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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门锦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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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昀缓缓摇摇头,“没事,我就走走,别人问起来,就说迷路了。”
“是吗?这里离湖畔这么近,你好意思说自己迷路误闯?”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正文 第九章 被人识破
这声音吓了画屏一跳,她连忙护在叶昀跟前,四下扫了一眼,“你是谁?快出来说话!”
叶昀也皱了皱眉,却看到侧前树丛后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那个人影大步走了出来,站在了叶昀前面的石径上,怎么看,看似是想挡她的去路。
殷逸!
叶昀内心苦笑不已,怎么又遇到了他?
画屏也认出了来人,连忙跳了起来,“这位公子,你好好的躲在树后做什么?故意吓人不成?哦,对了,你该不会是报复我们吧!”
画屏垫着脚没好气地朝他瘪瘪嘴。
偏偏殷逸眼角溜都没溜她,冷峭的目光越过画屏的肩落在叶昀身上。
“你为什么要闯到这里来?”殷逸冷冷问道,
不知为何,殷逸这么一问,叶昀越发觉得里头有蹊跷,难不成他不想自己进去?
“随便走走,我看这里头有竹林,而我喜欢竹子,便想进来看看!”叶昀低垂着眼不想看他。
她不是个很能掩饰的人,她怕殷逸认出自己,毕竟上次大街上,她知道殷逸看了她很久。
只可惜她随意的一句“喜欢竹子”再一次引起了殷逸的注意。
叶昀永远不知道自己对别人影响有多大,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多少人心里扎了根,永远不知道自己对别人有多重要。
她前世是个不能颐养天年的人,她甚至没曾想过要成婚生子。
她只做着自己感兴趣的事,跟月盘里的嫦娥一样,冷清孤寂却又让人仰慕向往。
叶昀的不在意,让殷逸越发想去探究,甚至她刚刚一句喜欢竹子,就拨动了他的心弦。
为什么明明长相完全不一样的人,他会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画屏见殷逸一双眼睛钉在叶昀身上,叉着腰把肩耸高了一点,试图去挡住殷逸的视线,然而她自己不知道无济于事。
“喂喂,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呀!知不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呀!”画屏跳了起来,他怎么能赤裸裸的看自家姑娘呢。
可惜画屏不了解殷逸的脾气,她这么一说,殷逸居然往前走了两步,直到自己能完全看到叶昀整个身影为止,他偏要看,整个京城还没他不敢做的事,他从来不怕人诟病,由着性子来,是他一贯的风格。
尽管叶昀在同龄人中算是高个子,可在已经二十岁的殷逸眼中,却是又瘦又小,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似的,偏偏那湖蓝色的裙子配上她的气质,显得她整个人跟一潭幽静的湖水般,这种感觉跟他以前见到苏允儿的感觉很像。
殷逸的目光很灼人,叶昀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便拉了拉画屏,垂眉转身,“我们走吧!”
画屏朝殷逸哼了一声,扭头跟着叶昀往外走。
“等等!”殷逸叫住了叶昀。
叶昀舒和的目光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他,“公子还有何事?”
“你不是怕迷路吗?我带你出去!”殷逸面无表情说道。
叶昀噎住,这里离湖岸没几步路,他这到底是不放心自己,还是故意嘲笑她。叶昀没说话,而殷逸已经走了过来。
叶昀无奈,带着画屏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我带你去敞院玩吧,听说很多小姑娘也去了那边,你们小丫头的,都喜欢凑热闹!”殷逸沿着湖岸往前院的方向走,
叶昀淡淡应了一声,内心苦笑不已。
她现在在他眼里都成小丫头了?是啊,现在的她才十三岁呢,前世的她已经十七岁了。姐姐也十七岁了。
她漫无目的跟在殷逸身后来到了一条抄手游廊上,沿着游廊往东边走,就可以去到敞院那边。
画屏一路上叶昀都很警惕殷逸,好在殷逸再也没看叶昀一眼。
上了长廊后,人就多了,果然许多姑娘都往敞院那边走。
“听说白大人摆了一个棋局,让贺客去破局呢,好多公子哥乃至朝廷的大人都尝试破解,不想看戏的姑娘都去敞院凑热闹去了。咱们也去吧!”
