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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继室-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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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往后多来几次熟悉了就好了。”
沈月尘点头一笑:“叨扰您了,给您添麻烦了。”
朱元兰见她语气客气,声音柔软,不禁又多了几分喜欢,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麻烦的,我正愁没人和我说话解闷儿,偏巧你们来了,快和我进屋说话吧。”
这会阮正山和阮西平都不在,老太太也在佛堂念经,少说还得一个多时辰。
朱元兰先领着他们去自己院子喝茶休息,等家里人都回来齐了,再过去正式问候一声。
“这会长辈们还没回来,你们先陪我说说话儿,等傍晚时分,家里人都整齐了,咱们再过去请安,免得来来回回地折腾。”
朱元兰为了他们安心,把自己的打算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
朱锦堂忙点头道:“姑母安排就是。”
朱元兰微微一笑,询问道:“德州那边一切都好吗?两位老人家,身子还康健吗?”
朱锦堂一一应了,“托姑母的福,德州一切都好,祖父和祖母也都平安得很。”
朱元兰见了朱锦堂,自然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两人说了好一阵的话,这期间,沈月尘安安静静地没有出声,知道这些都是专属于他们亲人之间固有的寒暄话,自己不能插嘴。
须臾,外面的青衣丫鬟进来禀道:“二奶奶,老爷子和大爷二爷都回来了。”
朱元兰闻言,轻笑着点了一下头,习惯性地整了整纹丝不乱地鬓发和头上华丽的首饰,起身道:“来吧,咱们一起过去上房给长辈们请安去吧。”
朱锦堂和沈月尘连忙起身跟随,两人双双不约而同地整了整衣襟和头发。
朱锦堂已经来过阮家很多次了,对阮家的人和事都很了解,可沈月尘却是第一次,除了小心,还是小心,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得紧张起来。
这会,阮家的上房里已经坐满了人,阮正山和妻子分别坐正中的两个位置,右手边坐着的是阮东升夫妇,左手边坐的是阮西平,朱元兰带着朱锦堂和沈月尘进来请安,稍微有些姗姗来迟。
她们三人一走进来,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落在了朱锦堂和沈月尘的身上。
对于朱锦堂,阮家人是熟悉的,每年总要见上一面。但是,沈月尘却是一张彻头彻尾地生面孔。
阮家人对朱锦堂的评价一直很高,虽然他还很年轻,又是一个没入仕途的商人,但是阮家人对他的印象却很好。尤其是阮西平,总觉得他除了样貌俊朗和行动举止厮文有礼之外,就引人注意的就是那双明亮且又犀利的眼睛。
阮西平是武将出身,常年在出生入死的战场上,除了练就一身过人的胆色之外,最厉害的地方就是眼光独到,光看目光就知来人究竟是敌是友。
规矩就是规矩。朱元兰先是向家人介绍了朱锦堂,然后就是介绍沈月尘。
夫妻二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目光,便先是上前给阮正山和夫人请安行大礼,接着就是阮东升夫妇和阮西平夫妇。
沈月尘的出现,着实让阮家人有些意外。毕竟,他们对从前的秦红娟,还有些记忆犹新,再加上,之前秦家被景荣王连累,衰败不堪的样子,更是让人心中多了几分寒意。
不过,虽为见人,但闻其事。如今,沈月尘的父亲沈志云在京城做官,虽然官职不大,却也是小有名气。
原以为她是官家之女,定会和当年的秦红娟一样,是个极其耀眼的女子。却不想到,看她竟然看起来年纪那么小,而且,和从前的秦红娟相比少了几分明艳,多了几分乖巧,笑盈盈地站在朱锦堂的身边,总觉得不像是他的妻子,更像是他的妹妹。
第一百六十六章 秘密(四)
沈月尘和朱锦堂相差将近十岁,虽然单从外表看来,容貌的差距并不明显,但是,两个人的气质却是完全不同。
朱锦堂老成,沈月尘含蓄,一个强势,一个温顺。
朱锦堂和沈月尘福身见礼,阮家的长辈们纷纷抬手,示意他们起身说话。
“你们一路辛苦了,坐下说话吧。”阮正山微微笑着说,满脸和气,看着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样子,有些满意地点点头。
朱家选人的眼光一直不错,这个孩子看着确实挺好的,温顺老实,模样也不错,文文静静,不张扬。
起身以后,沈月尘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虽然她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说话,但是保持笑容也算是一种善意的语言。
