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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家有恶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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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要是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定要想办法拦下来,只是为时已晚。
      闹累了,徐三娘脸上带着泪痕睡熟了,一阵鼾声惹来刘大花的厌弃,兄妹两走到娘先前住的屋子,看着熟悉的东西又是一阵热泪盈眶。刘洪涛看了眼在众人围攻下颇为狼狈的娘,咬了咬牙走到爹身边恳求道:“爹,小姑,娘已经知错了,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就原谅她一回吧?爹,你将娘撵走了她往后的日子怎么过?舅舅家早就容不下她了。我不是人,读书读傻了,家里面什么事都不上心,要不然就不回发生这样的事情,爹这全怪我,我长这么大没往家里拿一枚铜钱,不然咱们家也不会过这般紧张的日子。我不读书了,今儿开始我就和你一块去干活。”
      刘大花先忍不住了,站起来重重地打了他一下,痛骂道:“咱们老刘家就出了你这么个出息的,你要是不念书了,怎么对得起你爷爷?罢了,人已经走了,现在算旧账还有什么用?大哥,你往后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别什么事都做不了主?就算为了洪涛你也得把腰挺起来,告诉她徐三娘不撵她只是看在她还要伺候洪涛念书的份上,她要是敢不规矩,咱们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刘大志垂着头问:“那不撵了?我还想去找里正出面帮我办了这事,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刘大花气急道:“洪涛如今读书正在要紧关头,什么事能大得过洪涛一辈子的事去?等洪涛考取功名后再说,我想洪涛心里也该记挂着他奶奶的事。”
      刘洪涛嘴上没说什么,眉梢微挑,分明是遮挡不住的喜悦,只是没人注意到。刘大志向来没什么主心骨,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徐三娘那么轻易就拿捏在手里,妹妹这般说了暂且就不揪着了,自此却和徐三娘分房睡,气得徐三娘在屋子外面骂了一天,仍是没将人给骂出来。眼见着刘大志下了大决心,只得将心思放在儿子的亲事上。
      那天后花家人在没有上过门,其中的意思自是不言而喻,她咬紧牙将儿子叫到身边,想了想嘱咐道:“你去找一趟花月,问问看断了亲事是谁的意思。儿子,既然你喜欢人家就得有几分拿捏人的手段,女娃最是吃不住哄,你把她的心哄得偏向你,别说她爹娘,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法子。告诉她,村里人嘴碎把丁点儿大的事嚷成豆腐大,不然为什么你爹不念着休我了。女娃都心软,你自己机灵着点。”
      花月这两天在家里总觉得心神不宁,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将这种感觉同花城说了,花城只笑话她心思太重,并不放在心上。直到她在河边洗衣裳时,听到后面响起刘洪涛的声音,心里的那点不平静终于成真。
      花月站起身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这会儿的河水已经凉的刺骨,经风一吹手也变得通红,两只手握在一起搓了搓才消除了那股麻木感,她微扬起头问:“有事吗?你家里还好吧?”
      刘洪涛没有答话而是问了句:“花月,你家是不是不想和我家结亲了?咱们亲事都订了,总不能半路上不作数吧?我不认,月儿我会待你好的,我娘并不是外面传的那种人,她心疼我,爱屋及乌,又怎么会苛待你呢?你不要听别人在你耳边胡说八道,我爹娘这会儿好好的,你自己要有主心骨,咱们成亲了过好日子给那些人看,好把他们的嘴统统堵上。”
      花月抓了抓衣服,摇头道:“没人在我耳边说你们的坏话,刘洪涛,是你娘让你来找我的吧?这些话也是你娘让你说的?”她看着刘洪涛一脸惊讶转而又有些脸红,心中跟明镜似的一片清明,还有什么好说呢?
