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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皇阿玛，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请雨桐姐帮个忙，我把国内有名的几位商家都召集到一起，让她帮我主持一下，汇总出可行性办法。我看地方就选别院，那边现在空置着。这也多亏了您和雨桐姐，近两三年内皇宫没再有人感染痘疫”


第424章　424。大清一百年　19
　　“嗯；　等她来你跟她说。现在庄园里暂时没事；　雨桐姑娘在写话本；　你坐下看看吧，我还没来得急看”顺治把雨桐的小说递给康熙。两人在炕上靠着各看各的。只不过顺治等儿子看完了他再看。
　　热腾腾的锅子端上来，那父子两谁也没动窝；　都在津津有味看手上的东西。“先生，皇上；　先吃东西了”雨桐叫两人。外间那几个已经开始忙活了。
　　“雨桐姐，你让朕越来越刮目相看，这话本也是你写出来的？”康熙举了举手里的纸道。
　　“冬天嫌；　没事写着玩，很多是道听途说的，怎么样？能卖钱不？”
　　“卖的，绝对能卖！不如朕建一个书局如何？”
　　“皇上的主意是不错，想一个国家强大，国民整体素质就要提高。我依然想说，民间藏龙卧虎，只要给他们机会和利益；　就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就像活字印刷大发明者毕昇，他不过就是一名工匠。
　　皇上再与南怀仁交谈的时候可以问问西方的发展历史；　某个时期发展最快的时候都是有好的政策和整体素质提高的国民为基础的。不然光凭那些当官的能做得了多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　术业有专攻；　只有靠大多数人才能把整个社会发展起来”
　　“朕也想尊重那些文人；　可是他们都在干什么？利用自己笔墨大谈反清复明；　我等异类，入主中原叫：乾坤颠倒，中原陆沉，昏天黑地，日月不明。你说该不该杀！这等人如果我们尊重，哪还有我等生存余地！”康熙情绪有些激动，义愤填膺道。
　　顺治脸色也难看起来，雨桐马上想起半路上的事，只能叹息。想起了自清入关后发生的几起的文字狱，不知道该说清朝小题大做呢？还是文人太过执着。有的案子可能是冤枉的，但也不排除真的有些人利用言论蛊惑民众。
　　作为统治阶级把一切危险因素扼杀在萌芽也不是不对。但是那些无辜受牵连的何其冤枉！所以不管哪个社会，作为民众不要试图去触犯统治阶级的底线。尤其在文化思想上，任何当权者都不会容忍构成威胁的异类存在。
　　“那些顽固不化的当然要打击，既然忠于大明就以身殉国！如果做不到就不要煽动蛊惑人心。更不要寄身于大清江山还要反清复什么明！酸腐文人不值重视，那些想造反的更要打他永不翻身。
　　其实打击也不要以面带点，有些人纯粹搞文献的，研究历史和古籍的。改变一个人的思想也要从各方面入手，文人不一定都关心政治，对于醉心学术的技能的学者，我希望你们给他们一个发展的空间。尤其那些匠人，他们学会精确文字、计算可能做出更多精密的物件，也可以把自己的心得经验记录下来，这样比言传身教更有效保留那些手艺。
　　南怀仁的火炮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火炮就关系到冶炼，计算，绘图，□□，打造等等环节。往往一个小部件就可能影响到最后的结果。所以皇上开科取士不一定考八股，还可以添加，武艺，匠人，甚至农科，只要有利于大清，咱们就重视他，给予他厚奖。反面的就打击。
　　有利益就有动力，百姓日子富足，谁还想过兵荒马乱的日子，除非有病！谁当政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只要这个皇帝好，能给他们带来切实利益，他们就真心供着。”
　　雨桐突然停下来，左右那两个盯着她的人，心下大骇，女人不得干政！这张嘴。“先生，皇上吃饭吧！我给你们倒酒”雨桐忙去忙活，想去看看那两人脸色，却没敢，真是大意了！
