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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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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搭板,几个套着厚皮靴皮手套的先下去,将缠绕着的藤蔓清理干净。
谢大看了眼柳福儿脚上的靴子,又等几个举着火把的把阜头周围照亮,才道:“走吧。”
柳福儿唔了声,跟着谢大下船。
阜头不过是木头并排搭成,二十几个人立在上头,难免承重过多。
柳福儿踩上时,感觉脚下木板微微一颤,心也跟着一晃。
“慢着些,”谢大显然也感觉到了,他低声叮嘱着,脚下放慢了些。
柳福儿轻嗯了声,紧跟他步伐。
当走完临时搭建的阜头,脚一落下,便陷入深深的腐枝当中。
柳福儿微微用力,将脚拔出,继续前行。
火光随着两人移动,逐渐往林中深入。
只是没行多远,便有人从里面过来。
谢大抬手,众人顿时停步。
一阵稀疏之声之后,有人从黑沉的林中出来。
火把立刻循声照了过去。
来人上前两步,让火光可以清楚的照出自己面容。
谢大定睛之后,笑了笑。
没等介绍,那人便向柳福儿施礼。
“柳城主,许久不见了。”
“韩将军,”柳福儿惊讶不已。
韩将军扯了嘴角,微微点头。
“真是太好了,你能来,真的是太好了,”柳福儿惊喜不已。
梁二这一倒,就等于群狼无首。
她便是再厉害,也只是个狈的角色。
真到交战之时,她根本无力调动整个狼群。
相对于她这个外行,深谙军事的韩将军却可以将整个大军担当起来。
韩将军看了眼谢大,道:“营地就在前面,我带你过去。”
“有劳了,”柳福儿上前两步,侧头看谢大。
谢大微微的笑,转开眼。
柳福儿眼眸微弯,眼底笑意浅浅。
一行人很快来到驻地。
周围的树都已被清理出来。
阳光从上面落下,明媚得有些刺眼。
柳福儿眯了眯眼,很快适应眼前亮度。
韩将军引着柳福儿入营。
守门的兵士见清来人,急忙挺直腰杆,并行军礼。
柳福儿含着得体的笑意微微颔首着来到主帐。
一缕涩涩的味道从缝隙飘出。
柳福儿心里一紧。
候在帐篷左右的是梁二惯用的两人。
“城主,”两人赶忙行礼,撩起帐篷。
柳福儿点了点头,进了帐内。
主帐很是开阔,正中案几上堆叠着公文地图等物,边上还有一沙盘,上面插着好些记号。
一侧有帘子低垂,里面隐约有声音传出。
柳福儿斜两步,撩开帘子,见一身材中等的男人正背对着她忙活什么,身前是仰面躺倒着的梁二。
柳福儿往前上了两步,男人听到动静转头,见是个娘子,他愣了下。
“你是谁?”
他抬起手,指尖银光闪烁。
“这位是柳夫人,”其后跟来的谢大见彝族长一脸戒备,急忙介绍。
“是弟妹啊,”彝族长笑起来。
“柳氏见过大兄,”柳福儿敛襟一礼。
“快起来,”彝族长忙要扶,余光瞄见那抹银光,赶忙收回手。
“我家那皮猴给你添麻烦了。”
“彝娘子活泼良善,又懂事得紧,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
“这孩子就是性子好,”彝族长咧着嘴,半点也没觉出这是柳福儿的客套。
柳福儿有些想笑,只是看到一无所觉的梁二,她心顿时一灰,半点想笑的感觉都没有了。
彝族长察觉她视线,忙往边上让了两步。
柳福儿上前,端量片刻,道:“他怎么样了?”
“我已族内秘法暂时压住作乱的虫疫,但也只是压制,驱逐却是不大可能。”
“怎么会这样?”
柳福儿温柔的将落在梁二颊旁的碎发抿去而后。
“军中有多少人如此?”
“没有,”韩将军接口。
“整个军中,唯有梁将军一人如此。”
柳福儿眉头皱起。
彝族长轻咳了声,道:“我怀疑他是被人落咒了。”
柳福儿抬眸,看他,又看谢大。
“大兄这么说有何根据?”
