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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小A：【……学到了！】
　　……
　　苏蕊优哉游哉地坐在副驾位，数着她的小分分，哼起了小曲儿。
　　“挺开心的啊。”肖奕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瞟她一眼，“住哪儿，送你回去。”
　　苏蕊：“就到你家楼下呗，我车停那儿呢，一会儿自己开回去。”
　　苏蕊可不敢让肖奕送她回家，怕碰到纪楚啊。
　　纪楚在家的东西还没拿走，他这两天在B城录一个节目，没在沪市，每次打电话说到这个事，总说忙着，没时间过来拿。就一点东西而已，她也不好一直催，这几天就这么拖着。
　　肖奕闻言没再说话，开车到了小区楼下，下车。
　　此刻才八点过，时间还早，花园里很多散步的老头老太太，经过肖奕的时候，都暧昧地看着他，再慢悠悠地打量苏蕊。
　　打量完还满意地点点头，一幅欣慰的模样。
　　肖奕瞬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正巧，三栋楼的王奶奶溜着狗走过来，半是抱怨半是欣慰：“大亦，才吃饭回来呢？你也真是的，谈女朋友了也不跟你王奶奶说一声，我都今天才知道呢！”
　　话刚落音，楼下张叔叔出来倒垃圾，看到他嘿嘿笑：“大亦啊，你小子不老实啊，谈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干嘛藏着捂着捏！什么时候摆酒呢？”
　　四栋二单元的李大爷放着音响，慢悠悠的从他身边飘过：“大亦啊，你们老肖家有后了啊，你爷爷要是还在世，一准高兴，说不定还要多喝二两酒呢。”
　　肖奕：“……”
　　他怔了片刻，而后转过身，严肃着脸，皱眉，眼神凌厉地扫向苏蕊：“说，怎么回事儿！”
　　苏蕊很难得地闹了个红脸，讪笑道：“那个，我就今天上楼的时候碰到你们楼上的赵奶奶……跟她略微提了句我是你对象……怎么你们小区的人……好像都知道了呀！”
　　肖奕咬牙：“苏！蕊！”


第21章　弟弟
　　晚上到家已经九点多了；　苏蕊转动钥匙打开门；　便看见纪楚正往门口走来。
　　苏蕊有点诧异；　而后似笑非笑：“又过来拿东西？”
　　纪楚穿着一件潮牌的黑T恤；　下半身套着同系列的黑短裤；　双手插进兜里，走过来；　斜靠在玄关的墙壁上，解释：“下午刚把纪晗接过来，一会儿还得飞B市。”
　　解释完；　又皱着眉问她：“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上次也是；　十点多才回家。”还喝得醉醺醺的。
　　苏蕊没回答，反正她现在赡养费和财产都已经拿到手了；　不需要再应付他，只笑了下，弯着腰，打开鞋柜找拖鞋。
　　她穿着一字肩的小裙子，弯腰的时候，能隐约看到背部露出的蝴蝶骨；　和大片雪白的肌肤。
　　纪楚垂着眼；　盯着她的背看了几秒；　又收回视线。
　　苏蕊找了一会儿；　没找到常穿的那双拖鞋，正准备问问张婶，便见纪楚打开鞋柜的另一面；　替她拿出一双粉色的家居拖鞋，弯腰，摆在她面前，而后直起身带点无奈：“你嫁过来这么久，还不知道拖鞋放哪儿？”
　　说完，他自己倒愣了一下，又反应过来两人已经离婚，不自然地转过身，顿了一下，率先一步走到客厅，对着厨房里的张婶：“给太太热杯牛奶。”
　　苏蕊倒是没什么反应，她直接穿了拖鞋，慢悠悠地往客厅走。
　　刚坐下，便听纪楚又吩咐张婶：“张婶，去叫纪晗下来。”
　　张婶一边应着，一边端了牛奶出来，递给苏蕊，转身上了二楼。
　　苏蕊端着牛奶杯，喝了一小口，问：“小晗来住几天？”
　　“住不了多久，看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吧。”纪楚斜靠在沙发椅背上，看对面的苏蕊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
　　微信的提示声响起，他捞起手机看了一眼。
　　夏小雅：【纪老师明天有空吗？＇可爱脸＇】
　　纪楚这才想起前些天好像答应过夏小雅一起吃饭的事，这段日子他忙着准备新单曲，早就已经将这件小事忘到了天边，怪不得有次在公司碰到她，总觉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既然已经承诺了，纪楚也不准备言而无信，直接回了一句：【明天晚上，7点钟，可以吗？】
　　夏小雅：【嗯嗯嗯。】
　　纪楚没再回微信，直接收起了手机。
　　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
