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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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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伽透过屏风只看到韦三奶奶和许楚儿的身影,提醒道:“我告的人里,还有安庆公主府的长吏官,你们可别漏抓了。大理寺有些不成文的关照我可是知道的,别人我不管,她们这几个,我是送她们蹲大牢的,不是送她们住客栈的,一丝循情,若被我觉察,大理寺的面子,别怪韩沈两家不顾了,我身上可是有三品的诰命,到时候,别怪我越过了大理寺,直接告御状了。”
  协律郎听着思伽这段话,冷汗直冒,却是再不敢有一丝都怠慢,铁面无私的开办,按收监的规矩,让两个女衙役去了韦三奶奶和许楚儿身上的饰物,带上绑缚的手镣拖去大理寺。
  人犯嘛,没有额外的关照,不管是男是女,当然是没有马车轿子坐的,得走着进大理寺。
  大长公主府的孙媳妇,官宦之家的未出阁小姐,这样从聚宝坊的朱雀大街走到大理寺,一时成为了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成为了燕京城耻笑的对象。

☆、第185章 舆论

  天色将晚;思伽和思侬在聚宝坊分道,思伽另拨了四个护卫护送思侬去章家才放心。
  到了国公府;思伽回苍擎院脱下蕊红色如意镶边的斜襟长袄;换了一件杏黄色素面的灰鼠褂子;来到善年堂向郑氏交代事情的经过;虽然郑氏知道的*不离十了,别人传达和自己交代是两回事。尤其是和协律郎的话;是重点。思伽坚持到底;执意告上大理寺讨一个明律的公道,不接受两家私下的和解。
  两人正说着话;门房接到了安庆大长公主的拜帖,今天是晚了;大长公主的意思是明日要过信国公府协调纷争。郑氏当即打回;不管中间夹杂了多少不可言说的内情,思伽在聚宝坊的言行,已经代表了韩家的脸面,纷争即起,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没有协商的余地。
  思伽谢过郑氏,又去春晖堂向魏氏请罪。虽然魏氏多愁多病,因为生产而毁伤了底子的话不假,过去了二十年的事情被重新喧腾起来,和儿媳妇的流言连着一块儿被人说道,实是受了思伽的连累,是儿媳妇的不孝,之前思伽没听过流言可以无觉,听过了是要向魏氏请罪的。
  外人这样传,其用心,是要直接造成魏氏和沈氏之间婆媳不睦,若是能演化成信国公二子韩昭曦和韩昭旭的暗斗就更好了。魏氏身体败坏,脑子是越来越清楚了,多年前就知道韩昭旭母子对自己和儿子的地位没有威胁,外人的算盘怎么打都是错的,自然和气的接思伽入内,未生嫌隙,反说了许多宽慰思伽的好话。
  思伽最后来到泊志院向徐氏致谢,徐氏也表明了支持的态度。至于韩家其余三房,没有大房的分量干涉不得,思伽就不需要理会了。
  如思侬所言,高门大户的贵妇打官司,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免不了被人非议,惹下一身骚,所以思伽专告韦三奶奶和许楚儿诽谤自己不能生育之言,以此延伸出挑拨夫妻关系的二房,嫉妒,无所出等妄言之语,而把两人嚼信国公夫人和忠毅伯夫人的话都隐下,把魏氏和赵氏摘出来。
  思伽虽然放下了话随大理寺传问,大理寺还真不敢传问忠毅伯的嫡女,信国公的儿媳妇,只把聚宝坊的人,思伽身边的丫鬟阿芒和绿竹,还有随侍的媳妇婆子请去,审案就是走个过场,被人当场捉拿的,许多人听着,韦三奶奶和许楚儿只挣扎了一下,就是爆出来,思伽不能生育的话是冯三奶奶起头先说了,冯三奶奶可是韩二奶奶的亲姐姐,这话能有假。
  思伽接着和思仟公开撕破脸,道她们姐妹早断了来往,形同陌路,冯三奶奶说的话就是诽谤,只是看在两人是一父所出的份上,不上告官府而已,宗法会自行处置,韦三奶奶和许楚儿就没有这个荣幸了。
  大理寺在年前了解此案。诽谤之罪,说重也重,言能杀人,多少高门大户的媳妇因为诽谤坏了妇德而被夫家病故,民间还有因此进猪笼,跳井,上吊的;说轻也轻,韩家没有遗弃沈氏,韩二奶奶也没有自弃,精神抖擞,一根汗毛没有少。所以韦三奶奶和许楚儿的罪过就没有那么大,罚一笔银子给韩二奶奶顺便坐坐几个月的大狱。
  随着年底各家宴请走动,信国公府和安庆大长公主两家的官司成为了最热议的话题。虽然官司就是嘴巴惹的祸,可是人的嘴巴是永远堵不住的。