彝族长在身上摸了会儿,掏出一张褐色皮子。
摊开来,他指着上面几行字迹,道:“这是我祖上记载的,那个头领的娘子”
柳福儿瞄了眼,见上面只是弯弯曲曲的符号,便道:“那个传说我已听谢长史说过了,我是想问,你这么说,可有什么明确的根据?”
“没有,”彝族长摇头。
“落咒这种事违逆上天,做了是要遭天谴的。”
“我只听说早前有一族好像能为,不过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灭族了。”
第七百三十九章 什么原因?
如此可怕的人竟然能发展成一个族群?
那会不会这事真的有可能呢?
柳福儿心里陡的冒出这个念头。
但片刻,便被她压下。
这事实在有些骇人听闻,她实在不能,也不敢相信。
谢大轻咳一声,等众人望来,他道:“不然把都尉挪去临桂?”
柳福儿有些意动。
临桂毕竟是大城,药草上肯定应有尽有。
“不成,”彝族长断然否决。
“压制二郎体内虫疫最重要的便是着早晚弥漫的瘴气,没了他,便是我也没办法。”
柳福儿心里一动。
“那虫子怕瘴气?”
彝族长皱巴了下脸,“也不算怕,我觉得更像是蛰伏。”
柳福儿点头。
不论怕还是蛰伏,都代表这虫子不适应瘴气这种毒性。
“会不会这虫子是从外地来的?”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其忌惮瘴毒了。
三人对望了眼。
“可二郎就是在这儿不远地方染上的,”彝族长迟疑。
“没准是被人特地放在这儿的,”柳福儿声音冷冷。
彝族长不吭气了。
其他两人眼神也跟着不对起来。
若真个是被人放出来的,那就等于是被人养的。
可谁会养这种会往皮肉里钻的玩意儿啊。
答案很明显。
柳福儿用力的抿起嘴唇。
半晌,她道:“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烦请大兄帮忙打听打听,那个族群是否真的灭族了。”
“好,”彝族长声音有些颤。
即便这猜测是他提出来的,可真到被证实时,他反倒胆怯了。
柳福儿说完,便去各种巾帕盥洗之物的角落。
投了张帕子,过来帮梁二净面。
几个大男人对望了眼,识趣的退去外面。
待到离大帐远些,彝族长提出这就回去。
韩将军和谢大一道送他至大营之外的阜头,等他登船离开,两人方才回来。
“怎么样?可还适应?”
谢大率先问道。
“还在磨合,”韩将军笑道。
谢大点头。
临阵换将,又是从来没跟过的将军,磨合是必然的事。
“也亏得梁将军倒下之前,早有交代,不然我怕是不能如此顺手。”
韩将军道。
“梁家行事从来都以军令为先,将军尽可放心,”谢大如此道。
韩将军好似叹息的嗯了声。
没亲眼所见,他还真不敢相信,在当下竟然当真有这样一只令行禁止的军队。
两人进了大营,一个往校场巡视,一个去主帐。
转眼便是半月。
这段时间,谢大一直不曾回城。
待到彝族长回来,几人重聚在主帐。
“怎么样了?”
柳福儿迫不及待的问道。
彝族长捋着扎起来的胡须,道:“有老人说,几十年前,那个族就只剩一个人了。”
“后来,听说他去了海上。”
“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了。”
柳福儿皱眉。
一个玩虫子的,却远离陆地,去海上。
这是要彻底废弃传承吗?
可既然如此,这里又怎么会出现梁二这事?
莫不是他们的想法是错的。
这虫子从一开始就不是人操控的?
柳福儿心里泛起了嘀咕。
谢大从一开始便不大相信是被人下了虫咒,闻言他更是坚信自己早前观点。
柳福儿思忖半日,又问了彝族长关于传闻中的虫咒一事,才与谢大道:“我打算南下一趟,把你那易容厉害的家伙借我一用。”
“你要做什么?”
谢大一惊。
“过去看看,”柳福儿道:“若这事是人为,刘家定然脱不开干系,我过去探一探,确实了,心里才能定下来。”
“若不是呢?”
