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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美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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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为川抬头再望一眼长天大雨,雨中他曾和映雪儿手植满园芭蕉,唱喝古人那句“为何多事种芭蕉,日也潇潇,夜也潇潇”,她不谙诗词,却也懂伶牙俐齿地学道,“感君心绪太无聊,既种芭蕉,又怨芭蕉。”
  绿意盎然的芭蕉林下,她清衣回首顾,陪他的萧声到天明,所谓神仙眷侣,他不曾期盼得比这更多。
  可是她死了,林子也灰败了,像蕉叶黄去,颓成了满地伤心。
  他的风月剑,从此改了,不如叫伤心剑。
  巍巍剑气,寒霜覆枝,他迅疾飞身剑斩去,谢崇退步三尺,拨袍衣扎马步,横剑一撩,壮年英豪,却也抵不住膝上一软,半跪在地,勉强抗住,极力一剑反挣,才逼退顾为川往后退了几步。只趁这几步,谢崇英雄剑已连绵扫来,剑光织网,谢家剑法温煦,英雄本长情,但仍掩不住豪气干云,正气如光。
  可是这正气终究弱了几分,剑意藏不住心虚,谢崇终究不是为天下生死以,为武林公道计,他只是为了他那宠坏了的明珠,高手过招,差之毫厘!顾为川长剑之势逆起,却已视生死度外,悲愤加诸来,仿佛孤星凌日,光耀九洲!
  谢崇眼中一霎有惊楚,他已知此剑一落,他再无英雄可称,可他临死前仍放不下谢府威名,还有谢府满门子弟又该何去何从?
  正这时,不知从何处来的一把冷剑,刺破雨势,飞掷而来,与顾为川的剑寸寸撩击,摩擦出火星飞溢,顾为川剑势被挡,谢崇却余剑未了,一下就划破了顾为川左臂,血如泉涌,连掌震痛,顾为川紧紧咬住了牙关。
  只见雨中自谢府层层大门来,忽然赶来一队人马,当头那位四五十岁年纪,着一身紫衣长袍,温和笑道:
  “谢兄、世侄,本来我南宫平是要去蜀中拜会关大侠,可是一听闻你俩在此论剑,我连饭也不曾吃就赶了过来要见识一番!你们怎么不说话,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呀?”
  谢飞见是姑苏南宫府家主紫衣侯亲自前来劝架,忙道:“紫衣侯大驾光临,大哥,为川,我们久居洛阳,是不是该一尽地主之谊?”
  谢崇一时脸上缓和,故作亲和道:“世侄,剑也比了,你也受了伤,咱们点到为止,同紫衣候好好叙叙旧。”
  顾为川牙关愈紧,右手握剑握得青筋隐现,道:
  “我心意已决,即便南宫世叔来劝,也是一样的。”
  紫衣侯南宫平叹口气,道:
  “世侄,你又何必如此?实话告予你知,你的妻子连映雪并没有葬身火海,小儿南宫瑜将她救下了,这会她当在姑苏,你该放下剑与她相聚。”
  “我如何信你?”顾为川目光中虽有惊喜,可执拗起来连南宫平也不知如何相劝,谢家那些年轻气盛的子弟们,一见顾为川受伤,加之有紫衣侯人马相助,忍耐不住同门身死的悲愤,不知是谁起了头,齐齐围将上来,剑光漫天拢向了顾为川。
  顾为川不由冷嘲道:“好!伺机而动,不愧是名门子弟!”
  他长剑飞扫,疾势狂暴,如吞云啸海的蛟龙,斩杀无数子弟飞溅了烈血!
  谢崇怎么会眼见自家子弟魂断长剑,再不管什么以多欺寡,英雄剑寻隙杀来,只那么一霎风云变色,英雄剑当胸贯过顾为川,一霎血染单衣,顾为川气力衰竭,半跪在英雄剑下。他望向那剑身上肆意流淌着他的鲜血,是映雪儿最喜欢的大红色,若她也能瞧见,会不会忍不住要赞叹这样好看的颜色。
  晃眼的血红色忽而随着一抹红绡从天下楼高处乌瓦凌空飘摇而下,他心尖上的人儿,一手长剑扫过四围的魑魅,迭退了一众所谓的名门,那剑光啸雨,排山倒海。
  她的柔荑撑起一把红纸骨伞,缓步朝他走近了,为他稳稳地挡住了漫天的风雨。近在咫尺的她低头望向他,唇边的笑意是同生共死的约定,温柔而懊恼地问道:
  “我是不是又回来晚了?”
