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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问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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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古时人的寿命比现代人要短很多,如果第一世轮回时去找证据,只怕还能找着些蛛丝马迹。隔了五百年,现在我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不容易了。
不对,是证明叶儿的清白。
我这一生可不曾造什么孽,顶多就是好吃懒做罢了!
“你们以为我愿意在玉镯中一待五百年么?如果不是我在镯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修行,哪来的力量去控制戴上这镯子的大活人?”
萦烟激愤的话语泠泠地响着,身周的青草都似受不了她的阴郁之气,在起伏间颜色黯淡下去,叶尖晶莹的露珠垂落,带一抹微微的红,如不小心辉映了谁的血光。
经了这许多,丁绫、颜翌宁倒也不曾对这怪力乱神的说法表示什么意见,若是将我写小说的本领发挥出来,我几乎可以论断,所谓的修行,其实是一种不断加深记忆和意念的方法,从而渐渐具备可以影响到他人脑电波的强大精神力量。
“可你控制的人并不是真正害你的人。你现在的作为,比五百年前害惨了你的真凶好不了多少。”
颜翌宁冷淡地盯着她,果然是视同仇敌。
或者他还会靠近萦烟吧,可我相信他靠近萦烟的唯一目的,必定是想把她丢得远远的,最好扔回五百年前去,从此成为能很快被时间冲淡的一个噩梦。
萦烟的喘息粗浓:“宁哥哥,你认为,害我的真凶另有其人?你们有证据么?”
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聪明,一转眼,居然成了她在向颜翌宁要证据了。
颜翌宁当然更不可能拿出证据来,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眼底全然是恨不得将她烧死的如焚烈火,连我看了都替萦烟绝望了。
她想颜翌宁为她动心,除非颜翌宁喝了孟婆汤转世投胎,再世为人。
杨旭同情地望着萦烟,一脸的好意:“萦烟,你这样僵着硬抢了皎儿的身体也不是办法,皎儿的家人不会认你,现在的时空你也不会习惯,你的宁哥哥更是会恨死你。不如……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萦烟出身风尘之地,未必看不出杨旭笑里藏刀别有用心,但在这个世界,她显然是绝对孤独的一个,玉镯中封锁的五百年,只让她从长袖善舞的歌妓或当家主母,变成现代这位无所适从的可怜女人。
――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给这女人迷了心志,她抢占了我的身体,我居然觉得她可怜?
可她此时的话语,的确楚楚可怜,嗯,相信是足以叫颜翌宁火上浇油愈发恼怒的楚楚可怜:“我……我还有什么办法?我等这一天,等了五百年,便是宁哥哥怨我,我也顾不得了。我回不了头,也没法给你们更多叶儿恶毒虚伪的证据来。”
“那么,让皎儿自己回去找吧!”
杨旭的话石破天惊,“你把皎儿困在镯中的魂魄放出来,我将她送回前世去,让她自己去弄清,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
把我送回前世?
开什么玩笑?
丁绫更是下巴都快掉下来,吃吃道:“杨旭……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甚至把手伸了出来,瞧模样是打算摸下他的额,看看他有没有发烧说胡话了。
“我……当然知道。这种事虽然对常人来说不可思议,但对于我们这类异能者来说,并不是太困难。”
映着晨曦,杨旭瞳光转动,棕黑如夜的眸子,折射着水晶般的幻彩,象牙白的休闲上衣敞着钮扣,简单之极的款式,披在这个把生死都散漫晕染开的年轻男子身上,说不出的优雅闲适。
“我相信……你有这样的能耐。”
颜翌宁的唇角有勉强上扬的弧度,却是连煦阳也照不亮的僵硬和黯淡,叫人不由地怀疑,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出由他的本心。
果然,捧了杨旭这句后,他的话语开始低沉,如月夜笼了层清光般的朦胧和灰暗:“只是,你能确保皎儿平安去,平安回么?”
杨旭叹气:“不能。我是人,不是神,天晓得她在那世会遇到什么事。单就从梦里那个叶儿的遭遇看来,她的前世,活得应该很精彩。让她再去活一回,应该……也不错吧?”
当了人家小老婆,被胭脂毁容,说不准最后还差点被烧成焦炭……这叫精彩么?
丁绫很是鄙视地瞪着他:“你的意思,你只能将她送回去,让她在那个男人脑袋都被程朱大粪中浸泡过的明代再……精彩地当一辈子小妾?你脑子没秀逗吧?”
