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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家铭也不管姜家辉脸上不断变换的神色，径直把大门关上，好好的心情再见到老宅的人后，还是受到了影响。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后遗症

　　　　姜家辉走了好一会儿，姜家铭的心情还是有些郁郁，做事也有些提不上劲来。

　　　　林婉婉看到姜家铭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心里应该不好受吧，终究是自己的亲爹娘，再不是，心里还是会有所期待，加上今日又是个团圆之夜。

　　　　不过，她不是圣母，不会劝着他上门去自讨苦吃，好不容易才撇清关系，要是再搅和在一起，只怕日子又要过的水深火热，只希望他能够想明白，不然她不介意带着孩子们离开这个男人。

　　　　孟大叔瞧着，与林婉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只是这种事情他们都没有立场来说什么。

　　　　三个孩子知趣的躲到西屋要去，不去招惹心情微妙的姜家铭，玩雪时间太久，冻得手僵了又热了，身上有些薄薄的细汗。

　　　　大过年的日子，林婉婉也不好对着孩子们说什么，只能对姜家铭说，“相公，你去烧些热水，让孩子们先把澡给洗了。”

　　　　“哦！”姜家铭闻言，应了一声，就沉默的转身走向厨房。

　　　　……林婉婉相对无语，这态度真是让人抓狂，心里更是反感老宅的那些人，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安生，非要跳出来折腾的别人不舒服。

　　　　孟大叔见此，赶紧溜之大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待人受过。若是代其他人也罢，可这会儿的对象明显是就是她那断了关系的婆家，那种人，他自然不愿意代过。所以一溜烟就消失在林婉婉的视线范围内，开门关门简直是一气呵成，直叫林婉婉四十五仰望天空。

　　　　西屋的窗子口，透出一个、二个、三个小脑袋来，猛的又多出一个大脑袋，注意力全集中在院子里仰望天空的林婉婉身上，还小声的在嘀咕些什么。

　　　　“孟爷爷，我娘不会有事吧？”姜连炔半蹬在炕上，双手攀着窗台下面的空地方，担心的小脸都快拧巴在一起，他好想出去和娘说说话，娘一个人站在院子，感觉好可怜。

　　　　保持着同样动作的姜连珏见孟爷爷没有说话，紧张的跟自家弟弟对视片刻，加重声音叫道，“孟爷爷！”

　　　　蹬着的孟大叔被姜连珏突然加大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跌坐在炕上，连忙捂住姜连珏的嘴巴，轻声说道，“嘘！声音小点，待会儿让你们娘听到了，可就不好！”

　　　　……呵呵！院子里还在仰望天空的林婉婉在心中说道，我已经听到了，是个什么样的不好法，您老倒是给我好好说道说道，我在这儿听着！

　　　　“……师父，婉姨真的没事吗？”半蹬着的贺子言同样有些担心的望了一眼窗外的婉姨，虽然隔着窗纸看的并不真切，却也不妨碍他对林婉婉的那份担忧。

　　　　孟大叔摇摇头，嘴里吹着气，灰白色的胡子像是群魔乱舞似的飞着，“应该不会，妮子这么强大的心灵，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都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那姜家老宅的人算个什么，她哪能瞧得上眼，眼下看着不过是在生闷气。”拂了拂胡子，觉得自己说的甚是在理。

　　　　……呵呵！在院子里仰望天空的林婉婉继续在心中说道，您老还真是我知己，还瞧出来我看不上那些人，不错！不错！真的很不错！但是，您老能不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种话吗？简直就是教坏小孩，还败坏她名声，这话要是落入姜家铭耳朵，估摸着都能对她刮目相看，原来她林婉婉还是这样一个人！

　　　　孟大叔接着方才的话往下说道，“要说，这老姜家办事确实不厚道，不然也成不了如今的局面，只是，既然都到了这一步还出来恶心人就有他们的错了，别说你们爹娘心里烦，就是我这个外人看见也不待见他们。”

　　　　姜连珏和姜连炔若有其事的点头，表示赞同，他们也不待见那些人，从小就被区别对待，压根就没把他们当作亲孙子来看，以前不懂事还会觉得委屈，后来经过娘的拨乱反正后，想法早就变了。尤其是他们三番两次的差点害他们永远见不得娘，他们能够做到不恨不报复，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师父！”贺子言这个年龄也是知事的年龄，他是不太清楚两位弟弟的爷奶到底干了什么，也没人跟他说。可是师父当着两位弟弟的面，这么说他们爷奶总是不太好，难免弟弟们心里会对师父产生疙瘩。只不过，弟弟们的点头和一脸赞同，让他彻底懵了，这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连亲孙子都不待见。

