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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君要从良-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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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回来后,她已温顺地躺在被中。掀开被子,张云雷在她身侧躺下,揽她入怀,人生最惬意之事,莫过于洗澡澡吹泡泡,抱着老婆睡觉觉!
第九十七回纸鹤为谁折
两人成亲一年多,今夜终于圆了房,实数难得,张云雷忽然想到了梁延彬,“也不晓得二弟和钰娇,可有圆房。”
之事,叶箫竺都没好意思去问,他倒是,“这种事,也用得着王爷担心?”
他不是特殊孩子嘛!“延彬若是正常人,定然晓得行周公之礼,我也不至于瞎琢磨。”
她也没好意思问钰娇,只猜测着,“应该洞房了的,听母妃说,那帕子都交了上去呢!”
“这个还要验?”小题大做!“哎,那你呢?我们没有洞房,当时是如何交差的?”
“王爷就直接和母妃说不喜欢我。母妃也没有再追究那帕子。”
“幸好他不喜欢……”也算是阴差阳错。
他随口的一句感叹被叶箫竺听了去,只觉怪异,“他?”他王爷口中的他,又是指谁?
意识到口误,张云雷打哈哈过去,“我说现在喜欢也不晚,若注定有缘,耽误再久也还会相伴。你这么好的女子,应该被疼爱,被呵护。”
反正王爷说话奇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叶箫竺也没再追究,一笑而过。
这样被拥着不自在,她想翻身,他却顺手从背后抱住她,怎样都逃不开他的魔掌,叶箫竺大着胆子与他商议着,
“要不,还是分开睡两床被吧?”
这个要求恕难从命,“不舒服?习惯就好。也许有一天,你会贪恋我的怀抱,没有我在身边你就睡不着。”
非要让她喜欢他,爱上他,然后呢?他再喜新厌旧时,她又该如何自处?叶箫竺总觉得,他有这样的心思,不是因为多喜欢她,而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渴望被崇拜,会有成就感,“王爷安得什么心?”
“坏心!”她的耳朵红红的,许是才刚右侧躺着时被压得太久,血液不流通才会这般,又或许是因为害羞?如饺子般玲珑小巧的耳朵,看着就想吃一口,“不服?喓我啊!”
尚未等她回话,他已经主动覆上她耳珠,探舌轻吮,一阵儿酥麻从耳畔直痒到心里,想闪躲,他却追得更紧。
“王爷怎么这样……?”语带埋怨的嘤咛,又唤醒了沉睡的紫龙,带着克制的隐忍,
“那你告诉我,应该怎样?”张云雷暗叹他就不该开荤,整日吃素也没觉得多悲惨,开一回荤之后,小叶子到了他嘴中就像炫迈,根本停不下来啊!
叶箫竺疲惫顿生,只求安宁,“我只想安静入睡。”
“的确是在睡啊!”张云雷一本正经地眨了眨眼,“不想睡觉,只想睡你!”
“那你的手能不能老实点儿,”胡乱游走,让她怎么安稳睡?按住他手的她的手,有些凉,覆在他温暖的手背上,本想制止他的放肆,诚王却反手将她握住,“不逗你了,我给你暖暖,你快睡。”
“哦!”看他半晌不动,真的老实,困顿的她没精力细想其他,逐渐没了意识,进入梦乡。
次日,素芳进屋时,发觉了异样,自从那回从瑜妃宫中归来后,娘娘的确是与诚王同床,却是分被而眠,并未太过亲热。
而今日,居然是大被同眠。素芳分明看到,王爷自背后拥住王妃,日上三竿,两人都还在睡梦中,估摸着是昨夜折腾得太厉害!素芳随即悄悄退出去,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宁心带了丫鬟过来,准备给主子梳妆,却发现素芳一个人出来,还关了门,不由纳罕,
“娘娘不舒坦吗?”
“好得很呢!”素芳低笑附耳道“许是圆房了呢!”
“真的呀?”宁心闻言,喜不自禁,替主子开心,“实在难得,可不能打扰,咱们过会子再来。”
最先醒的是叶箫竺,发现自己仍被他圈在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开他手臂,退出他的包围,刚想坐起身来,却觉那里好痛,忍不住“嘶”了一声,最终还是惊动了身边人,
皱了皱眉,张云雷打了个哈欠,迷糊的他尚未睁眼,就将抬起身子还未坐起的叶箫竺拉了怀中,
“起那么早?再睡会儿!”