　　苏蕊正想回过头去看，脑海里便出现了小A激动的声音：【叮！宿主，出现目标人物，绿光值90！】
　　系统小A：【哈哈哈哈哈小A升级指日可待了！嗷嗷！】
　　苏蕊心里咯噔一下，一面想着不会吧，一面侧过头朝楼梯的方向望去。
　　木质的楼梯上，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正迈步下来。
　　干干净净的白T，黑裤，略低着头看脚下，黑亮的短发柔软地搭在头上。
　　下了楼，他朝沙发这边走来，抬眼看向苏蕊。
　　苏蕊兀地便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带着一点少年特有的浅淡星光。
　　身体略单薄，却很高，走路的时候一手插进裤兜，一手揉了下眼睛，有点懒懒的。
　　纪楚皱眉：“怎么不叫人？”
　　纪晗似乎笑了下，站直了一点，唇边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声音清润，透着点漫不经心：“嫂子好。”
　　苏蕊表面淡淡微笑，心里已经开始MMP了。
　　她斜眼看小A：“你们这个系统也太禽兽了吧？这种毛都还没长齐的小男生也要攻略？！搞不好还是未成年呢！我拒绝！”
　　系统小A：【我反驳！我们是非常人性化的系统好吗！第一，目标人物已经高三毕业，年满十八岁，可以攻略。第二，你确定他毛没长齐？嘿嘿嘿……】
　　苏蕊咬牙看着一言不合就开车的小A，再次忍无可忍：“你没听见他叫我什么？是嫂子啊！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系统！”
　　系统小A：【那个、你忘了你已经离婚了吗？还是假结婚加真离婚，你现在充其量就是个假嫂子！】
　　苏蕊：“……也是。”
　　正和小A辩论着，手机却响了下，苏蕊打开一看，是方哲给她发了一个动图。
　　看着挺好笑的，她盯着手机弯了弯唇。
　　纪楚微不可觉地皱了下眉：“谁啊？”
　　苏蕊回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头也没抬：“方哲啊。”
　　纪楚：“……”
　　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一下，本想跟苏蕊提点两句，让她不要和方哲那个不安好心的小子走太近，可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纪晗，到底没好说出口。
　　纪晗下来打了招呼，就无聊了，有点不耐烦：“没什么事我上去了啊。”
　　纪楚没说话，低头沉思了几秒，而后抬起头冲着纪晗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坐下，扭头问苏蕊：“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苏蕊努力想了下，还真没什么事。
　　明天是周末，不上班，肖奕这边她暂时不准备联系，等今晚加一把火，就该晾几天了，于是摇头：“没什么事，怎么啦？”
　　纪楚沉吟片刻。
　　他方才略微整理了一下，已经就着方哲和苏蕊这些天的表现，勾勒出了一个大概猜想。
　　苏蕊刚经历了离婚，挺受打击的，估计怕自己整日在家以泪洗面，所以干脆整日在外流连，刚好给了方哲这小子趁虚而入的机会。
　　纪楚现在对苏蕊的感情挺复杂的，一方面他和她顺利离了婚，心里松了口气，可同时他也有点空落落的，有时候甚至有点酸涩，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虽然清楚自己对苏蕊的感情貌似有点变化，但是他没来得及细想，时间就被在这些天接下的新工作给充满。
　　算了，不着急，反正苏蕊对他情根深种，等他想好了再说。
　　所以目前的重点是，要把苏蕊的时间占据掉，不能让方哲这小子有机可乘！
　　他淡淡的说：“反正没什么事，就陪下纪晗吧，带他去哪儿玩一天。”
　　“啊？”
　　……陪纪晗玩一天啊？
　　苏蕊目光复杂地看向纪楚，总觉得此刻的他，正拿着一顶绿帽，准备亲手给他自己戴上。
　　纪楚挑了下眉：“有意见？”
　　苏蕊连忙摇头：“没意见没意见！”
　　她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意见呢！
　　纪晗倒是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但看了眼纪楚不容反驳的模样，也懒得再说，只打了个呵欠，再次：“还有事吗？没事我上楼了。”
　　说完，又懒洋洋地往楼上走。
　　耳后传来了纪楚和苏蕊的对话声。
　　“哪儿玩儿啊？动物园？”