  韦三奶奶多舌,许楚儿没有明言,但谁不知道她一个公主府长吏官之女的官宦小姐掺合进来,是违背了女德,思慕了男子。古代的女子,一生的追求就是嫁一个相宜的男子,然后相夫教子,其中早早为自己筹算的不在少数,可是女德又要求女子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到了男子必须娇羞才行,思慕男子就是罪过,所以许楚儿必须是恬不知耻的形象。两人狼狈为奸,偷鸡不成蚀把米,自然成为大家贬损的对象。
  韩二奶奶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言之错就和人家对薄公堂,太过强势,失了女子要求的柔顺温婉。还有那些流言,不能生育是不敢说了,余下被传的细节里那些既定的事实都被再次放大:韩二奶奶进门一个月后,就寻了错打发了韩二爷身边服侍了四五年的两个通房;韩二奶奶紧管着韩二爷,不准韩二爷找外面的,屋里十几个标致的女孩子也不准上手;韩二奶奶大着肚子还不和韩二爷分床睡,天天霸占着;韩二奶奶,看着娇滴滴的模样,原来是只河东狮呀。要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和韩二奶奶似的,男人的逍遥怎么办呀。男权的社会,舆论的风向都要向男人的利益靠拢,所以,虽然暗地里有不少年轻小媳妇羡慕韩二奶奶有本事笼络了爷们儿的身心,转到台面上,嫉妒再加上从小妇德的洗脑,韩二奶奶这样的,必须是反面教材。
  有那一等以长辈自居,心眼着实想着韩二奶奶的,还劝诫过韩二奶奶,赶紧挑一家子老子娘身契都拽在手心里的,老实本分的,略有姿色的丫头,开了脸放在屋子里,那样的小蹄子也翻不起浪花来,以堵悠悠众口。思伽要是个聪明的,依着此话做还能有几分挽回,可惜思伽是个笨的,死心眼的,虽听了这话,却是没有动作,硬挨着人家的说道。
  至于韩二奶奶和冯三奶奶姐妹决裂,也成为了大家的话题。两人一嫡一庶,一幼一长,韩二奶奶不贤,冯三奶奶不慈,两人的名声是半斤对八两,怎么不和的说什么的都有,从小时候两人争穿争吃,到长大了,嫁得好的妹妹不肯帮扶落后的姐姐,思伽免不了娇宠跋扈的嫌疑。当然冯三奶奶一同遭贬,庶女吗,本来就该安分守己,本来就该过得比嫡出的矮一截。而且她说得那些话,恶语呀,恶语向着自家的姐妹,已经不是姐妹争风吃醋的攀比,而是品质恶劣。
  在舆论里,思伽和思仟互斗,是两败俱伤,思伽伤八百,思仟伤一千。沈家的教养也成了问题。
  古代是宗法社会,宗族能解决的纷争不会上诉法律,思伽说过要治死思仟的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的。
  解决完韦许二人,韦家爆出来的猛料也是料理的时候了。
  丁氏院子的正厅,丁氏,沈葳,赵氏,惟佑,陆瑅,惟俊,赵甯依次或坐或站,至于思伊思侬,因为出嫁又事不关己,就没有叫回来。
  思仟穿了一件柳青色素衣,衣不胜衣,身形消瘦,身上环佩全无,头上珠翠未戴,脸上脂粉不施,原本十分明艳的一张俏脸被折损了六七分,憔悴不堪,噗通的跪在地上,爬向丁氏哭道:“这些日子我心里想熬油似的,府衙里断个官司还要三堂会审的,怎么论到了我这里,韦家人的一句话就钉死了我?韦家不过是想让四妹松松手,就拿我往上顶。我怎么会糊涂至此,往外说母亲和四妹那样的话。”
  丁氏亦是留下泪来,凄哭道:“不是你这里漏出去的,外面的人怎么知道沈家多年前的事,不是你先起的头,你妹妹那些无凭无据的闲话,怎么有怎么多人听着信得真真的了。”
  思仟泪珠滚着,哀声道:“祖母……,我只是哀伤自己命苦而已,别人有心从我的话里臆造出了几句言辞,攻讦了母亲和妹妹,闯出了祸,又拿我顶雷。”
  赵甯爽利,不耐烦思仟的狡辩,道:“二姑奶奶是二姑奶奶,母亲是母亲,四姑奶奶是四姑奶奶,二姑奶奶是怎么哀伤了自己,让别人臆造了母亲和四姑奶奶那些闲话?你要是只说了自己命苦,再怎么歪派也歪派不到母亲和四姑奶奶身上去。”
  思伽感激的看了赵甯一眼,惟俊亦觉得妻子这话点中了要害,赌的痛快,暗地里握着赵甯的手鼓舞。
  思仟看见屋里的人,除了丁氏还存了几分怜惜,其他人包括父亲都用质问的眼神看着自己,脸色白了白,哭道:“我这心,一直放不下我死去的孩子,我只说了我们沈家的女人命苦,都守不住儿子,她们是存心连着我也一起诋毁呀。”
  思伽听不下去思仟的狡赖,站起来冷笑道:“是,我们沈家的女人都没有儿子命。她们诋毁了你什么?不止韦家指点了你,你今天向那家暗示一句,明天向这家提醒一句,你满嘴漏风,当别人是傻子看不出来你的用心?只是她们笑着说,嘲笑着我们,你哭着说,哀伤着我们,你哭着,哀伤着,比那些笑着,嘲笑着的,还要卑鄙无耻!”