萦烟上前一步,估料着是想为她生活的那个美好时代辩解一番,至少不能让那人人奉为硅镍的程朱理学被糟蹋成大粪,只是瞧一眼几人的脸色,到底忍耐下来。
杨旭无奈耸肩:“目前有两个选择,一是让皎儿给封到玉镯中去,可能从此永远不见天日;二是让她回她的前世去,只要她能化解和萦烟的仇恨,至少,不让萦烟遭遇那些惨事,今天的这一切,一定就可以避免了。”
他很大男子主义地径自和颜翌宁商议:“你替皎儿选一下吧!”
颜翌宁沉默,然后望向萦烟,极温柔地问道:“你说呢?愿意去正德年间么?”
我听到萦烟的心骤然地跳起来,然后又骤然地沉下,料得她初时以为颜翌宁那种温柔是对她的,后来悟出是在问我,那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的情绪,便不消说了。
我只趁她心情低落的一瞬间,终于张开了口,疲倦而不容置疑的几个字如露珠般清泠泠地弹跳出来:“我愿意。只是,真能回前世么?”
一旦所有的魂魄全给封在玉镯中,玉镯又给萦烟戴在腕上,再要找高人相救,必定更加困难。
杨旭虽然没有明说,却已分明告诉我,回到前世去,只要不让萦烟对我的美人镯施法,如今的劫难就可以避免了。
这一点……应该不算太难吧?
“理论上,只要这里有当时留下来的物品,我们就可以通过过去的痕迹,找到对应的时空,将属于皎儿的那组脑电波硬塞过去。只要皎儿的躯体还在,脑电波认主,自然会给引过去。”
杨旭粗略地解释着,我们却更是一头雾水。
丁绫迷惑道:“杨旭,你没在吹牛吧?假若你把脑电波送错了地方呢?比如说,早了三十年,或晚了三十年……”
在五百年的岁月中,有个百分之十的误差,就有三五十年了,我苦笑着冒冷汗时,只觉心跳得愈来愈不规则,仿佛有大力在狠狠地扯着我,并不觉得怎么疼痛,却分明窜起四分五裂的破碎感。
眼前阵阵昏黑飘荡,在萦烟隐约的悲泣声中,我还听到杨旭继续着他的话题:“不会的。其实大家都弄错了,时间不是一维的,也不该用长度计算。它是静止的,一个静止的密闭三维空间。所谓的时光隧道,便是一段段不同时空的排列,只能用体积来计算。每个时间段,都有一个固定的体积。有时两个不同的时间段撞在一起,就和两个不同的空间碰撞一样,边缘的人或物就会被挤到另一个时空……”
我承认,从小我的数学就不好,什么长度体积,本就可以叫我头晕,何况这一刻,萦烟似再不能容忍我来占据身体,忙不迭想将我赶开的女子怒叫声在回荡着,回荡在我渐渐破碎的意识中。
而我,我在浮浮沉沉中,连根水草或浮木都抓不着,居然还能听到颜翌宁的话语。
越来越尖锐刺耳的喧嚣咆哮中,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有力,甚至听不出半点慌乱来。
他很平静很温柔地说道:“皎儿,别怕,我会陪着你。”
陪我?
我完全相信颜翌宁待我真心一片,可那一世陪我的人,叫唐逸宁。
唐逸宁,还是我的阿宁吗?
那句真挚得让我心酸的话语,竟是我所能听到的颜翌宁最后一句话么?
甚至让我来不及醒悟过来,萦烟或是杨旭的特殊力量,已让我坠入漫长的破碎和疼痛。
一回首百年身弃。
半世逍遥自在,转眼是空;多少良辰美景,竟成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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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黑,沉,火光与血光交替……
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似乎有一双手伸入了腹部,要将我的五脏六腑一齐扯出,搓揉成肉糜。
天哪,我到底被送到了前世的身体中,还是被送到了地狱里?芒
我听到自己嘶喊的声音,已经喑哑到破碎;而几个衣着花花绿绿的老妇人,正在我身上折腾,被他们碰到的肌肤寸寸如割,脆裂得快如鳞片脱落,随时露出淋漓的血肉。
“好,好,终于出来了……”
终于有人欢天喜地大叫起来,我也终于随了体内某个赘物的掉落而松了口气,渐渐感觉到自己微弱的呼吸,更感觉到周围人的兴奋,兴奋地抱起从我身上落下的赘物。
身下,依旧有温热的液体在流着,源源不绝。
费尽了力气,我才能伸手去探了一探,然后抬起手,却险些晕过去。
居然是一手的鲜血!