　　“他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去什么动物园啊。北郊那边新开了个游乐场，你们明天去那儿玩吧。”
　　“……”
　　反锁了门，纪晗走几步到书桌前，打开台灯，找了本书看，没过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嘈杂，有个男生的声音，很大：“晗哥，明儿下午密室逃脱，走起啊。”
　　纪晗将手机开了扩音，放到边儿上，盯着书本，不耐烦地：“有事，去不了。”
　　“我靠，不是吧，晗哥！！”
　　纪晗低垂着眼，翻了一页：“你们去吧。”
　　“别别别，我约了一班那群美女，你要是不去，估计就没人了。”
　　纪晗顿了一下，目光从书本上移开，歪着嘴唇笑起来，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漫不经心的：“行啊你，看上谁了？”
　　“嘿嘿，你到时候来了就知道了……”
　　纪晗想了下，“明天晚上吧，下午我真有事。”
　　“哎，你下午干嘛去啊？”
　　他眯了下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呵，带着淡淡的不屑：“游乐场。”
　　“噗，不是吧，晗哥？哈哈哈哈哈记得和美羊羊合照啊哈哈哈哈哈……”
　　纪晗歪了下头，薄唇轻吐：“滚。”
　　……
　　纪楚交代完便匆匆去了机场，苏蕊躺在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
　　早上她发那条朋友圈下面已经有好几十和点赞了，她仔细看了眼，没有肖奕。
　　想想也是，他也不是那种会随时看别人朋友圈的人。
　　苏蕊想了下，打开肖奕的对话框，把自己那张泳池里的湿身照发了过去，顺带还发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肖副队，枕头下那个东西，留着我下次来的时候用哦。】
　　肖奕刚洗过澡，打开微信，便看到苏蕊发过来的信息。
　　他点开图片，顿时脸色僵了下。
　　苏蕊穿着泳衣，泡在泳池里，对着镜头笑得明媚动人。头发湿漉漉的，胸前大片的雪白上挂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在日光下泛着诱人的光。
　　肖奕低垂着眼眸看了一会儿，轻击屏幕退了出去，转眼便看到了她接下来的那句话。
　　他皱眉，转过身弯腰，抓起两个枕头翻了下。
　　果然，有个小小的东西静静地躺在枕头底下。
　　薄薄的，四四方方的包装袋，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logo——
　　Durex。
　　肖奕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立马就不好了，去他妈的杜蕾斯！
　　他黑着脸将手里的避孕套扔到垃圾桶，转身，躺到床上。
　　过了会儿，又深吸几口气，猛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捡起那个东西，顺手拉开旁边的抽屉，扔进去。
　　砰地一声，大力关上抽屉，大步走出卧室。
　　没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一阵隐约的淋浴声，窸窸窣窣的，企图浇灭磨人的欲火。


第22章　老母亲
　　再次冲了个冷水澡后；　肖奕裹了一条浴巾；　半裸着上半身穿着夹板拖进了卧室；　刑警队的微信群一直都有新的信息提示；　他半躺在床上；　看着那几个活跃的小年轻刷屏，偶尔也回上一两句。
　　晓月：【肖、肖副队；　是本人？】
　　小警察A：【　1，有生之年竟然看到肖副队在水群……怕是假的吧？】
　　小警察B：【惊呆！】
　　肖奕板着脸：【我上来只是提醒你们，明天该上班了。】
　　众人：【……】
　　过了会儿；　有人私戳了他；　是刑侦二队的赵源：【肖副队，嘿嘿嘿；　在吗？】
　　肖奕：【有事儿说事儿。】
　　赵源：【那啥，能把你表妹的微信号给我下吗？＇害羞＇】
　　肖奕看着这句话皱了下眉。
　　一个大男人发这种表情，简直辣眼睛。
　　肖奕：【没有。】
　　赵源：【……那、扣扣呢？】
　　肖奕：【无。】
　　赵源不死心：【电话呢？】
　　肖奕：【无。】
　　赵源：【……】
　　赵源：【肖副队，我再最后问一句，你表妹有男朋友吗？】
　　赵源捏着手机左等右等，等了好久；　就快忍不住再发一条微信问一下肖奕的时候；　对话框里弹出了一个简单干脆的：【有】
　　肖奕回了赵源信息；　便把手机扔在一旁；　裹了条空调被，关灯入睡。
　　半夜三点，突然惊醒。
