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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继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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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秦氏身子也已经是回天乏术了,而那个孩子还是个胎里不足的早产儿,很难将养,以后保不齐会再出什么意外。

    “我已经是被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不求别的,只求你们大房能够丁火兴旺,好好守住祖辈们留下的这份家业。”

    听了这话,大老爷朱峰立刻面带愧色,起身作揖道:“都是儿子不孝,让母亲您操心费神了。锦堂的婚事,就依您老人家的意思办,再无异议。”

    朱峰这话一出,黎氏亦是激动地浑身发抖,跟着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了座椅上。

    一时间,众人手忙脚乱,连忙把她扶住,一面替她抚着后背顺气,一面吩咐丫鬟去找大夫。

    朱老夫人沉沉地叹了口气,似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而站在她旁边的朱峻和萧氏,则是不露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窃喜,跟着又急忙迎了上去,故作关切。


第十章 遗言


    明月当空,夜风微凉。

    南苑西厢房内的梨花木大床上睡着一人,她的身体要比一般人瘦弱,几乎瘦得只剩下一骨头,皮肤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透出一股虚弱的病态。在她的床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石青色锦缎长袍的年轻男子,他面沉如水,五官深邃,尤其是一双眼睛,漆黑如墨,深不可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苦的药味,秦氏这一病病了很久,所以屋子里总有一种好像挥之不去的药味。

    门上的珠帘轻轻掀起,黎氏携人缓缓而入,待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微微一惊:“锦堂,你怎么在这里?”

    朱锦堂收回目光,转身望向来人,作揖行礼道:“母亲福安,儿子只是突然想过来看看。”

    黎氏刚刚从老祖宗那里过来,满脸倦容,眼圈微红,一副心事重重,还来不及收拾的模样。

    朱锦堂见她如此,不禁微微皱起了眉。

    自从,秦氏生病之后,黎氏便不喜欢看见他过来这里,生怕会沾上了病气什么的。

    “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明天一早,你不是还要出远门吗?”黎氏压低声音,催促着他赶快离开。

    朱锦堂脸上表情很复杂,淡淡道:“正是因为要走了,所以才想来看看她。”此去京城,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都不会回来,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黎氏喟叹一声,走到他的身旁,安抚道:“回去吧,这里有娘看着。”

    许是,两个人窃窃私语的说话声,吵醒了床上的人,秦红娟有气无力地呻吟了一声,轻声唤道:“大爷……”

    待她睁开双眼,环视四周,只见黎氏一人站在她的床边,而她身后的珠帘正在轻轻晃动。

    秦红娟颇有些哀怨地望着那晃动的珠帘,她分明听见了大爷的声音,可为什么睁开眼睛之后,他却不在这里……想着想着,她的眼里不禁充满了泪水,泪珠止不住地落下。

    黎氏见状,过去她的床边坐下,柔声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秦红娟气若游丝道:“大爷方才来过吗?”

    黎氏没有隐瞒,点点头:“锦堂是来过,见你正睡着,不忍心吵你。”

    秦红娟闻言,缓缓从被子里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放在自己已经瘦到凹下去的脸颊上,微微喘息道:“妾身不好,竟让大爷看见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黎氏闻言,心里微微地刺痛,很想要安慰她几句,便轻声细语道:“别说傻话,吃过药了吗?今儿感觉可好些了?”

    秦红娟动了动自己这副瘦弱到可怜的身子,似乎想要坐起来的样子。

    身旁候着的丫鬟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坐好,动作小心翼翼地,仿佛是怕碰坏了她一般。

    不过,虽是如此小心,秦红娟的呼吸还是很不安稳,时缓时急。

    黎氏亲自替她抚了抚胸口,温和道:“这次请的大夫是京城最好的名医,按着他开的方子再多吃上几副,一定会有效果的。”

    秦红娟闻言,勾了勾唇角,似在苦笑。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就算是喝再多的汤药也是无济于事。

    时间所剩不多了,她还得拼劲最后一丝力气为她的儿子打算……他还是那样的小,那样的孱弱,需要人照顾,也需要人保护……

    秦红娟微微用力拉住黎氏的手,满脸恳求道:“娘,我天生福薄,没福气做好的您的媳妇,又劳您和大爷费心伤神,请您不要怪我……”