依稀记得一些基本的生理常识。
我这是……这是在生产吗?
格
错了,错了!
杨旭那死小子一定是用他的三脚猫本领将我送错了身体了!
在所有关于前世的梦境中,我才不过是入门不久的年轻小妾,根本不曾有过一儿半女;可我一回到前世,居然会是在生育?
我真懵了。
可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目下十分可怕的处境,我便看到其中一名衣饰华贵的妇人,正将我生下的孩子用包裹包成一团,向外走去……
把孩子包在包袱里,打成紧紧的包裹,那样拎出去……
我顿时透不过气来了,半边身子探出床沿,发出声嘶力竭的沙哑叫唤:“喂……你……你把我孩子弄哪里去?”
“干什么啊,叶姑娘,别说胡话啦!”
探出的身体猛地被人拽了回来,一旁的老妇人扯住我叫道,“哪是什么孩子啊?才五个月不到呢……紫河车,紫河车,只是入药的紫河车而已……”
紫河车?
紫河车,本指胎儿出世时脱掉的胎盘,但这老妇人所指的,是……是我刚生下的那个五个月大的胎儿?
我彻底地抓狂,顿时忘却了我正身处另一个时空,竭力推搡着扯住我的老妇人,骂道:“你们打掉我的胎儿入药?你们疯了!疯了!我报警抓你们……我告你们……”
老妇人立时板起了脸,面颊上虚浮的铅粉簌簌直掉:“叶儿姑娘,你这是什么话?不是你自己主动说要把紫河车提供给老夫人治病的么?还报锦什么?报锦衣卫么?锦衣卫不也是咱们九千岁掌管的?还告官?谁不知咱们九千岁是当今最大的官?”
我主动要把自己的胎儿给人做药?
还锦衣卫?
九千岁?
头脑中轰隆隆仿若有巨雷劈过,又有闪电耀出狰狞可怕的亮光来。
而我,油然生了一种想让巨雷把自己劈死的渴望。
“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我瘫软在螺钿雕花的月洞床上,望着手上的血,垫褥上的血,以及枕边被我按出的血手印,无力地喃喃自语,好久才能抬起头,勉强将嘴角扯出一丝笑纹:“婆婆,我一定……病得厉害了,什么也记不得了。你能告诉我,今年是什么年号,我又叫什么吗?”
老妇人奇怪地望着我,怕是真的把我当成气得疯了,眼底渐渐涌过同情,声音也柔和了些:“唉,看来真是不记得了!枉费老夫人疼你一场哪!今年是正德五年,你是叶儿姑娘啊!”
我是叶儿!
这是正德五年,公元1510年,和我所在的公元2010年,差了整整五百年!
这里的确是我想来的地方,我不得不回来面对的前世。
我想笑,咧开嘴,泪水直掉下来,顺着面颊滴落唇边,又咸,又涩,苦不堪言。
萦烟,萦烟,你成功了,你终于把我逼回了前世,面对前世的叶儿。
阿宁,阿宁,你在哪里,这一世,你还会对我说,我们永远在一起么?