谢大追问。
“不是,就在那儿动些手脚,两面夹击,正好可以把刘家拿下,咱们的压力也会少些。”
“至于二郎,”她看向垂着低低帐幔的里面,“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不能去,”谢大扯住她衣袖,道:“刘家在南地盘踞近百年,势力之庞大,你想都想不到。”
“且你不通南地语言,一开口便会被识破。”
柳福儿挑眉。
定睛看了他半晌,忽的道:“我似乎从没问过你家在何地吧?”
谢大猛地闭上嘴,只手指依然捏着她袖管不放。
这等孩子气的行为,可实在不大符合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谢大性子。
柳福儿微微点头,“看来,你是南地那一支了。”
“你知道?”
谢大猛地松开手。
“了解一点,”柳福儿转眸道:“当年二郎和谢娘子两人在一起之后,我曾命人打听过。”
“不过也只是将各地嫡分支弄清楚,便打住了。”
谢大眼眸微垂,掩住眼底情绪。
柳福儿道:“二郎虽与我无血脉亲缘,但我真的是把他当弟弟疼的。”
“你该不会因此生我的气吧。”
“不会,”谢大短暂的情绪过后,将心比心。
如果自家妹子的郎君不是王二,而是个背景一片空白的人,他肯定也会想方设法打探清楚,不然这辈子也不会安心。
“那就好。”
柳福儿松了口气,嘴角勾出点笑。
“刘家之事,我说得是真的,”谢大道:“竟然你知晓我的背景,就该知道我家的事。”
“发生那些事时,所有与我家有关的亲戚都装聋作哑,甚至忙不迭的与我撇清关系。”
“为得便是怕被波及。”
说到当年,谢大难掩心中伤痛。
“我不希望,你再步后尘。”
“不会的,”柳福儿道:“我已经想好了,就扮作哑巴。”
“你早前不是也见过我跟车吗?”
“我就扮作人力混进去,以我的本事,只要探察几次,大抵便能知晓大概。”
“到时我便离开。”
谢大拧着眉毛。
他信柳福儿本事,也信她能探出情况。
但他不信她会那么听话。
以她的性子,不把刘家折腾得鸡飞狗跳,能离开才怪。
刘家在南地势力之大,绝对超乎她想象。
而那还是十几年前,那时刘家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自立为王。
经过这些年,刘家的掌控力定然增强。
他怕到最后,柳福儿不能全身而退。
柳福儿已经转头去收拾东西。
谢大面上挣扎几许,在柳福儿拎着包袱过来时,他道:“我跟你一道去。”
第七百四十章 出发
“你,”柳福儿不赞同的摇头。
“这边好些事都需要你调度,你走了,这儿怎么办?”
“不过是些粮草上的事,交代下去就是了。”
谢大道。
“可是万一,”谢大心思缜密,又熟悉南地和刘家,有他跟着当然好了。
但临阵之时,琐事极多,这边没人统筹,会不会出问题?
柳福儿心里拿不定主意。
“放心吧,”谢大道:“这几年我也培养几个好手,便是没我在,寻常之事,他们足能应对。”
“这样,”柳福儿看他。
“那好吧。”
谢大露出丝笑模样,“我这就去安排。”
他掉头就走。
前往南地,这里停靠的船肯定不行。
且两人的脸肯定在刘家挂了号,不装扮一下,只怕没进刘家地盘,就被认出来了。
梁二情况并不是很好,他必须尽快把一干事情办妥。
大帐很快安静下来。
柳福儿回到里间,将包袱搁了,坐到梁二跟前,轻拉了拉他微凉的手掌。
“放心,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会救你回来。”
梁二安静的躺着,无知无觉。
柳福儿轻轻为他按摩。
指尖底下似乎有东西在动。
她登时一顿,再感觉时,却又没有那种感觉。
她抬起指尖,过了两息,再次按上。
这回儿她可以清楚感觉到,内里确实有东西。
且那东西似乎是软的,受力之后,会快速的随之变化。
柳福儿手臂一阵发麻,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收回手,不敢再妄动。
翌日,谢大带着船和人来。
柳福儿俯身,轻啄了下梁二额头,提着包袱出大帐。
韩将军正要巡视,见她一身胡服装扮,忙上前,道:“这就走?”
