸上有一下没一下蹭着,故意笑道:“容儿晚膳用的什么呀?爷怎么闻到好大一股酸味!”
玉容猛的偏过头,报复性的咬了他下巴一下,带着点恶狠狠的气味道:“喝醋了,怎样?”
胤禛疼得龇牙眯眼吸了口气,然后用一双晶亮如黑宝石的眸子静静的、认真的、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秀美薄怒的眼眸。许久,在她眉心一吻,柔声道:“容儿就这么不信任爷吗?那两个侍妾爷不能不收,爷没有老八那么傻,跟皇阿玛硬顶!可爷不会碰她们。”
“八爷?八爷,怎么了?”玉容颇有点弃重就轻,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胤禛皱皱眉,有些不悦,“老八的事你打听什么?”
玉容笑道:“爷自己说话露一半藏一半,存心逗人家玩,反而还怨人家!”
胤禛似警告般瞅了她一眼,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皇阿玛指了个秀女给老八,结果老八死活不要,皇阿玛龙颜大怒,连带着我们这些日子都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恼了老爷子!所以,爷一直也没敢去看你!”
“八爷真是专情!微云真有福气!”玉容听得很解气,说得又感慨又羡慕,又含带了点,暗示。
“专情?福气?”胤禛冷笑了一声,道:“老八平日里那么聪明谨慎玲珑剔透一个人竟也会犯这种莽汉冲动,也是奇了!至于八福晋,依爷看,不是福气,倒是晦气!”他瞧玉容睁大着眼,一脸的疑惑,继续道:“老八惹恼了皇阿玛,皇阿玛不好把他怎样,拿八福晋做筏子,斥责她身为嫡福晋,既不能替皇家开枝散叶,又心胸狭窄不容丈夫纳妾,实乃大清第一妒妇!”
“不是这样的,这不关微云的事!”玉容急得大叫,望见胤禛投过来灼灼逼人、疑惑的眼眸,她忙放缓了声调,道:“爷刚才也说了嘛,明明是八爷自己推掉的,为什么赖上微云了?这不公平,不公平!”玉容简直气得心口翻腾,她无法想象康熙的思维怎么这么具有跳跃性,明明是自家儿子的不是,他却能义正言辞的把帽子狠狠的往儿媳妇头上扣!
胤禛瞅着她,突然笑道:“你这话倒跟老八辩解的八九不离十!不过,皇阿玛说,这才是八福晋厉害高明、居心叵测之处!明明是她自己不具妇德、无容人之心,仍然有法子把老八治得服服帖帖向着她说话,连孝义君臣都弃之不顾,公然顶撞他老人家,不是妒妇、刁妇又是什么?”
玉容身子一颤,顿觉阵阵发冷,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可以把不讲理说得如此有理,玉容真不知该是气愤还是佩服。她猛然想起德妃的话,她终于明白德妃为什么那么担忧胤禛专宠她会惹怒康熙,在康熙的心里,对专宠的女人之忌恨厌恶有多深多重,她终于见识到了!她心里涌起很复杂的感情,对于德妃,她应该感谢的吧?可是,她的话却犹如一根根利针插入她的心上,让她始终不能忘记!她又想起胤禩,心里充满了愧疚,若不是那天自己有意无意劝了他,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坚定的拒绝康熙的安排呢?
“微云现在岂不是要伤心死了?她怎么受得了!”玉容默默叹息。
胤禛又气又好笑,咬着牙道:“得了!这种怜香惜玉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这是老八的事!我说,咱们自己的事都没办,你这么关心打听别人的事做什么?”
玉容望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脸一热,侧过脸道:“你,你真的没有碰过那两个小美人?”
胤禛不住摩挲着她白嫩的颈脖脸颊,在她后颈窝轻轻舔噬呵气,暧昧低笑:“不信爷么?要是不信你检查检查不就知道了?”