　　顺治父子淡定地坐上桌，拿筷子开吃，但是两人不约而同不时看那个女人。饭吃的很安静，雨桐收拾出去，父子两相视。康熙道：“皇阿玛，我想把雨桐姐多借阵子，您这儿我会安排别的人手”
　　“不用了，小安子就够了，万事不可操之过急。关于有异心的人该杀还是要杀，养虎终为患，不能妇人之仁。阿妈可能在某些事上做的有些过了，希望你睁大眼睛，不冤枉但也不放过。攘外必须先安内”
　　“是，儿臣受教”康熙又和顺治谈了谈其他事情，临走一行人进了庄园的暖棚。暖棚盖了六排，西北方做了挡风。外面天寒地冻，里面温暖如春。几人把大氅都脱到了门口。
　　“你们随便吃，都是用井水浇灌，很干净。你们赶得正好，棚里的瓜果刚渐熟，想吃的往里走”雨桐在前面引路。
　　六个大棚有一个相互贯通的通道，前面的都是各种菜，到后来居然种了甜瓜、香瓜和草莓等瓜果。
　　康熙边走边吃，哪还有帝王的威严。雨桐招呼着庄丁把熟的摘了。叫其他人随便吃，别客气。几个大男人不客气起来，康熙忙喊着给太皇太后留点。众人嘻嘻哈哈在暖棚里边逛边吃。顺便摘一些好的装筐。
　　临走，康熙私下跟雨桐道：“朕跟皇阿玛说了，让雨桐姐去别院住一阵子，明天朕会派人来接你”
　　“好吧”雨桐心里叹口气，自己真不想搀和朝廷上的事，新政策实施总会有一群反对派，尤其那些保守老顽固份子。
　　康熙最后神兮兮跟雨桐咬耳朵，“雨桐姐，你那本小说快点写，写完了先让朕过目”
　　雨桐无语！看来谁都有一个武侠梦。
　　康熙来到慈宁宫，“孙儿给祖母请安”
　　“快起来吧，大冷天就别跑了”孝庄坐在暖炕上招呼着康熙坐下，苏麻拉姑忙让人备茶。
　　“孙儿去庄园摘了一些瓜果，特来给祖母送上”
　　“祖母知道你一片孝心，以后这事让奴才们做就是”孝庄明白，康熙主要还是去看顺治。孝心可以理解，但是去多了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是，以后孙儿记得了。祖母快尝尝园子里瓜，吃着比夏天的还好”康熙把端上来的瓜递给孝庄和苏麻拉姑，“额涅也尝尝，是雨桐姐他们种出来的”
　　“还真是很有味道，冰凉凉的，屋子里燥热，吃口瓜心里就是舒服”孝庄尝后道。
　　“也难为丫头了，点子可真多”苏麻拉姑随声附和道。
　　“你们都下去吧，我跟祖母额涅说说话”康熙朝下面伺候的人道。等人走开，孝庄看玄烨：“皇上有什么事吗？还是那边？”
　　“那边没事，是这样，孙儿觉得国库空虚，想私下里做些生意。但又拿不准会不会遭到大臣反对，就想问问皇祖母的意见”
　　“你说的私下是怎么个私下？”
　　“孙儿选几个商贾做生意，朝廷给与便利，赚的利润自然朝廷分出一部分”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这些谁管理？还有让朝廷给与便利就会涉及到某些人，你有那么多人给你使唤吗？他们都能把守住口风？你的根基还没扎实，既然还没亲政，就要找人为你挡风。不然放着他们干什么？”
　　“孙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康熙告别孝庄，召集顾命大臣商议怎么增加国库事宜。
　　“皇上，江南富足，汉家商人家财万贯。天下都是咱们大清的，那些汉人的钱财自然也属于朝廷。皇上可以让增加他们的税负”鳌拜第一个表态。
　　“这样会引起汉人的不瞒，现在大局刚稳定，咱们不宜再挑事端。国库一事可以慢慢来，不能开源，可以考虑节流。那些藩王占据一方，都是富庶之地，哪里需要朝廷年年供奉？应该是他们孝敬朝廷才是。一减一加还愁日子不好过？”岳乐道。
　　“汉人不满咱们满人，还不是某些人无限制圈地造成的怨声！”苏克萨哈道，斜了一眼鳌拜，他们镶黄旗可没少占地，致使他们正白旗都没落得好地方。“皇上，圈地一事已经造成了恶劣影响，必须停止，占得多的要哦退还给百姓”
　　“退还百姓？我们拿什么养我们的勇士？”鳌拜瞪向苏克萨哈。
