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戏子奋斗日常-第9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秦大家如今是不是不唱新戏了?”
  伙计下意识问道:“这位太太您是如何知晓的?”
  旋即他反应过来,忙解释道:“秦大家如今确实不怎么唱新戏了,咱们广和园角儿多,新奇的戏也多,秦大家平日十分忙碌,也就偶尔会下场唱一折。”
  说话间,伙计已经将一行人引到二楼的一处雅间。
  位置算不得最好,但也不坏,斜对着戏台子上。
  秦明月眨了眨眼,指着斜对面正对着戏台子的那处雅间,“那处有客人了?”
  伙计答:“那处是一位老看客常年包下的地方,不管人来不来,都是占着的……”
  这时,祁煊插嘴道:“你若是想坐正脸,让他们换一换就是……”
  “算了,就坐这儿吧。”
  两人在圈椅上坐下,祁煊从接过德全怀里接过昀哥儿,几个护卫去了门口守着,祁煊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椅子,德全也未多说,就在旁边坐了下来。
  伙计下去安排茶水。
  不多时,便端着茶水与果子盘上来,在几上摆下。
  待伙计下去后,祁煊笑着对秦明月说:“这来了自家的地方,你还要故作姿态,到底是在演哪一出?”
  话说出口,却并未得到秦明月的回答,他见她面色怔忪,忍不住就顺着她眼神看了过去。
  就见斜对面正对着戏台子的那处雅间来了人,是两个人。
  其中一个年纪大约在四十左右,此人面部线条刚毅,鼻梁高挺,鬓似刀裁,下巴留着短髭,十分英武不凡。他一身半旧的青袍,乍一看去并不显眼,可若是细看就能看出不同寻常。
  至于他身边所立的男子倒是极为英俊,而有这么一个人在此,顿时就将那人衬得黯淡无光。
  怎么是他?
  祁煊眼中闪过诧异,因为这人正是江南总督王铭晟。
  王铭晟算得上是日理万机,公务极忙,竟能抽空来戏园子看戏。可想着他那唯一的嗜好,倒是能够理解的,毕竟王总督寻常也没什么其他爱好,也就喜欢看看戏。
  可为什么别处不去,偏偏来了这里?!
  祁煊忍不住去看秦明月的脸色,她的脸色有些怔忪,似乎还有些复杂。祁煊心中一紧,忙笑道:“嘿,他怎么来了?你说爷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秦明月嘴角的笑有些冷,“你要想走漏了风声你就去。”
  她的语气有点冲。祁煊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懒洋洋地道:“那就不去了呗。”秦明月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之色,忙放软了声调:“若是爷想去就去吧,王大人应该不会与他人说见过我们。”
  “还是不去了,人家这副模样,明显不想让外人知晓。咱们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还是相安无事吧,有什么事信里说就是,没必要见面。”
  说话的途中,戏台子上的乐声变了。
  秦海生一身戏衣莲步轻移地走了上来,裙摆微摇,如和风拂柳。水袖轻提,低眉浅笑,似哀似怨,凤眼波光流转。端得是仪态万千,别具风情。
  唱得正是《牡丹亭》其中的一折,寻梦。
  秦海生简直将杜丽娘演活了,将其的依依不舍与生死相依,展现的是淋漓极致。
  角儿好,戏也好。
  可秦明月却一点都没有想去认真看的心情。
  她上过戏台子,更懂得现代演戏中站位的讲究,所以她即是只能从斜侧方向看去,也能看出台上之人眼神放在何处。
  她的心飘飘忽忽地往下坠着,直到戏罢,还没能见底。
  戏散后,这沧海阁惯是安静惯了,自然不若前面戏楼的嘈杂,即使有客人打赏,也都是私下里交代一声罢了。
  秦海生正在后台卸妆,就听有人来报秦明月来了。
  他先是吃惊,再是错愕,忙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便迎了出去。
  “小妹,你怎么来了?我正打算回京一趟,看看你和荣寿,还有昀哥儿……这就是昀哥儿吧?来,小舅舅抱一抱。”秦海生说着,上挑的凤眼里满满都是笑。
  昀哥儿寻常是挺认生的,不是熟悉的人,一概不让抱,可今儿也不知怎么了,竟愿意让秦海生抱。大抵秦海生和秦明月是一胞双胎,虽如今乍一看去不太像,到底还是有些相似的。
  这苏州的广和园和京城一样,后面都有一片宅子用来住人。秦海生领着秦明月一行人去了后面,在正房的明间里坐下。
  彼此互诉了一番近况后,秦明月道:“方才我和夫君无意之间看到了江南总督王铭晟王大人,没想到王大人竟喜欢看戏,还来了咱们广和园。”
  秦海生正端着盖碗喝茶,听到这话,他手微微一顿,抬起脸笑问:“小妹说得是哪位王大人?”