  就像那无数个窑洞里时光,她忙活着直到天黑了才赶回来时说的头一句话。
  “还好。”他强撑着,抬起头回报她淡淡一笑。
  漫漫冷雨中,天地沧凉间,似乎只有他和她相视的那一笑,轻而易举泯去了所有过往的恩怨。
作者有话要说:  芭蕉语并不古,本文时空错乱了,气氛是关键,管它上下五千年,作者取片芭蕉叶覆身,挡观众喷。
这种激动人心的场景,写得好累啊,有没有什么奖励?

  ☆、极九诅咒

  水云寒天,顺静流而下的一叶扁舟窸窸窣窣拂过漫无边际的芦苇丛,仰头望去,一线绝壁幽谷中只有比人还高的芦苇,时不时惊起的白鸟成阵,“扑楞楞”振动翅膀,衬出荒无人烟的静谧,过了许久,从绵绵芦花风景里听来依约笛声,连映雪看一眼枕在自己膝上的顾为川,他脸色惨白,双唇亦惨白,她低下头去轻声地安慰道:
  “多情谷,芦苇荡,我们很快就要到百草山庄了……凌三公子的笛声是不是很好听?”
  顾为川疲乏地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抚过连映雪的脸庞,极爱怜般像是要抚平她微拧的愁眉,她握住他的手,强作笑颜道:
  “百草山庄隐世而居,医道却世代名震武林,虽然庄主凌天元有些怪癖,但他的医术有回天之力,再加上他同我雪剑门有些交情,我开口,他一定会将你治愈,等你好了,我就陪你回窑洞住着,每天到镇上卖大红布料……小叶茜草,多蔓绛草,我的手可比从前巧多了,等我染好了新布,你用你的风月剑给我裁衣服怎么样?”
  连映雪说些痴话,一句得意一句娇俏,一时欢喜一时怅惘,顾为川没有气力,却握着连映雪的手,好像是对她的巧手无言的赞许。
  连映雪禁不住清悲;抬头放眼去;悄然的多情谷白雾渐沉;雾茫茫里望不清层层来路;亦望不清此去何年何昔。
  她静静地听那清秋笛声;愈发怆然;愈发近了。
  只听船头触岸的一声闷响;凝霜白露中,一展素白衣角;一支红络青玉笛递将过来,是年轻男子的声音道:
  “原来是你!真是稀客!可惜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凌三公子看见连映雪身畔的顾为川,道:“他是谁?白无恤呢?”
  从前,老门主曾带她和白无恤来过几遭百草山庄,尤其白无恤研习医道,所以同百草山庄凌家一门志同道合,关系自然也好过三分,难得他那冷清的性子会受凌家这么群孤僻之人的喜爱,缘份一事,难以道明。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们凌家不是治病不认人,只凭高兴的么?”
  那凌三公子一笑,道:“你这么说可就惹我不高兴了,本来他还有三分救,现在我们凌家可不管他啦。”
  “你偷我那几株外间没有的异种梅花拿去入药时,可是一点都不客气,这会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
  连映雪心上焦急,却还得陪这位喜怒无常的凌三公子多费口舌,幸好这三公子还算识相,无奈道:
  “怕了你了,只是你今日踏进我百草山庄,可不要后悔?”
  他的口吻慎重极了,竟不像是说玩笑话。
  山谷半坡,雾转轻薄,药圃漫野,圃中奇花异草生姿,想必当年只因多情谷的气侯最宜风物;百草山庄才会建于此谷。可往日这药圃有无数侍弄之人,这会山下篱外却半个人影也见不着,冷清清萧寂寂的。
  渐望去;药围绕阶中;百草山庄大宅门口垂下白幔,悬着白灯笼,雾锁深门;一股阴森之气。
  搀着顾为川的连映雪见此情景,再想凌三公子之语,问道:
  “府上戴孝,是谁过世了?”
  凌三公子脸色深不可测,平静道:
  “这孝幔已经垂了三个月了,三月前,我父亲曾收到一封信,威胁道:但凡百草山庄的人口超过九这个数目,就会溺死多余的人。我父亲本不信,可是不久我祖母就被人发现死在池塘里,七天前我母亲也被人推落井中死了。我父亲彻查凶徒无果,悲痛无奈之下只好遣散了百草山庄的药奴。现下百草山庄里只住着我祖父、父亲、我们兄妹四人,大嫂,还有管家忠叔、容姨,正好九个人。可是你来了,还带了这么个身受重伤的人,超了极九之数,我怕你性命不保。”
  向来被老门主教导着做人要处变不惊的连映雪听了,只静静道:
  “你先前说错了,我并非来得不是时候,恰恰相反,我很愿意为府上追查真凶,如果你们凌家能全心全意治好我丈夫的话。”
  凌三公子听见“丈夫”二字;吃了一惊道:“你什么时候嫁了人我竟然不晓得!白无恤呢?你让他落了空?——罢,罢!这样也好,我二姊还有四妹成天惦记着他,你不要他,可正趁了她俩的心!”