“睡不着,”叶箫竺甚少像今天这般贪睡过,“今日起得已经够晚了,往常这个时辰朝食都用罢了!王爷想睡再睡就是,我先起了!”
习惯了赖床的他做不到说起就起,“不行,陪我一起睡。”
凭什么他想怎样便怎样?“王爷何不陪我一道起来?”
她只是随口一反驳,未料他竟脆声答应了,“好!”说着就率先坐了起来,“难得你有要求,为夫自当遵命!”
开过荤的张云雷只觉神清气爽,叶箫竺却是腰酸背痛!丫鬟们进来梳洗时,素芳一眼便瞧见主子颈间的红痕,忍俊不禁,小声提醒道
“娘娘,这……有些明显啊!擦些脂粉吧?”
“啊?”叶箫竺闻言,看了看银花镜,果见片片红痕,想起昨夜激烈欢好的情形,顿时红了脸颊,忙让丫鬟多擦些粉,企图掩盖,然而痕迹太重,即便擦粉,也无法完全遮挡,叶箫竺很是惆怅,这般该如何见人,只怕旁人都会笑话。
那边的张云雷正由丫鬟服侍着,穿上了若草色长衫,覆上镶白玉练色腰带,又罩上紫绀色外袍,加之昨夜的欢畅,今儿个愈显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看她一直在照镜子,张云雷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指了指脖颈,心慌着急的叶箫竺不禁埋怨道“还好意思问!”
见状,张云雷恍然大悟,“一时没把持住,媳妇儿见谅。”
丫鬟们个个掩唇轻笑,自个儿的丫鬟笑一笑倒没什么,可这若让旁人瞧见,不定又会嚼什么舌根儿,看什么笑话呢!
“不就是种个草莓嘛!其实也没什么,夫妻俩亲热点儿再正常不过。”
“以往丁侧妃的脖颈上常有,总是故意露出来向后院其他人炫耀……”提起这个,叶箫竺忽然有些难堪,想象着他们曾经亲热的画面,再回想昨夜,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有那么多女人,而她,只有他,这样公平吗?不公平的,怎么是爱?
可他是王爷啊!身为王爷的妃子,哪里有公平可言?
感觉到她脸色不对,张云雷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随即打发了丫鬟们,靠在梳妆台旁,微躬身,真诚地凝着她道
“你又忘了,我失忆了,以往的都不记得,你这样怨怪我,我还觉委屈呢!你就当我们是从失忆那天认识的,我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别不高兴,嗯?”
捏了捏她的小下巴,张云雷眨了眨无辜的双眼,等待她的谅解。
她能感觉到,他的讨好,所以,不该计较的对不对,的的确确,这两三个月里,他没有去找其他女人,罢了,叶箫竺劝自己莫再想太多,王妃就该大度,才刚居然会生出小气的心思,也是奇怪。
张云雷却是略感欣慰,认为她在吃醋,才会这般计较,吃醋是好事啊!会吃醋的女人,发酵的感情的酸味,略甜。
随后他教她放下两缕长发,辫作辫子,可以暂时遮挡吻痕,叶箫竺只好叫来丫鬟照做。
今日的朝食用得太晚,用罢都快晌午了。饭后的叶箫竺坐在房中持笔沾墨,张云雷则是没睡好,还想继续睡,歪在躺椅上拿了本书,看着看着就盖在了脸上。
瞧见她在四四方方的彩纸上写字,然后开始折叠,过了会子他又睁眸,便见一只纸鹤扇动着翅膀出现在她手中,
还以为她在写什么诗词呢!居然是折纸鹤,折就折吧,干嘛写字呢?勾人好奇心!张云雷翻身下了躺椅,走过去问她,
“写了什么?”
他不是在闭目养神吗!居然会注意到她的举动,叶箫竺不愿多说,只道是秘密。
确定不是故意吊胃口?人的好奇心就是这般浪荡,你的刻意隐瞒就是它肆意滋生的温床,“你越是不说,我越想知道。”
他以为这纸鹤是为陈弘峤所叠,是以心中略酸,又不好明言,万一问错,岂不尴尬?
