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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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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忙你的吧,我和韩太太聊聊育儿经。”杜九言和毕建雄道。
  毕建雄看了一眼韩氏,去前面守着铺子去了。
  “坐吧,我们聊聊。”杜九言在正堂里坐下来,韩氏抱着昏昏欲睡的儿子,小心翼翼地坐下来。
  杜九言看着她,问道:“你恨毕建雄父女?”
  韩氏猛然抬头看她,迅速地摇头,“不、不恨。我家很穷,能嫁过来还帮弟弟娶了媳妇,我已经很高兴了。我不恨。”
  ------题外话------
  今日四更结束啦!感谢长评,写的都很好啊,都是有才华的妹子啊!


第257章 韩氏私心(一)
  “那为何故意不关门?”杜九言问道。
  韩氏摇头,“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每天都是这样,早上寅时末起来洗衣打扫,弄完了这些给老爷还有大小姐煮饭,等天亮了宝宝又醒了。他晚上睡的不好,就喜欢白天里趴在我背上睡觉。”
  “我喂奶收拾好他以后,大小姐也起了,我背着他上楼整理擦桌子,弄完了要赶紧下来做午饭,中午老爷和大小姐都要午睡,我就得在前面守着铺子,等他们起了,我要去收拾晚饭。”
  “所以,我晚上只要一碰枕头就会睡着,打个盹儿宝宝又会醒……那天晚上和大小姐说,我一会儿起来关门,大小姐她很少在铺子里,她可能以为我会起来关,所以就直接去睡觉了。”
  “是我错了,我没按时起来,我后悔死了。”韩氏垂着头,抹着眼泪。
  杜九言打量着她,两人沉默了许久杜九言道:“那为什么当晚你听到毕微呼救声时,却假装没有听到?”
  韩氏灰黄的脸色突然失了血色,她慌张地左顾右盼,抱紧怀里的孩子。
  “你要不说,我就会怀疑毕微身上的剪刀是你补的。”杜九言道。
  韩氏摇着头,“没有、没有。我没有杀她,真的。”
  杜九言静静看着她。
  “我说,我告诉你。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让我们老爷知道,我、我害怕他会把我赶走。”韩氏哭着,道:“那天晚上我原本睡着的,一开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我宝宝醒了,我正要喂奶,忽然就听到楼上传来惊叫声音。”
  “我以为是大小姐做噩梦就没有在意,哄着宝宝。后来大概隔了一小会儿,又听到砰地一声响动。”
  “我吓的彻底清醒过来,我想出去看,可我一走宝宝就会哭,于是我就抱着他偷偷出来,就在这时候宝宝好像害怕一样,哭了起来,我害怕的不得了,捂着他的嘴巴。”
  “那人有摔跤吗?”杜九言问道。
  韩氏点头,“那个人好像也被吓到了,在楼梯上摔下来,然后爬着起来跑了。”
  “他关门了吗?”
  “我不知道。我看不见的。”韩氏道。
  杜九言颔首,“你接着说。”
  “然后,我在门缝里看到一个男人逃出去。我……我以为没事了,正想上楼去看看大小姐,忽然又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
  “声音不大的,但是窸窸窣窣我都听到了。我怕那些人会来我这里,我跑把门栓插好,抱着宝宝躲在房里。”
  “那些人来敲你的门了吗?”杜九言问道。
  韩氏点着头,“敲、敲了。我不敢开门。”
  “他们敲了几声,就、就走了。我、我一夜没敢起来,我怕他们来,我宝宝还小。等天一亮我就上楼了,就……就发现大小姐已经死了。”
  “我跌跌撞撞地下楼,就去求人报案。杜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很害怕。”韩氏道。
  杜九言道:“可是,你如果一开始就说你所知道的,我们会少走很多弯路。”
  “对不起对不起!”韩氏噗通跪下来,磕头,“我害怕他们我也害怕老爷,我这几天每夜都噩梦连连,我特别的害怕!”
  韩氏压抑的哭着,生怕惊动了孩子也很怕惊动了毕建雄。
  “你可记得当时的时间?”杜九言问道。
  韩氏道:“我醒过来的时间我不知道,第一个人走的时候我回房看了漏刻,亥时半。”
  “后来那两个人来敲门的时候我也看了时间的,正好是子时左右。”韩氏道。
  杜九言颔首,“也就是说从你发现楼上还有人到他们离开,这中间有一刻钟?”