　　　　贺子言之所以会这么想，也是因为他家里人都宠着他，虽然是大家庭，人口却简单，不用面对像姜来福和姜刘氏等一类人的长辈，否则他也不会想的这般简单。

　　　　“怎么了？你师父说的不对吗？不过啊，这事你们可别去外面说，尤其是当着你们爹的面，终究一条血脉出来的，你们爹心里苦着呢！”说到后面，有些唏嘘的感叹，姜老三这么好的人，竟然摊上这么一家人，也真是命不好，还有后辈子的命不错，这么好的媳妇和这么伶俐的孩子，岳家也不错，也算是赚到了，而且还有个大哥在，倒也不缺失什么。

　　　　院子里的林婉婉一阵静默，微微扭动有些僵硬的脖子，这是因为抬头太久的缘故。心中却是赞同孟大叔的话的，姜家铭现在不就处于两难境界。当理智和感情在遇上某些事的时候，它未必是统一的，不过是个倾向的判断，后遗症还是会遗留的，所以她不怪他。

　　　　接下去的话，林婉婉没有继续听，转换了下心情，走进厨房，见姜家铭丢魂似的烧着柴，完全没有注意到水开，内心还是挺无语的。

　　　　“相公，水好了，你舀了提过去吧。”

　　　　“啊？”姜家铭终于回神了，“媳妇，你来了。”

　　　　“……相公！”心说你才注意到我吗？好歹也是的大活人，这么忽视我真的好吗？本人不想说什么的，可是看着姜家铭的样子，她还是打算说两句，“相公，你还有我，我们的孩子，我的娘家，孟大叔以及你的大哥，甚至是那些在乎你的朋友，你有何必揪着那些伤心的过往。我们都在等你，快点回来吧！”

　　　　闻言，姜家铭心中一顿，是的，媳妇说的没错，有这么多对他好的人在，他有什么好失落难过的，他真是傻，想通了扬起笑容对着林婉婉说道，“媳妇，以后不会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打开新世界大门

　　　　西屋内，孟大叔见院子里的林婉婉走了，便抛开了方才那个沉重的话题，和三个孩子讲起关于除夕夜的故事。

　　　　直到姜家铭提水进来，孟大叔便停下口中的故事，对着姜家铭说道，“是要洗澡了吗？”口干的喝杯水，还顺带的观察了姜家铭的脸色，没有什么问题。

　　　　“是啊。”姜家铭先回答孟大叔的问题，接着对着三个孩子喊道，“珏儿，炔儿，子言，快过来洗澡。”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引得三个孩子好奇的时不时瞄上一眼。

　　　　姜家铭早就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只是没有说破，“孟大叔，你先去休息会儿，待会儿再过来叫你洗澡。”说着提起两只空桶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想到什么，转过头对着他们说道，“今天都穿新衣服，等我把洗澡水打满就去给你们拿来，还有孟大叔，你也有的。”

　　　　新衣服吗？姜连珏和姜连炔如今已经不愁衣服穿，可是有新衣服穿还是很高兴的。

　　　　贺子言也很高兴，他已经许久没有穿过新衣服，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在哪里，自然是不会送来的。师父又是个在衣服上不在意的，只要有衣服穿，而且没有破洞，就不会想到新衣服这种事，也别指望他老人家给他买。

　　　　小脸红红的对着姜家铭说道，“谢谢姜叔，姜叔你真好！”

　　　　姜家铭倒是没有想到贺子言会这么一面，不甚在意的说道，“都叫我叔了，还说这些外道的话做什么？你若要谢，去找你婉姨去，都是她准备的，你姜叔我就是个打下手的。”

　　　　还没有走的孟大叔骤然听到有他的份，也对姜家铭说道，“我就一个老头子，破这费干啥？”可心里那是一个美啊，哼，算妮子有良心，知道惦记他。

　　　　听着孟大叔口不对心的话，姜家铭心中顿觉得好笑，大叔，你脸上的得瑟已经把你给出卖了，你说这话不违心吗？还真是个别扭的老头！

　　　　不过，姜家铭还是很配合的说道，“孟大叔，您可是我们的长辈，那是孝敬您老的，怎么能说破费呢？”