柳福儿点头,屈膝行礼:“这里就拜托你了。”
“城主放心,定不辱命。”
韩将军郑重唤了一军礼。
柳福儿浅浅笑了下,往营外行去。
韩将军忙命兵士举着火把跟上,交代务必要人送到船上。
兵士深知这片丛林的危险,不敢轻忽。
当下分出两拨。
一半在前清路,一半在旁护卫。
如此行了小半个时辰,柳福儿上了十分简单的乌篷船上。
兵士一直等到船消失在视线之外,才回转复命。
篷船上,柳福儿坐得端正,一个有些年纪的老者在她对面,好似玩泥巴一般,揉捏一团褐色物什。
待到彻底柔软,他将那东西糊在柳福儿脸上,用力的按压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好了,”老者嗓子十分嘶哑。
声音入耳好似木头撕拉着耳膜。
老者似乎也知晓声音难听,只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言语。
柳福儿闭着眼,动也不动。
待到两刻钟之后,老者小心的把覆在她脸上的东西拿下,转去船尾忙活。
一直坐在蓬帘边上的谢大递了张帕子。
柳福儿接过来,把脸仔细抹了遍,道:“事情都交代了?”
谢大点头,道:“我把咱们的去向与康儿说了。”
柳福儿皱眉。
“你我此行凶险非常,若是有个万一,他总要知晓仇家是谁吧?”
“便是知道又能怎样?”
说哇,柳福儿又摇头。
事情已经做了,再埋怨也无用。
“再传封信吧,这回我来信。”
“我没带信鸽儿,”谢大回得利落。
柳福儿瞪大眼。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有事就以信鸽儿联系。
现在,没了信鸽儿,她就等于断了与外界联系的途径;
若真探出什么,该怎么通知外面。
柳福儿很是苦恼。
“所有打听完事,我们只能尽快回来,只会大家。”
谢大如此道。
所以,他这就是为了防她是吧?
柳福儿瞪着眼,却也拿他无法。
谢大微微的笑。
就喜欢她气得半死,却拿他没法的样子。
柳福儿翻了个白眼。
都多大了,竟然还弄这套。
他怕是忘了从这儿过去刘家治所还要经过昭州。
她从哪儿顺几个信鸽儿就是了。
她转过头。
随着船行,周围光线越发的亮了。
谢大微微撩开蓬帘,看到柳福儿不以为然的表情,想了片刻便知道她的打算。
他挑了下眉,跟着看向外面。
老者蹲在船尾,一忙便是大半天。
待到夕阳西斜,他托着薄如纸片的面具过来。
“好了,大人看看,可还满意,”老者送到柳福儿跟前。
柳福儿看了眼。
额头饱满,小而弯的眼,胖胖的脸颊,带着自然红晕。
看起来很是喜庆的样子。
“不错,”她伸手要拿。
老者忙把面具挪开,道:“大人莫急,这个需得阴干了才能用。”
柳福儿笑了下,想起曾经要这个东西时,的确等了几天。
老者重又佝偻着退去船尾,掀开一角舱板,将手里的面具与另一个并排放好。
谢大望他一眼,道:“待会儿你便下船吧。”
老者低应了声,再没动弹。
待到船停在阜头,他从船尾起来,道:“郎君,我还是随你一道吧。”
“不用,”谢大道:“那里熟悉你人不少,即便隐藏了面容,身形却改变不了。”
老者轻叹了声,上了阜头。
望着他脚步沉沉的背影,柳福儿难得好奇:“这是你家仆?”
“不是,昔日家父与他有些情谊,前几年偶然遇到,便一直跟着我了,”谢大眉目冷淡的回答。
柳福儿点头,识趣的不再多问。
船再次上了河道,没行多会儿,便有船从岔口经过。
柳福儿和谢大不便露面,所有事情便都由船家料理。
又过五六天,约莫面具差不多干了。
谢大将面具取出,递给柳福儿。
柳福儿接过来,放到一旁。
谢大瞥她一眼,对着镜子,贴好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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