  “只多不少。”韩氏道。
  “杜先生,能不能不要让我们我们老爷知道。”韩氏求道。
  杜九言摇头,“不说你是继母,就算是邻居,没有守望相助,也要受责。若告你知情不举,则杖一百流三千里。”
  “怎么定你的罪,看大人定夺吧。”杜九言道。
  韩氏面若土色,她纵然不懂法也知道杜九言这个话说的很诚恳,她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杜先生。”
  “不要往坏的方面想。”杜九言起身出门,韩氏抹了眼泪,送她出来。
  毕建雄迎过来,撇了一眼韩氏,问道:“杜先生,您……您问她什么?”
  “聊孩子!”杜九言道:“她可能会需要上堂作证,所以你保护她好,不得打人。”
  毕建雄应是。
  杜九言去了德庆楼。
  “听说薛然和你挑战了?”董德庆跟着她去后面的茅房,杜九言点头,道:“下了挑战书。”
  董德庆道:“那你要努力啊,千万不要输了,到时候就丢人了。”
  “我可告诉你了,你要是输了,以后来我这里吃饭,绝对不给你占便宜!”董德庆威胁道。
  杜九言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你这孩子,阴阳怪气的。我可告诉你,我很认真的。”董德庆道。
  杜九言拱手,“为了能常来打秋风,我一定努力!”
  董德庆点头,“这还差不多!”
  “你说那夜你在大堂里,没有看到人出去?”杜九言站在抄手游廊里,四周打量。怕有人借口茅房不付钱就逃走,所以整个后院的角门设在厨房那边,并且一直是锁起来的。
  如果有人想要逃走,就只能翻墙。
  “是啊。所以你们抓那两个学生后,我就一直在想,他们是怎么出去的。”董德庆道:“我确实没有看到人离开。”
  “就只能爬墙。”董德庆道。
  杜九言道:“我们来演示一遍。你从楼下经过,一直往前走去毕记杂货铺,不要回头,我来追你。”
  “我啊,”董德庆眼睛一亮,兴奋地道:“行啊行啊。”
  他颠颠跑门前的街上。
  杜九言站在楼上,看到董德庆晃晃悠悠地过来,她停了一下,也是不急不慢地下来,往茅厕而去,然后折道去围墙,用不熟练的方式翻过去,跑出巷子上街。
  董德庆已经看不见了。
  她小跑着,在杂货铺的门口,看到董德庆的衣服一闪进了门。
  随即他又出来。
  “来得及吗?”董德庆问道。
  杜九言点头,“时间有点紧,但是赶一赶还可以。如果路守正比你走的再慢点,就更好了。”
  “应该不会,晚上没有人,如果两个人在后面跑动的话,一定能听到脚步声的。”董德庆道。
  杜九言竖起个大拇指,“厉害啊董掌柜,颇有名侦探之风采。”
  “名侦探是什么?”董德庆问道。
  杜九言失笑折道回去。
  “你不查了吗?我还可以帮忙啊。”董德庆跟着她喊道。
  杜九言道:“找近道啊。”
  “这个案子可真是辛苦啊,我鞋都要走破了。”
  董德庆随在她身后,“我看你查的不顺,你到底行不行啊?”
  “董掌柜,做人要念交情不能太绝情啊。”杜九言负手走着,道:“就算我输了,你也要让我打秋风。”
  董德庆哼了一声。
  两人拐进巷子里,渐行渐远。
  三月十五,毕微被杀案,升堂。
  桂王贴着面皮,穿着县令的官服坐在“明镜高悬”之下,桌上放了一叠的本案文稿,原告毕建雄跪在左侧,三方被告跪在右侧,杜九言从门外进来,大家都很紧张地看着她,指了指已经进来的薛然,“杜先生,这一场您一定要小心啊。”
  “好!”杜九言道:“我一定小心。”
  “杜先生,不管输赢你都是我们的杜先生。”
  “杜先生,”路励耘拱手,道:“一切顺利。”
  “好!”杜九言拱手,和窦荣兴一起进了县衙内,薛然由区恒陪同,两人拿着一叠的文稿,显然是准备充足。
  杜九言和桂王拱手行礼。
  桂王也一改作风,神色严肃地坐在堂上,和她微微颔首。跛子看向她,抱着手里的佩刀面色冷峻,杜九言冲他挑了挑眉头,负手站立在一边。
  伍俊峰和卫正安并肩跪着,路守正缩着肩膀,紧张的满头冷汗。
  原告没有请讼师,所以桂王拍了惊堂木,道:“本月初四,夜里亥时过半,毕记杂货铺的毕微,被人杀死于闺房之中。”
  “经过调查,最终定为三名被告,路守正、伍俊峰以及卫正安。”
  “当夜,路守正闲逛时偶见未曾关门的杂货铺,一时心起,便潜入杂货铺内偷盗银六两。随后,他则又想起居住于后院的毕微,并行至闺房内,欲行不轨,但遭受反抗后他伤其额头,致使受害人晕厥,随后路守正遁逃下楼回家。”
  “路守正在作案时,落下发簪一只,血手印一枚,皆已经核对无误。路守正本人也已画押认罪!”