  思仟不可能幸灾乐祸的和外人议论起母亲和妹妹的那些话,不过在谈及自身的时候,用忧伤的,恍惚的,隐晦的语言涉及了赵氏和思伽几句,说者有心,听着有意,两厢一凑,那些流言就出来了,十句里九句半都是事实,只有思伽不能生育的一条不能明证,恶毒至极。
  思仟就算说得再隐晦又如何,豪门大户的女眷行走交际,办事说话是从小锤炼的,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会分不出来?思仟是无心还是刻意的会看不出来?所以,韦大奶奶一语就揭破了思仟的虚伪。
  天下没有几个是真正愚蠢的人,不过是为了将会得到的利益甘愿犯蠢,值得犯蠢而已。韩家和沈家,烈火烹油的,多少人眼红,没缝的蛋,外人都想撕开一个口子,现在自己裂开了,那些人还不使劲的把裂口开大点,所以那些人和思仟各怀鬼胎的,心照不宣的一个说,一个接,捏造散布流言,同时自己也坚信不疑那些流言来。谁知道韩二奶奶会破罐子破摔的,不顾自己声誉的当场抓人,闹到公堂里去,谁知道韩二奶奶的夫家听到了这样的流言对自己的媳妇一丝为难都没有,还拼着和安庆大长公主结死仇挺在韩二奶奶身边。谁知道安庆大长公主是一张虎皮呀,一败涂地。
  事到如今,那些什么利益也没有得到的人,狗咬狗的全部咬出来了,冯三奶奶沈思仟不仅是流言的开端,还是那些人的挡箭牌,要说顶雷,这话也不假,可是沈思仟本人就是引雷的人呐,天打雷劈了也不冤枉。
  丁氏叹息不已,捶打着思仟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一家子生活的和和气气的,你就是不安生,捣鼓坏了你母亲和妹妹,与你有什么好……”
  丁氏一时气急,说话接不上气。陆瑅和赵甯两个孙媳妇忙着抚背顺气,捧盏压气,好生劝慰丁氏,不要动气。
  连自幼疼爱自己的祖母也没有向着自己,思仟的心沉了沉,哀声道:“什么一家子和和气气,只你们和和气气,把我挤在外面。大姐夫科举舞弊那么失节的事,你们前前后后的打点描补,把他捞出来,还塞进清贵的翰林院;四妹那样的嫉妒,你们谁教导她,你们就这样纵着她,韩家容忍着她还不是因为她是沈家的女儿。同是沈家的女儿,为什么我这边出了事,你们就不问不管不顾,由着淇国公的那个贱人在我头上嚣张,害了我的孩子,可怜我四个月大的孩子,是娘没用,是娘在娘家没地位,不过是个庶出了,谁会为我出头!”