这一场失重的梦境哦,相隔五百年,谁相陪?谁来续?谁能对我含笑,说一声,我陪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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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浮华梦断后,我在睡与醒之间徘徊了三四天,去消化前世成了今生,今生成了后世的颠倒错乱。
从刘府侍女口中陆续得到一些现实,残忍到让我哭笑不得的现实。
刘老夫人是个脑残。
她居然相信八字纯阴的女子所怀胎儿可以炼制长命仙丹。
原来的叶儿更是个脑残。
她居然心甘情愿将自己五个月的胎儿给刘老夫人入药。
据说,只有母体心甘情愿奉出的胎儿,才能不带丝毫怨戾之气,以最纯净的药质,达到最佳的药效。
为此,刘老夫人已经将叶儿留在府中快两个月了,华衣美食地照料着,就为了让她养好精神,并鉴定她的品行是否端正,是否诚心贡奉,以确保产出的“紫河车”品质优良,并且不干天和。
我给古人这种标新立异的养生之道囧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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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这是出版稿了,年份被我调整了一下,前面的我改不了,大家脑改,脑改。。。。
叶儿有过风/流韵事?'VIP'
联想到明代还有位很极品的嘉靖皇帝,也就是现在这位正德皇帝的堂弟,曾以处女经血入药炼丹,差点被受不了折磨的宫女勒死的事,我只能扼腕一叹。
就当入乡随俗吧,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去让历史提前进化五百年,让这些集体脑残的古人去接受我的思维方式。芒
我从来都只是个胸无大志的小女人,发誓绝对不会多走一步错路,多说一句疯话,断送我的……嗯,我的来世。
想到那个让我惨痛不已的落胎过程,我着实不寒而栗。
更让我不寒而栗的,是现在的年号。
正德五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查九千岁的资料时,我分明看到过,刘瑾正是在正德五年被人扳倒,犯的是谋反大罪,未等秋天霜降便凌迟处死了。
而萦烟带给我们的幻境中,应该是刘瑾正得势的时候;而且,所有与叶儿相关的片段,都不曾出现过叶儿怀孕的讯息。
想到杨旭还是个嘴上没毛的异能者,我忽然便想到,他……不会把我送错了年份吧?
格
如果在萦烟死后把我送来,我岂不是得白白在这个“吃人”的时代过上大半辈子?
好吧,我承认,现在我过得还算不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虽然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电话,但至少把我那让颜翌宁深恶痛绝的网瘾给戒掉了。
正是新春初至的季节,我所住的这个小小院落,连蜘蛛网都不见,几株腊梅质若轻绸,莹若宝玉,每日有园丁过来精心看护。我每次出了房门赏花时,两名侍女必定追在我身后,一个给我披狐狸皮的斗蓬,一个往我手中塞着银质鹤纹的手炉。
而屋中则一直烧着熊熊的火盆,难得的是居然没有烟火气,自然的温暖和清新的木香比空调吹出的暖风更加怡人,大约就是《红楼梦》中提及到的银霜炭了。
不过是个产药的机器,还能享受这般好的待遇,看来用势焰熏天来形容刘谨,的确很准确。
而唐逸宁身为官场中人,居然为个青楼名妓去得罪刘瑾,不知该说他耿直还是幼稚,抑或……根本是色令智昏?
刘老夫人倒是曾经来看过我一回,六七十岁的老太婆了,居然红光满面,头发黝黑,看来不过四十许人,可惜想到她的驻颜有术不知是靠了没足月的胎儿,还是少女们的经血,我宁愿自己四十岁看起来像六七十岁。
我不好说真正的叶儿因为转世魂魄的到来而不知去向,只能用港剧最常运用的装失忆来面对所有认识叶儿的人。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家人和夫婿在哪里?”
我问一脸笑容的刘老夫人。
刘老夫人的神情不知是同情还是庆幸,她拍拍我的头,就像拍着因同情心泛滥捡回来的小狗,用一种慈祥而矜持的施恩口吻说道:“想不起来了么?唉,可怜的孩子,也好,也好。从此就待在这里吧,咱们家也不在乎多养一个人。真是可怜见的……”
咦,我的运气还真不错。
转世过来时虽然着实受了些惊吓和痛楚,居然这么快就有人提出做我的自动提款机,养我一辈子了。
如果不是想到刘瑾没几个月就会被人切成一条条的肉丝,一文钱一条地卖给被他害惨了的官民百姓,我倒是很乐意去巴结巴结他的老母,躲在这株大树底下乘凉。
如今,我还是得尽快找到唐逸宁,弄清那个萦烟到底死了没有。
如果萦烟已死,只能说明杨旭那混蛋把我送错年份了,目前发生的一切,都在所有的幻境之后,我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把自己和唐逸宁的胎儿送给了刘老夫人;如果萦烟还没死,那我就更迷糊了。
叶儿嫁入唐府不久便出了事,我现在就也有可能处在叶儿嫁入唐府前的时间段上。
那么……我那个被入药的胎儿,是叶儿和什么男人怀上的啊?
难道叶儿在唐逸宁前,还有过什么风/流韵事?
一头雾水地向侍女和偶尔来探望我的管事打听知不知道唐逸宁或萦烟时,得到的回应是一脸茫然,看来他们并算不上足以让刘瑾重视的仇人或朋友。
按照古时的风俗,小产的女人不出月不能看书,不能吹风,不能出自己的院子,甚至不得外出访亲会友,否则会被人视作晦气。因此刘府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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