他那一脸探究的神色,看得叶箫竺很不舒服,随手将叠好的纸鹤递给他,一派无谓,“王爷拆开它,就能看到。”
传闻纸鹤代表女子的心愿,折好的纸鹤便是承载了心愿,他怎能再去拆开呢?虽然他很想知道,却是希望她亲口告诉他,而不是他自己去拆毁探密,这样只会令两人都难堪。
“罢了,你随意,我不问便是。”
说是不问,心里仍不舒坦,一整天,他都在想,她的纸鹤究竟承载了什么,她不是说要忘了陈弘峤吗?怎会再为他叠纸鹤呢?也许忘记一个人,根本不是简单之事。
心思郁结的他干脆出府去找季慕惟。
偏偏季慕惟也正在头疼,原来十月初是萱皇贵妃的千秋大宴,皇贵妃看腻了宫中织造局的华服,打算让侯府底下的赫赫有名的锦织坊来为她打造寿诞华裳。
这本是荣耀之事,其他秀坊皆是眼红嫉妒,然而季慕惟却觉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照理说,我们锦织坊在京都虽有名气,却不是最负盛名的,毕竟我最看中的还是开采铜矿及粮业,为何皇贵妃偏偏找上我锦织坊?云哥可觉有蹊跷?”
第九十八回忍住好奇心
他?他的内心是懵逼的,外表是装逼的!鬼知道萱皇贵妃是什么人?总觉得听过这个称呼,究竟是谁呢?
终于想起来,头一回带钰娇入宫时,叶箫竺怕他出糗,提前为他讲述了宫中重要人物,其中好像就提到过萱皇贵妃!
说她是皇长子之母,但皇长子幼殇,她便膝下无子,只有女儿,而这襄王的母妃,在襄王未过周岁之际便香消玉损,于是皇上便将襄王梁启昀送给萱皇贵妃抚养,不是生母,胜似亲娘。
如此看来,萱皇贵妃此举便是有意为之,“大概是听闻咱们称兄道弟,交情颇深,才想故意为难你?”
“就怕这个啊!”季慕惟最怕她无事生非,“皇贵妃若是故意刁难,只怕我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出令她满意之品。”
“能拒绝吗?”
季慕惟无奈摊手,“没有理由。”
“那就先做着吧!”张云雷一向心大,想不通之事就先任它发展,万一再有变故,那么先前想的一切都是浪费脑细胞!“车到山前咱再开路,今日不担明日忧,谁知明日命在否!”
“云哥说的是,水来土掩吧!”想起一事,季慕惟又道“对了,那个鸳鸯锅早已做好,也试用过,前两天本想找你吃个火锅,可你一直忙着,我寻思着,等小郡主生辰那天,咱们大伙儿聚在一起,来个火锅宴,庆贺一番!”
“好主意!”张云雷最爱凑热闹,只是,这小子刚才的话,是不是泄露了什么?“彦晓何时生辰?”
“听说是九月初六,”王爷一问,季慕惟反倒开始怀疑了,“怎么?不对吗?”
张云雷打量着他,满目讶然,“我特么都不记得,你小子倒是打听得很清楚啊!”
“呃……”季慕惟尴尬一笑,借口道“那不是中秋在宫中,偶然听她说起,我才打听了一下。”
真的只是偶然?压根儿不信他的张云雷哼笑道“你知道我何时生辰吗?”
季慕惟歉然一笑,“还真不知,只听说是冬月,具体哪天不晓得。”
“唉!”张云雷假装大失所望地仰天长叹!“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
叹得季慕惟头顶乌鸦呱呱呱!“云哥还吃你妹妹的醋?”
“我是怕你有想法!”季慕惟他是狼!“可别把她当羊给吃了。”
“对我还不放心?”他再不可能对王爷的妹妹下手吧?真把他打报废了他也只能挨着!但是想想总不犯法!“再者说,我这个年纪,想吃肉也正常吧?”
张云雷语重心长,俨然一副哥哥对妹妹的担忧之色,“彦晓是小女孩,正是憧憬纯真爱情的年纪,我是怕你油腔滑调,伤了人家的心!”
季慕惟表示不服,“我做事,哪一样不认真?”
这哪能相提并论呐!张云雷嗤笑道“男人的事业观与爱情观大都是不同的,在事业上有上进心的,往往都是衣冠!”
“哦?云哥属于哪一种?”季慕惟故意呛他,哪料诚王丝毫不愿意表现自己有什么伟大抱负,大方承认,
“安于现状,白天日子快乐,晚上娘子配合,人生足矣!”