　　　　“嗯，那倒也是！”笑眯眯捋着胡子，看着还真有几分德高望重的长辈样子。

　　　　只是您老那一脸还不快拿出来的表情也转换的太快了点，叫姜家铭有些面部僵硬，讪讪的说道，“那啥，我先提水去了，衣服等下就拿来。”说完，飞快的溜了。

　　　　“哎……”你等等啊，先把我的衣服给我拿来呀。不过，这些话最后都胎死腹中，因为姜家铭人都没影了，他跟谁说去，三个臭小子吗？只见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心塞啊，白讲了那么多故事，都不知道关心关心老人家！

　　　　没有看到新衣服，孟大叔不高兴移动他的贵足，挪了挪身子坐在西屋外面书桌边上的椅子上，就等着姜家铭送新衣服给他。

　　　　三个孩子注意到孟大叔还在，有些不懂情况，三目相对也没想出来。

　　　　“师父，我们要洗澡了，您不出去吗？”贺子言很善意的提醒道，他可不想师父盯着他们洗澡，那感觉怪怪的。

　　　　孟大叔胡子一吹，对着小徒弟贺子言翻了个白眼，“这不是还没有洗吗，急什么？”

　　　　“……哦！”师父，你高兴就好，我保证不赶你，我让两位弟弟赶你，哼！

　　　　姜连炔偷偷的瞄了眼稳坐泰山的孟大叔，小声的在姜连珏和贺子言耳边说道，“哥哥，子言哥哥，你们说孟爷爷他是不是在等我爹拿衣服过来？”

　　　　姜连珏皱眉，有些不太认同，“应该不会吧，孟爷爷一个长辈，怎么可能跟我们这些孩子一样，为一件衣服，不至于的。”

　　　　贺子言想了想，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他也说不准师父现在是什么情况。

　　　　姜家铭反驳道，“怎么不可能？新衣服呀，我们现在不是常有新衣服穿吗？这会儿听到有新衣服穿，还不是照样很高兴。长辈怎么有如何？没准孟爷爷的心情就和我们是一样的。”他相信自己肯定没有想错。

　　　　“这个……”姜连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下意识觉得弟弟说的有几分道理。

　　　　贺子言更是同意的点点头，他师父有时候还就是这么一副德性，说出来还不一定有人信？

　　　　姜家铭再次进来就看到孟大叔端坐在左边的椅子上，三个孩子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最让他无法忽视的就是孟大叔那刺裸裸盯着的目光，总给他一种恶霸盯上良家女的错觉，不由的一阵恶寒，加快速度将热水往澡桶里一到，目不斜视的走出门。

　　　　已经在厨房准备祭祀饭菜以及其他东西的林婉婉，见姜家铭脸色不太对劲的走进来，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奇怪？”

　　　　闻言，姜家铭重重的叹了口气，将西屋里的事情完整的讲述一遍，听得林婉婉有些目瞪口呆，这老头也太可爱了吧。

　　　　姜家铭只看到媳妇睁大的双眼，似乎也跟他一样，有些不可置信。心道，果然，媳妇也被孟大叔给惊到了。

　　　　若他知道她媳妇心里是另一种想法，绝对会吃醋不提，媳妇都没有说过他可爱，竟然夸一个老头可爱，才不管他是谁，反正他一点都不乐意。

　　　　惊讶过完，林婉婉也只是撇撇嘴，“快些提水过去吧，待会澡桶里的热水都要冷了，哦……衣服别忘了拿。”说道后面那句话的时候，林婉婉明显有些憋笑。

　　　　姜家铭点头，“我知道了。”然后将最后的两桶热水一提，快速的一个来回，就匆匆去东屋将媳妇放好的一叠衣服取来。

　　　　率先便将孟大叔的衣服拿了起来，递给孟大叔，“孟大叔，这是你，待会儿记得换上。”

　　　　“嗯，我知道了。”然后宝贝似的将衣服往怀里一揣，唱着小曲走了。

　　　　“……”姜家铭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孟大叔是这样的，看来他们两个还是相处的少了，难怪方才媳妇除了先前的惊讶，后面完全不当回事，还隐隐有些打趣他的意味。