      “你娘要是不和你说这些话,你自己会来找我吗?你要和我说什么?我看得出来,你压根没想过,你只知道听你娘的吩咐,就像上次,你完全可以站在你自己的立场质问我为什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你只是做了个传话人,如果你娘不说,你又当如何?”花月神色平静,像是在叙述一段最为寻常不过的话,只是字字句句戳着刘洪涛的心窝子。
      他张了张嘴,片刻后才开口:“花月,这些小事情没必要在意。这世上哪家的父母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我平日里忙着温书,实在没精力去操心别的事,我娘将咱们两的事放在心上所以才会一有分吹草动就紧张,她是为了我好,怕我吃亏……”话到这里,刘洪涛突然说不下去,只是有些挫败,他的话说得并不好听而花月却面不改色,像是早已料到一般,让他不禁恼羞成怒,伸手抓住花月的胳膊,急切道:“月儿,你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不要计较那些成吗?日子是咱俩再过,不关别人的事,光说没用,不信我做给你看。”
      花月听着只觉得好笑,怎么就不关身边人的事?这世上从古至今,因为婆母挑事两口子闹成仇人的事还少吗?他没有精力去操心别的事,这里面自然也包括自己,即便将来与他娘有了口角,他断然认为他娘是对的,为他好,怕他吃亏啊。她用力地要往出抽自己的胳膊,只是他力气太大,任她怎么挣都甩不开,旁边的娘子们都只是在一旁看热闹,半点没有帮她的意思,只得气急呵斥:“刘洪涛,以往我瞧着你实在,是个能过日子的,可惜我看走了眼,咱们两人连话都说不到一块去,纠缠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放开我。”
      刘洪涛急红了眼,双目大睁很是吓人,他的手紧紧地捏着花月的手腕,勒出了醒目的红痕都不放,任凭花月怎么呼痛都不听。
      就在一旁有个妇人看不下去要站起身去拉人的时候,只听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满含怒气的声音:“你再不放开,我废了你。”
      花月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平静下来,像是等到了救星一般,转头看向那个身材颀长,坚毅伟岸的男子,凉薄的唇紧抿,双拳紧握,那天与她露出温和笑容的俊脸布满阴鹜。她感觉到紧抓着自己的力道松了松,甚至还有隐隐的颤抖,她看向刘洪涛那张故作镇定的陌生容颜,突然想问当时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男人是能靠的住的?如果到了成亲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男人只知道听他娘的话,没有担当,而现在……甚至还胆小怕事,这样的男人在往后遇到什么事能护得住自己吗?
      有些事情真是经不住细想,到时候只会发现当初的自己完全是个睁眼瞎子,为了躲开陆良差点将自己送进一个无法回头之地。她望进刘洪涛那双已有退意的眼睛里,叹息一声:“就这样吧,还有什么好说呢?”他没有错,只是他们不合适生活在一起而已。
      陆良的步伐沉稳有力,一步一步像是踏心而来,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咄咄逼人让刘洪涛最终还是放了手。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敌不过自小打过无数架的陆良,唯一能敌过的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了,也许是觉得不值得吧?这种事有谁能猜的透呢?
      陆良看着疾步走远背影,高声道:“刘洪涛,往后别让我在甫南村看到你,不然有来无回!”低头拉起花月的手腕,两道醒目的淤痕看着刺眼,他最终也只是叹息一声:“以前不是教过你,只要有人欺负你,捡着身边能砸能砍的东西用,出了人命算我的吗?”
      花月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转开视线摇头道:“犯不着,过两天就散了。”
      陆良眉梢微挑,低沉不悦的嗓音也跟着挑高:“难不成还舍不得?觉得愧疚?”