三三两两的姑娘往那边走。
叶昀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前世她几乎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会,就算赴宴也是在里屋歇息,不见外客,她也知道这是权贵府里的宴会上总会玩一些游戏,再弄一些彩头,主雅客欢。
她记得有一次她和姐姐在林家做客,林家以文雅著称,摆了一个前朝溪山行旅的玉山子当做彩头。可设了不下十关,而当时她在大病初愈,吹不得风,躲在暖阁里听丫头来回传述,她便帮着姐姐拿下了那个玉山子,那是十三岁那年的事,自那次之后,姐姐名声大噪,被誉为京城第一闺秀。
回家时,姐姐很不好意思,说是托了她的福,她笑着说她们双胞姐妹是一体,不分彼此。
今日跟着殷逸往敞院去,绝对是她活了两世第一次公开在人前露面。
既然有女客过来观战,自然设了帷帐,敞院正中有个四通八达的敞厅,敞厅正中用珠帘隔开,姑娘们待在北边,男客都聚在南边,
姑娘们透过珠帘也能看清楚摆在正东的一个棋局,那个棋局被挂在一片屏风上,一个男童侍候在旁。
殷逸抵达敞厅梅玉堂便径自进了男客那边的大厅,叶昀也在女客这边找到了叶昔。
“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了!”叶昔紧紧拉着她的手,似有些惶恐不安。
叶昀看出来了,随着她到大厅外院子里的角落说话,
“妹妹,那谜底真是你解出来的?”叶昔逮着这个机会问她,
今日因为那个诗谜她受到了太多关注,从一个不起眼的扬州知府女儿坐到了京城名门闺秀的身边,遭受了不少羡慕嫉妒恨,她心里是有些惶恐不安的。
而这一切都源于妹妹的话,程英和殷孝珺当年没猜出来的谜,妹妹却猜到了,由不得她不惊奇。
叶昀知道她的顾虑,甜甜地朝她笑着,很得意地说道:“姐姐,那是我从太爷爷一本古书上看到的诗谜!”
可她一贯不是得意之人,那模样还是没装出来。
叶昔哭笑不得,“你骗我呢,她们都说那是苏家的二小姐写的诗,你又怎么会在古书上看到的!”
叶昀眨着眼睛反驳:“谁知道那位苏允儿会不会是在书上看到,再写出来让人猜的呀!”她随口绉了一个借口。
自己埋汰自己,总觉得没什么。她没有别人说的那么神。
殊不知姐妹俩说话那树丛后的角门那边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你们以为她跟你们一样攀权附贵,爱慕虚荣,抄诗出来显摆么?”
二人大惊,连忙走出树丛,来到角门通往里头的青石径上,只见角门口一团海棠花边,站着以为神情冷漠,身形高挑,容貌俊美的女子。
对,是女子,她眉如剑鞘,面庞白皙如雪,真真一个冷峻的美人儿。
嘉兰郡主!
洛王府的嘉兰郡主!
两姐妹同时认出了来人。
叶昔之所以认得她,正是因为刚刚在上宾就座时,嘉兰郡主也在席位上,她代表洛王府过来给白老夫人贺寿。
嘉兰郡主性子冷傲,一旁人入得不了她的眼,刚刚在席面上,她对叶昔就冷眼相待,叶昔感受得出,嘉兰郡主不喜欢别人拿苏允儿做文章。
她跟程英一样是维护苏允儿之人,可行为却迥异,程英因此跟她关系友好,而嘉兰郡主却嗤之以鼻。
叶昀自然也认出了她,她眸色一痛,竟是目光有些恍惚。
她前世胸有霁月,才情万丈,只有极为优秀的男子可与之匹敌。她人淡如菊,对外头慕名结交的姑娘真的没怎么上心,要说她唯独另眼相看过的只有眼前这位嘉兰郡主。
嘉兰郡主外表冷漠,不喜欢女人家的闺房长短,性子很豪爽,也是习武之人。
洛王府是为数不多她曾去过的府邸,与这位郡主有几面之缘,她不会武艺,却指点一个丫头打赢了嘉兰郡主,嘉兰郡主很少服人,却服她。
嘉兰郡主虽然看似冷漠,可一旦对上了性情,她就很维护人。每次她出门,慕名来求见的人很多,只要嘉兰在,她都会冷冰冰把对方给赶走。
这位郡主有冰雪美人之称。
“还请郡主恕罪,舍妹随意开的玩笑,无心之言,望郡主见谅!”叶昔连忙款款施礼道歉,
她见叶昀目光有些呆滞,以为她吓坏了,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介绍道:“昀儿,这位是洛王府的嘉兰郡主!”眼神示意她快请安。
呵呵,她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她母亲宣陵长公主是洛王的妹妹。