    黎氏听着这话,不由眼角微湿,回握住她的手,道:“傻孩子,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一直都很孝顺,还拼了性命为朱家生下曾长孙,娘心里头是感激你的。”

    黎氏这话说得倒有几分出自真心,并不是完全为了哄她才这么说的。

    早在当初秦红娟刚怀孕的时候,她便她视为自己眼珠子一般的疼爱照顾。因为对于,他们长房而言,这个孩子来得实在太重要了。

    秦红娟怀孕的时候,着实吃了不少的苦,每天呕吐不停,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去,非但没有像别家孕妇那样长胖,反而一天天瘦的厉害,只能靠着补品天天顶着,可就算是如此大补特补地吃着,秦红娟生下的孩子,还是要比一般的婴儿瘦小许多。

    秦红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陪伴孩子长大成人了,而且,一旦自己死后,大爷很快就会另娶她人。这些都是她无法阻止的事情,可唯有一样,她是必须要提前打算。

    黎氏见她憔悴至极的模样,不禁劝道:“你身子弱,别说太多话了,早点歇着,养养精神。”

    秦红娟摇摇头,依然用仅有的力气抓着黎氏的手,一双哀怨悲伤的眸子望着黎氏,语气中带着深深地恳求道:“娘,我还想和您说说话,我不想睡……”

    她现在不敢闭上眼睛,生怕一旦闭上了就再也睁不开了。

    黎氏看着她苍白的脸,又是心疼,又是心酸,险些要掉下泪来,但又怕落泪会勾起她伤心,只得忍住,道:“好,你有什么话就慢慢说,不要着急。”

    秦红娟努力地调整了一下呼吸,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在黎氏的手背上,温凉凉的。

    “娘,我只想求您一件事。等我去了之后,不管大爷娶回来的人是谁,请您亲自把我那可怜的孩儿抚养长大,千万不要让他受委屈,也千万千万不要让他生病……我求您了……”

    黎氏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扑朔朔地往下落,哽咽出声道:“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还年轻,好日子都在后面呢。”

    秦红娟凄然一笑,更加用力握着黎氏的手,继续恳求道:“娘,请您答应我,答应我亲手把他抚养长大。”

    黎氏可以理解她在担心什么,重重地点头道:“我答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那孩子亲自抚养长大,好好照顾他的。”

    秦红娟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之色,整个身子无力地软倒下去,吓得黎氏一惊,急忙道:“快把大夫叫来,叫大夫来。”

    秦红娟被丫鬟们重新安置躺下,可她的眼睛却一直望着门口的方向,嘴唇轻启道:“娘,我想见大爷,我想见见他……”

    黎氏微微一怔,想着她方才说的话,像是在交代最后的遗言似的,心中又是一酸,只道:“好,我派人去叫他过来,你先好好躺着,不要乱动。”

    秦红娟轻轻地“嗯”了一下,声若蚊呐。

    她不敢闭上眼睛,就那样一直睁大着眼睛,殷切地望着门上的珠帘,片刻之后……她忽然无力地垂下了手,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没了呼吸。

    朱锦堂赶来时,远远就能听见屋里的哭声,他的脚下一顿,却没有停步。

    黎氏坐在屋里掩面而泣,身旁的丫鬟婆子也在跟着嘤嘤哭泣。

    朱锦堂走进屋里,不顾众人的哭泣声,抬头望着平躺在床已经无声无息地妻子,眸光瞬间暗沉了下去。

    她到死也是睁着眼睛,空洞无神的眼睛定定地望向这边,没有焦距也没有感情,却能直透人的心底。





    第十一章

    自从去过朱府之后,沈月尘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自己在沈家的地位和处境,开始有所提升和改善。

    不过,她依然心如止水,还跟往常一样,每日除了晨昏定省之外,几乎很少出自己的院子,安安稳稳的待在屋子里看看书,练练字。然而,她住的南偏院却不复从前那般冷清了,厨房的人每天早晚都会给她送来滋补鸡汤,说是老太太吩咐的,萧氏和万姨娘还会派人拿来各式各样的精致点心,做工精巧得让人几乎不忍心下口。