  凌三公子一边罗嗦,一边领着连映雪进了百草山庄大门。
  红药阑边,庭花影下,连映雪默默立着这挂着“和光同尘”四个大字匾额的山房外。
  凌家家主凌天元正在房内医治顾为川,凌府没有药仆帮手,连凌家二小姐凌世英、四小姐凌世瑾都充起烧热水、递药汤的粗活来,凌大公子凌世孝并凌三公子凌世玉亦陪在房内做起递刀、止血的帮手来。
  凌大公子的妻子方静柔则陪在连映雪身边,安慰道:
  “映雪妹妹,你放宽了心,这世上没有百草山庄治不好的伤病。”
  凌家大嫂不过双十年华,平素是个羞容嫩脸的人,这会却肯开口劝她,连映雪怅怅,忽然说傻话道:
  “我不是怕他死了……死了不会疼痛,反倒好了……我只是怕那些刀子割在他身上,他是不是会很难受?”
  方静柔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变着法儿劝道:
  “你也站了半天,这一时半会,恐怕到天黑也忙不过来了,还是跟我去吃些东西罢?”
  连映雪摇头,一味盯着那山房上的对联看:
  世上无相思药引,人间缺饥寒奇方。
  药石再灵,无法充饥御寒,更无法排解相思,如此奇语,观者莫不触动,更何况本就身处旋涡的连映雪。
  方静柔看着她,知劝也无益,忽然道:“有那么两三年,我听说你失踪了,那时白无恤孤身来百草山庄,也像你今日这般,看着这对联呆里呆气的,害二妹和四妹都伤心极了,你也许不晓得,这么多年,她俩心里也没有放下白无恤。”
  二小姐凌世英、四小姐凌世瑾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世英擅毒,世瑾擅医,两人都醉心金石之道,青出于蓝也是指日可待,与白无恤简直般配极了。
  “是么?”连映雪看方静柔话语里对白无恤莫名亲切,几乎半掩娇羞、语声低颤,不由多看她一眼,那些白无恤独立山房前的更阑里,她是否也曾为他伫足停留?
  不得而知,连映雪只道容情二字,所以并不揭破她,更何况她已是凌家大公子的妻,即便对白无恤有些绮思,恐怕也不愿被外人猜破。
  直至日暮,凌家人终于出了山房,连映雪奔上前去,一身旧衫的凌天元倦容中不愿多说话,兴许是这三月来百草山庄的变故,已压得他无心应酬,而凌大公子、凌二小姐都陪着凌老爷歇息去了。
  这时,略显倦意的凌三公子则朝连映雪微笑道:“倒没见过你这么心急!放心好了!他的命我爹已经救下了,养足三个月,保管活蹦乱跳!”
  凌四小姐则插嘴道:“要是不被溺死的话!”
  “四妹怎么这么多嘴!”凌二小姐回过头训斥她,四小姐却吐舌头道:“我们修行医道的人,从来不忌讳生死,这会子大难临头,我一点都不怕!”
  这四小姐倒是洒脱可爱得紧,说完又凑到连映雪身边道:“我问你,你真嫁人了?那白无恤呢,他在哪里?他过得好么?”
  四小姐一点都不掩藏自己的心意,凌三公子却敲着她的脑袋道:
  “我看骄矜二字,你是一笔都不会写了!”
  凌三公子又接着安抚连映雪道:
  “我已经吩咐了忠叔和容姨给他守夜,等他醒了,他们会喂他药汤的。现下他需要静养,你还是先回去歇着罢。”
  四小姐则俏皮地叽喳问道:“映雪姐姐,我一直没空问你,你丈夫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你怎么同他认识的?”
  连映雪听得顾为川已无大碍,微微一笑,答这四小姐的话道:“他叫顾为川,洛阳人士,我们在冰天冻地的山崖底下认识,那时我正打算去挖点野菜,其实我当时看见他,未必不想把他做成鲜美的人肉十八吃,煎炸煮炒、风干熏腊……”
  凌四小姐莫名一骇,凌三公子则笑道:
  “你性子倒是一点也没改,他叫顾为川,难道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剑客?”
  连映雪嗯的应了一声,凌四小姐则愈发惊奇道:
  “你居然想吃第一剑客的肉,那肉好吃吗?虽然我想他天天练剑,肉质应该很筋道……”
  凌三公子脸色一黑,教训起自家爱犯傻的妹妹道:
  “我看你是累糊涂了,快回去睡觉!”