阮正山的妻子乔氏冷眼打量着沈月尘,不禁觉得她和从前的秦氏相差太多。
在京城住了大半辈子了,官家的女儿家她见多了,却没有见过沈月尘这样的。
秦红娟最出众的地方就是她的气质神韵,让人一看就知她是名门闺秀,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能让人不自觉地感到满意。可是,眼前的这个孩子,给人的感觉却和秦氏完全不同。她的眼睛清澈明亮,透着一股淡淡的紧张,一点傲气都没有。
乔氏心中微微有些奇怪,亲家老太太是不是真的老了,看人的眼光,怎么没有从前那么厉害了。
朱锦堂和沈月尘才坐下来,丫鬟就立刻端上了茶。
众人一起喝茶说话,沈月尘虽说是第一次登门做客,但是乔氏似乎对她很感兴趣的样子,一连问了很多问题。
朱元兰也没想到,婆婆今天会变得这么多话,看她连连发问的架势,只差让沈月尘把祖上三代,全都问上一遍才可。
朱元兰原想适时地插上一句话,换个话题聊聊,可惜乔氏却非要一路问到底。
过来之前,沈月尘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着无论发生样的情况,自己都要应对得体,不能给自己丢人,也不能给朱锦堂丢脸。所以,面对乔氏过于“热情”地询问,她都一一据实回答,若是遇到太敏感地地方,就避重就轻,一句带过,随后便是招牌式地微笑。
乔氏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因为担心。
如今,因为阮琳珞的缘故,阮家好像一下子像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虽然站得很高,心里却不安稳。
阮家一得了势,什么阿猫阿狗都跟着挤上门来,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却也敢打着阮家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
树大招风,人言可畏。
乔氏可不希望随随便便让人进了家门,又糊里糊涂地被人算计和利用。
沈志云从地方知府突然一下子成为清吏司郎中,这其中一定和朱家有关,但同样是沾了他们阮家的光。
乔氏故意问得仔细些,明白些,也好让自己心里有个数,知道沈家人有多大的胃口,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过,听了沈月尘的回答之后,她的脸上淡淡地有了些笑意,且不说,她的话语恭敬,单是看那些送上来的礼物,便只没少花心思,不像是个只拿不还的主儿。
乔氏问完之后,脸上的神情微微有了些变化,对待沈月尘依旧是不冷不淡,算不上是热情,但也没有敌意了。
沈月尘陪她说了一会儿的话后,只觉口干舌燥,便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朱锦堂在一旁听得真切,见她应对得还算自如,便没有多言。最后,还是阮正山亲自发话道:“你父亲既然也在朝中做官,往后自然有相见的机会。这些礼物,我就先收下了,回去替我转告你父亲,以后得了空,我请他吃茶。”
国公爷这一句话,分量极重,也算是答应的意思了。
沈月尘连忙起身行礼道:“谢国公爷赏识,我回去之后一定好生转告家父。”
无论如何,总算是办好了一件事,沈月尘只觉自己这趟没有白来,也没有白辛苦。
她心里很清楚,沈志云是一个非常适合做官的人。因为他为了做官,为了前程,可以放弃一切,这就是他的能耐了。
说起来,有一件事一直让沈月尘很奇怪,以前她不知道,原来沈志云对妻子林氏的感情很深,若不是沈老太太无意之间透露了几句,她还以为他一直对亡妻林氏毫无感觉呢。
沈老太太说,自从林氏过世之后,每年她忌日的那一天,沈志云都会睡在书房,从来不去别的房里,连妻子姚氏那里都不去……
沈月尘当听到的时候,还以为老太太是在特意为父亲说好话,但是只见老太太一脸认真道:“孩子,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爹一直都没有忘记你娘……”
不知为什么,沈月尘听到这句话之后,心里莫名地微微刺痛了一下,但随即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事到如今,沈志云的心里在不在乎林氏,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女儿,可骨子里却不是,心里也不是……她虽是这么想的,但是真的做起事情的时候,还是选择了尽心尽力,就算不是为了沈家,也是为连她自己。
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朱锦堂很明智地选择起身告辞。其实,他此番真心要和姑姑说的话,方才已经都说完了,这会寒暄几句,也就够了。
阮西平闻言,连忙摆手道:“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留下来吃个晚饭。”
朱元兰也是起身挽留,望着朱锦堂亲切道:“姑姑怎么能让你们饿着肚子回去呢?”