      花月挣开他,白了他一眼:“说什么混账话?我的衣服还没洗完,你忙你的去。”
      陆良眼睛里的乌云霎那间散尽,一抹耀眼金光从他的眼睛里迸发出来,紧绷的脸上漾满笑意,唇角上扬,仿若三月的春风般温和,他冲她抬抬下巴示意她赶紧忙去,如泉水般甘醇的嗓音中流出丝丝甜意,慵懒而又勾人:“我在这里等你。”
      他总算等到了她对他撒娇,不过一句话的尾音撩拨了下他的心弦就让他松了口气,往后再难走的路也不算什么了,有什么能比花月让他几个月都生活在暴跳如雷,痛苦难过中?此时烟消云散,他得快些将人娶回家才好安心办正事。除却办亲事要用到的花销,还能剩近三十两的银子,这对村子里的人来说是一笔天大的巨款,他脚程麻利些,争取早些回来。
      到时候能有个孩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第三十四章

      花月回到家后将刘洪涛来找自己的事情告诉爹娘,花大叹息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看着吧,这后面还有得闹。”
      蔡氏心里也不好受,当初是她急着给女儿找人家,一家人都没想到刘洪涛是个唯母命是从的人,长吁短叹来好半晌才打起精神,双目灼灼地说:“我还怕她不成?让她过来闹,我就在这里等着她。他们有怨言,我还委屈呢,我好端端的姑娘可不能送到他们家受气去。”
      花月无奈地弯了弯嘴角,从爹娘屋子里出来见二妮正站着和劈柴的大哥说话,心里一阵好笑。大哥拉着脸的样子真有些吓人,她发现大哥被二妮缠得有些心动了,她看到好几次,他趁人不注意地时候眼巴巴地盯着院子外面,二妮不来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二妮来了虽然不开口,脸上的笑却多得很,这会儿二妮估计又说了什么他不乐意听的话才做出这副模样。
      二妮抬头见花月从屋里出来,赶忙跑过来问:“你和花叔花婶说什么了?花月,我和你哥说让他劝你别嫁到刘家去,他凶巴巴说我多管闲事。村子里那些碎嘴都嚷遍了,说刘洪涛来找你了,说什么了啊?怎么又扯上陆良了?要我说陆良对你这么上心,想方设法的要搅黄你的亲事,跟个索命阎王似的死咬着不放,要不你也白穷费力气折腾了,反正也躲不开他,干脆嫁她算了。”
      花月赶忙捂着她的嘴,确保屋里的人没听到,这才急声说道:“你这么大声音做什么?我爹娘心里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我要这么撞上去可不是自找着挨数落?”随后压低嗓音说:“你可长点心,我哥要找性子稳妥的媳妇,你瞧瞧你。”
      二妮回头看了眼花城,见他那张脸更黑了,顿时哭丧着脸推着花月回屋里说话了。
      花月嘴角勾着笑,想起方才陆良交待她什么事情都不要想一切有他的口气,笑容忍不住泛大。人啊,说变就变了,快的让人完全抓不到半点迹象。只是她比谁都清楚,她和陆良的路比以前还要难走,爹娘这回肯定给惊到了,对她的亲事想来要更加慎重,估计要拖挺久的。反倒大哥的好日子快了,听娘的口气想给大哥找个知根知底的,张家有意,顺着走下去也是好的。
      “你又和陆良和好了?你刚才拦着我怕你爹娘听到,这是早晚的事,我嘴巴捂得紧,外面的人能闭嘴?我听县衙里的官老爷每次都和堂下的罪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觉得你还是早点和你爹娘说实话吧,免得到时候挨一顿大数落。”
      花月垂下头,撇撇嘴:“陆良说凡事有他操心就成。二妮,你说人是不是贱骨头?当初我死活不乐意他,顾前顾后的,就怕人家指着我爹娘的脊梁骨说闲话,现在倒好,什么也不想了,诚心让我爹娘不好过似的。当时把什么都想的很容易,以为过日子只要你对我好我对你好就成,却没想到身边任何一个人都能破坏掉不算熟悉的我们之间的那点感情。我受不来他听她娘的话跟圣旨一样,如果真到了吵闹的时候,他相信的肯定是他娘。毕竟,与他们来说我其实是个外人而已。不怪我小心眼,今天陆良来的时候,我感觉到刘洪涛的手还在抖,他一点都不敢惹陆良,如果来个恶人要抢我走,他能护得住我吗?这些事情,不想觉得什么都不是事,一想问题全冒出来了。”她在现代相亲没相成一个,又没有人和她说这些事,后妈虽不为难苛待她,却也把她当成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不管也不问,至于亲妈……连面都见不上更何况说话。
      二妮捂嘴笑:“这就是我一早就瞧上你哥的原因,知根知底,村里的男娃们成天不做正事,你哥已经想到法子赚钱了,正正经经的人。不过看中你哥还是我娘时常在我耳边念叨的缘故,我就不知不觉的掉进去了。其实陆良和你哥挺像的,只是走的路不同,但是谁能说自己能一辈子当好人?一辈子只当坏人的?他和你在一起变好了,这不是天大的好事?”