  “路守正走后,而当时尾随他进入杂货铺的卫正安以及伍俊峰二人,再次进入毕微房间,并对她实施了jian占,最后,二人合力用剪刀分别伤受害人左肩以及受害人的心口,致使被害人当场死亡!”
  “此二人狡猾奸诈,离开时将现场脚印擦拭干净,虽不曾留下证据,但根据当晚种种线索,以及二人也已口头招供犯案事实,所以,本官今日设堂审理。望二位讼师秉公辩讼,不得弄虚作假,糊弄律法!”
  桂王说完,拍了惊堂木,道:“你二人谁先?”
  “大人,我先来!”薛然上前,略拱了拱手,昂首道:“学生薛然,今日作伍俊峰、卫正安的讼师。”
  薛然撇了杜九言一眼,高声道:“当夜,青山书院学生范立,因成亲大喜,回书院后在德庆楼请所有同窗三十四人吃饭,宵禁前有十一人离开。随后剩余二十三并范立二十四人,吃饭至子时一刻结账散去。”
  “卷宗中所做的假设,伍俊峰和卫正安在楼上看到路守正经过,于是二人尾随他至杂货铺,目睹路守正犯案后,并带着报复之心,同样进入案发现场,奸杀了受害人。”
  “以上,乃公文卷宗所列的线索和控告。”薛然环顾四周,道:“首先,当夜德庆楼的掌柜董德庆,并未看到有人从前堂出去。”
  “所以,就要排除二人是从正门离开。那么二人就必须在路守正经过楼下时,立刻做出决定,翻出德庆楼围墙,小跑着追上尾随路守正。此事我做过试验,并不能成立。”
  “第一,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两个人在身后疾步狂奔或是小跑,一定会有脚步声传来,路守正不可能毫无察觉。”
  “第二,多位同窗可以证实,伍俊峰和卫正安二人酒量很浅,当晚二人已醉酒,才去后院方便歇息。试问,两个已是酒醉的人,如何跟踪尾随?”
  “第三,案发现场所谓的推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二人到过现场,并且实施作案。”
  “至于案发现场的矛盾,这与我请讼人无关,所以,还请大人再勘察现场,找到当晚除路守正以外另一个杀人凶手,将之严惩,还我请讼人清白!”
  薛然话落,拱手道:“以上几条,大人若存疑问,可请德庆楼东家董德庆,以及青山书院当晚同席的学生出堂作证。”
  “学生所言条条据实,请大人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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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荣兴上堂(二)
  “杜九言,你说。”
  杜九言拱手,道:“我作为路守正的请讼人,本应只要为路守正做有罪辩讼便可,但因此案两个特殊,足有三位被告。”
  “所以,杜某只能越俎代庖,调换角度,来反驳薛先生一轮。”
  “因伍俊峰和卫正安是否有罪,直接关乎我的请讼人的罪责轻重以及他是否能尽快得到判决,我辩讼在情理之中。”
  她说完,薛然转头来看她,冷笑一声,道:“不行,你乃被告讼师,又为原告辩讼,你这是违规,不但不合理且也违法。”话落,拱手和桂王道:“还请大人驳回,否则,本案所有的审理结果,将难以让人信服。”
  桂王蹙眉,道:“信不信服靠本官吗,现在请了讼师了,你辩证得当,当然就令人信服。啰嗦!”
  “杜九言你说话。”
  他就知道,王爷坐堂必然会偏帮杜九言,但却没有想到,他偏的如此明目张胆!