朱元兰一直对朱锦堂很亲,几乎把他视为自己的半个儿子,所以说话的语气,总是格外温柔。
朱锦堂望了一眼沈月尘,见她微笑着轻轻点了一下头,便知她还应付得来,便答应留下来吃饭。
趁着晚饭之前的时间,朱元兰领着他们去自己院里的次间,稍微休息了一下。
沈月尘等朱元兰方才踏实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却听朱锦堂在旁边说道:“累吧?”
沈月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摇摇头:“还好,长辈们很热情,这是好事。”
说实在的,她宁愿这样,也不希望被冷落在旁边干坐着。
有人问问题,说明还多少有些在意你,要是连问题都没了,岂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朱锦堂听了她的回答,怔了一下,但随即也了然她话中的意思,淡淡道:“越是富贵的人越是喜欢斤斤计较,你得容他们算一算才好。”
阮家的人心里有一杆秤,上面放着不同的筹码和人名,每个人在他们心中的分量都是不尽相同的。
在阮家人看来,朱家在德州纯粹是富贵,但在朝堂上是一点势力都没有的,所以此番和沈家联姻,若是没点好处,岂不是没意义了。
沈月尘闻言,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道:“那大爷觉得,我父亲在他们心中有分量吗?”
朱锦堂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低沉的响声,淡淡道:“岳丈大人,如今贵为五品郎中,身份自然不同以往。所以,你不用担心。”
沈月尘听了这话,只觉他说得有些不太老实。
朱锦堂又道:“国公爷亲自说的话,肯定错不了,估计过两天就会送帖子了。”
沈月尘微微心安,只道:“那就借您吉言了。”
经过一天的折腾,晚饭也是吃得异常辛苦。京城的官宦人家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晚上这顿饭一般都会准备得很简单,除非有客人或者逢年过节,才会弄得丰盛一些。
正所谓,进门就是客。朱锦堂和沈月尘虽然只是亲家晚辈,阮家还是要做足面子,象征性地好好招待一下才行。
果然,晚饭的菜色准备得很十分丰盛,可是,两个人吃起来却不容易。明明没有胃口,也要装作吃得很香,很开心。
晚饭过后,朱元兰还是没有让两人早早回去,多留了他们一会儿,自家人一起坐下来,喝喝茶说说话。
朱元兰微微沉吟了一下,才道:“后天我要进宫觐见娘娘,娘娘知道你们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的话音刚落,朱锦堂和沈月尘的神情都为之微微一变。
曾经的阮琳珞,如今的静妃娘娘,明明是同一个人,只是称呼变了,就已经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了。
朱锦堂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娘娘她近来还好吗?”