  祁煊简直想跳起来暴打一顿这二舅哥,怎么唬人都不会。
  他抱着茶盏直往嘴里灌茶,也没敢插言。
  “就是那个常年包下正对着戏台那处雅间的人,怎么二哥你竟不知道?”
  一个谎言通常需要无数个谎言的来圆,秦海生面上瞧不出任何端倪,诧异道:“没想到那竟是王大人,这个二哥倒是不知。你也知道,我平日事多,也没关心过这个……怎么小妹突然问起这个来?”
  “我就是有些好奇罢了。”
  秦海生哦了一声,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让人去叫桌席面,咱们边用边说。”
  话题这就被岔开了,等席面叫来,一家人坐在一处边吃边说。
  秦海生是不饮酒的,所以也就祁煊自斟自饮了两杯。提及祁煊和秦明月即将前往辽东之事,秦海生有些叹息:“你们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所以我和爷特意绕来苏州,就想看看二哥你。大哥如今已成婚生子,日子过得顺遂安稳,唯一让妹妹放不下心的就是二哥你了,就不知二哥什么时候给我娶个嫂嫂回来?”话到尾音,秦明月口气戏谑。
  听到这话,秦海生有些失笑:“成亲这事哪能一蹴而就,大哥是碰到了意中人,二哥呀……”
  “难道这么多年二哥就没有碰到爱慕的女子?”秦明月问。
  秦海生一愣后,摇摇头,又笑道:“缘分这事可遇不可求,有大哥在前,二哥不急这事,小妹就不用担心我了。”
  “可你孤身一身,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秦海生脸上满满都是笑容,“怎么可能是孤身一人呢?这戏园子里这么多人,寻常热闹得紧。好了,吃菜吃菜,我估摸你们大抵不会在苏州久留,就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说着,他持起酒壶,给祁煊斟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虽我不饮酒,但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能见,我就陪荣寿喝两杯。”
  秦明月不再说话,祁煊看了她一眼,便笑眯眯地端起酒杯和秦海生推杯交盏起来。
  这一顿吃到黄昏时分,昀哥儿都已经在秦明月怀里睡着了。
  祁煊起身告辞,秦海生留他和秦明月:“若不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在苏州多留两日。”
  秦明月道:“我们本就是私下折道而来,还得赶往辽东,且此地不宜久留,就怕走漏了风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海生沉吟道:“既然你们已经有了章程,二哥就不多留你们了,待有合适的机会,二哥就去辽东探望你们。”
  “好。”
  之后,秦明月他们也没让秦海生送,就从后门离开了。
  回到船上,船很快就驶出苏州城,秦明月坐在窗前,沉默地看着外面静谧的夜色。
  祁煊在她身边坐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舅哥他……”
  秦明月突然道:“罢了,说不定这一切只是我们的无妄之忧,我二哥从小喜欢唱戏,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小戏楼供自己唱戏,无忧无虑,不用为世俗所困扰。其实这样也好,他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这种话,祁煊也不知该怎么接,只能在旁边连连点头。
  秦明月站起身,来到窗前,手抚着窗棂,回头笑看着他:“人啊,这一辈子太短,做喜欢做的事,看着想看到的人,就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了。”
  祁煊一愣,突然觉得这一刻的她很美,下意识问道:“那你最幸福的事是什么?”
  她狡黠一笑,卖关子:“不告诉你!”