      花月脸上带笑,大哥该不会是被二妮这张嘴给说动了吧?顿时来了兴致,神秘兮兮地问:“你和我哥到底怎么样了?我瞧着他见了你,脸上的表情就跟戏台子上的人一样,一刻钟能变几变。”
      二妮有些挫败,连声音都低下来:“你哥的心就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都捂不热,要不是被别的女人抢了去我心有不甘,不然我真的想作罢了。”
      花月本想说两句,可想这种事还是让大哥自己发现才好,人总是这样,越容易得到越不懂珍惜,费劲千辛万苦,哪怕得到的是个破瓷碗也捧在手心里当宝一样。
      平静地日子才不过过了一天,徐三娘就一阵风一样的找上门,刚开始还有几分客气地在院子外面喊花家大哥大嫂,待说了“孩子们犯糊涂,不知轻重说了不来往的话……”蔡氏直接打断开口道:“三娘,我寻思了许久,觉得我家花月和你儿子不合适,她打小被我们惯坏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你儿子忙着读书,花月这样到时候有得愁。”
      徐三娘摆摆手笑道:“大嫂,亲家,咱们就在外面说话吗?你看这人来人往的多不好看?洪涛忙着念书,花月重活不行轻便的活总能成吧?这不还有她大哥花城嘛?这后生身得壮实,力气大,到时候也能帮着些。”
      二妮一早来找花月做针线活,正准备回家吃午饭,花婶子留她一起吃土豆丸子就酸菜,心里正高兴呢,这徐三娘就找上门来了,一听这话她就气得不行,嘟囔着说:“凭什么呀?人家家里没事干吗?多大的面子能说出这种话?不说别的,人家又没欠着你家,按理说也是你家儿子跑得勤快些。”
      徐三娘本来心里就不痛快,强忍着一口气和花家人在这里陪笑脸,闻言顿时不快了,指着二妮的鼻子骂:“你是哪里来的没教养妮子?大人说话你个丫头片子插什么嘴?”
      二妮本就气不过徐三娘这么理直气壮地使唤花城,她看上这个男人她就心疼,家里就她一个孩子,疼得很,从没舍得数落过她,当着花叔话婶的面她又不能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眼眶蓦地红了,装满了泪水。
      花月一阵气,往前走了两步刚要张嘴,被娘给拦下来,只听她说:“徐三娘,你这是来我家撒火了?二妮怎么就说不得?我花家没过门的儿媳妇,说不平怎么了?你家儿子精贵的不能下地不能扛东西,我家花城就能干?有那闲工夫在家里歇歇不比做什么强?徐三娘,这世上的便宜可不能全让你给占了,你还想娶我家花月过门,背地里还要嫌我家花月不能干重活,我们养闺女可不是为了送她到别人家当丫鬟。我也不和你多说什么了,我觉得两个孩子不合适,当初是我冒失了,匆匆忙忙的想将亲事定下来,我如今还想多留我女儿一阵。”
      徐三娘强压着的火气陡然升起来,厉声道:“花家的,做人要讲道理,现在谁不知道你家女儿和我儿子定了亲?你半路撂挑子算怎么回事?你现在看不上我那考上秀才的儿子,可是瞧上了陆良?怪不得有人瞧见花月和陆良一块有说有笑的逛庙会,这就是你花家的教养?”
      花月从娘带给她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苦笑不已,虽然想到过这件事会被翻出来,没想到徐三娘真是半点后路都不留,别人对不住她一分,她就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虽说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事,可看着还是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她坦然地对上爹娘看过来的疑惑目光,往前走了两步沉声道:“刘婶子,您忘了件事,我虽说与刘洪涛有定亲,可也不过是口头下定,按着规矩来,没有行过正儿八经礼数的算不得真。有样东西烦您带回去吧,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如今留着倒是不合适了。您且等等,我这就给您拿去。”
      蔡氏看着女儿的手紧握成拳,这事看似花家占理,可花月总归是个女儿家,在这事上注定是要吃亏的。就说眼前围着这般多幸灾乐祸的人,女儿亲事怕是更难寻了,只是她不想将女儿嫁到远离自己视线的地方,这么近的福满村都不靠谱,要再远些可是了不得了。一时心头也乱的很,一张脸越发不好看起来。
      “还没定亲呢,你就急吼吼的把我女儿算作你家的人脸,这是什么道理?徐三娘,今儿我就和你说清楚,我们花家不求我女儿过大富大贵的日子,可也不能让别人来欺负她。我瞧你这般嫌弃我女儿,想来也是不会善待她的,那倒不如好聚好散,谁也不累着谁。”
      “婶子您消消气,我娘是为了我急昏了头才说这些话的。您信我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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