　　他睁眼；　冷毅英挺的脸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肖奕呼了一口长气，掀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面色不善。迅速脱掉内裤，扔到一旁，又换了一条干净的裤头穿上。
　　关了灯，翻来覆去却始终难以入睡。
　　他闭眼僵持了半晌，最终摸过枕头旁的手机，点开微信里的一张图片，盯着看了许久。
　　照片里大片雪白的颜色带着诱人的水珠，吸着他的眸光。
　　肖奕滚动着喉结，一手慢慢地摸到被子下面的某一处。
　　脑海里浮现出她坐在床边，伸出手沿着被子的边沿一路摸过去的场景。
　　纤细的手臂伸过来，五根细长的手指慢慢地、一寸寸地摸在他的被子上，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在他眼皮子底下晃啊晃，穿着细带子凉鞋，粉嫩的脚趾头微微上翘，像一颗颗饱满晶莹的荔枝，带着甜腻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在舌尖留下肥美的汁液。
　　肖奕盯着手机上的照片，额上再次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在太阳穴的位置交汇，顺着坚毅深刻的侧脸缓缓下滑，在轮廓性感的下巴处停留片刻，又顺着青筋突起的脖颈往下滑去，最终滴落到枕头上。
　　他微微侧了下头，另一只手用力抓起身上的被子，放在鼻间深吸一口。
　　被子里仿佛还留有她淡淡的体香。
　　肖奕再也无法忍受，低吼一声，终于一切回归平静。
　　……
　　系统小A：【叮！恭喜宿主，获得纪楚绿帽值5点。】
　　系统小A：【天哪，还在增加，可是已经达到了上限！卧槽啊啊啊，宿主醒醒啊，你到底对肖副队做了什么！】
　　苏蕊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意识还不清醒：“啊？”
　　想了一会儿，懒洋洋地笑：“这个点儿了，能干嘛啊，要不就是做春梦了，要不就是想着什么自娱自乐。别吵我啊小A同志，我要睡觉啦。”
　　说完，沉沉睡去。
　　系统小A：【……】这么淡定真的好吗？！！
　　***
　　早上，苏蕊神清气爽地起了个早床。
　　昨晚睡觉都能挣5分这件事让她爽得不能再爽了，要是以后每天睡着都能挣命，那她白天就不用那么忙活了。
　　光是想想就觉得美滋滋呢！
　　当然，现在还不能松懈。
　　她下楼的时候，张婶正拖着两杯牛奶，准备端上去，见她今天这么早起床，有点惊讶地笑：“苏小姐今天这么早。”
　　苏蕊应了一声，端起一杯牛奶喝，见她准备将另一杯端上去，问：“小晗起床了？”
　　“对，刚刚打了电话，让我给他送杯热牛奶。”
　　苏蕊连忙拦住她，“放这儿吧张婶，我一会儿给他送过去。”
　　系统小A：【啧啧，真是口嫌体正直啊！谁昨天大义凛然地说绝对不攻略的？】
　　苏蕊喝了口牛奶：“攻略啊，怎么不攻略了。你们这个系统的要求是肉体的触碰或者是情感的羁绊对吧？”
　　系统小A点头：【对对对！】
　　苏蕊：“我昨晚想了一下，发现了关键信息。其实呢，我们现在的攻略方式进入了一个误区，我们可不可以发散一下思维呢。】
　　系统小A：【怎、怎么发散？】
　　苏蕊：“你想想，其实情感的羁绊不一定是男女之情，也可以是亲情的嘛。”
　　系统小A：【……对吼。】
　　苏蕊端起装着牛奶杯的托盘，微笑：“所以呢，我现在要对弟弟送去来自嫂子的关怀。”
　　……
　　纪晗套了T恤短裤，洗漱了一番，坐到书桌前，抽出一本昨天没看完的那本书，翻到书签页，看了一会儿。
　　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他头也没回：“进来。”
　　开门声轻轻响起，过几秒，左手边的书桌上出现了一直嫩白的小手，将装着热牛奶的玻璃杯轻手轻脚地放到他面前。
　　手腕纤细，手指修长，指甲盖修剪的短而圆润，粉嫩嫩的，泛着莹润的光。
　　纪晗抬头，视线里便出现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带着……老母亲般的慈祥微笑。
　　这个笑容和她的脸配在一起实在太过违和，他怔了一下，身体往后面懒散一倒，撩起眼皮看她，语调也是懒懒的：“早。”
　　苏蕊笑得越发慈祥：“早啊，小晗。赶快把牛奶喝了，一会儿我带你去游乐场玩。”
　　说完，她伸手，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柔软的手指轻柔地插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