  船继续往前行着,这一去就是千里迢迢。
  作者有话要说:  福建篇算是完了,下一章就是辽东篇了。

卷四·辽东篇

第107章 (捉虫)
  ==第一百零七章 ==
  出了山海关,就算是辽东的地界了。
  打从前朝时; 为了抵抗外族侵略; 朝廷设辽东边墙; 西起山海关,东至鸭绿江,乃为九边之一。
  辽东与中原地区不同; 此地不设州县,立卫,以兵戍之。再加上辽东战事频繁; 气候寒冷,又素来是罪民流放之地; 所以此地的民风极为彪悍; 一言不合就开打,乃是寻常之事。
  像秦明月他们这一路上; 路过几处卫城; 已经在闹市中见到好多次这种斗殴事件。
  其实起因也很普通,大多都是口角之争。
  可这里和南方不同; 若是在江南等地,即使有口角之争; 也都是只动口不动手,世人以将对方辩倒为上层; 最好的是骂人不吐脏字,若是能引经据典最佳,说明这是读书人; 学识渊博。
  谁若是动手会遭来围观者鄙视,哪怕你有理,也会被认为是有失君子风度,不是雅人的品行。可辽东不一样,反正秦明月看过好几次,都是当事人还只是处于口角阶段,就被旁人拱火拱得动起手来。双方在中间厮打,而旁边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还有不少人在一旁叫好,甚至还有人当街坐庄,押人输赢。
  若是产生口角的乃是两拨人,那就更大发了,经常是打得鸡飞狗跳,众人皆避。
  哪家店若是摊上这样的事,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经常会店里被砸得稀巴烂,还没人赔。俱因这屯兵城是没有司务衙门的,只有卫所,而军爷才没有时间管你这点子破事。再说了,即是叫屯兵城,生活在此地的人,大多是与‘兵’有牵扯关系。
  真管上了,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酒肆并不大,里面只放了十来张桌子。
  此时,前来喝酒用饭的客人俱都一哄而散了,有的趁机就挤开人跑了,更多的则是站在门外往里看热闹。
  场中盘碗齐飞,桌椅板凳都被掀倒在一旁,约有十多人正你一拳我一腿的互相打着。
  秦明月他们也正在用饭,却没想到竟碰到这样的事,只能不用了,避开去了一旁。
  昀哥儿被秦明月揽在怀里,祁煊则挡在前面,就怕有飞来之物砸过来。
  德全掏出钱袋:“伙计,会账。”
  可这会儿哪有什么伙计,掌柜的和伙计都钻在酒柜子下面,生怕被无端波及。
  祁煊这人浑是浑了点,但身份在此,还从没干过吃饭不给钱的事,只能站在一旁角落里等待战火停息,好给老板会账。反正他们站得远,也波及不到这边,索性就站在一旁看热闹。
  秦明月看得直皱眉,虽说打从踏入这辽东境内,就没少见着这种的事,但她还是为此地的民风而感到无语。
  这兵不兵,民不民的,遭殃的只能是无辜的百姓。
  昀哥儿这孩子也胆大,明明被娘将小脑袋按在怀里,还是忍不住挣扎着要扭头去看。他个头随了他爹,不过一岁多点,竟比旁的两岁多幼童还高,人也敦实,他若是挣扎起来,以秦明月这种小身板,却是弄不住他的。
  祁煊见此,索性将儿子接了过来,仗着人高艺胆大,他也不护着点孩子,就抱着昀哥儿站那儿看热闹。
  昀哥儿看得两眼只冒光,小胖手径自挥舞者,边挥边依依呀呀地学一旁围观人说话:“揍,使劲揍!”
  这奶声奶气的,却说出这样的话,秦明月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而此时,场中的战火也接近尾声。
  因为打输那一伙儿人中有一个亮了刀,对方没带刀,只能蔫蔫地呸了一口,骂了句鳖犊子就走了。
  之所以会这么骂也是辽东有这么一个规定,那就是打架归打架,不能动兵器。辽东民风彪悍,人人配刀,地方卫所无暇兼顾,又怕闹出人命,就颁布了这样一条规定。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约定俗成,哪知道这帮打输的人如此不懂规矩,竟动了刀。
  旁边一阵嘘声,连与那人是一伙儿的几名大汉,也免不了一脸晦气样。
  其实这亮刀之人也是被打狠了,这里面以他个头最小,却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按着打。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会死,才会忍不住抽出腰间的刀。其实刀抽出来,他就后悔了,可当着人面他可不能认怂,又实在恼羞成怒,听到有人在叫揍得好,当即迁怒地骂道:“哪个鳖犊子在说揍得好?他娘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鳖犊子’祁煊本来正在逗儿子,突然被这么骂了一句,当即气笑了。
  德全目露询问之意,看用不用教训这人,祁煊将昀哥儿塞了过去,大步上前,边走边挽袖子:“你爷爷我叫的!”