　　“看看你的正黄旗占了多少？再养两三倍的人马怕是也够了！有些人不知足才是真！”两人针锋相对吼起来，康熙冷眼旁观后道：“两位大人，咱们是讨论充盈国库，圈地的事，容后再议”
　　“索大人，您有什么意见？”
　　“皇上，老臣以为万事求稳，等天下局势稳定，风调雨顺，百姓日子好了，税收自然上来。何况我们还有盐税。可以适当增加盐税还有商贾税，商人重利，即使让他们多缴纳也是应当”
　　“范大人呢？”
　　“微臣认为可以开通一些口岸，让洋人与咱们做生意，咱们的人一样可以出去与他们做生意。货物流通，买卖兴隆了，咱们可以向双方征收税金。既然皇上不想增加百姓负担，商税就是最好的途径”
　　“我同意范大人的见解”代善道。“我觉得鳌中堂说的在理”厄必隆道。
　　“商人会经营，会赚钱。我们为什么不让他们帮我们赚更多钱？”康熙道。
　　“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几个人都看向小皇帝。
　　“我打个比喻，朝廷有军队，商人有资本和头脑。我们派护卫护送他们去边界与他国做生意，让他们去想去不敢去的地方做生意。回来利润商贾与朝廷分割如何？或者让他们帮着咱们管只有朝廷才能做的营生”
　　“那他们是商人还是官员？”范文程问。
　　“应该还是商人，只是帮朝廷赚钱的商人，也可以冠上皇商名头。不过是各取所需”
　　“皇上英明”范文程首先表态。
　　“皇上，您这样就不怕那些商人欺瞒朝廷？皇上不能这样太高那些低贱的商贾”鳌拜道。
　　“微臣倒觉得可以用一两商家一试，大不了再收回权利，难道朝廷还怕小小的商贾？”岳乐道。
　　“老臣觉得可以一试”索尼最后表态，事情就这样定下。但暂定在暗中运行，先看结果。


第425章　425。大清一百年　20
　　来别院的好处就是这里很安静；　除了一些伺候的人就没别人。但这只是前几天；　随后一进厢房开始住人。等了几天后来了大约十几位；　一个午后，康熙和梁久功穿着便装突然出现在雨桐房前。
　　“见过皇上”雨桐不管如何，这个礼不能差了。
　　“雨桐姐；　我已经召集了十大商帮的代表，等会儿你换男装跟我过去；　听听他们有什么好的建议，我需要大笔钱充盈国库。希望他们能给我一个更好的建议，你帮我听听”
　　“好；　我不用说话吧？”
　　“不用，听着就行吗，这个讨论会要开几天，等决定的时候我会让顾命大臣过来一同商议”
　　真是皇帝不好当，康熙缺钱花很正常，他要养的人马太多，还有几个藩王年年要供给，多少钱能够花？
　　雨桐换了一身随从衣服；　简单化妆后，康熙笑道：“雨桐姐以后就以男儿身帮朕处俗事吧；　也帮帮你的弟子”康熙看向梁久功。这是要栽培他吗？
　　“奴婢也别帮你处理什么俗事了；　看情况；　或许能给你建几个厂子”雨桐道；　有机会她更想脱离皇家。
　　“那就做朕的总管”
　　“你的总管可不好当”雨桐笑着拒绝；　这差事决不能揽过来。
　　两人说着话进大厅，里面已经坐了十来人，雨桐扫视一眼，只有一位穿官服的。那人看到康熙进来，忙起身跪迎：“臣曹振彦叩见皇上”那十几个人震惊后忙纷纷跪下叩头，“草民常荣拜见皇上”“草民李汉文拜见皇上”。。。。。。。
　　“众位请起，请坐”康熙率先在首位坐下，曹振彦带着众人起来。雨桐和梁久功站在康熙两侧。众人低垂着头，谁也没成想他们一介商贾今天会见到当今皇帝。
　　康熙虽年少，但在朝堂历练这么多年自带了威严。他扫视了一下在座众人道：“朕今日请各位来只为一事，因连年战乱，灾害连连。现在国库空虚”
　　下面的人身体都为之一紧，他们都是商人，而且是家底丰厚的商人。这是皇上要亲自管他们要钱？皇上开口还能少得了？十人立马在心里做出大出血的准备。
　　“你们都是商贾世家出身，朕今日就让你们帮朕出出主意，怎么样才能使国库充盈起来。前提是不损害大多数百姓利益。也就是朕不想增加赋税”
　　原来是这样，众人输出一口气，听到皇上不想增加税赋后，有几个立马道：“皇上仁德，体恤百姓，我等愿意出资效力”
　　康熙摇头：“朕不想要鱼，而是要渔。你们可以把咱们大清朝看做一个家，就如各位家族一样。想让一个家族繁盛起来，财物是少不得的。所以我朝要先在暗处经商，用商道充盈国库。各位明白了？”