“哈!”季慕惟朗笑道“知足常乐,希望云哥的梦想不会因为时过境迁而改变。”
说的时候自然没想着改变,可是这人生路,总是千变万化,每选一个路口,便再难回头,驱使也好,身不由己也罢,一旦做出选择,便没有如果,只有后果。
自武安侯府回来的张云雷不见叶箫竺,一问才知她去了太王妃院中。“不会又去挨训了吧?”
“王爷多虑了,”宁心巧笑道“娘娘只是过去宽慰太王妃而已。听说王爷您的二舅没能扛过去,在太王妃回京途中病逝于泉州,消息今儿个才送到府上,是以太王妃心痛难耐。”
不是挨训就好,所谓的二舅他根本没见过,自然不会难受,不想去掺和说废话,随即回屋自在躺着,悠然品茶,没喝两口,下人来请,说是太王妃请他过去,有事商议。
去了便见太王妃红着眼眶,他只能强迫自己宽慰几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之类。伤怀的太王妃泪流不止,
“那几个兄弟姐妹,就属你二舅对我最好,当年你父王想让他在京都做官,他却淡迫名利不肯来。如今竟是英年早逝,实在可惜!
他还有三个孩子,老大已然成亲,就不提了,这尚未成家,还有个小女儿,也是可怜,你祖母的意思是,让他们过来京都,反正咱们王府地儿大人少,过来也好有个照应。成儿你没意见吧?”
这就是所谓的商议?您老人家都盘算好了,我还有什么可反对?反正家大业大,多养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阻拦反倒显得小气了!随即爽快应下。
此时的张云雷尚不知晓,今日他若随便找个理由说不准那表兄妹来京,那么太王妃也会打消这个念头,也就生不出后来的是是非非,然而命运的齿轮总有它转动的轨迹,也许缘生孽,也许孽生缘,莫衷一是。
梁彦晓倒是十分期待那表姐的到来,“菲雪姐姐那样冰雪聪明的女子,就该来京都,我记得小时候还夸菲雪姐姐是仙女呢!到时母妃定要给她指个好人家。”
菲雪,是谁?那个二舅的小女儿吗?完全没记忆的张云雷只能陪笑,小仙女?他们现代的女孩子全都是小仙女,全都自称本宝宝!
太王妃笑道“我自有打算,定不会亏待了菲雪。张罗了她的婚事,就该你咯!”
梁彦晓才不想嫁人,依在太王妃身边道“女儿还小,姐姐已经嫁至东昌,女儿只想留在母妃身边,日日陪着您。”
“唉!女大不中留啊!”提起大女儿,太王妃少不了牵挂,“也不知你姐姐,是否到了东昌。”
“应该到了吧?”叶箫竺劝道“母妃放心,安顿下来,夏至定会给您写信报平安。”
梁夏至的确是才到东昌,大婚之前不入奕王府,先被段豫璜安置在祖父康乐公府上。
初到陌生所在,府上人知她是将来的奕王妃,对她十分礼遇。虽被客气相待,吃穿用度皆是郡主的规制,但终归不是自己家,不甚自在,段豫璜似乎甚是繁忙,只在她安顿好的第二日来看过她一回,后来连着四五日都不曾见他。
幸好小糯陪着她,也有个说话人。
小糯怕主子不高兴,劝慰道“奕王必是忙着筹备大婚之事,才没空来看望郡主。”
能有多忙!梁夏至无法说服自己信这借口,“有下人准备,需要他亲自跑腿儿吗?八成是找那些老相好了吧!我可是听闻,他和我一样,爱美人!”
正说着,忽闻外头有人吟诵
谁家少年无端爱,
散入尘间岂知浮生忧,
狂歌对月饮尽杯中酒,
沉梦锁情一醉解千愁!
听出是段豫璜的声音,夏至也不回首,仍旧端坐在桌前,挑选着府上人送来的珠宝首饰,并不理会他。
美人生气了呢!“怎么?几日不来,可是念而生怨?”
梁夏至对镜比着玉簪,出口否认,“王爷想太多,我对你,从无想念之情。”
“若是没有,怎会想着我去找女人了?”背对着桌子坐下,段豫璜以手支额,闲适地看着面色不愈的梁夏至,
“我喜欢吃醋的女人,醇香又甘甜。”
“醋吃多了会酸倒牙,”搁下玉簪,梁夏至一脸无谓地看向他,“本郡主向来大度,王爷您尽管自在随性便是。”
玉簪并不出彩,段豫璜亲自挑了一支紫牙乌珠钗斜簪在她乌黑亮泽的云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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