洛王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弟弟,洛王府自是受各种荣宠,风光无限。眼前这位嘉兰郡主一出生便封为郡主,皇帝对这位侄女的赏赐比给自己亲孙女还多。
“叶昀见过郡主!”她稍稍福了福身,淡淡行了一个礼。
嘉兰郡主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掠过,最后落在她明润如珠的眼底。
“这么说,刚刚猜出诗谜是你了?”她嘴角冷冷一翘。
叶昔面庞有些窘迫,敢情她连那话都听去了,这下是她一个姐姐贪得妹妹功劳了。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可莲香阁里那种局面由不得她推辞,况且她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事后更没料到大家反应这么大。
她不由看向叶昀。
正文 第十章 她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叶昀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她忽然伸手握住了叶昔,掌心的温热在安抚她。
她了解嘉兰郡主的性子,不是长舌之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而且在嘉兰看来,叶昀和叶昔谁猜出来的都一样。
她稍稍施了一礼:
“回郡主,我和姐姐自幼跟着曾祖父习书,曾看到类似的诗谜,当时一个机缘巧合便知道了!”她含糊不清答道,
嘉兰郡主没有怀疑,只是眼风还有些锐利,“那也不代表苏允儿就是从书上抄的,我告诉你,别以为阴差阳错猜出来了,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可以随意编排她,她的才能不是你们这些闺阁小女儿家能想象的!”
“是,郡主说得对,我们姐妹记下了!”叶昔再一次施礼,
叶昀却是垂乐垂眼帘,眼角忽然有些湿润。
她就那么好吗?为什么大家眼里的她是那么不一样…。
她前世就跟一朵与世隔绝的深谷幽兰般,从来没有在意过别人怎么看她的,她只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所以肆意地活着。
嘉兰竟然这么维护于她,她难以想象,她跟她关系明明没有到这么深切的地步。不仅是她,还有程英带着仰慕的维护,这都让她不可思议。
嘉兰郡主不再理会二人,抬步朝里头去了。叶昀转身望着她,她的背影依旧挺拔如竹。
叶昀又安慰了姐姐一番,二人不敢再说体己话,一道进了里厅。
里头的气氛热烈了许多,程英、殷孝珺和袁紫嫣都过来了。
隔着帷帐的男客那边,似乎有人刚刚下了一步棋,闹哄哄的,都在讨论。
叶昀没太在意,找了个地方坐在锦杌上,听着热闹。要不是担心姐姐,她估计早走了。画屏给她端来茶水和点心,她小吃了几口。
叶昔呢,毕竟大大出了风头,很多姑娘慕名跟她搭讪。
正在这时,叶昀听见帷帐那边传来一道声音。
“哎呀呀,老夫可是走了七招了,还是破不了呀!”
“白尚书,这棋局来自哪里?怎么从没有听过!”
“对啊,白阁老,你好歹提醒一二,咱们这里这么多人,大家都轮了一圈了,还是没一点头绪,总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归吧!”
那边附和声连连,直到一道略有磁性而舒缓的声音传来,“诸位可曾记得当年林老太傅收徒的事?”
是白坚的声音,很好听,跟山间朗风一样,润物无声,难怪年纪轻轻做到阁老,还那么受器重。
她前世跟着师傅,学会听音辨人,听一个人说话的声音,脚步声音等等,以来判断一个人的习性和气度。
白坚这么一说,厅内顿时叽叽喳喳议论开了。
当年那件事可是备受瞩目,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求入师门的人没能破解苏二小姐的棋局,所以林老爷子只收了苏允儿一个徒弟,便是太傅去世多年后的现在,大家还在为当年的事遗憾呢。
女客这边听说又与苏允儿有关,不由想起刚刚谜底的事,叶昔又收到不少讨好或者奚落的目光。
“白尚书,敢情今日这棋局就是当年苏二小姐布下的局?”一人问道,
“正是!”厅正中坐着一个穿天青色长袍的男子,他目光清定,儒雅俊朗,靠在交椅上,淡淡笑着,压根看不出已经满了三十岁。
难怪如袁紫嫣这等年轻女子还仰慕于他。
“你这可是为难我们啊…。”
“哈哈!”