　　“明白！”
　　“那各位就各抒己见，像一个国家，该怎么做？做什么？如果各位想出好的途径，朕不妨与各位合作，共同经营。你们代表朝廷经商，当然在商言商，利润两家分成。”
　　给皇上做买卖，叫什么？皇商？众人议论纷纷。雨桐听着他们做关心的不外乎跟朝廷怎么分成，是谁在管理生意？朝廷会派人监督吗？能让他们做什么生意？。。。。。。
　　有些问题现在还没办法回答，就能回答的问题，曹振彦捡着能做主的回答，不能做主的一一记录。半天下来罗列了厚厚一打纸，晚饭后康熙让大家接着议，而自己带着那些问题回宫。
　　接下来两天都是曹振彦主持记录。第三天晚上康熙也过来。等那些商家离开后，雨桐和梁久功也坐下。
　　桌上已经堆积了三打纸。康熙道：“在坐的没外人，这些都是那些商贾给出的建议和提出的问题。咱们先解决他们关心的问题。曹大人，你念，咱们一个个说”
　　曹振彦拿起一打纸中的最上面一张。“大家最关心的是他们单独经营还是与朝廷共同经营。这里就涉及到谁说了算的事。他们说有内行的还好，就怕外行的指手画脚。那样好的生意也可能做成赔本的买卖”
　　“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咱们总结出一个脉络来，再跟那些商贾谈”康熙道。
　　“其实问题关键就是商家嫌有人碍手碍脚，施展不开。朝廷怕他们暗中做手脚，中饱私囊。账目不好查证”曹振彦道。
　　梁久功道：“那些帐目倒是好说，就是商家与朝廷应该是什么关系。我觉得采用分成比较恰当，我们提供便利和渠道，甚至人手都行。他们出本钱和经营，朝廷就要占大头。就是把决策全给他们又如何？”
　　康熙看雨桐，雨桐道：“大权给他们，每年上缴一定数额的银两，上缴数额可以竞争方式，或者要股份。不定期查账，就像咱们是家主，他们是分号。以后的事直接由内务府或者专门成立一个机构”
　　“曹大人的意见呢？”
　　“朝廷必须要大头，不然钱不都给他们赚去了？每隔三年或五年更换商家。防止一家独大。一行做精了，做大了，那就是那行的土皇帝。到时候不好收拾，我们让他们富，但也要有限度。按皇上的意思，最大的商家应该是朝廷，不是某个家族”
　　“说得好！，曹大人，把你们的意见综合一下。基本上就按你说的，分成吧，具体怎么分，咱们接着议”
　　。。。。。。。
　　讨论这些问题就用了五天，然后来了开始跟商贾谈。最后敲定了一系列的生意，主要是边贸和海运，再有就是织造。
　　康熙明确说明：这些都是朝廷暗中的生意，保密是必须的。如果谁的口不严，只能让全家族闭嘴。这一恐吓绝对有分量。但是朝廷也会拿出十二分诚意，甚至可以用军队配合。最后把实施细节交给曹振彦和梁久功负责。
　　人都散去，康熙又过来两次，翻看雨桐写的小说：“明年庄园就交给姐姐了，本以为大婚了就能亲政了。但是皇祖母还让我再等等，朕的根基太不稳了。所以朕需要钱，需要粮食，需要人手”
　　“太皇太后说的对，好在你的顾命大臣还没一家独大。奴婢会竭尽能力育出高产作物，让百姓和国库都有余粮。不过奴婢给皇上一个建议，那些种子先让关外垦荒的百姓种，关内的土地大多数集中在少数人手里。
　　即使高产怕也是肥了个人。皇上也可以让军队垦荒，训练后还可以种地，自给自足，朝廷还省了补给”她就差明说京城都快被满人圈占完了。粮食高产能进国库？
　　“将士主要任务是训练，垦荒的事可以交给百姓和流放人，但是军队可以协助。朕会让国舅试试，如果你的办法可行，朝廷又省去一个筹集粮草的负担”有些事康熙无奈，现在他太弱，人微言轻。
　　雨桐知道康熙说的舅舅是现在做将军的佟国纲，是一名武将，可惜后来死了。不过现在应该活着。他的二舅舅佟国维才是有勇有谋的人，而且他的儿子隆科多更是康熙的重臣。
　　雨桐不得不承认康熙的提议很实际，商贾走后，歇了几天，康熙带着一些起草的文件过来：“这些是朕与大臣们商议出来的几项举措，你帮朕看看”
　　雨桐有些无奈：“皇上，女人不是不得干政吗？”
　　康熙斜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