  “那么早睡干嘛,我要和映雪姐姐一起秉烛夜谈,好好聊聊无恤哥哥……”凌四小姐柔声撒娇。
  “世瑾妹妹,我恐怕得守在这里,不能陪你多聊了。”
  连映雪自然怕潜伏暗中的凶徒会对顾为川不利,凌三公子知劝也无用,只拉着妹自家妹道:“快回去睡,别缠了。”
  在百草山庄最风声鹤唳的时候,两兄妹还无忧无虑地玩笑着,这样从容的气度,倒令人暗赏。
  连映雪回首望向天际,云雾中几颗黯淡星子,夜色诡谲,她倒不信了,世上有谁能?有谁敢从她眼皮底下取走他的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经典案例,孤岛迷情。
其实我最爱小白,可能会和小白在一起,因为小白是个外刚内柔的家伙。顾吧,叫做曾经拥有、好聚好散,但是甘又那么温柔可爱,舍不得。谁知道啊,写到最后一个案子再看吧,我的爱情观是会变化的。也许干脆就幸福地NP了,如果三个人不会互相残杀的话。我在想打起架来,一定是小甘活下来,因为他轻功好,XX相争,小甘得利。

  ☆、沼泽夜色

  顾为川沉沉地躺在床上,连映雪柔软的指尖沾了清水,替他细致地抹着干裂的双唇,她向来没有什么精致法子,一切凭原始本能照顾他。她小心翼翼地窝在他旁边,和衣躺着,借了素青纱帐外朦朦烛光看他的侧脸,随意地看他,不用嫉妒他的好看容颜,不用敏感他的富贵家世,更不用担心他明早练天下无双的剑法时,自己全然看不懂该如何是好?
  这一时这一刻的自在,使得连映雪的心情惬意起来,就像独自立在雪里时,手心握住了随风坠落的清冷红梅一般,小小的喜悦,仿佛携暗香盈袖。
  也许每在她觉得他依恋她时,她都会喜悦,心上温柔得像破冰的春水。从前,她小心照顾他的半年,亦是她这辈子最快活的日子。每当醒来有一点晨光照进来,她朦朦胧胧地看见他睡在身边,她都会轻轻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指缝里看见他的轮廓有明亮光采,她心底是多么巨大的欢喜,仿佛悄悄埋藏了世人最稀罕的珍宝,却只隐密地属于她一人。
  连映雪就这样怀想着,不知觉醒来已是清晨,她睡得并不沉,但夜里没有听见百草山庄忠叔或是容姨送药汤的敲门声,她担心顾为川不用药调养不足,想走开去询问,又怕被隐在暗处的凶徒寻了缝隙,最后她只能坐在一旁,轻轻皱着眉。
  顾为川刚睁开眼时,就看见映雪儿莫名踌蹰地坐在床沿,连帐子都懒得勾起来,仿佛这小小的床上两人相依为命。她亲密身畔低垂的雕床彩绘,是蹈碎碧波湖面的双鹤,她纤纤柔荑抚着的锦绣被面,是呢喃薰风嫩柳的紫燕,她周遭的一切,随着她无心淡扫的黛眉、无心理弄的衣褶,显得愈发靡靡起来。
  可连映雪一点都不晓得,只是不经意察觉到顾为川醒了,眼波里对他才有半分笑意,他就像被捉了个正着一样,脸色微微红了起来,连映雪却以为他身子不舒服,手已探留在他额上,仿佛有一点心慌地问他道:
  “难不成又染上风寒头热?耳朵根子怎么那么红?”
  他喉咙忍不住咽了咽,连映雪却以为他渴了,只温和哄道:
  “我用水给你润润唇。”
  顾为川看见她指尖蘸了金盏清水,凑近了,顺着自己的双唇柔柔软软地摩裟过,那样魂牵梦绕转眼成真,几滴水甘甜得不可思议,她的温柔亲热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脸红耳赤的他,集中了难耐的晕眩,忽然开口道:“小时候我练剑,最怕被剑弄伤,所以我一直努力……去练最快、最狠的剑法,可是当我遇见你后,什么都不同了……如果你愿意一直陪着我,我再不会觉得伤痛难耐,你的目光仿佛可舒我的乱和倦,我再无须去练世上最快的剑,有你在身边,我再无畏惧过伤痛。”
  连映雪凝神听着,凝神看他,忽然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吻他额头,那样蜻蜓点水的一吻,顿时令顾为川浑身燥热起来,全世间只听见她温柔懊恼道:
  “你怎么不早说……”
  那番情态,任何人见了都会甘之如饴,更何况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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