    沈月尘不喜吃甜食,翠心便跟着有了口福,一手拿着一块糕饼,把腮帮子塞得鼓鼓地,吃得香喷喷的。

    沈月尘看着她那一脸满足的吃相,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明天就是林氏的忌日了,她要去慈云寺替亡母上香祈福,顺便见一见了然师傅,把一直寄放在他那处的东西都取回来。

    次日一早,外面的天还没亮透,沈老太太便吩咐门房的人提前把马车准备妥当,还让人从冰窖里面敲出几块冰,备着做冰盆。

    早上的请安进行的格外顺利,连早饭也是跟老太太一起吃的,得了吩咐的厨房给沈月尘准备了长寿面,汤水清亮,面条细长,宛如白龙长长的胡须。

    因为要去寺庙祈福,沈月尘不好穿颜色鲜亮的衣裙,所以,她只穿了一身浅白衣裙,头上别着银簪,除此之外,身上再不带一点首饰。

    老太太见她一身素净的单薄模样,想起她自幼丧母,又寄养在外,忽地心里一酸,临走时,她特意拉过孙女的手,慈眉善目地交代了几句,还给了她一个装着银锭子的大荷包,让她到时候多添点香油钱。

    沈月尘接在手里,只觉沉甸甸地,少说也得有二十两银子。

    老太太难得这般大方,沈月尘笑着谢过,李嬷嬷随后也递上来一只小竹篮子,含笑道:“这些点心都是老奴自己做的,小姐带上,留着路上吃。”

    沈月尘之前被她们刻薄惯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周到,心里一时还有些不大适应,但嘴上还是恭恭敬敬地谢过了。

    马车内已经备好了冰盆,加上又是一早出发,路上很清凉,一点也不闷热。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吴妈的额头开始微微有些冒汗,忙掏出手绢沾了点冰水敷在脸上。

    翠心在旁,一面轻轻地打着扇子,一面偷偷地透过帘缝儿往外瞧,好奇心十足的模样。

    慈云寺的位置在德州西城郊,说来不算偏远,却十分冷清。

    慈云寺位于半山腰上,山路崎岖很不好走,加之,如今正值夏日,天热难耐,香客们更加不愿意来这里吃苦受罪了。

    沈月尘之所以会把林氏的牌位供奉在这里,一来是因为了然师傅的缘故,二来是因为这里是个清静之地,鲜有外人打扰。

    沈月尘带着吴妈翠心,一路步行上山,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货篓的力夫。

    慈云寺的大门外,立着一块刻有“南无阿弥陀佛”的石碑,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小和尚正手持扫把,轻轻地扫着脚下的石阶。

    待远远地瞧见有人来了,那小和尚立时把扫把扔在地上,转身往寺门大开的院子走去,高声喊道:“师傅,师傅,有人来了。”

    沈月尘顺着他跑去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信步走来,朝着那突兀的小和尚头上轻轻拍了一下,道:“戒嗔,佛门净地不许大声喧哗,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呢。”

    小和尚挨了老师傅的训斥,却也不怕,只转过身来望着沈月尘嘻嘻一笑,跟着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是来上香情愿的吗?”

    沈月尘望着他点一点头,随即又向那位老师傅行了一礼道:“我是沈月尘,特来贵寺为亡母诵经做法,请问一下,了然师傅他在吗?”

    那老和尚也对她回了一礼,淡淡道:“了然正在做功课,请几位施主先随老衲去厢房稍等片刻。”

    “有劳师傅了。”沈月尘携着吴妈翠心一路跟上,那名唤作戒嗔的小和尚也乐颠颠地跟在她们身后,仿佛很高兴似的。

    老和尚将她们领进一间朴素干净的书房,随后又吩咐戒嗔出去泡茶,交代几句之后,便退出房去。

    吴妈让那名力夫把货篓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跟着给了一串铜钱,让他下山去了。

    须臾,戒嗔小和尚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搁着三只粗茶碗和一只白瓷青花的旧茶壶。

    翠心见他年纪小,便上前几步,从他手里接过托盘,道:“有劳小师傅了。”

    戒嗔听了这话,又是嘻嘻一笑,挠挠自己的小光头道:“不客气,不客气。”