“谁说不是呢!”
“我看白尚书是舍不得彩头,故意卖个关子!”
大家嘻嘻哈哈笑开了。
人群中又响起一个引人注意的声音:
“哎哟,既然今日这个棋局这么难破,那敢问阁老爷,今日彩头是啥呀!”
“对呀,对呀,你刚刚就舍不得说,这会该告诉大家了吧!”
大家又促狭地笑起来。
女客这边都竖着耳朵,好奇地听着,闺阁女子毕竟难得出来一趟,都十分兴奋。
叶昀听到这些话,心里不由怅惘,今天出来一趟,给她太多的震撼,她以为苏允儿就像云过无痕般,了无痕迹,没想到还有很多人记着她的事。
那次拜师事后,白坚曾上门拜访过,起先她身体不好,没有见他,后来是偶尔一次见着了,他还跟她探讨了一番,想来他应该是破解了那棋局。
她垂眉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等着白坚的话。她也想知道他的彩头是什么?
“不瞒大家说,今日这彩头在下可是很舍不得的,但既然是家母做寿,少不得拿出诚意来,这彩头正是两幅图!”白坚的声音清清朗朗回荡在整个大厅。
“什么图?”心急的立马问道。
“《秋林图》,一幅是林老爷子所作,一副是他的关门弟子苏二小姐所仿!”
厅内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林澜的画可是有市无价,可遇而不可求。但凡谁得了他的墨宝,都可以当做传家之宝传下去的。
而且这幅秋林图,听闻林老爷子耗费了三个月才画成,定然是了不起的珍品。
大家议论纷纷,翘首以待。
叶昀闭上了眼。
师傅的作品!
还有她的仿品!
眼泪在不经意中簌簌扑下。
脑海浮现起师傅的音容相貌,还有教她画画书法的情景,
一张紫檀木大长几,笔架山放着各色狼毫羊毫毛笔,砚是一方牧童看牛的澄泥砚。墨锭是一剪梅的墨锭,她给他研磨,他就大笔一挥,豪情万丈地写下一个大字,然后教她怎么装裱。
师傅死的时候最挂念的是她的身子,他游历四海曾苦求名师给她治病,都无济于事,也许她命中注定,该早死就早死,她早看淡了。
师傅曾遗憾,她要是男子,或者她身体好的话,一定带她游历天下,看尽朝花夕落,云卷云舒。
他怜惜她年寿不永,他担心他死了后,她孤独得没人说话。
是啊,前世师傅死后,她就很少说话了,因为不会有人懂她,也没有人能教她什么,大家都到不了她的眼界,至少她身边人是如此。
随后,她这朵幽兰慢慢枯萎,只是。。…也想不到皇帝和皇后会下一道白绫给她。哪怕父兄犯的是造反的大罪,她身为女眷按律得没入宫奴或为官妓,到底是什么缘由,让宫里不放过身犯沉珂的她呢!
她低着头静静坐在角落里,跟前是不少站着看热闹的姑娘,画屏也垫着脚在四处张望,没有人注意她的不适。
她轻轻拂袖,眼泪就这么悄悄的被拭去。
她幽幽抬眉,站了起来,泪水洗刷过的视线看得越发清晰,她一眼瞧到了挂在前方的棋局。
她要拿回老师的东西,也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有了这么吸引人的彩头,很多人开始上去一试。程英和嘉兰郡主她们坐在最前的锦杌上,几个人也眉眼带笑的说话。
“殷姐姐,你要不要试一试呀?”她知道殷孝珺下棋还可以。
殷孝珺冷艳一笑,“算了,铁定是不成的!”她不会自讨没趣,她那点伎俩在女子中还可以,跟男人比那就上不了台面,至于苏允儿嘛,呵呵,当年大家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女人堆里比过,苏允儿与她们一直是两个世界上的人。
“咱们看看热闹就成了!”她补充了一句。
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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