  

☆、第186章 除族

  丁氏是有些薛姨妈的人品;不管青红皂白的,只紧疼着自己的骨肉,当初闻得淇国公府的一个小妾害了亲外曾孙,就想给思仟出气来着,可是儿子媳妇都不支持;淇国公府颇有权势,不是一个伯爵可以撼动的,才忍耐下来;因此反对思仟多一份怜惜;力主说和思仟思伽两姐妹,现在听着思仟的话;想着那几天思仟苦苦哀求,娘家的确不肯为她出头;对思仟又有点动容。
  陆瑅把丁氏的神情看在眼里,转头向着思仟,缓声道:“二姑奶奶慎言,大姐夫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完全是被人污蔑。皇上明察秋毫,若大姐夫真失了文人的气节,沈家怎么前前后后的打点,都无济于事,挽回不了圣心。至于四姑奶奶,韩家容下她,自然是她诚心服侍公婆,侍奉丈夫而得的体面,沈家还不是金字招牌,到哪儿都顶用。二姑奶奶自己要是行得正,淇国公一介贱妾,和二姑奶奶天壤之别,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
  若不是自己贪利,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焉又此祸。以德报德,以直报怨,陆氏兄妹自家行事都是如此,以己度人,实在同情不了沈思仟。
  赵甯讥讽道:“二姑奶奶小心言辞,你的措辞已经连累了四姑奶奶,存着此心,小心大姑奶奶也要遭了你的荼毒。”
  什么叫大姐夫科举舞弊那么失节?何景年如今在翰林院处境艰难,再不能出一点纰漏了,要是小姨子把这话往外一放,又是一条攻击何景年的流言了,到时候思伊比思伽更惨。
  思仟怔了怔,慌忙看着丁氏疑狐的眼睛道“我没有这样的心,我的意思是,你们都看不起我,嫌我是个庶出的。”
  “当然嫌你,却不仅仅因为你是庶出的!”思伽见丁氏要开口,赶紧抢话道:“二姐总觉得自己除了出身一条,处处比人强,所以才一直不服气。可是你撇开出身不论,你哪处比人强了,才不服气我们。”
  思仟炯炯的看着思伽道:“我的相貌才学,琴棋书画,针凿女红,有哪一样不比你强,只是没你的好运气,托生在太太的肚子里而已。”
  “各花各入眼,你尚不是倾城之姿,我也不是不堪入目,你凭什么觉得你就比被我美貌,何况娶妻娶贤,纳妾才纳色呢。”思伽以前顾着姐妹情,不与之缠斗,现在也不用留口德了:“琴棋书画是一个正经女子的立身之本吗,韩家沈家前院的家妓,琴棋书画哪一项不比正经的小姐学得精通,好好一个姑娘家学姨娘的做派。”
  “你……”思仟涨着脸厉声道。
  思伽直视着逼近思仟高声道:“至于针凿女红,咱们这样的家族,是嫁女儿,又不是嫁绣娘,与之匹配的门户会在乎这个?除了这些,你的智慧,胆识,气度,胸襟,哪一处当得起高门大户之媳的风范,配人家破了嫡庶之别来求娶你?从严州府至贵州,你就一直折腾,只顾自的折腾,还说着是为家族寻助力,你要是能成为助力,父母怎会不成全了你,两厢得意。你太高看自己了,出去不过是丢人!在家时管得严,没让你丢出去,出嫁了管不着你,你就一次次的丢人!”
  思仟苍白的脸涨红了起来,强辩道:“你胡说!要不是你们对我不管不顾,要不是你不顾姐妹情谊,我何至于失了沈家的颜面。”
  思伽阻止其他人掺合,和思仟针对道:“我不顾姐妹之情?是我嫁进了韩家,不是你嫁进了韩家,你别一个劲的往上凑!你和你的丈夫背靠着崇安侯府经营前程去,嫌崇安侯府的大树不够凉快,想往信国公府的枝桠上栖?挑得篮里便是菜吗?韩家可没有那么不讲究,谁的投诚都接!”
  崇安侯府几年来还是老样子,不上不下的,连着三年只按爵得着定例的恩赏,额外殊荣一概没有,在皇上跟前没有站的位置。因此,思仟的丈夫冯顺,总是往韩昭旭身边凑,而崇安侯府也想借着沈家的拐弯亲朝信国公府靠拢。韩昭旭自视甚高,和冯顺不是一票的,信国公府一向随皇上的风向行事,也不想搭理崇安侯府,外面传嫁得好的妹妹不肯帮扶落后的姐姐,此言不假。帮衬思仟很麻烦呀,后面拖着整个冯家,不比帮衬思伊,何家人口简单,又不贪心。
  思伽冷冷瞧着思仟道:“说娘家对你不问不管不顾,不给你撑腰,何必说娘家,你直接指着我说事不就完了,我和身后的韩家为什么要给你去淇国公府出头?我没有倒找你的不是,已经是放你一马了。你嫁来京城多年,早年怎么不放高利贷,什么时候开始的?从我嫁到了韩家,执掌了韩家的庶务,在韩家站稳根基开始的。一个没落的侯门庶子媳妇,还不敢明火执仗的犯法违礼,你假借了谁的虎威?在你的心里,人有高低贵贱之分,你生而高贵,那几家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家无关紧要,你自己不怕地狱阴司报应的,我怕着呢,你别带累了我。怎么了,出事了,就想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你扪心自问,你一直以来,对我有几分姐妹之情?你一边厌恶着我,一边又想仰仗着我,我得多贱呀,一边被你消遣了,一边给你擦屁股,不想擦了,没擦干净,还是我的错,以致你如此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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