  随着话音,他一脚就踹了过去,当即将这人踹得飞起。而与这人一起的几名大汉,虽晦气同伴丢了自家的脸,到底是一起出来的,也不能见死不救,一拥而上就向祁煊攻了过来。
  祁煊好多日子没跟人动过手了,觉得骨头都僵了,尤其打从进了辽东,所见所闻都让他血液里的战斗因子蠢蠢欲动。可秦明月不喜,他也只能忍着,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好的机会,可不是痛快大战一场。
  最后的结果是他毫发未伤,旁边倒了一地人。
  而后他扔下一锭银子,转身接过昀哥儿,就大步往外走去。
  旁边有不少围观的人俱都竖起大拇指来,纷纷说当爹的厉害,以一当十,不成问题。
  出去后,秦明月还是气呼呼的。
  昀哥儿一面笑着,一面拍巴掌道:“爹,棒,棒棒哒!”
  祁煊笑得乐开了花,“爹本来就棒棒的。”他瞟了一眼秦明月的脸色,对昀哥儿道:“你娘生气了。”
  昀哥儿忙扭头去看秦明月:“生气?”小脸上满是疑惑,还伸出胖手要去够她。
  祁煊顺势就把昀哥儿放在她怀里,秦明月一脸无奈地接过,低嚷道:“你把孩子都教坏了。”
  “教坏什么?爷的种,就该像爷才是。在这片地界上,就得这样才不吃亏。”
  好吧,秦明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这般民风的地方,和人讲道理就如同秀才遇到兵。还讲理?不将你打得满脸是血都是好的!
  “对了,也不知裴叔他们走到哪儿了?咱们还有几日能到?”
  当初裴叔是与他们分开走的,裴叔作为祁煊身边的亲信,既然想掩人耳目,自然得故布迷障,所以裴叔是跟着那队由朝廷禁卫军护送的车队走的。而在前一座卫城之时,秦明月他们就又一分为二,她和祁煊带着德全陶成在前,其他几名护卫则是带着薛妈妈她们在后。
  听到这话,祁煊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别着急,咱们在这里换装,前往下一座卫城。我跟裴叔说好了,让他路上拖着走,不会出事的。”
  秦明月心中轻叹了一口,点点头。
  *
  又行了十多日,一行人才到了辽东镇。
  这里是辽东的中心位置,也是镇北王府所在之地。
  其实换做平常的速度,快马加鞭两日也就到了,可秦明月他们却走了十多日的时间。
  其实方一开始,秦明月也很不明白祁煊为何慎重其事,直到在路上听他解释,才明白是为何。
  祁煊被封了世子,毋庸置疑是让镇北王府的打算落空,镇北王夫妇也就算了,这明摆着是挡着了别人的路,那个‘别人’怎么可能让他安稳到达辽东。
  而不同于祁煊离开辽东已久,对方可是在辽东经营多年,来到别人的地界上,一个不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所以从山海关到辽东镇这一段路上是最危险的。
  秦明月他们是下午到达辽东镇的,之后并未停留,而是直接来到了镇北王府。
  在门房这里,他们遭到了阻碍。
  “你说这骡车里坐着咱们镇北王府的世子?”
  门房斜着眼睛,上下的在那辆十分简陋的挂着青布车帘的骡车上打量着,摆明了一副不信的样子。
  其实也怪不得人这样,一来是这外表实在是寒碜了点儿,二来也是谁都知道世子回来不可能就是眼前这种阵势。
  “谁不知道咱们世子如今还在半道上,滚滚滚,镇北王府能是你们前来讹诈的地方,小命不想要了是不是?”
  门房挥手做驱赶模样,德全没有防备,差点没被搡出去。
  “你找死是不是!”赶车的车夫一把将头上的草帽掀了开,跳下车辕。
  此人正是陶成。
  “你才想找死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门房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拳头打回了肚子里。
  外面如此动静,很快就从门房里又跑出几个身穿青衫的下人,一看就是这门房的同伴。
  而那挨打的门房一面捂着脸,一面在旁边跳嚣:“给我把他往死里揍,竟然敢打老子。”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这边打得是如火如荼,不分伯仲,陶成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