　　　　见三个孩子还望着他手里的衣服，利落的将衣服一分，“去洗吧，别冻着了，可不许一个劲的澡桶里面玩，待会儿还有事让你们做。”说完便转身出来，顺带将屋门合上。

　　　　三个孩子撒欢的将衣服摊开一瞧，然后放在一边，跑到澡桶里去洗澡，三个人坐下去也没有很拥挤。

　第一百三十六章　洗鸳鸯浴

　　　　孟大叔和三个孩子依次洗完澡，林婉婉已经将祭祀用的都准备好，连晚上的饭菜也备下，如今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还没有沐浴更衣。

　　　　“媳妇，你先去洗澡吧，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交给我就可以。”姜家铭看着厨房里的还在忙碌着的媳妇，不由得开口说道。

　　　　“好了，一起去洗吧。”边说边将手头上的最后一点事完成，净了净手，拿起一块专门用来擦手的布随意一擦。

　　　　姜家铭瞧见，眼尖的端过木盆，将里面的脏水倒到外边去，又用井水将木盆冲洗了一下，然后放在桌子上。

　　　　林婉婉很满意的看着姜家铭的行为，不错，离好男人又近了一步，虽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好男人这个词，但是照着她老爸的标准来，应该没有错。

　　　　他们家如今放在现代来说，也算是小资生活，且还有存款在手。也不知道将来富贵之后，姜家铭还能不能做到像今日这般，尤其是在这个三妻四妾很平常的古代。

　　　　这么想着，突然觉得好惆怅，她是个标准的现代人，那怕现在占据着一个古董的身体，也不能挟制她的思想，三妻四妾她做不到，希望姜家铭别辜负了她的一片期待。

　　　　姜家铭见媳妇站在边上发呆，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额，没什么。”回过神来的林婉婉心下对自己翻了个大白眼，大过年的，她在乱想些什么呀！

　　　　姜家铭也没有在意，媳妇发呆是常有的事，他是很好奇，只是，媳妇不说他也没有办法，只要媳妇一直在他身边，其他的他什么都不计较。

　　　　“那还要烧水吗？”姜家铭突然问道。

　　　　“嗯？烧水干嘛，不是有热水吗？”林婉婉不懂姜家铭的意思。

　　　　“我知道有热水，只是，那只够一个人的，再说还有人看着，总不能跑到那里面去洗吧？”后面的话明显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我知道，你听我的就行，把这里的热水提过去吧。”再烧热水，这是要到什么时候去，眼看着天色还算早，但她知道这会儿有的人家已经开始，所以她觉得没有必须把时间浪费在烧水上，又不是没水洗澡。

　　　　“哦！好……”姜家铭俨然是误会了林婉婉的话，以为媳妇这是要跟她洗鸳鸯浴，高兴的就差把嘴角的笑裂到耳边。

　　　　出来外面望风的一老三少见姜家铭那高兴的模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他们倒是想问来着，可惜姜家铭太过于高兴，直接就把他们给略过，徒留满心疑问，心里挠着痒似的，很想知道。

　　　　孟大叔也不好走到东屋那边去看，方才姜家铭提着热水，明显是要洗澡的意思，若是妮子在里面，看到了多不好看。不过，他可以拾掇三个孩子去打探情况，“珏儿，炔儿，你们说说，你们爹这是捡了什么，高兴成这个样子？”

　　　　姜连珏和姜连炔很诚实的摇头，他们一直跟孟爷爷在一起，孟爷爷是个大人都不知道，叫他们这些小孩又怎么知道。

　　　　孟大叔继续开口说道，“你们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反正他是挺好奇的，洗个澡也没有必要笑成那副样子，十有八九有什么好事情。

　　　　闻言，两人都点头，他们好奇，可是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吗？有那么一点不懂。

　　　　贺子言在边上，顺在孟大叔的话，无意识的配合他师父说道，“姜叔捡东西了，是什么东西？”

　　　　……

　　　　林婉婉有些脸色古怪的看着墙壁一角，如果可以打通的话，就能知道这个方向就是一老三少所在的位置。

　　　　姜家铭不明白媳妇脸色突变是怎么回事，担心的问道，“媳妇，你怎么了？”

　　　　“……没事，你把门合上洗澡吧。”难道要她告诉他，孟大叔拾掇着三个孩子来偷听墙脚吗？这话她都不好意思说，你说，都老头子一个了，还这般老不正经。

　　　　“好，媳妇……”姜家铭将门合上以后，转过身来，哪里还有他媳妇的影子，不用想也明白，媳妇这是去那里面洗澡去了，这不，床上的衣服都不见了。

　　　　唉！害的他白白高