    吴妈是最喜欢小孩子的,见他生的一脸聪明相,从荷包里拿出几枚铜钱出来,递给他道:“辛苦了小师傅,拿去买糖吃吧。”

    戒嗔有些不好意思的退了退,吴妈动作快,一把给他塞进手里,跟着又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小光头。

    戒嗔面上一红,攥着铜钱立刻转身往外跑,可是还没跑几步,又突然折回来,急急忙忙地冲着吴妈妈行了一礼:“多谢施主。”

    吴妈被他逗得呵呵一笑,望向沈月尘,道:“这孩子挺懂事。”

    她的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几声低沉的咳嗽声,一个沙哑的男声随即响起:“戒嗔啊,你又要跑去哪里啊?”

    “了然师傅,我要下山买糖吃。”

    “恩,去吧去吧。咳咳咳……”

    沈月尘闻声起身,缓缓走到门边,只见,一个身形单薄的中年和尚正往这边走来,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双颊都瘦的凹了下去,而且,一直咳嗽不止。

    “了然师傅。”沈月尘轻轻唤了一声,实在无法把眼前这张憔悴病弱的脸和小时候曾经见过的那个爱笑的大师傅联系到一起。

    数年未见,他老了很多……

    了然抬头看了她一眼,正好对上沈月尘那双漆黑如玉的眼睛,眸光微微闪动,随即淡淡地笑了笑:“是月尘啊。”

    听见他唤自己的名字,沈月尘不知为何突然眼眶微红,忙迎上去道:“师傅,您生病了吗?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了然微微摇头,随她一起进到屋里,待见吴妈也在,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数年不见,老妈妈的身体还好吗?”

    吴妈也没想到他变成这样,微微一怔,忙点点头:“老身一切都好,有老师傅挂心了。”

    沈月尘亲自扶着了然坐下,吴妈转头望了一眼翠心,开口道:“翠心,你随我去佛殿给夫人烧经书吧。”

    翠心年纪小,有些事不方便知道,吴妈故意支走她,好让小姐可以和了然师傅好好地说说话。

    了然仔细审视一番沈月尘,只觉她真的长大了,不过那双眼睛却是没变,依然那么清亮透彻。

    沈月尘坐在对面,微微沉吟道:“师傅,我今天是想来取走那个盒子的。”

    当初沈家从静月庵把她接回去之前,沈月尘把自己这些年来所有的积蓄都换成银票,放在一只小盒子里保存。因为当时不知道回到沈家的处境会怎么样,沈月尘不敢把银票带在身上,所以便托庵中的师傅替她保管,后来得知了然师傅在慈云寺,便又托人送到了这里。

    了然看着她的眼睛,就好像能猜透她的心事一般,随后问道:“你家里待你还好吗?”

    沈月尘眸光轻闪,微微点头道:“恩,他们待我都很好。”语气停顿一下之后,又继续道:“不过,我还是觉得我该离开了。”




第十一章 佛前心事(下)


    了然闻言,湛炯的眸子里清楚的闪过一抹诧异之色,随即仔仔细细的看了沈月尘半晌,似乎觉得她心中藏着什么烦心事,语气颇有些感叹道:“你还记得你师傅临终前说过的话吗?”

    沈月尘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微微垂下头,眼底涌起一片浓郁化不开的苦涩,沉吟道:“我记得。”

    师傅临终前,嘴里一直低声喃喃着一句话:“回家……回家……”

    她一辈子心高气傲,为了违抗家族订下的婚约,不惜剃发为尼。

    虽然是已经活过一世的人,但沈月尘还是不得不打从心底里对师傅充满敬意,毕竟,作为一个真实生长于古代的女子而言,敢于挺身而出,只身一人和封建礼教和家族对抗的人,绝对是少之又少。

    在静月庵的时候,师傅很少和人提及自己的事,可是在病重之后,她似乎一下子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也谈起了很多关于过去的往事。

    曾经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曾经那么敢作敢为地一个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最希望的,却是想要重新回到那个曾经把她逼到走投无路的家。

    沈月尘可以体会师傅心中那份悲凉和不舍,十几年的清苦修行,只换来一副虚弱憔悴的身子,无亲无故,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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