“怎么检查?”话一出口,玉容大悔大羞,双颊发热,白嫩的肤色渐渐透出诱人的晕红。微闭着眼才要挣扎,已被胤禛扣着纤腰,吻得身子发软。
“乖容儿,咱们这就检查去……”胤禛拦腰抱起酥胸起伏、娇喘微微的玉容,越看越爱,迫不及待将她放到床榻之上,欺身压了上去,顺手扯下银红鲛绡床帐。一阵窸窣响动后,传出阵阵交合欢爱的呻吟,帐内被翻红浪春色无限,连带帐外的空气亦弥漫着浓浓的暧昧情欲。
第二卷 第99章 巫山云雨
第二天一早,玉容忍着浑身酸痛早早起床,脸上的神情既精神焕发又充满娇慵的倦容。她有些不好意思偷眼扫瞄侍候更衣梳洗的小山等人,见她们与平常无异,方才稍稍放心。
“主子,洗澡水备好了,时候还早,您先洗个澡吧,这样舒服些!”雪儿笑盈盈打起帘子进来,话说得很贴心,没来由却让她一囧,仿佛被人窥视了隐秘一般。昨晚与胤禛痴缠爱抚、颠鸾倒凤到什么时辰她根本已不记得,只记得两人都浸湿一身汗直到身疲力倦才依偎着沉沉睡去。很显然,是胤禛吩咐准备洗澡水的。
意识到这一层,玉容更觉不好意思,佯怒道:“死丫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洗就不舒服啦?我还得赶着去见太后呢,伺候更衣!”
看到雪儿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愕然,小山忍着笑道:“主子,这会子进宫说不定太后还没起呢,为着给主子准备洗澡水,雪儿妹妹忙活了一个早上,主子好歹赏个脸吧!”
“是啊,主子!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惹主子生气了!”雪儿有些心慌着急。
玉容见雪儿说得可怜巴巴,不由好笑,心想不过三个多月没在一起,自己怎么就生出这欲盖弥彰的毛病来了?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害臊的?便向她们笑道:“好了,你们外边候着吧!”小山等都知道她的规矩,洗澡从来不要人伺候,便引她到厢房,放下准备好的干净衣物,垂手退出等候。
洗好澡,玉容换上一套粉红光亮缎粉紫滚边一字襟长旗袍,前襟绣着大朵富丽秀雅玫红蟹爪菊,衣领、袖口、下摆皆是各式菊花纹案,配上她一头乌云般的鬓发,白里透红的肤色,显得十分清丽高贵。她满意的在一人高穿衣镜前照了照,笑道:“行了,走吧!若是迟了就不好了!”
赶到慈宁宫,太后刚用完早膳,见了玉容不由欢喜,笑道:“到底是容儿有孝心,昨儿才回来今儿一大早就过来了!来,陪哀家园子里走走。”
玉容忙笑着上前亲自扶了太后,就在慈宁宫花园中散步消食。慈宁宫花园坐北朝南呈不规则长方状,以椭圆形荷花池畔的庆芳亭为中心,周围高低错落点缀着山石山壁、竹木花卉,其中随势栽种着许多名贵花卉,青砖小道旁还摆满了应时的盆花,又有两道蔷薇碧萝编就的花篱随意穿园而过,半隔半连,虚实相掩,增添不少趣味。
此时已近深秋,草木虽未尽凋零,也已现颓丧之气,蔷薇早谢,牡丹无花,只有各色菊花临风摇曳,顾盼生姿,一朵朵一簇簇好不喜人。
“去年这个时候,兰丫头也在,你也在,你们摘菊花给哀家做枕头,酿菊花酒,这水晶菊开的时候,兰丫头还摘了一大把插在瓶子里送给哀家,唉,今日菊花依旧,可怜我那孙女儿却——她走得好狠心,连个念想也没给哀家留下!”太后怔怔望着那簇簇绽放密麻繁盛如星的水晶菊前,面上泫然欲泣。
玉容心中也伤感起来,忙笑着岔开话去,心中却砰然一动,难道那个茶叶香囊兰馨单单只给了自己再无旁人了吗?她有些疑惑,兰馨忘了谁怎么可能忘了最疼爱她的太后呢?