对于,阮琳珞的近况,他们都所知甚少,沈月尘也是同样很关心,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是相识一场,而且互有好感。
朱元兰轻轻叹了一口气:“娘娘如今圣宠正浓,正是好时候,想来一切都会好吧……”
这句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真是有几分心酸的感觉。
说完这话,朱元兰的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悲伤,虽不明显,却也隐约可见。
对于阮琳珞而言,好与不好的界限,实在太模糊不清了。正是因为说不清楚,所以才总觉得不放心,所以才总是频繁拜请进宫,不求别的,只为看上女儿一眼。
第一百六十七章 秘密(四)
朱锦堂和沈月尘原本打算在京城逗留十天,然后,便启程返回德州。虽然呆得时间不长,但是在路上需要的时间,实在太长了。
朱元兰一再叮嘱他们要多留几日,毕竟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京城,下次再见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从阮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朱锦堂和沈月尘并肩坐上马车,两人皆是一脸疲惫。
回去的路上,马车缓缓而行,沈月尘困顿地歪了歪脑袋,拢了拢头发,然后,轻轻地靠在朱锦堂肩上闭目养神。
朱锦堂的肩膀宽厚,枕起来**的,可是却让人觉得十分踏实和温暖。
许是,相处久了,太亲近了。原本一直带着些小心翼翼地肢体接触,如今变得随意又自然。
沈月尘感觉,两个人真的越来越像是一对夫妻了,亲密而自然。
朱锦堂感到自己的肩膀微微一沉,鼻尖可以隐约闻见一阵淡淡地香气,那是她头发上的香味。
不一会儿,沈月尘的头轻轻动了一下,往他肩窝处凑了凑,想要自己靠得更加舒服一些。
朱锦堂见状,还以为她觉得累了,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都揽进怀里,动作一气呵成,既温柔又体贴。
沈月尘虽没说话,但还是忍不住轻轻抿起了嘴角。
对面的春茗,翠心和吴妈妈都瞧得分明,三人很识趣地低下头,都抿嘴不语,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累吧。”朱锦堂轻轻地抚弄着沈月尘鬓角的碎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总会碰到她的耳垂。
沈月尘默默地点点头,依旧没出声。
说实在的,她现在已经累到,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朱锦堂闻言,心中颇有无奈,拍拍她的肩膀,道:“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自然最累的,往后再见就没这么麻烦了。”
是啊,第一次总是最难的。一回生两回熟,总要让人有个适应的过程。
沈月尘在心里默认似的,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她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阮家人总算是接纳了父亲的拜请,也大概接受了她这个生人。
想到这里,沈月尘的心情稍微好了不少,她的好心情一路持续到回到沈家。但当她见到沈志云那张假笑的脸时,轻松愉快的心情马上淡了几分。
因为不能去阮家亲自登门拜访,沈志云着实郁闷了很久。
他一直坐在家中等着他们回来,希望两个人能给自己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沈月尘和沈老太太感情渐深,但对于沈志云,她还是选择保持距离,尤其是现在,看着他看似亲切慈祥的脸,关切地问这问那,但其实最想听的,还是关于阮家的答复。
沈月尘没有卖关子,直接把国公爷的话,原封不动,一字不漏地告诉给了他。
沈志云听了以后,神情微微变得有些激动,若不是当着朱锦堂的面,还要维持着长辈的面子和架势,他估计早就欢喜地抚掌大笑,满屋子溜达了。
沈月尘看得出他在忍耐,朱锦堂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沈志云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明显,转头吩咐姚氏道:“让下人们准备开饭吧,今儿我要和贤婿把酒言欢。”
沈月尘听了这话,微微蹙眉,忙含笑道:“我们在阮家已经用过饭了,而且,喝酒伤身。”
沈志云闻言,自然不好坚持,只让他们回房休息。
待他们走后,姚氏走到他的身边,似笑非笑道:“阮家果然还是看重朱家,老爷之前那般费尽心思,却还抵不过朱锦堂的一句话。”
姚氏这话说得格外轻巧,惹得沈志云微微有些不悦,“事情办成了就行。你又何必说这些斤斤计较的话,让人扫兴。”
姚氏闻言,也蹙眉道:“我不是想扫你的兴,而是觉得可惜,之前白白糟蹋了那么多银子,还没办到人家的心坎里。”
早知道没用的话,当初还何必费那个劲,浪费银子不说,还丢人丢面。
对于妻子姚氏的唠唠叨叨,沈志云打从心里觉得厌烦。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性格变了,从前她虽然也很看重银钱,但不会总是这样计较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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