  “大人言之有理,信服不信服,要看讼师辩讼。”杜九言拱手,语调一变,道:“不过,薛先生不服气呢,既是如此,那就另请讼师上堂吧。”
  杜九言看向毕建雄,“毕老爷,你可以愿意当堂请讼,让周肖周讼师为你辩讼?”
  “我愿意。”毕建雄道。
  薛然一怔,他是看出来了,杜九言显然是提前和毕建雄叮嘱过,否则毕建雄不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要知道,杜九言可是被告讼师。
  且,窦荣兴如果没有准备,又怎么可能临时上场辩讼。
  再有经验的讼师,也不可能不做准备和调查,就直接上场辩讼。
  “窦荣兴。”桂王看向杜九言身后的窦荣兴,“你既受原告委托,那么,你就是原告讼师,你说话。”
  桂王说着,冷冷瞥了一眼薛然。
  辩不赢你就弄死你。
  “是!”窦荣兴紧张地看着杜九言。杜九言低声道:“该说什么说什么。”
  窦荣兴应是,咳嗽一声,上前来,道:“就……就薛先生方才所列四点,我做反证。”
  “第一,我不知道薛先生如何做的试验,但官府在查证时间,也曾做过这样试验,包括我亦同行做过试验。从德庆楼出来到邵安街跟踪尾随,确实,在夜间空旷的街道上,路守正没有察觉,这不正常。”
  “但是,此二人走的并非是邵安街,而是绕道而行,从德庆楼旁边的巷子里,绕过两条巷子横插上来。这条路杜讼师和德庆楼的东家董德庆一起,前后走过四遍。”
  “插过来,时间刚刚好,更不可能被路守正发现。”
  “若薛先生对此事存在质疑,可下堂后自己再去走一遍验证。”
  “关于第二点,并不用多证,酒有没有罪,外人并不能看出来。常出去吃酒应酬的人很熟悉,当事人不想喝酒时,无论有无事情都可以装醉。”
  “第三,关于现场没有证据,此不成立。”
  窦荣兴说着,看了一眼杜九言。杜九言冲着他点了点头,低声道:“很好。”
  这是他第一次辩刑事讼案,虽不是主场讼师,可对于他来说,却是极好的学习机会。
  “施仵作,”窦荣兴看向听堂的尸大,“劳驾你了!”
  尸大上前来。
  众人都朝尸大看去,就见他捧着的托盘中呈着两样东西,薛然眉头紧拧,立刻认出来,一边是青山书院的的院服,一共两件,显然是伍俊峰和卫正安两人的衣服。其次一物他曾见过,乃是从毕微嘴里抠出来的一块碎肉。
  碎肉曾辨认过,乃是路守正左手大鱼际上的一块肉。
  尸大将两件衣服抖开,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一个刷子,沾上验尸醋,在被人清洗干净的衣服上刷上醋。
  浓郁刺鼻的醋味中,吴俊峰面色发白地看向卫正安。
  卫正安冲着他摇了摇头。
  伍俊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
  “此两件衣服,你们可认识。”刷醋的间隙,窦荣兴问两人。
  卫正安回道:“院服的衣襟中绣有每个人的名字,既然施先生拿来了,想必已经确认了。”
  “是!”尸大点头,“两件衣服确实是从你们的住处,由你们的室友辨识过后给我的。”
  他抖开两件衣服,上面分别绣着伍俊峰和卫正安的名字。
  大家屏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就见伍俊峰的左手袖子,卫正安的右手衣袖都有不少沾染上的血迹,而最为显目的则是卫正安右手以及左边胸襟上有好几处指甲盖大小的血点。
  “血迹啊!”有人惊呼一声,“人绝对是他们杀的。”
  尸大将衣服呈交给黄书吏,随即将托盘交给窦荣兴,他拱手大声道:“验血之法,乃《验尸录》上所记载的方法,若存疑问可请别的仵作来验,施某愿为今日的行事承担一切责任。”
  他说完,拱手退下。
  薛然扫了一眼血衣,面色很安静,他后退一步,拿起区恒手中的辩词翻看。
  “就如众人所见,这两件衣服上有血迹。伍俊峰的血迹在左手,是因为他是个左撇子,而卫正安是右边的袖子,是因为他惯用右手。”窦荣兴道:“这个方向,和死者身上的伤契合。”
  “死者周身的伤一共有三处,除路守正承认并画押的额头的伤口外,还剩下左肩和胸口的伤,而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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