玉容正在为劝解太后而着急,恰好小太监报如星姑娘来了。自打塞外一行之后,宫里皆称呼绾绾为如星。玉容心中一松,便笑着劝太后回屋,太后一笑,道:“也好,如星的曲子是唱得越来越好了,走,咱们听听去!”
听了曲子,说笑一阵,眼见太后乏了,玉容便与如星告辞出去。玉容进了宫没理由不去见德妃,只好硬着头皮往永和宫去。德妃倒没为难她,只跟她说了一句,要懂得家和万事兴!说穿了就是不能独霸丈夫,大家姊妹轮流用!玉容又好笑又郁闷,不觉有几分同情胤禛。
回到忘月居,逗玩弘历兄弟一阵,玉容顿感困乏,呵欠连天倒头又睡。正黑天暗地睡得香甜,忽觉鼻息发痒,忍不住甩了甩头,无奈甩也甩不掉那讨厌的感觉。她不满的嘟囔着,强撑着睁开眼,见胤禛正笑盈盈斜靠在床头,手里抚弄着她的发梢使坏。
玉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身子动了动,裹紧被子含俏嗔道:“人家没睡够呢!爷尽使坏!”
胤禛笑道:“你瞧瞧外边,天都黑了!”
玉容一怔,这才发觉屋子里已经点着灯了,笑了笑,道:“怎么就这时候了,死丫头们也不叫我!”
胤禛见她云鬓松散,睡眼迷蒙,香颊带赤,透着说不尽的慵懒娇俏,忍不住伸手入被将她温热软绵的身子一揽入怀,唇边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儿昨晚检查够了么?可相信爷了?”
玉容身子更加软,娇哼一声,无力的扯着他的前襟,吃吃笑道:“信了信了!爷,爷昨晚那么厉害,容儿信爷应该没有偷吃。”
“应该?偷吃?”胤禛满头黑线,拧了她腮边一把,笑道:“看来容儿还是没有完全相信爷嘛,不过不要紧,今晚爷会加倍努力!”
玉容吓了一跳,忙道:“不要了不要了,我信,完全信!爷,爷哪来那么好精神嘛,人家累得浑身酸疼,爷还没事人一样!”
胤禛在她腮上用力亲了一下,悻悻道:“爷是男人,几个月都没偷吃,精神能不好吗!”
玉容一愣,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轻薄的藕荷色丝质睡衣下酥胸起伏轻颤不已,她犹不知这对胤禛来说是绝对的诱惑,还扭着身子往他怀里贴,纤纤素手反圈上他的脖子,光滑柔软的袖子滑落至肘弯,露出一截雪藕似的玉臂在胤禛眼前晃动。胤禛身子一僵,喉头忍不住动了动,发出咕嘟一声响,他的呼吸粗重起来,猛的将她按在床上,一把掀开锦被翻身压了上去,迫不及待扯开她本就松散的衣衫,揉搓着她胸前丰盈的玉峰,眼中充满浓烈似火的情欲。
玉容身子一阵酥麻,来不及反抗,“唔”的一声被他滚烫热烈的吻深深缠绵上,他的手划过她光洁的玉背,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肢,游走在她平滑的小腹和丰满的前胸,所过之处点燃炙热的欲火,引得她阵阵眩晕的颤栗。她忍不住娇声吟哦,双腿紧紧环绕在他的腰间,召唤般摩挲扭动着。
“乖容儿,你倒急了!”胤禛低笑着,轻轻扳下她玉腿的束缚,迅速脱掉自己的衣衫,深深吁一口气,深黑的眼眸痴瞧着她满是浓浓的宠溺。他脸膛泛着红光,眼中闪着晶亮的光彩,低低叫着“容儿”,细密火热的吻落在她的额上,脸上,鼻尖,耳垂,颈窝,锁骨,肩头,最后封住那一点娇红欲滴的嫣唇,辗转吮吸攫取,尽情拨弄。玉容早已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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